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金钱，黑三角混搭




“先生，我们这些人没有办法，只能爱死人，因为我们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时间去爱别的人了。”
                               ——《茶花女》



“我真讨厌你身上的影子。”

王耀有时候会觉得这世间上最眷恋伊利亚分明该是他的老对手。阿尔弗雷德总能在他身上找出那些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缠绵旧影——身上的气味，随手写的词句，偶然的失神……阿尔弗常常在他没来得及伤怀之前就先刻薄一番，用词尖酸到涵养好如王耀也忍不住想要对着他那张上帝亲吻过的漂亮脸蛋甩上两个耳光。

王耀看着他那副醋意勃发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搞不明白被蔑作苏联遗孀的到底是自己还是这个最微末细节也肯耿耿于怀的家伙。

“你倒比我更像寡妇些。”刻薄话谁不会说呢，王耀轻轻笑起来，也不着急走了，往背后的墙上一靠，上下打量了两眼面前人，眉梢一挑促狭起来，“现在这位对你来说还差了点味道不是？”

阿尔弗雷德瞧着他那张装模作样的脸便浑身不舒坦，平日看见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就非得上去撩拨撩拨，见他变了脸才痛快，这会儿王耀自己亲手给他搭了台，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他哪儿比得上你啊。”

他声音拉的那么长，颇有些百转千回的意蕴在里头，王耀也懒得去咂摸背后藏的那些东西，低头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叼进嘴里。国力的日益强盛给了他不必敷衍的底气，不欲开口时眼帘一垂，就是上帝的亲子也没撬开他口舌的本事。

阿尔弗雷德这些年也接受了这点落差，也没办法，落差感更明显的地方海着呢，揪着这点细枝末节闹腾未免太破坏气氛了些。更何况王耀那张脸最合适的便是这样的表情，无论阿尔盛怒时骂了多少句死人棺材脸，私底下还是看着就挪不开眼，总觉得那人应该是玉雕的雪做的，不言不语的时候像是定格的黑白旧照片，教人忍不住要去瞧瞧他眼底藏着的那点晦涩到底是什么寓意。

倒也不怪那蠢货爱他，阿尔弗雷德看着王耀把那支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白色的烟雾在唇齿间散开，模糊了那张精致到非人的脸，谁不爱他呢。

那样多的土地，那样多的人民，悠久的文化，漫长的历史，几千年的辉煌壮丽才养育出了这样一位美人，亲善不够，结盟也还差了点意思，最好的当然是领土和意识形态都合为一体，吞吃入腹才能彻底安心。

那疯子差点就做到了，阿尔弗雷德不满又嫉妒的想，他几乎拿走了王耀的心，却只留给我这么一个，

他顿了顿，看着王耀将吸了半支的烟熄灭在身侧的花盆里，白雾在掌下柔情蜜意的散开，旖旎地亲吻他的指尖。

这么一个空空如也的怪物。

“夜里来找我？”阿尔弗雷德突然说。

王耀别过头来看他，打量半晌突然伸出手来，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今天又该挨巴掌，紧张了一下，结果王耀只是扯了他被拽得乱七八糟的领带要给重新打一遍。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仍带着烟味的手指缠上了他被扯开的领带，慢条斯理地为他打了个颇为漂亮的温莎结，仔细端详了会才在他耳边低声说：

“可不敢叫你饿着了。”

温热的吐息舔着他的耳廓，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哆嗦。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