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689532
作者 : 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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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Harry Potter Draco , Malfoy,Harry , Potter,Hermione , Granger,Ginny , Weasley
标签 哈德 Drarry 同人翻译
文集 HP短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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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3
46
2020-7-15 18:17
- 导读
- 作者：birdsofshore
简介：Harry理应知道不该接受一个醉醺醺的大冒险，尤其是在Malfoy正坐在那儿，看起来那个样子并穿着那条该死的紧身裤时
译文字数：21105
Harry不太清楚他到头来是怎么在这儿，挤在破釜酒吧一个卡座里玩真心话大冒险。Luna坐在一边，挨着他无奈地笑，另一边则是Greg Goyle，在所有人中，的沉重身躯。
“Neville！下一个是Neville！”Ginny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Neville摇摇头，又灌了一大口酒。“噢，该死，我恨这个游戏。”但当Ginny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时，一丝笑意在他唇边浮现，“All right，真心话。这周我不能再冒去跳康康舞的危险了。”
上周六Neville履行他的大冒险时，某人（Harry强烈怀疑是Seamus）召唤了百褶裙套在他粗壮的双腿周围。Neville坚毅的脸与那件轻佻的衣裳对比产生的形象相当醒目。Luna在Harry耳边笑得喘不过气，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的画面。他想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然后琢磨他是否可以喝点。或也许他已经喝了？此刻便是今晚你开始意识模糊的时候。
“真心心心心心话！”Ginny高兴地喊，“OK，谁想给Neville挑一个问题？”
“噢，我有个可爱的问题要问Nev。”Seamus大声说，Neville的呻吟在空气中回荡。
Harry看着他的空杯，“这轮是谁的？”Ron拿了最后一杯，Harry是倒数第二杯……
“你的！”众人异口同声。Dammit。他理应知道不该问的，他也没有精力争论。他站起来从一排大腿边挤过去，“借过，Greg。让让，Ron。那么，每个人想要什么？”
“这轮我买单。”一道声音在他肘旁响起。Harry无需转身也知道是谁，他只希望没有其他人能察觉到他的胸腔骤然感觉像是灌满了Ginny和Luna偶尔点给所有人的那种嘶嘶冒泡的鸡尾酒。
Malfoy仍穿着他的魔法部长袍，深蓝色的布料宽松飘逸，但在众人开始点不同的酒时，他以一个流畅的动作把长袍从肩上脱下，扔到一张椅子上。他里面穿的是白衬衫和长裤。问题在于那件长裤：它向来太过合身，紧贴Malfoy长得出奇的双腿到他臀部的曲线，所以Harry不知道Malfoy是怎么坐下来而不戏剧性地崩开裤子的。
或，也许是那条修身款的衬衫，搭在Malfoy瘦削的肩膀上，在锁骨处开口，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Yeah，衬衫才是问题——fuck，Harry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他只知道当Malfoy出现在酒吧里——现在每星期五的例行事项，偶尔星期六也来——Harry喉咙发紧，双手感觉奇怪，好像仅仅是这个房间里没有足够的空气容下他和Malfoy。
“你的另一半马上就到。”Malfoy朝Ron点点头，旋即转向吧台的方向，然后，甜蜜的Merlin，这件裤子就跟上星期那件一样糟，可能更糟，事实上，而Harry不得不动用他所有的自控力只为把视线拽回桌子上。他在卡座一端再次坐下，深呼吸一口气，发现Ginny正望着他，露出会意的微笑。Shit。
“接下来到你真心话大冒险了，Harry。”她用手指卷起一缕头发。
Shit shit shit。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此感觉尴尬得要命，但想到有人知道Malfoy对他的影响，Harry就坐不住椅子了。当Ginny处于这种情绪下时，他一点也不信任她。
Luna喝完她剩下的酒，坐直身体，“我想听Neville回答Seamus的问题。”
Harry没听到那个问题，但从普遍的窃笑中能看出这是个很受欢迎的选择。Neville低下头，脸红着笑了。最后他说是在霍格沃茨的三号温室，在一大片鸣叫水仙后面，引来众人赞许的鬼吼鬼叫。
Hermione到达时，Seamus还在拍一个脸颊通红的Neville的背。Ron起身召来两把椅子，这样他和Hermione就能坐在一块。
“抱歉我迟到了。”Hermione把她的长袍扔在Malfoy放长袍的椅子上。
“又来。”Ron的语气意味深长。
“Draco和我在处理这个非法魔药的案子。我们也几乎要侦破了，只是他们坚持不告诉魔法部。”
“现在周五晚上九点多了。”Ron摇摇头。
“但这非常重要，你看。我们都十分肯定魔药是在附近某个地方制造出来的，而不是傲罗司似乎相信的在法国，因为那种乌头——”
“别开始谈工作，Hermione。”Ron给了她一个故作严厉的眼神，“我唯一听到的是我女朋友宁愿周五晚上跟雪貂待在一起。”但他边说边用一只胳膊搂上她的腰，把脸转过去亲了她一下。
Malfoy又出现在桌旁，面前漂浮着一托盘的饮料。“啊，你做完了。我在你到的时候给你点了一些提神的东西。”他递给Hermione一小杯巧克力棕的液体。“Neville，你的一品脱伏特加。”他把杯子悬在空中飘向Neville。
“你跟我一样醉的时候别尝试点那个。”Seamus建议。
“不错。”Malfoy继续道，“给Weasley小姐……一份双倍树蜂。”烟从Ginny杯子里升起，有点吓人。“Seamus……你的苹果朗姆。”
“谢了，Malfoy。”
“Weasley，等你调戏完我的同事，这是你破拉格啤酒。还有Greg和Luna，你俩今晚都喝精灵薄雾？God help us all。”两只高脚杯冒着白沫，微光粼粼。Harry往左一看，Goyle移动到了Luna身边，大大的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
Harry试图回忆Goyle是什么时候开始加入他们在破釜酒吧的聚会。也许是在Malfoy第一次下班后跟Hermione一同过来喝一杯的时间前后。Goyle从不多话，但他身上有种……稳定安心的感觉。Harry看Luna跟他碰杯，纳闷他和他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院际团结的标杆。
当Harry望回去时，Malfoy已经放下剩余的酒，环视四周寻找一个座位。Shit。现在Harry身边就有Goyle空出来的地方，但Harry真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Malfoy一屁股坐在Seamus身边，正对着Harry。“Potter，”他倾身向前，“我想你没告诉我你要什么。”他灌了一大口自己的酒，某种很大杯的起泡饮料。“所以我给你一个惊喜。”他朝Harry面前的杯子比了个手势。樱桃红透过玻璃，Harry完全认不出是什么。
“Oh Harr-ryyyy。”Ginny抑扬顿挫地说。
“这是什么？”Harry问Malfoy。
“试试。”Malfoy的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当Harry端起那杯饮料并半信半疑地审视它时。
“轮到Harry了吗？”Seamus问。
“噢，别再玩真心话大冒险了！”Hermione抗议。
Harry嗅了嗅那杯饮料，它闻起来很甜，气味馥郁。他试探地抿了一口。Wow，一点也不坏。
“Harry，真心话还是大冒险？”Ginny叫道。
见鬼。他快速喝了一大口，让糖浆似的温暖流过他的喉咙。God，这太他妈好了。像樱桃，焦糖，以及某种顺滑又带点烟熏味的东西……
Malfoy正看着他，小口抿着自己的酒。
“这是什么？”Harry问。
“加香白兰地。你以为是什么？”
“很好喝。”Harry又尝了一口。也很强劲；他最好小心点，以免落得烂醉如泥的下场。“真的很好喝，谢了。”
“Harry！”
“我的荣幸。”Malfoy拽了拽衣领，把它拉直。他喝酒时喉咙一动一动的，Harry盯着锁骨间那处凹陷，盯着Malfoy下巴凌厉的曲线和衬衫下肩膀尖锐的轮廓，Malfoy的坐姿像是整个人极其放松，但他身上有种颓丧的气质让Harry想去看，看——
“我想轮到你玩了。”Malfoy指出。
Ron捅了捅他的侧肋，“喂，到你上了，哥们。”
Harry朝Ginny眯起眼睛。她活跃得厉害，一脸顽皮，几乎要在座位上蹦蹦跳跳。他感觉他有大麻烦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Harry？我为某人留下了最好的大冒险。想试试吗？”
想都别想。上周的大冒险，除了Nev的康康舞，还包括Seamus在一根香蕉上展示他的口技和Luna亲吻Goyle。他们似乎都很享受那段经历——尽管Harry不能对香蕉发表意见，当然——但Harry不想冒任何类似的风险，特别是Malfoy正坐在这儿，舔去上唇冰酒液滴的时候。
“真心话。”Harry说，然后瞬间明白他掉进Ginny的陷阱了。
“噢，我猜这会很棒的！”Seamus咯咯直笑，就连Neville都咧开嘴角，叛徒。
“嗯……我们要问什么呢？”Ginny装出一副思考的姿态，“OK，这个怎样？告诉我们，在围坐在这张桌子旁的人当中，你最喜欢谁。”
Hermione皱起眉头，但Harry能感觉到其余每个人转头望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不同程度的兴味。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Malfoy。
“你可以选择的人比我们大多数人要多。”Ginny狡猾地说，Seamus赞许地点点头。
“她说得对，你知道，Harry。”
Fucking hell。他可以撒谎，他只要说“Ginny”就好，这本可能会是真实的答案，如果她在Malfoy出现之前问他。他确实仍觉得她很迷人，即使他实际上再也不想跟她复合。他们在一起是灾难性的。但说他喜欢前任听起来过于可悲，这恰恰也不是真的，众所周知，Ginny在收到可疑的答复后会施一个测谎咒。
Harry又喝了一口白兰地，酒液被咽下时如此顺滑温暖，旋即在到达胃部后燃起奇妙的烧灼感。
如果他说他喜欢Malfoy，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Well，Malfoy可能会觉得着很有趣。他也许会在众人面前大笑，也许会嘲讽Harry。然后每次他见到Malfoy，Malfoy就会知道……
Harry放下杯子，“我改主意了，我要换大冒险。”
Neville惊讶地吹了声口哨，Ginny看起来很开心，甚至Hermione都一脸好奇地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记得如果你拒绝回答真心话的问题会发生什么吗？”Ginny问。
Oh，hell。这个游戏规则太多了。这个惯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怀疑Ginny和Seamus策划这整件事只是为了整他。
“是的，当然。”一句谎言。但这是某种类似罚金的东西……他没什么不能应付。
“如果你拒绝回答，我们将进入一局危机情形。”
Luna的双手在脸颊边兴奋地挥舞，“噢，我爱危机环节。记得上次Dean输了，然后被没收走他的裤子吗？简直精彩！”
Seamus颔首，“任何一个我男朋友穿着内裤回家的夜晚都会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
Hermione已经喝完了她那一小杯酒，看起来神采奕奕。相比之下，Harry感觉有点迟钝，视野中的轮廓模糊失真，如果Ginny没在这场该死的游戏中露出那种笑容，他会十分满足。事实上，他开始怀疑Malfoy他开始怀疑给每个人拿酒的意图。
“所以Harry会被没收什么？”Hermione问。
“等等。”Harry说，“我会做大冒险，OK？我不需要被罚任何东西。”
“如此自信。”Seamus点点头，“就要这种精神，Harry！”
“太好了。”Ginny说，“那你不会介意上交你的新流星作为罚金吧，只是以防万一你输了。”
“噢，伙计，这太残酷了。”Ron一脸肉痛，“别这么做，Harry。”
Harry吞咽了一下。他真的爱那柄扫帚，全世界只有十把，那次他并不介意是他的身份让他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他扫了一眼桌子，Malfoy正看着他的酒微笑。
“如果我输了，谁会得到我的扫帚？”
“到时我们会决定的。”Ginny说。
“Fine，”Harry说，“我答应。”
“噢，别，Harry！”Hermione歪着身子去碰他的膝盖。
“但！”Ginny再度开口，眼神雀跃，“因为Harry现在要面对的情形风险太大，他还有机会赢得一个奖励，如果他成功地完成大冒险。”
Oh，yeah。Well，真酷。因为他会完成它，可能。
“大家必须选择Harry的奖励。”Ginny说，“最好弄个好的。他值得一些特别的东西来面对这整场危机。”
“Harry不会得做什么真正危险的事，对吧？”Hermione皱起的脸上满是担忧。
“别担心了，Granger。”Seamus冲她摆摆手。
“可能只是某些滑稽的事。”Luna说。
“某些丢脸且滑稽的事。”Seamus说。
噢，太他妈棒了。
“Harry的奖励？”Ginny提醒他们。
“一次约会！”Seamus建议。
“Yeah！”Ron同意。
“我们不能就这么给Harry一次约会！”Hermione抗议。
“为什么不？”Seamus问，“他是个好看的家伙……除了那道疤。”
Harry想在桌下踹他，但Seamus只是大笑着躲开他的脚。
“噢，我想我们应该！”Luna的眼睛瞪大了，“距离你上次约会已经过很久了，Harry。”
啊，谢了。这真是越来越好了。Malfoy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无疑不想错过Harry尴尬的一刻。
“我有约会，我约会过很多次。”Harry告诉他们所有人。
“不，你没有。”Neville上半身越过桌子，“我比你的约会多，哥们。”
“他说得对。”Ron点点头。
“给Harry的一次约会！”Luna开心地高喊。
Hermione举起一只手，“听着，我们不能就这么给Harry一次——”
“是的我们可以。”Seamus插嘴，“它被同意了。Harry的奖励应该是一次约会。”
“我对此有任何发言权吗？”Harry问。
几个人立马说：“没有。”
Goyle清了清喉咙。“如果有谁想给我一次约会，我是不会反对的。”他的声音特别低沉，但如今其中的轻柔总能让Harry感到惊讶。
“哦，Gregory，”Luna拍拍他的肩，“你可以玩下一轮。”
“你怎么看，Malfoy？”Ginny突然问，Harry感觉他手里冒出的汗水渍得掌心隐隐刺痛。
Malfoy挑高了一边眉毛，“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对Potter的爱情生活发表意见。”
“我要再喝一杯。”Harry呻吟一声。
“我也是。”Seamus说，“这轮到Ron买单，或Greg，肯定。”
“稍等片刻。”Ginny轻叩桌子，“我们只需要决定：Harry应该跟谁去这次约会？”
“Luna！”Seamus说。
Ron嗤之以鼻。
“也许不。”Harry挤出一个微笑，“不是说你不可爱，Luna，但就是有点……奇怪，在这么长时间过后。”
Luna给了他一个飞吻。
“呃，我不是。”Goyle说，“我知道我说过不会反对……但我并不是说……抱歉，Harry。”
“没关系，Greg，别担心。”Dear god。
“不一定要是这桌的人。”Ron说。
“性感的新酒保。”Seamus提议，“那边穿着皮革马甲的人。”他热心指出。
“Merlin！”Harry开始退怯，他真的需要再喝一杯。
“Katie Bell如何？”Ron问，“你跟她一起工作，不是吗，Greg？”
“一个不错的选择。”Seamus颔首。
“我很确定她明年要结婚了。”Greg说。
“每个人都加把劲想。”Luna说。
“我有一个主意。”Ginny说，Harry的心沉了下去。她说这话的语气里有什么让他想走开，不，是跑，尽可能快，在还没——
“那……Draco怎样？”她用双手托住下巴。
Ron嗤之以鼻。Harry不敢看Malfoy，不敢看他周围的任何地方。
“噢，是的！”Luna笑逐颜开，“Harry能跟Draco约会！这好极了，不是吗？”
“等等——”Harry说。
“他是单身。”Ginny继续道，“你不是吗，Draco？”
然后Harry冒险瞥了Malfoy一眼，Malfoy的表情——well，Harry不知道Malfoy的表情确切是怎样的，但他看上去并无不快。
“碰巧，我是。”
“没错！”Luna欢呼，“你也非常合适。”
Malfoy露出假笑，“噢，合适到不行。”
Harry真希望他有把隐形斗篷收在他的长袍里，像他偶尔会做的那样。现在是个消失的绝妙时刻，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他是对的——Malfoy觉得整个主意过于搞笑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Ginny的头歪向一侧，“我想知道我以前为何从未想到这个。”
Goyle往前挨了一点，“人们认为Draco有点混蛋，但他有时可以相当得体。”
“噢，安静，Greg，看在Merlin的份上。”Malfoy试图表现出恼火的样子，却没能很好做到。
Neville斜觑着Malfoy，“他看起来确实挺像你去年见的那个家伙，Harry。”
“Bloody hell，Nev——”
“他身材贼好。”Luna补充道，“身材好，又特别富有。”
Hermione凑过来，“Harry，如果你不想——”
“更重要的是……”Seamus的声音在众人中极具穿透力，“我听说他是个绝对的恶魔。”
所有人，包括Ron和Hermione，哄堂大笑。Goyle隆隆的笑声令人惊奇。Malfoy嘴角弯弯，挂着一种诡秘的微笑。每个人似乎都认为这整件事是全世界最好的主意，除了Harry。因为这对Harry来说不是什么大恶作剧，这——他内心有很大一部分是真想跟Malfoy出去约会的，他意识到。
这又有什么错？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是单身。Malfoy肯定跟男的出去约会过。Harry实际上也没什么麻烦，是吧？这个大冒险似乎是一个跟Malfoy在一起而不必告诉任何人他喜欢他的途径。但旋即，想到要坐下来共进晚餐或别的什么，Harry全程满头大汗、内心火热而Malfoy外表清爽、若无其事、看起来像平时那样……Merlin，不。Harry可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十足的白痴了。这是他大脑有过的最他妈蠢的主意，总之，如果他让别人知道他的感情，他就完蛋了。
“听着，你们让我自己想奖励怎么样？”Harry问。
Malfoy往后一靠，摆了个姿势，他的双手放在椅子把手上，一条长腿优雅地交叉搭在另一条上。“那么，是我不合你的胃口吗？”他的声音很低，但Harry得到的印象是他确实真想知道答案，“我挺喜欢作为某种大冒险奖励的想法。”
Harry吞咽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左看右瞟地寻求帮助，“你……很好，如果你喜欢高挑、纤细、金发的贵族男孩。”
“那完全就是你，Harry。”Ginny说。
这简直没可能。“不管怎样，Malfoy不会跟我约会的。”Harry没底气地说，这比他想的还要接近承认那正是他对自己的部分看法。
Malfoy的腿分得很开，一只脚踝搁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他看起来诡秘又有点危险。他轻轻开口，仿佛只在Harry耳旁吐露了什么，“哦，Malfoy肯定会。”
众人热烈的反应中有欢欣（Luna和Ginny），惊讶（Neville、Hermione和Greg），抗议（Ron和，well，又是Ron）。
Bloody hell。Bloody hell。Malfoy刚刚是说了——？Merlin。Harry为什么要喝这么多？他无法分辨Malfoy是不是在开玩笑。Malfoy当然只是开玩笑？Harry希望他的心脏别再像这样在他胸腔里狂跳并表现好点。
“有一大把其他身材好的金发男孩能跟Harry出去约会！”Ron抱怨，“你为什么总得把一切都搞得那么奇怪，Gin？”
Harry的心仍怦怦直跳。但也许Ron说得对，Harry和Malfoy从不共戴天的敌人变成能在酒吧请对方一杯酒的人已经够奇怪了。想到他们对彼此有友情之上的兴趣……Merlin。这让Harry的胃激动到难以忍受地缩紧了。
Ginny耸了耸肩，“其他人都不觉得奇怪。所以，你同意吗，Draco？如果Harry赢了，就这样了？”
“完全可以。但我认为我应该是那个得到扫帚的人，如果他输了。”
“这似乎很公平。”Hermione说。
“Yeah，”Seamus说，“如果Malfoy愿意跟Harry上床，他应该得到那柄扫帚。”
“我想你也许进展得有点快。”Malfoy漫不经心地说。
“Yeah，well，我听说你喜欢动作快的。Harry最好自己撑住。”
Harry把脸埋进掌心，但他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周围的笑声。当他抬起头时，Hermione正低声问Ron：“Dean在哪？他会在Seamus又以唱一曲Celestina Warbeck的歌结尾之前过来把他带回家吗？”
“他这周上夜班。”Ron告诉她，“实习治疗师工作的时间比魔法部的苦工还要长。”
“现在我们解决那个了，我去拿酒。”Luna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借过，Gregory。”
“我帮你。”Goyle起身，庞大身躯投下的阴影赫然笼罩了桌子。每个人都大声向Luna提出要求。她漫步走向吧台，他紧跟在她身后像只大宠物狗一样。
Harry趁众人分神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这里太热了。热，且拥挤，一切事物的轮廓都稍显模糊。他不敢看Malfoy。他朝吧台张望，但他能感觉到Malfoy就在那儿，正坐在他对面，仅是他的存在便让Harry的脉搏一直兴奋地跳动。
他能闻到Malfoy的古龙水味——并不是说它气味太浓之类的，但Harry的鼻子如今似乎适应了它。他甚至不懂它闻起来具体有什么香味，只知道它似乎奢华并同时极具男人气息。Harry有时会幻想把Malfoy按倒在地，让鼻子沿着Malfoy锁骨的凌厉线条梭巡，摩擦他喉咙那处柔软的凹陷。Harry怀疑Malfoy那儿闻起来迷人得要命。不是说他可能有机会搞清楚。
God，他希望Luna会带酒回来。Harry转而捏起一块啤酒杯垫，盯着它。
“Harry。”Hermione轻声道，“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你不必——”
Harry从被摆弄的啤酒杯垫抬头一瞟，发现Malfoy正看着他。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但不是银色的——不知怎么，银色要浅了些——它们更像白镴。
“我没觉得烦恼。”Harry耸了耸肩，“这只是个游戏，yeah？只是一点笑料。”他的视线飞回Malfoy身上，发现Malfoy仍不紧不慢地凝望着他。这不公平。为什么Malfoy看上去像那样，在他除了一个偷走扫帚的杂种什么都不是时？Harry垂眸看向啤酒杯垫，发现它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垃圾。
一托盘酒飘到桌子上，随后是Goyle重重放下的两杯淡金色饮料。
“所以Harry的大冒险是什么？”Luna从Harry身边挤过去坐到角落的位置里，“你们还没有决定，是吗？它应该是某种真正刺激冒险的挑战，就像他在寻求，你知道，赢得公主的芳心。”
Seamus冲他的酒响亮地哼了一声。
“或王子，在这种情况下，当然。”Luna说。
Malfoy歪了歪头，那抹该死的假笑仍挂在他唇边。他一定很有自信最后能把Harry的扫帚收入囊中。Well，对此只有一个答案：看Malfoy在Harry完成大冒险时感受如何。然后Malfoy会转喜为忧，他将不得不跟Harry出去约会，只有他们两人的一次约会——
见鬼。根本没有办法赢的。Malfoy同意这个约会只是因为他可能从中得到一些东西，而现在这个事——这个曾是Harry小秘密的私人事件——会永远成为酒吧里的笑料。
“我确实知道为这种场合而生的大冒险。”Ginny把Harry的一品脱酒放在他面前。他不敢再要白兰地，不管它有多令人嘴馋。它实在太诱人了，他需要保持对自己剩余的理智。“等等，Greg。先别坐下，我需要你再去一趟吧台。”她起身同Goyle耳语几句，他的脸因专注面无表情，旋即皱起一个微笑，“明白了？”
“是什么？大冒险是什么？”Luna问。
“不会是喝酒比赛吧？”Harry说，“那不公平；我已经喝了至少四杯，Malfoy才喝了一杯——”
Ginny摇头，“只有一杯，只有一杯特供饮料。”
“Oh my god！”Neville开始窃笑，“不会是Gamp’s吧？”
Ron呻吟一声，“噢，你个恶劣的巨怪。你不会让Harry尝试喝一杯那东西。”
“Harry！”Seamus差点高兴到尖叫，“我觉得你的扫帚真的危险了，哥们。”
“什么？”Harry问，“它是什么？”但似乎每个人都忙着像癫狂的教徒那样喋喋不休，没时间回答。只有Hermione一脸茫然，而Malfoy脸上仍挂着与之前相同的冷静又愉悦的表情。
Ginny用勺子“砰”地敲了一下桌子，以戏剧性的语气宣布：“现在是危机时间。为了他的大冒险，Harry得喝……”
Seamus插了一句：“一整杯，请注意。”
“一整杯……”Ginny同意。
“有着了不起的——了不起的——异乎寻常的味道……”Seamus继续道。
“魔鬼般的味道……”Ginny暗示。
Goyle出现在桌旁，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杯子放在Harry面前。
“Gamp’s Old Gregarious！”几人齐声高喊，周围顾客的欢呼立马接连响起。
Harry盯着那杯饮料，它是一种深琥珀色，还有……东西漂浮在里面。“这他妈是什么？”他问，然后那股气味击中了他，他不得不压下呕吐的本能反应，“Oh，dear god。”
“这是Gamp’s Old Gregarious。”Luna的重复并不怎么有用。
“还有……那是……？”
“邪恶的狗屎。”Ron甚至更没有用。
“没人喝完过一杯。”Neville扬起双眉。
“Hannah说，别忘了能喝完整杯的人有一百加隆的奖金。”Goyle告诉他们。
“一百加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Harry问。
“噢，Harry！”Luna凑过来捏了捏他的胳膊，“如此激动人心，就像英雄赢得半个王国并牵着王子的手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候。”
“Well，没人说过婚姻的事。”Malfoy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杯沿。Fuck，为什么就连那样简单的动作都能让Harry目不转睛、在座位上不安扭动？这不是注意到Malfoy十指修长、骨节突出、指甲修剪整齐的时候。
“你很安全，Draco，只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Seamus大声向他保证。
Hermione额头一皱，“我确实觉得有人该带Seamus回家了。”
Hannah出现在桌旁。她腰上系着一条围裙，看上去有些疲倦，她在周五晚上通常是这个样子，但她眼里满是笑意，“所以，你认为你有赢下这把的可能，Harry？”
“赢下什么的可能？就没人告诉我是什么——”
“哦，我知道；他们骗你去尝试它，对吗？我不认为你能喝完这一杯，我亲爱的。它很恶心，三百年内都没人喝完过一品脱。”
“你究竟为什么还要卖它？”
“Well，这是传统，不是吗？庆祝破釜酒吧被允许继续开张。”
“它之前有要关门？”Harry现在更糊涂了。
“在《巫师保密法》颁布后它差点就关门了。”Neville说，“魔法部部长不得不为它破例。”
“不错，而其中一条规则是主顾必须保持良好表现。”Hannah摇了摇手指，试图摆出严肃的表情。
“我向来保持良好表现。”Seamus一脸被人误解的难过，“是这帮人让我误入歧途的。”
“所以某个叫Gamp的杂种尽己所能酿造了最恶心的啤酒，来庆祝破釜酒吧没有被关门？”Harry揉了揉后颈，“那简直没道理。”
“哈！Well，它是以魔法部部长命名的，Ulrick Gamp。但，yeah，那确实没什么道理，不是吗？”Hannah冲那杯酒摆摆手，“总之，开始吧，Harry，如果你要喝的话。这个，我得看看。有一百加隆等着你，如果你能喝完的话。”
“噢，不只有加隆！”Luna开口，“Harry会有一次——”
“我能继续了吗？”Harry问。
“喔，他很急嘛。”Ginny朝Luna眨眨眼。
“迫不及待。”Luna同意。
“不是这样；我只是宁愿赶快搞定它，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Harry怀疑地审视着那杯酒。一大块东西离开杯底，沿一条轨迹缓慢又恶心地浮到表面。
“我们一点也不介意。”Seamus如帝王般摆摆手，“麻烦快点喝杯腐臭的东西。天哪，Malfoy。我可不嫉妒你在Harry的嘴唇碰过那玩意后热吻他。”
Hell。Harry伸手抓住杯子，举得远远的。如果他捏住鼻子，也许……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会嫉妒我吗？”Malfoy戏谑地问。
“那现在就会说明什么了，不是吗？”Seamus试图挤出一个邪笑，但他看上去更像被咒了。
“我肯定很多人都愿意处于你的位置上，Draco。”Luna点点头，“Harry也很合适，除了Ginny告诉我他喜欢他喜欢周末穿着短裤和旧T恤，瘫在沙发上吃打包的咖喱外卖。”
“真是谢了，Gin。我现在要喝这个了。”Harry打断她。
“噢，哥们！”Ron的脸扭曲成一种恶心的表情，“把你的扫帚给他好了！它不值得这样。”
“你不必这么做，Harry。”Hermione说。
“快喝！”Ginny用手拍了一下桌面。
“你们不觉得它有点像有人已经尝试喝过，然后又直接把它吐回杯子里了吗？”Goyle问。
“噢，看在他妈的份上！”Harry把酒端到面前，却不太能缩短杯子与他嘴唇间的距离。它闻起来一股臭鱼烂虾味，不，更像Ron穿着打了整整三星期魁地奇后的袜子，加上一丝鸡蛋味。但它可能尝起来可能没闻的那么坏。一旦他开始，八成会没事的。
人很难不被杯子里升起的烟气呛住，但Harry还是把那杯东西凑到嘴边。如果他喝快点……但在液体碰到舌头的瞬间，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呸呸呸”地吐出几滴酒来。
“看哪！”Goyle说。
Harry抓起不知是谁的酒，咽了一大口。他的嘴巴感觉像被抹上了一层恶心的油脂。
“啊。”Seamus撇撇嘴，“只是看着这个都快让我吐了。”
“Wow，”Hannan说，“我以前从未见过有人真的尝试这个。现在看来，它真有那么糟。”
“放弃吧。”Ron劝道，“你又不是真想跟他约会，对吗？”
“你能做到，Harry。”Luna说，“只要想象你自己得到奖励。”
“只要想象你自己的舌头伸到Draco的喉咙里。”Seamus说。
“只要想象我咒你们这群人。”Harry提议。
“保持良好表现，记得吗？”Hannah一幅努力忍笑的表情。
“我必须说，我很期待明天有一场美妙的长途飞行，坐在我的新扫帚上。”一丝自鸣得意的微笑浮现在Malfoy唇边。
不错，就是那个。Harry会喝掉这杯该死的东西，即使它会要了他的命。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把杯子举到唇边，这次，与其说是喝，不如说他试着稍微打开他的嘴巴和喉咙倒了一些进去。有那么一会儿，这似乎奏效了，然后——Merlin天杀的屁股——他差点就把它吐到杯子里，而不是喷一桌子。并不是说那些窃笑、喝倒彩的杂种不值得沾上一滴。
Harry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从他自己嘴里溜了出来，他又一把抓起最近的酒拼命大口咽下以去除那股可怕的味道。那东西太邪恶了，它可能该被归类为一项不可饶恕咒。这让他想起搬入格里莫广场不久后在阁楼上发现的一只死掉的博格特。
“噢，Harry。”Hermione的神色满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她严厉地扫了一眼桌旁的人，“这些游戏正在失控。Harry可能会因此病得厉害。”
“我万分肯定它是无害的。”Neville说，“只是特别恶臭。”
“太可怕了。”Harry用袖子一遍又一遍地擦嘴，“它就像……fucking hell。”都没有词可以形容。
“你的确接受了这个大冒险……”Ginny微微噘嘴，“这还是危机环节，所以……”
Hannah举起一只手。“我觉得我甚至不想知道这个大冒险的事。我只要求这周每个人都穿好衣服别脱。我要带走这个并把它毁尸灭迹吗？”她比了比那杯Gamp’s。
Ron点点头，但Harry揉了揉脸，“等一下。”
“哥们，你不能。”Ron呻吟一声。
Harry的扫帚，他才拥有它两三个星期。它那么平稳，那么灵敏。他还计划下周飞去康沃尔郡，只有他和流星，来一次极为享受、令人兴奋的短途冲刺。“就，让我想想。”
他斜瞟了一眼Malfoy。Malfoy看起来相当冷静，姿态却带上了几分警觉、期待。Harry想象Malfoy坐在流星上，以往常的优雅做出熟练巧妙的飞行特技，风吹起他脸颊边浅色的头发。Malfoy在极乐中闭上眼睛，感受着速度、自由、愉悦……
“我要做。”Harry说。
“但——”Hermione开口。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Luna的眼睛似乎瞪得特别大，“你要做什么，Harry。”
“我……不知道。但我会想到什么的。也许我能分阶段把它喝完。”
Malfoy就在那儿，就坐在那儿，长腿就那样随意搭在椅子上。他用一根手指撑着下巴，看着Harry，整个人泰然自若、满不在乎，简直难以置信——
“我要去厕所。”他的声音近乎低吼，“别碰那杯酒。”
“不用害怕那个。”Seamus向他保证。
“别幻影移行回家。”Ginny冲他咧嘴一笑。你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些雀斑、在那件可爱的小裙子下潜藏着一颗多么邪恶的心。
Harry一站起来便意识到混合酒精直接冲上头了。那杯天杀的白兰地……他差点摔倒，但Ron伸手稳住他直到房间不再天旋地转。“谢谢。”
“你还好吗？”Ron问。
“看起来像你已经不能再喝了。”Hannah的头歪向一侧。
“我没事。”Harry引着自己走向厕所，身形只有一点摇晃。
通往男厕所的走廊安静多了，但Harry的耳朵仍嗡嗡作响。他上完厕所，洗手，旋即往嘴上用了几个咒语，直到他不再能尝到Gamp’s的味道。然后他往脸上泼了些水，飞快施了个清醒咒。他向来不擅长这些咒语，但它们似乎起作用了。
侧门——通往一处小露台区域——开着，Harry走出去深吸了一口清新、冰凉的空气。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知道如果他大吵大闹，他们也不会真让他交出他的扫帚……或他们会？也许Malfoy会试一下。但这不只是因为扫帚。虽说似乎挺荒谬的，但部分是出于不临阵脱逃。
况且，你也确实想拥有那次约会，他背叛的理智发现了这点。
不，我真不想。但这听起来无力又牵强。“我他妈就不。”他大声说。
“你不？”
Harry猛地转过身。Fuck，是Malfoy。“Shit，你吓到我了。你想怎样？”
“Well，首先我想知道：你不什么？”
Harry肯定他脸红了，但愿这里暗到Malfoy看不见。“不关你的事。你在这做什么？你跟着我只是为了幸灾乐祸？”
Malfoy看起来被冒犯到了，“不是。”
“那是什么？”
Malfoy站在那的姿态仍让Harry呼吸一窒，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Malfoy若有所思地看着Harry，“我想问你点东西。你知道，我在琢磨……对你来说输掉这个大冒险更糟……还是赢了更糟？”
“什么？”尽管施了魔咒，Harry的脑袋还是稀里糊涂的。
Malfoy凑近了，他的脸在走廊里斜射出来的光中显得棱角分明、高傲骄矜，“Well，你不想失去你的扫帚。”
“我他妈当然不想。”
“但……可能你也确实不喜欢跟我共进晚餐的主意。”
Harry感觉下巴倔强一扬，“可能我不。”
“啊，”Malfoy皱起眉头，然后耸耸肩，“啊，well。”他转身欲走。
“等等。”Harry一只手扒过头发，他感觉他今晚大多数时候什么都没明白，但Malfoy听起来几近失望，“你……？你什么……？”
Malfoy摆摆手，“这不是个问题。”
“但我……”
“我只想问你要不要我帮你赢大冒险。”
Harry眨了眨眼，“赢？”
“是的。但没关系，我十分理解你宁愿不——”
“怎么做？”
Malfoy抬起一边肩膀，“Well，我可不是白当魔药专家的。”
“你能给我一瓶魔药？怎么，让那玩意可以入口？”
“想法没错。但听着，别担心了。我不会从某个醉醺醺被骗去玩一个愚蠢游戏的人那拿走一把近乎无价的扫帚。”
“你不会？”
Malfoy眼里燃起怒火，“如今我不像你想的那么混蛋。我以为拿走你的扫帚也许可以激你一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激他？但——“我没觉得你是混蛋。”Well，大多数时候不是。
“不？”Malfoy扬起一边眉毛，打量了Harry很长时间。他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金色，衬衫下摆逐渐收束贴合他的窄腰，两只袖子被挽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上面稀疏的浅色毛发闪着微光，还有——“Well，那就够了。”
“总之，你为什么在意我怎么想？”Harry希望他的声音听起来能更稳些。
Malfoy似乎很谨慎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视线轻飘飘飞向Harry的脸，缓缓落在他的嘴唇上。
Harry吞了吞口水，感觉他的喉结大到简直没法安放在喉咙里。Malfoy似乎做了个决定。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我只是在想这世界上有没有，well，比你和我更糟的主意。”
Malfoy朝他挤出一丝微笑，但旋即，见Harry没有说话，又耸了耸肩，“不要紧。我想我今晚要早睡了。可能下周再见。”
“等等。”Harry无法想象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Malfoy顿了一下，他又挂上了那幅被逗乐的优雅表情。
“额，好。”Harry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好……？”
“我确实想你帮我赢。”
“啊。”Malfoy用一只纤细的手把头发拨到后面，“Well，那可能会引起一些尴尬，你不这么认为吗？你的朋友会期待你在所谓的约会上坚持到底。他们中有些人似乎对此相当热衷。”
Harry深吸一口气。“我也不认为这是世界上最糟的主意。”他眯眼看着Malfoy，又闻到了他的古龙水味，他不知道是白兰地、凉爽的晚风还是与Malfoy如此靠近让他的脑袋有这种感觉，“我是说，你和我。”
Malfoy歪了歪头，“你醉昏头了，不是吗？”
Harry颔首，“确实，那可能就是我这么说的原因。”
Malfoy轻嗤一声，“Well，挺诚实嘛。”
“我是说——我清醒的时候也这么想，但我可能不会说。”
Malfoy的目光扫过Harry的脸。他不再微笑了，相反，他露出一副近乎掠夺的神情。Harry内心莫名涌起一股兴奋。“是这样吗？”Malfoy问。
“是。”Harry感觉有点晕眩，他背靠酒吧的墙支撑自己，“你——那你喜欢我吗？”
Malfoy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朝Harry踏了一步，“是的，我喜欢。我喜欢你，Potter。”
“你可以叫我Harry。”
然后Malfoy绽开了一个真正的微笑，灿烂、令人惊奇，“All right。我会考虑的。你清醒的时候还会想让我叫你Harry吗？”
Harry抬起下巴，“你得试一试。”
Malfoy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知道，虽然这很愉快，但我们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我想可能会引起怀疑。”
Harry不想回去里面。他想待在外面，怎样都好。他似乎在，well，跟Malfoy调情。“我们不能……多聊会吗？”
“我们可以。”Malfoy会意地点点头，“但我们为何不先去赢下大冒险呢？”
Harry感觉无所顾忌又快乐，“这是作弊，对吧？”
“绝对。”Malfoy同意。
Harry大笑起来，“我要做什么？”
“我在你上厕所的时候擅自幻影移形回了一趟家。喝掉这个。”Malfoy举起一只装满清蓝色液体的小药瓶。
Harry从他手里接过，正要拔开塞子时突然想到要问：“这是什么？”
“我的实验品之一。我的目标是造出一种短时间内强化嗅觉的魔药，为了让傲罗能嗅出黑魔法，字面意思上的。但我最后反而得到了这个，它会掩盖Gamp’s的味道，作用于你的味蕾，还有感官。”
Harry对小药瓶皱了皱鼻子，“我会闻不到或尝不到任何东西？”
“Well，远不及以往那么灵敏。我想你仍会感受到，那杯酒似乎非常强劲。但这个药应该会让它变得可以忍受。”
“持续时间？”
思索中的Malfoy额头微皱，“几个小时？也许两三个？”
Harry认真想了一下。Malfoy的古龙水味似乎就萦绕在他鼻尖。他闻起来令人陶醉，Harry渴望地盯着他喉咙的凹陷处、尖锐的下巴线条和完美如雕刻般的嘴唇，“只是有点事我想先做。”
Malfoy一脸困惑，“哦？”
Harry猛一蹬地，身体离开墙面，迫不及待地吻上Malfoy的嘴唇。这不是个非常优雅的时刻，但当他的嘴唇接触到Malfoy温暖的皮肤时，他发现他并不在意。Malfoy僵住了，只有一秒，但旋即他的双手滑上Harry肩头，他回吻了Harry。噢，Merlin，他尝起来太他妈好了。
Harry双手放在Malfoy腰上，他能感受到透过衬衫传来的身体的炽热，感受到织物下他肌肤的细腻光滑，近距离嗅闻Malfoy，这比他能想象的还要好。Harry亲吻Malfoy，像是他已经等了好几年才这么做，可能他确实是。他能感受到Malfoy的双唇正要分开，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能品尝Malfoy嘴的那一刻，仅此而已，然后酒吧里不知哪处一声敲门声突然响起，Ron的声音传来，“Harry？”
Malfoy立刻退开，一只手抹过头发收拾妥帖。Harry向后一倒，靠在墙上，离开Malfoy天堂般的温暖后，寒冷空气贴上皮肤的感觉令人不快。
“Harry！”Ron叫道。
“药瓶呢？”Malfoy低声说。他的脸比平时红润了些，稍显容光焕发。
Harry意识到那个小药瓶肯定掉了。他环视四周，但Malfoy瞄到在他脚边，一把捡起它，“去吧，喝了它，如果你还要玩游戏的话。”
他们听到Ron冲厕所喊：“你不舒服还是怎样？Hermione对这一切正生气呢。”
Harry接过药瓶时脸一拉。Malfoy示意他动作快点，Harry拔开塞子，但在最后一秒，他微微侧过身去，这样Malfoy就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他没有喝它，而是把它重新盖好迅速放进他的牛仔裤口袋里。
“我会搞定的。”他告诉Malfoy。“我在外面，”他对Ron喊道，“只是出来呼吸点空气。”
Ron探出头，“怎么了？噢，alright，Malfoy，我不知道你也在外面。”
“我没事。”Harry晃了一下，“之前感觉有点晕。”
“他现在似乎好多了。”Malfoy对Ron说。
“Well，回来里面吧，看在Merlin的份上。”Ron说，“Hermione跟Ginny吵得厉害，Luna希望你俩已经乘一匹独角兽私奔了，至于Seamus——”他摇摇头，“Well。你不会想知道的。”
Harry咧嘴一笑，“OK，给我一分钟就好。告诉他们我没事。不，老实说——告诉Ginny她毒害了我。”
“会的。你来吗，Malfoy？”
“马上。我只想……Well，我想我要和Harry商量我该什么时候去领我的新扫帚。”
“Merlin，你真是个超级混蛋。”Ron惊奇于某人的厚脸皮，“轮到你大冒险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得意了。”
“哦，我们走着瞧。我上次做得不错。”
Harry回忆起Malfoy的大冒险是想出三个词描述他的初吻。Ginny肯定对他放水了。Malfoy思索片刻，然后说“潮乎乎，软趴趴，还有令人失望”，并摆手拒绝了所有更进一步的问题。
Ron摇摇头，“不过快点进来吧，Harry。我永远不会听说这种结局，你知道。如果你一开始就回答Ginny见鬼的问题……”
Harry感觉他的耳朵烧了起来，但Ron已经走了。这儿只有Malfoy，又走近了一点，留Harry一人感受愈发急促的呼吸。
“我都忘了。”Malfoy的嘴唇即使是在假笑也性感到不公平，“你一点也不喜欢最初的问题，是吗？那个你最喜欢谁的问题。”
Harry想低下头，但他没有，而是直视Malfoy的眼睛，“Well，有些事最好在没有听众的场面说出来。”
“是吗？”Malfoy往后靠到墙上。Fuck，他那样看起来辣得要命，高挑、清冷、稍显凌乱……
“我喜欢你。”Harry说，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喜欢说这句话，“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Malfoy看上去像他也许会发出猫似的愉悦的咕噜声，“Well，我想我们该去赢得你的奖励了，快点，在他们想出别的什么折磨你之前。”
“不错。”Harry说，“那么，我想……刚刚发生的事……不是潮乎乎、软趴趴、令人失望的吧？”
Malfoy眼中闪过欣赏之色，“哦，不。那一点也不令人失望，我刚刚正要建议我们抛下整个大冒险的事，直接幻影移行去我家。”
Fuck。“我希望你有这么做。”
“不过，既然你已服下魔药，不如好好做完这事。我有点渴望看到他们的表情。”
Harry感觉到口袋里未开封的魔药，哼了一声，“那就来吧。”
“我完全不确定你会不会同意这个骗局。”在他们走回酒吧的路上，Malfoy的咕哝传入他耳中。
“Well。”Harry想了一下这个，“其他人应得的，你不这么认为吗？”他确实认为如果有作弊正当的情况，这就是了。他并非不信任Malfoy的魔药。不，他没喝它的真正原因与之毫无关系。
“你比你的名声表明的要有趣得多，你知道吗？”Malfoy的微笑暧昧无比，令人心神震颤。Harry想抓住他，就在这儿，把他推到走廊的墙上，但他知道这得等一下。
Malfoy推开通向酒吧的门，挤满人的房间里所有声音和喧闹似乎直接甩在Harry脸上。
“Harry！”Luna兴奋大叫，“还有Draco！”
“Harry和Draco！”Seamus高喊。
一个胡子拉碴的家伙正坐在Harry原来的位置上跟Ron和Hermione聊天，Harry有点认不出他来。
“让开，Seamus，这样Harry就能坐到我旁边。”Ginny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子，“你也是，Draco，还有很多地方。Neville回家了；他明早要上班。”
Harry环视四周，但没有别的空位子了。他坐下，不无疑虑，在Malfoy挤到他旁边时重重咽了下口水，他的大腿紧贴着Harry的，传来一阵热意。
“似乎有点像你们偷偷溜去哪了。”Ginny的目光幸灾乐祸，“我希望你还没去骑Harry的扫帚，Draco。”
“更像溜去骑Harry。”Seamus咯咯直笑。桌上摆了新一轮酒，Harry注意到，每个人似乎比他离开时醉了一点。
“在你逼我喝了那杯邪恶的东西后我不舒服，Malfoy来看看我的情况。”
“我赌他感觉还好，嗯，Draco？”Seamus说，Luna倒在Goyle身上又发出一串轻笑。
Harry狠狠瞪了他俩一眼。Malfoy看上去镇定自若。实际上，他表现得像根本没有听见，但Harry不禁注意到Malfoy的脸颊又泛起一抹精致的淡红。他发现这很有趣，因此在Hermione凑过来跟他说话时，拉开他的注意力挺不容易。
“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但我让他们拿走它了，Harry。”Hermione指指那杯Gamp’s，“觉得有人可以喝它简直就是白痴。”
“啊，但我会的。”
“什么？”Ron换上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才在露台上吐过，现在你要继续喝它？”
“谁在露台上吐了？”Hannah来收隔桌杯子时瞪了他们一眼。
“没有人！”Harry皱了皱眉，“我没事。我只是认为那是一杯有问题的Gamp’s，你知道？”
“听着，哥们。”Ron摇摇头，“每一杯Gamp’s都有问题，这才是整个重点。”
“Well，我想再试一下。”
“我觉得Harry还想得到他的奖励。”Ginny捅了捅他的侧肋。
“我只是不想失去我的扫帚，OK？”
“哦，去吧，再给Harry拿一杯来，Gregory！”Luna拍拍Goyle的膝盖，“这十分令人激动，Harry。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正努力想给Gregory的问题，但这样好得多。”
“我可以想点东西问Greg。”Malfoy提议，“嗯……这个怎样：五年级时他在箱子底藏了什么？”
“我现在要去拿Gamp’s。”Goyle敏捷地站起来。
“但它是什么？”Luna问，“Ooh，ooh，我知道了——是黄书吗？”她冲Goyle的背影喊道。
Malfoy窃笑不已，他的腿贴着Harry令人心烦意乱地颤动起来。一场关于Goyle最可能在十五岁时拥有哪种黄书的讨论热烈展开。
Ginny利用吵闹作为掩护凑近，在Harry耳边小声说：“你和Draco自从去了厕所后似乎特别开心。”她的头发轻轻挠着他的脸。
“我只是高兴我会赢下大冒险。”
“你为何如此肯定？”她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哦！你找到了赢的办法？你作弊了？”
Harry露出一丝假笑，“我会做这种事？”让她认为事情正是如此似乎更容易。
微笑缓缓出现在Ginny脸上，“Harry James Potter！你真是给我们当了个好榜样。”
“我猜Goyle有Trelawney的下流照片。”Seamus一掌拍在桌上。
“Merlin！”Malfoy摇头。
“她不戴眼镜挺漂亮的。”Ron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Weasley！”Malfoy看起来惊骇无比。
“你会说出去吗？”Harry对Ginny耳语。
她斜给他一个邪恶的眼神，然后微微一笑，“不会。”
Harry点点头，“很好。”
“这对你来说真的至关重要，不是吗？我不是指你的扫帚。”她甚至凑得更近，直接对着他耳朵说，“我是指坐在你旁边那个火辣的斯莱特林。”
Harry忍不住瞥了一眼Malfoy。他正小口抿着他的酒，喉结一动一动。“不错。”否认似乎毫无意义；Gin太了解他了。
“我确定你喜欢他。”
Luna的声音在嘈杂人声中想起，“一个拉文克劳女孩说她曾看过一本以马人为特色的杂志。而你们听说过的有关他们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你的掩饰漏洞百出。”Ginny轻声取笑Harry。
Harry在牛仔裤上擦了擦手，“Fuck。你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你知道。”
“抱歉。”但她的表情毫无歉意。
一个想法闪过他脑海，“嘿，这令你困扰还是怎样？那就是你设置这个大冒险的原因？”
“我？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会很有趣，而且——”她大笑起来，“Oh hell，真是这样。你的脸，在Luna说——”她摇摇头，“有人得做些什么让你和Malfoy说话。但不，我并不困扰。告诉你，我上周跟Aleksander Radkov出去约会了。”
“那个保加利亚的追球手？”
“正是。”
“Well，”Harry想了一下，“我知道了。”
“那令你困扰吗？你不会嫉妒，对吗？”
“我不知道，我可能会。”Harry又思索片刻，“我自己也很喜欢他，老实说。”
Ginny拐了他一肘子，他假装发出痛苦的尖叫，然后Goyle把一杯卖相恶臭的啤酒放在他面前，整个桌子都变得安静无声。
“你真的要喝？”Goyle敬畏地问。
“噢，Harry，”Hermione五官都拧到了一起，“甚至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每个人的鼻子都皱了一下。Harry端起啤酒满溢的杯子，警惕地审视它，同时努力憋住呼吸。
Hannah走过来站在Ron身后，“我需要看着你喝完它，Harry，如果你希望赢得一百加隆。”
“我不想要你的加隆，Hannah。”他向她保证。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荣誉。”Malfoy说。
“Draco屁股的荣誉！”Seamus大声宣布。
“啊，well。”Hannah收起更多空杯。他们怎么喝这么多的？“这样的话，我想我就留你们自己去玩好了。我有客人等着，理智尚存的那种。”
Harry环视桌子，每个人都盯着杯子里的液体。
Malfoy在桌下松开交叠的双腿，然后Harry感觉有什么故意蹭过他的脚踝。
“那就上吧，奇迹男孩。”Ginny说，“让我们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Harry。”Luna说。
“你最好一口气喝完”是Malfoy的建议，磨蹭Harry脚踝的东西上移到了小腿。
“嘿，Malfoy怎么会想让Harry赢？”Ron问，“我以为你想要他的扫帚？”
“啊，well，在你对我严厉批评后我又改了主意。我要让他带我去某个奢华到叫人热泪盈眶的餐厅。”Malfoy表示。
“祝你好运。”Goyle对Harry说。
“Yeah，很高兴认识你，哥们。”Ron说。
“十，九，八，七……”Seamus开口。
贴在Harry小腿上柔软、温暖的压力让他浑身窜过一阵微痛的激颤。它上去……又下来。
“六，五，四……”剩下的人也加入倒数。
Harry偷瞄一眼Malfoy，后者直视前方，一脸纯然的无辜。
“三，二，一……Go！”
Harry深吸一口气。Gamp’s选择在这个时候释放一股有毒气体，让他心生恐惧。但再犹豫也没有用。他把杯子向唇边倾斜，张开嘴开始喝。
周围一片寂静，其他桌子的人都停下他们的谈话旁观。当第一口吞咽的液体碰到他的喉咙时，Harry畏缩了一下。油腻的口感还是一如既往地糟，这味道……well，这味道还是令人讨厌至极，但他告诉自己没什么是他不能搞定的。
他又吞下一口。Fuck。味道很糟，太糟了，简直是糟糕的顶峰。他舌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油物，像腐坏的食用油，他的喉咙一直想反抗，拒绝继续吞咽。
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比如亲吻Malfoy的感觉，他嘴里尝起来的味道——是的，想想那个，别想这杯恶劣的垃圾饮料。Malfoy的味道几乎与他的外貌一样好，而他好看得要命。Malfoy尝起来像亲吻他是种奢侈。
又咽一口。Merlin的蛋蛋，Gamp’s的味道和那差不了多少。Harry正专心喝完这杯东西，还是注意到Malfoy的一只手落在他膝盖上，然后消失在桌底。
啊。他做到一半了？他肯定是半途而废了……
Malfoy的手轻轻落在Harry腿上，就在膝盖上方。
Harry差点喷了，但还是继续喝。又咽一口，仍然难以置信的糟糕。那只手捏了捏，修长的手指划过他腿上的肌肉。现在那感觉很好，确实非常好。事实上，Harry会说Malfoy的手放在他腿上是独一无二的鼓舞人心的举动。
他能做到。再来。Harry放慢速度。他的嘴感觉被恶心的东西堵住了，汗水从前额渗出来。他能模糊看到周围的面孔，有些只是看着都作呕。他非常确定如果他停下，他就无法继续了。Malfoy的腿紧紧压着他的，那只手一直轻柔爱抚。
God，何时才到尽头？又咽一口。他感觉胆汁涌上喉咙，与流下的污秽液体冲突交战。众人反复呼唤、高喊他的名字，但Harry更多只能听到他耳朵里急促的声音，和他自己脉搏不连贯的节奏。他绝望地想要停下，放下杯子，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地上——
“继续。”Malfoy轻声催促，Harry拼命灌了一大口，又一口，然后那杯东西终于见底，他把空杯猛地砸在桌上。
一阵欢呼和赞美在他身边想起。他胃里翻涌，不得不抓住桌子边缘，紧闭双唇以防把所有东西呕出来。
他腿上的手离开了，但Malfoy带着赞许的脸容光焕发，“噢，干得漂亮。”
他试图微笑，但感觉更像做了个鬼脸。
“看起来糟糕透顶，即使有那瓶魔药。”Malfoy低声说。
Harry在口袋里摸索直到他的手指碰到那个小药瓶。他掏出来，在桌板的掩护下把它塞进Malfoy手里。
Malfoy的眼睛瞪大了。“你——？你没喝它？”他喃喃。
Harry摇摇头。
“为什么不？”Malfoy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等会再告诉你。Fucking hell，你们知道有什么最大强度的清洁咒吗？”
最后是Hermione带Harry去洗手间，用咒锁上门，着手清除Harry身上那臭名昭著的Gamp’s的痕迹。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她抱怨。
“抱歉。”Harry说，“当时这些事似乎像个好主意。”
“你现在比我们上学时状态更糟。还有那群家伙！居然鼓动你。”她又往Harry嘴里施了个厉害的冲洗咒。
“嗷！现在停下！味道都没了。Hell，我感觉不太舒服。为什么这些夜晚总包括那么多酒精？”
Hermione在包里到处翻找，拿出一个装着亮橙色液体的小瓶子，“清醒剂？”
“God，是的。”Harry几乎是一把从她手里夺过，几大口吞完了它，“谢了，Hermione。Wow，我感觉好多了。”
“不客气。你知道那不能给你再被重创一次的借口吧？”她给了他一个苦笑，“不过，你确实有理由庆祝。”
Harry点点头，“Yup。”
“没输掉你的扫帚，我是说，一定松了口气。”
“哦，是的。”
“现在你还有一次约会。”
“噢，我猜是的。我都忘了。”
Hermione久久地打量着他。Harry想起Ginny的话，你的掩饰漏洞百出。
“唉，”她说，“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
“什么？跟Malfoy出去约会？”
她大笑起来，“不！是喝掉那杯Gamp’s，随便怎么说。”她从包里掏出一把梳子梳理头发，“我完全清楚你怎么能跟Draco出去约会。”
“真的？”
“绝对。”她梳好头发，收起梳子，“他相当有魅力，不是吗？别告诉Ron。”
“Hermione！”
“怎么？你跟某人工作好几个月不会注意不到这样一件事的！”
Harry咧嘴一笑，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是Hermione。”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她的鼻尖变红了，“我们该回去了。Merlin知道他们现在在搞什么，可怜的Greg。”
Harry走回酒吧区时，一阵热烈的欢呼迎面而来。Seamus似乎东山再起，现在正坐在另一张桌子边滔滔不绝地讲一个关于血人巴罗和南瓜派的下流笑话。Luna正用Goyle的手在做什么——可能是算命——他痴痴盯着她白皙的脸，仿佛有人给他灌了一瓶爱情魔药。而Malfoy……Malfoy又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伸出，双腿依然出奇地修长优雅，前颈依然白皙、令人垂涎。
Harry和Hermione走过来时，Malfoy抬头瞥了他们一眼，但没看Harry的眼睛。相反，他回到与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的谈话中，Harry想起他是Hermione魔法部的一名同事。他也许叫Ralph，也许不叫。
Hermione见到她认识的人在吧台那，所以Harry占了她的位置，在Malfoy身边纯属巧合。Ginny递给Harry一杯嘶嘶冒泡的柠绿色饮料，“我们给你点了一杯庆祝鸡尾酒。”
“里面是什么？”
“天知道。Luna去吧台点的。”
Harry眨眨眼，但还是抿了一口。它尝起来一股菠萝味，还有一种他强烈怀疑是菠菜的古怪气息。“谢了。”他说，试图再次吸引Malfoy的目光，但Malfoy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介于礼貌与心事重重间，然后继续跟可能是Ralph的家伙说话。
Harry开始觉得他错过了什么，什么重要的事。Malfoy喝完最后一点酒，站起来。天，那件裤子，它让Harry差点忍不住一声呜咽。
“有谁见到我的长袍去哪了吗？”
那件碧蓝色的长袍搭在Harry旁边的椅背上。他站起来把它递给Malfoy，“给你。”
“谢了。”
“你要回家？”
“是，今天太漫长了。”他套上长袍，灵巧地系紧。
“OK。额，我能跟你联系吗？我是说，晚餐的事。”
Malfoy只是瞟了他一眼。“Well。我是说，能，如果你想的话。”他听起来近乎轻蔑。
Harry感觉整个大脑都迷糊了，这完全不是他想象的今晚的结局，“All right。那，我猜我要说再见了？”
“毫无疑问。”Malfoy拉直他的长袍。
Hermione又凑过来他们这，“你现在要走了，Draco？”
“是的。晚安，各位。晚安，Hermione。”他抬脚穿过人群走向后门。
Harry站在那儿，想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Hermione端详着他的脸，“Harry。Oh dear，现在是怎样？”
Harry朝Malfoy远去的背影比了个手势，“我甚至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噢，不。你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你假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Hermione摆摆手，“别介意。去追他！”
“什么？”
“快点！他一出去就会幻影移行。”
Harry推开层层叠叠的酒徒挤过去。
“嘿，小心点！”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巫师抱怨，“哦，是你！我姐姐觉得你很棒，我能——”
“抱歉，赶时间。”
门在Malfoy身后关上。Harry猛冲过去打开它，一下被门槛绊了一跤。Malfoy就在门外，似乎咒刚施到一半。
“Fuck！”Malfoy晃了一下，僵在原地。
Harry摔到他身上，抓住Malfoy的长袍支起自己，“Shit！”
“我以为我会把自己弄分体。”Malfoy看起来气得要死。
“抱歉。你还好吗？”
“我觉得还好。你在搞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说话。”
“说什么？”
这一切完全不鼓舞人心，但Harry坚持道：“晚餐的事。”
Malfoy不屑地摆摆手，“你为何不后天猫头鹰我？”
“我不想等那么久。听着——哪里出问题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Malfoy撅起嘴唇。Harry想他自从进了霍格沃茨以来都没见过他这样。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都很高兴我赢了大冒险。”
Malfoy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你为什么不喝这个？”
Harry盯着那瓶冰蓝色的魔药，“我——我不知道。”
“对你来说不够英雄主义，我想。”
“什么？不，那不是——”
“我理解。你早该说些什么。我可不想恶意作弊，谢了，Malfoy。”Malfoy傲慢地抬起下巴。
“What the fuck？”Harry摇摇头，“完全不是。”
“不是？”
“不是。”Harry说。Malfoy看起来不可亵渎，他站在那儿，笼罩在附近街灯投下的光里。但Harry想触碰他，他想，胜过任何事，“过来这儿，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
Harry抓住他的胳膊，带他离开门口，绕到酒吧一侧，远离对角巷的墙，“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喝那东西？”
Malfoy仍冷淡地皱着眉，但他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Harry深吸一口气，倾身向前。Malfoy站在那儿，一脸困惑，旋即Harry的唇印到他的嘴上，Malfoy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有那么一瞬Harry以为他会把他推开，但Harry让他的舌头扫过Malfoy紧闭的唇缝，非常温柔，带着诱哄的意味，然后他感觉到Malfoy贴着Harry的身体软了下来并——Oh，God，yes——开始回应这个吻。
Harry怀着一种感激与渴望的心情亲吻着他，他的手移向Malfoy的胯骨，然后Malfoy分开唇瓣，Harry终于能尝到他嘴里的甜蜜柔软。Harry发出一声如同耳语的低喃，这太好了。Malfoy近乎贪婪地亲吻Harry，像是他已经压抑了太长时间，他的味道衬得Harry那些幻想似乎很可怜。
他把Malfoy推到墙上，感受到他修长的身体紧贴在Harry身前，同时Malfoy双手抬起把他拉得更近。Harry感觉自己仿佛滑入了深水流中，大浪冲刷着他全身，耳朵里充满急促的水流声。事实上他感觉晕乎乎的。他往后退开，Malfoy猛地吸了口气，像是差点喘不上来。
“这就是为什么。”Harry说，他自己的声音嘶哑又奇怪。
Malfoy的呼吸有点不稳，他的眉间浮现出两道皱褶，“我不明白。”
“我没喝它是因为我希望我能再次吻你，像那样。我不想喝某种会让我尝不到或闻不到任何东西的魔药。”
Malfoy的视线在Harry脸上梭巡，“你没……”
“听着：你尝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你闻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你决定你宁愿把大冒险进行到底，喝那杯恶心的混合物……？”
“也不想错过这个，是的。”
Malfoy看起来一时有些困惑，“但……你得真的强迫自己这么做，那肯定糟到难以言表。”
“是的。”
“你个蠢到爆炸的格兰芬多。”但他的嘴唇弯起一抹微笑。
Harry歪了歪头，“你该感到受宠若惊。”
“这……这真的太辣了。”Malfoy看着Harry，放大的瞳孔深邃如墨。
“我真想再亲你几下。”
“嗯……”Malfoy的微笑带上揶揄的神色。
“我可以吗？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想这么做。”
“Fuck，yes。”Malfoy的目光越过Harry肩头落在通往对角巷的入口上，“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吗？这样你就可以好好这么做了。”
“马上。”Harry又凑过去亲吻他，不敢相信Malfoy与他唇舌纠缠是真的。Harry想要Malfoy的欲望熊熊燃烧，他把头低到Malfoy咽喉处。他的皮肤如此温暖，带着一种蜂蜜般甜美的气味，Harry蹭了蹭他下颔底下。Malfoy发出一声像是低叹的细微声音，然后当Harry牙齿轻咬Malfoy咽喉处脆弱的皮肤时，Malfoy身体一挺，Harry便感受到了贴着他的长袍下身体结实的线条。这让他想愉悦地呻吟出声。
他飞快伸出舌头，沿Malfoy突出的锁骨灵活舔舐。啊，Harry为它有多美妙感到痛心。Malfoy的味道仿若漫长隆冬后晒在光裸皮肤上的阳光。Harry的鼻子探到Malfoy前颈底部那处难以令人抗拒的凹陷，把舌头埋了进去，Malfoy把头往后一甩，发出一声低吟。Harry想强暴他的喉咙，就在这儿，咬他、吸他、标记他，把他钉在墙上，在Malfoy发出那样的声音并紧紧抓着Harry胯骨时，就像这样。
“Fuck……回我家，yes？”Malfoy的声音充斥了不熟悉的沙哑。Harry退开看他站在那的模样，身材纤细，四肢修长。即使倚在一面脏兮兮的酒吧墙上他看起来也优雅到荒谬。
“Yes。”Harry说，“但……我还能带你出去吃饭吧？或这只是一夜情？”
Malfoy把头靠在墙上，再次暴露出他苍白的咽喉。阴影在他脸上纵横交错，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棱角分明，“你可以带我出去吃饭。”
“什么时候？”
“很快。”
“但什么时候？明天？”
Malfoy笑了，“也许。或我可能已经有计划了。”
“推掉它们。”Harry又偷了一个吻，还是那么完美。现在他知道他有多想要这个，感觉自己没什么可失去的。
“也许我会。”
“我们可以去豪华餐厅，你可以在我不知道怎么正确使用叉子的时候取笑我。”
Malfoy又笑了，“那听起来确实很诱人。”
“不错。”Harry搂住Malfoy的腰，“现在，我们走吧。”
他知道在他们幻影移行时他不该分散Malfoy的注意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在与Malfoy有关的事物上向来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把他饮入腹中，品尝他直到最后一滴。专注中的Malfoy皱起眉头，在Harry的鼻子再一次压在他脖子上时。Malfoy脚跟一旋，Harry的嘴唇仍在寻找他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气息的皮肤，伴随清脆的“啪”的一声，他们飞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