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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乙女】那不勒斯式青梅竹马

作者 : 和音

分级 少年 常规

原型 ジョジョの奇妙な冒険 ジョルノ・ジョバァーナ

标签 jojo jojo乙女向 乔鲁诺·乔巴拿

文集 其他乙女相关

584 3 2020-7-5 18:39
导读
☆乔鲁诺乙女,非典型青梅竹马

☆有血腥情节注意,过去捏造有

☆写到最后没耐心了
1.

 

将近六年的时间里,我再也没碰过盐渍鳕鱼和奶酪汤。这是我和乔鲁诺·乔巴纳最后一次见面时吃的东西。

 

我还记得当时被乔鲁诺请客的我在想什么。我并不喜欢乔鲁诺,但我那天很满意乔鲁诺选择的这家饭店的朗姆酒蛋糕,于是还是个少女的,肤浅又自大的我下了决定:假如乔鲁诺一会儿提出要求想要揉我的胸部,我会允许他碰我五分钟。

 

那天那不勒斯老城区脏乱的街道并无一丝微风,即便有,那也是嘈杂,炎热而沉闷的。空气窒溺着肌肤,汗水让大腿下的印花棉布裙有点黏糊,像沾了稀薄的糖浆。我闻见乔鲁诺身上因体温上升而散发着一种类似植物的温热而柔软的香气,比我从抽屉里偷拿的姐姐的香水要好闻。坐在我对面的他垂着眼睛,用勺子随意地挖着鸡蛋布丁吃,少年薄薄的嘴唇因此而润着一层甜蜜的光泽,一开一合之中像两片诱人去咬的果汁软糖。

 

夏日,在白瓷餐盘上摇晃着的蠢蠢欲动的我的稚嫩的欲望,把它用银餐刀一点一点切碎了咽下去,擦过喉舌留下了迷迭香和葛缕子的香气。我打算一会儿问问乔鲁诺今天擦了什么香水,然后借这个问题来调情。

 

时隔多年,我依旧记得在枪响之前我和坐在我对面的乔鲁诺正因为最后一块那不勒斯挞的归属讨价还价。

 

香料和油脂的香气,喧闹的食客们,玻璃瓶里装的汽水泛着细密的气泡,门口挂着的黄铜风铃无风自动叮叮当当——我至今记得事变发生前饭店里的场景。

 

枪响以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仓促之间,只听见乔鲁诺叫我趴下,他扯着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塞在桌子下面,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隔着一层皮肉之下,乔鲁诺的心脏平稳地跳动着。

 

“别叫出声,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马上就结束了。”乔鲁诺说。

 

我的裙子因为动作被卷到了大腿根,但我无暇顾及,只紧紧地抓着少年,乔鲁诺有一半的英国血统,他那来自英国的绿眼睛常常让我想到阿马尔菲海岸的绝色海景,但那时我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掐着他腰部的衣服。恐惧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乔鲁诺却没有再出声安慰我,直到我们从餐桌下出来为止,他都保持着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沉默。于是气氛褪去暧昧的粉色,我再一次认知到乔鲁诺·乔巴纳从小到大都没发生变化,恐怕以后也会继续下去,他将一直是个理智压过情感的家伙。

 

手脚发软的我闻着冲鼻的血腥味,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我需要喝点水来冷静一下。我想要去拿餐桌上的玻璃杯,乔鲁诺却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你暂时不要看,我带你出去。”

 

我听见乔鲁诺和陌生男人交谈的声音,大约因为他曾救过一命的黑帮成员,我们被允许离开这里,因没有视野,周遭的一切都在想象里变得扭曲可怖,乔鲁诺紧贴着我身体的体温和香气从这以后和我无数个噩梦挂钩。我在离开的过程里踩到了一块柔软的东西,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隔着系带凉鞋柔软的牛皮底,我似乎能感到皮肤上残存的体温,我想大叫,乔鲁诺却恰到好处地送上解释:“只是一块牛肉。好姑娘,继续往前走。”

 

我几乎要恨他的冷静自持。

 

外面的阳光灿烂到刺眼,天空澄澈无云像一大片平静的湖水,附近有一辆冰淇淋车,漆着蠢呼呼的粉红色。乔鲁诺给我买了两球冰淇淋,我吃了一口奶油味的,紧张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甜,只觉干涩的嘴皮被冷气滋润了一瞬间,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乔鲁诺,为什么你立刻捂上了我的眼睛?”

 

而乔鲁诺也做了不该做的回答,他或许踌躇了一会儿,但最后他还是把实话告诉我:“有一只眼球掉进了你的汤里。”

 

我开始思考眼球落进汤里是上浮还是下沉,和奶酪汤相比哪个密度更大,一颗放在汤里的眼球会是什么样子,我听说有地方会烹饪牛眼……然后我把半小时前吃下的食物吐了一地。

 

2.

 

“我以为你不会来参加葬礼。”我对六年未见的青梅竹马说,他的头发变成了金色,发型也很奇特,只是五官确实是我所熟悉的。我听说乔鲁诺现在已经实现了他做黑帮巨星的梦想,现在在管理着那不勒斯近年势头猛烈的热情。按理说这位年轻的教父不会来参加过去邻居的葬礼,就像我一样,如果不是和导师吵架被停课迫不得已回了老城区,我完全不想来。我们两个小时候都被这个死掉的刻薄老头拿石子砸过。他叫我们“没爹的野种”。

 

“我也以为今天的葬礼不会遇见你,米兰的大学放寒假了吗?”乔鲁诺说,语气一如过往,似乎六年时光如一页轻薄的书页,只要翻一下书这样简单,我们的关系就能回到十四岁之前的时光里。

 

记忆抽丝剥茧,十岁的乔鲁诺面无表情地站在我家门口,我叫他站住,要和他做个交易,我给他把头发剪好,而他要把父母给他的钱和我平分,那时乔鲁诺没有拒绝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他只是用和今天一样的语气问我:“我需要看看你的手艺,你怎么证明你能剪的和理发店一样?”

 

在我展示了我给弟弟妹妹们剪的头以后,我和乔鲁诺成了每个月一起分享冰淇淋的共犯。这段共犯关系持续到事情在乔鲁诺的继父那里败露为止,但那以后我们依旧维持着来往。

 

回忆被电话铃声打断,我心烦意乱地按断了来电,对乔鲁诺说了声抱歉。

 

乔鲁诺不以为意,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他一会儿需要讲话来宽慰死者的灵魂,天知道这场讲话有多少做戏的成分。

 

我到死者家二楼的阳台去回拨电话:“滚蛋,你怎么有这么多电话号……听好了,我们已经完了!我现在在参加邻居的葬礼,再给我打电话,我回到米兰第一件事就是踢爆你的蛋,听懂了吗?!”

 

有人猛地抽了一口气,我尴尬地发现,在我来这之前有个小麦色肤色的标准南意大利黑发青年正在阳台放风,他拿着一块火腿,用餐刀切着片吃,大约是从厨房里顺来的。

 

“……”我们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那个青年主动说话了:“是前男友吗?”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

 

青年名叫盖多·米斯达,是乔鲁诺的心腹,这次陪同他一起回到过去住的地方,显然米斯达对自己受到的热情待遇很不适应,他向我抱怨有很多人在明里暗里地打听乔鲁诺的现况,他们对乔鲁诺的婚姻状况尤其紧张。

 

我深切地表达了对米斯达的同情,并语气漠然而沧桑地说:“他们不敢找乔鲁诺,大概是看你好说话。”

 

“我以为我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乔鲁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小一个阳台被三个人占据得有点拥挤。

 

我刚想说“没有变化更吓人”就又被电话打断了思路,我接起来想要怒骂一顿电话那头纠缠不休的男人,却听见前男友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回到我身边了,亲爱的。我爱你爱的发疯,你却在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骂了一句神经病,我把前男友最新的号码拉黑了。深吸一口气,抬头时看见乔鲁诺正看着我,见我对上他的视线,他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摇摇头:“没必要,谢谢你了。”

 

乔鲁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他眨眨眼睛,语气带了点刻意的放松:“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3.

 

头脑一片昏沉,我清醒时正在后备箱里蜷着身体,汽油的味道和常年不清洗的皮垫发出刺鼻的臭味让我想吐,但我忍耐住了。我回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很害怕,但这恐惧感并没超过六年前遇到黑帮仇杀事件的那天,那天我在乔鲁诺的安慰下做到了闭嘴,他叫我安静的声音至今依旧清晰可闻,我屏住气息,克制住身体的变化,尖叫被压下了喉咙。

 

我似乎是在从葬礼回家的路上,在买东西的时候被人从背后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我隐隐约约听见车里的人在对话,尽管车辆的摇晃让我的头很痛,呼吸也有些困难,我听见男人低哑黏腻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他们的交谈大意是要报复把他们生意毁了的乔鲁诺,“给这女人来一些狠的。”我听见一些陌生的名词在对话里蹦出来:美索卡因,LSD6,苯丙胺,巴比土酸盐。尽管我搞不懂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我弄明白了他们要把这些陌生的名词注射进我的身体里,而它们会让我的脑子和身体一同彻底毁掉。

 

——我竟惹到一群毒贩!

 

“冷静,”我对自己说,“宝贝,你不冷静下来就真的一点存活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不确定现在是几点,距离我被诱拐到底过了多久,这里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如果车厢打开时他们发现我清醒着,我会遭到什么样的下场,我只是把腿用力弯起来,绷得像待发的弓,我要把从小到大街头互殴的经验都用起来,嘿,想一想,我不是曾经把街头的孩子王打的头破血流吗?我一会儿要踹第一个打开后备厢的人的胯下,叫他知道一下那不勒斯老城区的做法。

 

幸好,第一个打开后备箱的只是个瘦小的家伙,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清醒着这个事实之前,用双脚尽全力蹬了他的胯下,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倒在了地上。我身体因缺氧而摇晃,但他的同伙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我就从车的后备箱里窜了出去,六年前以来常常出现的噩梦在此时和现实重合,我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当时满是血腥味的餐厅,再一次面对盛着眼球的浓汤,只是这次,没有人替我遮住眼睛了。

 

粗略地看了看,这里还属于老城区的范围,只是可能和我居住的地方在另一个方向,我竭尽全力地往巷子里逃窜,把路边露天卖的西红柿掀翻了,这争取了一些时间,让我成功拉开了距离。或许是危机让我的潜能暴发,我竟成功逃掉了。

 

我想到小时候我和乔鲁诺常常在小巷里这样逃跑,我们总是跑到不同的方向,这样那些坏孩子们就不能同时抓到我们两个人。和当时一样,这次也只是一次追逃游戏。

 

就像一滴水融入河流,我逃进了错综复杂的小巷里,推开一家餐厅因通风而开着的后门,这道门连接的是储存食物的谷仓里,我就这样缩在面粉袋和装蔬菜的塑料筐中间瑟瑟发抖,直到乔鲁诺找到我为止。

 

乔鲁诺依旧是中午见面时的那身衣服,一只红色的蝴蝶停在他右手的手指上,乍一看还以为他拿了一朵玫瑰花。米斯达跟在他身后,一脸心有余悸,我从他们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4.

 

“没事了,到我这边来,我带你回家吧。”乔鲁诺说。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一方面身体脱力,另一方面压抑着的恐惧一口气涌了上来,我在因可能发生的种种结果而后怕不已且动弹不得。

 

乔鲁诺思索了一下,然后叫米斯达先出去一会儿。他像安抚小孩一样叫我的名字:“你还记得六年前的那天你是怎么做的吗?好姑娘,就像那天那样勇敢点。事情已经结束了,从这里出来以后我会把你安全地送到家里,你到家以后去喝点牛奶,然后到床上躺下做个好梦,第二天生活会回到原状。”

 

我终于出声,对着现任教父情绪激动:“乔鲁诺·乔巴纳!我现在不要坚强不要勇敢,我就要人来安慰我抱抱我!你过来扶我起来!”

 

于是我的竹马乔鲁诺只好纡尊降贵地穿过一堆茄子土豆西红柿,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他把一方红色的手帕塞进我的手心里,语气平静地说道:“物归原主。”

 

我也想不明白这手帕是什么时候落到乔鲁诺手里的。

 

6.

 

我回到米兰继续念书以后,生活和停课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实在要说的话,那就是我的手机里多了乔鲁诺和米斯达的联系方式以及前男友的骚扰再也没来过。之前窥探到的黑帮生活的一角确如乔鲁诺所说,宛如一场噩梦,梦醒了无痕。

 

虽然我曾经想过要不要删除掉,但鉴于乔鲁诺在之后给我送来了一堆昂贵到让我吞舌头的奢侈品牌化妆品,我最后选择了把乔鲁诺留在了联系人列表里。

 

以及不知为什么,我再也没梦见六年前开始常做的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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