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413697
作者 : 减速
-
分级 大众 常规
原型 精灵宝钻 Finrod,Turgon
标签 宅牙
状态 已完结
-
65
1
2021-8-2 17:07
- 导读
- cb,我流,原著向
以前没尝试过的视角,不建议费家粉观看,这个视角可能体验极差(。)
若您愿意留下一个评论,感激不尽
荣誉属于托尔金教授,OOC和Bug属于我
Summary:大辩论刚刚结束,在大家收拾行李的时候,芬罗德找上了图尔巩
“Á lelya Endorenna! Á lelya Endorenna!”(去中洲!去中洲!)
维林诺失去了双圣树的光辉,但提力安城前所未有的灯火通明。人们举着火把相互招呼着前行,或义愤填膺,或踌躇满志,或是不明所以只是跟着亲朋好友。芬罗德穿行于第二家族的居住区,见此情此景,不禁心里一沉。
有些精灵认出了芬罗德,若是平时,他们会热情地向他打招呼,但现在,举着火把的精灵看到他,都有些犹豫。芬罗德明白他们听了自己在辩论中的观点,担心自己再次出言反对。芬罗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平常的微笑任精灵们去做。
是去是留,芬罗德心中也在斟酌。要说不渴望去中洲,那是假的,但要说能放心地踏上远征,那也是假的。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安,此举不明智,他心里的声音对他说。他想找人商议,可是家里也没人有闲心和他讨论:父亲念叨着不去劝架绝对要出人命,母亲在澳阔隆迪估计还没听说这事,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一边整理行装一边对未来的计划交谈甚欢,奈尔玟动作最麻利,“哥你怎么还穿着长袍?”,已经换上轻便行装的奈尔玟问发呆的芬罗德。她搬来一个包裹——芬罗德思前想后时她已经把两个包裹放在家门口了。
不想扫家里人的兴,芬罗德只好独自走到街上。他边走边思索,随着直觉从第三家族的领地逆流而上,来到第二家族的居住区。他突然被撞了一下,回过神来怀里被塞了一张纸。来者跑得飞快,芬罗德只从蓝白色与紫黑色的服饰认出他是属于飞燕家族的人,没等芬罗德问清前因后果,信使就左拐右拐消失在人群里了。
是不是以敏捷著称的Tuilindo?芬罗德猜,那这张纸也许来自Turukano。
Turno又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芬罗德翻看塞进怀里的传单,正面再三强调了此次出奔的不妥之处,呼吁各位冷静判断,背面则是一份远行行李整备指南,文字简略但要点齐全,末了又强调一句不要冲动行事。
芬罗德发现这不是给他的,行文中的称呼是各位领主。也许是杜伊林心急,把他错认成了格洛芬德尔。偶尔也会有这样的事,毕竟在诺多族聚集的提力安,拥有金发可以算一个特征。芬罗德没放在心上,刚好借这美妙的误会进一步了解挚友的想法——写字的人似乎不如他的文字那样冷静,芬罗德摸着被写得凹进去的信纸想。
芬罗德又仔细看了看传单,确认它来自图尔巩:字符有些飘,但芬罗德依然能认出图尔巩的字迹,内容也很有他的风格——除了他没有人会叮嘱出门带上哨子。每次芬罗德拉他出门探险,他的腰带上都会挂着一个哨子。芬罗德好奇是做什么用的,图尔巩说万一遇险被困,可以用哨声呼救,节省体力。话是这么说,每当芬罗德有新的冒险想法时,图尔巩总会迅速找到更安全的迂回路径,几百年来哨子几乎没用上过。
图尔巩一向谨慎,要是和他说有些东西用不上,他肯定会绷着脸回答:有备无患。回想起挚友严肃的脸,芬罗德忍不住泛起笑意。
芬罗德继续走着,街道尽头是芬国昐家的宅邸。他理了理衣服走进大门,侍从们认出了他,都没有阻拦。他们脚步匆匆,恐怕宅子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手招待客人。
芬罗德径直走向三楼图尔巩的书房,在走廊里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把我们关进囚笼的不是维拉,是Curufinwe,他擅自在我们和维拉之间划出界限,把我们关进自以为是的狂欢。盲目的狂热会害了我们,Aikaldamor。”
“可是您也在准备出发,不是吗?”
芬罗德脚步一顿,继续听图尔巩和天虹领主的对话。
“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不会怪你,这不是不忠,你要对家族里的人负责。”
“人们向往着全新的土地,出奔是一个机会。成就总是伴随代价,我不会因为风险就放弃所有可能。”
这个声音说完,屋内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你的决心了,但别被热潮裹挟。保持警惕,Aikal。”
接着,就听到埃加尔莫斯告辞。出来的埃加尔莫斯撞见芬罗德吃了一惊,匆忙向他行了个礼。芬罗德回礼,目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Turukano也决定加入出奔,他想。芬罗德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但想到手中传单上焦急潦草的呼吁,还是走进了书房。
进门,图尔巩正坐着闷头写东西,衣服还是辩论时的那身长袍。芬罗德暗自决定,如果回去之后奈尔玟再催他收拾,他就拿图尔巩根本没动当挡箭牌。
图尔巩写得专注,没意识到他的到来。芬罗德斟酌怎么开口,但一想他们都对情况心知肚明,也就省去了寒暄。芬罗德开门见山:
“Turno,你决定离开。”
“Ingo?你怎么来了?”图尔巩抬头看到他也瞪大了眼睛,随后垂目道,“他们都要走。”
“Nolofinwë阁下作何安排?”芬罗德问。
图尔巩无言地放下笔,起身拉开窗帘,让芬罗德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试过劝他,这是他的回答。”图尔巩声音沉重,“Atarinya不可能留下。”
黑暗中的提力安仿佛在燃烧,洁白的街巷被映得火红,火光甚至照亮了空中的云,在空中抹上不和谐的粉灰。街道上的火把连成河川,先头的火焰已经开跋,奔向东方的海港。
“Á lelya Endorenna! Á lelya Endorenna!”口号的浪潮盖过一切呼声,偶尔的阵阵北风吹得窗户震颤。诺多的出奔已成定局,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芬罗德想起辩论后费诺决然的背影,以及火光勾勒出追随其后的费诺里安,回头是无奈的父亲和欧洛德瑞斯、芬国昐紧皱的眉心、芬巩和弟弟妹妹们眼中的期待、还有一向冷静的图尔巩罕见的愤怒。
“你呢?”他们凝视街道良久,没有作声。最终,图尔巩打破了沉默。
--------
图尔巩知道芬罗德不会拒绝离开维林诺:芬罗德看海时,他的目光早已越过了重洋。
那是澳阔隆迪的某次宴会后。当时双生树犹在,一切矛盾还没有爆发,快乐似乎可以持续到永远。聚会、欢庆、歌唱,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泰勒瑞们在劳瑞林的光芒下享乐,等到双树交辉,温和的银取代辉煌的金,尽兴的精灵才相互道别,归于休憩。
芬罗德不在此列。
图尔巩在海岸边找到了芬罗德:泰尔佩瑞安的光芒自佩罗瑞山脉间的光之隘口倾泻到海上,白砂中的晶尘应和着闪烁,点亮了整个沙滩。芬罗德赤脚踩在银白的沙子上,海浪涌上来,没过他的脚踝卷起白色的水花,退去时留下一道道水痕,星星点点地反射着来自银色圣树的辉光。
图尔巩在浪潮触及不到的地方,看着芬罗德的金发随海风卷曲又舒展。漆黑的海水延绵至天际,图尔巩顺着芬罗德的视线越过大洋宽阔的浪涛,在水天交接的薄雾中失去焦点。祖父说地平线外是埃尔达苏醒的彼岸,但他望不到。
小时候,芬罗德最喜欢听祖辈们讲星光下的故事。传说中森林里的绿精灵,在旅程的终点停下脚步的微光精灵……图尔巩经常被芬罗德拽去澳阔隆迪听欧尔威爷爷讲故事,完后,再听芬罗德滔滔不绝地讲,想象如何在无边无际的原野肆意策马奔腾,寻找苏醒之水奎维耶能,仰望微光明澈的星空,触摸群山上永不融化的冰川,跟随丛林深处静静流淌的大河顺流而下……图尔巩的兴致没有芬罗德高涨,他更愿意第二天早上跟欧尔威爷爷出海海钓,在船上悠闲地坐一天。芬罗德闲不住,要他出海,他会直接跳进海里和鱼群玩。
如果芬罗德生有翅膀,那他应该是一只雨燕。图尔巩心想,永不厌倦地飞翔,在海上,在层峦中,在群星之间……白色的,不,是金色的,不留恋土地,不畏惧风暴,他的光芒洒向每一个角落,人们张大出神的眼睛憧憬着他,聚集在他的周围,因他的存在而充满希望。
他是天生的开拓者。
-----
我渴望看见自由广袤的土地。
芬罗德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了。图尔巩攥着窗帘,窗外的火光在他脸上摇曳,他背对着人群,几乎恳求地望向芬罗德:不要冲动,留下来。
这条仇恨铺就的道路前途未卜,但火焰的河川已经开始流动,诺多在前进,他却被落在后面。中洲的传说,自由的土地,未知的一切,他竟被落在后面,他可是第三家族的长子!
不要凭一腔热血踏入黑暗!他几乎听到图尔巩吼道。
常常有那么一瞬,芬罗德觉得一如在创造他和他的同岁堂兄弟时,不小心把他们放错了家。图尔巩像芬罗德的金发亲戚一样思虑深远,连凡雅们都称赞他的智慧,而芬罗德钟爱漫游,就像图尔巩的哥哥和妹妹,总是投身于探险。图尔巩经常往塔尼魁提尔山上跑,还向他调侃说,顶着一头黑发走进凡雅的档案馆就像一只乌鸦闯进一堆金丝雀。而芬罗德总是去王宫找芬国昐叔叔,学习如何领导麾下众多民众,如何管理一座城市。
像现在,图尔巩只怕思虑不够周详,而芬罗德的心已经飞向了海的另一端。
图尔巩见芬罗德不作回答,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松开窗帘,让它们自由地垂回原位。他走回桌边,继续写没有写完的注意事项。
“来得及吗?”芬罗德问。
“拦一个是一个。”图尔巩说。
“殿下,您要送的消息已全部送达。Lau……咦?”一个蓝白与紫黑相间的身影飞进书房,正是芬罗德路上撞到的精灵。
“辛苦了,Tuilindo。”图尔巩说。看来芬罗德所猜不假,这位确实是飞燕家族的杜伊林。
杜伊林转过头端详着芬罗德,从头到脚盯了一遍,又确认似的重新检查一遍。芬罗德觉得杜伊林的表情甚是有趣,本想直接点破误会,但一想到现在的气氛紧张得麻雀都不敢乱飞,多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也不坏。
杜伊林看着满脸期待的金发精灵,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掩着嘴却漏出一丝声音:“Artafindë殿下?!等等,难道路上撞到的是……”
“是我Ingoldo Artafindë!没想到吧!”芬罗德眨眨眼。
杜伊林看起来更紧张了,视线黏在芬罗德手上的传单欲言又止。图尔巩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杜伊林支支吾吾,又瞄到芬罗德手中眼熟的纸片,前后一结合,便猜到了个大概。图尔巩抬起眉毛向芬罗德询问,芬罗德笑着耸了个肩。
“这么巧?”图尔巩惊讶。
“就这么巧。”芬罗德肯定。
“对不起是我跑得太匆忙了——”杜伊林很不好意思。
“没事,那张让Ingo留着吧。”图尔巩出言宽慰,“Laurë不需担心,Aeg也在,那两个经常乱跑的家伙收拾行李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
“我也经常乱跑,经验丰富。”芬罗德不服。
“你是说走就走的经验丰富。”图尔巩无情驳回,把手中刚写完出行指南吹干,递给杜伊林,“这张带给Aranwë,还有一张是给你的。记得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别信什么轻装简行,我们不是去野餐。”
杜伊林接下收好,但没有离开,依然站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吗?”图尔巩问。
杜伊林斟酌再三,还是指了指西边高处——塔尼魁提尔山的方向:“需要我带信吗?”
图尔巩像是被突然引爆了一样,“不!”他把笔拍在桌子上,“别把她卷进来!我在这里费劲一个个劝你们留下,你还要特地去通知她?!”
“你瞒不住她,她不会高兴的。”芬罗德收起笑容。
“我知道!但她不应该……Ingo你知道这事有多愚蠢!”图尔巩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看到了平时放在窗底下的行囊,迅速把它抓起来,像是要躲什么人似的往里面装东西——他把行囊里的物品拿出来检查一遍又一一归位,动作比平时更急,耗费的时间却更长。他打开折叠匕首对着反光检查刃口,忽然眼神游离,像是在担心什么出了神,然后又突然回过神,继续归置物品。燧石、绳索、便携铲、叠好的精灵防水布……
“这无关事情好坏。她和你是一样的,至少你要和她谈谈。”芬罗德没有管图尔巩的回避,坚持道。
----
芬罗德叫他的名字时,图尔巩吓了一跳。
当时他在写给各位领主的注意事项,这些话不中听,但他依然要说。父亲的位置不适合这么做,长子的选择与人们的期望一致,只有次子有反对的立场,这也是他的责任。
回来路上,图尔巩便召集起自家领主,边走边讨论怎么办。他管不了别人,至少要让跟随自己的人冷静下来。领主们也说不好办,人们都被煽动起来了,说再多也是杯水车薪,而且人们会质疑不愿离开的人,说他们缺乏勇气。他想了想,到家直奔书房,抄起草纸写下要点,让腿脚快的杜伊林送过去,这样领主们和他们的手下交谈时有个凭据,不至于被误会为胆小懦弱。
他又不放心地特地找了每位领主细谈,很多人理解他的顾虑,但就像埃加尔莫斯一样,大家对未知的好奇胜过不安,也有决心面对困难,愿意留下的依旧寥寥无几。
图尔巩把刚刚写完的一份放到一边,捻起一张新纸,提笔蘸墨,轻叹一口气。就算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族人都铁了心要加入这分裂与仇恨掀起的远征,至少要让他们小心近在咫尺的黑暗。
笔尖写干,再沾上墨水,把被拽起来的袖子挪下去,继续写。
又进来一位。脚步很熟悉,但图尔巩一时想不起来还有谁没谈过,便接着写他的,等来者开口。
结果听到的是芬罗德的声音。
“Turno,你决定离开。”
图尔巩一愣,不小心在纸上戳下一个墨点。抬头,是面色凝重的芬罗德。
“Ingo?你怎么来了?”
Ingoldo来做什么?他没有被叫去处理他们家的事物吗?问完,图尔巩就想到金色家族的追随者都有着泰勒瑞般的自由,芬罗德对他的追随者也比起要求更多的是引导。芬罗德很少一点笑容都没有,出了什么事?哪怕是辩论时,那个彼此要用语言杀个你死我活的场合,芬罗德依然保持着风度。每当图尔巩因愤怒而言辞锋利,芬罗德就会换一种表达,用他温和的词句与歌唱般的语调将自己的观点传达给听众。他感激芬罗德愿意在一片反对中站在他身边,请多说一点吧,他总是想。
芬罗德刚才问——
他没有问,他说图尔巩会离开。
图尔巩看着笔下劝说的文字,只觉苍白无力。
他不知道芬罗德从何得知自己的决定,也许道听途说,也许是猜到。这不重要。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背叛了朋友的叛徒,此刻只想对芬罗德声言:我不会离开,请你也留下来吧。
但他无法说谎。
“他们都要走。”
听起来像个借口。
“Nolofinwë阁下作何安排?”芬罗德问。
如果能说服父亲留下,也许还有希望,之前,图尔巩也是这么想的。
芬巩希望离开,伊瑞皙也跃跃欲试,灰眼睛期待得发亮。周围火光明明灭灭,芬国昐的表情模糊不清,图尔巩不知道父亲作何考量,只听到他在民众的期盼下,答应了他们。图尔巩感觉火炬燃烧的味道有些呛。他不想和家人争吵,却还是忍不住找到父亲,又重复了一遍辩论时强调了无数次的陈词滥调,他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刚才还在互相捍卫观点,芬国昐一定是清楚此中利弊才做的决定。果不其然,芬国昐没有多说,只是带他来到宅邸屋顶的花园。
火,白城里到处是火,街上飘来各种动植物油脂燃烧的焦味,还有志得意满的诺多们去往中洲的呼喊。没有人能只身拦住一条河,他只能投身其中,或是远离它。芬国昐把手放在图尔巩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又落了回去。接着,芬国昐转身离开了天台,留给图尔巩一个不容置疑的背影。
这个家里,没有人会放手。
----
“如果这是过错,那也是爱的过错。”芬罗德说
图尔巩的动作渐渐放缓,低头停了一会,又摇头说道:“这不一样,她没有任何责任,何况还有小Itarillë,她们不应该被卷进来。”
但图尔巩的动作明显更犹豫了。最终,他的手落在一叠捆得整整齐齐的兰巴斯上,另一只手搭着行囊的边,包里空间足够,但他伫立着,迟迟没有把兰巴斯放进去。
“我拦不住她的。”图尔巩抬头,悲伤地说,"你说得对,我连自己都拦不住。"
跟不上对话的杜伊林不知所措,求救般地看向芬罗德。芬罗德向书房门口侧头,杜伊林面带忧色,看了眼图尔巩又看回来,芬罗德肯定地点点头。于是杜伊林对芬罗德颔首以示谢意,又向图尔巩告辞。图尔巩嗯了一声,不放心地又补充了几句。末了,叹气道:
“别告诉她……哎,这么大的火,山上肯定看见了。”
杜伊林一溜离开了书房,图尔巩倚着桌沿,侧头看向窗外,提力安的火光只增不减。
“Ingo,我们到底能做什么?”图尔巩像是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芬罗德有点恍惚,他就是因为想不明白才来这里,怎么一转眼变成图尔巩问他了?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要是能想明白,就不会来找你了。”芬罗德苦笑道。
“我们之中最智慧的在说什么?”图尔巩收回视线,投过来的目光仿佛没听清芬罗德的话。
“在说,我们的The Wise不必迷茫,而他的朋友需要一些指引。”芬罗德接着话头。
“但我听说,不要依靠他多虑得来的小聪明。I-ngoldo总是知道该做什么,去追随他吧!”
“我问过I-ngoldo,他不同意你的说法。他说难道大家都被小聪明蒙蔽,看不清The Wise的真相吗?”
“因为I-ngoldo是个可贵的朋友,他总是很宽容,The Wise说,这才是真正的智慧。”
“听起来The Wise和I-ngoldo在互相踢皮球。”
“真过分。”
“谴责。”
“谴责。”
两个精灵对视,都忍不住捧腹笑起来。
“Turno,只要你在,我就安心。”芬罗德搭上图尔巩的肩。
“可是,我安不下心,Ingo,”图尔巩也搭上芬罗德的肩。笑过之后,忧虑又爬上他的眉头,“我感觉像有大事要发生,可我……仿佛什么都改变不了。”
“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你就是最适合替我们兜住一切的。我用195年的生活经验保证。”
“这不是一回事。”
“我觉得是。”
“……希望如此。”
“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谢谢你愿意跟我们来。”
图尔巩闻言面露惊诧,芬罗德突然后悔自己的话太突兀,对朋友显得贪心又自私,但在他想再解释两句之前,图尔巩抱住了他。
“这是我该说的。”芬罗德听到耳边图尔巩的低喃,“你在就好。”
“Artafindë殿下,Edrahil先生在找您。”
二人互相闲聊了一会,楼下上来一位侍从,在门口向芬罗德告知。
“你不会还没收拾吧?”图尔巩突然反应过来。
芬罗德也一愣,平时和图尔巩出门都说走就走,和他闲聊起来就习惯性地忘了还有收拾包裹这件事,反正需要的东西都在他包里。
“你不是也没动吗?”芬罗德戳着图尔巩的宴会袍。
图尔巩随即一指桌上的包。
“动了。”
“没,阿门洲地图还在里面。”芬罗德说得自信。
图尔巩回头一翻包,真的从底下掏出一卷地图:“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出门都是这个包。还有雅凡娜修订的维林诺野外植物手册,也还在里面。”
图尔巩又一翻,果真掏出一本小册子。
“也许会用上呢?”图尔巩有些不舍。
“那我多带几个空本,遇到新东西要记的话,会需要的。”芬罗德被启发了。
图尔巩犹豫片刻,还是把植物手册拿出来,慢慢放在桌子上。
“也是。”
埃德拉希尔似乎等得有些着急,在楼下呼喊起来。芬罗德急忙出去,向埃德拉希尔说了两句,让他稍等一下。芬罗德回到书房,向图尔巩无奈地耸了耸肩,后者则笑着催他赶快回去。他们互相道了祝愿,图尔巩送芬罗德离开。
“我要忘了什么就来找你!”芬罗德走出门又折回来探头道。
“你最好自己带全!”
------
注:
Aranwë:沃隆威的父亲,归属芬国昐家
i-:“the”(Parma Eldalamberon #19)
-ngoldo:“Noldo”,one of the wise folk, Gnome(Morgoth's Ring)
牙口名字真多,Findaráto Artafindë Ingoldo Finrod Felagund Nóm Edennil,实乃七名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