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081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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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 直系同辈
原型 原神 钟离 , 魈
标签 岩魈 , 钟魈
文集 一点点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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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10 23:40
- 导读
- ▪与掌中花是同设同背景
▪骨科骨科骨科!雷的话快跑!
▪兄弟俩可能都有点问题,ooc
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的鸟儿会因失去自由而死。
*
自打出生起,魈就享有哥哥的一切。
钟离的怀抱、注视、抚摸,通通都是仅限魈一人的专属。这算不上偏爱,因为哥哥所有的爱从来都是纤悉无遗,全部倾洒在他一人身上。滴水不漏,便也毫无偏颇。
魈对此欣然接受。既然记事起的第一眼是哥哥,那理所当然,死去的最后一眼也会是他,如同生命伊始,死亡降临,自己因钟离而绽放,最后也应凋零在他的掌中。
当魈得知自己能够离开孤儿院时,他并不觉得意外。今年钟离已到了外出工作的年纪,拥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他能够离开护工们的照料,但他离不开魈。
兄弟俩永远也不会分开,他们一前一后降生于这个世界,他们之间的联系却比任何孪生都更加紧密。
不同于陈旧单调的孤儿院,外面的世界是纷杂繁复的,人海、车流奔流不息。在有限的十年生命里,魈几乎从没见过这样盛大的场景,花花绿绿的广告牌悬于高空,与足足有几层楼高的巨大电子屏比翼。呼吸间,不再能闻到木制秋千旁那颗桂花树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汽车尾气的臭味与路边摊散发出的香料气。
魈其实很胆大,他从不惧怕打雷的夜晚,此时也对全然陌生的环境无动于衷。新奇感转瞬即逝,他紧紧牵着哥哥的手,视线从服装店透明的玻璃展墙上挪开,脑中开始怀念几个月前下雪天的滋味。
雪能掩盖所有色彩,将所视之物通通裹上纯白。要是大雪天就好了,只要下场雪,他就不用忍受眼花缭乱所带来的不适。
哥哥总是很胆小。魈能察觉到钟离总是在提防警惕着什么,就像因风吹草动而竖起警戒的野兽。比如现在,同样面对嘈杂的场景,钟离显然感到不安。他张开胳膊将魈揽进怀中,以一种近乎保护的姿态将弟弟笼罩进自己的阴影里。他在魈的手中塞进一颗刚买的糖,微微弯下腰来握住他的肩轻声哄。
“别怕,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没什么好怕的,魈想。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顺势依偎在哥哥怀中,坦然接受了钟离授予的关爱。
他舔了舔糖,是桂花味的。
*
若陀有个合租室友,长相俊雅文质彬彬,谈吐不凡很有教养。如果时间往前推一个世纪,那气质妥妥就是贵族的公子哥。
和他住很舒心,完全不用操心卫生问题,对方的作息也很稳定,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酗酒,总之就是个十佳室友,若陀对他很满意,两人闲时也有很多话聊。
他们租的三室一厅,第三个房间很小,用来存放杂物。住人的只有两间,那人住带独立卫生间的主卧,自己住次卧,房租相较便宜几百块,对于刚出来打拼没几年的若陀来说,这样的分配十分符合心意。
室友的作风挺老派,厨房储物柜里摆的是整套成对的茶具,室内每天都会点燃一支熏香,轻烟袅袅散逸好闻的桂花香。
虽是二人合租,但若陀很少在客厅见到钟离,那人总是下班就往房间跑,出门时还会细致地给房间落锁,用手摇摇锁扣,确认牢固后才会转身离开。
两人在同家公司就职,起床时间差不多,若陀几乎每天开门都能看见钟离摇晃锁扣确认无异的模样。头一次他还觉得不适应,以为那人是在防备自己,于是抬起手来主动打招呼,半开玩笑地说自己不是那种会偷摸进室友房间的变态。
听见声音,钟离步子一顿转过身,视线直勾勾地投射过来,眸光深邃幽暗,像是只正在审视猎物的豹子。不过这种富有攻击性的意味眨眼间便消散无踪,他唇边嗜着浅笑,仍是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好像方才的冰冷只是若陀一时眼花生出的错觉。
“只是我的个人习惯罢了,请不用在意。”
哦。若陀点点头。
自己的这位室友性子保守,锁个房门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倒不如说是很符合人设。
今天出门有点晚,还要赶早班车,没心思考虑那么多,若陀很快便将这份疑虑抛在了脑后。
*
若陀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有一个合租室友,而这份错误的认知直到两个月后才被打破。
那天他因病告假,昏昏沉沉打车回到家,冲了杯药后一口闷下,半死不活地倒在沙发上,盖着张薄毯闭眼就睡了过去。没吃午饭的肚子在下午两点咕噜咕噜叫唤起来,他迷迷糊糊从梦中惊醒,呆坐在沙发上,瞥了眼时间,准备再等五分钟就起身去煮面。
就在这时,本应空无一人的主卧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在肚子尽职尽责的咕咕背景音下,若陀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小的金属碰撞声。
钟离还在上班,这个房子里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别人。浑浑噩噩的脑袋意识到这点后猝然清醒,若陀瞬间站起身,心跳不可遏制地飞快加速。他极其紧张地盯着那道房门,慢慢向矮桌旁摆着的扫把摸去。
然而对方的动作明显比他更快,还没等他碰到防身武器,咔哒一声,锁扣弹开,那扇门缓缓打开来。
一只白皙的手搭上门框,随后冒出颗墨绿色的小脑袋。若陀死死盯着,精神高度集中,几乎忘记呼吸,不一会儿便看清了那人的全貌。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相比若陀的惊慌失措,那少年的神色几乎毫无波澜。他淡淡地瞥来一眼,然后又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好像根本不对预料之外出现的人感到惊讶,脸上没有一丝他这个年纪的孩童应有的生动活泼,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表情,面色寡淡。
“你、你是谁?!”
作为根正苗红的成年人,阅历丰富的若陀很难不把这诡异的情节联想到曾看过的恐怖电影上去,然而面对他的质问,那孩子仿佛听不到似的,恍若无人般自顾自地走入客厅,朝大门方向走去。
少年面容精致,肤色苍白,再加上不言不语,身上仿佛萦绕着股与世隔绝的剥离感,这不禁令若陀更觉悚然,活脱脱青天白日撞了鬼。
虽是极力克制,话语末尾也还是打着颤:“为什么从钟离的房间里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搭在门把手上的动作一顿,少年回过头,依然是副冷冰冰的模样,他看着迅速拿起扫把挡在胸前摆出防御姿态的若陀,沉默半晌后才终于开了口:“请不要告诉哥哥这件事,我只是出去散步,二十分钟后就回来。”
“……哥哥?”若陀呆住了,脑袋运行半天没转过弯来。
不过这孩子的声音切切实实是从现世传过来的,没伴随奇怪的鸣响异动,确实不是什么冤魂野鬼。
见若陀久不应声,少年又耐心地重复道:“请不要告诉哥哥这件事,好吗?”
“……行。”若陀愣愣地答道。
感觉头又因低烧不退而晕晕乎乎有些疼,他真真是病迷糊了。
*
哥哥总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魈知道的。
但即使是他,这个年纪孩子活泼好动的天性也仍残留在骨子里。偶尔心血来潮,也会想出去晒晒太阳,稍微走动走动。
外面有车,每天都有车祸事件的发生;外面还有生人,他年纪尚小,没有分辨能力,可能稍不注意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跑。所以魈本不应出门。外面的环境太过错综复杂,这不是他应该面对的。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魈也知道。哥哥对他能力的判断总是有误,他已经十岁,年纪和哥哥一样是两位数,早就不是那种咿咿呀呀见了糖就跟陌生人跑的小孩,他知道什么是红绿灯,什么时候该过马路。
但既然哥哥这么认为,他也不会反对。他并不关心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只因为这是哥哥的心愿,希望自己安安全全地呆在房间里就好,他便会这么去做。
虽然房间里有书、有零食、有电话,有一切他的生活所需,但偶尔看见窗边停留的鸟雀,叽叽喳喳叫唤片刻,魈也会突然萌生出几分好奇,想要靠近看看那些小家伙们到底在做什么。
但每当他放下书打开窗户时,那些雀儿总是会立即惊动飞走,即使他根本没有恶意。所以后来再有相似的情况,魈便不再打开窗户,而是隔着玻璃立在房间内远远地看着。
那些小鸟会在窗外蹦跶几下,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然后振翅离去,不受束缚地飞往空中,自由自在地于高处翱翔。
魈蹲下身扬起头,企图透过小小的窗户窥视到鸟儿究竟要飞往何方,然而那些轻盈的身影总是行动迅捷,不出几秒便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之后。
偶尔也出去转转吧,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多的鸟儿。
魈这么想,于是也这么做了。他趁钟离不注意,偷偷在床底藏了根铁丝,有时头脑发热想要出门,便会把锁撬开,然后溜去街上转转,逛个十来分钟再回去。
只可惜外面看不到鸟,鸟儿从不会停留在满是人与车的水泥地板上。
*
自从撞破钟离在房间里藏了个孩子后,若陀的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很难不把这事儿与某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联系到一块。
好友的形象骤然陌生起来,他仿佛从来都不认识钟离。那人回家后依然微笑着朝他打招呼,而他已经不能如往常那样轻松地去回应了。
所幸的是他正生着病,这些异常很快便被身体不适的理由所掩盖,思虑也被暂时藏在了心底。
但这事不能放着不管,左思右想,翻来覆去,若陀这几天竟被弄得失了眠。
有些事之前没注意,现在再看,其实都有迹可循。钟离每次做饭,分量都远超一人份,那人从不在餐厅用餐,每次都会将饭菜通通端进房间里去。
原先以为这是那人食量大吃的多,现在再想,若陀只怪自己太过天真。
于是挑了个适当的时机,若陀将炒好的肉倒入盘中,状似不经意地提点道:“你好像每次都做得很多,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叮——是瓷勺落进汤里砸到碗壁的声音。
若陀动作一顿,紧张的心情使他有些草木皆兵。
迟迟未得回应,接着,若陀感觉有道目光落在了后背,刺得他喉咙发紧。
“我就随口问问。”
准备暂且先岔开这个话题,然而这时钟离却突然开了口。
“不是我一个人吃。”
若陀停下手中摆盘的动作,慢慢回过头。只见那人站在不远处,等两人四目相对时才不紧不慢上扬嘴角,露出抹轻笑。
“我有一个弟弟,你知道的吧?”
“知道个屁!”听见这话,若陀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怒意瞬间占了上风,语气顿时粗重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么久了,我还以为这屋子里就住了我们两个人!!”
回想起之前被那突然冒出来的绿发少年吓得不轻的悲惨经历,若陀愈发生气,他拍拍桌子,恨不得将这些天憋在肚子里的所有牢骚一口气发泄个干净。
然而还没等他张嘴说几句话,钟离又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打断道:“你知道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那人仍笑着,若陀却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冷意。怒火猛地被这声浇灭,他猝然噤了声。若陀沉默着与之对峙,在某种诡异的氛围彻底弥漫开前,钟离率先岔开了话题。
“先吃饭吧,不然菜该凉了。”
这次他没再回房间。三人第一次在餐厅里共进晚餐。
少年是被钟离牵出来的。仿佛方才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般,那人无比自然地朝若陀介绍道:“这是魈,我的弟弟。”
然后微微低头,声音轻了几分:“魈,这是若陀,我的朋友。”
听闻这话,那孩子如初见那般,只投来淡淡的一瞥,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好像对若陀的存在仍旧毫无兴趣,眼底未曾泛起一丝波澜。
这不算礼貌。
不过在意识到这兄弟俩的不对劲后,若陀已没有心思再去纠结这种小事了。
这对兄弟的相处方式真的挺奇怪。
用餐时,钟离牵着魈坐下,然后端起只碗,动作熟练地将饭菜拌好,然后舀上一勺送至魈的嘴边,就这样一口一口地亲自喂给他吃。
魈全程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搭于膝盖,除了咀嚼与吞咽便没了别的动作,顺从乖巧,乍一看简直像是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若陀不动声色地默默看了半晌,放下筷子,问道:“你弟弟多大了?”
“今年十岁。”
“难道他不会自己吃吗?别跟我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会用筷子。”
趁魈还在咀嚼间隙,钟离转过头来疑惑地冲若陀挑挑眉。
他并不是很理解若陀为什么要质疑这一点。弟弟是在自己的怀中长大的,从最开始的奶水、后来的粥、再到现在的饭菜,每一样都经由他手,也理应经由他手,这没什么不对,这分明很自然。
对于显而易见的事钟离不愿多费口舌。碗中已空,他抽出纸巾为弟弟揩净嘴角,抬手摸摸对方墨绿的发顶,露出温柔的笑。
*
钟离发现魈似乎很喜欢小鸟。
两年后,钟离逐渐积累经济实力,用不断攀升的岗位为两人换了间面积颇大的一室一厅。他们不再合租,于是钟离斥资为魈买了只画眉鸟。
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小鸟,魈显然十分开心,对这只小小的画眉爱不释手,捧着头一看便是一下午。
窗外的鸟儿不再吸引人,魈便也没了偷跑出去的兴致。他搬来不少盆栽,用绿叶装饰精致的鸟笼。
钟离的工作越来越忙,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所以魈有足够的精力与时间照看小鸟。然而生命有时是那样的脆弱,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失去自由的笼中鸟也逐渐失去了应有的活力。
起先只是变得无精打采,后来便开始绝食,最后在某个晴朗的午日,窗边响起最后一声啼鸣。
这只小小的鸟儿最终被困死在了这一隅之地。
魈望着笼中那具僵硬的身体,想了想,决定将鸟儿埋进外面的泥巴里。但他又想起自己没有钥匙,也没有提前藏好铁丝,没办法立刻偷偷溜出去。
心里涌起一丝酸涩。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宠物失去生命,即使是他也不免觉得难过。
既然鸟儿生来就要飞翔,那便将它葬在空中吧。魈从笼中捧起冰冷的画眉,走至窗边,抬头望向被高楼圈出的一小块蓝天,双手用力一扬,将小鸟向外抛了出去。
奈何小家伙实在太轻,连落地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魈踮起脚探出头,努力搜寻那个小小的影子。
他实在扔得太偏。只见那只可怜的鸟儿从空中坠下,直直砸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
哥哥,我的小鸟死了。
钟离听见这句话,下意识朝窗边望去,他的眼睛已稍微适应了黑暗,于是看见了一点大门敞开的鸟笼剪影。
不过是一只鸟。
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多愁善感的。
虽然魈还小,但确实很少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钟离低头望着怀中的孩子,不禁也跟着悲伤起来。他对那只鸟儿并没有投入多少感情,冷漠的内心本不会因这点小小的意外而泛起涟漪。
只是他看到弟弟蹙起眉,声音染上鼻音,于是自己的心也随之一并碎裂开来,针刺般地疼。
钟离把魈抱到腿上,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哄:别难过,我再给你买一只,下次挑那种不爱飞不爱动的,好养活。
不要了。魈摇摇头,他没有得到安慰,依然很难过,似乎只喜欢那唯一的那只鸟。
多在家陪陪我好吗?
察觉到小孩的声音闷闷的,钟离根本无法拒绝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的弟弟总是这样的乖巧,只在难过至极时才会主动向他索要。
但钟离所不知道的是,其实魈远没有表现出的这般难过。
小鸟的死已成定局,悲痛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只是选择了更加聪明的方式,稍微利用了这一现状,用不开灯的黑暗房间与自己有意流露出的脆弱,迫使哥哥抛弃那仿佛永无休止的工作。
他只是想钟离了,希望哥哥能够留在家里,多为自己花一些时间。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小鸟的死还算有些价值。这么一想,魈就不再那么难过了。
*
直接请假获得了几天休息日,这天兄弟俩久违地在一起共进午餐。
临近初夏,虽无蝉鸣,但空气中仍浮动着些许燥意。
酒足饭饱,惬意的午后总是让人感到困倦。钟离为两人换上睡衣,或许是工作太累,刚一沾枕头,他便很快地睡了过去。
然而魈并不困,他被哥哥搂在怀里,一双杏眼圆圆地睁着,想动却不方便动。腰间搭着那人的手,额头贴着那人的下巴,魈缩在哥哥的臂弯之中,一睁眼,便是那对形状分明的锁骨。
钟离穿衣总是一丝不苟,衬衫永远会系上最顶端的扣子,偶尔还会佩戴黑色的手套。面对外人,他总是显得成熟且稳重。
而熟睡时,钟离呼吸清浅,细密柔软的长睫垂下,闭上的眼收敛住了所有锋芒。
魈想,只有在自己面前,哥哥才会显露出这般柔软的模样。
因侧躺的姿势,有一缕长发从那人的脖颈垂下,弯弯绕绕纠缠在锁骨的凹陷处。顺着目光,魈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面前的皮肤。哥哥的这处细腻又光滑,平时总是藏在别人看不见的衣服底下。
这里是只有他才能轻而易举看见的地方。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魈手指一动,再回过神来时,哥哥的睡衣扣子已被自己一颗颗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懵懂且感性的。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哥哥裸露出的肌肤,突然觉得心中涌起股奇怪的悸动。某个念头刚浮出水面,便不可遏制地冲向高空,掀起一股令人颤栗的冲动。
哥哥对自己总会给予无限的包容,魈对此十分清楚。只要他想,没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于是几乎没有任何负担,魈果断追随心底攀升的欲念,轻轻撑起身,亲吻了正在熟睡的钟离。
他毫不担心这个动作是否会将对方惊醒,哥哥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生气。
正如钟离能够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魈很明白,只要他想,他也能轻而易举地牵引钟离的每一份情绪。
少年闭上眼,全身心地沉浸于这个吻,他吮吸着哥哥的唇,用舌尖舔舐那毫不设防的齿贝。
某种陌生的满足感弥漫开来,魈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亲吻的滋味。
只是这远远不够,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揩去嘴角溢出的津液,他心满意足地蜷起身子,重新回到了哥哥的怀中。
很快便做了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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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卧槽,我做噩梦梦见有人强吻我!
睁开眼:哦是魈啊,那没事了。
(虽然震撼,但秒速接受弟弟亲情变质的现状并立即妥协,飞快调整自己态度的兄长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