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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太中】溯

作者 : 晓伴云汀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文豪野犬太宰治 , 文豪野犬中原中也

标签 双黑 , 太中 , 文豪野犬太宰治 , 文豪野犬中原中也 , 文豪野犬

状态 已完结

1026 13 2022-1-31 11:00
导读
Summary:你是始料不及的心动,是我唯恐不及的惊鸿。
我流灵魂伴侣色击梗,ooc预警,太宰叛逃时间线,小中视角,存在私设,结局HE
PS:如果一定要有配乐的话,我觉得《3055》很合适。

You are an unexpected heartbeat,
and a shock that I am afraid of.
——题记


这篇故事的开端,是会被很多人嘲弄的。

——毕竟港黑的重力使,那个中原中也,执行任务可能一时不查中了异能力这种事,说实在还是挺丢脸的。

我?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反正我是将他当异能力处理,也不用声张,毕竟那玩意太过于鸡肋,而且这个时候的港黑,绝对不允许再失去一位主力军了。

为什么说是鸡肋呢,因为唯一造成的影响不过去眼前的色彩逐渐黯淡下来,苍白色调充斥着港黑大厦,朱红的机车,还有爱丽丝的新裙子——要不是因为它,我中异能力的事情还能再藏几天的。

Boss严厉禁止消息外传后遣散了其他人找我谈话。落地窗外的光影,Boss的身姿和当初我刚刚加入港黑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兰堂先生的帽子已经给了我,天下再无第二顶了。

然后首领很担忧地问我,说中也君,你最近遇到色击症患者了吗?

色击症?我一愣,这个词我只在混蛋青花鱼那听到过。

——小矮子就没有听说过,有一种病的名字叫做色击症吗?哎呀呀可真是好孩子呢~

那时候手捧鲜红色完美自杀手册的绷带精开玩笑般的神情我现在还记得。我一直以为是哪本低俗小说里的梗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种病症。

于是我答:我不知道,Boss。

Boss一副了然的样子,像是猜到了有这么一回事。然后他继续问道:你和太宰君……

他顿住了,像是意识到不该这么问,然后讪讪地收回了话,和我解释道:你应该不知道的,太宰有色击症。


——《溯》——


太宰治,那个混蛋青花鱼?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黑色风衣的身影。我记得那是一次任务后,那个混蛋坐在断壁残垣上,手上抱着他那本心爱的书,抬头仰望着星空,有些孤独的韵味。

那时我只气恼于这家伙又在任务时摸鱼,却听他突然开口说,中也啊,你看看天空。

我诧异地扫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坐在他旁边看向天空。周围是港黑的人在收拾战斗残局,夜很静,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夜空很美,一点两点微弱的星子,还有一轮皎洁圆月。

怎么了吗?混蛋青花鱼。我问他。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鸢色的眼睛里看不见情绪,他又抬头看向天空,很无聊的天空,对吧。

我心想这家伙又抽什么风。嗤笑一声,我道,你这家伙,看什么都无聊。

他不发话。我才发现他有些奇怪——照理说这个时候他都会回怼过来几句的。

然后他开口了:要是一个人眼里只有白色黑色和灰色,那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也算是可怜人了。

我诧异:有这种人吗?

小矮子就没有听说过,有一种病的名字叫做色击症吗?哎呀呀可真是好孩子呢~

我气得打他,他连连告饶,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样子,这件事就揭了过去。


我站在街道之中,周围是黑压压的人群,脑海中再次想到Boss说的话。

森先生叹了口气,继续道:

怎么说呢……色击症要分两种,一种是先天性的,另一种是后天性的,是受先天性色击症的影响出现的,而太宰君,就属于前一种。

他看不到除了白色黑色和临界在黑白之间的,所以这让他在这个世界比你我想象中的还要孤独。

现在太宰君叛逃了,中也君因为太宰君的缘故得了色击症也不无道理,但是确实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最后首领说了一大堆,划了三天假期给我,说是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怎么解决。

解决,哈,那个混蛋干的事情我怎么解决。

我有些烦躁地压了压帽檐,低头搜索起有关色击症的信息。

解决方法是……

喜,喜欢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却忽然发现后面汽车的鸣笛声吵吵嚷嚷的,一抬头信号灯灰蒙蒙的,忽然反应过来应该早就绿灯了,于是说声抱歉,骑着我那辆机车,启动。

说来以前的时候,也经常和太宰坐机车。不过那时是因为这家伙太过于拖延,眼看着时间要赶不及了港黑的车子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迟迟未到,实在没办法了拎着这家伙的领子到后座,油门一拧轰隆一声飞出去十米之外。

其实也不是工作上,我们两个偶尔也会忙里偷闲去镭钵街打一盘游戏,我输了就答应他一个要求,他输了就去郊外骑车兜风。

这混蛋一贯喜欢戏弄人,也特别精通给人使绊子这一套,所以也经常因为他这些耍赖的举动我输了游戏。

烦躁地想他会想什么坏点子,是让中原中也喊一声主人还是穿个女仆装拍照然后登上《本周不服输的中也》封面。

不过……

算了,还是去兜风吧。

他总是这么说。

每次我很疑惑问他为什么——我并不觉得青花鱼会有那么好心。果然就见他笑嘻嘻地道:

狗狗想去兜风的话主人也没办法啊,不过中也自己要记得欠我一个愿望哦~

他念我名字的时候嘴总是要微微闭起再展开,尾音喜欢勾起,像是唤着情人的名字。每次我都恶寒得不得了,时间一长我还就习惯了,甚至可以回怼一句混蛋青花鱼。

我们在郊区骑车,没有行人也没有任何的红绿灯,人间失格解除重力异能下的双黑就是两个普通人,但我依旧把油门踩到底,太宰治为了不被摔下去在后面抱住我的腰,崭新的绷带一股消毒水味。

夕阳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金灿灿的颜色,很容易让人心生愉悦,就连和青花鱼一起飙车也变得足够愉快。

我们在狂风中大笑,任凭耳边风声怒吼着歌唱一首重金属交响乐。鸟雀吟若存若亡,天茫茫缥色今朝,人之心困倦无常,唯劝谏哄堂大笑。*

我想,这个混蛋一定也喜欢这种感觉,他老是口是心非,我知道的。

那些个答应他要实现的愿望也不知道还剩几个。虽然他一直说有好多好多可以欺负中也的坏点子,但是一次都没有用那些愿望实现。

可能也是因为知道如果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被迫实行后少不了一次打宰运动吧。

虽然这家伙平时也挺欠揍的。


我这么想着,忽地听到头上一声叫唤:哎呀!

我抬头,迎面而来是一盆开着白花的盆栽,下意识红光乍现,飘飘摇摇地落在我手上。

一阵脚踩过铁质台阶的声音噔噔噔地想起,看来是盆栽的主人——一个看上去才十岁出头的丫头很抱歉地问我:先生,您……

她似乎这才看到了我手上的盆栽,有点愣愣的,随即像是立即反应过来一样对我鞠了个躬。

对,对不起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我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也回她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又说了几句下次注意就好,这才准备骑车走,微微抬头那一瞬却看到不远处小卖部有人微微压了压帽檐,隔绝我的视线。

之前听红叶姐说过横滨最近多了好几起拐卖案,我思考了一下,停在路边给红叶姐打了个电话。

那边红叶姐似乎还在忙,电话也打不通,没办法,我发了条信息。正准备收手机回家,就听身后弱弱一声喊:先生……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见一个女孩捧着盆花,站在橱窗前看我——是刚才那个女孩。

等等,我记得我已经过了两条街了吧?!

女孩弱弱地解释:是异能力在帮忙了……我真的不是很擅长跑步。

哦,我大概知道了。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压了压帽子,心道现在的小朋友都那么单纯的吗,异能力这种事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讲的吧?!

她换了个神情,似乎很羞愧的样子,我知道了先生,我我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没再解释,而是把手上的花塞到我手中,是赔礼!我去年种的白梨花,请务必收下!

你几岁了啊?看上去很小,最近横滨不太平,要小心点啊。我对她道。

我姓樱井,今年十二。她笑着看我,有点可爱,谢谢先生关心。

我又和她聊了几句,被小姑娘缠得没办法留下了联系方式,等到再次启动机车,忽听她在身后喊道:中原先生!

我无奈,心想果然是爱丽丝小姐那个年龄的小姑娘啊,就听她喊道:

关于中原先生遇到的事情,我,我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中原先生!你相信我!你此时此刻正在想起的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我一顿,猛地回头,身后哪有十二岁小姑娘的影子。

我此时此刻想起的人……

绷带,黑西装,似笑非笑的鸢色眼睛,还有一头蓬乱的黑发。

我猛的弹起来。

谁,谁会喜欢太宰治那个混蛋啊!!!


难道不是吗?梶井很震惊地看着我,你们不是一对吗?

谁和那个混蛋是一对啊!我恼怒地道,到底是谁说的这话啊!

可是你们住在一起,还经常一起出任务。一旁的立原道,又像是解释一般补充了一句,你别那么看我!我最开始也是不信的!

我哦了一声,喝了口红酒,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帽子,走了。

去哪?

回家。


我取出钥匙打开自家的门。

太宰那家伙叛逃后,双黑的房子收到了一次大清理,当然我也十分高兴地把所有关于这个混蛋的东西全部丢掉,显微镜没有丢在沙发旁边,游戏机没有散漫地铺开在电视机前,绷带没有懒洋洋躺在茶几上,以至于客厅有些空空荡荡的。

我将樱井的花放置在茶几上,浇了些水。白梨花看起来小小个的,但长得很好,开着白花,仔细闻还有点微弱的香气。

我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去地下室检查自己的酒窖——太宰治这个混蛋青花鱼经常趁我不在撬锁,白白浪费好几瓶我珍藏的葡萄酒。

检查无误,我关了灯,舒了口气,想着这家伙几天前刚炸了我的车,最近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摸了摸酒柜门,忽地摸到一个凹槽。



我疑惑地又摸了一遍,摸到了一个开关,这次酒柜咔哒一声——

在我惊恐的眼神里我的酒柜翻了个面。

翻了个面……

翻了个……

面……

卧槽!

混蛋太宰治!谁让你动我酒柜的!!!

居然在我的酒窖里搞暗格机关……我磨了磨牙,坚定了下次见面一定要狠揍那家伙一顿的决心。

这么想着,我抬头想看看那条青花鱼放了什么东西在暗格里,一摸触感不是绷带,也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光滑细腻的,像是书……

等等,书?!

我立刻想到了摆在书房的那九百多本精装的《本周不服输的中也》,心想不会吧这里还有,下意识地开了灯。

是书,统一都是灰色封皮,看上去像是日记本的样子,封面都没有写名字,我随手拿了本翻了几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圈,中间两个点,嘴巴翘起,耳朵后面一条尾巴在晃。

中也果然是傻子吧?!明明是我的狗狗为什么要对别人摇尾巴啊!

我一挑眉,心想果然还是以前揍的少了。

黏黏糊糊的小蛞蝓真恶心,明明酒量不行还一定要和别人拼酒,果然是笨蛋吧!嘶我的绷带!好恶心!我要吐了!!!

呜哇果然和中也一起工作就会讨厌的不得了,狗狗就知道给主人惹麻烦,只会打架的黑漆漆小矮人!

我一篇一篇的翻着,大概猜到了手上的和柜子上的是混蛋青花鱼的日记,不禁还有些纳闷这密密麻麻厚厚的这么一沓日记,该不会那个混蛋每一天都是在说我坏话和想到的给我使绊子的方式吧???

——还真是。

我从最顶上一本翻到最底下一本,内容几乎都是千篇一律,千篇一律到我这个当事者都想要打哈欠的程度。

我翻开了最后一本。

这一本没写几面,应该是十八岁的太宰没写多久就叛逃了,后面白花花都是崭新的。

我想合上书,却忽然感觉手上的质感有些不一样。脆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沾湿过一样的质感。我低头,浅灰色的印子像是水渍,随着墨水滴在白纸上一点一点渲染开了,一片黑色和白色交接。

好无聊啊……中也为什么还在外面加班,森先生真的是一点也不会爱惜下属,一点乐趣都没有。

要是中也看到这条回是什么表情呢?估计会气得冲我喊不许说那个屑老板坏话吧。真是的明明是我的狗……

没有下文了。

我不信邪地再翻了几面。

所以我炸了中也的机车哦!哈哈一个完美的离别礼物,狗狗一定开心地不得了!真好奇小蛞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啊……

然后便是一堆和乱码一样的玩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眉眼一跳,不会吧,这家伙连什么时候我看到他的日记本都算计到了?!

后来一想,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抽出手机拍了张图,将书放回原位,思索着待会拿手机查一下吧。

估计又是说我的坏话。


呵。

……这个混蛋。


三天期限已到,色击症依旧没有任何改善。

Boss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爱丽丝小姐在旁边用蜡笔画画,头也没抬。

果然是这样啊中也君。

我低头。对不起,Boss。

虽然说我想的到,既然太宰君能够让中也君患上色击症,以那个人的聪明中也想要回归正常生活不会很容易。Boss交叉着手,笑的很温和,我只是想看看,中也君能不能脱离开太宰君的掌控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oss。我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Boss道,中也君,你知道的,太宰君能看到颜色。

我抬头看他,喃喃道——

是啊,我知道啊。


那是几个月前,我记得的。

太宰这个混蛋说森先生要搞个小型庆祝,去晚会的途中我问他庆祝什么,他说庆祝中也十八岁了继续留在港黑做他的狗。

我白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就见他从车角落里翻出什么东西,笑嘻嘻地给我带上,好啦,这下中也永远都是我的狗啦~

我一摸,是一条choker,和十六岁太宰送的那条不一样,内侧有一个英文字母D。

我刚想把它摘下来,太宰就笑嘻嘻地又掏出一条红色的女仆装。

中也晚上穿这条好不好?红色的女仆小狗狗~

硬了,拳头硬了。

他吃痛地捂住被打的脸,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鸢色眼睛却依旧笑盈盈的。我有些鸡皮疙瘩,这就如同,当我们凶狠地对待这个世界时,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了。*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就在这有点奇怪的氛围里,我的电话响了。

我连忙慌慌张张地去接电话,再一抬头看他又变回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些生气的表情。

Boss,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十分高兴地和太宰喊道,你的计划要落空了,我要去外地加班——

那双鸢色眼睛看了我一眼,嘴唇勾了勾,眼睛里却一点笑都没有。

森先生这个屑老板……

我听他小声嘟囔一句,然后撇过头去,像是生闷气的样子。那个黑心老板肯定说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定的今天下午的机票,对不对?

是啊,因为那边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需要有人过去支援啊。我纳闷这有什么不高兴的,紧急事故这种事情太宰不可能不懂。

太宰不回话,反而敲了敲司机的座位,听到了吧,去机场。

我感到太宰在我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很奇怪,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安感,像是过不了多久横滨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看上去不怎么开心,脸臭得和我每次阻止他自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种奇怪在我即将上飞机的时候尤其强烈。

他在我胸口别了一只青花鱼胸针,蓝色的,我知道里面肯定放了监听装置,我随他搞,反正要是我把这个胸针丢了,他也多的是办法在我身上安置其他监听器。

主人不在狗狗身边,中也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哦~

要你多嘴。我反驳道,倒是你,别又跑去下水上吊了啊,别给别人惹麻烦。

他嗯嗯应答两声,居然没有立刻反驳我的话。我心中那隐隐的不安越来越大,忍不住发问,

哎,太宰……

时间快到了。他打断了我的话,显然不想让我问些什么,你该上飞机啦乖狗狗,有什么想念主人的话放在短信里面说吧~

我这才想起来有短信这回事,也放下心来,拎着行李箱走去了检票口。

一回头,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西装三件套,外面一件大外套飘飘荡荡的,见到我在看他,鸢色眼睛微微弯起,朝我挥了挥手。

我转身离去。

双黑的短暂离别从来都不需要太过于煽情的剧情。

谁知道,停留是刹那,转身即天涯。*


我从Boss的办公室出来,遇到了红叶姐。

中也,你上次和我说的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疑惑,但还是如实招来,把怎么在路上遇到樱井小姐的一系列经过都说了一遍。红叶姐听着,脸色却不怎么好的样子。

就是这样了。我问,怎么了吗?

你的情报没有错误。红叶姐递给我一张照片,我看了眼,披肩卷发白梨花发卡,是樱井小姐。这个女孩,全名樱井白梨,父母都生活在灰色地带,他们家当天晚上就遭受了洗劫。

我猛地抬头,见红叶姐继续道,无人伤亡,有人在我们之前救了他们。

是异能特务科那帮人?我问。

红叶姐摇头,他们做不到这么快。

我心里有了些预感。红叶姐,你的意思是说……

她示意让我噤声,良久才叹了口气,我希望是你心中的那个答案。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眼今天早上刚带来的白梨花,如今被人剪得只剩满地碎花。


四年了。

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灰白的世界生活。红灯是在上面的,绿灯是在下面的,衣服总是黑色调,喷涌的鲜血是墨染的流云,只有光和白梨是纯白的,但他们依旧单调的不像样。

难得的假期,我漫步在横滨街头,散漫地思考晚上吃什么。午后的阳光虽然色调单调的可怕,但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站在红绿灯的这头,阳光稍斜,高大的建筑投下一道巨大的影子,我在黑色的影子下面,觉得周围那些吵吵闹闹的大人小孩可真无趣啊。

我看向白的那一边,同样是孩子,少年,和大人的组合。小孩子拿着个糖葫芦蹦蹦跳跳,少年带着耳机嘴上嘀嘀咕咕个不停,大人手牵着手嬉闹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直发笑。

我正欲收回视线,却突然一下停住了目光。

有一个穿着一件风衣,手上脖子上都是绷带,一条蓬乱的黑发,似乎在和谁打电话,然后从光的那边站住,微微低头加入了等绿灯的行列。

我看见了……

那件风衣是沙色的,在一片黑暗中耀眼刺目。

我感到双手微微颤抖,忍不住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我看见他挂了电话,抬起头来。

一双鸢色的眼睛里微微有了些色泽。他显然是看到我了,嘴角勾起了一点,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中也。他没说出声,但我分辨出他想说什么。

我忽地想到几年前,有人宛如调侃般和他的朋友们道:

要找到中也很简单啊,只要去人群最热闹的地方,他一定在那。

这个混蛋……我忍不住笑,笑得发抖。

他猜到了我们可能将在什么时候分别,又猜到了我们应该要在什么时候相见。

颜色渲染开来,阳光是金的,草木是绿的,天空是云青色配着亚麻色的云,周围原本灰的白的黑的一切事物又重新恢复了它越来的色彩。

那些随着眼前这个混蛋从十八岁被带走的色彩,又一次融入我的眼。

我在深渊看到一束光。

鲜艳的红跳舞着转换成柔和的绿,人群刹那间流动起来,我仿佛被人流推着走,被这无法逃脱的命运推着向他走去。

他从光的那边向我走来,一同我从黑暗中走向光的那边。

我看着他跑起来了,阳光灿烂,一同重新回到我的世界的色彩一样炫目,我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他奔向我还是我奔向他。

这时我才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混蛋,太宰治,这条混蛋青花鱼。

幸好,我只花了八年时间去学会如何去爱。

而如今,我们才二十二岁。

——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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