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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峰】达摩克利斯之剑(ABO)

作者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怒火重案 新警察故事 邱刚敖 , 郑小峰

标签 敖峰

406 5 2021-11-29 19:09
·双A水仙拉郎,《怒火·重罪》邱刚敖x《新警察故事》郑小峰

·部分涉及到法律、编制方面的内容我尽己所能查了资料,可能还是会有不准确的地方,见谅

·以上ok那就go



郑小峰性别分化得晚,分化时邱刚敖不在他身边。

邱刚敖那时显然也没余力再管他。监狱里收编的犯人大多跟警察有过节,更别提有几个穷凶恶极的还是他亲手送进去的。混道上的谁没几个在监狱里的小弟,在里面早形成几足鼎立之势,勉强维持了平衡,只要不闹出大动静狱警也当没看见。

他被押入狱就像饵料投入一汪养了鳄龟食人鱼的池子,消息灵通的早得了消息“邱sir要进来了!”,都摩拳擦掌地在那等着,连头天该谁来会会他都争了几轮,不给他来个下马威对不起自己坐的这么多年牢。

Alpha混杂的地方味道很不好闻,冲得熏人。邱刚敖刚进去时差点被熏吐,然后放风时间就被人找了茬。统一配发的圆柄牙刷末端被犯人磨成尖角藏在牙杯里,杀伤力比不上刀刃却也是最便利的武器。他脸上的其中一道疤就是被那塑料片划出来的,如果没躲开瞎的就是眼睛。

他在里面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最初还保有点原警察的良民意识,渐渐地也明白了:监狱就像非洲草原,谁更狠谁谁更像头狮谁就有好日子过。狱警只会管被摆上明面的事,邱刚敖数度被迫卷入打架被关进禁闭室,身体无法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伸直,也只能蜷着躺下。24小时有人监守,白天是不允许睡眠的,他戴着镣铐沉默地望着头顶那扇唯一能投进光源的天窗,偶尔也会想想郑小峰。

自从入狱后邱刚敖再也没见过郑小峰,对方每次来申请探视都被他拒绝了。那个郑小峰做梦都想考上的职业现在的唯一作用就是被牢里的犯人们找茬,什么护佑民众平安,什么为了香港安定,这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赤条条地剖开血红的字,光是再回想入职宣誓都恶心得他想吐。

况且因为和他的关系紧密,即使通过考核,在廉记审查背景时,郑小峰那个梦想最终可能也只能成为泡影。



郑小峰在十四岁的时候被邱刚敖捡到,地上淅淅沥沥红的白的都是血和脑浆,他蜷在一片狼藉里被吓懵了,止不住哆嗦,邱刚敖事后一调查才知道这是个父母双亡的小倒霉蛋。

他翻着手上资料余光瞥瞥还抓着自己衣角的小孩,就像被流浪小狗碰瓷一般鬼使神差地带他回了家,打算帮他联系福利院。

郑小峰这一去就没离开。

他可没什么余力照顾小孩,大多数时间里郑小峰都是一个人待在他家,或者在被他拎去的学校里。黄金单身Alpha邱刚敖半是被迫地养起孩子,每当郑小峰眼睛亮晶晶地跟他说想当警察的时候,他还是会有种正在被小孩崇拜的父亲的欣慰感。

从小孩长成少年好像也就是一眨眼的事,邱刚敖当警察那时天天在忙,有时连晚饭都来不及回家去吃。等他半夜三更回家郑小峰早就睡了,家里只亮着饭堂那盏小灯,是郑小峰特意留给他的。这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还不如早上起来一起食早茶——但这也不过是少之又少的机会。

他偶尔也会在空闲下来见到郑小峰时盯着他看,即使对方脸上的线条已被骨骼描出,脊背如逢春枯木般一截截展开,却还是喜欢套着oversize的外套,给邱刚敖一种他还很小的错觉感;他又会在某些时候感叹小孩总是一没看住就长变了。

偶尔郑小峰会给他发简讯,问他“夜晚一齐食饭?”,他一般也忙得没时间闲聊,许久后才会回复。收工后他们有时会去粥铺或炒粉店,吸吸呼呼地喝一碗粥或吃一碗面。

十八岁的郑小峰还没分化,邱刚敖猜测他可能会是Beta,每当这时候郑小峰就会看看他再垂下眼睛嘀咕。Alpha听力上佳,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他捕捉到“Omega”这个关键词。还来不及弄清他的那点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心思,看不真切他眼底藏着的东西,那种感情到底是从何处落的种子,又是如何生根发芽,邱刚敖就因为过失杀人入狱四年。

四年时间很短,快得不足以看清小孩的成长;四年也很长,久得邱刚敖可以闭着眼睛用尖柄牙刷在别人手掌上开个洞——如果不是他还有出狱要做的事,那个洞会开在脖子上。

那颗脑袋上的五官几乎毫发无损,只有眼角擦青了,后脑勺却洇洇流着血,血又跟着被开得滚烫的水管热水流下排水口。邱刚敖掌心和热水贴在他后脑勺上,几乎要把他鼻子挤扁进澡堂的瓷砖墙壁,痛得那人哀哀求饶。

“看我要出去了,不找点事不舒服是吧?”他把牙刷在对方手掌的孔洞里转了圈,嚎叫声登时又大了几个档,在澡堂门口看守的狱警早就被支开,来找茬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错了,我错了……”这人抖如筛糠,先前一边叫着扑街仔一边冲过来要用尖柄牙刷刺他的模样竟仿若隔世。邱刚敖在水帘中嗤笑一声,水珠和那声笑也跟着滑进了下水道。

“阿sir问起知道怎么说吧?”

“我自己摔的,我自己摔的!”

“手呢?”

“摔的时候被戳穿了……”

他终于满意了,一把抽出那柄牙刷,血跟着水飞溅开,对方跌跌撞撞像逃离恶鬼般逃离他身旁,邱刚敖站在水雾里看他留下的一道血痕渐渐散开,把牙刷掰断了扔进便池洞。

过不久他出狱了,最后这段时间终于没人敢再来找他麻烦。

出狱那天日头晒得人口干舌燥,仿佛把来接他的人也蒸发,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邱刚敖挠了挠刚刚长出不多长头发的后脑勺,早有预料地迈开步子。他现在身上只揣着点服刑期间在监狱里挣的钱和一部出狱被归还的手机,早就没了电,还要考虑怎么返家。转过几个角后他停下来,握紧拳头问跟着他的人是谁。

过了十几秒郑小峰犹犹豫豫地走出来。



邱刚敖入狱后他的房子被查封了两年,他是公职人员,大概也有什么人的从旁指示,廉记查金钱流水时,把他的房产一并封了。

郑小峰本就是借住在他家,只来得及收好必要的随身物品就被赶出了门,邱刚敖也没有安排好他的余力。十八岁的小孩要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找到合适的居所难如登天,他只能开始打零工。在711、咖啡厅、早茶店,凡是能做的工他都做过了,最后终于找到了个狭小的容身之处。

分化开始时郑小峰二十岁,成为Alpha后的第一个易感期他尤外手足无措。虽不似Omega的发情期来的这么猛烈,但筑巢本能还是烧得他一阵阵心慌。大抵是本能驱使,郑小峰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邱刚敖曾经被查封过的房子。

这里刚解封不久,那之后郑小峰来过几次打扫卫生,把落满灰的屋又收拾得窗明几净——这还是多亏了他在家政公司打过工。

但他没在这里住,这里是邱刚敖的房子,不是他的。他已经两年没见过邱刚敖了,每次的探视都被对方拒绝,好似是不愿见他,好似他刚刚冒头的心动被烟蒂烧没了。邱刚敖不见他,他也没哭喊着要在探视室守着,就如每个漂泊在香港的年轻人那般,打工时间在店内穿着制服,放工了就去打打街机,用这些细碎时间填满每个独自一人的罅隙。

Alpha的领地意识极强,郑小峰不知擅自住下是否会让邱刚敖觉得领地被进犯,他索性还挤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天睡硬得硌人的木板床。

房子的钥匙还在他那里,门上有贴过封条留下的胶纸印,站在门外犹豫了几分钟郑小峰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他浑身都在发热,两年前邱刚敖留在这里的信息素味道也淡得几乎不见了。郑小峰是Alpha,他本应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感到排斥的。可那味道太熟悉了,在每一个将睡的夜晚,和每一个将醒的清晨,彼时他还没分化,萦绕在鼻端的只有那股最明显的木质气味。他的感情从崇拜变了质,还没等到盼来结果,一别就是几年。

郑小峰把邱刚敖的衣服从衣柜里搬出来,叠在他换过的床单上,给自己围了个圈,他甚至不敢挨得太近,唯恐自己的信息素沾染上去。他长手长脚地蜷在这个圈里,闭上眼回想过去几年和邱刚敖相处的各种画面。从夜市粥铺里被白雾氲过的眼睛,和他放工后裹上绷带的背脊。

他呜咽一声腰发着抖,信息素更加不受控制地散发开去。



邱刚敖看着郑小峰。四年不见,他比起那个记忆里的影像又更加挺拔了,空气里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果系香气,一嗅就知道是对方刻意压得极少的信息素味道。

“Alpha啊?”他首先开口了,“还不错嘛。”

“怎么跟着我?”

郑小峰看他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心虚道:“怕你不见我呀……”

邱刚敖笑了声,没多做解释,也没多余的叙旧话语,只是问了句:“回家吗?”



四年了,楼下开便利店的阿叔换了人,那家咖喱鱼丸店也改成可丽饼屋,一路的街景陌生得好像邱刚敖眨一次眼就变了。进门时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片落满灰的狼藉,打开门后却愣了愣。

就如每个他放工后的傍晚,饭堂的小灯被人按开,屋内的布置也和记忆中重叠。邱刚敖从刀尖上滚过一圈,又落进这个四年前的梦里。

郑小峰在他出狱前缴了水电气费,又把房子打扫了一遍,邱刚敖还能闻到他留下的那股果香信息素气息。



郑小峰搬回来了。

邱刚敖没有排斥他这另一个Alpha入侵领地——况且他本来就在屋子里待得不多,出狱后的他好像比到处打工的郑小峰还忙,整天不见人影。他偶尔能听到邱刚敖和爆珠、阿华打电话,估计用的是一套商量好的暗语,郑小峰听不懂,只是觉得他敖哥好像变了许多。

邱刚敖的头发长长了,他没像以前那样好好打理,只是任由它们垂下,逐渐没过耳,弯弯地打成卷。有时候郑小峰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他,简讯也只会几天回一次,每次回家身上都带着血气。郑小峰最会看人脸色,他没问过一句。

只是他放工回来打开的灯,往往第二天早上还亮着。早晨起来关掉的时候,经常能听见灯丝一次燃烧过久的啪擦声,就如绷得过紧的弦,仿佛随时都要被灼断。

好容易等到邱刚敖回来住一夜,早上心情不错地告诉郑小峰晚上一起吃饭。他连连答应,问对方要不要吃排骨。邱刚敖点点头,说他下午七点会回来,说完就出了门。

郑小峰看着关上的房门,轻轻呼出一口气,换上轻便声响小的球鞋,也跟着摸出了门。

他跟着邱刚敖拐了几个大圈,最后在一个水产市场跟丢了。卖鱼的阿伯招呼他:哗,靓仔,睇下几生猛,拣翻几条啦!郑小峰在这片热闹里一点点沉下去,鱼场的腥气笼在鼻尖,他好似汪洋里的一叶孤舟。



七点钟邱刚敖回来了,郑小峰做好排骨端上桌。烟火饭香里,他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比往常更浓烈的信息素,正翻腾着向他袭来。

他和邱刚敖都在刻意营造四年前的平和,在红黑色的布景下搭造屋内暖黄的光线,两个人仿若舞台上的话剧演员,演出一场和睦的表演。但绷得过紧的弦总要断,头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剑也总会掉下来。

他们沉默着吃完一顿饭,邱刚敖放下碗筷就回了房间。

郑小峰把桌子收拾了,又把碗洗好,擦干净手站在邱刚敖房门前,敲了两下没等到回答,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屋内很黑,邱刚敖没开灯,他坐在床头吸了根烟,黑暗中亮起明灭的红点。

早上郑小峰刚跟上他就发现了,长达几年的监狱生涯和无时无刻压在胸口的仇恨把他磨得锋芒毕露。邱刚敖知道自己不应怀疑郑小峰,他知道郑小峰在想什么。第一次回来房间里留下的信息素,看着他亮起的眼睛,那些慌忙又拙劣的掩藏,他早就明白。但一个不打算再回人间的恶鬼,没必要再拖另一个人下地狱。

郑小峰跟踪他,他明明知道这是为什么,怒火却还是越烧越旺。时至今日,邱刚敖已经很难再用善意去推测他人行动,他宁愿谨小慎微地把所有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思考,譬如对方其实是做了线人,要把他们的行动都捅出去。

他不会再容忍任何背叛,即使那人是郑小峰。

在沉默中吸完了一根烟,他把它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站起来向郑小峰走去:“你跟着我干什么?”

Alpha的信息素又再度猛烈地拍击过来,郑小峰站在风暴中心,尽可能地压抑住自己的信息素,避免火上浇油。

“我……”一个音才出口,他就被揪住了衣领,攥紧的领口像条细蛇,缠上他的脖颈,下一秒就要绞碎他骨头。邱刚敖把他的脖子卡得死紧,一把扔上了床,好似头被进犯领地的暴怒的狮子,牙关咬得咔咔作响。

“说啊!跟着我干什么?!”

郑小峰眼底难受得涌出了生理性泪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我担心啊……敖哥……”

他脖子上的力气突然松懈了,郑小峰连忙大口呼吸起空气,胸膛随之一起一伏。但怒涌的信息素还未散去,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掀睫向上看去,没开灯的房间光源来自窗外透进的路灯和飞驰而过的车灯,邱刚敖的表情被黑暗和他的半长发遮了大半,正垂眼看着他。

邱刚敖哈哈笑了两声,任谁都听得出这笑声的冰冷:“因为担心我,所以跟了我几条街?”他慢慢地伏下去,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状况,郑小峰甚至以为他要吻他。

但他知道邱刚敖要做什么。

邱刚敖要摸出他枕头下那把枪。

他枕头下有一把枪,郑小峰刚被对方拽下时就知道了。他的后脑勺被那个东西硌了一下,而这段时间以来,他能闻到邱刚敖身上愈来愈重的火药味。

郑小峰知道他要拿枪,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挣扎,邱刚敖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一定距离后,郑小峰伸出手拥抱了他。

这个姿势邱刚敖的手随时能把枪抽出来,对着他头来一下,郑小峰没管,他搂住了对方的脖子,甚至没敢用力,虚虚地、怕惊扰了他那样搂着。这次他是真的哭了,脸颊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把皮肤绷得快要皲裂。

他只是很想他,很中意他。郑小峰不知道邱刚敖最近在干什么,只知道他身上总是血和火药味混杂,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被邱刚敖掐住脖子的时候,他有一瞬间难以置信的委屈,但他知晓邱刚敖更委屈。这四年的委屈都变作了别的更可怕的东西,对方头上高悬无数把即将掉落的达摩克利斯剑,无论哪一把都能要了邱刚敖的命。

郑小峰的声音里压着颤抖和哭过的鼻音,搂住他的脖子,脸上淌着眼泪开口:“我、我不做警察了……敖哥,我不做警察了……”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有五分之一都抱着“想当警察”这个念头而活。邱刚敖入狱后,这个念头好像突然被抽离了,似把五分之一的他都给碾碎。

但他的人生有三分之一都和邱刚敖相关,在十四岁那个涂满鲜血的寒冷夜晚,只有他的手是温和的。他知道他有多为“警察”自豪,自然也知道他摔下来有多疼。



被揽住脖子时邱刚敖的第一反应是把对方的手折断,但郑小峰的眼泪滚进他衣服里,把燃着的火浇灭了。

他不会再容忍任何背叛,即使那人是郑小峰。

而如果说还有一个人,邱刚敖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如今成了什么模样的话,那个人也只是郑小峰。

邱刚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有一把属于郑小峰。

现在那把剑掉下来了,却没伤他分毫。

他的手已经握住枕头下的枪,又放开了。



“傻仔呀……”

一片黑暗里,郑小峰听到邱刚敖说,随后他被狠狠揽紧,落入熟悉的、温和的木质香气。

恶鬼也是有体温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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