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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伊】THE LAST MILE OF THE WAY

作者 : 徊墨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黑塔利亚, APH 费里西安诺, , 路德维希

标签 独伊 路德维希 费里西安诺

431 8 2020-7-17 14:15



【上】


“贝什米特将军凯旋归来!”



黑色加粗大标题占据了报纸首页,路德维希却只瞥了一眼就翻到了下一页。



站在边上的副官看着路德维希少校波澜不惊的侧脸,心中暗自佩服。



“克里斯副官,我哥哥又走了吗?”路德维希随口问道,将报纸翻到经济版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是的,少校!”克里斯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立正回话,“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少校在途径匈牙利大平原的时候独自离开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将目光从文章最后收了回来。他利落地合上报纸,戴上放在一边的军帽:“克里斯副官,麻烦帮我这一年有关经济情况的内容找出来。”他将手中厚厚的一叠报纸递到副官的手上,“告诉他们,一版里面该写多少就写多少,这种事情不要发生了。”



“是!”



路德维希对自己的副官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克里斯副官刚把手搭上了门把手,听见路德维希又问道:“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到柏林了?”



“是的,少校。”克里斯副官回过身,“我们今天已经平安进入德国边境。若没有特殊意外,明日就可到达柏林。”



看到路德维希点头,克里斯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次少校没有再叫住自己了。



克里斯有些不解,路德维希少校每日都知道行程情况,却又都要再询问自己。不过他很快就觉得自己钻牛角尖了:离开柏林近两年,路德维希少校有些急切也是情理之中。克里斯摇摇头把无关的想法撇开,大步离开去处理少校交代下来的事情。





路德维希沉默地靠在椅子上。他也知道最近自己反复问副官行程情况的行为让人费解,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是现在,战争结束,基而伯特又不在生活上惹麻烦,自己完完全全清闲下来的时候,他计算着和柏林越来越近的距离,不知道等待在那边的是什么。



柏林的经济情况并不好。将近四年的战争几乎掏空了的她。在去年他终于赶跑了那些斯拉夫人,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费里西安诺就因为经济问题激烈地反对过他的决定。



这大概是他和费里西安诺之间最为激烈的一次争执了。平日里的那些小争执,他总是不忍心见费里西安诺难受便都顺着他。即使有时他真的气极,看到费里西安诺泪汪汪的琥珀色眼睛,便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稍微激烈点的冲突也有,但充其量只能算是催化剂了。他曾经被指派到非洲去执行任务,费里西安诺偷偷跟着他翻山越岭,被发现后自然少不得自己一顿骂。那时候费里西安诺还是个十几岁的学生,哪里吃得了这种苦。可是他看见费里西安诺坐在地上抹眼泪,呜咽着对自己说什么“只是想和路德在一起”的时候,当下心就化成了一滩水。之后两人磕磕绊绊地完成任务,感情日益亲密。



他很少有不依费里西安诺的时候。路德维希又想,其实费里西安诺也只是在小问题上撒撒娇,大事情上很少和自己拗脾气。所以去年费里西安诺这么激烈地反对自己出兵,实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费里西安诺那时也就刚过二十岁,穿着不合身的军大衣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说什么柏林人经不起再一年的战争,说什么民生和发展。路德维希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只是哪一个日耳曼人甘愿吞下这一年多的耻辱?整个柏林都迫切地希望将军们能够将那些胆敢打自己主意的斯拉夫人赶得远远的,一雪战争开始节节败退的耻辱。



只是这些吗?路德维希用手捂住眼睛。现在想起,那时的自己真是被迷了心窍,看着他穿着自己明显大一号的军大衣也没什么表示,让他瑟瑟发抖地站在寒风里对着自己的背影说着自己不会听的话。



时针走过了零点的位置,路德维希强迫自己关掉了所有的灯,脱掉军衣,只剩下一件背心躺在床上。



他们很幸运地在冬天来临之前结束了这场战争,不然莫斯科的冬天会拖垮整个军队。不过现在的气温也降到了零度以下,路德维希端正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怀里费里西安诺的温度。费里西安诺不喜欢穿衣服睡觉,夏天的时候会不老实地乱踢被子,自己总是半夜爬起来把他圈回被窝里,冬天的时候却会乖巧地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团,无意识中把自己蹭出邪火来。路德维希虚虚地圈了一个怀抱,随后又地垂下胳膊,十指紧攥成拳。



费里西安诺刚开始反对他的时候,两个人曾冷战过一段时间。其实也不能算冷战,费里西安诺总是提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劝说自己不要再打仗,自己却总是埋头制定战略对他的一言一行不冷不热。只有在用餐和睡觉的时候费里西安诺才会不提这个事情,原来的撒娇换成了沉默,路德维希只摊开着一本书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冷场。那段时间路德维希总是会看书到很晚,关灯的时候费里西安诺都反常地背对着自己安份地躺着,他却只以为是灯光打扰到了他。



最后的一星期费里西安诺终于妥协了。那天路德维希回到他们的家,看到费里西安诺站在桌子前面看自己粗略制定的作战计划。看到自己回来了,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路德,来年春天真的可以回来吗?”路德维希记得自己也对他笑了,他答应他:“是的。”



不过他还是迟到了,现在已是深秋时节。



最后一个星期费里西安诺又开始粘着自己,只是不再整天念叨着意大利面或者是亲亲抱抱了。路德维希依然看着地图和书,和下属商量战事,费里西安诺则抱着一堆关于经济的书和调查在看。两个人一人一边坐在桌子的两头,倒是和谐的很。



费里西安诺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他才二十一岁,还是个学生。他总是会把自己的钱拿去听演奏会,买画具,买书买绘本,给两人买食材,给自己买礼物,他怎么能代替自己打理整个柏林的财政呢?还是在战争耗费着大部分的资源的危急时刻?他想了想听到的传闻,一直到去年国内的经济情况都是不错的。谁料到那年冬天异常寒冷,国内产出降低,大量资源被送往战地,国内的经济一路下滑,从此一蹶不振。路德维希笑了笑,似乎看见了费里西安诺焦急得眼泪汪汪的样子。他想没关系的,他马上就可以回去,剩下的他会慢慢教给他的。



临行前一天晚上路德维希上床得很早,费里西安诺抱着他的腰,过了一会呜咽着哭了起来。路德维希那瞬间心底柔软了下来,他轻轻抚着费里西安诺,用结实的手臂搂着他,侧过身子吻他的侧脸。费里西安诺哭得越发厉害,他伸出手臂抱住路德维希的脖子,抽噎着去找路德维希的嘴唇。柏林的初春温度还是很低,路德维希怕他冻着了,拿被子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费里西安诺在狭小得空间内还是不安份,眼泪蹭到了路德维希脸上,然后被路德维希压住开始了真正的亲吻。在那个时候路德维希终于想起来他要和他的费里西安诺分别整整一年,甚至都不能通信来保持联络。路德维希有些难过地吻着费里西安诺的眼泪,安慰他说:“就一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明年春天就回来了。”费里西安诺在他怀里拼命点头,路德维希最后被蹭得有些受不了,第一次擦枪走了火。



第二天下了很大的雨,费里西安诺却倔强地非要一瘸一拐跟着大部队走。路德维希不得不一个人走在队伍正前方,反倒是基尔伯特把自己的马给了费里西安诺,还一直落在后面照顾他。费里西安诺拖着不舒服的身子一直送他们到德国边境,几百英里的路硬是一声不响地撑了过来。



最后分别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费里西安诺在雾蒙蒙的清晨站在国境线的另一边,柔软的头发湿嗒嗒地粘在他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大大的眼睛清澈得让路德维希心悸。



“路德,我会等你回来。”费里西安诺最后还是没忍住扑过来抱住微微弯下腰的路德维希,“我会努力帮你管理柏林的事情的,你……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路德维希的衣服带着硝烟的气息。他将自己的脸埋进费里西安诺的肩窝,努力记住少年清新干爽的味道。



“我会的,乖乖等我。”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犹豫过的。即使那时远征的信仰已深深扎根在他的心底,路德维希依然泛起浓烈的不舍和心痛。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路德维希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缠绵,想起临别的拥吻,他才知道那一瞬间的心痛就是他几不可闻的动摇。



但有关费里西安诺的一切就那么戛然而止了,随后的日日夜夜他就沉浸在硝烟与战火之下,辗转于包围和突袭之间,所有的思绪被战报上的数字和会议中的方案占满。路德维希的一举一动都如鱼得水般自信而流畅,仿佛整个人生而为战神,正为日耳曼的荣耀开疆扩土。



一直到他们扬着胜利的番旗归来,深秋的凉意让他有些兴奋过度的大脑冷静下来,他才想起费里西安诺一到秋冬季节就会冰凉的双手。在战火还没有燃烧之前,路德维希总是不忍心费里西安诺白嫩的双手被冻得通红,于是用自己的手包着他的一起藏到自己的大口袋里。费里西安诺半张脸埋在自己给他围上的围巾里,湿润的眼睛含笑地望向自己,两个人的手指在布料的遮掩下紧紧相扣。



而他这次却留着费里西安诺一人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路德维希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自战争的紧迫感消退后,费里西安诺总是在每一份时间的空隙占据他的思绪。想念就如决堤的水一般,在四肢百骸失控地蔓延开去。



克里斯副官在六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路德维希办公室门口。 年轻的副官有些担忧地对着满眼血丝的长官道:“少校,回到柏林后您一定会得到一个长假。”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出发。”



路德维希他们到达柏林附近的时候已接近晚上十点,但是城内的居民依然举着油灯跑到城外欢迎远征归来的士兵们。妇女们挎着大大的竹篮,欢笑着将自己做的食物塞给久别故土的英雄们。士兵们感受到来自家乡的温暖,跋山涉水十多个小时的疲惫一扫而空,擦亮眼睛寻找亲人的身影。年轻的姑娘尖叫着挤进队伍中亲吻自己的爱人,年迈的妇人流着泪拥抱远征归来的儿子。



路德维希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目光越过赞美着他的男男女女,寻找费里西安诺的身影。他本以为那孩子一定会跑到队伍的最前面来迎接自己,可是在他仔细寻找了几次后却发现簇拥着街道的人海中并没他熟悉的身影。路德维希有些不安地紧了紧手上的缰绳,一只手瞧瞧握住了胸前的十字吊坠。



他尤记得他郑重其事地给费里西安诺挂上了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吊坠,向他许诺说一辈子都愿意陪伴他。那时费里西安诺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抱住自己的脖子一直要亲亲。



到柏林的这段路被人们的灯火照得温暖又明亮,只是路德维希看见立在路中间面无表情的弗朗西斯时心下一沉。



“波诺弗瓦……?”



“欢迎贝什米特少校得胜归来,”弗朗西斯穿着修身的军礼服,慢慢举起手拍了几下,“你是日耳曼人民的荣耀。”



一个平时比自家哥哥还吊儿郎当的人突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说着这么正式客套的祝辞,路德维希心下一紧,当下驱马往前几步:“你怎么在这里?费里呢?”



弗朗西斯也在自己的马背上坐稳,回头看着路德维希紧锁的眉头,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弧度:“少校一路辛苦,快些回家休息吧,军部那边我会代为禀报。”说完他再不看金发男人一眼,拽了一下缰绳自顾自先走了。



克里斯在一边不明就里,只多少感觉到自家上司的情绪有点不对:“少校,让大家解散回家休息吧。”



路德维希有些茫然地回望了一眼兴奋地和家人抱成一团的士兵们,对克里斯点了点头:“传令下去,集体解散,一个月后回军部报道。”



克里斯眼睛亮了亮,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念家中温暖的壁炉。



路德维希将战马交给了另一位下属,一个人走过熙熙攘攘的长街,顺着安静下来的小路一路向北,寻找自己久违的港湾。



路德维希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进家门的。他在很远的地方就意识到费里西安诺并不在那幢没有灯火的屋子里。在他尚未出征前,费里西安诺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总是会留一盏灯给晚归的自己。在路德维希穿过家门口小溪边的树林,拨开枝桠的一瞬间,就可以看见温暖的橘黄色灯火。



长期的夜间作战让路德维希有了极好的夜视能力,但是即使能够看见面前的每一颗小石子,路德维希还是觉得这段路走得有些摇摇晃晃。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路德维希的心中还有些期冀,他想那孩子大概是在漫长的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终于改掉了这个习惯,但曾经温暖的灯光现在却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清清冷冷。看上去这个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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