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结束了这次和伊万私下的谈话，直到刚刚，俄罗斯人提醒他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超过了下班的时间很久。独自在家的弗朗西斯不免要埋怨他几句工作狂。如果他现在赶快回家说不定还能趁着法国人睡觉前吃上他做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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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没有想到当他轻手轻脚用钥匙打开门走进黑暗的家中准备一切悄悄地完成时，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他像是被抓到的贼一样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了十秒左右，随后看清他的丈夫站在客厅的开关前，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掉，还正在一脸复杂的盯着自己看。

路德维希尴尬的站在原地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我以为你去睡觉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弗朗西斯双手抱胸靠在了墙边：“还给你准备了晚饭。”

“太好了，我一下午都没有吃……”
“但是它们凉透了。”

对方轻飘飘的打断了他，路德维希好像没见过这种阵仗——这个法国人只是为了抓他晚归竟然没有去睡觉。

“现在是几点？”
“呃…十一点三刻。”
“那好，贝什米特先生，你们平时都是几点下班？”

路德维希被呛的说不出回答他的话，只得老实的解释了理由。

“谈判？”法国人听完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看来你们今晚进行的很焦灼啊。”

见站在门口的人脸上浮现疲惫的神色，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也不准备追问下去。他将有些乱的头发捋了捋别到耳后，走到路德维希面前解开了他的西装扣子，后者也配合的打开双臂任由他帮着自己脱掉外套。

但在解开领带后，这个反应有些迟缓的德国人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弗朗西斯的手指正从他的脖子划向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也顺势的搭上了自己的大腿向上摸去，停在腰处的时候还被重重的捏了一把。路德维希总算明白法国人今晚为什么不睡觉还故意等他回家找茬了。

“弗朗西斯。”他及时出声制止：“今天不行，太晚了。”

“喔！亲爱的，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弗朗西斯低头认真的解着他的衬衫纽扣笑出了声：“我只是想给你换一套舒适的衣服，在此之前你可以将眼睛闭起来。”

“好吧，不过你不用再给我买衣服了。”虽然有些不理解，不过路德维希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丈夫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丢在了地板上。弗朗西斯的脚步并没有挪动，反倒好像是将一件单独的衬衫领子重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熟悉的布料与皮肤摩擦——那是他刚刚脱下来的西装，而且弗朗西斯也没有去给自己拿一条宽松的睡裤，就连袜子也没有被脱掉，绑在小腿上一整天的吊带袜现在勒的他的腿有些疼。

当他迷惑的睁开眼时，法国人已经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路德维希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随后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像是习惯了弗朗西斯的这样的恶趣味。但他很快就因为自己这身装扮感到不适，平时穿在外面的西装外套现在却被弗朗西斯套在了裸露的上半身，那个所谓的单独衣领则和一条皮质的项圈连在一起，绳子被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我想想……”弗朗西斯将腿翘起微微眯起眼，盯着路德维希发红的耳根笑了起来：“狗狗都是怎么请求你带它们出门玩的？”
“是把绳子叼在嘴里朝你走过来吧？然后再把绳子放在你的手里摇着尾巴看着你。”

他边说着边拍了拍沙发，将两只手伸向路德维希示意他过来。但后者却看着地上的绳子迟迟没有动作，这么迟钝的反应让弗朗西斯相当不悦：

“这可是给乖孩子表达忠诚的机会哦。”他咬重了那个忠诚的字眼。

听到这里路德维希也放弃了最后的谈判想法，他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弯曲膝盖慢慢地跪了下去，同时身子也向前用双手撑住地板。他不敢抬头与弗朗西斯对视，将头伸向面前的地板试图不用手的辅助将绳子叼起。在努力了几次后路德维希的脖子都快僵硬的无法转动，他视线对焦在自己的手背和木质地板的条纹上，微微抬起了跪在地上太久的膝盖，试图集中注意力让自己向前面前的目标爬出第一步。

这没什么，平时自己也会这么趴在地上和狗狗们保持一样的身高去将球丢到远处和他们玩耍。路德维希这么安慰自己。从家门口到客厅的距离并不远，但这一次他仿佛走在刀刃上，膝盖每一次蹭过地面再停下时都要迟疑一会儿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不知道是要感谢弗朗西斯把他的西裤拿走是防止蹭过地面打滑，还是要怀疑他只想恶趣味看着自己的膝盖被地板摩擦的红肿。

只不过路德维希现在无暇思考这些问题，他的思绪被弗朗西斯的声音拉回现实。法国人正歪着脑袋欣赏着他每一次向前爬行时大腿的运动牵着臀部的摆动：“路易，你实在是太有模仿的天赋了，你的屁股摆动的很不错呢，如果能加上一条晃动的尾巴就更像了！”

听到这番话德国人差点跪不稳的摔倒在地上，抬起了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弗朗西斯和他伸出的那两只手，他感到有些紧张，背后被西装外套闷的开始变热发汗，脸颊也烫的像烧起来了一样。咬着狗绳的嘴里有口水止不住的流出染湿了绳子。路德维希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用膝盖磨蹭着地面拉近他与法国人的距离。最后在贴近手掌时他将绳子从嘴里吐掉，慢慢地放到了弗朗西斯的手掌里，姿势也变成了跪坐在他的双腿中间。

他看着弗朗西斯另一只伸出的手迟迟没有收回去，又看了看被后者攥在手里的还没有被扣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路德维希舔了舔嘴唇，思考了一会儿后将下巴搭在了他的手心上，抬起眼睛一言不发的看向弗朗西斯。

仿佛在此刻他真的是一只弗朗西斯饲养的狗，用脑袋靠近主人手掌的方式想赢得主人的吸引力和短时间的抚摸，用撒娇的方式请求着自己的主人将狗绳扣在项圈上的小银环，将掌握权全部交到对方的手中。还没有等法国人有什么动作，或是说了什么话时，路德维希已经将自己一半的重心靠在了他的手掌上，用鼻尖讨好般的蹭了蹭掌心，又用脸颊和头顶拱了几下示意主人不要僵在原地，来摸自己的脑袋。

这时弗朗西斯终于反应过来了，抬起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
哥哥的乖狗狗
难得会撒娇的小德牧
法国人的嘴里时不时蹦出这样对宠物亲昵的称呼，不停的抚摸着小狗的头顶让小狗感到愉悦。路德维希将头扬起，微微眯起眼睛在享受和主人亲密的时光。弗朗西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饲主。他会陪小狗玩，将它四脚朝天的抱在怀里用手去揉它的肚子，然后用手指挠一挠它的下巴，小狗就会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并闭起眼睛将脑袋挤进法国人的臂弯里蹭来蹭去。

路德维希头发随着弗朗西斯的动作掉落到额前，下巴也被对方用手指抬起，还被指腹轻轻的挠了几下。趁着这个功夫，法国人将狗绳的挂扣扣在了他的项圈上，垂眸用拇指摩挲着他还湿润的嘴唇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拽着狗绳的手力气变大，这样的压力迫使路德维希不得不抬起身子，原本放在地上的手也下意识的搭上了弗朗西斯的大腿，他的语气也不像是刚才的那般温柔：

“乖狗狗不能总流这么多口水，会把家里弄脏。”

“除了是小馋狗会闻到好吃的东西流口水的话，那可能就是牙齿有点问题咯。拜托，别这么盯着我！这可不是一个乖孩子才有的眼神。”

弗朗西斯一脸笑意的与路德维希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惊慌的蓝眼睛对上视线，强硬的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将嘴张开，把手指伸进路德维希的口腔里搅动着。虽说是牙齿检查，但弗朗西斯并没有认认真真的排查嘴里的全部牙齿，反倒是不顾牙齿的阻挠将手指整根伸进口腔深处不停的进出，指尖抵在喉咙前端让路德维希被刺激到干呕，口水顺着嘴巴流了下去，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感到不适，用手推搡着弗朗西斯的膝盖，身子反应激烈的向后仰去想挣脱束缚，挣扎中眼泪模糊了视线。

“…不…弗朗西斯…”

他口齿不清的拒绝着，想用舌头抗拒的想将法国人的手指推出去，却被对方牢牢攥在手里的绳子用力扯的险些摔在他的身上。

“在家里我好像还没见过哪只小狗不听主人的命令呢——”

路德维希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勒住快要窒息的喘不过气来，但弗朗西斯显然没有满意狗狗的不服从做法，他将绳子绕了几圈缠在手上拉近距离又去捏住他的脸，低头看着德国人被痛苦折磨的表情还没有过瘾。伸出手将第三根手指塞进他的嘴里继续与舌头搅合，口腔的扩宽和不停的抽插让路德维希回忆起曾经的动作时身体不自觉的起了反应，在恍惚中他甚至不需要对方对着他脖子上的项圈用力，就自己用膝盖向前蹭去并将弗朗西斯的手指努力的吞咽更深，津液顺着指缝流到了法国人的手上。

直到弗朗西斯感觉自己的手被对方吮的生疼后才从他的嘴里抽出，甩开路德维希强行结束了一切，又低头看向跌坐地上的德国人——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力气再维持住跪在地上的姿势了。他正双手撑着地板，膝盖上的红印因长时间跪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明显。

他的视线短暂的失焦了几秒，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坐在地上，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散去。

过了一会儿，路德维希的目光从别的地方重新移回了弗朗西斯那只刚刚“检查牙齿”的手，同时还在吐着舌尖喘着粗气，弗朗西斯对视上路德维希的眼睛以及他泛红的眼眶感到这一切好像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甚至有些兴奋的开始期待这只小狗接下来会作出什么反应。

一直被攥在手中的绳子早已掉在地上宣告着戴着项圈的那方已经重获自由，而路德维希却没有起身离开埋怨着弗朗西斯这浪费时间的情趣，反而重新起身做出了那个一开始令他羞耻的爬行姿势，又一次爬回了对方的身边并乖巧的跪坐了下去，又将脑袋凑近了弗朗西斯的右手，那上还沾着他的口水。

贴心的小狗要为主人清理由自己造成的狼狈结果。路德维希伸出舌头试探性的舔了舔弗朗西斯的指尖，随后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像是为一开始自己用牙挡住了手指的去路而感到抱歉，在抬起眼睛观察到对方没有多余的反应过后便开始继续替他清理手上残留的口水。弗朗西斯饶有兴致的将手又往前递了递，路德维希的舌头就顺着指尖滑下，在对方的指节处打转，随后又将头歪向一侧沿着手指的侧面重新清理了指缝之间的残留。

他认真的舔舐和啃咬着每一处刚刚自己将口水弄到的地方，脸颊两侧原本就没有消下去的红晕现在又一次染上潮红，额前的刘海凌乱的散落在他的眼前，视线也被遮住了大半，弗朗西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双氤氲着水汽的蓝眼睛。绷直的脚背表明了小狗现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就连大腿也因兴奋不住的发抖。

紧接着，路德维希将脑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呼出来的热气隔着单薄的西裤甚至有些发烫。沉重的呼吸声让弗朗西斯的视线不得不向下移去，他看见这只由他饲养调教的小狗现在正拽着他的西装领子，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向自己耐心询问：

“您这次想要用……我的前面还是后面？”
“主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