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726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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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 刘丧 , 江子算
标签 算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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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2 01:59
- 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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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算几乎忘记了他们是怎么相遇的,也许他和刘丧很久前就认识,怪异的熟悉感这么告诉他。
事实上他也不是很清楚他是怎么对刘丧提出那个请求的,刘丧的脸还是一副很了不得的欠揍样子,但是他惊讶的表情恰到好处,但回想起来,刘丧镜片的反光一直很严重,那江子算又是怎么知道他很惊讶的。
接下来的故事顺理成章,刘丧同意了住进了他家,尽管刘丧讨厌寒冷,江子算是这么认为的。他总是把自己裹得很严实,脖子都不露出来。
刘丧的作息一直很规律,在不出差或者去听墓的时候,会早起去做好早餐,然后去叫他起床。
江子算的睡眠一直很浅,从他开始做雇佣兵的时候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所以刘丧提出他睡另一间卧室。刘丧的脚步声小得堪称诡异,甚至推开门的声音也无声无息。往往江子算一睁眼就看到刘丧已经站在床头盯着他了。外面天光大亮,早上的天是灰白色的,江子算还在思考他睡前是不是没有拉窗帘。
“吃饭了。”刘丧通知他。刘丧在工作时间以外的状态总是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气息,这点表现在他的沉默,发呆,看书。
江子算洗漱完,坐在桌子前伸出筷子,刘丧的筷子和他的筷子相撞,发出木制物品碰撞的脆响。他抬起头以眼神发问。刘丧偏着头看他,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可能是江子算眼里的困惑太明显,刘丧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忘了什么?仔细想一想。”
江子算思考了半天:“……谢谢?”
刘丧点点头,满意地收回筷子,仿佛他就是为了这个词而做这顿早饭一样。
煎蛋很好吃,江子算喜欢全熟蛋,但是刘丧做的流心蛋很漂亮,一戳下去金黄色的蛋液就会缓缓流下来,没有他不习惯的腥气,还有点儿甜。
刘丧做饭严格遵守着一张时间表,当然厨房门口也不会像幼儿园午饭菜单一样贴出来每日菜色,这是江子算用至少一个月分辨出来的。循环的重复菜单都很好吃,尝得出都是花了心思研究的菜式,但是任哪家饭馆再好吃,已经快要吃出肌肉记忆的情况下确实是让人消受不了的享受。江子算偶尔有错觉,是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时间久了,被迫把课表都背下来的感觉。更别说刘丧每天雷打不动地在固定时间喊江子算吃饭,如果他搬出来什么说辞想晚点儿吃,刘丧就会垂着眼睛看他,说,你不吃饭是吗?
语调很温柔,甚至不像在外面任何一个时候的他,但语句是命令的句式。
靠。
江子算不是没有跟刘丧提过意见,刘丧正在拖地,听到他说,想了想,问江子算,你是不是想出去喝酒?江子算理解不了他怎么想得跨度如此之大,话说扔掉家里的料酒和酒精巧克力还不够吗?
当时其实不是刘丧一周必须来两次的拖地活动时间,起因是吃饭的时候江子算失手夹掉了一块菜,刘丧面上没说什么,但江子算觉得刘丧拖地时候的眼神可能想把那块菜塞他嘴里。
刘丧的强迫症很恐怖,他在家里倒没那么呛呛。相对地他管了很多,诸如家里不许出现酒,到点固定吃饭,江子算不许进厨房(他第一次进去烧透了一个锅底)之类的。就像偏执狂一样沉迷在自己安排的计划里,但又透着很奇怪的模仿感,江子算很好奇刘丧之前一个人住是什么样子的,但刘丧从来不告诉他。
江子算从来不收拾家里的杂物,他以前用任务一个接一个地麻痹自己,家对他来说更像一个安心的临时据点,需要的东西能找到就行。因此刘丧的到来带来的活气总是让他一觉起来恍惚,比如他坐在那张桌子上吃饭还是高中时的事情了,或者原来这张放大的相片原来是挂墙上的。
窗户上的玻璃被擦得透亮,甚至抹上了防雾剂,沙发套之类的被拆掉洗得干净。论收拾家务,江子算只学过怎么收拾越野用的作战背包,刘丧却总想让他一起参与整理那些堆放在客厅边角的杂物和旧书。刘丧背着光打开一箱书,是江子算小时候订的作文杂志,他的眼珠颜色很浅,甚至在某些角度看就像在发光一样,江子算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就像他忘掉的那个邀请。
刘丧的不正常有迹可循,缺乏正常成长环境的孩子总会对美满幸福的家有些追求,江子算能理解。但是像刘丧这样精神完全割裂成两个状态的就很令人不适,甚至挺恐怖的。
毕竟没有哪个人半夜起床就为了补上昨天忘掉的拖地,还不开灯。落地窗外的月光晦暗得不成样子,地上湿淋淋的,刘丧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反光依稀可见是一杯水。
江子算因为一个怪异的梦惊醒,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做这个梦很久了,只不过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忘了个干净。他出来找水喝。
“您搁这儿等飞升呢还是等吓唬我呢?”
刘丧扭过头来看他,很惊讶的样子,江子算看不清他的动作和表情,但潜意识告诉他刘丧就是这样的心情。
刘丧维持了那个看着江子算的动作很久,久到江子算甚至觉得那是个雕塑,他说:“喝水去厨房,我还没擦地。”
刘丧的声音变得很奇怪,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倒像是劣质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但好歹他惯常咬字的音调还在。刘丧可能也忘喝水了。
江子算回了他房间,他想要不要记录一下那个梦,他躺了半天思考这个问题,还是爬起来摸黑随便拿了根笔和纸写了下来。
做完这些事后他像终于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样重新拾起了困倦,这次他没有再做梦了,长时间的深度睡眠令人神清气爽。甚至他在醒来的时候对刘丧站在他床头这事儿都有点意外,今天没起那么晚吧。
刘丧的表情一言难尽,他正举着那张昨晚江子算黑灯瞎火下戳破了纸的那副墨宝大作。
“你知道你写了什么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