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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ラ一〗冬夜与梦

作者 : 玻璃头冠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阿松,おそ松さん 空松,一松

标签 色松 カラ一 空松 一松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锖色

191 2 2021-1-28 09:38
导读
披萨回有关
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常态也说不定。睁开眼睛时他想到,有关于从睡梦中惊醒这件事。
醒来前还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梦,下一刻猛地睁开眼睛,全然没有睡去的痕迹。
梦的内容在睁眼时便不大记得了。也许是无关紧要的内容,所以才会在清醒的瞬间便忘记所有事情;也许是常常惊醒,就把能够记起的也习惯性抛之脑后。
无论出于哪种理由都不免在意,那时候的自己究竟梦见了什么?
 
风吹得厉害。松野一松给猫裹紧毯子,猫还是直往他怀里钻。
冬夜,户外无论哪里都冷得难以忍耐,屋顶更是不会有人选择待下去的地方。对于松野一松来说,正因如此,在难以入眠的凌晨三点,没有人能待下去的地方才是他的去处。
虽然他毛茸茸的同伴不停地想要钻进衣服里寻求温暖,让松野一松良心不安,但有猫陪伴比一个人待着好得多,无法停止的脑内自我交谈也变得能够忍受。纵然脑内那个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提起以往松野空松自认为犯下的任何一次失误,不过只要有猫在便能更加克制想要扇自己耳光或是用头撞墙的冲动。因为会吓到猫,不能让猫觉得害怕。
今天脑内的松野一松说的事情有关于松野空松。
提起松野空松的时间很多,今天不大相同。被指责着排外时,松野家好脾气的次男松野空松少有地生了气。
挥之不去的场面。
松野空松盘腿坐在松野一松对面,双手抱臂而闭口不言,充满防卫性的姿态。
带着愠色的冷漠的脸。
“叫一声排他松哥哥来听啊。”说出口的明显是满是恼怒的句子。

脑内不断重演每个细节,松野一松身体里源源不断涌起熟悉的不适感。这感觉总在身处人群中,拼命想要对别人做出回应时出现。
臭松……不对。
松野一松想起松野空松生气的脸,这会儿不该再用这个称呼。
空松生气了。
 
一如想起每个自己“该在正确的时候闭上嘴”“该说正确的话”却忘记做,事后念念不忘的后知后觉的时刻。
那时候不该附和。
松野一松想到了这件事。
胃部隐隐作痛。
以后若是被松野空松责怪也不奇怪、被当成空气也理所当然。
能够处处针对松野空松,正是建立在对方那从不反驳,甚至能说是包容的态度上。自己忘记了这件事。松野一松犹如还未脱离昏昏沉沉的睡眠,醒来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身在何方,发现与松野空松相处之中,自己的心安理得是得意忘形的错觉。

和曾经每个后知后觉的时刻相同,一旦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人带去的感受并不愉快,松野一松便开始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学生时代他依靠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拉响警铃的那个自己,斟酌每个未出口的句子、决定该展露的表情、该做出什么姿势;现在他拿出寿司宣传单,试图把话题带到别的地方去。
拼命地想要选择“正确”之事,便愈发不知所措,愈发觉得难以存活。
自己垃圾一样,呼吸也变得艰难的此刻,松野一松不免如此想,干脆一直坐在屋顶上,被冻死还比较痛快。
寒风吹来,猫忽然蹿出毯子,灵巧地跳下屋顶,消失在夜中了。
风顷刻间将猫留下的体温裹挟而去,松野一松看着手里留下圆筒状空洞的毯子,把手探进去,那儿什么都没有。连毯子的柔软也难以觉察。裸露在外的双脚与双手传来痛感。

水仙花叶子也蜷缩的冬夜,风吹得厉害。
是不是有一刻安稳睡过去,松野空松已经不记得了。
睡着之前脑海中还不断重演十几个小时前的种种画面。那个关于披萨的,即使说出一千万种回答也只会停留在虚无里的假设性问题。意义何在,松野空松并不明白。他还是配合地笑一笑,给出无关痛痒的回答。
松野家的六胞胎对彼此从来谈不上客气,然而听见自己被称作“排他松”时,松野空松仍少有地生了气。
深知该选择怎样的回答之于自己、之于任何人才不感到难堪,被强人所难地要求加入话题时才觉得厌烦。
他累了。兄弟们见他不同往日那严厉而漠然的姿态都感到大事不妙,无论是请求他消气也好,识趣地闭嘴也好,都无法叫松野空松即刻压下怒火。
尽管如此,维持冷漠还不是最优解。于是松野一松刻意地拿出寿司店的宣传单时,松野空松立即参与这个与披萨同样虚无的问题里去。仍然是笑,兴趣十足的样子。
要让大家待在不甚严肃的氛围对于松野空松再简单不过。
说“正确的”话。
做“正确的”表情。
多半有用。躺在身边的那个人肯留些情面的话。
纯粹偏见、讨厌过度自我陶醉、故意想要揭穿的恶劣心情。没有人知道松野一松的针对究竟为何。分辨不出是出于哪一种原因,松野一松对待松野空松的态度只叫人想要劝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弟对他哥哥温柔些。
混蛋。
伪善。
排外。
去死。
松野一松过于苛刻的态度显得他的话仅仅是无端指责。但对于松野空松来说,无论是不经意或意有所指,松野一松都时时刻刻把他的存在从自我防御中拉回现实。听见某个“正中红心”之词从松野一松口中脱出,胃部就即刻灼烧起来。好像自己当即被桎梏在无影灯下,马上要被开膛破肚,被迫展示真心一般。
 
松野空松睁开眼睛,下意识看向松野一松的位子。本应能看到的那个人消失了,换下的睡衣压在撩开的被子一角上。垫子上丝毫没有人体遗留的余温,起夜或是在厨房里煮宵夜大概还到不了这等程度。
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松野空松想着,玻璃上映出的某个从天而降的阴影吓了他一跳。
是猫。打开窗户的瞬间猫跳上窗台,松野空松看清猫的身影后安下心来,借此也确定了松野一松位置所在。
放在榻榻米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人人该陷入睡眠之时,松野一松有什么事非得在此刻、在屋顶上完成不可?
该到屋顶上去,像往日一样搂着他的肩膀说些“Brother,让我火热的心来温暖你!”之类装傻充愣的话,再把他带回来。
不该到屋顶上去。松野一松选择坐上屋顶,和他没有任何关联。哪怕是在深夜,在冬天。况且,那小子白天不是还起哄喊他“排他松”吗。
为什么不如他所愿,展露自己那漠然的心?
去睡觉吧。
松野空松告诫自己,又全然无法放下心来。
没有办法放松野一松一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理由也不大记得了。
黑暗之中,松野空松拉上窗户。
风呼啸得厉害,撞上玻璃,呜咽个不停。

御寒措施准备万全的松野空松背着吉他爬上屋顶。小心翼翼地摸索,直到身体出了汗也没能前进多少,刚迈出步子便被屋顶的坡度绊住脚。
这家伙是白痴。松野一松盯了戴着墨镜的松野空松好一会儿,惊讶对方会出现于此的心情压不过要出声骂人的欲望。然而试着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平日能够随口而出的话语。
该说些什么呢。等到松野空松终于肯拿下墨镜来辨明方向,气喘吁吁地来到松野一松身边坐下时,松野一松忍不住思索起这个问题。
要为叫他“排他松”的事情道歉吗?
叫他走开,或者现在自己离开?
眼看对方向自己走来,身体难以有所行动。
“想听摇篮曲吗,Brother?”松野空松把手套取下来塞给松野一松,架稳吉他,不顾对方惊讶的脸,一副随时要拨弦唱歌的模样。
 
想要装作相安无事,这时候松野一松应该说“去死吧”之类的话。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松野一松完全无法从希望自己死去的心情里抽身。
被松野空松发现,也没有办法立即去死了。相反,心脏的搏动因对方的靠近而比任何时间都有力地在身体里回响。
胃部传来强烈的灼烧感,到了想要呕吐的地步。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喽。”松野空松拨动了吉他弦。
一如既往地是不明所以的歌词。
出行时松野空松在山间重复唱一句“山与我”,这时把山改作月,又改作雪。不管怎么变化实际上都别无二致。
大概会把大家吵醒。松野一松边想边把玩松野空松塞过来的手套,即使事后被吵醒的大家训他们二人一通也无所谓,至少现在不是让松野空松住口的场景。
算是骂了他的补偿——这样想着,吹个不停的夜风从松野一松早已冻僵的手指间把一只手套带走。
歌声戛然而止。

如果非要松野一松解释些什么,理由大约是因为担心手套掉落到地面上、被风吹去更远的地方,便立即起身去追。待在寒冷的风里久了,双脚没有知觉,所以回过神来发现,被风夺走的手套好好攥在手里,反倒是趔趄的他带着松野空松一起倒了下去。

面颊贴上冰冷的屋顶,立即刺痛得厉害。
怎么想都该被教训才是。毕竟屋顶不是供人随便走动而建造。
然而松野空松见松野一松没有受伤之后呼出一口气,没有任何下文。
觉察到松野一松一直望向这边,松野空松低头看自己,又看一看松野一松的眼睛,确信对方盯着自己,检查自己是否撞破了什么地方。
 
松野空松毫无顾忌地能流露关怀之情的样子让松野一松感觉到讨厌。
“什么都没有。”松野一松转向梯子所在的方向,“回去了。”
讨厌的对象是松野一松自己。
 
厨房里明亮的灯光与光线暗淡的屋顶截然不同。
松野一松冻僵的手握住松野空松递来的热水杯也感觉不到热度。
“空……”
“什么——?”
觉察到对方尝试喊出他的名字,松野空松拖长了声音。
“空……臭松,你今晚好像比平时更恶心。”
“啊,因为有需要帮助的空松Boy在呼唤我。”
去死吧。松野空松想,松野一松应该说这句了。
马上他们二人又该皆大欢喜地回到原有的生活里去。
松野一松蜷缩着坐在椅子上,下巴抵上膝盖,沉默数秒后不清不楚地发出鼻音。
“嗯,谢了。”
 
自己的心情得到宽慰原本不在松野空松的目的之中。
“真厉害啊,My 空松Boy。”
“什……别过来,去死!”

*

他做了梦。

*

那个人又叹气了。
完全没有意识地突然叹出声来。
“怎么了?”
每每他问起这话,那个人便故作爽朗地笑着回答“我很好啊”。话音刚落,笑容便随之消失了。
这件事发生在学校,很少有人经过的楼梯。
通常如此,但叹息声也并不总是在那里响起。
某个紫罗兰色的黄昏,他在阳台,望见那个人回家的身影染着暮色,疲惫至极。
虽然不在那个人的身旁,但他仍能听到叹息。
那个人当时的面容他已经遗忘了大半,但他没有忘记当时的心情。
想要为那个人做些什么,他下了决心。

*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过去的记忆没有全然忘记,可关于这件事实在已经无法想起。因为曾演过话剧,所以能够无时无刻在人前维持着那副自信的样子?
他想不明白。
那个人不明所以地与周围人说着自我的话语、学时尚杂志打扮,我行我素的样子叫他觉得憧憬。
当那个人表达他的温柔时,他总免不了要冷嘲热讽几句。
又是嫉妒,又是担心着那个人。
因为他也曾经努力堆起笑脸,想要成为与之相近的角色,所以更能体会其中劳累。
如果能够自由地做自己就好了。知道不该有过于自私的想法,偶尔也会这样希望。
“反正早就知道了。”
也妄想着在那个人无法支撑时能够顺理成章地说这样的话。
“所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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