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1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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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最终幻想14 召唤,赤魔法师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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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1
2021-5-25 19:06
- 导读
- 单箭头,无疾而终
最后会有新的召唤
骂武士的手微微颤抖)
单箭头,无疾而终
最后会有新的召唤
骂武士的手微微颤抖)
图片: https://uploader.shimo.im/f/ToHYI9UeGLpOI8Ud.jpg
“哈!好讨厌!为什么召爹爹又是这么高。”这个元气满满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召唤甚至不需要抬眼就知道:是队里的赤魔。召爹爹三个字咬得极重,仿佛能在猫魅族的伶牙俐齿间绕出个山路十八弯,是个傻子都能听出里边带着恶意的调侃。
召唤不傻,但是又铁又直。赤魔的抱怨在他耳里就像小孩子闹脾气,听到这句话只是抬头一笑,对刚刚的嘲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琢磨刚刚的机制。
出言抱怨的赤魔像起手打了个无效,讨个没趣。只能在通讯贝里虚张声势地发话:“我讨厌召唤,记好了!以后有召唤的本就没有我!”
白魔夹在了召赤中间,一边是好友,一边是豆芽。胡撸胡撸赤魔的脑袋敷衍附和:“是是是。”赤魔是他一直以来的固定队友,他也清楚,这只猫其实不坏,只是,可能对召唤有点意见。
唔……也不能说是有意见吧,白魔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位好友估计单纯地对“打得比自己高,身高也比自己高的”法系同行有些小成见。
出于担心队友不合,白魔也跟召唤解释过。而召唤根本就没在意,甚至表示:是吗?我都没有注意到?
白魔当年对这只豆芽痛心疾首:直,真的好直。这么迟钝以后会不会爱情来了还毫无知觉。
召唤早年被白魔捡来的时候,还是个拎着斧头被魔物揍得到处乱窜的小战士,哪里都好,就是太直,太好说话这点,已经能归于那种十八般武艺百撩不动的铁直男。
把人教出师之后一直没什么联系,直到一个月前的委托,同队的召唤怎么看怎么眼熟,他当时还问了一句身旁的赤魔有没有印象。赤魔眯了眯眼仔细看,表示这不就是你以前捡的战士豆芽吗。
直到对方小跑过来叫了声导师,白魔才想起了当初自己似乎还真稀里糊涂捡过这么一个豆芽。
那时候的男精连盾资都开不好,还非要铁着头扛把破斧头冲他们前边,白魔就老是吊着小豆芽的血线,常常把人都要急哭了,死刑前一刻崩溃冲着后方大喊:“导师!!!赤菩萨!!!”
白魔:谁是你导师?我只是个无情的闪耀机器哦?
赤魔:又不是我打掉了你的血,你被群怪暴揍和我有什么关系?
直把黄花菜都要拖凉了,一口天赐才怡然自得地落到坦克头上。而没有天赐的时候,就只能靠那一口有一口无的赤治疗吊着,在倒地的边缘大鹏展翅。
这样一来一去,结束战斗的时往往把战士累得气喘吁吁,一个普通四人本硬生生被自己人演成绝境战。可是每次结束后,战士总是很礼貌地过来跟白魔和赤魔道谢,认真又乖巧的样子让逗哭小孩为乐的白魔都要老脸一红。
没想到现在成了独当一面的召唤术士了啊。
看着输出统计上漂亮的数字,白魔冲好友感叹道。
赤魔看着召唤法袍外露出的修长躯干,问白魔:“你一直没和他联系的吗?”赤魔对这个豆芽印象还挺深,脸长得好,人也乖巧,就是拿赤治疗奶的时候有点累。
“是啊,不过我记得以前逗他特别好玩。”回忆起当时,白魔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么老实的豆芽,后来好像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新生的召唤和赤白二人的配合还是很不错的,召唤术士的手法和机制虽然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职业优势在那,也够压着队内另外一个法师一头了。
由此就有了每天赤魔面对着总差了那么一截的输出咬牙切齿的画面。
也因此有了白魔带头,赤魔补刀,每天拿队内天输出花板开刷的场面。
这种调侃包括但不限于趁着召唤巴哈的时候给对方打岔,在内鬼队顶着点名去和对方贴贴,借着对机制的熟悉迫害新人。
某次白魔不在,队里只有召唤和赤魔,可怜小召以为这样的日子终于能够中场休息那么一下。赤魔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前辈你不要过来啊!!!”
“吃嘛,又不疼~好兄弟当然要一起吃点名啊!”
不久后白魔带起了新豆芽,对召唤的关注度直线下降,有时候甚至把召赤二人丢下就带着豆芽满大陆瞎跑,十天见不到半个人影。
召唤某次还问起了赤魔:“好久没见到导师了,他是去远途旅行了吗?”
赤魔刚解决了一只软糊怪,忍着恶心把刺剑抽出来,心直口快地回了一句:“你不是也好几天没见我了,怎么不问问我?”
话刚刚出口,就感到这句话不妥,也太暧昧了……就像,就像恋人间的吃醋撒娇一样。
召唤沉默了半晌,问了一句:“好久没看到赤魔了,他也是去远途旅行了吗?”
当时的队友差点笑到植物园水阀爆裂。赤魔面无表情地回应这个死直男:“没有呢,如你所见,赤魔还在继续着他穷苦的冒险生活。”
就是那次之后,队友眼里赤魔对召唤的言语攻击变本加厉。
赤魔这只猫,你说他好懂,他确实非常简单纯粹,说白了就是口是心非的傲娇。可是你要说不好懂,有时候他在想什么就是没人摸得透。
比如三番五次给召唤找茬这个事,白魔都玩腻了,赤魔还是乐此不疲,还以为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职业。可是人家哪怕转成了战士,赤魔还雷打不动天天拿人家开刷。也不知道闹的哪门子气,嫉妒召唤打得比自己高吗?
今天抱怨召唤的机制处理晚了一步,明天怪罪召唤站的位置不对。
“召日天!你的机制是哥布林教的吗?!”某次团灭过后,赤魔毫不客气地冲召唤吼了出来。其实那把主要的责任也不在召唤,非要怪罪的话,只能说召唤在身旁队友犯错的时候没有及时接过来处理。
在一旁的白魔差点笑出了声。
赤魔在骂人这方面天赋一流,并且往往骂得格外可爱而不自知。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心直口快。看他像个小炮仗一样对着某个高大的男精颇气指使,就叫人有一种宠物仓鼠对主人吱吱叫唤的既视感。
他们之前还有过一个野队友:“赤魔妈咪,好听好听!多骂点!”
没记错的话, 赤魔当时还以为遇到了变态,差点一个焦热烧到人脸上。眼神直往召唤和白魔那里飘,恨不得疾跑再蹭个速行逃回二人后边。
要让赤魔说召唤的不好,他似乎真能说上个三天三夜,其中核心要点必定为:“特别讨厌队里战士转职来的召唤!”
白魔私下还问过赤魔,真的对召唤有意见的话他们可以试着再找别的输出。
豆芽嘛,大了总要让他自己去飞的,一茬熟了还有下一茬,可是兄弟只有一个。更别提现在幻神当头的年代,找一个更强劲的法系不是什么大问题。
赤魔当时翻了个白眼,表示没必要,小爷我心胸宽大,容纳区区一只豆芽还是没问题的。
想了想,赤魔补了一句。只要他打得没我高。
好兄弟白魔点了点头:“懂了,下次我想个办法害死他,你记得看我眼神弯道超车。”
话虽如此,但是正经冒险的时候白魔还是没这么干过,人在做老板在看,总不能当着boss的面先把自己人给搞死了。
接到新委托的时候,白魔事先找了召唤,问对方能不能这次切个战士。
“赤魔那家伙,这个月已经打爆三个木桩了……”想起赤魔每天雷打不动的高强度练习,和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的输出,白膜一阵汗颜,倒真不是赤魔有什么问题,恰恰相反,能打到这个程度的赤魔法师已经是凤毛麟角,只不过每次运气上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或是其他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总这样下去,身体会先受不了的吧。
白魔问召唤:“可以的话,这次委托能不能麻烦你切回个战士让他开心一下?那家伙通宵打木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歹让他满足一次吧。”
想了想白魔加了一句:“我这边给你额外补贴,别告诉他。”
召唤挠了挠头:“小事情啦,就当是让前辈开心一下就好了。算是是生日礼物?赤魔生日快到了吧。”
“他生日离现在还有半年?”白魔好笑地看着不记事的召唤。
“啊这?”男精摸着脑袋接不上来。
白魔笑了起来:“那么明天别忘了哦。”
隔天委托集合的时候,赤魔认真地在和自己的袖扣作斗争,抬头看到白魔,随口问了句:“召唤呢?今天不来了吗?这波老板说打第一能多拿不少哦?”
白魔身后的战士,之前的召唤挠了挠鼻尖:“果然很奇怪是吗?这一身好久没穿了。”
很帅啊。
男精铠甲下露出一些恰到好处的肌肉,拎着巨斧的手没有鲁加那么粗壮。但是赤魔却清楚这人在场上开着原初解放的样子:
他们战士在场上往往是呼啸山林的猛兽, 把所有敌方的家伙扑杀在山谷之中。
帽檐地下的耳朵动了动,他就是看到喜欢的男精走不动的类型。
因为偷偷喜欢,所以总想和召唤多说几句。因为喜欢,所以总是假装冒冒失失地找召唤麻烦。男精修长的身躯与沉重的巨斧在战斗中散发的荷尔蒙叫人欲罢不能,更别提那双长在赤魔性癖上的长耳与脸。
赤魔自己一直很清楚, 才不是什么有意见,他就是单纯地想和召唤多说说话,但是找不到理由。你说请教机制吧,他比召唤还要熟,你说请教手法嘛,他一个赤魔法师和召唤术士有什么关系。就只能像个保育园的毛头小孩一样,喜欢谁,就去欺负他。
他一开始就知道,召唤喜欢的是温柔开朗,活泼柔软的女孩子。不像自己,时常包裹在宽大的袍子里,连种族都看不出来,偶尔还会被嘲笑成漆黑的小个子。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上那个人,他们的交集本该至于一场美好的惊鸿一瞥,也许是在某次野外偶遇,或者某次战斗委托。他可以肆意地和朋友说这个男精是我喜欢的脸,我想去追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里对着对方念念不忘。
但是他做不到无法控制不住自己。
只能把这种不能说的感情深深埋藏,麻痹自己:只要不去想,去拒绝它,那种感觉就会随着时间消磨殆尽。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会有心爱的女孩、会结婚、和他爱的人在十二神大圣堂许下不朽的誓言。而自己只能卑微地躲在角落,致以虚伪的祝福,嫉妒的怒火总会将他包裹。
他妈的,喜欢上谁不好,喜欢上一个铁直男。像是参加了一场注定失败的挑战。
倒数开始前,赤魔告诉战士:“丑死了,超讨厌。不是说更喜欢输出吗,怕打不过我?看不起谁啊,下次给我穿你的宝贝秘术装备来。”
“不过这次第一的奖励!我就不客气了!”
提起精神势在必得的猫魅确实可爱又赏心,赤魔最近一直在为输出愁苦,起早贪黑练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望着打起精神的好友,白魔悄悄和召唤唠叨了一句:“看吧,这家伙果然还是打起精神比较可爱。”
召唤切了战士,赤魔想拿第一就可简单了,他技术好,机制熟,稳扎稳打,队里除了他,不是远敏就是近战,不出意外最后的奖励十有八九能被这只猫收入囊中。
可是问题出了在队里的野人武士身上,大家一直很稳定,统计表上赤魔和武士的输出甩了第三好长一段。
后半段的时候法师的血量比近战要薄,赤魔自己不时被伤害砸得捏一把冷汗。
牵线引导的时候赤魔隐约感到不太对劲,武士离自己也太近了,奶妈们在稳住坦克的血量,其他的输出也没有注意到这边,和武士擦身而过的时候敏锐的猫耳听到对方轻轻说了句:“对不住啦兄弟。”
后者手一扬把身上的线连到了赤魔身上。
侧边的战士马上就要顺着踩塔过来了,要是炸到坦克他们全部都得重来。
眼看着迅速退开一大段的武士,他除了硬吃没有别的办法,赤魔一咬牙,硬着头皮等判定下来。
白魔的天赐给了另一头刚刚倒地的队员,占星是新人老板,处理不是很及时,赤魔试着硬生生读出两个赤治疗,还是在两轮爆炸过后不甘地跪倒在地上。
“咳!”
咳出的鲜血染红了衣领,他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重伤下又倒了下去。跑过的战士担忧地喊了他一句。
不远处的武士假惺惺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之后被占星拉了起来,带着虚弱buff起来的赤魔只有一丝血皮,可恶,好丢人啊。居然在召唤面前这么丢脸,说好要打第一,结果居然被野人阴倒了。
召唤和白魔不说,赤魔自己也能察觉到,今天这两个家伙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召唤才切了战士。
怎么可以连这一点点善意都辜负了。
最后一阶段带伤的赤魔拼了命地在输出,白魔简直是一边奶一边心态崩盘。
“要不要命了你!!!”
“出来吃群奶啊!你脚下有黑魔纹吗!!动一下啊!!”
一个法师打得比战士还要凶猛,相差的数值在不断减少,最后boss倒地的时候连战士都咽了一口气——这么下去他还真怕赤魔把boss打ot了。
白魔体力都要透支了,瘫坐在地上。这一把队友不太靠谱,赤魔和武士总在贪最后亿口的边缘反复横跳。一场下来他差点气都没喘上来,缓了缓提了一口劲想要对着赤魔开训。
发现人已经倒在了战士边上。
武士也是累得不行。只差一点点,竟然只差一点点就被追上了。
拿着报酬走的时候还冲着赤魔挑衅地笑了笑。差点没把白魔气到拿神圣去炸。赤魔人还醒着动不了,这一下简直要被气到跳起来。
“什么人啊这是!*他*的。”白魔在武士传送离开的地方狠狠呸了一口。别人没看到,但是赤魔喊他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前后推敲了一下就明白那小子做了什么。
他给赤魔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是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又能去酒馆看帅男精。
白魔自己都累到起不来,拜托了战士说:“能不能帮忙把赤魔带回去,我一会把他家门牌告诉你。”
由此有了仍是战士的召唤把赤魔背回家的场景。
猫魅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喜欢的人背着自己走在羊肠小道上,深夜的住宅区灯光很暗,背着他的人步伐平稳,为了方便背着他,战斧拿在了手上,不时蹭到腰甲发出嚓嚓的轻响。
那一瞬间赤魔的心跳如擂鼓。
尽管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扶着对方肩膀的手颤了颤。
注意到了的战士向赤魔解释道:“啊,你醒啦,前面就是了。老师委托了我帮忙把前辈送回家。”
什么嘛,那个事儿妈的家伙自己也累的够呛,还要费神来管我。
赤魔撇了撇嘴,既然醒了,就没理由接着趴在人家的背上了。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而且我身上怪脏的。”
魔物和自己的血污,还有脸上擦不干净的尘土,帽子不知道丢在哪里了,现在的样子估计丑得不行。
本来他对自己的脸还蛮自信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谁会帅得起来啊。
召唤把人放下,却发现矮自己一头的猫魅不知怎么情绪越发低落。本来没打赢就够沮丧了,现在更是闷着一言不发。
快点,想点什么办法让前辈不那么难过。
召唤发起了话题:“平时没注意到,前辈的耳朵和尾巴一直藏得很好,今天才发现了是很漂亮的颜色呢。”
召唤没忍住揉了揉猫魅的脑袋,伸出手的瞬间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僵在了半空。
“你揉吧。”赤魔半张脸埋在衣服里,冲召唤那边歪了歪脑袋:“勉强破例,算是今天辛苦你陪我胡闹了。”
手下的毛发软乎乎的,像家养萌宠柔软的皮毛,耳根的地方格外温暖,触感叫人爱不释手……
原来,原来猫魅摸起来是这种感觉的吗!像是揉宠物一样,顺着耳朵和发丝揉捏,赤魔的头发被他摸得略微翘起。
“够了啊!!”
太舒服了,感觉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忍不住呼噜出声。明明是喜欢的人才可以这么亲密地摸脑袋,这么破例,一次就够了。
赤魔一直习惯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藏在宽大的袍子里,像藏起那颗单恋的心。只有白魔知道他这个小习惯。现在召唤大概是除了亲属第一个被允许这么干的人。
分岔路口,再下去一点就是自己的屋子了,真快啊。猫魅呆呆地想,平时提着物资回家总觉得路太长,这时候竟然开始抱怨这条小道太短。
“今天,谢了啊。”半张脸埋在了领子里的赤魔向召唤闷声说道。
召唤笑了笑:“没事,毕竟赤魔可是大家重要的伙伴呢。”
是啊,重要的伙伴,大家的。
所以他真的很讨厌召唤啊。
自嘲般地,赤魔笑了起来,二人之间忽然只剩下那两声尴尬的笑声。
召唤感觉今天简直是对自己交流话术的考验,今晚的赤魔似乎格外奇怪,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又和往常别无二致。
大概是因为受了伤不舒服吧。
他试着再次说起猫魅感兴趣的一些话题:“不过今天前辈的那一波失误真的很可惜呢,要不是那里的话,就能打第一了。”
他没看到武士做了什么,当时大家也都在应付机制,没人注意到那个小角落须臾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连白魔也是被赤魔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赤魔要倒下了。
如果我不说,是不是就这么死掉也没人知道?
赤魔一股火气冲上了脑门:“我那是……”
那是什么?话没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做错的是武士,他有什么资格对战士生气?如果当时他和战士一起分摊,确实可能两人都能活下来,可是风险太大了。难道要直接说出我担心你扛不住,想要保护你吗?他一个输出职业,有什么立场对坦克说“我要保护你”这种话?
想到刚才武士拿着奖励扬长而去的背影,白魔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帮忙检查的样子,还有冰凉而布满尘土的泥地。
赤魔咬着牙盯着召唤,刚刚的伤口在激动之下似乎又裂开了,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背滑下,里衣大概已经被浸透,漆黑的外袍却丝毫未看出来。
还未切回召唤的战士似乎被他的较真吓到了,愣在了原地。
赤魔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冷冷抛下了句:“滚,果然还是超讨厌你。”
“前辈?!”战士追了两步,却只见到赤魔迈腿跑进屋子的背影。
什么都不知道,无辜无害却又罪恶满贯。
赤魔咬着牙跑回屋里,骂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喜欢上这么一个死直男。
憋屈,太憋屈了。
那次不欢而散后,二人再没单独接触过,白魔还以为因为赤魔对召唤一如既往的“小意见”,召唤对赤魔的小脾气终于忍到了头。
可不久之后,连赤魔都不再以欺负召唤为乐了。那人依然沉迷着形形色色的男精美色,对身边的召唤却那样无动于衷。
白魔后来想了想,还以为因为赤魔真的和召唤不合,已经从言语上的讨厌进化成了见面视而不见。
从始至终赤魔都藏得很好,甚至因为太好了,除了自己没人察觉这一腔感情的开始与结束。
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这场单恋已如墙角的花一样凋零了。
赤魔的暗恋终止于一次庆功宴上,偶然看到某位猫魅女孩与召唤成双结对的身影。
是在一起了吗?
那个女孩他曾见过,某次团建聚餐,赤魔越过长桌偷偷看向那头的召唤,对方正在被一个活泼可爱的猫魅女孩搭讪,自己却毫无自知。
餐桌上二人的座位形成了一个对角,但这并不妨碍赤魔隔着一整个餐桌对召唤的身影狠皱眉头。
喂喂,她想要的可不止是你的联系方式啊,人家已经这么明显了,这个傻大个怎么还是毫无反应。而且她能做到的事明明我也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赤魔对着召唤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身旁的白魔甚至生怕一个什么不对劲,赤魔会起来揍他。
那个活泼的猫魅女孩开始频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她成功了吗?赤魔还和她搭过话,说:“召唤他要是欺负你,下次我带着点名去迫害他!”
那时的赤魔就意识到,这种古怪的情感是时候走到尽头了。被拴在这里太久,他几乎要忘了自己最爱的广阔大陆,都快忘了云雾街男精酒吧飘出的香味。
猫魅女孩和大家合得很来,开朗笑着问赤魔:“真的吗!他们都说赤魔超厉害!是真的吗!”
“哈哈哈哈当然是真的啦。他要欺负你,你找我。我揍不过找白魔一起去暴揍他!”
因为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召唤啊。
他的暗恋在那场夏日的晚宴中无疾而终。
所有热忱的,沉重的情感在召唤那里不过是云烟一笔,一场大雨过后,那人的世界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而自己也是时候该抽身而出,去看前面的世界了。
结束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他把最爱的麦酒喝光,空空的杯底照着猫魅脸庞模糊的剪影。
就像喝掉一杯饮品、修剪一束花,或是打败一只野外的小怪。
那样简单地,他的单恋结束了。
他和白魔后来见证了召唤的爱情。赤魔甚至能面色如常地对对方道出祝福。
哈,愿海德林保佑你早日归入无光之海。
因为我最讨厌召唤了。
许久之后,和现在的恋人聊起过往,赤魔单手撑着脸,满不在乎地告诉对方:“是啊,当初是喜欢过一个人。”
“和你一样也是男精噢,还也召唤来着。”
即使现在提起,还是忍不住去说出口是心非的话:“真的很讨厌那个召唤呢。”
“后来?当然没有后来啦。我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人家这件事。”
“你不能强求路边的白桦为你折腰,就像你不能强求西风为你留下。”赤魔仰头灌了一口,晃着脑袋对恋人说。
对方掀开赤魔的帽子肆无忌惮地揉捏藏起来的耳朵,满是醋意地说:“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对方是个直男,不然就没机会遇到你了?”
他们相遇那天赤魔刚刚结束了一个高难迷宫的委托,晚上在酒馆地冲老板豪气地说给我来三杯。
虽然看不到法袍下的尾巴和耳朵,但是猫魅的眼睛在酒馆的暖光中闪闪发光。召唤对这只猫起了兴趣,过去坐下问对方:“小哥,有时间一起喝一杯吗?”
那时候的赤魔就像现在这样,歪着脑袋,撑着脸看了他一会,帅气一笑说:“好啊!你长得超对我胃口。”
当时的赤魔绝对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同意,给自己惹上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那天晚上之后召唤变着法子撩他,当街叫他:“可爱的小猫咪。”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要泡这位赤魔法师。
赤魔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召唤说好啊,那我就天天跟着你,你打什么我就打什么,你打了第一我就带着机制来害你,一直把你欺负到打得还没奶妈高。你不答应我就烦着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这个疯批真的说到做到,赤魔从一开始怒气冲天到后来苦不堪言,最后甚至开始在内心自我检讨:是不是因为早年总和白魔欺负豆芽,所以遭报应了。
在召唤的强势压迫与威逼利诱下,(主要是喜欢召唤那张脸,)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在了一起。
“虽然那时候的赤魔傲娇得很可爱,但是果然还是现在更棒呢!”
召唤带着酒味吻他,两人都喝到了微醺,赤魔扯着对方的领子加深了这个吻,嘴上还不饶人地说:我爱怎样我就怎样,你管得着我。
对方抱着他说我管的着啊,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管你和看你跳脚。跟你在一起每天看你骂人都超级舒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