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716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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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秦时明月 赤练 , 卫庄
标签 卫练 , 赤练 , 卫庄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卫练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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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6 22:39
从大泽山回来,桑海便已入了夏。老实说,海边的盛夏比别处要凉爽一些,海风湿润,带着几丝咸味,吹到山上的竹木房屋内,消减了不少炎炎。但夏天终归要显露夏天的威势,正午的日头直照下来,仍然是毒辣的,向阳地方被晒出的余温,到了夜间方能散去。若是关上门窗,房内也会觉得有些许闷热。
流沙还要在这里停留短暂的一段时间。
先前流沙杀手分为两路,赤练同麟儿一起前往大泽山与卫庄会合,白凤、隐蝠和无双留下来配合墨家调度援救蜃楼上那几个小孩。
两边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战斗,事毕回到桑海,这几日先停留整顿,再计议将来的行动方案。
——但不论怎样,短时间内与墨家、儒家和楚军的合作已成必然。但帝国的手,马上便要伸出来掀翻这里了。
所以也未必能停留多久。
赤练无所谓在哪里,回流沙根据也好,在桑海也好,甚至去大泽山也好,她不介意,只要有一个人在,她便放心跟着。
但墨家向来崇尚节俭朴素的生活,桑海据点更是如此,在赤练看来条件可谓是十足简陋。又因是在山顶,平日物资运送上来很是不便,更要多省三分,连平日饮食起居需要的水都是有量的,每人每天按例分配,连墨家几位统领都不曾通融,谁想多用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巧,赤练就是那个想多用的人。她不愿多和墨家那些人因这等小事纠缠,纠缠怕是也没什么结果,只得命白凤每日从山下多提两大桶水上来。
——当然是把卫庄搬出来当幌子,赤练跟白凤说的是卫庄每日清洗伤口需要水,饶是这样,白凤仍然满脸写着“不愿意”三个字。他轻功极好,每天提重物上下几趟算不得什么,但仍然不甘心让人杀鸡用牛刀地拿他做苦劳力,只是流沙老大的面子他不得不给。
而卫庄到底伤得怎样,除了卫庄自己和赤练,再没人清楚,伤药是赤练从端木蓉那里单独要过来的。其实他伤得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那日混战大泽山,卫庄先是独战惊鲵,后又一人挡了众多帝国刀剑弓矢,受的外伤倒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内伤是从前积下来的,损耗过多便又有些复发。
他不说也没人知道,赤练是比其他人清楚,也没真就清楚到哪去,还是要默默观察他。他回到桑海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热,或许在返程的途中就开始了,这都说不准,赤练怕他是伤口感染,每日都坚持要替他清洗换药——本来是不用这么频繁的。但他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又无甚异样,像是什么都不碍,好在本来这几日相比之前也清闲,不用动武,算是养着。
中午时候两桶水送上来,合在一个大桶里,搁在太阳下曝晒,一整个明晃晃下午过去,待到夜幕降临水正好是温吞的。毕竟烧火的柴也不好运送,除了用于饮食和煎药,这里的灶从不多开。
赤练把水拎进来,先分出一小半作为明日饮用洗漱的水,对着剩下的隐约映着她面容的水面发了一个瞬时的呆。
毕竟是夏天,桑海据点是没有什么叫做冰盆的物事的,无论如何都要出一层薄汗,她很想从头到脚痛快地洗一遍,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只想着擦拭一下也好。于是她有点想念流沙总舵了,那里有一池露天的温泉,夜里跳进去,有时一个人有时两个人,头顶是繁星流转,或者是一轮皎月,四周竹林掩映,风吹过时簌簌作响。
赤练回过神来,还是扭头先叫卫庄。“天热,我拿了布巾,来擦洗一下吧,舒服一些。”
她甚至没称呼他。
从大泽山返程后他们二人便是这样,人前交流甚少,人后也淡淡的。不是冷,只是淡淡的,好像没什么可以值得深切认真起来的大事,像山涧溪水,清浅但又长流,鲜有大音。
或许是因为自己帮他挡了那一下,赤练想,他那样傲岸的人,心里定是不愿意的,不愿让别人见识他的几分狼狈,更不愿意她见。
她原本很想加倍关切他,最终又收回手去。
只不过她也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情绪,她不肯叫他卫庄大人了,人前人后能不叫就不叫,不仅不叫大人,名字也不叫。说什么事都没有称呼,直接切入。
但总是有不少事情要来交流,比如诚心也避不开的流沙诸事,再比如眼下。
灯畔,卫庄抬眼看向赤练,她手里还握着几块灰白的布巾,说话间侧身朝他示意。脸上已经素净,发辫也已解下来,松松在脑后挽着,随便插了一根木簪子。
能用的水就那么多,有两个人,一个人洗完了,另一个人就要用前面那个人用过的水。
卫庄又低下头去翻卷轴,说,“你先。”
赤练却也不意外,也不再应声,回过身去,慢慢褪下衣物。
木桶摆在墙角,大小并不能让一个成年人坐进去。赤练站在旁边,一条腿踩进去,水没过膝盖上方,她俯下身子,用手和布巾将水往身上撩。一些水淌到地上,从竹缝间渗下去,留了深色的一小片。桑海据点在山上,建筑皆就地取材,由竹木制成,他们住的这一间,里外都是成竹扎紧搭建而成,面面灰绿,看着倒是凉快歇眼。房内布置也简洁,除了起居必需之物,再无多余装饰摆设,连屏风也不曾放一个。
没有屏风,赤练背对着身后的人,很想把自己全部隐藏进墙角的阴影里。
她倒不是害羞不愿让卫庄见,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除了滚烫的一颗心无法剖出来给他看。只是赤练褪下衣裳,心里就开始想出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隐隐总有种预感,孤男寡女,入夜共处一室,一个解衣擦身,一个目光不知投注在何处,不发生一些什么好像不应该。
可是若真要发生什么也不应该,赤练还惦记着卫庄身上未愈的伤,以及他这几日断断续续的发热,她现在可以确认不是伤口感染,那就是由内伤导致的。
不知现在热度有没有退,她想着,淡淡地在心里叹口气,水面荡漾着她膝弯往上的一圈,有一些微微的痒,她于是把腿抽回来,带出哗啦的一声,重新踩在一棱棱的竹地板上,留下一个水渍的脚印。布巾丢进水里,浸透了,再捞出来拧成半干,她抬臂擦拭胳膊和胸口,然后是后背。
背影对着烛盏,火光将赤练平滑的裸背映出一些昏红色,她看不见。她也看不见,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到墙上,由于她站得距离近,那些线条和起伏被放大了,占据了半面竹壁。
赤练浑然不觉,擦过了上身,想了想还是把下身的裙子和亵裤也解下,一腿轻踏在桶沿上,弯下腰蘸水擦洗。
夜晚山腰寂静,她能听到山下的海浪拍崖,潮水响动。一如既往的长夜来临,一天又要过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但你甚至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下会发生什么。每一刻的安宁都值得珍惜,但人们都在屏息蓄势,等待弦满弓发的那一个时机,每个人都是捕手,每个人都是猎物。而只有在这样的缝隙中,她才能回味过去的那些天都发生了什么,是离死亡更近还是离幸存更近,豪厘之间的选择她有没有做对,有没有更好的方案。
作为杀手的决断和残酷洗去,作为人的那一面浮上来。不是在这种时刻残喘,而是在这种时刻成人。
他们都是,走天涯的人都是。
卫庄在灯下听着赤练弄出的水声,抬眼无声地凝视了许久,最终也脱掉上衣走过去。
赤练听见声音,回过头去,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布巾捂在了胸口,然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抬头看挡在自己面前的卫庄,他肩臂和肋下缠着包扎的布带,也不知道还烧不烧了。赤练和他对视一眼,认命地撤走胸前的布巾,重新浸在水里蘸湿再拧干,替他擦身。
卫庄站着不动,垂眼看她,赤练不去迎他的目光,只是敛眸认真给他擦拭,小心地避着伤处。她总觉得他身上还是比正常情况下要热,但这会子就不知道是因为内伤发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了。
刚擦了没几下,卫庄突然扣过她的手腕,扯出她手里攥的布巾丢回桶中,把她整个人一下按在墙上,赤练背对着卫庄,脸被迫贴着光滑的竹壁。他力气用得不算大,恰到好处让她不疼也挣不开。
赤练有点费力地要扭头,只觉他的身体已经覆上来,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腰窝那里有东西更硬烫突出,抵着她的腰臀来回碾磨。他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固定在墙上,一只手已经在她身前的柔软皮肉上肆意揉弄起来。
赤练身体紧跟着起就反应,不由自主地喘气、浑身发软,这是她控制不了的,但心里却清明坦然,提醒道,“你身上还有伤,最好先别做。”
虽这么说,但还是难以抗拒地掂起脚尖,把自己提高一点,两腿也分开一些。
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知道是要拒绝还是顺从,拒绝能起到几分作用。
卫庄果然置若罔闻,俯身亲她的耳垂和侧颈,她再要说什么,回头一张口便被堵上了嘴,舌头被纠缠着,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就这样吧,赤练放弃了什么该不该的念头,她被弄得也没力气去抗拒,死心塌地地贪婪索求起来。
她身上本来就是半湿的,卫庄的手从后面的腿缝里挤进去,弄了几下手心里就是一大滩腻滑,他把手抽出来,液体抹在赤练身上,然后揉着她的屁股从下往上插了进去。赤练一阵哆嗦,腰忍不住弓起来,身后贴着他炽热坚硬的下腹和腿股,她双腿被夹在中间,下身又被熟悉的涨热充实感占据,侵入的力量使得她不得不用手撑着墙壁维持平衡。卫庄却扣着她的手腕带到头上方,又抓着她的腰,用力往前一顶,她就整个人拍到墙上。
赤练头抵在光硬的竹墙上,心里明白这是卫庄一次比较急迫的行事,大概有一段日子没做了,进来得很凶猛。但不算难承受,她身体已经很适应总进入自己的那东西了,只是这个姿势她有些不够高,不是她矮,是卫庄太高,起初她还拼命掂着脚尖,但卫庄正经顶弄起来,她被夹在卫庄和墙之间,双脚几乎离地,手指只得用力扒着竹墙的圆棱,后来卫庄把她抱起来一些,这样好受了,她也能放松一些。两人冲撞得让地面和墙壁发出吱嘎响动,赤练更不太敢叫了,毕竟不远处都住着人,且都是有内力的耳尖的人,她只得咬着下唇拼命喘息。
有一阵子没机会做,卫庄很酣畅,赤练只要不总想着他身上还有七七八八没好全的内外伤,也是可以投入的。被他捅得很深、又疼又爽又麻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往外淌,好像她很可怜很伤情的样子,其实她在颠三倒四中咬牙切齿地想:白白心疼他!看他这么能,估计伤是都好了!
其实冷静之后赤练再想,他动作时伤口牵扯不可能不痛,难道他自己还感受不到?只不过他宁可痛着也要做。
——可能还是没痛到哪儿去,他又不傻。
赤练想到中间那一下,卫庄大概没控制好力道,她整个人被“啪”一下摁到墙上,一双娇乳都撞扁了,生疼。
她又恨恨起来:痛死他算了!谁心疼他!
冲顶的时候她的额头总是被竹子的圆棱硌着,待到结束后再看就硌红了一块,而卫庄不明所以,伸手揉揉她额头的那块红印子,奇怪道,“这是怎么弄的?你白天撞到头了?”
赤练不禁翻了个大白眼,腹诽:你白天才撞到头了,谁没事走路撞头,三岁吗?
她说,你弄的。
卫庄:我方才弄你额头了?
赤练:……
她微笑着,解释,刚才额头一直硌在竹壁的棱上。
卫庄“嗯”了一声,把她拉过来一点,伸手又给她揉那一块红印。
连卫庄都知道,如果真淤了血明天就要变紫,明天若是赤练顶着脑门儿上一块紫印子,不仅她要被墨家那帮人看,连他也要被看。当然,他们不会开口问,但会在心里猜,猜成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两个人皆披着衣服,在一场情事过后,坐在榻上,离了一尺半远,揉了半天脑门儿。
赤练觉得场面十足有些诡异,她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又忍不住想大泽山那日之后他淡漠的态度和方才的急迫。过了半天,她突然说,我刚才胸也硌到了,你推的,可疼呢,你也帮我揉揉。
卫庄本来面无表情,闻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似有似无的笑来,他把赤练扯进自己怀里,一只手臂揽着腰不让她往后退,当真轻缓地在她那两团白腻弹软的胸肉上摩挲起来,手掌热而厚硬。没两下赤练又开始浑身酸软,卫庄抱起她,把她抱得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细细地舔吻,从唇珠往下亲到乳尖,在其间留连徘徊不停,到后来含住绛红凸立的乳头不放,舌头缠着红珠不停拨弄。
赤练扶着他的肩,觉得奇妙的自在与快乐又找了回来,浑身筋骨仿佛都融了八分,她眯着眼舒服地笑着,刺激到了便张开口轻哼。半天手触到裹着伤口的布带,心里又觉得酸楚,缩回手来不敢碰,抚摸他的脸,认真开口问他:“到底疼不疼?”
又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还发烧么?我现在也试不出来,你自己觉得呢?”
卫庄把她的手拉下来,不理她,把鼻尖埋进她胸脯里来回蹭着,唇舌弄得她胸口一片濡湿。
赤练没被堵上嘴,抚摸着他的后脑,忍着一阵阵动人的酥麻,仍然不甘心地絮叨,“你不和别人说也就罢了,好歹告诉我,让我心里也有个底。你的内伤……到底怎么回事?是从前我知道的那些……”
她闭了闭眼,“……还是,还有我不知道……”
她话没说完就止住了,因为卫庄突然从她胸前抬起头来,一双带着银锋的瞳孔对着她。
“没事。”他说。这一句低沉又缓慢,冷而硬,像是白天面对所有人的那个卫庄。
赤练张张嘴,还没等再多说什么,就一下被推倒在榻上,仰面对着卫庄。
卫庄分开腿跪在她腰部两侧,把她挟制在中间动弹不得,然后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动手把刚才系上的腰带又解了下来,一把抽出,抓住赤练的两只手腕便要绑上。
赤练吃了一惊,自然挣扎个不停,卫庄一手掐着她两个腕子,一手绑紧了,牵到她头顶上,系在床头。
“你!”赤练叫道,“你做什么?”
脑,子,坏,了,才,心,疼,他。
赤练又开始磨牙。
裤子落下,粗长的阳根跳出来,因为他偏偏离得近,所以那物事简直就在赤练眼前,就差没直接杵到她脸上。
他很可能是故意的。赤练愤怒地瞪他,抬腿便要踹他,但他的位置十分往前,她怎么蹬腿都只能蹬个空,手又被绑着。
她猜出他大概想要她做什么,她想,他待会要是让她张嘴,她就在那东西上咬一口。
她赤条条地被缚着手腕,大敞四开,挣扎无果,眼看卫庄屈起指节从她腕心划过腋下,在划到乳尖夹着捻玩起来,赤练痒得受不了,全身没一刻消停,挣得将缚手的腰带都扯松了。卫庄本来就没系得太紧,见她挣脱了手,索性也不再系上,直接上手锁住,另一只大手挤起她两乳峰间的沟壑,将阳根从乳沟下侧插进去,在她胸前的沟壑里来回抽插起来。
赤练原本想着,卫庄身上毕竟还带着伤,她不欲奋力抗争,担心好不容易有充足时间愈合的伤处又出什么差池。可没成想他如此过分,一副高高凌驾在她之上的模样,压得她动弹不得,抽插的动作迅猛又凶狠,她的双乳很快被磨得又烫又疼,乳肉两侧又被他攥掐着,想也是掐出指印了,胸前大片的红痕蔓延开来。
过了一会赤练便觉得受不住,虽然浑身潮红,但这滋味十足难熬,她脸上不耐之色愈演愈烈,眼角被折磨得发红,实在忍不下了,便拼命扭腰去撞卫庄夹在她身体两侧的腿。
“你……有完没完了?”她说。
卫庄低头看赤练,白色长发也跟着垂下来,他看见身下的人眼周湿红,胸口一片也是泛着靡靡的粉红,额角流着汗,几缕碎发黏在脸颊,嘴唇委屈地咬着,快要渗出血丝来。
又狼狈又妩媚,又脆弱又具有魔力。
他的下身被蓬松柔软的豪乳包裹着,每一下的着魔滋味都填满下腹,攀上脊椎,直冲入脑。他控制不住做着兽一样的本能动作,无法停止。
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的赤练是给外人的,在欲壑情崖边缘摇摇欲坠快要分崩离析的赤练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才是全部属于他的赤练。
卫庄松开她的手腕,去摸她的脸,哑着嗓子:“听话,别动,一会给你舔。”
赤练认命地闭上眼睛,心想,你这么压这我,我想动也动不了。
手腕和两乳的痛感逐渐上升,赤练又睁开眼睛,看见身上卫庄的脸,眉锋紧聚,双唇紧抿,脸上神情是坚冰仍冻、玉山将崩,汗水一滴一滴掉下来砸碎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息仿佛能融成水汽。
赤练兀自又觉得他这幅样子迷人得要命,又多了忍耐了一刻。
这一忍就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白浊的稠液喷射了她满胸,连她脖颈和下巴和脸颊都沾了些许,卫庄这才放开她,从她身上翻下来。
赤练又瘫了半晌才喘匀了气,再活动自己被箍出印子的双腕。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一动都不想动,好一会脑子才重新转起来,有点想明白了卫庄为何要如此这般。
卫庄拿了打湿的布巾过来,为赤练擦弄脏了胸口,赤练翻身坐起来,夺了他手里的布巾,看也不看他,站起来径自走到木桶边,虽然只有几步,但腿都是软的,走过去便扶着墙弯腰洗自己上身。
卫庄跟过去,略低了低头去找她的神情,最终帮着撩起她的头发,问,“不高兴了?”
赤练不说话,低头弄水,卫庄也不为自己辩白,索性坐下来,静静靠在墙角看她洗。
赤练洗净了,回身要走,坐着的卫庄却扯住她,握了她的腿,眼神示意她分开一点站。
赤练别过头去,口中说,“不用。”
卫庄却笑起来,将她用力带到身前,语气揶揄,“真不要?你甘心?后悔可别哭。”
赤练咬咬嘴唇,面上赌气,心里是受不了这种诱惑的。她把小腿从卫庄手心里拔出来,自己找了墙角靠稳,两腿分开一小段距离,双手在身后撑着两面墙。
卫庄彻底被逗笑了,挪过来半跪在她身前,从她脚踝摸起,一路摸到膝弯,然后凑身亲在腿弯处。赤练顿时心里就像有柳絮绒花在骚动,酥痒得难耐,下身不自禁的收缩,卫庄趁时把手掌送进她两腿之间,指腹揉弄着那小口四周和肉瓣,蜜液便淌出来,清澈成行,从腿根延下。
赤练已经深喘起来,脸直发烫,低下头看见卫庄的一双银灰眸子盯着自己,然后伸舌舔了一口大腿上淌下来的清液。
赤练不自禁地呜咽一声,抬起手背覆在眼上,两腿直打颤。而后卫庄的唇舌就堵了上来,热气仿佛都呵进她体内吹拂了脏器,腹内似乎有什么不住的下坠。
灵活有力的舌头拨挑着肉瓣,绕着蜜口打转,一圈一圈旋进去,赤练只觉自己要发疯,一声声地哭喘起来,果真站不住了,身子直往下溜,两脚像踩在云朵上一般无从着力,全靠卫庄伸手撑着她。那舌尖再伸缩顶弄,突击着缝隙前段的核心,赤练彻底迷乱了,抱着卫庄的头哭泣,求他抱她回榻上。
她的腿脚酥软无力,身上敏感得轻轻一碰便浑身颤栗。卫庄却不带她回去,而是抬起她一条腿踩在他肩上,这样他整张脸都快要埋在她腿间,张口包裹住整条红腻的缝隙,由轻到重的吸吮,顽舌挤进蜜缝扫荡,像拨动她体内的一条弦,舌尖轻轻一动,她就全身嗡鸣震颤不止,清水一股一股喷出来。
温暖却疯狂,柔软却无法抵抗。
赤练很想避开一点,因为她高潮了,下身完全不受控制的淌出汁液,但她眼前都是烟水濛濛的一层,灯火都晕染成月轮。天地突然寂寥,好像又能听见潮水拍岸的声响,她含着泪水闭目,仿佛看到了,一波一波的海浪相随奔涌,前赴后继,千军万马,重叠千层,越来越高,越来越多,昂起泛着白沫的浪头,冲上顶峰,然后,狠狠拍下,击碎于礁石,一地碎珠沫玉在月下闪烁,月亮无声,夜色苍墨,而山上的竹林不住的沙沙作响,抽枝展叶。
她清醒过来,已经回到榻上,在卫庄怀里,他又一次试图进入她,两个人从胯部往上都紧贴着,他一边往里送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她依旧娇绵无力,下面也湿腻得很,粗长的物事很容易就全部滑进去,头部埋进深处,小肚子又是被填满涨热的感觉。两具肉体完好地楔合在一起,卫庄先缓慢地动了几下就加快了速度,赤练哼唧着找他的嘴索吻,卫庄便给他,两人的口似乎都要将对方吞噬掉,却也只是裹着唇舌纠缠濡沫。
刚才发泄过了两次,现在卫庄就十足耐心,很有规律地按几下浅几下深几下快几下慢的方法来,又有左右轻微调整。赤练的身子刚才还未平复,现在又来一次,整个人都像是破碎的脂玉重新黏合在一起一样,头脑不断堕落下去,眼泪又淌出来,还不断抽噎着。
卫庄故意停下来,问她,还要吗?
她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没什么办法,抱紧他的脖子,哭着说要,要快点,再深一点。
卫庄伸手去抹她湿泞泞的脸,嗓音含混粗哑,语气却很柔和得多,他叹着气,说,“怎么又哭了呢?怎么一操就哭。”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赤练觉得卫庄就属这个时候最温柔。
而此时肉身就是微小的宇宙,金刚不坏,至死方休,里面有星辰大海,悬月当头,浪潮一波一波地积累着,直到顶点,再倾泻而下。
第二天清晨,山雨纷至,天地空濛,土地肃杀,房内半明半晦,竹壁映出团团漠绿的影色。
赤练在雨声中醒过来,外面人声全无,想是时辰还早。她发觉自己半个人都趴在卫庄身上,头枕在他无需包扎的那侧肩头上睡。
她一动,卫庄随即也醒了。她把腿从他身上拿下来,头又埋进他怀里躲着光,说,“还早呢,再休息一会。”
卫庄扭过头来看她,神情已然清醒透了。赤练动手捂他的眼,说,“闭目养神好了。”
卫庄捉起她的手腕,那上面一圈红肿,过了一宿已有些青紫了。他见了,便用手掌轻轻握住。
赤练不愿多动弹,便任由他握着,闭着眼,“好在今天大雨,不用出去。”
这可好,卫庄一听,便又手伸进被里去揉捏她光裸的胸脯,赤练急忙躲,一边叫着,“不行,还疼呢,真不要了,我没睡够呢!”
卫庄作势动手动脚了半天,才放过她,也闭上眼,说,“睡你的。”
赤练其实未必睡得着了,她又躺了一会才有些意识朦胧,半梦半醒中突然想起来许多年前的,同样的下雨的清晨。那时候他们还在新郑,那时她还是公主,窗口也有一片竹荫,雨声打叶也发出同样的声响。那天卫庄也受伤了,侧腹裹着层层布条,但仍然按着她做,最后她看见白布透出暗红的血来,但他的眉眼依旧如雕琢铁铸一般坚决不动。她在宫门口送他离开,根本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只有她的目光和思绪穿过重重雨帘,试图去一个她无法抵达的地方。
她不知道卫庄还记不记得那一天了。
他无需记得,赤练在时间的另一端想。我们已经一起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