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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秦时明月 卫庄,赤练
标签 卫练 秦时明月 赤练 卫庄
文集 【卫练】《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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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6 21:04
- 导读
- 食用前说明:
1、私设背景:卫练离开桑海,回韩之前绕道先去了燕南办事,行程包括林间散步酒楼喝酒观看打栗野外吃瓜睡前划掉造娃划掉赏月。
2、种田系甜文,别名《燕南的秋》,成人向。
《眷属》Ⅱ
(起)
初秋时分,天高气爽,树木草叶还没开始变黄。乡野外草色青青,蜿蜒的小径通向农民们种的果林,林子里的果实大多没熟,几条小蛇在树枝间盘来爬去,午后的风轻轻一吹,阳光下的鲜果味道很让人感到惬意。
不久之前,赤练跟着卫庄离开桑海,北上来到了燕地边境。
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流沙原本应该南下回韩,可惜和始皇帝陛下的回程路线撞了路。先去探信的白凤传回消息,不想再被帝国精兵闷头按在野外,最好换条路走。刚好墨家在赵地有接应的据点,卫庄便先让白凤和无双跟着墨家的人一起想办法入赵,之后在赵地会和,而神农堂主朱家又委托流沙去燕南某军营给一个叫【臧荼】的人送件东西,支付的报酬颇为可观,卫庄便带着赤练先绕路来了燕境。
燕国地势偏北,气候干燥,风土环境和周原地区有很大差异。原来常听人说燕北天气恶劣,深冬天寒地冻,暑夏酷热难当,偏偏一年到头出了伏暑就是寒冬,春秋短的跟没有一样……
赤练第一次来燕地,可能是路上时间耽误的少,刚好赶上了北方短暂难遇的入秋季,然后发现眼前的景象和她曾经想象过的很不一样。
南楚之地常有悲哉秋之为气的寂寥之音,然而北国的秋日却格外硬朗。抬眼望去,四方天高地阔,碧空如洗,晴明的阳光敞开了洒在大地上,路边草木绿意不减,看不出一点萧瑟的痕迹。
到了天气转凉的时节,北方的乡间糙汉没有那些伤春悲秋的文士雅怀,傍晚稍微吹来一阵凉风,茶棚里歇脚的大爷一嗓子就能喊出二里地:又是一年秋喽——
日落西山,结束一天劳作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走在乡间大道上,听到这一高嗓,人堆里纷纷传来笑声,有的闲汉还跟着笑喊了几嗓子,可惜声势不大,走在前面的人已经听不清了。大爷放下茶壶,清清嗓子抹了把嘴,随后挑起担子,起身同样往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
夕阳之下,赤练不紧不慢地跟在卫庄身后,微微勾了下唇角。
别人口中的风景,和自己亲眼看到的风景,终归还是不一样。
(承)
燕南的驻军营地外有一个小镇子,镇外有一大片果园和已经收割完的田地。今年的收成似乎特别好,镇上的人很多,酒楼里住了不少南来北往的商贾和游士,两个人暂时也在酒楼落了脚。
是夜,二人吃过晚饭,卫庄拎着鲨齿,独自去军营附近探了探。赤练留在酒楼,先泡了个消乏洗尘的热水澡,之后换上新衣,和进屋送酒的老板娘聊了几句,意外发现对方居然也是朱家的熟人。
老板娘年逾四十,不知何时认识的朱老板,据说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这老板娘是燕南当地人,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卖酒的,战乱年间不好过活,酒楼开了关关了开,直到战乱结束,日子才勉强稳定下来。老板娘自幼在酒堆里长大,早些年似乎受过朱家的照顾,后来靠着祖传的酿酒功夫和一张左右逢源的巧嘴,在镇上重新开了这家酒楼。最近几年小镇地里的收成都不错,来往的行人也变多了,酒楼生意自然做的红火。
不用问也听得出来,这老板娘不是个简单人,手里有两把刷子,后台估计有人照应。都是道上混的,无聊的寒暄可以省了,赤练简单说了说农家如今的局势,老板娘则交代了镇上目前有哪些牛鬼蛇神,两人三言两语交换完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老板娘一看屋里少了个人,顺口又补了一句,最近镇上鱼龙混杂,没事最好别惹麻烦。
赤练勾嘴一笑,不以为意地闻了闻老板娘送来的酒,感觉味道还不错,拈出两厚片金叶子放到桌上,最后又问了老板娘一句,知不知道一个叫【臧荼】的人。
老板娘柳眉一挑,见赤练出手大方,开口便道:“那死鬼人在军营,过几天会带着部下帮镇上的老农一起收林子,你们要是找他,正好帮我带个话。”
说着,老板娘拿起一片金叶子,剩下一片留在了桌上,“就跟那死鬼说,‘你家来且了’,西边林子的秋桃和板栗各留五石,上个月欠我的酒钱不用还了。”
赤练没听懂,放下酒壶看了老板娘一眼,“他家来什么?”
“来且。”老板娘笑了下,富态的脸上隐约现出两团酒窝,“我们这边的土话,姑娘照说就是,他一听就明白。”
说完,老板娘把酒壶放回到熄灭的小炭炉上,留下一句这酒温着便可,二位慢用,然后就出去了。
赤练抬起头,室内烛光一暗,眼前随即晃过一道白影。在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桌案下的链剑旁边又多了一把鲨齿,赤练轻轻伸出手,接过了卫庄解下的大髦。
——————
不久之后,卫庄在外间冷水沐浴,赤练衣衫半开,独自倚坐在窗边酌酒。
酒壶里温的是梅子酒,梅子性温,入酒有清心安神之效,抿一口含在嘴里,果香甜柔,醇而不烈,咽下之后回味无穷。
赤练又倒了一杯酒。不一会儿,屏风后面的男子蒸去了身上的水汽。卫庄重新披上一件深色的长衣,慢慢走回到窗前。
赤练抬头看向卫庄,脸上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老板娘亲手酿的梅子酒,口味很地道。”
窗外月色如勾,丝绸般光洁的月光倾撒进屋,刚好朦朦胧胧地照在赤练莹白曼妙的身体上。卫庄坐到窗前,径自把人揽到怀里,赤练便把酒杯直接送到了卫庄嘴边。
“老板娘说,军营的人过几日会去镇外收林子,到时再找机会把东西给他吧。”
说完,赤练放下手,看卫庄将杯中的酒饮尽,嘴角勾起一个撩人的微笑,慢慢凑到卫庄唇边:“味道怎么样……”
夜色袭人,空气中飘着一阵清甜的酒香。卫庄不动声色,把酒杯放回桌上,接着挑起赤练的下巴,低头含住了她轻笑的嘴唇……
夜色袭人,空气中飘着一阵清甜的酒香。卫庄不动声色,把酒杯放回桌上,接着挑起赤练的下巴,低头含住了她轻笑的嘴唇……
口中残留的酒香在缠绵的唇间化为迷醉的热气,滚烫得令人身心俱颤,赤练举起一只手插入卫霜白的长发间,五指扣紧用力地压向自己,仿佛引诱般地挑动着舌尖。
"嗯…唔——"
才发出一声娇呼的唇,被猛烈的封住,接着便是一阵天翻地覆的深吮……
说来隐秘,赤练之前一直跟着卫庄在野外赶路,沿途路程比较颠簸,出于谨慎起见,某些不方便的事便没做。到了目的地,卫庄大人亲自去周边转了一圈,回来不用多说,某人已经自发宽衣解带,主动投怀了。
卫庄抱起赤练的身体,一边吻一边把她放到了窗边的桌案上。
赤练本能的分开双腿,彷佛想将卫庄给牢牢锁住一般,她任由卫庄在自己口里需索掠夺,无法阖上的双唇淌下津液,舌头激烈的纠缠。
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嗯…大人……”
随着难耐的呢喃,卫庄俯首,亲吻赤练的颈子,赤练本能的仰起头,双手环抱住卫庄的肩膀,感觉卫庄湿热的唇舌,品尝一般的在自己颈间流连。
“嗯…”麻痒骚动的感觉,带给赤练异样的感受,敞开的裙衣很快被人剥下,两团沉甸甸的巨乳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赤练依样效仿地想去解卫庄的衣服,两手却被卫庄反扣在了桌上。
“怎么…嗯啊!”赤练还没反应过来,卫庄直接咬了下她的胸口,白晰滑腻的双乳微微颤着,让卫庄忍不住烙下一个个痕迹,赤练难耐这般缓慢却又深沈的挑逗,她试图扭动抗拒,卫庄无预警的啃咬住她粉色的乳头,惹来赤练惊喘。
“啊!…唔嗯…大人…”
“再叫。”忙于品尝对方的香甜,卫庄头也没抬的说,赤练既无法抱住卫庄、也无法躲开这样的挑逗,诱人的身躯扭动不已。
“啊啊…啊、大人…”
卫庄含住赤练一边的胸,另一边用手掌玩弄,赤练被他单手制住无法挣脱,从胸口传上来的快感一波波冲击她的思绪,偏偏身边的窗户还开着,耳边能清楚的听到楼下酒客喝酒划拳的声音。
“嗯、…窗、窗户…啊…”卫庄充耳不闻,霜白的长发埋在赤练雪嫩的双乳间,仍然压着她的双手。
和赤练听到的声音不太一样,小镇上的人夜生活比较单一,晚上天热又不关窗户,卫庄刚才出去转了一圈,一路听了一耳朵这个那个……原本就饿了不少日子的男人,此刻心境可想而知。
可赤练哪知道卫庄什么想法,她只知道这人做事一向都是他自己说了算,尤其做这种事的时候,态度强硬又不讲理,手上的动作还那么……赤练呜了一声,咬着嘴唇羞耻的说不出话。
“接着叫,”在一次短暂的抬头间,卫庄低声说,大手熨烫上赤练腿心,故意用指腹磨捻,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了笑意,“窗外没人。”
这家伙简直……
赤练咬着嘴唇,脸颊红的滴血,万般无奈之下,弓起膝盖蹭了蹭卫庄的下身,“庄……”
照二人以往情事中的习惯,这大概算是一种变相的讨饶。卫庄低笑,稍微松了下手,舌尖滑过赤练的乳沟,一路向下来到小腹。赤练费力的抽出一条胳膊,咬牙压抑着喉间的喘息,好不容易才把窗户推上,腿根还微微颤着,看得出来腿间已经分泌出湿润,正散发着醉人的味道。
卫庄轻轻朝那里吹气,赤练顿时敏感的全身颤抖。
“啊啊…你、别这样…”声音里头已经带着些许鼻音,赤练刚要伸手去推卫庄,两条长腿就被卫庄架了起来。
“啊!…不、那、那里…啊啊……”
在卫庄含住花唇的那一刻,赤练整个人像被击中一样喊出声,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扭着腰,紧拥住卫庄在自己身下的头,最敏感的地方在男人口里,被那样湿热的唇舌翻弄含舔,快感凌厉强烈。
“啊、啊啊、大人…大人…嗯啊…”
赤练无法抑制的颤动着,激烈的刺激逼得她说不上话,卫庄的动作熟练蛮横,那吸吮的力道和舔吻的方式,几乎让赤练发狂。
“啊、不要在那里…啊啊……”
近似于崩溃的快感让赤练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张开的修长双腿想合拢,却被卫庄给强硬的扳开成令人感觉羞耻的角度,被舔舐的快感,让她失控的扭动著腰,想要卫庄停下来,又舍不得他离开。
“啊啊、不行、我要…大人、要到了…啊啊、大人、大人…啊啊~”
赤练激动的哭出来,卫庄加了力道的吸吮,让她抑制不了的泄了身,而后整个人瘫软下去,卫庄抬起头,将赤练压躺在桌面。
泪光模糊里,赤练看见卫庄把两人身上的衣服扯去一边,男人霸道的姿态,让她体内掀起一阵阵难耐的快感,她不想去看卫庄的动作,却又移不开目光。
卫庄把赤练的双腿分开压到两侧,俯身在她耳边低喃:“放松点。”
“嗯、啊啊…好大……”才点头,被粗热的巨大阳具捅入的感觉便让赤练叫喊出声,卫庄胯下早已肿胀不已,埋进赤练体内的瞬间就被湿软的内壁紧密包裹,粗壮的性器生生在她体内又胀大了几分。
“唔…又、又变大了…大人、啊啊…大人…”
卫庄跪坐在赤练腿间,前后摆动腰臀撞击她的嫩穴,桌案的高度刚好能让他从上至下地往里深入,湿热的甬道娇颤着吸附着他,然后纠缠不休。赤练被卫庄撞得连连娇喘,手胡乱挥着想抓住什么东西,最后一手抓着桌沿,一手抓住卫庄的一边手臂。
卫庄正在使力,手臂上的肌肉明显,勃发健壮。粗热的龟头在甬道内抽动,忽然一下猛地插深,一口气顶到了那块最敏感的软肉上。赤练尖叫一声,胸前的两团大白兔被顶得摇晃不已,嫣红的两颗乳首在雪白的乳肉上也跟着晃动,看上去无比淫乱。
“啊啊、大人、那里…不、不要……啊啊……”
赤练泪眼朦胧,身体被卫庄操弄的又刺激又舒服,卫庄呼吸微促,他弯下身去让阳具顶得更深,脸埋在赤练的一双傲乳中间,不时含着乳头吸吮起来,空气中尽是吸乳抽插的声响。
“嗯…好涨…啊啊、别咬~…大人、嗯啊……”
颤抖着的腰枝被卫庄揽住,赤练一阵阵在他身下扭动,承受着他连续不断的起伏。激情的水液沿著双腿流下去,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卫庄的劲腰不停朝前耸动,像打桩一样一连几十下,每次都插到了赤练的花心里。
“嗯啊…大人…不、啊…不行了…呀啊——”
赤练猛地弓起身子,身体震颤着被艹到高潮,温热的汁液一汩汩浇灌到卫庄的柱身上,令对方不禁发出低哑的喘息,“嗯……”
卫庄浑身肌肉紧绷着,慢慢喘了口粗气,隔了一阵没做,这人体内紧致热情的磨人,里面的甬道又热又软,媚肉淫荡的吸吮着他的巨根,特别是深处的小嘴儿像咬着头一样,让他舒爽得要命。
赤练脸颊挂着泪,性感饱满的身子上覆着一层热汗,水一样的软化在桌上,不久便被卫庄抱了起来。
赤练轻喘着,微微侧过头,亲了下卫庄的唇,“庄…”
秋夜晚风,窗前月下,亲呢温热的呼吸,带着微醺的香气,渗入骨髓的缠绵……
卫庄嗯了一声,轻轻含住赤练的嘴,与唇间的温柔亲吻不同,粗壮怒涨的阳具转眼又凶残地动了起来。
“嗯、唔……庄…啊啊……”
“继续叫。”卫庄应着,胯下的火热还在一涨一涨地叫嚣,端着她的臀重重撞了几下,卫庄又把赤练翻过来,让她跪趴在桌前,自己俯身压在她身后,接着开始了一轮更深更快的撞击。
“嗯、嗯啊…啊……”赤练趴在桌前,无力地任卫庄摆弄,下面敏感的甬道已经湿透,温热的壁肉主动裹绞着卫庄的阳具吸吮,上面那两团巨乳瘫在桌面上磨蹭着,没一会儿又被卫庄拉了起来。
“嗯啊…好、好大……啊啊……”
赤练被卫庄抱在怀里哆哆嗦嗦的发颤,水滴状的两团乳儿随着卫庄的抽插,啪啪啪的上下晃动。卫庄双手越过她的腋窝,准确的托住了两团沉甸甸的巨乳,然后肆意揉弄挤压。
“喜欢吗?”卫庄含住赤练的耳垂,嗓音低哑沉浊,他知道怀里的人在他面前其实很容易害羞,可是又会因为害羞而更有感觉。
他故意在吸吮的时候发出声音,满意的看见赤练整个人无措的颤抖,别过脸想要躲开他。
“喜欢我这样?”卫庄拨弄着赤练的乳尖,粗大的阳具忽然放慢了速度,用顶端缓缓磨着她的软肉,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颈畔,“还是这样?……”
“不、唔啊…呜……”
赤练小声泣吟着,身体被卫庄玩弄的又无力又舒服。本来就已经够喜欢他的了,这种时候还问这种话,是想要她怎么办?
卫庄抱着赤练面向窗边,忽然一把拉开推窗,皎洁的月华瞬间倾洒入户,赤练不由睁大双眼,窗外风光霁月,初秋的夜空干净而敞亮,丝丝晚风吹到男女交缠汗湿的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发出舒畅的叹息。
“不…唔……”
卫庄端起赤练的腿,看着身下的绝丽女子半咬住樱唇,玲珑有致的酮体在为他轻颤、扭动,回头又挑起那双勾人心魂的大眼睛怒瞪了他一眼,卫庄勾起嘴角,低头亲了下赤练的眼睛,而后就这么抱着她,对着月光大动了起来。
赤练咬住嘴唇,后背靠在卫庄坚硬的胸膛上,双腿毫无抵抗力的被他分开,在初秋最美的月夜下做着最羞人的动作。
两人今夜做的委实孟浪,赤练不由自主地又泄了两次身,卫庄射了一次,射完却还硬着不肯出来,霸着赤练的身子上下其手,粗厚的手掌握着她晃动的巨乳挤弄,浅浅深深地缓缓抽动。
赤练脸上挂着泪痕,下面被卫庄操弄的汁水四溢,在他腹肌上流淌出滑腻的液体。男人火热的动作和低沉性感的喘息令她舒服得不住痉挛,心里又羞又爽,想叫又没脸叫出声,实在受不了了,赤练红着眼眶反手勾住卫庄的脖颈,主动挺起两团胸乳让他玩弄,同时缩着小腹想让他快点交待出来。
卫庄被诱得不行,铁臂箍紧了赤练的身子,一边耸腰一边让她把舌头也伸出来,赤练颤颤的扭过头,张嘴就咬了卫庄脖子一口,耳边隐约听到楼下输酒的人骂了一句混账,算是替她说出了心声。
卫庄挺起身子,索性掰过赤练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小舌,上下同时动起来,耳边萦绕着啪啪的交合声响,在月光下淫靡的回荡。
赤练一边和卫庄接吻一边扭动着身子,肆意感受着粗壮脉动的阳具深深埋入她体内的充实感,下体交合处湿乱的一片狼藉。
到最后,卫庄重新把赤练抱回胸前,面对面地大力挺动,浇在他柱身上的热液全被他顶了回去,赤练两腿大开,被卫庄山一样的庞大身躯重重顶着,随着他的动作浪荡的起伏,好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
酸楚又难耐的快感,逼得赤练只能无助的随着卫庄的律动摆腰,双手慌乱的想扯住些什么,最后终于是把窗户给拉上了。
“嗯…啊…不、不行了…啊……”赤练崩溃地摇着头,全身蜷曲着颤抖起来,高潮所带来的紧窒令卫庄发出近乎野兽的低吼,像要把赤练揉进身体里一般紧紧地抱住她,用填满所有空虚之处的力量冲刺直到释放的瞬间到来。
“啊、啊啊、大人…好烫…唔唔——!”
卫庄低头猛地吻住赤练的嘴,滚烫的浓精呼啦一片爆在她体内,赤练整个人如离水的鱼般抖动着,被那一股股激情的热液熨烫着花心,哭着再次高潮着泄了出来。
窗前微光,房间内一片静谧。
赤练浑身瘫软着,被卫庄含着舌头吻了一会儿,放开嘴后低缓的喘息。卫庄退出赤练的身体,伸手抹去她脸边的泪痕,把人抱到自己胸口趴着。
赤练闭上眼睛,安心听着卫庄起伏有力的心跳。
全身心投入的激烈缠绵总会令人身体疲惫,然而感觉却是难以形容的充实美好。很长一段时间中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仍然交缠着。
卫庄用那双宽大的手掌顺着赤练的后颈一下下安抚地滑过脊梁的曲线,湿热的呼气喷洒在赤练的颈边,那样的贴近,仿佛随时会将她融化吞噬。
“热……”赤练眼皮都没抬,扭头不太配合地避开了卫庄的吻。
卫庄低笑,“谁让你关窗户的。”说着便把窗户推开一线,放了凉爽的晚风进来。
赤练听罢,横起眼睛怒看向卫庄,“你——”话没说完却收了口。男人的大手很不规矩地揉了揉她的臀瓣,赤练红了脸,微微挣了挣身体,“别闹……”
卫庄不理,伸手分开赤练的腿,慢慢又送了两根手指进去。
赤练腿间湿滑敏感,被卫庄一手兜住,弯曲的指节在她身体里勾弄出细糯的水声。赤练腰还乏着,一动都不想动,索性闭上眼睛,趴在卫庄胸口哼哼,没一会儿哼声就变了调。
没办法,两个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开荤就收不住。
不久,卫庄抽出湿黏的手指,覆在赤练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赤练听罢,咬着嘴唇笑了下,睁眼又横了卫庄一眼,而后慢慢从他身上坐了起来……
晚风轻轻吹过,几声细微的娇笑传到风中,低哑暧昧的呢喃比那初秋的美酒更令人沉醉……可惜,酒楼的窗户不久便被人合上,很快什么都听不到了。
(转)
几日后。
清晨,卫庄独自出门。赤练推开酒楼的窗户,镇上的早市正热闹着,五颜六色的瓜果菜篮和日常杂货摆在街边,各类小贩的吆喝声萦绕在大街小巷。
看到那抹白发身影悄无声息地隐入人群,赤练合上窗户,把那些吵耳的声音隔绝在外,转身揉了揉困乏的眼睛,回到床上先补了个回笼觉。
直到日上三竿,赤练才悠悠转醒。
睁眼一看,卫庄还没回来,赤练松了松脖颈,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午后也出了酒楼,一个人去镇外的果林走了走。
秋日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投下大片金黄色的树影,凉爽的风从林间轻轻吹过,整片果林都隐隐散发着成熟的氲香,不远外的树下有个看林的老丈,脸上盖着草帽,倚在藤椅上睡得正酣。
赤练动作很轻,脚尖一点窜上了枝头,一条野蛇吐了吐信子,顺势绕到了她的手腕上。
赤练微微一笑,伸出小指勾了勾小野蛇的尾巴,和这位主动打招呼的小朋友问了好。
赤练之前来林子里探过,这附近的野蛇大多没毒,都是普通的土蛇,一般情况下不会咬人,因为喜欢吃田鼠,算是变相保护了一些庄稼,所以和当地百姓相处的还不错。
赤练放开缠到她手上撒娇的小蛇,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林木。随后,赤练面向西方,微微提上一口气,踩着树枝借力一跃,转眼消失在了林间。
不久,赤练腰缠链剑,暗中摸到了燕南驻军所在的果林。
远远看去,只见树下一群将士头戴草帽,脚挽裤腿,手里举着长棍,肩上扛着木梯,正列队准备上树打栗子。
赤练前两天听老板娘说过,镇外军营里的士兵基本都是燕南本地人,战时作战,闲时务农。不少士兵自幼都是在林子里长大的,比起操戈披甲上阵打仗,一帮小伙子打起栗子来明显要熟练得多。
打栗子是个技术活,单是举起那十几米长的杆子就不是件容易的事。眼睛要瞅准栗子所在的树枝,然后晃动手中的杆子,尽量不要把树枝打断。有个小兵估计是第一次干,举着杆子在树上打了半天,结果叶子落了不少,栗子却一个也没下来。
树下等着捡栗子的长官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杆子,口中叫骂道:“停停停!滚下来滚下来!”
小兵动作还挺灵敏,直接从树上跳到了地上,结果迎头就挨了长官一记暴栗:“就他妈你上树快!有你这么打栗子的吗!好好的树枝叶子全打断了,明年收成还要不要了!”
周围大兵们哈哈大笑,有人隔空喊了句,“长官说话算话啊,今儿谁打得少谁请喝酒,您可别赖账!”
长官吹鼻子瞪眼,又给了小兵一记暴栗,“听见没有,打得少就得请喝酒!”
小兵揉揉脑袋,表情还挺委屈,“我又没跟他们打赌……”
周围大兵们继续大笑,有人隔空又喊了句,“您省省吧,人孩子家里种桃的,今儿个估计第一次摸杆,您先露一手给大家伙瞧瞧呗!”
长官“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甭废话!等老子一口气全打下来给你们捡漏啊?想的美!赶紧打!”
周围大兵纷纷起哄:“吁——”
不远处外,一群大姑娘提着篮子,刚好从林子间走了过来。
军营里一群大老粗估计憋得久了,本来还想再呛长官几句,一看远处有姑娘来了,顿时集体收声,而后纷纷赤膊坦臂,亮出半身腱子肉,举起竹杆,对准栗枝,“噼哩啪啦”就是一阵猛打。
树下的长官一没防备,转眼被一阵栗子雨打的抱头鼠窜,登时气得头顶冒烟:“我日了……”
“那边那几个!干嘛呢干嘛呢!诶诶诶说你们呢!别他妈瞎打!没看下面有人吗!一会儿砸着人家姑娘了欸!”
林里的姑娘们一看这边有长官带着部下打栗子,纷纷笑着绕道走了,一群大兵好不容易打完栗子,哗啦啦赶紧从树上跳下来,光着臂膀又耍了几圈杆子,回头一瞅,欸?姑娘呢?
赤练倚坐在远处密叶遮挡的树枝上,肩上同样倚着条小蛇,一人一蛇忍着笑意,悠悠看着一群大兵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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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长官掸掸身上并没有的叶子,插着腰指挥道:“行了行了,别他妈现眼了!赶紧给老子捡栗子,太阳下山之前必须捡干净!”
周围大兵们顿时垂头丧气,纷纷摆出一副人间不值得的无聊样,“是……”
“怎么着,晚上不想吃饭了?”
“是——!”
直到夕阳西下,看林的老丈戴着草帽,笑呵呵地来给军爷们送瓜吃。一群大兵人手两大筐栗子,表示军纪规定,收林期间不能拿老百姓东西,水也不喝,然后自觉挑起扁担,一边喊号一边把栗子扛起来送果仓去了。
树下只剩下长官还带着那小兵在原地站着,脚边放了可怜的半筐栗子。老丈又和长官打了个招呼,长官点点头,老丈便笑呵呵地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小瓜,放在石头上切成四瓣,而后转身走了。
那小兵很失落,低头看着脚边那半筐栗子,要是真让他请那帮大兵喝酒,半年军饷就没了。
长官拿起石头上的小瓜,吭哧吭哧先啃了一瓣,随后抹了把嘴,瓜皮扔到一边,冲那小兵伸手道:“行啦,别哭丧着脸了,杆子给我。”
小兵下意识地抬头,身体都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杆子已经脱手。
只见那长官蹭地跳上大树,坐在一根摇摇晃晃、让人看着心惊肉跳的树枝上,随后运起手中长杆,由树冠外围向内敲打小枝振落栗子,力道控制的刚好,青色的栗苞嗖嗖落下,周围树枝和叶片竟丝毫未损。
赤练目光一凛,当即从树枝间坐起,心中暗道此人身手绝不简单。
那小兵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官从树上下来,而后迅速回神,不待长官开骂,自觉合上嘴巴,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栗子挨个捡到框里。
小兵年纪不大,动作还挺麻利,不到一刻钟就把栗子捡好了,不过只装了一筐半。
“有的栗子还没熟,过两天还得再来收。你把这一筐半也送果仓去,叫镇上的人早点收拾了。”
长官一边说,一边给小兵扔了瓣瓜,“今儿酒帐算我的,以后学着点~不会打仗也就算了,栗子年年都得打,家里还指着这个给你娶媳妇呢。”
小兵吭哧吭哧啃完瓜,随后抹了把嘴,瓜皮扔到一边,依样学样地冲着长官喊道:“是!”
说完,小兵挑起扁担,一边喊号一边扛着两筐栗子跑了。
长官笑骂了一句,慢慢立起手里的长杆。待林间风定叶静,那长官敛起表情,回过头,视线刚好对准了赤练所在的树枝。
“长官是在找我吗?”
男人闻声一惊,侧身一看,赤练手握链剑,唇角勾起,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栗子树下。
——————
“你是?”男子看了看赤练的佩剑,又看了眼她肩上的小蛇,“【流沙赤练】?”
“幸会。”赤练勾嘴一笑,“敢问是臧荼臧大人吗?”
“大人免了,在下臧荼。两位找我何事?”
话音一落,眼前瞬间飞出一道卷轴状的铁匣——
卫庄拎着鲨齿,慢慢从林间走了出来。
赤练神色不变,反手将链剑收回腰上,见卫庄走到她身前,心下还暗自念道,这人刚刚到底藏哪了,她在树上瞄了半天也没瞄着。
臧荼接过铁匣,神色同样不变,心里的想法也和赤练差不多,要不是老丈提醒,都不知道林子里还有一个人。
“两位是朱老板的朋友?”
臧荼看到铁匣上的神农堂标志,抬头冲对面二人问道。
“朋友不敢当,流沙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赤练懒懒说着,“东西已经送到,臧长官验下货吧。”
说完,赤练肩上的小蛇吐了吐信子,慢慢爬回地上,绕过臧荼脚边爬走了。
臧荼看着手里的铁匣,好像已经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样子,手指在卷轴表面凸起的机关上点了几下,“噗”的一声,卷轴头部打开,从铁匣里倒了几张帛卷出来。
“另外,酒楼老板娘托我转告,说「你家来且了,西边林子的秋桃和板栗各留五石,上个月欠她的酒钱不用还了」。”
臧荼看完手里的帛卷,一听“来且”二字,当即咧出一嘴白牙,抬头冲赤练笑道:“知道了,多谢姑娘。”
和他们原来见过的威武将军不一样,那臧荼脚上穿个草鞋,背上挂个草帽,一双粗手卷起帛卷揣进裤腰带里。如果不是知道此人身手非凡,说他是给地主家干活的老农民估计也有人信。
臧荼收好东西,走到石边拿起剩下的两瓣小甜瓜,扭头又看了二人一眼,丝毫没有眼前站着的是两名帝国通缉要犯的自觉,还颇为亲切道:“两位吃瓜吗?”
“……”没人搭理他。
臧荼一笑,“不吃我吃了。”
说着,臧荼坐到石上,一边啃瓜一边感慨,“……朱老板订了六石大枣六石栗子,还有二十石散粮。镇上的商贾大多都是从齐地过来的,看样子今年南边的收成不太好啊。”
赤练抱臂站在一边,闻言不禁嗤笑,“臧长官抽调军粮与商贾私交,不担心自己的脑袋,倒有闲心管别人家的收成。”
“咳、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臧荼把嘴里的瓜咽下去,扔下瓜皮又拿起另一瓣,“按大秦律,军粮该是多少是多少,粮帐上都记着数呢。其他的果粮由商民之间自行交易,各家各户按时对账交税,跟我们没关系。最近外地人来得多,守卫们过关查人的时候难免多问几句罢了。”
“呵~”赤练一声冷笑,这家伙一嘴官腔打得好,屁话都还没说,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秦法素来重农抑商,商人跨地做买卖要抽很高的税金。燕地本就偏远,环境也不如南方怡人,按大秦律来一趟还交那么高的税,商贾们便不爱往北跑,如今镇上生意这么红火,稍微想想就知道有人做了手脚。
“臧长官看八说成六,见三就是二,想来是替各地商贾们省了不少过路钱吧~”
赤练看这老油条不顺眼,张嘴就想讽他两句,结果臧荼好似没听见,笑了一下,低头吭哧吭哧继续吃瓜。
卫庄倚剑站在一旁,淡淡道,“上谷郡吏【韩广】是你什么人?”
臧荼愣了一下,末了又笑了,这两位到底是道上派来做买卖的还是上面派来掀他老底的?
“嗨,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说着,臧荼把手里的瓜扔到一边,抹抹嘴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我这亲戚家里有个老母亲,爱吃栗子爱吃桃。人老板娘不是说了吗,让我留点出来,月底前给老太太捎过去。”
赤练哼了一声,原来如此。
这家伙把郡里的上司伺候好了,自己在边境搞点小动作,一不扰民二不造孽,不过就是少交几分税多揽几户商,挣了钱还不忘往上孝敬,上面自然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片小镇位于燕赵齐三地交界处,历来就是块麻烦地。听当地年纪大点的老农说,早些年燕齐打的太厉害,当地好多人都跑了路,好好的林田没人管,等到后来燕齐不打了,始皇帝陛下统一六合了,周围已经成了荒地。
那个时侯,官人都跑了,商人不来了,打仗的人几乎都被打死了,大片大片污血和尸骸瘫在这片土地上,除了烧毁的城镇废墟之外,周围就只剩下了那些还没死绝的老百姓们。
那些死里逃生的人抹一把脸,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回头一看镇子毁了,家也没了,怎么办呢?
没办法。天高皇帝远,谁也顾不上他们,他们只能自己看着办。
他们站起来,脱下身上的甲胄,戴上破草帽,赤着膊光着脚,弯下腰又把自己埋进了地里。
到时节了,该播种了,不然一年就荒废了。
他们播下种,然后去灌沃,去除草,去收拾废墟,去埋掉死人,甚至连那些沾血腐朽的刀枪箭戈都被他们埋进了地下,鬼神不扰,入土为安。
到年底了,庄稼收了,该交赋税了,家里还要盖新房……想办法再多挣点钱吧。
后来,他们在这片破废的荒地里不仅种下了田,还在它的四周重新围上了树,桃树、枣树、栗子树、核桃树,羊群在田间地野游荡。渐渐地,蜜蜂飞来了,喜鹊也来了,蛇、刺猬,所有的动物都往这儿跑。
土地是不会拒绝任何生命的,只要你肯善待她。
再后来,那些跑出去的人也回来了。他们长途跋涉,颠沛流离,跑得离家万里,可无论跑到哪都待不长久,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链子拴在他们的脖子上,另一端系着他们的故乡。
于是他们回来,看到田间破衣邋遢的乡里乡亲,被抱在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孩,以及烂在林子里卖不出去的果子,还有没钱盖不起来的新房……啥也别说了,撸起袖子一起干吧。
他们填满粮仓,用鲜熟的果子酿成美酒,招揽四方的商贾和游士,告诉他们这里的果子好吃,连郡里的大人都喜欢……难得赶上一两年好收成,眼睛不好使的长官少记两亩地,漏看几口赋,让老农们多收点粮、多卖些果,入冬前少交点税好好修修房子……省不了王宫里的大人们加盖两座宫阁的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片濒死的土地就这么和那些苟延残喘的老百姓们一起活了过来。
这里不打仗,田间也没有什么叛逆分子,这里除了即将丰收的果林之外,只有一群扛过了战争与苦难、一心只想好好生活的老百姓们。
卫庄事已办完,接过臧荼扔过来的商贾符节,拿起鲨齿转身就要走,臧荼扛起杆子,同样转过身,脸上表情隐没在了林间的树影之下。
“今年两位赶得巧,林子收成好,镇上也热闹。换做前几年闹旱荒的时候,来这可就过不上这么悠哉的日子喽~”
说完,人往林子一窜,转眼就没影了。
赤练跟在卫庄身后,抬起头,看着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余晖的果林,晚风中隐隐传来林外乡亲的笑喊声,在树林间摇曳回响。
(合)
是夜,赤练换下衣服,侧身倚坐在卫庄怀中,依然靠在窗边酌酒。
镇上这几天确实热闹,酒楼里每天晚上都有喝多了的酒客吹牛胡侃,呼来喝去的划拳声听着很是闹心。幸好赤练要了顶楼最靠里的房间,屋子又大,墙面隔音又好,关上窗户基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他们有钱。
老板娘服务周到,酒水饮食一样不缺,白天两个人先后出门,卫庄找个地方练功,赤练随便在镇子上走一走,或去镇外看看风景逗逗野蛇,太阳下山前再去找卫庄。晚上两个人一起翻窗回来,吃过饭洗过澡,安安静静地喝口睡前小酒,聊一会儿天,然后关窗睡觉。
他们订了最好的房间,喝得最贵的酒,前天还在镇上买了两斤栗子吃。听说有人要来酒楼盘查,赤练毒针都准备好了,结果老板娘说查踏马什么查,让你们头儿先把欠老娘的酒钱还了……
没有强弩追击,他们也不怕暗算偷袭,如果前天晚上做了一些令人不想起床的事,第二天早上还可以赖在房里不起。
……真的是,悠哉的有些过头了。
赤练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抬头笑问卫庄,“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臧荼的账做的很严吗?怎么知道他和上谷郡的人有关系的?”
卫庄喝了口酒,“昨晚来了两个赵地的果商,就住在隔壁。”
赤练一愣,随即放下酒杯,刚要从卫庄怀里坐起来就被按了回去,“不用管他们。”
“他们要等镇上收完下一批的果栗才走,和我们没关系。”
赤练一想,也对,他们俩今天办完了朱家委托的事,明早退了房就可以走了。
出来转了一路,他们也该回家了。
卫庄放下酒杯,手还揽在赤练腰上,因为赤练坐起的动作,两人脸挨得近,稍一动身,呼吸就从唇边蹭了过去。
赤练眨眨眼睛,随即莞尔一笑,在温热的呼吸间悄声低语,不喝酒了吗……
卫庄没有说话,只慢慢揉了揉她柔软的脸颊,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细密柔顺的白发披垂下来,赤练只觉得自己被笼在一片幽暗之中,几缕月光浅浅透入,刚好可以看到卫庄坚硬的下颌和颈子,宽松的领口能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凉味道。
感觉他要离开,握住他的双手微微用力,抬起下巴,在彼此唇间分开的空隙里喃喃道:“再多一点……”
卫庄低低一笑,张开嘴让她深深吻进去,宽厚的手掌在她腰背间摩挲。赤练配合地揽上他的肩,另一只手探入长衣在他的背上轻轻揉抚,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对彼此的身体和习惯都了如指掌,连暗示都不需要,自然而然地调整着姿势,紧紧拥抱在一起。
“悠哉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啊……”赤练摸着卫庄的脸颊,叹息般地念了一句,“绕了这么远的路,回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卫庄握下她的手,忍不住低笑:“着急了吗?”
“还好。”赤练也笑了,意味不明的回了句,“只是有点期待。”
期待远方某座好久不见的山,期待某片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了果林,期待那种被林间独有的草木和熟悉的泥土味道随风包围的感觉。
原来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期待回家的一天。
他们明明已经是没家的人了不是吗?
不过卫庄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期待的样子,闲闲地嗯了一声,道:“睡吧,明早叫你。”
……也对,【期待】这种字眼不太适合眼前这个男人,对于自己许下的承诺,大概只有【实现】二字才能道出他的心声吧。
赤练笑了下,嗯了一声,低头窝到卫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绕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远路。这些年过去了,对于一阵风、一场雨、一份甜头、一次失败,世间一切捉摸不定的变化,赤练已经不那么惧怕。
小时候是会很茫然的,现在不会了。
在这条看上去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上,他们不止看到了更高的山,更远的云,更深的海,他们还看到更多不同的人。他们看到那些人是如何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把同样破败的家园重新建起来。
万物皆有时,从老百姓嘴里笑呵呵的说出来的古话,往往一语道破世间的风霜雨雪。
像秋天落叶归根的安稳心情,在土地上活着的人都有了盼头。
回去的时候,他们也是有家的人了。
———END———
PS:
1、臧荼、韩广都是秦末将领(跑龙套的),不知道小六会不会做到这俩人,有兴趣可自行百度。上文剧情纯属虚构,勿信勿较真……
2、系列文码的比较随意,没有固定更新也没有太连续剧情,后面再写估计就是写流沙票友们如何重建的家园吧。那时大概我们求学多年的三当家也该回家了,庄叔努把力,还人一个更好的韩国还是非常有戏的 (ง •̀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