【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1030413
【双狼组】在古河边

作者 : 墨梅芜音言司歌雪

分级 少年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

标签 明日方舟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 双狼组

文集 【拉普兰德】戮月之人

323 1 2020-12-8 09:42
导读
《吻火》合志解禁稿,不要问为什么这么晚问就是水更新

BGM: The River

“谨以此篇祝双狼的爱情永生不死,高歌向前。”
【德拉】在古河边

00
I know a place,
Where we can go,
To lay the troubles down eating your soul,
I know a place,
Where mercy flows,
Take the stains make you whiter than snow。
——Jordan Feliz《The River》


01
“别挡后视镜。”德克萨斯握紧方向盘,这引得副驾驶上的白狼轻笑一声,直起腰的同时举高了左手,仔细欣赏着刚刚涂好的黑色指甲油,“你在害怕出车祸?”
“有货的时候还是免了。”
“你怕被扣光奖金?”
“随便你怎么理解。”德克萨斯的眼睛扫了一下拉普兰德,又瞥了一眼后座,确认那两颗人头正妥帖地安放在黑色塑料袋里,这才放下心一样小小的叹了口气。
拉普兰德笑出了声。
此刻的她们正行驶在横跨高原的公路上,带着本次的货物——两个血迹未干的人头——去往交差的路上。天是奔涌而过的玫瑰河,流至尽头才显出蓝灰的本色。窗外是绵延无际的山峦,遥遥望不见边际。拉普兰德的无聊地把指尖抵上车窗,还未干透的黑色指甲油把窗玻璃印了浅浅黑色,那模样像极了在窗外连山间缀上了一只永不飞翔的黑鸟。她五指收拢,尝试虚握住那小小的黑影,然而一片指甲油并不能带给她什么猎物挣扎的快感,于是她还是把它擦掉了。等德克萨斯再看向拉普兰德的时候,她已经合上了眼睛,左手的小拇指指尖是白色的——她把那一块指甲油抠掉了。
德克萨斯不动声色地关掉了车里的音乐,把车子慢慢停在了路旁,摇下窗户,就着漫天云霞点燃一根烟。
即使这片残酷的大地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危险,但它那虚伪的慈悲总会留给人一些和平安宁的假象,譬如此刻寂静的群山,壮美的云霞,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它要人们在泥潭中挣扎,又总抱有一线对世界的美好希望。
德克萨斯把烟蒂丢在公路上,转过头再看时,群山静寂,天幕中就连太阳的头盖骨都看不见了。

02
她们在行过一处低地的时候遭到了伏击。对于她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桥段,当然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除了德克萨斯看着被炸成筛子的吉普车有些头疼以外。
“好了,车没了,你的货似乎已经被炸毁了。”拉普兰德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完全没有无法交差烦恼,狼的夜视力很好,所以此刻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堆起来的完美千层酥,一双眼睛亮得骇人,“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我尊敬的德克萨斯队长大人?拆车找头?”
“……还是算了。”德克萨斯按着自己的眉心,拎起自己的剑,“就算那两个头没被挤扁,我也怕它燃料爆炸。”
“那你怎么交差呢?”
“罗德岛并非不通情理的雇主,以我的信用和现场的情况,他们应该会理解的。”
“现场的情况?怎么,你要让雇主来救你吗?”拉普兰德甩了下刀尖的血迹,重新把刀卡回腰间,“荒山野岭的,想引起高空注意——你不是还得点燃这个车吗?”
“这周围都是树,你不怕着火爆炸?”
“那是不是汽车版炎国二踢脚了?”拉普兰德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那团废铁,“你在龙门待那么久,有没有玩过它?好玩吗?”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有他们的无线电联系方式,刚才已经发了求助信号。”
“这里也能有信号?”拉普兰德讶异地看着
“永远不要小看企鹅物流的业务能力和龙门人的山寨能力。”德克萨斯迈开脚步,“不过按照他们的回复,天太黑了,恐怕还是要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所以你打算去河边?”拉普兰德的耳尖动了动,敏锐地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德克萨斯……你是觉得在河边更容易被救援,还是想要……回忆过去?”

03
叙拉古的荒原也有这样的一条河,在不记得是什么年月的时候,这条古河便已经存在。它贯穿整个地区,永远奔流不息,为这周围的生命提供赖以生存的水分。
那时候的她们还只是两头小狼,即使是每日杀人防火也永远保有孩童的那一份天真邪恶。她们的空余时间不多,目标也很少相同,因此总是约定在这条古河边的大树汇合。每当夜幕降临,河边便会出现两个小小的身影。她们穿过草地和山坡,穿过灌木和树丛,穿过血腥杀戮和权力斗争,来到河边洗净身上的血污。那时候的她们还信任着神明,相信河水是洗净苦难的神父,而月亮是她们的主。但高高在上的月亮听不清人间的甜苦,永远沉默的神父无法传达神的约书,于是终于有一天德克萨斯乘着小船出逃,向东去,向北去,向任何一个方向离去。她以最决绝的方式逃离了这个信仰这片土地,仿佛这样就可以与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爱作弄人的命运却依旧热衷于搞些狗血戏码,让她在与过去如此相似的今时今日和拉普兰德在一起。
“想聊聊吗?关于你走之后的事情?”拉普兰德踢开脚下的一粒石子,望着流淌的河水出神,“这条河倒是和我们小时候那条有些相似,至少听起来的声音很相似。”
“我如果说不,你会不说吗?”德克萨斯蹲下身来凝视着清亮的河水,叹了口气。
“我想我还没那么不讲道理。”拉普兰德坐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神情仍然如年少时一般无二,“那我们来讲故事怎么样?”
“什么故事?”
“关于古河。”拉普兰德掬起一捧河水,看着它从指缝间落了下来,“我在外这些年,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叙拉古的居民有多愚昧,他们就有多迷信古河的力量’。”
“他们的愚昧你我早已领教,不需要再刻意重复。”德克萨斯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拉普兰德见状笑了笑,继续说:“是啊,他们相信河水会带来生的希望,相信河水可以洗去罪孽带他们升上天堂——你相信吗?德克萨斯?”
“不要把我与他们混为一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又错了,德克萨斯。”拉普兰德懒洋洋拾起一块石头丢进河里,砸出一串水花,“你以为离开那片土地,就可以和那里断的干干净净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德克萨斯忍无可忍地攥住她的手腕,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金红的瞳仁烧着与平日不符的火焰。
她自以为这些年来自己已经足够的克制,但每每对上那双银色的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控。
“对对,就是这样,”拉普兰德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摩挲德克萨斯的脸,忽然将她压倒在河边的青草地上。月色冰凉,像拉普兰德的眼睛,将她的灵魂都看穿。她看见拉普兰德俯下身来,银发垂落遮住她的视线,呼吸温热喷洒在她的颈动脉,将她全身的血液都点燃。女人的身躯柔软如蛇,攀附在她身上,恶魔一样诱惑,情人一样呢喃,“德克萨斯……”
“滚烫的,鲜艳的,浓烈的,一往无前的……”
“这样才是你啊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全身都颤抖起来。

04
年少时的她们也并非只会杀人的木偶,至少拉普兰德不是。每当她们做完任务相约见面,拉普兰德总要絮絮叨叨地说上些什么,两只年轻的小狼坐在河边,擦着刀洗着手讲着奇奇怪怪的话。那时候的拉普兰德总和德克萨斯说自己的梦,说梦里的自己长出了翅膀变成了一只白色黎博利,而德克萨斯是一只狼,眼睛里掉进去两枚太阳。德克萨斯从来不信这些话,亦不反驳,只捧着自己小小的匕首在河里洗着,洗净那些血污和脂油。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无聊,”拉普兰德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亲昵地凑上她的身侧,叫她的名字,“德克萨斯。”
“怎……”德克萨斯刚转过头,就被两片温凉柔软封住了嘴唇。无星无月的夜晚,唯一两点光是面前人的眼睛,此刻正狡黠地亮着,带着阴谋得逞的意味,她的唇瓣上有薄荷烟的浅浅凉味,想来是来相会的路上抽过。但当时的德克萨斯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只能怔怔地盯着面前的人,仿佛她是美杜莎,而自己是中了咒的无辜旅人,直到她松开才受惊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
拉普兰德大笑出声。
对于她而言,拉普兰德是什么呢?德克萨斯模糊地想。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抓住拉普兰德,哪怕她就在自己身侧。她就像一团薄荷凉烟,你能察觉她在,但是当你想要伸手去碰触时,她又要轻笑一声从指缝间溜走。不可否认的是,拉普兰德对她的人生轨迹产生了重大影响。在那些仓皇动荡浑浑噩噩的日子里,是她的那一个吻点燃了德克萨斯青涩的爱欲。即使过去了无数时光,那些记忆仍鲜活如昨历历在目。
于是她看见过去的自己愤怒地压倒了那个咯咯直笑的女子,扯落她身上残余的衣物,似乎是要和面前的人大打一架。她柔软苍白的身躯被迫在河畔的土地上舒展开来,之后乌云退散,明月高升,仿佛要将她供为祭品献上神坛。但德克萨斯又怎么允许自己的猎物被他人染指,于是她低下身去,撕咬一样吻上对方的唇,手指一寸寸抚摸过她光滑的胸口,腰肢,小腹,直到她的背部……
背?
德克萨斯仿佛从梦中惊醒,意识回笼时,她已经将白狼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身体。德克萨斯震惊地再次确认了下指尖的触感——不会错,她的背上,是长长的一道疤痕。
“你怎么了?”拉普兰德懒懒抬起头来,“刚才不是还摸得很开心吗?”
“……你的背,怎么回事。”德克萨斯没有理会她那调侃欠揍的话语,支起脖子,一把撩开她的外套,“什么人做的?”
“你不是不想听你走之后的事情吗?”
“快说!”德克萨斯攥紧拉普兰德的肩膀,眉头都要拧成死结。以拉普兰德的本事,想要在她背上留下刀疤——谁有这么大本事?
除非……

05
德克萨斯出逃的那一日正好没有月亮,黑得死寂,她背上仅有的财物,杀掉了一个船夫。
四周的交通枢纽都在组织掌控下,只有水路是最佳选择。
年轻的小狼划着船漂流而下,悄无声息到了另一个国家,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只有河流见证她的出逃。
自由竟然来的如此容易,容易到让她感觉不真实。于是她也开始做梦,梦里一片粘稠的黑色,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像是要将她追逐吞没。
这样的梦,自她离开叙拉古,已经做了好多好多年。
她偶尔也会想到拉普兰德,想到那个薄荷烟味的凉吻,柔软滚烫的身躯。可直到她也开始抽烟她才意识到,拉普兰德的吻并不是凉的,它同它的主人一样,是一团裹在冰块里的火,吻一次便烧进喉管肺道,叫她从此辗转难眠。
所以当她后来与拉普兰德重逢,除了被过去追上的宿命感,也不合时宜的生出松了口气的感觉——即使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那是她在庆幸拉普兰德还活着。
多可笑,她竟然担心拉普兰德。她是那样强大美丽,追求力量磨砺自己,但德克萨斯忘了一件事——她离开拉普兰德的时候,对方也只是一只年轻的小狼而已。
“你杀掉那个船夫之后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了。”拉普兰德平静地说,“是我告诉他们我杀了你,尸体绑了定时炸药放到船上。”
“你知道的,同等级杀手允许自相残杀,只是被发现会受点罚。我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不会去追查一个炸成碎片的尸体。”
“……为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这样想逃离,我倒要放你出去看看,你能过成什么样子。”她低下头来,吐了口气,“但是我同样要告诉你,你永远无法逃离那片土地,即使你客死他乡,你的灵魂也会循着河流回到故土上。”
“不会。”德克萨斯望着她的眼睛,突然翻身将她压倒,神情里带着罕见的温柔,“我不会再离开了,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去,把不该存在的都解决掉。”
拉普兰德轻笑,伸手环住了德克萨斯的脖子,任由火焰一样灼烫的吻落了下来,点燃了这漫漫长夜。
德克萨斯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做梦了。
黎明将至,万籁俱寂,只有代表生命的河水,荡涤了所有灵魂的苦难之后,同这片大地上所有爱欲一起,永远生生不息,永远高歌向前。

尾声
We're going down to the river,
Down to the river,
Down to the river to pray,
Let's get washed by the water,
Washed by the water,
And rise up in amazing grace,
Let's go down, down, down to the river,
You will leave changed,
Let's go down, down, down to the river,
Never the same,
Ooh down,
Ooh ooh gonna go gonna go down,
In amazing grace,
Down, down, down to the river,
Gonna go gonna go gonna go down,
In amazing grace。
——Jordan Feliz《The River》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