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555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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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达达利亚 , 迪卢克
标签 鲸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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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0 17:46
- 导读
- 大概是无元素力背景下喜爱小鸟至冬学生和小鸟之友蒙德少爷
我们在大量小鸟科普中发现了少量暧昧产品,和小鸟的互动主要是博主想看
文中素材直接取自B站观鸟区,这里是提瓦特就不要纠结分布地区和能否饲养了好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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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角雕。强壮的猛禽从镜头中一闪而过,他忙不迭调整焦距和朝向再次框住那个影子:长长的尾巴,宽而圆的翅膀,头部和颈部呈淡灰色,有两个鲜明顶冠。上体羽毛呈灰黑色,胸腹部则是白色,在胸部上至颈部有黑色间带,尾巴是黑色、灰白色和灰色组成的条纹。它停在枝桠上稍作歇息,头颈的羽毛竖起形成盘状,虽然造型看上去傻了点,但这样能够提高它的听力。
他试图用脑电波诘问小鸟正在做什么,是要捕食还是要归巢。可惜隼形目鹰科角雕属注定无法口吐人言,角雕只是再次扇动翅膀,目标明确地飞向某处。达达利亚操纵着相机一路跟随,在看见红瓦顶白灰墙的独栋别墅时才想起这里不是什么荒郊野岭,只是人烟比较稀少的市郊林区而已。
角雕降落在别墅二层的开放式阳台上,将近13厘米长的黄色脚爪握住木制的栏杆。镜头中又出现一个红发的青年,角雕扑棱着翅膀将自己移动到人类的肩膀上,亲昵地把脸侧的鬓发蹭乱。看样子是饲主的青年随着角雕扭动的脑袋望向他所在的方位,那双和黑翅鸢极其相似剔透赤瞳夺走了达达利亚的注意,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小鸟打报告了。
糟糕,我该不会闯进私人住宅的范围了吧……达达利亚在忧虑之余又拍下几张照片,毕竟这样完美的构图可不多见。人和鸟很快消失不见,大概是来找他了。这个时候如果逃跑反而更说不清,达达利亚小心地收拾好支架和相机,摘下头上枝条编成的草帽,扯来几棵小灯草改造成花环,打算把这个当作见面礼。
角雕突然从茂密的树冠里冲出来,那对利爪精准地抓住了他手中的简陋花环,还好没有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它将花环献宝似的放在晚来一步的饲主手上,被点了点脑门后不太高兴地钻进枝叶里,只有垂下来的尾羽昭示着它还在这里。
达达利亚的眼球跟着角雕转动,而后才转回面前的青年身上。离近了看更能感受到他的气质不俗,精致得体的暗色服饰更衬得润泽柔顺的鲜红长发分外耀眼,如同火焰一般映照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蛋。青年歪着脑袋看他,眼睑轻轻地眨动,让达达利亚不合时宜地联想到雕鸮。
“不好意思。”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达达利亚先一步把刚才打的腹稿一股脑倾倒出来,“我不知道它有饲主,也不知道这里是住宅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拍了照片……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不用紧张,我对来访的客人没有恶意,它也是。”青年噘起薄软的嘴唇吹了声口哨,角雕俯冲而下稳稳停在伸出的小臂上,笔挺的衣袖虽然多了些褶皱但并没有破损,小鸟和感觉很像小鸟的饲主一齐看着达达利亚,“吓到你了吧?它不会随意伤人的,请放心。”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些低沉,但语气并不严厉,达达利亚松了口气,试着把青年递还给他的花环套在角雕脖子上。角雕并不反抗,只是伸长脖子啄了啄他的相机,被饲主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掌挡住鸟喙:“可以看一下你刚才拍的照片吗?”
“当然!”达达利亚赶紧打开相册,手忙脚乱之下弹出的第一张照片是角雕飞向从门内出来的青年,张开的翅膀正好为他的双眼遮住了阳光,花了大价钱置办的相机连阴影下的眼睫毛都拍得根根分明,不会过分艳丽的浓郁色彩让人移不开眼。达达利亚自己都有些惊讶,原来我拍照技术这么好的吗?
旁观的角雕发出了一声完全没有外表那样霸气的细弱叫声,它的饲主用手指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发丝,嘴角扬起和照片中相似弧度的微笑:“你很喜欢吗?”
达达利亚刚要应答,却发现青年并没有看他,真正被询问的对象倒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灰棕色的眼睛像是无机质的矿石,同样具备冰冷和锐利的特质。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和世界上最大型的鹰科之一如此近距离地对视。
“麻烦请你把照片也发我一份。”青年把手机屏幕放到达达利亚面前,社交软件的头像正是这只角雕傻乎乎的正脸,昵称只有一个字母「D」,“我叫迪卢克,迪卢克·莱艮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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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艮芬德庞大的庄园里藏着很多小鸟,除了确实是私人饲养的角雕之外,达达利亚在路过葡萄园时听见了清脆婉转的啼鸣,立刻打开相机冲进葡萄架里去。等迪卢克反应过来只能看见绿藤里的一点橙,好像他家种的不是葡萄而是泡泡橘。
迪卢克凑近前去看镜头里的小鸟,眼睛褐色,喙黑色,整个头部和上体的黑色羽毛反射出蓝色金属光泽,黑褐色的双翼上有一道明显的白色翼斑。为了能让许可他在庄园内拍照的少爷看得更清楚些,达达利亚给迪卢克让出了能和他头挨头靠在一起看鸟的位置,调整相机向他展示小鸟的下胸、腹至尾下覆盖着白色的羽毛。
“长得很像喜鹊吧?这是鹊鸲,比喜鹊体型更小,叫声也更好听。”达达利亚一边按快门一边和迪卢克解释,“鹊鸲的尾巴较短,中央尾羽黑色,外侧尾羽白色,尾基部具有黑斑。相比之下喜鹊的尾巴很长,通常是黑色的,尾巴末端有白色的斑纹,在飞行中更明显。”
鹊鸲趁着他们聊天的时候主动落在被当成掩体的葡萄架上,迪卢克试着向它伸出手,小鸟毫不犹疑地把这片土地的主人当成了栖木,在掌心中小幅度地蹦跳着。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转头想向更熟悉鸟类的达达利亚求救,对上的却是黑洞洞的镜头,达达利亚十分羡慕地感叹道:“你很受小鸟欢迎呢。”
估摸着他大概拍够了,迪卢克把鹊鸲扣在达达利亚毛茸茸的头顶上,对方惊愕地放下相机,终于露出那双很特别的眼睛,所有光线都被吸进眼底沉淀成浓重的海蓝,原本平静的海面漾起波澜。达达利亚抬起手想阻止鹊鸲到处乱啄,但山里灵活的鸟在被抓住之前先一步拍拍翅膀又飞回藤蔓上。
它黑褐色的脚爪下就是一串半熟的葡萄,迪卢克盯了它半天也没见它下嘴,鹊鸲像是受到热切关注的表演者一样更卖力地展现自己婉转的歌喉,可惜面前的观众每天早上被这个声音吵醒,根本升不起一点欣赏的心思,他更关心别的东西:“它会吃葡萄吗?”
“主食是昆虫,偶尔会吃点植物种实。放心,不会影响葡萄产量的。”达达利亚的头发揉得比初次见面时潜伏在树林里的野人造型还乱糟,“雀形目鹟科里比起鹊鸲属我还是更喜欢水鸲属,尤其是红尾水鸲,特别圆的一种小鸟。”
“宏伟水渠?”迪卢克歪着脑袋看达达利亚又开始翻相册,看到一颗没有刺的勾勾果,不对,是一只暗灰蓝色的小鸟,两翅黑褐色,尾红色,有褐色的虹膜,黑色的鸟喙,黑褐色的脚爪,非常宏伟的水渠拥有足足5厘米直径。
“对,红尾水鸲,栖息于山地溪流与河谷地带,可以水边或水中的石块上看到它。”达达利亚把相机递给迪卢克,让他随便翻看,“你家附近不是有一条河吗,说不定就有红尾水鸲呢。还有最常见的夜鹭,就那个长得像蓝背企鹅一样的水鸟。”
迪卢克看着画面中头顶羽毛不知道为什么很朋克的水鸟无语凝噎,夜鹭头和身体连接的颈部较短,身体粗胖,从头顶到背部呈蓝黑色,枕部有几根细长的白色繁殖羽,颏、喉、腹白色,翅及尾羽灰色,颊、颈侧、胸和两胁淡灰色。他疑惑地和夜鹭睁得大大的红色眼睛隔着屏幕对视:“我没记错的话,水鸟是涉禽,没有脚蹼吧,它为什么像鸭子一样在水面上游泳?”
“你很难解释它到底是涉禽,还是攀禽,还是游禽,多少都沾点。它可以是海鸥、鸊鷉、苇鳽、游隼、水鸡、星鸦、鸬鹚、潜鸟、兀鹫、鹭鸨、三趾鹑、鹗、白胸苦恶鸟、白鹡鸰、旋壁雀、猫头鹰、鸳鸯,我们一般尊称它为璃月田园企鹅。”达达利亚摊开手,鹊鸲趁机落在他的小臂上啄了一口裸露的手腕,迪卢克举起相机定格下至冬毛子被小鸟攻击的珍贵影像。
他看着达达利亚皱巴巴的脸轻笑出声,这样的泡泡橘大概会比平常乐呵呵的时候更酸一些。此时鹊鸲不怕人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它用脚爪勾住衬衫不放,达达利亚怕动作太大伤到小鸟,一直架着手臂僵在原地。好言相劝当然没用,小鸟又听不懂人话,迪卢克在鹊鸲眼前挥挥手,它倒是乖乖飞走了,只给他们留下一个翘着屁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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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在出门前收到了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失焦了,主体如奶油般化开,背景如刀锋般锐利,只能看出是在室内拍摄的小提琴;第二张照片对焦成功,琴头上那一团黑色终于显露出真身,额至头顶黑色,头顶有耸立的黑色羽冠,眼下后方有一鲜红色斑,看上去就像腮红一样,其下有一白斑,外围黑色。上体褐色,下体白色,胸侧有黑褐色横带。
「很圆,也是水鸲属吗?」
迪卢克的信息紧跟着图片发来,他记这些达达利亚提过一嘴的知识点倒是挺清楚的,不过除了水鸲之外圆圆的小鸟还有很多,太阳、月亮、星球和小鸟都是圆的,伟大的!圆!
「不是,这是鹎科鹎属的红耳鹎。」
「你能帮我多留一会儿腮红小鸟吗?我马上过去找你。」
迪卢克的头像已经被换成达达利亚的得意之作,睁大的圆眼愣愣地看着镜头,和他养的角雕如出一辙,脑袋上的雕鸮耳簇羽合适到看不出修图痕迹。把人当成猫头鹰的代价就是被人当成泡泡橘,达达利亚的头像也换成了高清皱脸大头,被小鸟叨一下真的很痛望周知。
「它好像很喜欢小提琴。」
那个头像闪了一下,蹦出最后一条信息。等达达利亚畅通无阻地进入晨曦酒庄,看见的就是正在拉小提琴的迪卢克。居然有人在家也穿正装,达达利亚的视线被定在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马甲上,口袋、纽扣、开衩等细节设计都十分讲究,无不透露出端庄和优雅的气质。D大调卡农的旋律旋律简洁而优雅,以慢速演奏,营造出一种宁静、和谐的氛围,红耳鹎黑色的脚爪踩在小提琴的弦轴上,黑褐色的尾羽轻轻抖动像是在跟着打节拍。
他顺着西裤绷出的流畅线条往下看,是双毛茸茸的鸭鸭拖鞋,没忍住漏出一声笑。迪卢克手上动作一顿,琴音戛然而止,红耳鹎立刻不满地跳起来翻了个面,只给镜头留下一个覆盖红色羽毛的屁股。达达利亚伸出手指想摸摸小鸟头顶的羽冠,结果又遭鸟不待见,红耳鹎恐吓似的啾啾叫着飞到迪卢克头顶上,居高临下地蔑视端枪一样举着相机的恐怖直立猿。
“为什么它不叨你!我看起来像泡泡橘的话你看起来也很像番茄啊!”达达利亚继鸟塑后又开始食物塑迪卢克,抱怨归抱怨手上拍照倒是一刻不停,“它就不是喜欢小提琴,它是喜欢你。”
“可能这附近的小鸟比较熟悉我?毕竟这一片林区只有我家。”迪卢克说着又搭上琴弓,红耳鹎仿佛受到感召,迅速到琴头就位。他把手指按在G弦上,浑厚、丰满的音色演奏出纯朴典雅的旋律,全部被打开录像模式的相机记录了下来。
没有人也没有鸟打扰,一曲结束后两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迪卢克,达达利亚如梦初醒地发出一个长音:“哦——我应该邀请你陪我去拍柳莺。”
“好啊。”迪卢克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把小提琴和红耳鹎一起放在阳光直射不到的躺椅上,让小鸟自己决定去留,一口答应之后才想起来问,“为什么?”
曾经拍到的无数张树枝照片在脑海内闪过,达达利亚手指抵住眉心叹了口气:“这种小型鸟都是一秒换个位置,天性警戒,根本拍不清楚,柳莺又是出了名的多动症,让我本就艰难的拍鸟雪上加霜。”
他再次把镜头对准迪卢克,画面却因为盖上来的手掌只剩一片漆黑,达达利亚在近在咫尺的双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轻飘飘的声音敲击他的耳膜:“别总是把我当鸟。”
“我又不是只拍鸟,这相机里还有你的照片和我的照片。”达达利亚眨眨眼,对着迪卢克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非要说的话,你算是我最喜欢的模特。”
迪卢克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移开手没有多说什么。达达利亚反过来追问他:“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
“赤麻鸭。”迪卢克拍拍他的脑袋给出了一个简短的答案。赤麻鸭全身橙黄色,略带棕色,头和颈羽色浅,呈淡黄色或带灰色,看起来就像一个油光水滑的大可颂。达达利亚自我攻略的速度很快,认为这说明他在迪卢克心里香香的软软的。
平时放养在林区的角雕悄无声息地飞进房间,伸展开足有2米的翅膀不可避免地给了达达利亚一逼斗,而后落在一旁用睿智的眼神看着这个傻笑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