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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普】我亲爱的

作者 : 便宜散装糖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APH 伊万·布拉金斯基 ,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标签 雪兔组 , 露普

378 7 2022-7-18 19:05
导读
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死亡与重生


苏露和东/德普,有露揍普这样的情节描写请注意
苏/维/埃死亡前三十分钟,基尔伯特还给他送了一次文件。那时他坐在红木制的书桌后面,堆叠的印纸几乎挡住了一半健壮的身体,看上去还是忙碌的样子,有条不紊指挥和计划着,比最精密的仪器还要运转得完美无缺,只顾在生命的最终时刻再留下点形如诅咒的预言——其实那种时候大家都知道,命不久矣、大势已去的国家哪怕再表现得如何富有生气,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灰败也会如同病菌裹进混浊的空气,华约上上下下都笼罩在一种几近窒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无知的气氛中,在迫近的大火面前装瞎。苏/维/埃不承认这种事实,但基尔伯特巴不得他赶紧消失,早在他因战败被划分给苏/维/埃的那一刻,那人就眨着闪烁血光的红色眼睛对他说:“你必须保证对我绝对忠诚。”彼时基尔伯特流着耻辱的汗与血,可是长久以来张扬锐气的个性和荣耀让他站在他面前时怎么也答不出一个字,他们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十几秒,苏/维/埃忽然抬手,铁质的长棍反射出冷光,然后基尔伯特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那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乎削掉基尔伯特半张脸,他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还噼里啪啦跳火花。基尔伯特差点痛到昏死过去,他妈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他扯着嗓子呼痛时才能明白自己还有意识,我要杀了你!他疯狂地喊,说出所有能说的恶毒话语,随后被自己糊了半张脸的血液呛住,咳了个撕心裂肺。


“看来基尔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透过血基尔伯特用他没瞎的半只眼睛看见苏/联蹲了下来,那一下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伊万把铁棍随手一丢,用戴黑色手套的手指随手抹掉溅在脸上的血,他甚至体贴地帮动不了的基尔伯特移开发丝,好让他用独眼能更清晰的发狠地瞪他,然后在那样的眼神中露出温和的笑意:“得好好告诉你才行。”一瞬间基尔伯特感觉冷意从地板侵入四肢百穴,伊万布拉金斯基早在战争中打磨出的无情和冷酷,把他自己也一起丢进经年累月冰封的冰河。


那并不是基尔伯特第一次与伊万的争斗,相反很多次的,他会和他打架到把半个房子都拆掉,当然他被揍到站不起来的时候更多。娜塔莉娅给他上药时下手很重,基尔伯特丝丝抽气,年轻的妹妹就问:“为什么你总爱找哥哥的麻烦?”基尔伯特说:“本大爷就是看他不爽。”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那些事,在苏/联还不是苏/联的时候,他们也有过那么一段相安无事的好日子,基尔伯特和伊万布拉金斯基一同看过很多次簌簌落下的大雪。那时他们都做不出什么承诺,战场上也很容易朝对方举起剑,但当他们对视时,一种持续了千百年隐秘的情感也会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祈祷风暂且驱赶硝烟散去时,如同偷情的恋人一样在荒芜人际的白桦林里拥有许许多多细密的亲吻。他们从来没有说过爱。


基尔伯特一直是火热鲜活,伊万布拉金斯基就贪婪地渴求那团旺盛的生命力来温暖内心久久不停的风雪。他忘了很多,属于苏/维/埃人民的呼唤一刻不停在他脑内回荡,势必驱逐出另一个万古的灵魂,他成为了只能目睹巨石不断滚落的西西弗斯,唯独看到东德用发狠的眼神瞪他、骂他的时候,从心里升出贪婪的渴求,才能用沸腾的鲜血堵住那些叫嚷,濯取片刻安宁。基尔伯特鸽子血一般红色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地情绪激昂,他也说不出是怀念还是憎恨。


他们的改变是在一个凌晨,基尔伯特加了2小时的班才把那批文件交到苏/联手上,正是过敏暴躁的时刻,伊万还指责他怎么这么晚才完成。基尔伯特冷笑一声:“也不看看你给本大爷安排了多少工作。”苏/联说:“你的意思是对我的安排不满吗?贝什米特同志?”他的眼神阴鹜一片,红色的眼睛也变得更加浓重,苏/联站起来走到基尔伯特的对面,他比他高了半个头,气势汹汹压得人喘不过来气,而基尔伯特则捏紧了拳头准备好反击,苏/联却没有,他不愿看到他那副随时与他反抗到底的神情,就擒住东德的下巴,力气之大基尔伯特听见自己骨头也咔咔作响。然后苏联用手盖住他因惊讶瞪大的双眼,“别这么看我。”他说。


基尔伯特不敢动了,他的困惑多于惊讶,甚至说是害怕,以至于声音也开始颤抖,“您……您、还好吗?”


很好,我很好。伊万想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嘴唇蠕动着,感觉到基尔伯特在他身边从未有过的安静,直到泄出两声叹息,伊万发现自己竟然在哭。


基尔伯特也发现了,于是匆匆从苏/联的手下撤出来。当他看见他蓄满泪水的双眼时呆住了,高大的苏联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可怕模样,以至于基尔伯特心中那个会在雪天里抱住自己取暖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也死去了,他一瞬间想了很多,从西伯利亚满天的风暴到柏林墙一砖一瓦垒起来的轰隆隆的响声,苏联破开枪炮朝他走来的背影,他们用最恶毒的咒骂,最原始的攻击来回馈对方,而如今在满溢而出的晶莹的泪水和苍白的脸颊中,基尔伯特选择亲吻,他吻他,同时咬破他的嘴唇,好叫他在这种情况下记住他的味道。基尔伯特仍旧鲜亮,生命力蓬勃,伊万解开他的衣扣啃咬锁骨,抚摸脊背时听见他的叹息,当把他推倒在床上时他发现,他竟然也在轻轻地颤抖。


从那时起,基尔伯特觉得苏/联变了,变得更像伊万布拉金斯基还是别的什么,这就昭示着苏/维/埃正在死去。社/会主/义的屋顶下弥漫着死亡和寒冷的味道,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企图平安度过这变幻动荡的时间。基尔伯特害怕起来,同时期待,他在这矛盾的心情里揪着伊万的领口破口大骂,如同烈日炎炎下仰头扑来一场灰色的雾,他们在看不见对方的时候表演,被堵住口鼻,但是三十分钟后,苏/维/埃还是死去了。


苏/维/埃死去了,阿尔弗雷德率先发来贺电,于是葬礼上基尔伯特把那封信读给封在棺材里的人听,伊万紧紧闭着眼,思考该如何回击的时候基尔伯特大笑道:“不如就承认你输了吧!”于是伊万承认了,在死一般的静默里听从他衷心的下属的遗言,苏/维/埃毕竟是死去了。


基尔伯特正等待一场战争,从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眼底开始,燃起炙热的火,他推了推棺材板,基尔伯特就贴心地给他打开,伊万坐起来,眼神迷茫环视这个精心盛大的灵柩时,基尔伯特拿起一只陪葬的向日葵。


“你是谁?”东德问。


“我是……俄国。”伊万布拉金斯基说。


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基尔伯特大笑起来,笑得太用力,从站着改为靠着伊万的棺材坐下。他本是选了个好日子举行哀悼的,莫斯科难得的好天气在戚戚哀哀的人群走后就开始下雨,雨中一切都变成了灰色,似乎老天也在为这亡灵哭泣。基尔伯特看见细密的银色雨滴落满伊万的身体,抚摸他、埋没他,努力重塑一个旧的躯壳。他目睹了一场死亡中的新生,注视他那双冰冷的紫色的眼睛,汹涌的浓重的,雨从他的脸颊滑落时,他意识到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马上也要离去了。基尔伯特想,他扔掉那只枯萎的向日葵,朝伊万布拉金斯基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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