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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垩空】无惘

作者 : 付空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阿贝多 , , 原神空

标签 垩空 , all原神空 , 原神空

状态 已完结

5337 20 2021-12-7 14:03
导读
灵感来源于Sarah老师的垩空图

他经常后悔,后悔自己忽略生命的本质,无视生命自我的渴求,为一己私欲,为丑陋不堪的欲望,踏足了炼金术的禁域。


他长久地待在蒙德城内,连迟钝的蒂玛乌斯都发现了,九曲连环地问他:“阿贝多老师很久没去雪山了。”

一向手稳的他撒了一滴药剂,漫不经心地,似乎他不再去雪山是件多么平常的事,“是吗。”

回到住所,门口堆了几封信,明知不可能,他还是一封封细细翻过,果然没有。

全是八重社寄来的信,不用看就知道,内容一定还是翻来覆去地请求他不要解约。

身在璃月的枕玉闻讯也曾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地说想继续合作。

没有拆封,他把信都丢进了壁炉,火舌窜上去,癫狂地舞动。

他已经不再画画了,只要拿起画笔,脑中一片沉寂,浮现的不是愉悦,而是不得不面对真实内心的恐慌。

那件事之后,他有意缩减了创生实验的数量。作为蒙德的首席炼金术师,他的决定没有人会过问原因。

课题有在推进,但进度缓慢,有时飞快,有时停滞不前,这样毫无规律的效率取决于他的心情。

不去雪山,他学会了去风起地,偶尔遇到吟游诗人,笑吟吟拨琴问他有何烦恼。

树间有风,风车菊慢悠悠地转,诗人娴熟地拨弄琴弦,低眉吟诗。

烦恼……

他所做的事,恐怕已经不能算是烦恼了。


他再次拾起师父的信和笔记,逐字逐句地读,一遍又一遍地读。

他试图去猜测师父创造他时的心情,是期待,还是毫无波澜。

一定不会像他一样,绝望地,孤独一掷地,明知虚妄,依然追寻。



闲暇时他会去酒馆,点一杯果汁,可以坐很久。

旅行者赢得了南十字武斗会冠军。

旅行者乘船去往了稻妻。

旅行者结识了神里家的大小姐。

旅行者被通缉。

旅行者成功让雷电将军废除眼狩令。

旅行者……

旅行……

蒙德人对击退魔龙的异邦人行踪持狂热态度,不论是否失真或夸张的传闻从稻妻漂洋过海,最终抵达蒙德,被人津
津乐道,广为流传。

他也喜欢听这些消息。

旅行者和神里家的大小姐私定了终身。

传信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人亲眼看见旅行者和大小姐
交换信物。

围观的人一片唏嘘,转而去打听神里小姐的容貌身段。

他离座点了一杯酒,酒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为他调了一杯低度的酒。

他坐在嘈杂中,明明没有喝酒,眼神却像醉了一般。

有的人是无脚鸟,注定不会停留,更不会回头。


上山时经过山脚的营地,有冒险家向他打招呼,“阿贝多先生。”

他点点头,原地想了想,讨了几件衣物。

雪山的景致一如过往,他脚步不停,直到有不怕人的雪狐拦在面前,好奇地打量他。

营地前积了不少雪,这让他花了一些额外的时间来清理。

“阿贝多先生。”

它不会死的。

他一直都知道,出自炼金术的人造物,不需要进食也能够活下去。在雪山诞生的它,依托杜林之血,不惧怕寒冷,拥有近乎可怕的旺盛生命力。

他心里有些悲凉,像悲怆的风吹过燃烧殆尽的草地,余烬飘了满天。

它身上还裹着那天的袍子,他把衣服递给它,它十分乖巧地接过并穿上,丝毫没有为被抛弃这件事生气。

它很聪明,懂得分辨上衣和裤子,也没搞错衣服的正反,即使这些从未有人教过它。

一瞬间他有了错觉,好像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长发垂到腰间。

是梦啊。

他突然很想画画,翻出画板颜料,一笔一画。

画完已经是傍晚,它偎在他的腿边沉静地睡着了。

听说创生者与被创造物之间会有种独特的联系,他对此抱有怀疑态度。

他刚放下画笔,它立刻就醒了。

它很喜欢这幅画,看得出来。

他指尖一动,冰蓝色火焰沿画纸边缘舒展身体,顷刻之间就吞没了那副画。

它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焰中吱吱作响的画稿,面无表情。

“能为我画一张吗?阿贝多先生,”火光在它脸上映出深深浅浅的光晕,“只是我。”

它很聪明,太聪明了。

一眼就看出画上的人,即使和它一模一样,但不是它。


他下了山,路旁积雪折射出月色的银光,深蓝夜幕上缀满稠密的星星。

一团白东西从雪里滚出来,亲昵地蹭他。

是白天的雪狐,他蹲下身伸手逗这只雪山的精灵。小东西眯起眼享受了一会按摩,四肢并用抱住他的手,撒娇似地
去咬他的手。

他走神了,毫无反应地任它一点点咬下自己的手套。

小狐狸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丢下手套,远远地跑开了。

他捡起手套,裸露的那只手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正常的,暗红色伤疤彼此交错,狰狞地爬满他的手。

采集材料时为避免剂量误差,他选择了徒手。不过再齐全的防护装备,在黑龙的尸骸前也会形同虚设。

杜林的毒血非常人可受,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除了那个人。

那个能让异世的长眠之种开花的人,那个可以净化魔龙眼泪的人,那个曾和他并肩立在眠龙谷的人。

他改了主意,转身去了眠龙谷。

这颗藏匿于雪山深处的巨大心脏,永远在不知疲倦地跳动,靠近它时,他的心跳逐渐与之同步。

温暖的奇异红光照亮整个洞穴,没有血缘关系的手足之心成功安抚了他。

他倚靠一旁的巨石,坐了下来。


“抱歉,阿贝多,我不能停止旅行。”

在分别的怀抱里,有人满含歉意地对他说。

他从来没信过那段传闻,他比谁都清楚,旅行者是异世的风,流连多处,但谁都无法让他驻留。

他有了一丝困意。


世人称他天才,无所不能。

他穷尽无数日夜,尝试所有微小的可能,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对黄金创生的拙劣模仿。

或许是哪里出了差错,创造物寿命奇异的短暂。

消亡时,它一改之前的乖巧,花朵最灿烂的模样是凋谢前一秒。

“我和他像吗,阿贝多先生?”

它勾起嘴角,狡黠的眼睛对他笑。

出自炼金术最高杰作白垩之子之手,它从诞生之初就知道自己存在的理由,它缓缓靠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越来越浓的困意席卷而来,他陷入半梦半醒间。


他在午后的雪山收到了一束塞西莉亚花,花瓣上还坠着露水。

送花人逆着光,耳尖红红地去勾他的手指,对他笑眯了眼。

午后的阳光不算冷冽,颈间的星星雀跃得发痒。他拢起眼前人的长发,耳鬓厮磨,终于情难自禁,呢喃出心中那个名字。

“空。”


他坠入雪山庞大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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