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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海

作者 : 宋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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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常规 , 现代 , 日常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标签 校园 , 纯爱 , BL , 耽美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原创耽美片段合集

717 4 2023-3-29 21:30
导读
我往窗外看,看到一片蔚蓝的海
想起你看我时
我假装看向窗外,望见的那片炽热的海
(注:名字只是俄语名音译,没有附加含义)

       雅各布和塞缪是对脚而眠的室友,刚认识的那种。
       最初雅各布只是一个自闭小孩。塞缪却凭借他的言辞能力与刚认识不久的同学们打成了一片。虽然雅各布并没有那么喜欢社交,但也会偶尔羡慕塞缪的社交能力,然后低头翻开基俄课本磕磕绊绊读俄语。
       但雅各布的自闭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塞缪闯入了他的生活。

       一个平淡无奇的周六。唯一不同的是,等雅各布赖床后十一点多爬起来,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预料之中。雅各布叹口气然后懒懒散散地洗漱。雅各布喜欢早上洗澡,也不因为什么,只是他比较讨厌厕所里久散不去的热气连带起来的臭味——还是早上比较清凉,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
      寂静的宿舍里只有水流的声音,雅各布甚至有些开心地哼起了歌——他很享受一个人在宿舍待着的时间。
       等到洗完澡拉开门的时候,宿舍门恰巧也突然打开了——是塞缪,还有他手上提着的一份黄焖鸡米饭。
      雅各布有些惊讶,他记得塞缪说今天和谁出去玩,听说是个女生;也有些尴尬,因为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和白T,白T沾了些水汽有点冰冰凉凉的,发尖的水滴还在白T上滚动留下了一些透明的痕迹。
      塞缪从头到脚飞快地瞄了一眼雅各布,而后摸了摸鼻子再挠挠头,转过目光把饭放到了雅各布桌上。塞缪有些装腔作势,像在掩饰什么,说:“知道你这个点起,所以顺便给你带了饭。”他眼见雅各布瞟了一眼米饭,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喜欢的那家。”
      雅各布从床间的梯子飞快爬上床,甩下一句谢谢,着急忙慌地穿衣服裤子。
      塞缪打开基俄课本和作业本,脑子里却满是雅各布发尖滴落的水,潮湿而白嫩的脸,若隐若现的身体和修长而纤细的双腿。随后他惊奇地发现,怎么像个女孩的身材,又反应过来,这话肯定不能给雅各布听见了,不然他会炸毛,然后给自己两拳。
      雅各布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尴尬还混杂着一些开心与感动,在心里翻腾。“我到底在尴尬些什么?”雅各布在短短几秒内思考了无数次答案,想到了塞缪的表情——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又释然了。雅各布穿好衣服在床上愣了一下,心想:“都是男的我在别扭些什么?”
      他穿好衣服下床,塞缪面前摊开了基俄课本,却戴好耳机打开了steam。雅各布趴到塞缪肩上,看到了游戏的界面。“哟,这把高端局啊。等我一下,我也来。”塞缪戴着耳机听不真切,微微偏头,等着他的却是雅各布微凉的侧脸,就差一点,嘴唇几乎已经擦到了雅各布的脸颊。
      雅各布吓了一跳,立马弹开了,塞缪也不例外。但塞缪假装无事发生,目光移回电脑屏幕:“你先吃,我打两局再说。”雅各布沉默地坐回桌前,打开了外卖。宿舍里立马飘满了黄焖鸡的香味。雅各布悄悄瞟了一眼专心打游戏的塞缪,只觉得今天突然很不对劲。不管了,雅各布想着,然后打开B站,当面的就是一个视频“喜欢一个宿舍的兄弟怎么办”。“沃日。”雅各布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塞缪,恰巧塞缪听到了他那一声脏话正转头看他。“怎么了?”“咳咳咳……没事,就是太辣了……”雅各布编了句假话。塞缪哼笑一声,说:“你不是常吃中辣吗?四川人。”雅各布没接茬,低头继续吃,把手机关了。
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一直萦绕在雅各布心头。

      原本塞缪不太在意这些,直到某天夜里,雅各布突然造访,让一切变了味。
      梦里的雅各布就是那天周六的样子。只是这次他们相隔更近,他能清晰看到水珠从发间滴落到脖颈,再滑入衣服之内的全过程。雅各布低着头,见到他时一抬眼,眼里带着些不同的味道,不是尴尬不是惊讶也不是毫无反应,好像是,勾引?塞缪在梦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用这种词汇去形容雅各布。但是雅各布那一刻的眼神好像就是比小电影里的肉体交融更色情。在梦里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像那个周六一样,又有些许不同。
      醒来的时候塞缪懵了,因为那个周六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下床的时候雅各布已经洗漱完了,又是白T,脸上和手上的水顺着轮廓下滴。塞缪:“?卧槽”一句脏话把雅各布也整懵了,随后甩了甩手上的水捞起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你还不搞快点,再拖就迟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
      今天的塞缪开始感觉到了他们俩之间有些奇妙的氛围。
      不过他俩依旧整天黏在一起。依旧一起打游戏,勾肩搭背。很难说是心无芥蒂还是为了掩饰什么。

       其实雅各布一直觉得塞缪是个很好的人。站在他的角度看,塞缪什么体贴温柔有趣各种词都可以往上贴。站在女生的角度看,塞缪长得也高,说话也好听,又会做饭(他猜的,反正雅各布自己是不会的),很难被拒绝。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他是女生,说不定会喜欢上塞缪这种男生。
      对塞缪而言,雅各布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不过其实塞缪觉得雅各布相对他自己而言更活泼一些,尽管雅各布觉得自己社恐。塞缪是一个心理活动比较丰富的人,他偶尔喜欢观察别人的举动然后进行推测。
      每次看到雅各布聊到自己喜欢的,比如足球,就会手舞足蹈,眉飞色舞,激动地抑制音量。蛮,有趣的,塞缪觉得。

      一个周六。
      雅各布见早上天气蛮好,于是把被子捞到顶楼去晒着了,然后就跑去足球场踢足球“一去不复返”。
      原本有些晴朗的天突然间就阴沉下来而后下起了雨。雅各布在球场上玩的正欢,丝毫不在意下雨,只是,那床被子孤零零待在雨里,被世界遗忘了。
       甚至雅各布洗完澡爬上床看到仅剩的床垫才想起来还有一床被子在天台。结局当然是,湿透了。雅各布愣住了,随后把目光转向了塞缪。“哥,江湖救急……”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塞缪看了一眼湿透的被子和可怜的雅各布,“叫爸爸。”其实他也没想拒绝,只是想逗他一下。雅各布根本不顾及,很自然就脱口而出,反而显得塞缪有些不自然了。
然后他们就躺床上了,雅各布睡靠墙那边。塞缪总感觉怪怪的,所以背对着雅各布盯着自己的床帘。
       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很清晰,这是塞缪自从开始自己一个人睡之后头一回和别人睡。塞缪闭上眼却没法安抚自己躁动的心。他尽力把呼吸变得平缓,尽力忽视雅各布的声音。不过,适得其反。他一闭眼,就是雅各布那个周六的样子,明明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却让他魂牵梦萦。不知道过了多久,雅各布不再动弹,呼吸也绵长了起来。塞缪悄悄睁开眼,鬼使神差地翻了个身,黑夜中他与雅各布面对面睡着,呼吸交缠在了一起。只是雅各布闭着眼,而塞缪悄悄睁着眼。月光从床帘的缝隙漏进来,让昏黑的床的世界变得有些暗,可以朦朦胧胧地看到同床之人的面部轮廓。
       他沉默着移动目光,从发顶,到饱满的额头,到浓眉,到轻闭的双眼,到笔挺的鼻尖,最后是殷红的嘴唇。明明那么黑,这抹红色好像那么亮眼,成为了黑色包裹下的唯一一抹色彩。塞缪有些羞耻,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却让他心里很羞愧——他想亲一下,就一下,亲一下雅各布的唇角,仅仅是唇角。不包裹整个嘴唇,不用舌尖挑逗,不去探索嘴唇保护之内的世界。
      羞愧,尴尬在沉默中爆发,尤其是雅各布的一声轻微的叹息,都好像在指责他的臆想,指责他对朋友产生了这些龌龊的想法。
      塞缪翻过身,也许是睁眼盯着黑夜,也许是闭眼看着黑夜。总之,雅各布轻微的呼吸更明显了,甚至奇怪地铺撒到他的背上,背变得滚烫了起来。
       后来,塞缪终于陷入了梦里的世界,但梦里似乎没有那么美妙。他梦见刚刚看着雅各布的时候,他悄悄地做了那件事,然后雅各布睁开了眼。失望,震惊与愤怒快把塞缪烧死了。

      塞缪猛地睁眼,随手一摸手机,马上六点半了。他呆呆地躺在床上,愣了好久。梦里唇角相碰的感觉那么真实,只是轻轻地触碰,就像一阵风吹过,就像手指在唇边抚过一样,轻的不真实,尽管本来就不真实。
      塞缪提前起床了。他觉得再躺下去,自己就要爆炸了。
      今天雅各布也很奇怪。上课的时候,外面有人在吹口琴,他突然转过头看,塞缪也假装看向窗外,他知道雅各布的目光不是窗外,而是他。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天,像海那样澄澈。
雅各布不敢说,他昨晚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塞缪趁他睡觉的时候偷亲了他的唇角,尽管那时侯他在装睡——听着塞缪的呼吸,他有些躁动不安,他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所以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口琴响起的时候,他和塞缪不约而同看向窗外,但他的目光却移到了塞缪的嘴上。嘴唇有些厚,唇形很好看.......雅各布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立马回过神来,把目光放到课本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口琴声传进来,牵动着两个少年悸动的心。

      雅各布想打耳洞。这个想法出现很久了。他一直在犹豫,因为他认识的男生里没有人打耳洞,似乎很多人对男生打耳洞的态度也以贬为主。
       直到有一天他看似无意问了塞缪。“你觉得男生打耳洞会怎么样?”他有些期待塞缪的回答,尽管他觉得塞缪一定不会说出那些刻薄的文字。“什么怎么样?很正常啊。”他瞟了一眼雅各布的耳垂,“你想打?”雅各布心里一紧,犹豫着点了点头。塞缪笑了一下,说:“想去就去啊,你还怕疼吗?”很显然塞缪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他畏惧别人的目光。“那我找个时间跟你一起去。”塞缪补充道。

      如塞缪所说,他确实陪雅各布去了。雅各布就坐在打耳洞的机器旁边,塞缪蹲在一旁陪他,因为没位置。从雅各布进来开始到说他要打耳洞,都没有感受到异样的目光,的确是他忧虑太多了。他看着那根小小的针,灯光照在上面居然有些反光。它刺穿过很多人的耳垂,耳骨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它穿过那些血肉,然后刺穿俗世的偏见。
      马上就要打耳洞了,雅各布突然紧张了起来。他的身体明显绷直了,塞缪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伸手握住了雅各布搅在一起的手指。没有说话,雅各布看着塞缪,塞缪也看着他。
他们一句话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话。雅各布忽然懂了,他懂了自己对塞缪到底是什么感情。至少在现在而言,这不是一个会被法律和道德接受的感情。他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害怕被所有人钉死在耻辱柱上,害怕塞缪也厌恶他。
      可是塞缪说他愿意陪他一起,他愿意。他主动握住他的手,他不回避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是平静的,他没有任何羞愧与犹豫。
       “好了。”那个人说。雅各布沉浸在塞缪的眼神里,甚至没有感受到痛。他们俩后知后觉有些羞涩,塞缪放开了雅各布的手。他再次望向窗外,是蔚蓝的海。
他们走到海的下面,塞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礼物。”
       雅各布小心翼翼打开它,是一个耳钉,在光下面闪烁着。雅各布戴到耳朵上,血缓缓涌出来,沾湿了耳钉上的钴钻。
      “怎么样?”
      “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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