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下去？”

　　克莱恩几乎有些匪夷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偏了偏跷着的脚尖，半个鞋底踩上了阿蒙后脑，做了个下压的动作：“踩这里？”

　　“是的。”阿蒙兴奋得颤了一下，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些：“如果您穿是上次穿的那种沉甸甸的作战靴就更好了……”

　　“不必。”克莱恩小腿发力，一脚将这个天使之王踩成了前额贴地的姿势：“皮鞋多用些力也一样。”

　　阿蒙“嘶”了一声，放松了在被踩下去时本能绷紧的肌肉，明明是极为屈辱的动作，姿态却不见狼狈。

　　祂低喘了几声，抵着鞋尖的手指克制地缩了一下，指尖前探似乎想触碰什么。

　　而克莱恩的回应是一脚踩了上去。

　　偏硬的鞋底碾着顶级黑客修长灵巧的左手四指，带着要将它踩碎般的力道。

　　松开踏在阿蒙头顶的那只脚再次跷起二郎腿，克莱恩拽着前额的卷发扯起阿蒙的脑袋，盯着祂的脸，嘴角翘得傲慢而戏谑：“满意了？”

　　那只敲惯了键盘的手上又叠了一条腿的重量，阿蒙疼得瞳孔微微放大，身体本能挣扎了一下，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看着这家伙疼得说不出话却兴奋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克莱恩心里充满了危机感。

　　再这么陪祂装一段时间变态自己怕不是真要成变态了……

　　然而心里再有危机感，克莱恩表现出来也只是轻笑了一声，跷起的脚尖轻轻点在阿蒙肩头：“来说说吧，你喜欢哪些手段？”

　　

　　

　　敲惯了键盘的手何曾遭遇这样的对待，阿蒙体型又偏瘦削，鞋底纹碾压着指节，随着刻意的碾压将薄而敏感的皮肤拉来扯去，刻意削弱了不少的体质让被人狠狠踩踏着的地方几乎传来碎裂了的错觉。

　　这痛觉没有之前一脚踩在下身那种痛到剥夺思考能力的感觉来得尖锐，却因为再次叠上一条腿的重量而很快带了点缺血而麻木微寒。

　　这感觉相当新鲜，阿蒙舔舔嘴角，顺着头发被拉扯的力道抬头看了过去，目光毫不掩饰对后续的渴望。

　　踩着肩头的鞋底思考般点了两下，扯着头发的手松开了。

　　那只踩着肩头的皮鞋放了下来，鞋尖抵在胸前，慢慢顺着颈项上滑，越过那块依然没有名字的金属块，将下巴挑成了完全绷成一条直线的状态。

　　克莱恩侧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肘撑着椅背，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硬鞭带过阿蒙颈前，将沉甸甸的锁链挑到手里。

　　阿蒙看着那冰冷绅士而充满自我保护式疯狂的眼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已经在贞操笼内被拘禁了一天有余的性器被金属制品死死限制着，在生理心理和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三重刺激下被勒得一跳一跳地疼。

　　单片眼镜早在被一脚踩到地上的时候落到地上，防滑夹固定在项圈上荡来荡去。

　　——你喜欢什么手段？

　　阿蒙捉住单片眼镜卡回右眼，心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之前对别人用过的手段。

　　哈，那可多了去了……

　　祂略偏过头，瘦削的脸颊顺着皮鞋蹭了下去，刚想开口，指尖再次传来一阵被旋转踩踏的剧痛。

　　“乖，看着我。”

　　硬鞭顶端拍了拍侧脸，鞋尖再次转动着让下巴抬成一条直线。

　　疯狂冒险家侧靠在椅背上微扬着头，垂下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天使之王：

　　“我允许你抬头的时候，说话不准东张西望，这是礼貌。”

　　“是，先生……请问我现在应该开始说了吗？”

　　阿蒙看着克莱恩，偷偷用没被踩住的左拇指摩挲了两下鞋侧，勾起的嘴角在那尖锐的感觉中掺了点痛苦，声音也有些微颤抖。

　　得到允许后，祂颇为兴奋地诉说了起来：

　　“我喜欢在第一天先把新收的M狠狠折腾一顿，然后关起来晾个几天。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接触，只有手铐眼罩等束具必不可少。

　　“束具是初期建立权威很重要的东西，等到奴隶把顺从完全刻进骨子里的时候就不再一起使用，那样太累赘了。”

　　阿蒙小幅度地用下巴蹭蹭克莱恩鞋尖，悬在项圈上的空名牌晃悠着荡来荡去，似乎是一个无声的提醒。

　　“不过，真驯到那种程度……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祂刻意顿了一会，试图诱导克莱恩主动问自己失去兴致后会做些什么。

　　但克莱恩只是脚下加力碾了两下，略扬了扬眉：“继续说，别卖关子。”

　　撑在一边的右手在左手的刺激下本能握紧又放松，祂放缓了语气，求饶般说道：“先生，我这只手起码值个几百万磅呢……”

　　“很疼吗？”

　　阿蒙脆弱地闭了闭眼睛，一脸的乖巧柔顺：“很疼……感觉骨头都要被碾碎了。”

　　克莱恩一副了然的神态，点点头抬起脚。

　　被踩了太久的手指一时还做不出太精细的动作，阿蒙几乎是受宠若惊地慢慢屈起手指，做了几个恢复性的动作，表情满是感激：“谢谢您，先生。”

　　然而与这副神态对应的，阿蒙心中所想却完全不是表面这般尊敬：

　　手段还是太软，要是换自己，不反复求个三次以上或落几滴眼泪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

　　“……！”

　　没等阿蒙假设完，克莱恩已然借着抬起的重力再次狠狠踩了下来。

　　还是虚握姿态的手受力面比上次更小，第二关节被竖直踩在地板上，里面的骨头钉子般戳在皮肤下，几乎要脱臼了般的痛。

　　阿蒙睁大了眼睛，浑身肌肉猛然一绷，牙根一阵阵发酸发涨，唾液都分泌快了起来。

　　身体本能往前扑了一点，似乎想把那只手护在怀里，却又僵硬地克制着不真正摆脱克莱恩的踩踏，维持这样的姿态，把自己的反应全暴露在克莱恩面前。

　　“真乖。”克莱恩露出了一个似乎颇为满意的笑，勾着下巴的皮鞋转了半圈，用鞋侧拍了拍阿蒙的脸，略松开踩着手的那只脚让阿蒙能把手指摊平：“告诉我，它会被这样不用非凡能力的纯粹碾压弄坏吗？”

　　阿蒙疼得声音都在发抖：“……不，不会……”

　　“那就别在这种地方浪费我对你并不存在的耐心。”克莱恩用长鞭搭在自己小腿上打节奏般轻拍着，慢条斯理地旋转着角度踩着阿蒙左手：“继续，别打岔，怕疼还跑出来认什么主？”

　　“抱歉，先生。”阿蒙低头在克莱恩脚踝上蹭了蹭，炽热的呼吸扑在棉袜上，很快感到克莱恩不着痕迹往后略缩了一点距离，换回了之前鞋尖挑下巴的动作。

　　几乎麻木的左手在刚才那一脚的摧残下再次一跳一跳地抽痛了起来，像是被什么锐器钉穿在地。

　　阿蒙眼睛都有些潮湿，看着克莱恩的目光乖巧可怜又野心昭昭。

　　“那就接着说吧。”

　　挑着下巴的鞋尖挠小动物般来回勾弄着，阿蒙也真就像一只在享受主人顺毛的乌鸦一样，惬意地眯起眼睛，顺着克莱恩的命令继续描述了起来：

　　“关的地方是那种大型笼子，一口气关上一整夜甚至好几天……那种完全隔绝接触的环境真的非常适合培养那种依赖感……”

　　“听起来你很想自己试试？”

　　“都可以，只要您想，都可以的，先生。”阿蒙扬起下巴将自己的要害更彻底地暴露在克莱恩面前，姿态极为驯服：“您想试试的话，我会主动断开与自己分身联系，保证您的绝对掌控的。”

　　挠着下巴的脚尖顿了一下，偏硬的鞋底用力在脆弱的喉咙上刮了一下：“你有时间让我关，我可没时间跟你一陪两三天。”

　　“或者带我出去也可以，在别人面前宣示主权也是一个很有趣的手段。”

　　喉咙被蹭那一下，阿蒙本能后仰了些许，略偏过头看向对方，姿态几乎称得上妩媚：“比如您那个道恩·唐泰斯的身份，我记得有个设定是爱好广泛？”

　　克莱恩用鞭柄推了下金丝眼镜：“那也是对异性爱好广泛。”

　　阿蒙抬起右手遮上自己前额慢慢往下移动，一头柔软的黑色卷发随着动作迅速增长，声音也随着这个动作越发女性化：

　　“都是可以被称为‘祂’的存在了……这点对我不是什么问题。”

　　

　　

　　

　　本就又长又卷的睫毛变得越发浓密，瘦削的脸型柔和了不少，一双黑眸含着笑意眨了一下，水润的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连肩膀都随之缩水了一圈。

　　眼看阿蒙的手快挪到非礼勿视的地方了，克莱恩一脚刹车，几乎顾不上格尔曼不该如此青涩的人设：“停！”

　　“抱歉。”

　　小乌鸦毫无诚意地道过歉，解除幻像变回平时的样子，虽然被踩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满眼恶作剧成功的促狭：

　　“所以您果然还是希望我用本来的样子陪您出席活动的吧？”

　　“我？带本尊出席的你？”

　　克莱恩匪夷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你准备把你哥招来，亲眼看看你这副样子？”

　　做出提议的人毫无羞耻之意：“来就是了，祂又不是不知道我认了个黑夜眷者当S。”

　　……神话生物这么开放的吗啊喂！

　　克莱恩对那副场景想象不能，生平第一次感到家长太开明可能也不是件好事。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时间给他纠结这个问题就是了。

　　阿蒙略往前挪动了一段，脸颊贴上克莱恩小腿，姿态一时不知更接近乞食的犬，还是觅食的狼：

　　“真的不试试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