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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雄鹰

作者 : 桃与千酒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ハイキュー!! 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

标签 兔赤 排球少年

文集 Bokuaka

333 5 2020-7-17 01:22


“要动脑去思考,怎样才能把球打得更快乐,注意,是怎样打更「快乐」,而非怎样打更「轻松」”



木兔一向不喜欢被人用命令的语气说“你要怎样做”,唯独这句话在他心里扎了根。从他接触排球的那一天起,在跳跃的最高点打出人生中第一个强力扣杀,第一次看到那无与伦比的,顶端的景色——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心脏也如燃烧一般滚烫,四周同伴的惊叹声逐渐变得遥远,只剩心里的那个声音在不断轰鸣:我啊,一定会一直打排球的。



要打快乐的排球,木兔这样想着。在刚开始打排球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把快乐和胜利划上等号,认为只有打赢了,才能算快乐。但有一次,在一场普通的练习赛中,他出现了一次扣杀失误,成就了对方一次精彩的one touch,即使这球之后立刻被队友补救,即使后来他们并未因此输掉这场比赛,他甚至在后半局贡献了最关键的分数,即便如此,在同伴欢呼胜利的那一刻,他并未感到快乐。他回忆起那一秒的扣杀,就因为面对拦网的那一点点犹豫和迟疑,没能把球扣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许不用这么在意也没有关系,反正队友最后也救起来了不是吗,放过这一球也能赢不是吗,这样相对轻松地获得胜利,不是也很好吗?

不,木兔狠狠摇头。这样的轻松,完全不快乐啊。



“无论扣杀被拦死,接球,发球出现失误,还是体力透支,都跟快乐一点边也不搭。”

“所以我每一分都想拿下,每个球都想接起来,每场比赛都想打赢!”



赤苇一开始不明白,还很认真地指出:“但100%胜率果然多少有些太勉强了吧”,被木兔不满地嘟囔他太过耿直。后来在全国大赛上他给木兔传球,面对高海拔的三人拦网,他看见他目光锐利而坚定,手臂孔武有力,一如当初对他说每一分都想拿下那般志在必得——短暂的滞空后,一记漂亮的轻击,木兔光太郎趁虚而入,枭谷拿下宝贵的一分!



看着他骄傲的笑容,赤苇也畅快地笑了出来。这一刻他明白了,木兔的快乐,不在于所谓胜利的成就感,而在于攻克每一个难关、把每一球都打好的自信和底气。并非“希望这个球得分”,而是“这个球能够得分”。不论多么狡猾的战术和多么恐怖的拦网,都无法再让他动摇,因为他已经在无数次的练习中锻造好了迎击的武器,他勇敢无畏势不可当,手中的重炮,能冲破任何一道高墙。就这样,在追求快乐的过程中变得强大,又因为强大而更能体会到快乐,木兔自始至终都在打着他所信奉的“快乐的排球”。而这种可贵的快乐来自日复一日的坚持、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不太起眼”的技巧、和即使孤身一人也毫无怨言、踏踏实实、心无旁骛地奔向那条心中的路——直到迎来那个瞬间。



擅长的斜线球频频被拦,超级超级不甘心的木兔拼了命地狠练直线球,憋着一口气誓要突破笼罩他的那张大网。赤苇不厌其烦地陪他练了一次又一次,从白天到夜晚,给出的托球他自己都数不清。手臂很酸,肌肉疲惫,但当木兔直直地看着他,喊出“再来一球!”时,他知道他永远无法拒绝,无法拒绝这样的木兔,这样一直不服输的、勇往直前的木兔。于是在接下来的大赛中,木兔又一次碰上那位拦网员,而这次,像那些日夜里成功的每一次一样,他完美地打出了一记强有力的直线球,对方始料未及、防不胜防,甚至连球都没摸到。那一刻他仿佛体会到排球畅通无阻发射的感觉,随后是界内一声响亮的重击。手掌的刺痛令他心潮澎湃,一切情绪随着那有力的一炮猛烈迸发,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迎上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木兔握紧了拳头:



“我的时代来了。”



震撼木兔心灵的这个瞬间,此后仍将永不止息地照亮他的心坎,恰似灯塔照射在漆黑的暴风雨海面上。这一瞬间,将永远引领木兔飞向更高处。





朝朝暮暮,直到永远。







高中,木兔来到枭谷。他依然继续打排球,并且遇到木叶、小见、鹫尾、猿杙、尾长,和赤苇。即使多年以后木兔成为举世瞩目的球星,他也一次又一次谈及在枭谷和这群人一起打球的日子,不厌其烦,乐此不疲。他是如此怀念那段时光,如此珍藏这段回忆,如此感谢每一个人,他敢说,他一点儿也不后悔来到枭谷——这里有他最可爱的伙伴,和他最用力的成长。



在一次因为练习赛惨败而独自闹别扭,一个人蹲在体育馆门口吹冷风时,背上忽然传来一阵暖意

“千万别小看东京的十月啊”

啊,是赤苇

他把外套穿好,接过赤苇递过来的温水,猛地灌了一大口,感到身体正在慢慢暖和起来

晚秋的夜清冷而寂寥,一轮明月孤零零地挂在墨蓝色的天空,被死缠烂打的云雾遮挡,看不清面貌

“木兔前辈知道这只是练习赛吧。”

馆内的嘈杂被自动屏蔽,赤苇的声音异常平静

这……他当然知道啊,可是,就是很不爽啊…

“前辈觉得正式比赛时我们会和刚才一样吗?”

“怎么可能!我们一定会进步、一定会更强的好不好!”木兔被精准地一点即燃

“那前辈认为我们会输吗?”

“什么——!当然不会!”

赤苇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但他的目光仍在诉说,让木兔陷入沉默。然后,他抬头望着月亮。

木兔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可以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地耍小孩心性,无论是一声不吭躲在桌子底下,还是突然忘记某种球怎么打,又或者因为球场不够大而打不起精神比赛;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提要求,无休无止的扣杀练习也好,让所有人都哄着他也好,还有明明是队长,却仍任性地穿着王牌的背号……他成为这样一个众星捧月的「王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枭谷之于木兔,正如雏鸟的归巢。木兔是只还没长大的猫头鹰,跌跌撞撞地在天空翱翔,会被气流冲撞,会被云雾遮挡;而他们是他身后的风,永远包容、并推着他飞向更广阔的领域;是旧巢谷地,永远守望着他的身影、又随时迎接他的归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三年级了,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参加全国大赛,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和枭谷的大家一起拼命的排球比赛。



雏鸟总有一天要离巢。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一定会有,唯有现在拥有的,一直以来让他依赖着的,枭谷的伙伴们。即便木兔高中毕业后也会继续打排球,即便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后一场大赛,即便他今后还会成为另一个团队的一员、拥有其他实力非凡的队友——



“但果然还是想和枭谷的大伙儿再多打几场比赛啊!”



他必须要长大了。不仅为他自己,也为了一直一直陪伴着他前行的,最好的枭谷。



他也抬头。云开雾散,月亮轻轻揭开薄纱,清浅的光芒洒落大地。



他对赤苇说:





“全部都要赢下来。”







木兔不是那种会困囿于过去的人,比起无法改变的曾经和不确定的未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当下派”。

“不要总想着将来,而是要更加…关注现在。”

而拜没心没肺这一特质所赐,对于一向乐天的木兔来说,也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怨恨。只是偶尔感到孤独。他很少再想起初中的事,尤其是融入枭谷之后。要说释怀,其实他也未曾认真地介怀过。不论其他人如何,他本就是会对自己内心负责、一直坚守自己的路线、始终如一到有些一根筋的人。能结伴同行当然好,但孤军奋战也没事,因为路总归是要自己走的,他只希望问心无愧。虽然看起来神经大条,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意外地通透,这就是木兔。来到枭谷之后,他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跟初中的伙伴都不一样,他们是特别;二年级后,他又觉得自己何止幸运,简直是天之骄子,因为赤苇是更特别。



某个周六枭谷排球部组织了集体晨练,路程是来回一趟学校附近的山坡。说是山坡,其实也只是有一定坡度的跑道。绕山道路迂回,越往高处房屋越少,跑到山顶便能俯瞰清晨的东京。木兔积极得不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毕竟平时休息日都是自己一个人晨练啊,大家一起跑才比较有趣嘛!于是他光荣地成为了第一个到达集合点的人。天色尚早,十月的东京仍在沉睡,原以为要等上好一会儿的木兔在原地热身起来,才做了几个动作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木兔前辈…?您来得真早啊。”赤苇远远看到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立马跑过来,他已经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没想到木兔会来得比他还早

“赤——苇——!你来啦!”木兔像见了小鱼干的猫一样兴奋,直扑过去

赤苇面不改色,敏捷地一闪:“前辈等很久了吗?”

木兔扑了个空,也不气馁,笑嘻嘻地揽过赤苇的肩

“没有哇!刚热身赤苇就来了!”

“木兔前辈积极过头了吧。”赤苇嘴上不饶人,身体却任他揽着

“毕竟我是队长啊!队长就要有点队长的样子!要做大家的榜样!”木兔拍拍胸脯,自夸起来

“那请前辈平时也做些队长该做的事,比如认真完成部活日志之类。”

“啊——!赤苇偶尔也配合我一下啊!”

两人边斗智斗勇边热身。木兔看起来十分兴奋,说不过赤苇的时候就大喊他的名字,是耍赖,但又像撒娇。赤苇看起来不痛不痒面无表情,头脑实则飞速运转。他觉得木兔前辈的反应很有趣,想看更多,所以在努力编排更好的回答。也因为木兔前辈对他来说,是那种“必须认真回应他才行”的家伙。

“木兔!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叫!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啊!”

“哦哦哦木叶你来啦!”

看见木叶一行人,木兔眼睛瞪得大大的,金色的瞳孔闪闪发光。他特别开心。他已经做好了独自等待的准备,没想到赤苇很快就来了,还有昨天抱怨着想睡懒觉的大家,都一个不落并且比约定时间还早一点到达了集合位置。一次晨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就是很开心。

“那么,比谁先到山顶!”大家都热身完后,木兔已经按捺不住过分活跃的运动神经,准备起跑

“我先走一步!”话音刚落木叶就闪人了,小见紧随其后

“?!过分!犯规啊!”木兔急得跳脚,立刻往前冲

赤苇无语,但也忙不迭地跟在木兔身后奔跑起来

剩下的尾长鹫尾和猿杙就正常多了,见怪不怪地无视前方的吵闹,心如止水按自己的节奏开始晨跑

不一会儿,木兔就以非人的速度赶上并超过了木叶和小见,成为领跑。赤苇有些艰难地跟上他的步伐,在遇见木叶时打了个招呼,意思是“我得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前辈,所以先走一步了”。木叶心领神会,对着木兔狂奔的背影表情很臭,摆了摆手,意思是“我懂我懂,辛苦你了啊赤苇!”,随后便和他俩拉开了距离。木叶看着前方逐渐齐平的两个身影,若有所思,不着痕迹地勾了嘴角。





这条路…和初中那条很像。跑到第一个坡时木兔忽然想到。他有些晃神,刚刚一股脑跑得太快以至于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冷静下来仔细一听,有清脆的鸟鸣,却听不见同伴的声音。



“他明显认真过头了吧……”

“他可真来劲啊”

“今天轮到我跟木兔练传球了……真不想跟他组队啊——”

“喂,咱们抄近道吧!”



木兔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回头,想回头看看他们还在不在,看看他是不是又孤身一人



没等他停下脚步,他就听到了那个声音



“木兔前辈……?怎么了,跑不动了吗?”



木兔顿住了,他猛地回过头,看见赤苇因为他的突然停顿也不解地定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手撑着膝盖喘气,抬头疑惑又担心地看着他



那一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好像堵住了



“木兔前辈,不跑了吗?”赤苇调整好呼吸,直起身,他担心木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从刚刚开始脚步就变得很迟疑



木兔没应声,他看着身后的赤苇,感到他的心像刚烤好的面包一样慢慢蓬松起来,散发着甜美的香气,溢满了他的全身。他好高兴,好高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他想大喊些什么,想努力在着急的头脑中搜刮出更好的形容词,想来想去却只有高兴,连开心和快乐都被他否决,因为他觉得高兴比开心快乐什么的,要更高兴。原谅他,他的国文真的有够差劲。



他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氢气球,心脏是前所未有的、满满的充盈,人却是轻飘飘的,彷彿此刻若再不抓住些什么、就会因太过雀跃而飞到天上去。于是在双脚即将离地的幻觉中,他慌张、急切地向走向面前的人——他的镇静剂、他的船锚、他每一次展翅翱翔的着陆点——赤苇正安静地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汗水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滴落下来,他的目光深邃、柔软而纵容,一如既往。他想跑着去,他知道他们只隔了几步远,但他想用跑的。



赤苇在他身后,他身后不再是空无一人。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勇气,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直到真真切切地触碰到赤苇火热的身体,他虚浮的灵魂才得以安全着陆。他紧紧地拥着他,用力感受怀里这人的存在,仿佛落水之人最后的浮木。





木兔突然感到似曾相识:啊,是那个瞬间。





赤苇僵住了,木兔前辈突然向他奔来,他被抱住,突如其来的冲力让他站不住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木兔将他拥紧往怀里按,才堪堪稳住。

“木兔前辈……?”他试探性地叫了声

木兔只是抱着他,脑袋在他后颈磨蹭,鼻尖擦过那片敏感的皮肤,他微微一抖。他感受到木兔胸腔里那颗用力跳动的心脏,和自己的紧紧贴在一起,两颗热烈又滚烫的赤诚的心,正逐渐共振

赤苇环在木兔背上的双手安慰性地轻轻拍打,像母亲哄孩子一般,一个身高一米八六,年纪比他还大一岁的,大孩子



“赤苇——!跟我一起!”

“跑上山顶吧!”



被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的人还处于微妙的愣怔之中,肩上木兔前辈的大手温暖而坚定,有着安抚一切顾虑的魔力。他金色的瞳孔直直地望进赤苇深蓝的眼里,像细碎的阳光洒下幽深的湖面,那片微漾的湖水便也发起光来,水波粼粼,如星闪烁,每一层涟漪都泛着炽热的、安定的、令人留恋的温度——木兔的温度。



他没有追问这个拥抱的意义。他知道他会明白的。





于是,向着高处,他们并肩奔跑。







“赤苇简直是上天派来我身边的天使啊——天使!”木兔一直这么觉得

这话赤苇听了只是毫不留情地反驳:“抱歉前辈,我只是个人类,不是什么天使。”

木兔隐约意识到赤苇在他心中是个特别的存在,相较于其他,是他的更特别。或许是攻手和二传之间某种特殊的引力使然,回过神来,这个总是面容冷淡的学弟已经完完全全地融入了他的生活。他有时会不知怎么表达他的情感,便听从本能的驱使,时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但赤苇总能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然后边口是心非地抱怨边顺从。他觉得好神奇,这或许就是——

“心!和犀牛什么的!”

“是心有灵犀,前辈。”

“对对,就是这个。”

赤苇现在浑身不自在,因为此刻他正被这位前辈圈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折磨着他的右脸和耳廓,有点麻。他坐在球馆的木质地板上,被木兔的长腿包围着,后者正以一个过分亲昵的姿势帮他修剪指甲。太诡异了。他如坐针毡。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吧前辈。”也不是没这么说过

“不行!”木兔传统异能,总能义正言辞地说出些毫无逻辑的话

“赤苇是我的二传手,所以赤苇的手也是我的手,我当然要好好爱护!”

听不懂前辈在说什么,赤苇无慈悲。

“恕我直言,我不止是前辈一人的二传,而是整个队…”

“啊——!赤苇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冷静,赤苇,不能和无理取闹的前辈纠缠。剪就剪吧还能掉块肉吗,正好也该剪了。赤苇很快便以强大的心理素质接受现实。

纵然如此,这也还是,太过近了。

木兔坚持这个姿势比较好操作,赤苇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点脸红耳热。而这位前辈看起来就毫无自觉,甚至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真的在专心致志地对付他的手指。赤苇的手骨节分明又修长,指甲形状完美,木兔觉得很漂亮,绝对不想让它受伤。他认真地修剪着,像修复一件珍贵的文物。这双手在他消极时温柔抚过他的面容、给过他世界第一的拥抱和最完美的托球。在每一场比赛中无需多言,目光相接的那一瞬:“赤苇,请你为了我,发挥出120%的力量来吧!”

正正好好、分毫不差、完美无缺——

“这球传得无敌了!”

木兔从不吝惜对赤苇的夸赞和鼓励,无论是平时还是在赛场上,倒不如说是根本夸不够。他知道赤苇跟他这般粗线条不一样,赤苇心思细腻,有时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整个人就是有点拧巴的状态。“考虑这么多一定很辛苦吧。”每当赤苇皱眉,木兔都想亲手将那道浅川抚平,然后耍耍宝逗他开心。他说不出什么漂亮话,但每一句都真心实意发自内心,他希望赤苇能意识到,他真的很好,不仅仅是托球。即使他总是自责作为二传不如影山和宫侑,但在木兔心里,赤苇就是最好的。赤苇独一无二。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那只给他传过无数次的球的手,放在唇边,虔诚地吻了一下

赤苇一愣,呆呆地回过头,只见距离他不过几厘米的木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温暖又纯真,就像初见那天刚陪他练习完那样,对他说:





“赤苇!你的传球真是太棒了!”







那年的春高,枭谷止步于决赛,无缘冠军。



木兔的情绪稳定,他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随意被心情或外界因素影响了,失败了也不会再吵闹,他只是沉静地说着:“一个普通的王牌,明明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传球,都必须用进攻拿下分数……可我却偏偏打丢了刚刚那个绝对不容有失的球!”



赤苇看着他,眼眶酸涩,难受得无法呼吸。他记得垎坂战时木兔曾和桐生说过:“桐生你那个无论好坏来球就打的神技是真的很让人佩服,但是在今后的比赛中,就算明知来球很难处理,也要勇于对二传手以外的其他队友说出「尽量把球传得再好些」这样的话哦。”



但这次他没有说,他没有这样对木叶说,他只是默默地把责任揽下,像一个真正的王牌那样。



赤苇没能说出那句“请不要自责”,不,是他不想对这位把所有重担都自己扛起来的「王牌」说出那句话。



木兔光太郎的目光始终都只注视着前方。



加油,要继续加油啊,不……是超级加油才行!



雏鸟离开巢穴,展翅高飞。多年以后,他将会成为雄鹰,但他的身后永远有那阵风,回头永远能望见熟悉的风景。枭谷的大家,会永远注视着你,会使出吃奶的力气,给你呐喊助威的。

所以啊木兔,请勇敢地飞吧。

去飞越峭壁、划破长空——身后是疾风,眼前是骄阳,没有任何能够阻挡你到达那个地方——飞吧,在世界的顶端发光发热吧。





“木兔从后排杀出!索科洛夫拦下了这一球!”

“索科洛夫发起快攻!——犬鸣将球接起,但落点不太理想!”



「王牌守则」:其一,时刻用自己的背影鼓舞队友

其二,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铁壁都要将其彻底击溃




在下坠的同时,背身击球!



“木兔以一个神奇的姿势拿下了这一分!”

“我本以为这下无论想谋求打手出界还是反弹球都将极其困难,然而他却巧妙利用自己与拦网的滞空时间差拿下了这一分!”





其三,接到的每一个球都要拿下分数







后来赤苇看见他在世界球场的中央跳起来,眼神清亮步步生风,光芒披在那对漂亮遒劲的羽翼上,姿态也如同真正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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