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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上下级关系变亲嘴关系

作者 : 白头雪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原神 , , 钟离

标签 岩魈 , , 钟魈 , , , , 钟离

状态 已完结

2405 69 2022-10-15 20:57


今日,璃月仙众们都不约而同收到一只来自流云借风真君的传信木鸟。
那木鸟怪精巧,身上羽毛由灰扑扑的树叶剪成,身材肥硕,跟个皮球似的,飞到手心里蹭了蹭,歪歪脑袋乖巧的蹲坐下来,张嘴吐出流云借风真君的声音。
起初众仙还以为是流云新造的小机关鸟,送到自己手中权当炫耀,未曾想那鸟说:
近日本仙身子疲乏,精神衰弱,恐怕阳寿将尽,希望在最后一刻见到众仙云云。

穿杂着几声要命的咳嗽声,流云真君的声调可谓悲痛凄苦异常。

木鸟说完就散架,化成一片片羽毛状树叶,躺在手心,被风一吹有气无力的飘浮在空中,又有气无力的掉在地上。
一时间,不管是避世的还是不避世的,璃月但凡有条腿的神仙都急急忙忙的往奥藏山赶,特别是一个叫甘雨的小姑娘,把手头工作一撂,边跑边掉眼泪。

等到了奥藏山,只见流云真君坐在一堆木鸟中间,翘着二郎腿,吃着小菜喝着酒,满面春风,比春天里的甜甜花还要悠闲。
众人:………

甘雨却未曾管这么多,她飞扑上去,撞飞了那木鸟堆,死死抱住真君,哭着说:“师父啊!你怎么了!”
随后她就被流云真君领着衣领子丢了出去。
“甘雨啊,都到这把岁数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我这不好好的嘛,仔细别压坏我的新机关鸟”
众人:………

原来是流云真君前几日研究机关术毫无进展,心态爆炸,看着一堆制作出来的废品,觉得自己怕是活不长了,遂录了这段语音塞进木鸟中。
未曾想几日过后,那木鸟又莫名能动了,流云当即觉得他大抵还有个几千年的阳寿,一口气缓过来,不由得十分愉悦。
还把录音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听我讲讲这新机关如何。”他大手一挥,山顶上凭空出现几张桌椅,料想仙众也没谁不愿给他面子,这么坐下去刚好坐满。
坐在主席上,他大讲特讲,从材料用具到制作心得,总而言之就是十分擅长聊天。

魈坐在末席,昏昏欲睡。

他本在奥藏山山脚下除魔,被急急忙忙赶来的四夜叉抓住,稀里糊涂就上了山。

伴随着魈愈发浓重的睡意,流云真君终于讲完了,真君看着手中精巧的木鸟,不由发出一声慨叹:“这与当年归终大人制作的尘世之锁有异曲同工之妙。”

“尘世之锁也算是归终大人给帝君的表白了,可惜天不遂人愿……”仙众里不知是谁回答,新的话题敲醒了不少人,众人沉默片刻便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流云真君对现在的气氛非常满意,他清清嗓:“确实可惜,话说现下帝君大人卸下神职,也应当考虑选一位枕边人了罢。”

魈瞬间清醒过来。

他竖起耳朵,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飞快瞟了一眼流云真君,丝毫未发现指尖已经插进茶水中。

“暂且不谈可能,帝君若是要娶妻,世间想必少有女子与他门当户对。”
仙众面面相觑,表示赞同。

魈放下茶杯,隐去面色唯一一分笑意,他沾起茶水,开始画圈圈。

流云环顾四周,突然想起什么般说:“给大家讲讲甘雨小时候的故事吧……”
在一堆仙众里,甘雨飞快起身,走到流云身边说了告辞就飞速逃离,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

“唉,没意思。”流云真君目光飘忽,看到坐在末席乖巧无比的魈,不由感慨,“魈上仙与帝君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端坐的神态也忒像了罢。”

“那可不,魈上仙可是在帝君身边长大的。”仙众A回应道。
仙众B掩嘴微笑:“帝君与上仙可真像一对父子。”

魈抬头,感觉大家看他的眼光里多了份长辈看小辈的慈爱。他面不改色的敷衍一句,又低下头隐入人群中。

然后咬牙切齿的画圈圈。

画个圈圈诅咒他们。

真是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魈忿忿不平的想,自己已经和帝君相爱千年了好不好!
只不过是嫌麻烦没有公开,怎么他们全都倒戈为父子情谊派了啊喂!

这千年以来两人未曾吵过架,大事小事都会一起商量,表面虽是君臣关系,背地里其实很亲密。
说白了,就是地下情。

关系不公开也乐得清闲,除了帝君化身钟离后,总是会收到街坊四邻各种大爷大娘的征婚的请求,出门时不时被哪家娇滴滴的姑娘塞个香囊罢了。

魈真的一点没有醋!一点都没有!

“哎哟,帝君那时候可招小孩爱了,甘雨小时候只肯让帝君抱。”
流云借风真君不知又在聊些什么,这句调笑话穿过密密麻麻的仙众,轻而易举的扎进魈耳朵里。

他手里画圈圈的动作一顿。

这么一想,先生近来事多,许久未来望舒客栈,也许久未尝抱他。

“那可不,不知是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才入得了帝君的眼。”

伴随着一众附和声,一股血气往魈心头上涌,但他依旧坚信自己不可能幼稚到吃这种飞醋。

坐在魈身旁的浮舍凑了过来,兴冲冲的与魈咬耳朵:“若日后帝君成婚,魈上仙可得去搀着新娘,你可是帝君最信任的人之一。”

嘎噔。
魈觉得心里头有个什么东西翻倒了,一股子酸得让人咋舌的味道开始在心头蔓延。

他转过身,看着浮舍,眼里没有丝毫光芒:
“大哥言过,我与帝君不过一纸契约的关系罢了。”
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子酸味。

“改天也给咱家小弟说份亲事。”应达用手肘戳了戳伐难,两个小姑娘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眉飞色舞的讨论起来了。

绝望的目光看向弥怒,魈真真切切的听见他二哥说:
小弟不用慌张,你成亲的聘礼我们早准备好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磕岩魈。


*


等从流云真君那里离开,魈踏进望舒客栈时早已日暮沉沉,他推开房门,一眼看见正在等他的钟离。
近日许是往生堂白事繁忙,客卿一连半月都未光临望舒客栈,魈眼神一恍惚,只觉得那副侧颜在夕阳下明晃晃的,像冬日藏在薄雾中的太阳。
“今日回来得倒是早些,饭菜尚且温热。”钟离向他微微笑笑,放下书本走到饭桌旁,揭开盖在饭菜上保温的碗,盛上两碗饭。
魈语言不经大脑:“先生言重,这饭应当盛于你枕边人,而不是我。”
言罢,这句话上下矛盾,魈与钟离同时迷惑的皱起眉,谁也没接话,相互干瞪眼半天。

“这是何意?”最后钟离开口,“快来吃饭吧,我还有事情同你说。”

魈坐到钟离身边,拿起碗吃刨了一大口饭,似乎想要噎死自己一了百了。

“明日我与胡桃一起去稻妻,哪里有一户璃月人家需要我们引渡魂魄,仪式繁琐,可能一年后再回来。”

魈真的被噎住了。

饭团卡在喉咙里,上气不接下气,看着给自己温柔拍背的钟离,魈的心里莫名生出巨大的委屈和埋怨。

他用力把饭团咽下,抬起头难得一次用委屈巴巴的声音说:“帝君近来不抱我又不亲我,仙众们都开始商议帝君的婚事,想来我还是配不上帝君的。”

钟离的疑惑更深了。

他连声安慰,看着魈脸上像碎掉一样的表情,想要抱抱他却被无情挣脱开怀抱。
??是谁在外面教唆他小老婆跟他闹脾气的?

安慰显然没有半分用处,魈挣脱怀抱,扑到床上,恶狠狠的瞪一眼钟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缩成一团,看上去像一只生闷气的史莱姆。

钟离深知,他这位老婆一向不爱发脾气,可若是发起脾气来,不好好哄个三天三夜不然消不了气。

“你且与我细细说明,什么叫婚事,又哪里有配不上这一说法了。”

他走到床边,双腿跨坐到被褥上,隔着被子慢慢按压,感受到身下的人被他按得扭来扭去,心里又不由得觉得好笑。
魈被按得身子发痒,抬起腿不轻不重的踢了钟离一脚,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刚想说话就被钟离封住了唇。
唇齿相依,下唇被用力吮着,力道一改往日温柔,牙齿碾压在上面,湿润粘稠的鼻息扩散开来,魈的呼吸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他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被反握住手腕,身子挣扎一下,却感觉到一个硬物抵在腿间。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外教唆我娘子与我之间的感情。”
钟离松开唇,故意用恶狠狠的语调在魈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击打在鼓膜上,魈下意识想要逃避,却又被钟离捏着下巴扳了回来。

感受到自己衣服被扒下来,魈想,他今晚大抵的确是说错话了。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转醒,身后那处又辣又疼,他扶上床沿想借力坐起来。
却发现床沿裂了条缝。

一时间,魈心中可谓百感交集。想来这床也算经历过不少战斗,有些微磨损也理所应当,他带着几分歉意的冲那裂缝笑了笑,心里表示还能用,还能用。

他翻身下床,龇牙咧嘴的走了几步之后拿起和璞鸢,打算继续除魔。
魔物不会休息,守护璃月是他与帝君最初的契约,和璞鸢在手心轻颤,璞玉浑金,日光下显得透亮美丽。

其实他心中早就没了对于“帝君娶妻”的怨气,回想昨夜只觉得心头好笑和脸上挂不住,一念到帝君恐怕早早上了去往稻妻的轮渡,心里涌起的只有单单纯纯的思念。

魈握紧和璞鸢,不眠不休的除了两个月的魔。

两个月弹指一挥,在荻花洲的原野上,星辰月上,魈坐在一堆魔物中间,手抚在肚子上,吐得直不起腰。

肚子依旧平坦,而深处却涌动着一股陌生的力量,再向内探去,魈感受到浓重的岩元素力以及交织其中躁动不安的风。

他惊恐的发现——肚子里有了新的生命。

算算时间,不难看出这小东西是啥时候搞出来的,魈像被雷劈了一般,抱着和璞鸢在空地上坐了良久。

他又猛地想起孕妇不可受凉,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同手同脚向望舒客栈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自己可以使仙法,不由得被自己逗笑了。

终于,轻松与笑意在仙人眉宇间揉散,他抬头看向天空一轮明月,低声说了句:真笨。随后瞬移到了望舒客栈。


*
魈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人,包括钟离。

他乖乖减少了除魔次数,每天平心静气的与这孩子待在一起,心里想着龙和金鹏到底能生出只什么仙兽诸如此类问题。

乐得清闲,直到四夜叉叩开了他的门。

魔神战争结束后,四夜叉纷纷化作凡人,在尘世间生活良久,并且乐此不疲。
他们保持着半年同魈小叙一次的惯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珍奇玩意,叽叽喳喳的走进来,些微冷清的房间瞬间变得热闹。

看着坐在桌上安安静静看风景的魈,浮舍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小弟,你居然在这里。”他一脸震惊。
魈闻言,疑惑的皱起眉头——他难道不应该在自己家吗。

“哈哈哈哈,给钱,我就打赌魈今天会留在望舒客栈,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出去除魔嘛。”伐难拦住浮舍,向他摊出掌心。

应达走到魈身边,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摸摸手臂摸摸头,感慨道:“小弟,你近来长胖了啊”她掐了掐魈的脸,表示手感真不错。

“如此一来,衣服岂不是太小了。”弥怒一如既往的为魈准备了一套衣服,正愁眉苦脸的在魈身上量尺寸。

魈还没适应过来,就已经被四位夜叉团团围住,弥怒拿出随身携带的卷尺,量了量魈的腰围,并自信的表示——是时候展现他作为一名裁缝的手艺了。

“魈,最近你是不是长胖了。”浮舍戳了戳魈的肚子。

魈几乎是飞一般的逃出包围圈,他死死抱住肚子,梗着脖子说:“没有,我才没有胖。”
虽然那里确实多了二两肉。

“我听闻客栈掌柜说你最近都在客栈活动,魔物也不曾去清除,”伐难眯起眼睛,掩嘴偷笑,“这越歇越胖,跟凡间女子怀孕似的。”

浮舍闻言大惊:“原来你早知道魈没怎么去除魔了!”他四只手臂不满的挥动起来,像个大列巴花,“把钱还我!”

“也有可能是胃胀气,歇歇就好。”弥怒捏住下巴,冷静分析。

应达满目好奇的说:“这胃胀气不会越歇越大吧”

众人又把魈围得严严实实,看着这么多颜色在眼前晃荡,魈只觉得头晕目眩。

“没有的事!就是最近…最近……”魈嘴巴张张合合,脸上却是越涨越红,四道目光盯着他如火如炬。
他干脆闭上眼睛,豁出去般的说:“客栈饭菜太好吃,我吃胖了。”

噗。应达笑了出来,她指着那道裂开的床缝说:“那可得多运动了,你瞧床都压塌了。”

魈是自愿成为孤儿的。

他真后悔没把那张床换下,啊不,他更后悔给四夜叉开门。

“你们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去除魔了。”魈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眼睛里没有对这世间一分一毫留念。

“小弟你可真没意思。”伐难吐了吐舌头,一脸鄙夷“刚来就赶我们走。”

四夜叉一齐摇头,纷纷感慨长大的小弟,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以后会被谁捡便宜。
当然,如果谁敢捡他们小弟的便宜……

浮舍走到门前,刚要离开却扭头气势汹汹的说一句:“谁敢这般欺负你,我浮舍就拿麻袋套住他,狠狠打上一顿,还要……”

话未说完,他就被其他夜叉推搡着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冷清,魈坐在中央,一摸脸发现烫得要命,他看着敞开门口,喃喃道:“你可能打不过那个人呢……”

又过了两月余,魈也逐渐显怀了,拉开衣柜,他着实没找到什么能遮盖肚子的衣物,只能天天蹲在客栈,等到深夜再外出透气。

今晚,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

小生命在他肚子已然成型,岩与风结合得越发紧密,魈熄灭烛台,脱下衣服躺在床上,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有一个岩印在发光。

他一寸一寸磨砂着肚皮,小家伙也仿佛感受到魈的抚摸一般,岩印越发明亮,黑暗中散发的辉光与魈湿润的金瞳相映成趣。

喜悦过了头,心头又有些发酸,想着钟离还有大半年才能回来,心中敏感,差些落下泪来。
他连忙拭泪,吸吸鼻子,轻轻唤出“摩拉克斯”这个名字才觉得心中好过些。

耐不住困倦,魈抚摸着肚子,逐渐睡去。

屋外一双眼睛把这些尽收眼底。

留云借风真君今夜本打算找降魔大圣炫耀自己新机关,站在屋外,淡蓝色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看着魈,他大脑一片空白,机关术被他丢到九霄云外。

他张张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欲言又止,欲说还休,欲言无声

降魔大圣向来性情寡淡,是出了名的不近情色,流云真君上看下看,怎么看都觉得降魔大圣这是被哪个登徒子恣意轻薄。
那肚子微凸,看样子孩子已经成型。

黑暗中,流云清清楚楚的看见魈淌出一滴泪来,光看肚子上的岩印他还不敢断定,得亏听力不错,那一声闻不可闻的“摩拉克斯”他听得明了。

啊……怎会如此,流云真君心情复杂,岩王帝君大人原来如此衣冠禽兽,简直人面兽心,居然是这种无耻之徒。

流云真君当即把机关术撂到一边,找到四夜叉,一吐为快。不仅如此,他还给钟离发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小作文,用尽毕生所学,痛斥这种恶劣行径。


*
远在稻妻的钟离一看信开头:降魔大圣怀孕……

他心里一乐呵,信也未看完,把往生堂的活一撂,不忘在稻妻捡些珍奇宝贝给魈带回去,就这么踏上了返回璃月的轮渡。

眼看自家客卿要跑路,胡桃瞪大眼睛指着钟离,半天憋出一句:“钟离先生,您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我此番就是回去负责任的。”钟离意味深长的回应。

一路上,他细细写了许多嘱咐和慰问,又没找到纸笔,只得用胡桃拿给他作白事用的白布写了。小楷挤把一尺长的布挤得满满当当,钟离满意点点头,愉悦的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了。

信鸽看着裹起来硕大无比的白布,连连叫唤,却被钟离一把甩到空中,它在空中停留一会,猛的栽进海中,又不负众望的飞了起来,哀叫一声,两只翅膀一扇一扇的,颤巍巍的飞向远方。

过了几日,钟离下船,慢悠悠的向望舒客栈赶去,离开港口,他走进一片密林。
刚在码头上钟离打听到,这里方才下了一片雨,雨后的琉璃袋气味清香,他打算采集几朵摆在魈枕边,也有养胎之效。

未走几步,在些微泥泞的土路正中间,他看见几朵白白净净,上面还挂着露珠的琉璃袋。

钟离:………

其实挺不错的,他捡起琉璃袋,紫色的花儿刚刚开苞,没有沾染一丝尘土,就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抬脚向前一步,钟离猛然听见林间有利刃破空之音,他侧身一躲,眼前掠过一只泛着冷光的箭。

慌乱中脚下又莫名收紧,钟离低头一看,发现一只绳子绑在自己脚上,心下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吊在半空。

钟离作为一个武神也不是吃素的,唤出贯虹,蜷身割断绳子,在空中翻一个身后落地。

落地后还未站稳,钟离眼前猛然出现一黑一紫两个迅速移动的色块。

色块三步作两步,飞速冲到钟离面前,又像忍不下心似的匆忙刹车。

浮舍一双手举着一个硕大的麻袋,堪堪在钟离跟前刹车,另一双手在空中乱抓保持平衡。
看着不动如山的钟离,他终究没忍心套麻袋,只能扑通一声半跪下,吼道:“真君赎罪!我浮舍实在干不出把帝君套进麻袋痛打一顿的事情!”

浮舍起身向某个草丛作了一揖,满面菜色。

草丛无比郑重的咳了一声,随后留云借风真君尴尬的从里面探出个脑袋,顶着满头杂草,朝钟离笑了笑。

随后弥怒举着石块,应达拉着把长弓,伐难拽着绳子,一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个个满脸心虚,乖乖站到流云真君身后,像一群来认错的乖孩子。

流云真君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的往左边挪了挪

众夜叉也往左边挪了挪

钟离:……

“你们这是何意?”

良久,无人应答。
流云真君左看右看,最后豁出去一般说:“帝君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降魔大圣啊!!”

“我们降魔大圣对璃月是一心一意,当年魔神战争他功不可没,你俩在我眼中就跟父与子似的,您就放过他吧!”

“您若是想要什么美人佳丽,我们夜叉定当全力给您寻来,就是魈他……他还小啊!”浮舍拉着其他三位夜叉单膝跪地,言辞恳切。

“那孩子日后就算我们夜叉一族的,吃百家饭长大,不会损帝君一丝一毫颜面。”

浮舍说着说着就要来抱钟离大腿,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可谓肝肠寸断。

钟离后退一步,看着浮舍在自己面前摔了个狗啃泥,他沉默片刻,随后问道:
“我对魈干什么?”

流云真君:“你把降魔大圣——”

“——未婚先孕了”弥怒接话。

“啊啊啊啊啊!”浮舍仰头发出一声哀嚎,面如死灰。

钟离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感情自己这是被当成登徒子了?

他清清嗓,把浮舍从地上扶起来,面上浮出一丝歉笑:“其实我与魈千年前就已互通心意。”

众人:……?woc?我家cb塌房了?

“没告诉你们真是抱歉。”钟离继续说完,就是声音里没有一丝歉意。

原来操心这么久是瞎操心??什么天杀的地下情??

看着犹如被雷劈的四夜叉和某真君,钟离摆摆手,捡起落在路边的琉璃袋,看着染上尘土的花瓣,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正要去看望魈,你们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同我一起去。”

众人:去干什么?去吃狗粮吗?

“不来也行,钟某先行告辞。”钟离把花丢回路边,拍拍手打算跑路,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面不改色的说:

“对了,你们有带钱吗?若是能给魈买一束新鲜的琉璃袋那肯定是极好的。”



*
近日,留云借风真君再次召开了一次机关研讨会。

这次的研讨会可不一般,整个奥藏山人头攒动,仙众们屏息凝神,个个耳朵竖得比兔子耳朵还长,目光闪烁,随着流云真君的讲述时笑时泣。

因为汇聚了太多仙人,当日奥藏山整个山头金光闪闪的,旅行者寻着金光摸上了山,躲在石头后面也听了个大概。

故事从日中讲到日落,有的没的全讲了,终于在月亮露出个小牙儿的时候,流云真君发出一声慨叹——故事讲完了,岩魈原来是真的。

仙众顿时爆发出一连串的叽叽喳喳。

躲在石头后面的空瞳孔地震,陷入深深震惊,他记得魈和钟离可是实打实的革命情谊,比真金还真的父子之情嘛。

cb一秒倒戈成cp可还行。


空当即跑到望舒客栈,站在魈的窗户前,却看见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和声声克制压抑的叫唤。
识相的人的都懂,空又是识相中最识相的,不管这份闲事一定是因为没有原石。

第二天,空去风起地接触风元素力时,心中不免百感交集,一连叹了数十口气,不小心扰了某位吟游诗人唱歌的雅兴。

“哎哟,异世界的旅人,你在这里苦恼什么啊。”温迪乘着一阵风轻飘飘的落到空面前,他吹了声口哨,手里的琴配合弹出一连串音符。

“给你说件事,你不要怕。”

“我是可是尘世七执政之一,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我不会怕。”

空压低声音,悄悄凑近温迪,咬完耳朵后补上一句:别告诉别人,不然钟离和魈会杀了他的。

吟游诗人当场表示绝对守信。

目送旅行者远去,温迪又细细回味刚才那个故事,不由得也叹出一大口气。

唉~什么臭情侣。

温迪当真把这件事严严实实憋在心里,又总觉得心中有些东西难免有感而发,不由得越憋越愁,只能去天使的馈赠借酒浇愁。

好巧不巧,今夜天使的馈赠被一位富商包场,酒水免费,喝嗨了的吟游诗人诗兴大发,直接把心中郁结之事编成歌谣唱了出去。

一时间,这首歌在蒙德城大火,人人都为歌中那对有情人所动容,甚至还得到了全民偶像芭芭拉的翻唱,大街小巷无人不晓。


而在海的另一边,空在雷神周本里被一刀秒了。

“你的武艺退步太多,士别一周怎会没眼相看。”看着趴在地上的空,影盘腿坐下来,等空吃菜复活。

“怎么会,刚才想别的事去了。”空拿出个煎蛋塞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
“我给你讲个事。”空吃完煎蛋,百感交集的扬起脑袋,“你别怕。”

影一刀劈来。

空可能忘了自己还在打周本。

等到空从七天神像跋涉到天守阁,早已日暮沉沉,他走进房内,看见影正合八重神子在一起看轻小说。
空一屁股坐到蒲团上,这一坐就这么坐到第二天清晨。

一个月后,八重堂最新小说《重生之霸道薄情帝君爱上黑化修仙帝后》火速冲上稻妻必读轻小说榜单,风靡整个提瓦特大陆。

翻开这本小说,几个烫金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薄情帝君,举杯让青山抖,却昏醉在谁卷帘窗口??!绝世美人,单刀笑傲江湖,却完败给谁俊朗眉头??!

看到结尾,最后一段文字是小说作者,写给那薄情帝君与绝世美人的打油诗:
荡桨云烟深处,谁人桃林青衣起舞。
缠绵相思千年,谁人尘世绝冠白头。

钟离的目光在字里行间移动,把整个故事细细读给魈听,看到结尾,他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故事,有趣。”

他抬眸,只看见躲进被子里不愿听他讲故事的魈。

“不要再念了先生。”魈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闷闷的,“丢死人了。”

“你不听可以,但是肚子里的宝宝可是要听睡前故事的。”

魈猛地从被子的探出头,整个脸蛋红红的,可能是憋的也可能是躁的:
“我不生了!”
说完他又迅速把头埋进被子里,打死不肯再出来,刚才的怒意完全就是在虚张声势。

“这可不行”,钟离一点一点把魈从被子里挖出来“这个故事还有些美中不足。”

“毕竟那薄情帝君和绝世美人婚后的故事,还得靠我们来续写。”

钟离把魈揉进自己怀中,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孩子生不生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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