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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王耀 王苏 王浙 王沪 亚瑟·柯克兰 阿尔弗雷德 王耀 , 王苏 , 王浙 , 王沪 , 亚瑟·柯克兰 , 阿尔弗雷德
标签 黑塔利亚 , APH , 中华家族 , 省拟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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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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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24 01:32
- 导读
- 中华家族 国设 省拟
对本田菊极不友好 自行避雷
虽说是好茶组但这章亚瑟的存在感过于低了,甚至不如阿尔。
懒得给纽约起名字了,米家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我需要妩媚的金发女郎。
纽约小姐听说王沪也会出席这次峰会,上海是中国最国际化的金融大都市,世人总将上海与纽约对标,她也对王沪充满了好奇,缠着阿尔弗雷德把她也带去杭州。阿尔弗雷德起先不同意,但她是家里仅有的几个妹妹之一,至于少到什么程度呢,估摸着和英伦家族四个男人里找不出来一个直男的程度差不多了。
美国甜心撒娇的本事就连他这个美国象征也招架不住,而且按阿尔弗雷德的说法,他在这位很姐范儿的妹妹面前向来跟个弟弟似的,家里哪还缺弟弟,他自己就是个成天挨数落的弟弟,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于纽约小姐曾经说她身材一马平川这事,王沪至今还记着仇呢。她是家里最小的幼妹,鸦片战后清国开放五口通商,英国在中国设立的第一个租界就是上海英租界,也是开辟最早、时间最长、面积最大的外国租界,历史近百年,此后美、法租界才相继辟设。王沪成长的环境中有着太多洋人,所以养出她不同于其他姐妹的乐于接受各种新鲜事物的摩登性子。
王沪最喜欢穿旗袍和洋裙,她诞生得晚,既没穿过汉唐宋明的襦裙,也没穿过多少年清的旗装。所以王耀这次向她提议要不要尝试一下明制,王沪瞧了瞧王苏身上的方领弓袋袖和织金马面裙,又瞧了瞧王耀那件富贵的唐制圆领长袍,果断拒绝:“不嘛,我要和哥哥一起穿唐装。”
于是王沪穿了齐胸襦裙,绿色唐圆领搭配红色八破裙,露出一片白净胸脯。
她又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一个小银锁戴上,这平安锁是王沪小时候王耀送的,是她最喜欢的银饰。王浙拿着王耀亲笔题字的折扇,看着王沪美滋滋照镜子的自恋样子直摇头,他又忍不住开始指点江山,评价道:“扬短避长。沪姐儿你这是自取其辱。”
王沪举着拳头锤他表示抗议。
果不其然,挽着美国先生胳膊入场的纽约小姐见了王沪轻笑一声,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胸口:“小鸡崽。”偏生金发甜心生得一副前凸后翘的丰满身材,那条与玛丽莲·梦露经典的钻石裙子相似的晚礼服更显得她身材凹凸有致,王沪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眼前的金发女郎。
王耀见状拍拍王沪的肩,安慰道:“没事,平胸好看,你别听她的。”
王沪赌气直接不理纽约了,小姑娘有模学样,学着唐朝的礼仪给王耀行了个拱手礼,随后提着裙子去给自己找点吃的,还没走几步就迎头遇见了弗朗西斯。
当今时代早就不流行吻手礼了,但王沪仍主动对弗朗西斯伸出手,作下垂式,对方俯首,很上道地在她手背上附上一吻。
“这是唐装吗?”弗朗西斯笑了,“我不太喜欢红色,但是你穿就很好看。”
“谢谢。”王沪对他的赞美照单全收,她抖了抖绕在胳膊上绣有富贵团花的披帛,“我也是第一次穿唐的齐胸襦裙。”
小姑娘察觉到人群中有人在看着她,王沪凭借直觉朝着那视线的来源处瞧了过去,发现是眼神隐晦不明的本田菊。
他似乎是在盯着她身上的衣服出神,王沪不免疑惑,随后一想,哦,他是从唐朝时期开始给她哥做附属国的,也难怪他看着唐装触景生情。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弗朗西斯的声音冷了下来。
本田菊群狼环伺般欲把王沪困死在上海,攻陷上海后他没立刻随着日军进犯南京,而是先带着人去捉王沪,没想到却被受王耀所托的弗朗西斯抢了先。连弗朗西斯都没想到本田菊竟然敢来法租界找他要人,他将对方狠狠奚落一顿,送客时几乎是撵人一样把本田菊赶了出去。
王苏不喜人多的地方,她更愿意和王浙待在一起,瞧见不远处低眉顺目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的本田菊,有些不悦地用新置办的腰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王苏讨厌本田菊这件事人尽皆知,她本就没想着隐瞒,他俩之间血海深仇的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王苏肩上没有王耀那么大的责任和重担,她只需要各司其职发展好她的江苏省即可,才不愿意对本田菊和颜悦色:“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真晦气。”
她浙哥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貌似恭顺的日本人,一丝难以察觉的仇恨从他眼底飞速掠过,他也觉得允许本田菊进入浙江地界真是脏了他的杭州,况且他这些年并不安分。王浙唰地一声展开折扇,挡住王苏看向本田菊的视线,耐心宽慰道:“小姑娘看见了脏东西,要把眼睛闭上。”
王浙还想再说些什么给妹妹顺毛,瞧见王耀向他走来,对他做了个过来他身边的手势:“得,哥哥要去陪客了。”他说着便站起身来,递一杯茉莉清酒给王苏,似是不放心,又嘱咐道,“等我回来。切记,别和不值当的人起冲突。”
阿尔弗雷德寻不到王耀,索性在酒店花园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秋天夜里的风微凉,他嗅到醉在秋风中扑面而来的清甜香气,甜腻中掺杂着一丝清冷,抬头瞥见满树的金桂,才想起杭州的九月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
酒会上王苏与本田菊还是发生了争执,他原本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暗中观察着这两人的举动,本田菊无声地用中文口型念出“慰、安、妇”这三个字挑衅她时,美国人终于绷不住了。他暗道不妙,欲上前呵斥本田菊,没想到王苏竟当着所有人的面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行,这下完了,拉都拉不住了。
看热闹的国家象征闻声而来,很快就把那个偏僻的角落给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圈。王苏悲愤交加,她热泪盈眶,想要手刃敌人的憎恨感充斥着她的头脑。本田菊突然被打了耳光也有点懵,他原先只是想背后使个小坏,反正只是口型,没有证据,谁知王苏反应这么大,直接当众扇脸。那双有着王耀浓重影子的墨色眼睛盯得本田菊心里发怵,吐露恶毒言语过后,他开始有点后悔刚才不顾后果惹怒王苏的行为。
阿尔弗雷德几步迈到王苏跟前想替她解围,在东道主的地盘上招惹他妹妹,就凭王耀对王苏那份带了愧疚因此格外珍重的怜惜,连他都不敢做出这种事惹王耀生气。
“本田菊,你就是个畜牲!崽种!”若不是被美国人拉着,王苏兴许都要当场给他一枪了。
本田菊见王苏哭得梨花带雨,他知道王苏在说什么,他们之间横亘着南京三十万条冤魂的累累血债,且王苏至今也未得到战犯国真挚诚心的道歉。至于他和王苏私人方面的恩怨,更是不堪入目的血海深仇。他开始怀念起王苏体内温热的触感,还有她痛不欲生时泣不成声的泪水,那双原本灵动的黑眼睛在他的折磨下一潭死水,却是曾经他最爱的模样。
思及此,他由衷地感到一股在被阿尔弗雷德多年重压之下,破土而出的难以言喻的兴奋。
“王苏小姐,您说话要有凭据。”他微笑着,装得彬彬有礼,“在下再三思虑也想不出,今晚到底是如何得罪了王苏小姐。您既骂我,也该清楚地告知在下到底因为何事,让我成为了您口中的畜牲?”
王苏没想到他会如此厚颜无耻,她被气得浑身发抖,本田菊就是吃定了那些事情她耻于说出口,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胆大妄为。但众人心照不宣地知道他们言下所指何事,只是本田菊意有所指另一方面,因此没人吭声。
“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倒也真不怕南京三十万人来找你追魂索命?!”王苏咬咬牙,还是说了,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落下,没道理要求被害者委曲求全,她没什么好羞耻的,“还有慰//安//妇——”再骂下去就要骂到阿尔弗头上了,人群中离王苏不远的亚瑟突然一言不发扯过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后,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本田菊你闭嘴!作为战败国,注意你的言辞!”随即阿尔弗雷德也帮着王苏怒斥本田菊,如果不是顾忌这里人多口杂,他就直接动手打人了。本田菊安分守己久了,怕不是仗着有自己在场为他撑腰,才敢为所欲为,可他怎么会为了本田菊得罪王耀?南京的话题太过沉重,不能轻易提起,否则将会无法收场,在道德制高点上于美利坚也是不利。
他必须在王耀得到风声赶到之前把这场闹剧压下去。
“王苏。”阿尔弗雷德叫她的名字,“有话我们私下再说。”就在他想拎小鸡一样提着本田菊的衣领走人时,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是王耀得到消息带着王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既然东道主来了,就没有再由阿尔弗雷德这个外人主持局面的道理。王耀阴沉着那张往日温和有礼的脸,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一览无余,眼里的冷酷让人看了便心生寒意。但当这双如墨般的黑眸看向他的妹妹时,又化作春日暖阳下融化的一池春水,那是他们从未得到过的温情眼神,王耀向来吝啬于把它给予除了他家人以外的所有人。王耀把王苏护在怀里,他一个眼神王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本田菊被王苏打得肿起的脸上。
王浙使足了力气,家里人总调笑他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力气比王苏大得多,相互作用力震得他手掌发麻。本田菊被打得偏过头去,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我妹子骂你就是骂你,难不成还需要挑时间、分场合?”王耀说,“有些事情不提,不代表我们忘了。你这崽种每年都要参拜靖//国//神//社里那些十恶不赦的战犯,永远不配在中国的土地上提及南京,更遑论借此揭我妹子伤疤。”
“这世道也忒有意思了。”论起吵架的本事,就连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王耀,都很少能从王浙这舌灿莲花的嘴里占到便宜,“受害者委曲求全,加害者却敢得意洋洋,在我杭州的地界上欺负我妹妹。”他伸手指指地下,那么光洁的地板,王浙似乎能够窥见那些深埋地底的白骨,“这里是杭州,1937年被你攻陷过的杭州,但现在是2016年了,早已换了人间。”
王苏在王耀的宽袖下牵紧了她哥的手,王耀感受到她的掌心在冒汗,安慰似的拍了拍王苏手背。
苏浙年岁相差不大,地理位置又近,兄妹俩相依为命,吵架拌嘴都是常事。王浙这家伙,向来是平时小打小闹就站她对面,真有大事发生就站她这边的。王苏唯一一次踏上日本领土,就是为了参加东京审判,否则她一步都不想踏上这片土地。
东京。她默念这个城市的名字,冷笑一声,东京富贵迷人眼,汴梁是她豫哥儿的首府,她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在东京城里度过的,什么时候连倭寇的首都也配以倭代华称一声东京了。
她的身份是最特别的,中华民国首都、江苏省、南京大//屠//杀的亲历者,以及慰//安//妇受害者,最后才是中华民国王耀的亲妹妹。王苏坐在王耀身边的审判席上,冷眼看着企图通过作伪证逃脱审判的日本高级军官,本田菊言犹在耳的那句“犒赏三军”让她浑身发冷。
戴着黑纱帷帽遮掩了面容的女人歇斯底里,她被带下场后,王苏的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当王苏听到那些战犯声称对日本桩桩罪行的指控都是污蔑,说出自己无罪的主张时,她再也坐不住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牺牲的冤魂都在天上睁着眼睛看着呢,这些畜生怎么敢?
王浙在她起身之前,用尽全力拽住她的胳膊,用发红的眼睛看着王苏,对她摇头。
他默不作声地拉着王苏离席,在休息室里告诉王苏,他会为她申冤,但不希望她以自曝的方式自揭伤疤,他们不是没有别的证据能够充分证明日本在南京犯下的罪行。有了上次的教训,王浙不敢同她过度接触,生怕再唤起她不堪的回忆,而他妹子这次却主动抱住了他。
“你不觉得,我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吗?”
王苏想不明白,她没想到就连秦淮河的水也在骗她,孕育了南京古老文明的母亲河不肯让她引魂升天,重回母亲的怀抱。她宁可永远沉眠在深不见光的河底,也不愿意再在这残酷的人间继续苟延残喘,可王浙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为她据理力争的时候,她又觉得活着值得。
亚瑟·柯克兰的位置在美苏之间。王浙是个清贵的文人雅客,向来不屑与他们这些所谓的政客同流合污,连弗朗西斯都曾评价他是典型的艺术家性格。
李中堂在与十一国公使会晤中的所作所为,把王浙气得泪洒当场,愤然离席。他是大清的忠臣,却背刺了王耀,对他不忠不义。而王浙是感性的文人,文人的忍耐不是没有底线的,口才虽好,但他没有政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因此败下阵来。
四十五年后,远东国际大审判上,王浙条理清晰,几番唇枪舌战,慷慨陈词地逐条驳斥了战犯的诡辩。亚瑟在审判席上默不作声地瞧着,感叹王浙这些年的进步可真不是一点两点,看来连年的战争真的是改变了这家人太多了。
此刻王苏的头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向王耀示意后,从她哥的怀抱中离开,往前迈了一步:“今晚到此为止吧。”
本田菊保持沉默。
如今王苏毫无畏惧地直视眼前这位她数年噩梦中的主角:“本田菊,某件事会被再次提及,并非我们故意翻旧账,而是因为它从未被妥善解决。”既然连王苏都说算了,王耀也没兴致继续待在这里了,他不欲多留,带着苏浙离开,临走前冷冷瞧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甚至都不屑给予本田菊一个眼神。
只是阿尔弗雷德被王耀这堪称莫名其妙的一眼看得有点委屈,但他知道王耀在责怪他什么。
是他让本该赎罪的战犯国逃脱了惩罚。
阿尔弗雷德摘了一串散发着馥郁清香的桂花,揪下几朵放在嘴里咀嚼,他放弃寻找王耀了,决定有事明天再说,估计王耀十有八九是在陪着他那受了委屈的妹妹呢。他拍拍手,把沾在手上的细碎桂花抖落干净,正准备回房睡觉,突然瞧见了一个跌跌撞撞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人影,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饶是阿尔弗雷德也不免有点惊讶。
“晚上好,王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