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196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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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黑塔利亚 基尔伯特,路德维希,弗朗西斯,安东尼奥
标签 黑塔利亚 芋兄弟 恶友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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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31 20:38
*普中心,恶友组友情向+芋兄弟亲情向
*HP paro,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来自德姆斯特朗,弗朗西斯来自布斯巴顿,安东尼奥来自霍格沃兹。三强争霸赛上的一个小故事,没有任何深度
*很多很多对话描写请注意,真的挺无聊的
Summary:总而言之,大家都不知道勇士基尔伯特的宝物是什么。
毋庸置疑,弗朗西斯是他们当中最会找乐子的人。他经常谈起在布斯巴顿发生的那些故事:年轻的、带着浓厚南部口音的金发姑娘,学校管理员养在树林深处的高大健美的飞马,还有总是热气腾腾白雾缭绕的小温泉。当然这些故事里面总会有一个闲不下来的,热情浪漫又优雅的弗朗西斯·波诺伏瓦先生:在微风吹拂的初春骑骑扫帚,遇到雨天就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读诗,天气冷了的话邀请美丽的女士喝一杯热红酒。“青春,朋友们,这就是青春。正值大好时光的人是不会觉得无聊的,只要你肯用心生活。”某一次他们所有人都在三把扫帚喝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弗朗西斯这么说。
“青春不会无聊,哼?”安东尼奥泄气地往椅背上靠去,十分钟前他在一个赫奇帕奇学弟那里下了四个金加隆押基尔伯特赢——这是一种隐晦的支持朋友的方式,毕竟他总不好公开支持外校的对手。“我们上周为什么要买这个魔法望远镜?它贵得要死,而且我们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弗朗西斯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凌冽的寒风把他辛苦早起打理的发型吹得一塌糊涂(他忘了施定型的咒语),而黑湖,字面意义上的,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四十分钟前潜入水下的勇士们没有在其上留下一点痕迹。他们已经在临时看台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世界上最有热情最会找乐子的法国人也开始感到无趣了。
“你说基尔的宝物会是什么?”弗朗西斯不太愿意开口,但为了不违背自己说过的话,他还是打破了沉默,然后不出所料地被灌了一嘴冷风。他觉得他的上颚都快要被冻硬了。
“宝物?不知道,也许是他的日记本吧,他不是最宝贝他那几本日记了嘛,”安东尼奥强行憋住了一个哈欠,“如果真是的话他上来以后肯定会疯掉,被泡在湖水里那么久。不过我相信邓布利多他们把本子丢进水里之前会记得施几个防水防湿的魔咒,他虽然快满一百五十岁了,做事倒总是很周全。”
说到宝物,事情是这样的:在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上基尔伯特不畏艰险奋勇拼搏,成功获得了一条被烧得只剩上半部分的长袍,两根断裂的肋骨,一条扭曲成奇怪角度的手臂,再加上一个圆溜溜的金蛋。福吉,那个总是在擦汗的虚胖的魔法部长,说金蛋里有关于第二个项目的线索。
大家都对金蛋(和里面的线索)非常感兴趣。宵禁和庞弗雷夫人加在一起都无法阻挡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夜游的决心,他们在格兰芬多塔楼下集合,逃命似的甩开费尔奇和他的猫,跑到医疗翼来找基尔伯特。
“那个老鳏夫!”安东尼奥是费尔奇的重点关注对象,谁叫他总是不遵守校规,练完魁地奇以后不换鞋就回寝室,在城堡里留下一串湿乎乎的泥脚印。费尔奇是哑炮,不会用清理一新,只能挥着拖把低声保证一旦这个讨人厌的格兰芬多落到他手里,他就会启用那些已经被明令禁止的古老的体罚方法。
“好了安东尼,小心吵醒其他人。基尔,你的蛋在哪里?”
当然,基尔伯特还没睡着,他不久前才和来照顾他的路德维希告别;十点之前就乖乖睡觉的青少年在这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他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一把掀开用来在他爱操心的弟弟面前假装安心入睡的被子,从被窝里掏出金蛋:“本大爷今天在场上是不是很帅!梅林,那可是活的匈牙利树蜂,世界上最凶狠的喷火龙!你们根本想不到要在它眼皮底下安全地完成任务有多难……”
“他当时竟然没发现你说的是‘你的蛋’,”安东尼奥笑了起来,他忍不住想起圣诞节舞会上他们讲的那些过分的黄色笑话。与他平日里给人的印象相反,基尔伯特是个底线很高的人——至少在感情和性的方面,他简直开不起一丁点玩笑。他那三本厚厚的,去哪都要带着的日记本里竟然没记录过哪怕半个恋爱故事,发现这件事时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几乎笑得肚子疼。拜托,十七岁还没谈过恋爱在魔法世界真的很逊,很多纯血家的孩子在这个年龄都已经结婚了。贝什米特家看起来好像并不着急给他们的继承人找对象。
显然弗朗西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和旁边的西班牙男孩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嘴角上扬——现在他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很明显他那时激动到没注意这些。不过要我说,打败一条龙确实很厉害,而且基尔恰好就是会为此炫耀到老的人。五十年后我们去贝什米特家做客,围坐在壁炉前喝茶,他的开场白将会是:‘嘿,你们还记不记得本大爷读书时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在三强争霸赛上打败了一条匈牙利树蜂’,而边上的一群口齿不清的白胡子老头根本找不到机会插嘴告诉他这个故事他们已经听过一万遍了。”
两人在看台上笑成一团,一旁的学生们听到声响都转过头来。安东尼奥抱歉地挥了挥手示意无事发生,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他肯定要把日记本拿出来读一遍。我打赌那里面有他打败巨龙的详细过程。本大爷先用了一个眼疾咒让树蜂失明,转移它的注意力,与此同时敏捷地找到了一块足够大的石头来阻挡它愤怒的火焰。接下来本大爷悄悄从侧面进攻,谁知道就在这时眼疾咒失效了,那条丑陋的大畜牲发出刺耳的尖叫……”
“哇哦,”弗朗西斯惊讶地感叹,“你到底偷看了多少他的日记啊,语气模仿得真像。”
“不多不多,”安东尼奥摇了摇食指,“才看到第二本,看到他十二岁时带当年还只有七岁的路易骑飞天扫帚被他老爹惩罚不准吃晚饭。然后我就被抓到了,现在他连睡觉都要把那几个本子放在枕头底下,我怀疑还有谁能靠近。”
又是一阵压抑的笑声。“梅林啊,他真的做得出来。”弗朗西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放心,这眼泪和悲伤没有半点关系),随口问道:“不过路易呢?今天好像还没看到他?”
路德维希是和他哥哥一起来英国的。弗雷德里希认为在世界各地长长见识比单纯在学校上课写论文重要多了,特意找校长给他也请了半个学期的假。弗朗西斯第一次和贝什米特兄弟见面时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两个看起来实在相去甚远:不同颜色的头发和虹膜,截然相反的性格,大相径庭的音色。四人组第一次一起去霍格莫德时弗朗西斯甚至借着醉意(或者他其实没醉,鉴于他的酒量)感叹:“亲情啊,人们用血缘来定义和限制它,但我们眼前就有活生生的特例。”
好吧,发现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真的是亲生兄弟后的一个星期,出于对妄加揣测他人关系的愧疚,他见到德国两兄弟就绕道走——直到安东尼奥来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顺便顺走了他们桌上的一碟小番茄。
“啊,他在德姆斯特朗那边的看台上吧。”安东尼奥揉了揉眼睛,“他竟然没来和我们坐在一起,是不是你又把他吓到了?”
他指的是上周弗朗西斯在走廊里拦住路德维希对他说:“嗨路易,哥哥今晚打算和安东尼一起蹭蹭霍格沃兹的级长浴室,你要来和我们一起洗澡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带了一点不怀好意的神色(尽管弗朗西斯坚称这是魅力四射的眼波),总之可怜的小贝什米特先生当场变成了一座会脸红的雕塑,法国人不得不再三确定他刚刚没有碰到魔杖误用石化咒。幸好大的那个贝什米特不在,不然他对弟弟蓬勃泛滥的保护欲可能转化为针对弗朗西斯的严重后果。
“向梅林宣誓,”弗朗西斯举起右手,“我已经和小路易道歉了,这件事翻篇了——你别想着用把这件事告诉基尔来威胁我,别忘了我手上有你偷看他日记的把柄。”
“如果你的道歉指的是在下次见面时告诉他他晚上可以独享四楼的级长浴室——”
贝露琪递给他们一人一个装着风铃草火焰的小罐子。火苗闪着蓝色的、跳动的光,隔着玻璃一刻不停地旋转上升,向外辐射出源源不断的热气。刚刚还在争论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顺便拒绝了霍兰德向他们提出的关于收费的无理要求)。“基尔伯特是怎么发现金蛋里的秘密的呀?”贝露琪微笑着问,因为有这么一个取暖的方法,她坐在看台上一直不冷,脸颊甚至透出健康的粉色。霍兰德就坐在她右边,但他坚决地扭过头,不多看这两个吝啬的家伙一眼。
要回答这个问题,让我们回到刚刚还没来得及说完的故事上。前面有提到,对第二个项目的线索虎视眈眈的认真生活先生联合爱阳光爱冒险的番茄小伙夜闯医疗翼。安东尼奥残忍地截下了基尔伯特炫耀的话头——说真的,他早就把基尔的说话语气深谙于心了——然后催促他打开金蛋。
“好吧,本大爷还没打开过这个蛋,你们幸运地见证了它的第一次开启……”基尔伯特盘腿坐在床上,扭开了那个还带着他体温的金蛋上面的旋钮。
“基尔,哥哥知道你找到了线索很激动,但你也没必要唱歌吧,这么晚了会吵醒其他人的。”弗朗西斯痛苦不堪,弗朗西斯捂住耳朵,弗朗西斯卑微发问。
安东尼奥的双手也紧紧贴在耳边:“基尔!快停下!”
嘶哑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尽管此刻正处黑夜,但在他们魔杖尖端微弱的光团的映照下,基尔伯特瞬间涨红的脸清晰可见(“他们在容易脸红这样的细节上倒确实挺像亲兄弟的,”弗朗西斯评论)。“本大爷没唱歌!是金蛋!是金蛋发出的声音!”
“先生们,不管是谁发出的声音,”难怪庞弗雷夫人是霍格沃兹学生们公认的“最让人害怕的教职工”,她能够用短短一句话定住三个正值青春的高大男孩,“在医疗翼吵闹都是不被允许的。”
“然后呢?”贝露琪追问。
“然后我们三个都被赶出来啦。”安东尼奥摆摆手,“多亏基尔带我们去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过夜,我们才不至于无家可归。路易看到基尔没有好好在医疗翼休息还生气了,基尔在他后面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保证赌誓,直到第二天早上路易才消气呢。”
“那后来你们怎么发现要把金蛋泡在水里的?”
“幸好有哥哥我在,”弗朗西斯把烤火的罐子从右边脸上转移到左脸,“安东尼不肯克服学院偏见。是我在圣诞舞会上请我们的勇士跳了一支舞,她告诉我的。”
就在这时第一个勇士已经浮出水面。他来自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学院(安东尼奥辩解他不愿意去找自己学校的勇士只是出于个人恩怨,并非所谓的学院偏见)。他怀里抱着他湿透了的女朋友,两个人哆嗦着游向岸边。
“原来宝物说的是最珍贵的人啊,”贝露琪惊叹,“竟然是这样。”她转头,很遗憾地对霍兰德说:“我还以为如果哥哥去当勇士的话会抱着一大袋金加隆上岸呢。”
这下基尔伯特的宝物就不再是一个难猜的秘密了。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答案。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很适时地从水里冒出头,金色和银色的脑袋在墨绿色的水面上反着光。
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对视一眼,起身冲下看台。他们脚步飞快,三五步就越过了人山人海,跑上了湖边的木栈道。披着毯子,熊抱着路德维希,被庞弗雷夫人的防感冒药水折磨得耳朵冒烟的基尔伯特就在前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