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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鲁邦三世 鲁邦三世 , 次元大介
标签 次鲁
文集 次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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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 12:19
判处有罪
“很好。”次元的表情和口气充分说明着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好“天衣无缝的计划,很完美,非常完美,完美至极。”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鲁邦直接忽略了对方脸上不悦的表情,翘起鼻子自信地说着“相信我,次元,我们偷到东西就去救你。”
“说说你们的任务都是什么。”次元抽了口烟,脸上一副酌情考虑的表情“我听听整个计划,不能光知道我自己那部分是不是?”
“告诉你全部也无妨。”鲁邦耸了耸肩“我的任务是假装被警察抓到,然后我肯定很快就会被送上法庭审判,你的任务便是化妆成我,来个狸猫换太子,把我解放出去,这样,假的鲁邦三世在法庭受审,真的鲁邦三世已经跑出去了。老哥只会把大部分警力集中在法庭这边,这样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去把那可钻石偷到手了……”
“那他们俩干什么?”次元指了指坐在角落冥想的五右卫门和坐在桌子上给自己涂红色指甲油的不二子“别告诉我他们俩是来干吃饭白拿钱的!!!”
“说的真难听!”不二子翻了个白眼,一边给指甲涂第二层一边没好气地说着“我的任务是去搞定那颗钻石的主人,我得哄得他带我去密室见到钻石你们才有机会下手啊!不然我扮成鲁邦受审,你刮了胡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勾引阔佬?”
“好吧,当我没问。”次元吃了一瘪,继而把矛头转向五右卫门“你又有啥活啊?”
“在下负责帮助将你俩掉包一下。”五右卫门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睛,随即又闭上了“然后跟着鲁邦去偷钻石。”
“我被送上法庭之前会被暂时关押在附近的一个监狱,在那里有机会掉包一下。”鲁邦帮忙补充着。
“不能五右卫门来当换太子的狸猫吗?”次元嘬了嘬牙花,他觉得把话说到这份上对方应该已经能明白了。他,次元大介,像跟鲁邦三世一起去偷钻石,以履行鲁邦三世好搭档兼职男朋友的责任,而不是站在满是陪审团和警察的法庭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审。
“不能,次元。”鲁邦插了句嘴“钻石外面有保护罩的,只有他的斩铁剑能把那玩意弄开。”
“没别的办法?”次元摊着手一副你可是鲁邦三世开个罩子干嘛非得找斩铁剑的神情“你就不能,破译个密码,或者随便怎么样,给它弄开?!!”
“也不是不行……”鲁邦用手指在自己的上唇处来回摩挲着“但是我计算过时间,加上最后的罩子的话一共有十五道锁,一套流程下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前十四道都不是事,我五分钟之内搞定,但破解保护罩则要二十五分钟。如果用斩铁剑的话只需要五分钟就能解决全部,所以为了能赶快过来救你走,五右卫门是很有必要的。”
次元想说你可以让五右卫门当冒牌货然后我陪你去慢慢开锁慢慢救人没关系的,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肚了。鲁邦的计划总是天衣无缝的,是最好的,他只所以把这个计划呈现出来了,那么便说明他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拟定了至少十种不同的方案,最终选择了这个最完美的。他相信鲁邦的抉择,也尊重他的计划,因而他把不满全部咽回了肚子,准备在这次行动中充当一个无关紧要的二线角色。
东西能到手就成。他想着。要是再让不二子那娘们儿卷走了我就亲自开着车把我那份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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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大盗鲁邦三世落网!”次元左手拿着一张鲁邦脸型的面具,右手拿着报纸,将手中报纸的大标题念得响亮“这帮新闻工作者还真是加班加点地干活啊!这么长的报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们俩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呢?”不二子一席长裙,打扮得像个上流社会的名媛,脖子上私藏的钻石大项链闪闪发光。她看见次元还穿着条大裤衩晃来晃去,便过去踢了踢他,示意他赶紧跟五右卫门一起换好警服混进关押鲁邦的地方“再耗着押运车就把他接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勾引你的阔佬去吧!”次元将事先准备好的物资运输人员的衣服套在身上,再将警服和囚服以及鲁邦脸型的面具藏好。不得不说,鲁邦做的预先准备工作相当周密,这些假衣服都是合身的尺码。然后他便和五右卫门一起开着一辆偷来的货车,用伪造得以假乱真的执照骗过监狱的守卫,卸货的同时悄悄进行着他们缜密的计划。在一个监控照不到的死角,次元换上警服乔装打扮成警察,然后用偷来的身份牌进到关押鲁邦的地方,甚至还熟络地跟看守的狱警聊了几句,仿佛自己真的就是被派来检查鲁邦有没有搞小动作的专职人员。
钱形还在坐着飞机赶过来,因而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过程几乎没有任何外力阻挡,而且相当顺利,他轻而易举便用顺来的钥匙打开了好几道牢门,看见鲁邦乖巧地坐在牢房里的床上,见他进来了,便冲他眨巴眨巴了他那双蓝眼睛,继而咧出来一个坏笑。
“你来的还蛮准时的,次元酱~”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朝着他走过去并抱住他,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将口水留在上面“我一个人在这里面等着好无聊啊————”
“他们在这里面安了监控。”次元一边警惕地看着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一边用手扒着鲁邦身上的那套囚服“你给这个监控动手脚了吗?”
“当然。”鲁邦一边也偏头看着摄像头一边冲着次元吐吐舌头“现在那帮条子们看到的就是我们之前录好的你过来检查我的录像而已,不过我们可得赶紧换衣服了,不然你待太久他们要起疑心的。”
他们迅速地换了衣服,套上对方脸型的面具和变声器,于是房间里便出现了一个鲁邦馅的次元和一个次元馅的鲁邦,鲁邦馅的次元还戴上了警察的帽子,盖住自己的假刘海,然后看着坐在床铺上那个顶着自己长相的男人直坏笑。
“别拿我的脸露出那种表情。”次元像是平时挺尸那样躺在床上,挥挥手示意面前这个冒牌的次元大介可以滚蛋了“赶紧去偷钻石去,完了赶紧把我弄出去,在这关着连饭都吃不好!”
“好好~”鲁邦嘿嘿笑着,非但没走,反而得寸进尺地走上前去,俯下身用手抚摸着对方的脸,自恋地抚摸着顶着自己面皮的次元的脸颊和鬓角,末了又亲了对方的嘴角一口,假胡子扎着次元的下巴,但次元明显有些抗拒,用手推着他的脸把他推开。
“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亲我自己这张脸。”次元抵触地说着,把脸皱了起来“麻利的滚蛋,然后摘下面具亲我,随便亲。”
“我倒还挺想亲我自己这张脸的,尤其里面有个你的灵魂,这简直是让人很难把持……”鲁邦自恋地看着床上的次元,看得次元浑身不自在“我们下次做的时候你能不能试着戴上我的面具?”
“没门。”次元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并且感觉稍微有些不爽“你自己对着镜子撸管去吧!老子才不奉陪!”
“就试一回嘛——”
“滚蛋!”次元像是拎着一只猫猫一样揪着鲁邦的后脖领子把他一路拎到牢房的铁门边,尽管在外人看起来这诡异的画面是一个板着脸的鲁邦三世拎着蜷缩起来讪笑的次元大介。他把鲁邦放下来后像个老父亲似的整理着对方皱掉的领子,然后给鲁邦翻了个个,让他冲着铁门,意思是请自己开门自己滚。
“干嘛这样嘛……下次我就戴着你的面具骑乘你……”鲁邦一边嘴上不饶人一边打开牢门自己走了出去,次元在他出去后直接自己就把牢门关上了,像是关自己家那个防盗铁门那样随便。他这种行径要是让已经退休的老牌典狱长看见,他准能摘下老花镜哭出声,一边哭一边念叨现在的犯人真的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次元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继续躺着,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就差再在嘴里叼根烟了。现在钱形还没到,他仍旧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做他自己,顶着鲁邦三世的脸做着那些次元大介爱干的事情。这个牢房条件还不错,甚至有配电视,但是鲁邦之前并没有碰电视。无聊的次元总是喜欢靠着看电视来打发时间,于是他便打开它,一边继续躺尸一边微微偏头看着。监狱为了改造犯人们的思想对电视的频道有限制,因而他看不到一些从前爱看的体育竞技频道或者成人节目,只能看看一些老电影杀时间,在心里默默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装才能骗过钱形的眼睛。
当钱形带着浩浩荡荡的武装警察们大驾光临这个小监狱时,警察们皮鞋踏在刷着绿漆的监狱走廊水泥地发出的声音惊得次元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视,让自己一下子因为要见钱形而吓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让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并且拼命地克制着自己想管鲁邦问“这可咋整”的冲动,现在鲁邦根本就不在他身边,鲁邦在外面偷东西,而他,次元大介,现在就是鲁邦三世。次元大介就是鲁邦三世,好的,至少看上去得是……他这样想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看向镶嵌在墙上的那面镜子,看着镜子里那副鲁邦的面孔,看着这副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孔,看着这副他已经见过了各式各样表情的面孔,继而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一勾露出来一个鲁邦招牌的坏笑。
当钱形打开牢房门后,他看到的是一个侧卧在床上,脸冲着牢门的鲁邦三世。这小犊子一副仿佛是出来野餐的悠闲架势,脸上还挂着他那副招牌的戏谑笑容,勾着嘴角挑着眉毛,蓝眼睛闪闪发光,就差把舌头伸出来挑衅了,这让钱形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在法国里昂作报告,做的是关于为什么上个季度又没有抓到鲁邦三世以及通过抓捕鲁邦三世而牵扯出来的几个其他大案子的处理程度的报告,但上头那帮子吃屎长大的老顽固们拒绝了他下个季度百分之十的经费增加请求,还就他因为追捕鲁邦而导致二十五车相撞六十三人受伤这件事狠狠地数落了他一顿,气得准备做完报告回日本休假的他午饭都没吃,在心里默默把某个净给他添麻烦的小王八犊子诅咒了一遍又一遍。但他好歹也有个为期一周的假期,可以回趟老家看看自己上大学的女儿再睡几个懒觉,让自己这把成天折腾来折腾去嘎吱嘎吱作响的老骨头修整修整。他机票都买好了,但是却被一个电话叫得风风火火改了航线,自然也丧失了休假。但更让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的是这个小混球就这么轻易地落网了。他用尽各种方式,调动各国精锐警力,却全都顶多只是从这小子脑袋上面揪几撮毛下来的程度,给他铐上他能跑了,给他关起来他能逃了,捆起来吊着他也有办法指使着他那个该死的搭档兼姘头次元大介给他救出去。这俩人随便一个都叫钱形犯偏头痛,但是却又偏偏成天喜欢粘在一起行动,把深渊困难模式变成深渊困难模式的平方。但就是这么个难逮的小臭虫却这么轻易地落网了,而且他男人似乎也没啥要来救他的动静,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铁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或者干脆就是个阴谋。
“呦,老哥,别来无恙啊~~~”床铺上那混账东西先开口了,一边眯起眼睛笑一边冲他挥动着自己的手,像是在跟一个老熟人打招呼一样“你看起来可不是很高兴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混球儿!”钱形压抑着自己逐渐攀升的血压,忍着冲过去给对方一拳打得他半边脸肿半个月的冲动“我抓你抓了那么多年了都没抓到你,你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在这个人口也就名古屋那么多的小国家让人给抓住了?!还是抢银行未遂给抓住的?!你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哥,这里的警察办事效率可比你们icpo强多了。”次元冷汗刷刷地往下冒,钱形往他跟前一戳中气十足地一吼一质问,他就觉得脊梁骨发毛。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怕过钱形,但对方身上那股子大义凛然的正义气息总是像一道闪瞎人眼的金光一样晃着他,压制着他,让他觉得罪恶像是呕吐物那样打心底里往外冒,因而他非常讨厌跟钱形近距离接触,一般也都是鲁邦去跟对方周旋,他只需要等个是跑得了还是跑不了的结果就行了。但现在鲁邦不在他身边,或者说,他就是鲁邦,他必须以鲁邦的身份去面对警察那正义的审问。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他愤愤地想着,他跟钱形最近距离接触的一次也不过是他抢了对方的警用手枪,然后一口气把子弹全部打了出去,这突然叫他跟他像是斗了那么些年的老宿敌一样针锋相对实在是强人所难。
但所幸他足够了解鲁邦,他知道对方平时对付钱形的那副嘴脸,因而便对着镜子控制着表情练习了大约五秒钟,确认这脸上的表情足够欠揍足够令人恼火也足够自信,足以让钱形气得脑溢血却无可奈何。果不其然钱形气得不轻,或许是他本来就已经气得够呛了,次元脸上这表情只不过是火上浇油,叫他更加生气而已。次元看着钱形那副瞠目欲裂恨不得打他一顿的样子,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但也有点担心,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生怕自己做得太过火。
“你绝对打着什么小算盘。”钱形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咽口水的小动作,从大衣里掏出来手枪指着面前男人的鼻子“你在紧张……啊哈!我明白了!次元大介肯定就带着枪全副武装在路上等着劫押运车是不是?!”
“哎呀呀老哥你可真是敏锐啊……”完全猜错,次元大介就在你面前装孙子呢。次元在心中嗤之以鼻着,但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被猜中的样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有些讪讪地笑着“我这都被关起来了,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嘛,毕竟他可是全宇宙最好的……”
“不对!”钱形自顾自地打断他的话,像个侦探似的用手捻着自己那两瓣下巴之间的凹槽“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招供了……你肯定料到我会这么想……这里面有猫腻,绝对有……”
“还能有什么猫腻啊老哥……”次元觉得有些好笑,这要按照他平时的脾气秉性肯定已经开始嫌对方婆婆妈妈神神叨叨自己推翻自己的推论很麻烦,叫对方赶紧把他装车直接运走完事了,但他现在是鲁邦,鲁邦总是有足够的耐心来打心理战和周旋,因而他耐着性子继续摆出那副游刃有余的装孙子样“……我都被关了这么半天了,要是耍花招早就耍了啊。”
“那现在次元大介在哪里?”钱形咄咄逼人地问着,还晃了晃手上的手枪,仿佛对方不招供他就真的会把子弹打进他的脑壳子里似的。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芝加哥有名的地下黑拳场?没准是在旧金山的海滩晒太阳?”次元轻车熟路地列举了几个自己闲得蛋疼的时候会考虑去的地方,凭借鲁邦对他的了解是不难列出来这几个地方的,因而他毫无压力地说着“谁知道这家伙在哪喝着冰可乐享受人生……至少他在看到新闻之前都会是享受着的……”
“那峰不二子怎么解释?!”钱形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但次元使出浑身上下的演技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毫不在乎,甚至还有点小优雅,于是钱形只好作罢“你之前发预告函说要偷这个国家首富的钻石,但你现在被抓了。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那女人现在可正在首富的豪宅里跟他约会?!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对不对?!”
“什么?!你说什么?!”次元见过太多次鲁邦因为不二子跟大佬约会而炸毛的样子,闭着眼睛都能把那样子演得活灵活现的,他以前也经常装模作样地学鲁邦那副仿佛被绿帽扣头的样子,以此来嘲讽躺在沙发上生闷气的鲁邦,但往往都会被鲁邦拿猫猫拳打,但此刻这些闹着玩的把戏竟然可以登上台面发挥作用“不可能!我才不信不二子会去跟那家伙约会!肯定是你的情报不准!不可能!!!你把话说明白!你们的眼线肯定是在别的地方看见她的!!!骗人!!!”
“哼!她就是在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约会!”钱形像是扳倒了一局似的,从鼻子深处喷出来一声得意的哼声,而他似乎也由对方过激的反应判断出来不二子并不在对方的计划之内“至于那女人想要干什么,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她总能哄得那些男人将宝贝白白送给她,而那是合法的。你就尽管羡慕她去费劲巴拉讨好其他男人好了!”
“可恶!”我羡慕个鬼,我可不稀罕。次元在心里吐了个螺旋喷射出来,但是表面上却仍旧学着一副炸毛猴子的样子,两步冲过去,像是要越过钱形从牢房里直接越狱去找不二子,钱形身后那群黑压压的警察自然不可能叫他得逞,上前两个给他压制住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但他还是装作不肯放弃的样子,像条泥鳅似的在地上扭动着,嘴上不饶人地喊着些许让这群混蛋条子放他出去,他要去找不二子之类的无能狂怒狠话。
“你可跑不掉,你要被押送去接受审判。这个国家的刑法我还没太闹明白,但是他们拒绝让我们把你送到荷兰去受审,也拒绝让我们把你整到法国或日本去,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钱形蹲下来叼着根烟看着不断扭来扭去的他,缓缓地说着“当然,如果这里有死刑的话我肯定会想法子给你弄走的,你虽然穷凶极恶,但倒也罪不至死……”
我谢谢你。次元翻了个白眼,继续挣扎着。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他演得还不错,即便是钱形也没有找到纰漏之处,或许对方有所怀疑,但也没有深究下去,到目前为止都还是挺稳妥的,这对次元来说是好事,之后他只要继续装孙子就行了。钱形似乎仍旧认为次元回来救他,但这怎么可能,次元来救次元,我救我自己。他觉得钱形会在这押运的一路上都警觉得像一条闻到肉骨头味儿的老沙皮狗,但这跟他次元大介有什么关系呢?钱形就算用眼睛把押运车的铁栏杆瞪穿了也不会有一个鲁邦馅的次元赶过来的,他们少说也得把宝贝弄到手才能来救他,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什么时候过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钱形都警觉得像是有人踩了他的脚似的,瞪着自己的眼睛瞧着面前次元馅的鲁邦,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坐在他面前带着手铐的罪犯便会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特意叫一整队押运车换了一条路线走,以防止任何路上有埋伏的可能性,拼尽全力和空气斗智斗勇,让次元觉得相当好笑。如果是次元本身遇到这种事的话,他会直接找个犄角旮旯蜷缩起来睡一大觉,睡到被拎起来拎出押运车,拎到法庭上为止,但是现在他是鲁邦,他就得生点幺蛾子,又是要停车想上厕所的又是想吃泡泡糖的,竭尽全力折磨着钱形紧绷绷的神经,将嘴里粉色的泡泡糖吹破,故意制造点小意外或者声响来让对方反应过激,害得钱形三番五次把枪掏了出来。
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回想着鲁邦从前顽童恶作剧般恶劣的行径,觉得自己这些小打小闹其实还算正常,但是得见好就收,过分得寸进尺容易露了马脚,于是他便一边继续嚼着草莓味的泡泡糖一边靠着押运车的车厢闭目养神,等着被带到法庭上。
高级法院看上去有年头了,透露出一股古老庄严的气息,门口则相当现代地围了一大群记者,他们全都在等着拍国际大盗被押下车的狼狈样,然后赶紧加班加点写稿子配图,争着当第一个发布消息的。次元在被两个警察押下车的时候还回头冲着那些记者们吐舌头眨眼睛。这够鲁邦三世了吧。他想着,偏头看看撇着嘴的钱形,发现钱形也在看着他,便冲对方挤挤眼睛,结果被钱形借着有警察挡着那群媒体人的镜头踹了一脚屁股,在心里直呼玩脱了。
开庭后他被带到被告的位置上,按理说审判长应该已经就坐了,但是审判席上却空空的,有几个警察正在跟钱形说着什么,似乎是这位审判长本来都坐好了宣布开庭了,结果却因为突然某种人有三急的情况去了厕所,有人联系过他了,问是否身体不适需不需要休庭,但他说没事,并且说自己一会就回过来。
什么玩意。次元想着,看向自己的辩护律师,那家伙长得像个弱智一样,横看竖看也都只是个被请来凑数的棋子罢了,根本没什么好辩护的,鲁邦的罪名加在一块能给他来个千八百年的有期徒刑,不止是鲁邦的,他自己的也一样,况且他杀的人更多,比鲁邦的罪更重,放在美国肯定是要二话不说直接上电椅。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特殊案例,普通的司法程序对他们来讲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
等了大约五分钟以后审判长便回来了,他是个高个子的胖子,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很有威严,留有一把花白的大胡子,长得有些像某个社会主义理论巨头,于是次元便决定在心里叫他马○思。
“啊……”审判长整理着自己手中的文件,看着上面所列的信息,然后开始宣读“鲁邦三世,性别,未知……这个未知是怎么回事他这不是个男人吗……嗯咳,抱歉我不应该光从外表判断的。民族,未知,出生地,未知,文化程度……未知……” 他推了推眼镜,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看花了眼“职业……国际大盗……总算有一个了。从前犯过的罪行有盗窃罪,抢劫罪,故意杀人罪,强……强奸罪?”
他质疑个什么劲啊。次元想着。这简直就是把所有罪名一股脑往上堆,管他有的没的,只要我们以前干的那些事里有相关的问题,或者干脆有什么鬼东西打着我们的旗号犯事,这些罪名最终都会落到我们头上。他偏头看了看立在一边的钱形,对方倒是一副神色正常的样子,这让他觉得有些古怪,按照钱形那容易气红脸的直球性子,在听到这条罪名的时候就该破口大骂了。
由于这里是在欧洲,因而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和警察们,包括钱形和次元的耳朵上都别了个同声传译翻译器,因而次元清清楚楚听到了强奸这个词(雷普[你自裁罢])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污蔑,鲁邦玩女人哪还犯得着用强的?还不是一泡一个准(虽然被甩也是必然的)。这项罪名让他很生气,为着鲁邦的魅力被人低估了而感到生气,他估摸着这又是哪个王八蛋打着鲁邦的旗号胡作非为的产物,并且决定在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好好追究一下这项罪名的来源。如果现在被按在法庭接受审判的是他自己次元大介,那他倒也不会这么在乎这些图莫须有的罪名,但既然这是针对鲁邦的,他就不能坐视不管,对他而言,有时关乎鲁邦的事情比他自己的事情还要重要,他能接受自己被污蔑并且会一笑了之毫不在乎,但是有人当着他面诋毁鲁邦这件事令他相当地生气,好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贬低得一钱不值的那种生气。
之后的法庭审判都很笼统,按照程序一步一步来,次元甚至直接跳过了被告人自行辩护这个环节,只说了句“就算我再怎么巧舌如簧拥有三寸不烂之舌你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然后就摆出一副高傲的、蔑视法庭的样子,气得钱形想撸袖子揍他。一直到休庭评议,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也没有生幺蛾子,只是老老实实地等着,默默思索着鲁邦会在什么时候来救他。他估摸着对方会等宣判结束再过来,那时他可能会被押送会监狱,路上劫持押运车可比劫狱要容易许多,但时间不一定来得及,说不准他被重新关起来后鲁邦也没法赶到这边,那就只能麻烦他带上五右卫门来暴力劫狱,或者用什么更加巧妙的手法把他悄悄救出去,但那指不定要画上一阵子,少则几天多则个把月。算了。次元想着,就当是休个假睡个觉好了。
休庭过后他又被带上法庭,准备接受最后的判决,百无聊赖地用一只脚的脚尖蹭着另一只脚的脚跟。他觉得自己的脚底板有些痒,要么就是他香港脚又犯了,要么就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脚底板真菌的直觉一向非常敏锐(?)。那个大胡子马○思又挺着他的大肚子缓缓走上审判长的席位然后坐下,用一块手帕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整理着面一群人商讨过后得出的结论。次元觉得他好像比之前更胖了些,肚子上的肉好像更多了,显得有些臃肿不堪。这个胖胖的审判长用自己肉肉的手给自己带上一副茶色镜片的眼镜,然后继续看着手中的判决书,张开嘴发出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
“被告人,鲁邦三世,因为抢劫银行未遂而被逮捕,加之以其他各项例如故意伤害罪,盗窃罪,抢劫罪,故意杀人罪……”
次元打了个大哈切,希望这冗长的宣判词能够早点结束。
“……但仍旧有从犯次元大介畏罪潜逃中……”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次元猛地抬头了一下,带着手铐的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同声翻译器,确定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让他有些不解,明明是宣判鲁邦,干嘛扯到他的头上来。
“次元大介的罪行要比鲁邦三世严重得多,例如至少五百三十七条谋杀罪指控,无数的故意伤害罪,盗窃罪,抢劫罪,重婚罪……”
重你妈个头哦。次元在心里骂着,这他妈的是哪来的罪名啊,这说是鲁邦的罪名还差不多,他次元大介向来睡女人都是睡完就跑绝不多流连,哪来的结婚一说?!之前也有着金酒喝多了说胡话要跟女人结婚的时候,但也没真实施啊,更何谈重婚?!他跟鲁邦三世都还没结婚呢,哪来的重婚?!
他看向四周,周围听得懂斯洛文尼亚语的警察和检察官们也都是一脸懵逼面面相觑,但碍于审判长的身份地位,谁也没有敢提出异议,都尽量控制好自己奇怪的表情,继续静静听着接下来的宣判。于是他便看向钱形,钱形正抱着胳膊一脸严肃地看着审判长,似乎并没有感到任何违和之处。这令他更加感到一头雾水。
“次元大介罪孽深重远不止如此……他还会在家里将自己的臭袜子到处乱扔,犯懒不洗脚,甚至有的时候不洗澡,吃饭的时候挑肉吃,不吃蔬菜……其同伙鲁邦三世深受其害……他还总是偷吃冰箱里鲁邦三世的甜品和冰激凌,被逮个正着也从不承认,其行径恶劣得令人发指。他睡觉的时候抢被子,夏天爆热的时候偏偏要贴着其同伙鲁邦三世美其名曰散热……他还不好好刷牙……真是活该牙痛……”然而审判长仍旧在自顾自地说着,不顾底下越来越多的懵逼脸和小小的骚动,就连最后面的媒体人们都开始懵逼了,警察们互相耳语着,悄悄打量着钱形的脸色,想看看这位专门逮捕鲁邦的icpo精英人士有没有反应,但是钱形不为所动,仍旧深色正常地听着宣判,甚至在一个警察欲言又止的时候朝他友好地笑了一下,使得对方更加地怀疑人生,心想着你们日本人都这么见过大风大浪这么淡定的吗?而事实上钱形以为这位热情的欧洲人要同他攀谈聊天,但他认为现在在听宣判不宜交头接耳,于是礼貌地笑笑以示拒绝。其他的警察看到他这个样子也都纷纷开始怀疑人生起来,互相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来无法理解的懵逼和摸不着头脑,但碍于钱形的威严以及审判长的地位,下面仍旧没一个人敢质疑,只是记着们微微交头接耳。
“肃静!肃静!”这位不正经的审判长敲了敲自己的锤子让后面的人安静下来“鉴于这位共犯有着如此多的恶行……他做爱还不爱带套……”一个警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被他严肃憋笑的同事怼了一下,于是闭嘴了,跟着大家一起一边憋笑一边怀疑人生“因而我们一致认为裁判结果是判处有罪!!!判处无期徒刑!立即被押送到鲁邦三世的心房里关押起来!关他一辈子!”
“真有你的。”次元嘴角一勾露出来一个被吃得死死的没辙笑容,然后他就看见随着审判长手中的锤子落下,一颗闪光弹被扔了出来,晃得所有人睁不开眼睛。懵逼的警察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晃了个正着,钱形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要朝着次元的方向跑来抓住他,但是次元已经轻松解决了自己身边的两个警察,闭着眼睛躲闪着钱形瞎子摸人似的攻击,让自己的眼睛逐渐恢复。随即他睁开眼睛,看见法庭上的大胖子审判长正在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变瘦,随着他的瘦身,大量浓厚的灰色烟雾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里冒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弥漫着,很快就将所有人淹没了,那些把枪准备射击的警察们也因为看不清目标而一下子成了没头的苍蝇,乱哄哄地叫喊着,用拳头打着自己人。
“混蛋!!!”次元听见钱形的怒吼声,继而他感觉到有一只熟悉的手牵住了他的手,在一片浓厚的烟雾中将他拽向出口。这只手的触感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在无数次的做爱中与这双手的主人身体交织在一起,十指相扣,摩挲着对方每一个纤长优雅的指节。这只手上有着各式各样的老茧,但它仍旧是最完美的一双手,现在这只手正在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手掌贴在一起,全部都汗津津的,带着兴奋的味道。
他在这之手的牵引下一路跑到出口处,对方便又灵巧得两三下给他把手铐解开,然后将他那把左轮塞到他手里。
“我们要逃跑了。”他笑嘻嘻地冲他说着,将一副眼镜架在次元的鼻梁上,方便他能够在一片烟雾中看清道路,然后打开自己的西服外套放出更多的烟雾弹,使得那些赶过来的警察们立刻乱了阵脚,然后二人一起灵巧地从他们之间穿过去,像是泥鳅一样油滑,一口气跑到正门,偷了一辆押运车就跑。
“操!”次元将自己脸上的鲁邦面具扯下来“你他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担心你呀~~”鲁邦一边开车一边笑嘻嘻地把自己的面具扯下来,调皮地冲着次元吐舌头“我斯洛文尼亚语说得有些口音,我还以为会露馅,结果倒好,他们像是一群傻子一样哈哈哈哈哈————”
“扯犊子。”次元掐着他的脸颊往外扯,扯得鲁邦咧着嘴直喊痛“你来这么早准有猫腻!钻石偷到手了没?!”
“不二子酱说她自己也能搞定,我就告诉她了前十四道锁的破解方法……啊疼疼疼疼你别那么使劲啊……”鲁邦嗷嗷叫着,用手捏着次元的手装可怜“你先别急着生气嘛……五右卫门也在的,他急着用钱肯定不会让她独吞钻石的……”
“啥?!急着用钱的五右卫门?!”次元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直呼完犊子“那完蛋了,缺钱的五右卫门比他娘的不二子还二五仔!!!”
“他好像是有个新女朋友……”
“那更完蛋了。”次元两手一摊不管了“我可不要从他手里抢钻石,太难了,太难了……”
“别这样,我们要相信他们……”
鲁邦的电话响了。
“喂?啊不二子酱~你们偷到钻石了啊!太好了!”鲁邦接了电话,快活地说着,然后语气逐渐不快乐“啥……你叫我们不用过来了……你在哪?次元,她挂电话了唉……”
“你瞅瞅我说啥来着。”次元两眼一翻表示停止了思考“你自己明明清楚后果的。”
“……是啊。”鲁邦把脸鼓了起来,双手把着方向盘像是一直弓起背的猫“不过这回我可不能让他俩单独分了钻石,咱们俩明明这么辛苦的。”
“抢回来?”
“抢回来!然后四人均分钱。”
“我还以为你会给那女人个教训,妈的。”次元从鲁邦身上摸了根烟出来抽着“不过无所谓,四分之一的钱倒账我就不追究,否则你就等着卖屁股还我帐吧!”
“好好……”鲁邦打着哈哈,继而一脚油门把车开得更快了。次元注意到他们后面跟着一堆像是跟屁虫一样的警车,它们蚂蝗似的紧紧附着在他们身后的道路上,撵在他们屁股后面烦人得很。钱形从一个警车车窗处探出脑袋拿着个大喇叭在喊,叫他们立刻束手就擒,但傻子都知道傻子才会这么做。
“你在那一本正经瞎说的时候我还在奇怪老哥怎么没上去揍你。”次元叼着烟回头看着后面的警车,又看看身边舔着嘴角飙车技的鲁邦,悠哉悠哉地说着“你给他同声翻译器做了手脚?”
“聪明。”鲁邦嘴一咧笑了出来“他听的是早就录好的正常宣判辞,你瞧见他身边警察们那欲言又止一头雾水的样子了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废了好大劲才没然后自己笑出声哈哈哈哈——”
“我看见了哈哈哈哈——”次元也笑出了声,但他笑得蛮矜持的“你小子就逮着机会找我的茬是不是?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多毛病!”
“是是,你是完美的~”鲁邦一边说瞎话敷衍着他一边揪着他领子亲了亲他的脸颊“你演技还不错啊,没有穿帮被老哥认出来。”
“我还不了解你?!”次元得意地仰着脸,鼻子翘上天“唉唉唉你看路前面是个吊桥!”
“走这个小吊桥过河的话能甩掉条子吧。”鲁邦评估着,毅然决然铤而走险,但他上桥前又接到一个不二子的电话。
“鲁邦……我被抓了……五右卫门这个二五仔连我一起卖了呜呜呜呜……”不二子的声音听上去相当委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男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笑,笑声都传到身后的警察那边了,笑得他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许笑!!!”不二子听上去有些生气“你们两个也真是讨厌死了!”
“还不让笑啦?”次元把电话抢了过去,口气嘲讽地说着“你刚刚不还要独吞钻石吗?!我看你就是活该!”
“你现在在哪啊?”鲁邦把手机又抢了回去“我们要去哪救你。”
“我倒没事……我……”不二子犹豫了一下“事实上我现在就坐在钻石主人的大腿上……”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声。
“什么玩意?!!!”鲁邦当场炸毛“你不是被他抓了吗?!咋回事?!大腿?!我要过去掀了这王八蛋的天灵盖!!!”
“事实上我觉得让他当我下一任男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不二子直言不讳地说着,于是他身边男人的轻笑声变得更加放肆了“他长得像马龙白兰度,有钱,而且有趣,我何乐而不为。而且他说他本来就打算把钻石送给我……”
“我才是你男朋友!”鲁邦炸毛时口不择言“我不管!我才是!”
“你是谁男朋友?!”次元拉着张老脸啪一巴掌打在鲁邦后脑勺上“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男朋友?!”
“你……”鲁邦眼泪汪汪地委屈抱头“但是我不甘心嘛……那可是不二子唉……”
“拿来吧你。”次元粗鲁地把手机从他手中抢了出来“喂,所以如果我们拿到钻石的话怎么分?”
“这是我的礼物,是我的!”不二子理直气壮地说着。
“怎么分?!”
“二八分,你们二我八……”不二子不怎么情愿地妥协着。
“四六分,我们六你四。”次元斩钉截铁地说着。
“不,我六你们四!”不二子不依不饶地反驳着。
“我有种有人当着我的面拍卖我的棺材本的感觉。”那位长得像马龙白兰度的大佬快活地插了句嘴,被不二子白了一眼后笑着揽着她的腰亲吻她的肩膀“但不得不说这种混账话从你这小嘴里说出来也是可爱得很。”
次元的表情宛若吃屎。又有个傻逼落网了。他想着,在他彻底被这女人榨得棺材本都不剩之前,让我为他默哀三秒钟。
“总之你们先过来!”不二子命令着“其余的之后再商量!”
“妈的。”次元直接把电话挂了塞到鲁邦口袋里,一脸没辙而生无可恋的表情“之后咋整啊鲁邦?”
“我哪知道。”鲁邦泄了气似的从座位上往下滑“不二子又有新男朋友了……还长得像马龙白兰度……”
“马龙白兰度。”次元复读机似的重复着“我挺喜欢马龙白兰度的。”
“总之钻石现在在五右卫门手上。”
“嗯。”
“我们俩得从五右卫门手上抢钻石。”
“对。”
“抢到了还只能拿到四成的钱。”
“没错。”
“而我们首先还得甩掉身后那无穷无尽的条子。”
“可不嘛。”
俩人仿佛一个逗哏的一个捧哏的,机械地对话着,然后在同一时间一起回头看看身后的条子大军,继而又看看彼此,看看彼此脸上那愁眉苦脸的表情,看看彼此因为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苦丧的脸,最后一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管他呢!”次元抽了口烟,把烟灰顺着车窗弹出去“走一步算一步。”
“走一步算一步。”鲁邦重复着他的话,脚底下一踩油门沿着公路飞似的往前飙“哪怕咱俩被白白关了十二个小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所谓。”次元偏头也笑了一下“反正关这么点时间也顶不了罪。”
“所以我们俩这一个强奸犯一个重婚渣男要跑到哪去呢?”
“当然是没有条子也判不了罪的地方哈哈哈哈哈——”
“完事去喝一杯怎么样?”鲁邦舔了舔嘴角,似乎是在怀念加冰的鸡尾酒的味道
“挺好。”次元叼着烟把帽子往前扣了扣,盖住自己的眼睛“真正干活前先喝一杯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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