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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请君入笼 6

作者 : 三皿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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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标签 景彦

文集 【景彦】请君入笼

901 40 2024-5-28 22:56
请君入笼 6

天微微亮,朦胧的光穿过窗子打进屋里,将空气中的点点灰尘晃出璀璨的金,彦卿迷茫地看着眼前并不罕见的景象,张开嘴巴缓缓打了个哈欠。生物钟又没能让他享受睡到日上三竿的滋味,不过也是因昨天那一下午的折腾,晚上休息的也早,算算时间也是睡了四个多时辰。
 
少年目光呆滞地发散浅浅的起床气,他瞧着这屋顶的模样好陌生,怎么感觉不是自己屋呢?

耳畔有人不满地哼哼两声,彦卿略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只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索着扯住窗帘用力一拽盖住大半窗户,彦卿垂下眼,瞧见一枕头纠缠在一起的白色与金色发丝,他想:对哦,这是将军书房里间的休息室。
 
那手的主人上半身光着,肩膀顶上有一个牙印。彦卿又想起来,景元昨天给他那挨了顿打又被人掐捏搓揉变着花样儿玩了半天的地方上消肿药,下面那处不如屁股怎么打都不坏,彦卿做完以后双腿不敢合拢,娇嫩的花蕊碰一下他都要疼得抖三抖,根本受不住指腹揉开药膏的刺激,好不容易擦完药,药效起来的时候整个下半身又冰又痛又麻,难受得他哼哼唧唧两条腿敞着乱蹬。景元瞧着那副皱成一团的小脸心疼得要命,把人脑袋往肩上一按让他咬一口忍忍,彦卿心里刚好正因挨打不服呢,张嘴上去就是一口。
 
到底是没舍得用力,没破皮也没出血,牙印都快看不出来了,那一口比起泄愤更像是叫人欺负狠了之后仗着宠爱蛮横撒泼。
 
景元睁开眼睛,好看的桃花眼花了点时间才对上焦,彦卿与他对视上,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昨天下午是怎么在人手中被把玩得蜜水横流涓涓潺潺,当即面上一红,还没来得及躲呢又被男人一手揽住肩背搂进怀里,景元凑近些闭着眼睛去吻他干涩的唇,直将它亲湿舔软才肯罢休。彦卿闭着嘴巴不肯让他深入,他就只轻轻咬他下唇,再从这边嘴角啄到那边嘴角。总算是亲够了,他拽着被边拉高盖到二人下巴,模模糊糊地念还早还早、再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身边人的呼吸声又趋于平稳,景元已经开始回笼觉,彦卿睡不着,花了一晚上时间恢复这会儿才敢并着腿侧躺,他小心地换好姿势,两手叠着压在脑袋底下,趁着长辈睡得沉肆意大胆地去看。彦卿含情脉脉地看着景元乱糟糟毛绒绒的白发,看他闭着的桃花眼,看他眼尾的一粒小痣,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刚刚因为亲他还有些湿润的嘴唇。
 
“将军?”彦卿轻轻喊他,男人没有回应,确实是睡熟了,心中酸酸涩涩,彦卿没忍住小声问他:“您喜欢我吗?”
 
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可是彦卿好喜欢你啊。
您怎么又亲我?
 我们又没有在一起,将军只是在教我怎么让自己舒服,可是为什么我们会接吻呢?
 
愁苦地闭上眼睛,彦卿向他挪近些,钻进人宽厚温暖的怀抱中,他贪恋着景元带给他的安心,又无时无刻不在烦恼,他好怕这份安心只是一时的,好怕早晚有一天景元会提出结束这场混乱、不伦的关系。
 
可是在恐惧中,他又有些混乱和茫然:他们是不是、会不会,有没有可能,不知不觉间已经跨越了仅仅是“教导”的那条线?
 
毕竟哪有老师去跟学生接吻的呀?
 
-
骁卫大人今日带着小队巡逻时频频走神,唉声叹气,一边叹气一边挥剑砍杀丰饶孽物,胡思乱想的同时也不耽误干活。
 
小队在星槎海附近解散,彦卿虽已成年但最近几年个子属实是窜的不高,身为下属的云骑们在工作时间外都习惯把他当成小弟弟看待,各个对他宠爱有加,见他一整天都不大高兴,有人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少年藏不住心事,憋了又憋、苦思冥想措辞后,骁卫大人小心翼翼问道:
 
“倘若有人说不喜欢你,只拿你当徒…朋、朋友!但是最近你发现他所言所行均已越界,这是不是说明……?”
 
云骑们隔着护面对视,用眼神交流:骁卫大人这是终于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有人轻咳一声答道:分明就是那位也动了心思吧!
 
有人谨言慎行:这要看具体是怎么个越界法儿了,有些举动虽然看似亲密但不一定代表别有用心,还需仔细分辨清楚才好。
 
有人直接问当事人:最近可是有人对骁卫大人做了僭越之举?
 
有人是他妈妈粉:什么?!我们骁卫大人才多大点就敢动手动脚,将军同意了吗!!!
 
彦卿叫一群关心则乱的长辈围着问东问西、脑袋都快大了,忙说“没有没有”“帮朋友问的”“我还有事各位先请回吧帮我跟将军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吃了不用等我”,赶紧踩着剑一溜烟飞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还算僻静的地方,彦卿坐在星槎海一处角落的台阶上,掏出玉兆,打开罗浮百科开始尝试搜索景元曾提到过的那家“专门为特殊人群开的店”。
 
距离上次被景元调教已经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景元没再碰他,可是搂搂抱抱亲亲一样儿不少,甚至还在神策府就拽他进怀里抱着吸,美其名曰“充电”,夜里想跟他一起睡被自己拒绝的时候甚至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说着什么“这样啊彦卿这就对将军腻烦了吗唉将军这就走”,搞得彦卿愧疚万分,连连收拾铺盖卷入住将军卧房。
 
纵然彦卿再怎么洗脑自己,在心里念叨他们这关系就是这样,可是他心中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这分明就是在一起的爱侣才会做的事情吧!!!
 
彦卿苦恼,彦卿不甘心,但又不敢直接同景元问,生怕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在花了两天时间纠结思考怎么办的时候,彦卿忽然脑内灵光一闪——他决定去那家店,找个其他的“引导者”问问,景元这样的行为在他们专业人士看来究竟正常吗。
 
可是就算知道了有这个地方,彦卿也根本不知道名字叫什么、大概在什么位置,在玉兆上变着法儿地查也愣是没查到一点资料。
 
 
彦卿扒拉着玉兆叹气,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个甩着褐色狐狸尾巴的少女在一步步朝他接近。
 
“唉,到底在哪儿呢?”
 
毛绒绒的耳朵贴在少年脸颊旁,来人问道:“什么在哪儿呀?”
 
“就是这……哇啊啊啊!?”
 
彦卿猛地从台阶上弹起来,手中的玉兆甩飞出去,被狐人少女抬起双手稳稳接住。停云捧着玉兆,屏幕正巧面对着她,不小心瞥到了上面的内容,她轻轻挑起眉。
 
“哎呀?”
 
“停、停云姑娘!”
 
彦卿慌忙站稳,双手接过狐人少女递过来的玉兆,他将玉兆揣进怀里,想到自己方才正在浏览的是景元分享给他的小网站,面上发烫垂着脑袋小声喃喃:“你都看见啦?”
 
停云捏捏他羞红的耳朵尖,说:“抱歉呀小彦骁卫,奴家也是不小心。”
 
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你是在那网站上找东西吗?嗯……要不要同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彦卿眼睛一亮,期待又不太抱希望,小心翼翼地问:“真、真的吗?”
 
“如果你的烦恼跟你刚刚看的东西有关系的话。”停云戳戳他胸口放玉兆的位置,“就当是对刚才冒犯的赔礼啦。”
 
两个人于是并肩坐在一起,彦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困扰如实告知,不过他不太敢细讲,只说自己听说罗浮有个这样的店,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在哪里。
 
手中折扇抵在唇边,停云眨眨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她说:“您说的是孰乐坊吧,这种地方往往需要人引荐才能进去,毕竟要保护客人和员工们的隐私,在网上自然是查不到的,我嘛……确实知道它在哪里。”
 
眼见着少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停云想要是他也是狐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开始摇尾巴了。
 
“但是,小彦骁卫需得告知奴家,您找它是要做什么,我总得有引荐您进去的理由不是?”
 
彦卿哽住,他不敢说自己跟将军的事情,犹犹豫豫道:“我想找个人,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是公事,也不是找特定的某一人,你问具体什么人?嗯……就是那种,会告诉你自己适合什么样的、的身份的那种,更专业的词汇好像是叫……”
 
“哦,您要找调教师呀?”
 
惊讶于停云竟然敢直接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说出口,彦卿立刻转头去看附件有没有人,未曾注意到狐人少女扇子下藏起来的疑惑神情。
 
 
孰乐坊距离星槎海不算远,面上是一家供人歇脚的旅店,等到了晚上、地下三层再往下的位置会开启完全不同的另一家店。
 
来的路上彦卿问了停云他傍晚问过云骑们的那个问题,狐人少女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将军骁卫勇敢追求将军长达三年的消息早就传遍大街小巷,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还以他俩为原型偷摸地写过话本,彦卿这样问出口可不就是在表明:是景元拒绝了他,却还对他做出非上下级、师徒之间该有的亲密举动吗?
 
不对啊。停云耳朵一甩,尾巴也跟着摇来摆去,她近日可是听说了将军与骁卫似是热恋中,两个人在神策府就黏黏糊糊形影不离,驭空大人都吐槽过两句看得眼睛生痛,难不成……都是误会?可将军也并非那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僭越之举的人。
 
彦卿完全不知道停云在想什么,他见人没反应,小声问道:“那我就先进去啦,停云姐姐要一起来吗?”
 
“来来来,哎呀,我带你走一段吧,里面还挺绕的。”
 
停云直觉这事儿不对,她摸出玉兆,无论二人现下是什么身份,左右彦卿是景元的身边人,这孩子看着一副不太靠谱的样子估摸着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踏进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是告知一下家长比较合适。


-
为了确保客人们的隐私,孰乐坊在门口处放了一排的衣柜,彦卿挑了一件与自己身量相近的斗篷披在身上,又摸了个狸奴面具戴上。有停云的指引一路畅通不少,然而作为初次到来的客人他还是被小厮拦了下,彦卿有些紧张地攥紧衣袍,微微侧身看向旁边的狐人少女,停云叫他这殷切一眼看得怜爱得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不必担心。

停云上前一步,后背正巧挡住彦卿视线,她给小厮瞧了一眼手中玉兆编辑好的文字:这位是神策府的贵人,一会儿无需做其他多余的,找个房间安顿下就行。

这里的员工们自是知道停云身份的,小厮忙点头应下,对着彦卿道:“客人即是要找调教师,那就烦请先跟着我去填个资料吧。”

小厮也蒙着面,不过没穿斗篷,声音听着像是化外民,彦卿跟着走的路上看了一圈周围的装饰,发现这里无论是装修还是摆件都不大像罗浮、甚至仙舟的风格,联想到那网站上各种他看不太懂的专业用语,大抵这个店也是叫化外民从外面引进来的。

二人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房间,屋里熏着香,闻着有股淡淡的清爽,让彦卿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不少。小厮引他到房中唯一的桌椅边坐下,桌上已摆好纸笔。

说是填资料,除了个人信息以外其他都是对于客人接受程度的提问,全是些“是或否”的选择题,彦卿看着手中厚厚一摞问卷头都痛了,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在这儿常待,只是找人问几个问题,干脆也没仔细看内容全都选择了“是”。

小厮见他划得飞快也不言语,接过纸张后封存在袋子里问候一声便离开了。


彦卿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说是让他等等,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呢?他脱下斗篷随意搭在椅背,摘下面具小心搁到桌上,赶了一路此时已是口干舌燥,可这屋子并无茶盏,唯有桌子中间摆着几瓶巴掌大、颜色瞧着颇有些怪异的饮料,说明是看不懂的化外民文字,彦卿掏出玉兆给停云拍了张照片过去,问道:停云姐姐,这个饮料能喝吗?

停云回复的很快,似乎正巧盯着玉兆,看到回复的“能”一字后彦卿将玉兆倒扣在桌上,捉起一瓶拧开就吨吨吨了个干净,下一秒就被甜得呛咳半天,完全没有留意到紧接着的一条“但劝你最好不要喝”。

“咳咳、……唔?”

彦卿余光忽然瞥见一处怪异,他搁下瓶子,站起身好奇地向房间角落走去。

这家店整个儿都在地下,采光本就没有,屋内又灯光昏暗,方才来时看得不太真切还以为这就是个类似于禁闭室的地方,直到刚刚才无意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暗门。

里面应当不是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吧?彦卿好奇地将手放上门板,那门似是有着可以感应人体的奇巧装置,竟是碰一下就自动开了,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向前迈一步踏进暗门,刹那间门内灯光大亮,晃得他闭上眼睛缓了好一阵儿。

待到适应了刺眼光线,彦卿放下横在眼前的胳膊,可当他看清屋内陈列的各种设施后,顿时浑身僵硬,呼吸哽在喉间,浑身因恐惧剧烈颤抖着,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正撞入来人胸口。

“谁?!”

一天之内两次掉以轻心,彦卿暗骂自己一句,抬手欲唤剑,却被来人捉住腕子拉进怀里,熟悉的气息叫彦卿一时间没意识到那掐着他的手力度大的出奇。他抬起头,果然是景元。

“将、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彦卿吓得心脏快跳出来了,磕磕巴巴地喊人,他无法分辨景元那半脸面具下的表情具体是什么模样,但压下的嘴角和冷淡眼神告诉他——将军现在非常生气。

屋中熏香不知何时换了味道,愈发浓厚甜蜜,彦卿吞咽一下,口中饮料的甜味好像也越来越重了。

“彦卿倒先问起我来了。”景元微微倾身将身体大半重量压在怀中人肩上,双手紧紧箍着他,语气中带着质问:“彦卿不应该先跟将军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吗?”

分明已经有我了,为何还要再找别人?

景元脑内一阵嗡鸣,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不断上涌的愤怒和痛苦。

半个时辰前,回家路上收到停云的消息时她还当人是在开玩笑,直到看到她发过来的彦卿穿着斗篷的背影照片才意识到,自家的小孩儿真的偷偷摸去了孰乐坊。景元当然知道这地儿在哪,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刚进门就被塞了一手新鲜出炉的彦卿填的资料。

望着那一看就是应付的字,景元简直要给他气笑了。他当真知道这儿具体是做什么的吗就敢来!?简直胡闹!

停云撑开扇子抵在唇边,二人挤在角落里,她问道:“小彦骁卫说是有些问题想来弄清楚,我看他那副样子不像是有假,便带着过来了。”

见景元一直沉默,停云话到嘴边转了两圈,斟酌开口:“敢问将军,您现在跟那孩子的关系是……?”

景元从气晕了的状态中回过神,不知她为何要现在问这个,但也认真解释道:“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彦卿是景某的良人……亦是知己。”

“呀,这个称呼可真是……”折扇微微抬高挡去面上压不住的笑意,停云轻咳一声,好半天才收敛些。

“将军,小彦骁卫他或许……对您跟他的关系有些误解。”狐人少女耳朵轻抖,稍稍向后压了一些,停云小声问道:“您是不是从未对彦卿说过,你们二位正在交往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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