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乐趣在于无数可爱的玩偶，和一位可爱的玩伴。

快到晌午时分，莉莉怀着满腔怒气一把掀开哈利卧室的窗帘，顶着一头鸟窝般黑发的男孩还抱紧一只等身高的毛绒狮子玩偶睡得正酣，整张小脸埋进金黄色的毛绒里闷得红扑扑的。
“哈利·詹姆斯·波特！！”霸气的格兰芬多女巫师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出来，隔壁也在赖床的詹姆斯突然一个哆嗦，滚下了床光速洗漱完加入了催起床大军。
金色的狮子被抽离怀抱，哈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恢复清醒后在莉莉发飙的前一秒快速认错，低下脑袋只留给莉莉一个小小的发旋。伟大的母亲轻叹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了白衬衫与背带西装裤，推着哈利进了盥洗室。
“你怎么忘了，今天马尔福家要来拜访我们。”
哈利波特有些讨厌马尔福一家，仅仅是因为他的好友罗恩的爸爸在一次魔法部聚餐上被卢修斯·马尔福讥讽的场景被来找罗恩的哈利瞧到了，从此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在小哈利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看到金头发的就想冲人家吐口水。
至于马尔福家那个小少爷……哈利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翻了个白眼。“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前莉莉妈妈在骂哈利的时候总喜欢用这句谚语旁敲侧击的带到詹姆斯，父子两一大一小只好讪讪一笑任由这个家的女皇陛下训斥。
所以这句应该也适用于马尔福家吧。哈利叹了一口气，波特家族善于和别人打交道，马尔福来拜访的机会自然不能被错过，更何况马尔福夫人纳西莎和他的莉莉妈妈关系还不错，在如何整肃家风这档子事上似乎还有共同话题。小哈利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尽管对未见面的小马尔福有着满满的恶意，他还是打扮的极绅士，迎接马尔福一家的到来。

德拉科一大早就已经开始往自己头上喷发胶，昨晚卢修斯宣布要去波特家走访一趟时他就暗自窃喜于可以在庄园内疯玩一天不用写作业，可转眼卢修斯冷冰冰的声音就宣布了他必须以最整洁的装束一起去见波特一家。德拉科撅起嘴不满地哼了一声，垂下眼睛，睫羽翕动着，安静地用银匙舀着蘑菇汤。纳西莎看出了儿子的不满，放下了餐盘笑意盈盈捋顺德拉科松松软软的金发。
“你会喜欢上哈利波特的。”
“但愿吧妈妈。”离开餐桌之前，德拉科礼貌回复了他对明天行程的态度，而与此同时的波特家，在莉莉和蔼的微笑面前，哈利艰难咽下最后一口蔬菜汤。
“我会喜欢和，呃...德拉科一起玩耍的。”

过了最热的时辰后，德拉科一家出现在波特庄园里，哈利透过二楼的雕花镂空玻璃窗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依偎在卢修斯身后，随即便听到了莉莉兴奋的叫喊和上楼的脚步声。脸上满是快乐的女巫师敲着哈利的门框。
“嘿，哈利，快下去，看看小马尔福有多么招人喜爱。”
德拉科站在父亲旁边，低首向詹姆斯和莉莉行礼，小孩的脸颊上还留着婴儿肥的痕迹，两颊象牙似的细腻白嫩，随着说话的动作显出两个淡淡的梨涡。
“夫人安，还有…”德拉科转向躲在莉莉妈妈后面的哈利，一双雾灰色眸子眨巴着看着哈利追来的目光，微微启唇露出虎牙，却仍旧扬起下巴保持着马尔福家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您安，哈利·波特。”
哈利在撞上那双好看的眉眼时脑袋彻底宕机，磕磕绊绊地憋出一句你好，对面明显的笑声让哈利羞红了脸，盯着自己圆头皮鞋的鞋尖忸怩不安。
四位大人不由会心一笑，卢修斯轻轻用手杖点了点地，德拉科这才不情不愿把背在身后的绿色小包背到胸前，耷拉脑袋在里面兜兜找找出一只毛绒小龙公仔，抱在怀里揉搓了半天才扭扭捏捏地向前一步，塞进哈利手里。
“爸爸说…说你喜欢公仔玩具，这是我最好看的一个了…希望你可以喜欢。”
以梅林起誓。哈利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好几遍梅林的名字才勉强不叫出声来，被横刀夺爱了公仔的德拉科委屈得就像他床上的小白鼬一样，浅金色的发丝整齐固定在脑后，可发梢微微下垂柔软地贴在脖颈处。伸出的手细腻白嫩，没有哈利拿惯羽毛笔后中指侧磨出的薄茧。哈利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冰凉的指尖，发现失礼后才干咳一声抓住了那条小龙。
“愿意去我卧室看看嘛。”年幼的孩童总归被简单的示好说服，哈利对马尔福一家的成见早已抛到脑后，拧起衣角发出邀请。
站在哈利的卧室门前，德拉科后悔刚刚答应了哈利的要求，门口皱成一团的衬衣让德拉科无从下脚，朝南放的书桌上魔法笔记与魔法书散乱着，堆叠纸张里露出魔杖的小小一头，雪鸮笼在窗台上摇摇欲坠，在它快要摔向柔软地毯时被哈利一个滑步抱在了怀里，后者对锁紧眉头满脸嫌弃的德拉科尴尬地挠着发丝，翡翠色的眼睛里溢出了孩提的烂漫笑意。哈利爬起来，把堆满了毛绒公仔的床腾出小小的空间，抚平湖蓝床单后霸气的把床拍得砰砰响。
“来，坐！”
德拉科比哈利小，也矮哈利半个脑袋，即使在家被娇养着还是瘦削得比常人都要小一圈。哈利看着脸色发白的德拉科，默默思忖一会定要叫莉莉妈妈做些好菜。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隐匿在五颜六色的毛绒玩具中，德拉科爱极了这种柔软的感觉，一头埋进了哈利的金色狮子中，长长的金色鬃毛抚过德拉科的脸颊，他明明爱得紧却依旧嫌弃得说这头狮子蠢死了。哈利看着留在外面被发胶固定住的浅金色发梢，他不知怎的，突然抬手附在了德拉科的脑袋上，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小孩发丝的柔软，与他自己一头凌乱甚至还会打结的头发迥然不同，发胶味道和洗发水的栀子清香混在一块扑进哈利鼻尖。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愣愣地盯着哈利，耳朵尖上的一点绯红飞快扩散开去，给苍白的面颊添了一点红晕。他拍掉哈利的手，坐直了腰杆又昂起尖下巴想要大声呵斥，看到哈利无助揉搓衣角的动作时又蔫了下来，梗着脖子操起脆生生的音。“波特！你在干什么。”哈利手足无措正想要道歉，可见德拉科羞赧又逞强冷静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引起马尔福小少爷更加恼怒的嗔怪。一只塞满棉花的小龙玩偶物归原主，浸满糖浆糯甜的声音飘进德拉科委委屈屈的心里。
“小龙，对不起啦——”
在狠狠揉着通红眼眶嘀嘀咕咕原谅哈利的同是，德拉科飞快得转动脑筋想着如何像卢修斯解释又回到自己书包里的玩偶，毕竟爸爸说“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来的”。
莉莉和纳西莎站在哈利卧房门口，看着两个小孩依偎在无数五颜六色的玩具中沉睡，哈利把小一圈的德拉科拢进怀里睡得香甜，月色透过水蓝窗帘，浅金色的软发闪起细碎光芒，两位母亲相视一笑，静静阖上房门。

等到一池春水谢了，就是夏季的盛情难却。

“波特！”木制水轮落下喧哗的水声，从小型喷泉后面露出一个金色的小脑袋，兴奋地看着哈利一家。德拉科出落成少年模样，却仍是比哈利矮着半个头，浑身像没几两肉的样子。以往梳着发胶一丝不苟的小大人不见了，金色短发三七分垂下，发丝凌乱在额前，湿答答地粘着汗滴。哈利精准地接过飞扑来的身影，像两团烈火碰撞，迸发出笑声。哈利又一次无比手欠地搭上德拉科的头顶，一头流水般细滑的金发瞬间和哈利的发型同流合污起来，乱糟糟翘起了呆毛。沉默在两个少年之间停留了两秒，随即一声怒吼震得路过的家养小精灵都吓得跳脚。
“哈利·波特！！我一定要把你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杀千刀的芨芨草！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动我头发！”
哈利第n次绕过马尔福庄园里的水蜜桃树试图躲避砸来的石块——尽管它们在半路就拐了弯落到地上，他一边跑一边瞧气喘吁吁的德拉科，头顶上熟透的水蜜桃嫣红，像德拉科眼尾飞起的一丝，招人喜欢。这个把戏他从小玩到现在都不腻，即使最后逼得小少爷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还得自己哄，但哈利依然乐在其中。和毛绒玩具的触感不一样，德拉科的发丝是绵软的，触感悠悠荡荡到哈利的心里。
德拉科怕热也怕痒，哈利深谙马尔福少爷的腰侧是禁区，悄悄往人腰窝上一戳换来的肯定是触电般的闪躲和像刚结出的青苹果一样脆甜的嗔怪。在清清凉凉的马尔福庄园里，哈利跨坐在德拉科腿上，一个劲儿向人腰处咯吱着，底下的金发少年一边笑一边躲，背上沾满青草香味，眼角润湿了一尾绯红。
星辰满天的时候，寂静的卧室，哈利起身，在酣睡的少年唇上悄悄印下一吻。然后对着月亮许下一个永久爱意的誓言。

还有满口袋的滋滋蜂蜜糖，连着金色飞贼一起捧给他心尖尖上的少年。

一年级的小朋友们拿起扫帚，兴奋地扫去场上深秋散落在地上的梧桐树叶，叽叽喳喳讨论着即将开始的魁地奇比赛。轮赛制又到了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哈利坐在扫帚上向观众席望去，一片银绿色的正中心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红色领带。昨天宵禁松，德拉科和布雷斯鬼混到天蒙蒙亮才回去，人又爱赖床，等到哈利一手扛着扫把一手踹开斯莱特林地窖里他宿舍的门时，他的小祖宗还抱着龙崽子睡得香甜。哈利眼角抽了抽，一把拽走被子把斯莱特林校袍糊了德拉科一脸。嘴角眼角一起耷拉下来满脸怨气的小少爷出了门才发现一条领带忘记打了，哈利及时抓住了准备往回跑的人，一条金红色的格兰芬多领带甩到德拉科怀里，也不管金发斯莱特林尖声尖气的抱怨。像提溜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掐着德拉科的后脖颈把他扔到斯莱特林座位正中心，旁边的潘西和扎比尼目瞪口呆，给潇洒离去的救世主的背影竖了个大拇指——他居然能破德拉科的起床气。
德拉科坐在观众席上呆呆望着球场上肆意飞翔的身影，一抹金灿灿的披风，火弩箭上的少年在搜寻着自己，然后露出一个略带傻气但热情的笑容。德拉科忽然想到自己以前还是找球手的时候，金色飞贼都快怼在他的脸前了，他跟看不见似的，只顾寻找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弄得自己队的队长恨铁不成钢，每每输了比赛就要痛心疾首地告诉德拉科看球别老看人。

上次的比赛，德拉科抢先一步看到了金色飞贼，压下扫帚前段就奔着小巧灵活的球飞去，绿色的身影在球场中心划过，就在伸手可及的距离里，那一点金光突然转向，向着观众席飞去。德拉科一惊，一甩扫帚差点重心不稳，转头就是哈利风一般从身边掠过。一红一蓝两人并驾齐驱着追逐最后的胜利，德拉科惊诧于哈利竟然钻进了观众席下的梁房骨架中，他大喊着哈利也钻了进去，汗滴从他发白脸颊滑落。本来担心哈利被撞的德拉科自己反倒一个差错扫帚撞上了障碍物，再由那该死的惯性把德拉科顺利地甩出了观众席径直摔在了地上，而面前的哈利则拿着金色飞贼迎接欢呼。哈利一转头就是坐在草坪上灰头土脸的小少爷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再龇牙咧嘴地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向下来接他的布雷斯，哈利昏昏沉沉，脑中突然冒出比赛前他答应德拉科的一句话。“这次我肯定让着你啊小龙——”
完了，哈利脑袋里像开了个烟花，无奈扶额看着走到场地尽头的德拉科给他狠狠一记眼刀，哭笑不得：今天晚上他又得冒险闯斯莱特林的蛇窝了。
半夜时分，德拉科独自坐在床铺上，小心翼翼卷起裤脚。“荧光闪烁。”他轻轻念着，手正要去按压膝盖上明显的淤青，突然手腕被一阵温热给捻住。一阵衣角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哈利放大的脸成功堵住了德拉科即将发出的尖叫。“你怎么来了。”德拉科扭过头哼了一声。扯起被子装粽子，“说好让我的，你这个不守信用的，蠢狮子，格兰芬多巨怪！”眼见德拉科又要用尖锐的音调讨伐自己，哈利赶忙施了个静音咒，手脚并用地爬上床铺抱住人纤细腰身，下巴磕在铂金发丝上呢喃着安慰生闷气的少年。
“哈利…好疼。”闷声安静了好久，德拉科才带着点哭腔指指膝盖上的淤青，跌伤处泛着青紫色，只要一碰就足以让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疼得红起眼眶。哈利揉揉铂金的柔软发丝，罕见地没有被拍掉爪子，叹了口气从袍子的兜里翻出一瓶红花油。“有时候，麻瓜的东西可能比魔药好使得多。你可别嫌弃它。”
热乎乎的触感从膝盖上传来，德拉科屏住气忍着疼痛，手指紧紧捏住了小龙背上的卡通鳞片，指尖掐得发白。他一想到魁地奇球场上其他同学的哄笑，就羞恼得又开始捶哈利。额头上印下一个湿湿热热的吻，滋滋蜂蜜糖在嘴里化出甜味儿，格兰芬多翡翠绿色的眼眸里映满宠溺，给金发斯莱特林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最终梗着脖子像一只毛团缩进了哈利的怀里。
即使德拉科不在魁地奇队里，但当哈利痛失一次抓到金色飞贼的机会时，安静的斯莱特林区域突然传出一声哀嚎。布雷斯尴尬到脚趾抓地，扯过潘西用来装饰包的发带狠狠向梅林发誓，要是德拉科再这样“背叛”学院他要当机立断绑了他把他送到格兰芬多的寝室里——救世主的床上！当哈利成功抓住金色飞贼满场飞的时候，在一堆小蛇的叹息声里，德拉科抓住布雷斯的胳膊激动地上蹿下跳欢呼不已，眼睛里亮晶晶地盛满了高兴。潘西斜睨一眼隐忍的布雷斯，憋着笑拍拍这位已经痛苦面具的斯莱特林以示安慰。
哈利骑着火弩箭俯冲到德拉科面前，众目睽睽下将金色飞贼和一袋子德拉科最爱的滋滋蜂蜜糖握进金发斯莱特林的掌心里。“让给你的。”少年的笑颜绽放在了将出的夕霞下。

还有满天飞的谣言都解开后，槲寄生就印在浅金色的时光里。

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用叉子捣着他面前的桂花酥酪，雪白酥酪在他一通捣弄下已变得惨不忍睹。布雷斯按下德拉科正准备戳下去的手，拿走那根叉子用惋惜的音调感叹：“哦德拉科，即使你很讨厌韦斯莱家，也请你放过这可怜的食物吧。”
德拉科：……
格兰芬多长桌旁，哈利旁边不再是狂吃鸡腿的罗恩，取而代之是韦斯莱家的金妮。德拉科眼睁睁看着哈利低下脑袋去听金妮的悄悄话，嘴角快咧到了耳根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时，握着银叉的手指用力到按压点旁充血发红。
斯莱特林桌上突然一阵餐盘翻落的响声，金发的俊俏男生黑着脸硬生生拽过旁边的短发女孩，强挽起她手臂装作亲昵的样子趾高气扬走过格兰芬多的长桌，故意在救世主处重重发出“哼”的一声后扬长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哈利和被抢了女友正磨牙的布雷斯。
潘西直到被拉出礼堂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德拉科甩开她的胳膊，往雪堆上随便一坐，拿起零星的落叶撕得稀碎。潘西瞧瞧闷气着的金发少年，再回头看看追出来不明事理的救世主，一挑眉梢，猜了个大概。
“生气也别拿我做挡箭牌啊大少爷。”
“……我让你假扮我女朋友，仅限这两天。”
德拉科猛地一抬头，一拍大腿下定决心。
潘西：？？你脑子没事吧大兄弟。

哈利波特最近特别烦恼，在圣诞派对开始的前几天，金妮·韦斯莱悄悄坐到他旁边，女孩笑着询问哈利的舞伴，还没等哈利回答就已经兴冲冲把计划都讲了出来。
“槲寄生怎么样！德拉科一定不会拒绝的。哦，天知道你们两个在我们自己已经传的有多邪乎了。”金妮捧着脸蛋对自己的计划表示出十二分的满意。哈利尴尬地笑了笑，越过对面双子去看斯莱特林桌上的金色身影，德拉科的金发长长到眉梢都被遮住，低头吃饭时浅金色在眼尾垂下了一抹阴影，柔和了男孩瘦削的轮廓。哈利从小的毛病，从揉毛绒玩具到德拉科的头发——在揉过一次德拉科后果断抛弃了小时候视为宝物的玩偶——他最喜欢绵软的触感，但也常常挨了不少打，只不过那些像绣花拳一样的拳打脚踢丝毫没伤到已经有结实肌肉的救世主而已。
金妮顿了顿，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拉起哈利的袖子眉飞色舞，提着自己的兄长罗恩追赫敏的囧样，哈利稍加浮想就被逗得直乐，抹去笑出的泪花再看一眼金发少年时候，却正对上一双冷眼和向下撇着的嘴角，笑容一下就凝固在脸上。哈利看到德拉科拉着潘西夺门而出后，摸不着头脑的追出去，结果人一看到自己就直奔斯莱特林的地窖，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圣诞舞会开始前，潘西面带淑女的微笑，拉着马尔福的手，指甲掐进德拉科的小臂，得体的和周围的斯莱特林们致意，在没人的拐角处恶狠狠地威胁德拉科。
“你特么赶紧给我去和救世主和解听到没有，布雷斯还在等我。”
德拉科忍着疼痛保持挺拔身姿穿过长廊，嘴皮子都没掀含糊道：“我认为你应该先友情后爱情。”
“屁，老娘今天穿这么好看，你现在配吗。”
德拉科不着痕迹翻个白眼，松开了幽怨的潘西，朝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狠狠在心里比了个中指，自从他和扎比尼在一起后，德拉科的地位就开始直线下降。
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德拉科回头就看见哈利灿烂的笑容。没好气地拍开人手，德拉科扬起尖下巴，扫视后面一圈人里没有金妮·韦斯莱的身影后才冷笑着出口嘲讽。
“哟，波特，怎么舞会没带你那个小女朋友，没记错的话是韦斯莱家那个穷酸女吧。”
“你呢，潘西没跟你一起来啊。”
“要你管波特！她只是有事，一会就来了？”
德拉科扭头一看，布雷斯正挽着潘西打算看热闹，气的他脸泛红，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哈利拉住人腕，叹口气盯着人泛起水光的雾灰色眸子。
“如果我说金妮有男朋友了呢？不是我——”
德拉科一愣，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的女孩指着他头顶惊叫着槲寄生。哈利拉过他，碧色眼睛像冬日结冰下的湖底纯净美好，弯成了新月。
“闭上眼，我的小龙。”唇瓣相碰之前，德拉科听见哈利的呢喃，他闭上眼，在槲寄生下接着青涩的吻，留存进浅金色的岁月中。

END

彩蛋

学院里有好几个中国学生，为了弘扬美好的中华文化，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凭一己之力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办了一场新春派对。哈利把嚷嚷着无聊的德拉科也一起拉了过来。一条小蛇在狮子窝里怎么都不适应，独自端着柠檬气泡水缩在角落看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哦——哈利，你输了。”罗恩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骰子上的六点以及哈利的一点红，“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哈利一咬牙：“是男人就选大冒险！”
红发的韦斯莱这时候继承了他哥哥的坏点子，悄悄拿手指指指正发呆的金发斯莱特林：“敢不敢去触他的禁区。”
为了显示格兰芬多的勇敢，哈利昂首阔步迈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士步伐，走到德拉科面前，再收到一个疑惑的目光后，尴尬一笑。“能让我摸摸头发嘛——”还没等德拉科反应过来，自己好不容易理顺的发丝被揉搓得变了样，几绺垂下来遮挡住了清明的视线。
熟悉的寂静又降临在两人之间。
接着是令格兰芬多们都咂舌的怒吼。
“Fuck you！波特！都说了不要把我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在敢碰一下，我就把你的毛给薅下来！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