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似乎忘记去看牙医了。


当他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看着弗朗西斯难得早起做的丰盛早餐却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

这不应该。

口腔里突然刺痛，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弗朗西斯还在厨房忙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路德维希吐出一口气，嘴巴里牙膏的味道已经散去了不少。

“路易，早餐快凉了。”

直到弗朗西斯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时，他攥紧了手里的报纸。

“我不太饿……呃…我不是说你的早餐不好吃。”路德维希努力的解释着。

“我做的饭永远比你自己草草解决的要好吃。”弗朗西斯笑出声来：“你是不是忘记你每半年要去看一次牙医了？”

路德维希眨了眨眼，联想到口腔内的刺痛点点头：“我等下就去预约，我的牙似乎蛀了一颗，就在下牙的最后。”

弗朗西斯的表情很微妙，他弯下腰将手指抵在德国人唇边：“让我看看你的蛀牙，张嘴。”

“不……弗朗西斯。”路德维希有些难为情，他的耳朵已经开始发红，身子微微向后倾：“你又不是牙医，你没有这个必要帮我检查。”

“平常认真刷牙也不会喝太多碳酸饮料怎么会蛀？”弗朗西斯微微眯起眼睛，趁着路德维希还再张嘴便将两根手指伸进口腔里：“玛利亚最近也嚷嚷着牙疼，她都不愿意用草莓味牙膏了，原因是太甜了。”

“你们父女两人在读睡前故事时是不是有偷偷吃些糖果？”他先将重心放在路德维希的下牙，后者听到他这一番话呼吸沉重了一些，弗朗西斯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

“我猜玛利亚还说不要告诉papa，这样你也可以晚上吃软糖了。”左侧并没有什么龋齿，弗朗西斯把两根手指比成一个二，扩宽了对方的口腔。指尖轻轻划过舌头时他能感觉对方想用舌头将他的手指推出去。

路德维希没法说话，只能盯着这位临时牙医看。

“你介意我坐在你身上吗？我弯腰太累了。”弗朗西斯冲他眨眼，抬起腿坐在了路德维希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肩膀。

我根本回答不了你问题。路德维希的嘴被迫张的老大默默的想着，试图再次将身子向后倾。

“你的牙很白，很整齐。”弗朗西斯低头用指尖划过路德维希的前牙：“但是光注意外面可不行，你和玛利亚偷偷吃糖竟然也不喊上我。”

路德维希的呼吸更重了一些，他仿佛回到小时候看着基尔伯特放在柜子上的一罐糖果发馋，但他够不着。拜仁看见后帮他取下来，兄弟二人一人一颗的分掉，最后拜仁被基尔伯特抓包，而这位哥哥也毫不犹豫的把路德维希供了出来。

这感觉太糟了，感觉在弗朗西斯面前矮了一头！

弗朗西斯的手终于伸进了右侧的后牙，他的手指在口腔之间磨蹭着那些牙，然后在最后一颗附近停了下来。

“似乎就是这颗牙龋齿。”法国人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老天，你竟然蛀的这么严重。”

他的手指轻轻的摁在那颗牙龋齿的部分，得到的是路德维希倒吸的凉气，弗朗西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咬了一口不得不抽出手指。

路德维希翘起椅子想再次从对方的牵制中挣脱，但是他忽略了椅子是无法承担两个人的体重的，他们现在摇摇晃晃无法找到一个重心。

“路德维希！”弗朗西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想将胳膊伸到后面勾住桌子，却只抓住了桌布。

糟了。两个人同时想着。

路德维希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有些痛，弗朗西斯攥着桌布趴在他的身上。

今天的早饭算是没了。

太浪费食物了，路德维希想开口，却发现弗朗西斯的表情有些暧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前戏已经做足，很显然这次口腔检查是弗朗西斯的蓄意为之，只是没想过自己会让凳子摔倒。

“去房间吗……？”

“在地毯上做也不错吧。”弗朗西斯笑着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