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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10【黑邪】捡尸

作者 : 吹灰不起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标签 盗墓笔记 黑邪

状态 已完结

1857 16 2020-11-23 14:47
捡尸 正文
BY吹灰不起

大城市无数主脉交汇的心脏地区,灯火通宵不歇,日夜难辨。而午夜之后,常有漂亮姑娘或俊俏小伙,在酒吧里喝到烂醉,随意倒在酒吧角落、门口甚至小巷街道上。有个别游手好闲、不怀好意的,便把人捡了去为所欲为;至于是带回家中、带去酒店还是就地解决,就都是看心情的小事了。

对于这种行为,时人谓之“捡尸”。

黑眼镜平日里就够游手好闲的,但还不够不怀好意,看到有半大姑娘倒在路口,他通常都带着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直接撂倒动手动脚的人。要碰上的是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他便也懒得多管闲事。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能把自己糟蹋到这种地步,往往也不是自怜自爱、洁身自好的。今日帮人一把,明日该堕落的照样堕落。

但今晚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黑眼镜猛地停下来,僵硬地看着gay吧后墙的阴影处,小憩一般横倒在地的人,一张洁白俊秀的属于年轻男子的脸。

这个小街巷鲜有人来,路灯惨淡,他也只是抄近路经过。然而这个年轻人在黑夜里如此正大光明地躺在地上,下半身沉浸在背光处,只看见价格不菲的皱巴巴的衬衫微微敞开,露出泛着潮红的略显单薄的胸膛,两弯精致锁骨,以及柔弱纤长的比女人还女人的脖颈,简直像某种带色的行为艺术。

玩男人的大抵会觉得这是个极品,不玩男人的顶多就发现这是个长得好看但放浪形骸的。可这人脸上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黑眼镜,哪怕醉得人事不知,这幅面容依旧沉静而安逸,看上去二十多的相貌还带着几分孩童样的无辜和天真。

这陌生男子仿佛是照着黑眼镜心中尚无定型的欲望而生长的,眼睛鼻子下巴都微妙地让他越看越上瘾,怎么看怎么合心意,哪怕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巷口不知经过了几辆车,刺目的灯光时闪时灭,毫无保留地祭出这人的美好之处,同时也让那点龌龊心思无所遁形。

太危险了,这小子躺在这里,隔壁就是gay吧,太危险。他最好弄醒他,或者叫警察,或者……

或者把他带回去。

最后一个念头无疑最为强烈,压倒性地胜出了。带回去,给他擦脸,醒酒,脱下他被蹭脏的衬衫裤子,像绅士像柳下惠一样地照顾他,最后在他离开时理所当然地索取他的号码和住址。这有什么呢,一个好心的过路人帮了个忙而已。不过,他肯定是个gay,不用问的,哪个直男会放心自己在这种地方喝醉?也许男子会在半昏半醒间缠上来,黑眼镜哪里舍得拒绝,况且他知道有些人是不在意这些的。

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头刺刺的,却又如在云端,飘飘然起来,仿佛预支了那种滋味。

黑眼镜走过去扶起那男子,又忍不住就近处打量。近看他显得更加年轻,呼吸清浅,唇角自然微翘着仿佛传达出几分细腻的情意;大概是养尊处优的大学生,睁开眼一定清俊文雅。他的头垂下轻轻挨在黑眼镜肩膀前,酒品极好,不哭不闹的,好像只是不小心在路边睡着了,身上只有一点淡淡的酒气。

这……黑眼镜一皱眉,疑心他是被下了迷药后跑出来的,可那解释不通。他裸露在清冷空气中的肌肤摸上去凉凉的,被人一碰后衣服下钻出几分残留的暖意,可见躺在这里时间不长不短。也不算是特别偏僻的地方,恰恰在酒吧后门,要是有人存心想找,不可能找不到。

不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他站起身脱下皮衣裹住那人,扛到肩上带走。

---

黑眼镜把男人放到沙发上,随即走入浴室往浴缸里放水。热气升腾,他坐在浴缸边不自觉地在脑海里描摹那人形貌,双手渐渐成拳,抵在墙壁上。

当黑眼镜走出浴室打算把那人抱进来时,却发现年轻人已经背对他坐了起来,身上还披着他的皮衣。躺着时还不觉得,现在看那人的身材其实相当高挑清瘦,坐姿惫懒,背部微驼,在衬衫后弯出一道明显的脊椎线条和一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对比黑眼镜,这人委实消瘦得过分了。

他听见声响,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过头,先是挺直的鼻梁,然后是抿着的警惕的薄唇,人中和下巴都带着几分孩子气;最后是他看上去无比清醒的眼睛,在转头的过程中懒懒地睁开了,状如杏仁,黑白分明,静静的打量,既不含恶意,也没有任何好奇。

两个人四道视线,一个往上,一个往下,在半空中交汇,仿佛发出轻轻的“叮——”的一声;一触即收。

黑眼镜率先移开了眼,心跳得有些厉害。栽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大学生,面相看着年轻,眼神却是在逐渐衰老的。

他身上隐隐有种同类人的血气,但非常内敛和隐忍。这年头,难道在大街上随便捡个人都是掘坟的?

黑眼镜没搞过同性恋,防备心又特别重,把一个貌似涉世未深的陌生少年带回家已经触碰到他为人处世的底线了,更别提他才发觉这人似乎跟他同行,还不是个好易与的。他动了动手指,杀心已起。

这人却慢慢站直了,朝着黑眼镜的方向有些踉跄地走来,头发凌乱支棱着,皮衣滑落,衣冠不整,看上去非常不体面,但不体面得又非常诱人。他的眼神乍看是清明的,细看却有些愣,一路走一路磕绊,最后腰部磕上桌腿发出沉闷声响,疼得扶住桌子“唔”地一声弯下腰。

方才睁开眼时的凌厉如同昙花一现,在黑眼镜面前的是一个漂亮狼狈的年轻人。

黑眼镜漠然地看了一会儿;他出手前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出手。

男人总是不大能受得住美色,有的是个母的就受不住,有的受不了公的,有的只受不了特殊而仅有的那一个。

他只好叹了一声,卸下手上力道主动靠近。黑眼镜脱下年轻人的衬衫,解了他皮带,那人轻哼一声竟十分自然地一把抱住黑眼镜,把头埋进他肩窝,似是嗅了嗅。

然后年轻人愣住了,好像短梦骤然中断,他无法不扑腾着醒来。他猛地抬头看了看黑眼镜,想要离开却被后者揽紧了腰,往烫热的怀里按去,那酒后无力的挣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叫什么?”黑眼镜投桃报李,从那人耳后一直嗅到颈窝。他的身体已经回暖,身上散发出某种难以表述却让人刹不住鼻子的淡淡体味,但或多或少地被酒气给掩盖了。

这种嗅闻带来的瘾只能引发更多的不满足,黑眼镜在他肩后克制又不满地留下咬痕,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却强迫自己从那暖烘烘的肌体上离开。那人挣不过也没有再尝试,已经安静下来,脸贴在黑眼镜的脖颈,看不清神情。

只要那人想,他可以一口咬断脖子上的动脉,黑眼镜忽然想到,但这种想法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紧张。征服之后放松的一刻,让他甘愿冒险,哪怕是自己鲁莽地把要害亮出来,也想看看那人会不会有所行动。

“名字?”他又问,手紧紧地钳住那人的腰。

“我叫——”年轻人很慢很慢很慢地说了俩字,然后好像忘词了似的,想了一会儿。

“……我叫关根。”他最后直眉楞眼地说道。

听说有些人,极其自律克己,醉成死猪都不会吐出半句真言。

这个虽然离死猪还有一点距离,但也显然是神志不清的,措辞丢三落四,态度非常不诚恳。

黑眼镜看着他,“你撒谎还能再走点心吗?”

年轻人的目光穿过黑眼镜,投向墙角的一小块污渍,要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没有人会质疑他的清醒程度。

“……行吧,我叫吴邪。”他用一种大发慈悲的语气说道。

无邪?听起来比关根好一点,但也不像个名字。黑眼镜已经放弃追问了,他往浴室门一指,言简意赅道:“我姓黑名叫眼镜,你滚进去洗吧。”

---

黑眼镜默默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抽烟。

手肘分别撑在膝上,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抖,烟灰便落到裤腿上。从身后凑近的带着水汽的青年,不问自取地从黑眼镜手中把那支烟轻轻一捞,径直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像叹息一般把烟呼出。

他身上毫不客气地穿着黑眼镜的深紫色睡袍,略微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薄得透出纵横交错的血管的手腕。吴邪一屁股挨着黑眼镜坐下,把烟递回给他。

两人就着这支烟,你抽一口我抽一口,像两个瘾君子无声的交流。黑眼镜侧过脸观察吴邪神色姿态,这人俨然就是一个老烟枪,吸烟的样子狠得好像有上顿没下顿,如狼似虎的动作与他娴静沉思的神情产生一种奇异的矛盾感。

后来的黑眼镜一直为自己感到委屈,人人只说道上的黑瞎子是个神经病,哪知道他身后其实还站着个疯子——老谋深算,手眼通天,并且弃疗已久。

他们一点也没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此时却像神交已久似的,烟在两人手中轮流转,最后一口在黑眼镜那一轮消失殆尽。吴邪的眼神在他脸上不停打转,忽然按住他的手,借着淡淡缭绕的烟雾凑近,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真的就是啃,咬在黑眼镜的下唇,撬开他的嘴巴,舌伸进去一番劫掠。来不及感到意外,这时候做出的是最下意识的事情。黑眼镜任由他按住自己一只手,另一手抄住吴邪脖子,把突如其来的啃咬变成有来有往的调情。

烟草味在口腔里是苦的,可在深入喉咙时却逐渐回甘。

看得出吴邪不太有经验,虽然故意表现得非常浪,技巧却相当不娴熟,像失孤的鹿好不容易找到庇护,只懂得一昧而惶恐地索要,生怕再失去似的。

可当黑眼镜把吴邪压在冰冷的地面俯身而上时,吴邪一个寒颤,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掴过来,随后却紧抓住黑眼镜肩膀上的布料把他压下,既怨恨又贪恋。

黑眼镜只好拉下他的手,额头对着额头,嘴唇贴着嘴唇,仿佛从刚才激烈的肢体交缠一下子回归到最纯情的时刻,呼吸着对方的热气。

两人俱是衣冠不整,吴邪身上仍残留浅淡的酒气,衣带一散,整副身体便袒露了大半;他里面竟是不着寸缕的。

黑眼镜呼吸粗重,定定地看了吴邪好一会儿,忽然咬牙切齿似的勾唇一笑,“小子,别把我当别人。”

“没有。”吴邪回答,“我又没醉。”

说着话时他的睫毛颤了一下,在脸上投下圆弧形的小扇子似的影子,眼里同时落下亿万光年之远的行星和市中心彻夜不灭的灯火。

“这话谁都会说,没醉怎么会倒在酒吧后门?”

说罢黑眼镜一顿,这可不像是一个热衷于及时行乐的合格炮友问出的问题,可嘴巴一张一合,心里的东西就这么泄露出冰山一角。吴邪只想要性,他却想以此为契,但没有人的心会跟下半身连在一起,他若表现得太热切,只会让机会白白溜走。

“在找一个朋友……”吴邪滴水不漏的平淡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崩裂,黑眼镜眼都不眨的注视得到了尤为直观的结论,这恐怕不是一个朋友。

可是吴邪深吸一口气,忽然又不说了,只伸手揽过黑眼镜的脖颈,呼吸交缠在一起,小兽般吮咬他的下半唇。黑眼镜没有闭眼,看见睡袍的袖口滑下那人的手臂,赫然露出十几条狰狞的伤疤。

黑眼镜一声不吭地牵起青年的手,嘴唇轻柔地在他手臂上逡巡而过。吴邪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由他去。

一条,两条,三条……总共十七条。

用刀自残后留下的疤痕,有的被新皮覆盖,有的刚结痂不久。

黑眼镜没有问什么;他其实也不能问什么,更不能让他的探究显出太多的柔情蜜意。

反倒是吴邪看他似乎有兴趣,便平静地解释道:“我找了这个朋友十七次,每一次失败,我都给自己留一个警示。”

黑眼镜忍不住开口:“那一定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吴邪似乎注意到他话音里的异样,略一挑眉,意味不明地把他的中心词提炼出来在舌尖转悠,不置可否。

哪壶不开提哪壶。黑眼镜顺势从他的手臂吻到腰间,同时在心里默默捡拾碎了一地的高冷形象。吴邪的整个侧腰似乎都是敏感带,碰一下就忍不住抽着气往后缩,差点原形毕露地怂成一团。

热气攀升,阳台的躺椅对两个着了火的男人而言过于逼仄。一路拉扯间,浴袍随着衬衫散落一地,黑眼镜把青年按在床上,伸手从床头柜里一阵翻找,祈祷润滑液没有过期。

橘色暖光下,吴邪不自觉紧绷的身子仿佛被镀上一层釉,前额浸在阴影里,双眼黑沉沉的。黑眼镜麻利地戴上安全套,确实太久没干那事,某种端倪便显露出来。吴邪的目光不觉落到下面,又很快移开,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角落的建筑纹路,一声不吭。

“别怕……”黑眼镜在心里说着,声息却尽数梗在喉咙里烧灼,像最后一点星火在枯枝里燃尽了,“哧——”地冒出一缕黑烟。

他扳过吴邪的后脑,交换着火热的吐息,无限莫名其妙的好感,暗中上下求索的不安和些微恐惧,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肌肤之亲,在黑暗里唯一的温暖光源下一点点膨胀起来,眼看着就要到了临界点。

爱抚没有停下,桎梏也在暗中进行,吴邪动弹不得。扩张几乎没有,黑眼镜简单地将润滑液倒在两人的下身抹开,抬起吴邪的大腿便一点一点地挤进去。

黑眼镜不想伤到他,但他必须得觉得疼。

疼会长记性。

吴邪咬牙闭上眼睛,些许呜咽忍无可忍地从唇缝逸出,汗珠冒出带来针扎般的细密的疼,可这完全比不上身体被撕裂的剧痛。

濒危的龙血树从伤口淌下猩红液体,鲛人对月悲泣也会流珠。柔弱美丽的事物受到伤害时,总是留下让亵渎者把玩的奇珍异品。

黑眼镜俯身,把他的泪和汗舔去了。姿势变动,凶器于是越发深入,吴邪痛呼一声,忽然仰起脸用力咬住黑眼镜的下唇,只一下便咬出血来。

血珠掉落,绽在吴邪脸上。眼珠是黑的,脸颊是白的,血液打破了某种冷淡的维持,明艳鲜丽,好像有东西活了起来。

黑眼镜摸了下连接处,确认吴邪毫发无伤便开始律动;很原始、很简单的动作,可人类既然趋之若鹜、乐此不疲,怕也是因为快感之后还有快感,怀里是爱着的人时,心里的饱胀感会把人给捂热了,然后满足地热化了。

同时期待着化了之后,两个人能从此合二为一,恒久地共享一段生命。

天光大亮。

吴邪的哭喊声似乎还萦绕在枕上,可那边床上的浅浅凹陷已经凉透。黑眼镜麻木地坐起身,昨晚不知做了多少次,他还记得吴邪的眼泪是怎样滴落在床头的,热烈的场景在此刻脑海里冰冷地闪回。

他并没有下床跑去厨房寻找,吴邪是不会为他做早餐的。

他坐了很久,最后只披了一件衬衫便晃悠到客厅。奇怪,房子是恒温的,可身体现在却觉得格外寒凉,那人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四处都是,每一步却又找不到人影,热度便源源不断地从心里流失了。

然后,黑眼镜看到一张小小的白色纸片,压在玻璃杯下面。

他拿起来,发现上面写着:

吴山居
杭州西湖
吴邪


捡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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