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017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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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王者荣耀 马超 , 赵云
标签 马赵 , 超云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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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3-12 19:45
- 导读
- 原作衍生,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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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撩开草堂门前的幕帘,入眼便是那位同僚,正好端端地坐在茶案一侧。
银发、紫眸,自乌岭一役后不知所踪的那位。
“赵将军,你来了。”年轻的军师笑眯眯地招呼他坐下,替他斟茶一盏,似是有话长谈。
他一瞥,茶案前只余下一个位置,与马超比邻。
不想谈。
“诸葛军师,马将军。”赵云点点头,放下帘幕后却没有就坐的意思,只站在门前道,“马上便是晚练时间,不知军师唤赵某来有何要事?”
当时一小兵只道军师有请,故赵云未做他想;如今瞧见堂里坐着的那位西凉将军,心里大抵也猜到了个七八,遂想借着晚练的由头赶紧溜。
不料。
“正好,马将军的枪术亦是出神入化,你们一同去吧。”诸葛似是早有料到,不慌不忙,摇着扇子语气悠悠,“乌岭一战我军虽大胜,却不可对魏军掉以轻心,操练一事还要有劳二位将军了。”
行,看来人是注定要往自己这边塞。赵云只得硬着头皮抱拳:“能有马将军指点一二,赵某替将士们先道一声谢。”
听听,这客套。马超眉头微蹙心有不满,但他喜怒不形于色。于是他望向诸葛,对方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说来还有一事。近日益城变动频繁,军队重组一事相信二位皆有耳闻。先前马将军身份特殊,不便安排;如今事情得已告一段落,也是时进行妥善安置了。”诸葛边说边起身,来回踱步,面露难色,徐徐道来,似是十分苦恼“可眼下,关张二位将军出兵在外,黄老将军又年岁尚高……”
“军中之事,赵某在所不辞。”
赵云是个老实人,一听此事与益城息息相关,自是不会推脱。
“赵将军有心了。”诸葛闻言,故作大喜,道,“思来想去,这般状况,亮以为也只有赵将军能担此重任。我已询问过马将军的意思,军队整顿结束前,他先暂时与你同住,由你领他熟悉军中,不知赵将军意下如何?”
演的真好。马超在心里给诸葛喝彩。若不是他知道剧本,见诸葛这般声情并茂,想必也会上套。
再加之子龙脾气好、有耐心,乃季汉上下人尽皆知之事。由他向马超介绍军中事宜一点也不为过;再者二人皆是以枪术见长,住到一块儿更是方便交流切磋。
于公,确是两全其美。
“好。”赵云答。
“抱歉,近来还要委屈二位将军了。”既定,事事周全的诸葛不忘体恤,“这些日子来益城收成不错,我让伙房多备了一些食粮。让将士们去分吧。”
“有劳军师费心了。”无法,赵云暗叹了口气,只好行礼领命,“那马将军便同我来吧。”说罢,掀帘离去。
从头到尾未发一词的马超亦朝诸葛点了点头,带上那数把素未离身的冷晖枪,跟着赵云走出了草堂。
于私,军中谁人不知,乌岭之战前、马超尚在益城“苦肉计”时,这二人便私交甚笃了呢。诸葛军师略感可惜地将那两盏无人碰过的清茶倒去,轻笑出声。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君子成人之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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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练兵场的途中,赵云走在前边,一路也没回过头,但他耳朵尖,听着马超有在后边跟。
他本以为会一路无话,心想这样正好,省得尴尬之时,后头响起了马超的声音。
“你不待见我。”
“我没有不待见你。”赵云叹了口气,继续走,“晚练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先去安排一下。你有什么东西要搬过来吗?”
“没有。”顿了顿,马超又道,“你不待见我。”
“那你吃过了吗?伙房应该还有余粮……”赵云一边走一边盘算,“我那儿你也知道,地方不大,我给你收拾个屋,委屈一下。”
“好。我要住你隔壁。”没有人会跟吃过不去,虽然马超在去诸葛那儿之前已经用过晚膳了。他停顿了一会儿,见赵云没有继续那个话题的意思,又提到:“不然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马超。”这是今天见面以来,赵云第一次叫马超的全名。他停下来,转过身,盯着马超的眼睛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什么处境?马超一听有点懵。他以为只是自己做双面间谍的事儿没告诉赵云,毕竟做戏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引得赵云不悦了。但他相信赵云肯定是能理解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在气头上。说赵云不待见自己只是想激一下对方。凭他对赵云的了解,自然是有用的才对。可此刻,不见奏效不说,怎么还跟自己的处境扯上关系了?
我现在处境不是挺好的,乌岭之战大功臣,深得刘备主公、诸葛军师赏识和信任,和你一样在益城有了地位、也是将军了,与魏都也断了一笔纠葛,难得一身轻松。
见马超有些错愣地望着自己,赵云心里沉甸甸的,他忍下再次叹气的冲动,感慨对方到底是年轻、不谙世事,斟酌片刻,道:“你知道诸葛军师为什么把你安排到我这儿吗?”
“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这建议是我提的吗?我想跟你住的私心被发现了?马超暗道不妙,但又觉不对劲。倘若赵云真察觉到,断然不是这般情境,想必对方一定……
“你觉得一个从敌营潜入进来、最后背叛敌营的人,会得到重用吗?哪怕在他的帮助下,我军重创敌方、大获全胜。”赵云望着秋水长天,言语中满是惆怅,“‘他能背叛别人,自然也能背叛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这般想的吧,其中道理,相信你也明白。”
……一定误会了什么。马超面色一僵。完蛋。
“马超,有的话我不想说,我也不想做。但既然这是军师所托,我也只好从命。”见马超脸色不佳,赵云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了当,伤了这位年轻自己几岁的少年人的心,语气赶忙缓和了些,“我愿意相信你,可别人呢?军中的将士们可不是那么容易信服的。一想到我要同其他人一般,用那样的眼光去看待你……”
监视你。
马超领悟了赵云没说出口的词,后悔滴砸康子着呢满(注1)。不是,误会大了啊。赵云是以为诸葛是让他来监视自己的吗!
“不是……云哥,你听我说……”他有些艰涩地开口,甚至说出了许久不曾用过的称谓。
但赵云没听他的。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于是我不忍用同旁人一样的目光看你。”赵云正色,言语中含着愤慨,“马将军,我们清者自清,不必去在意旁人说辞。可事已至此,赵某也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望你莫要见怪,接下来的日子委屈了。”
怎么又用回马将军这个称谓了!马超心中忿忿,但他喜怒不形于色。
言毕,赵云似是不忍,沉痛地转身,继续向练兵场走去,留下马超呆立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他很想开口解释:赵云,不是这样的。但声音却哽在喉里,大脑当机让他无法立即将肚子里一大筐故事尽数倒出转变为话语。
最终,他只能像赵云一般,叹了口气。
……算了。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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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马超习惯了新的生活——虽然和过去没什么不同。
无非就是从底下一起练武的队列里脱离出来,站在台上领着士兵练;或是每行每列挨个走过去指点一二。
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大抵是除了同赵云相处的时间确实多了不少外,伙房他也能随意进出了。
此刻,马超坐在时蝉顶上,俯瞰不远处夕阳下的演武场,内心感慨万千,不由得塞了个从伙房带出来的包子进嘴里。
他咀嚼了一会儿,缓缓咽下,眉头微蹙。
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这益城的包子,味道变了。
之前的包子是这个味儿的吗?不会是他离开这几日,伙房换人、偷工减料了吧?
带着怀疑,马超掰开另一个包子,端详里边的馅料。
猪肉末、香菇、大葱……他凑上去嗅了嗅。胡椒粉、老抽、蚝油、花生油……
一样没少啊。
他又用手掂了掂,寻思这大小份量也没变,为什么就是没有之前吃过的好吃呢。
银发的少将军将那掰成两半的包子塞进嘴里,托腮望向演武场,眼尖地瞧见了刚走进去的赵云。
蓝袍银枪,好不威风。
马超伸出手,眯起眼睛,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地将那小小的赵云捏在指间。
说起来,自打他回来后,赵云再也没有给他带过包子,也再也没有来时蝉上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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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赵云正于帐内书信,忽有一士兵求见,他抬眼一看,是前几日分至马超靡下的枪兵。
“赵将军,叨扰了。”那人进来后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我记得你,神威将军靡下一员,枪法不错。”赵云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多谢将军记得。”那士兵闻言略显激动,平复了几下呼吸,“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难事想请将军做主。”
“何事?”
“是、是马将军他……”
说出这个名字后,士兵停顿了片刻,嗫嚅着,似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
赵云呼吸一窒,也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士兵,待对方努力压抑了下情绪,问道:“马将军怎么了?”
士兵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委屈,道:“马将军他……教的枪术,我们学不会啊……”
哦。赵云恍然明白过来。这倒霉孩子。
御枪之术哪是寻常本事,其中暗含了魔道之力,非凡人所能掌握,就连同为枪兵出身的赵云都学不来马超那一枪术路子。他想也能想到,马超将冷晖枪掷出于百步外又以雷霆之势收回时,兵卒们都露出一番怎样的惊叹之色。
到底士兵们皆是凡人,哪有教他们上战场时把枪扔出去再捡起来的道理。赵云觉着有些好笑。明明他可以教那些年幼时便已精进的枪法的。
“我已知晓,苦了你们了,我会同马将军说的。”他提起笔,继续修书,“你先回去吧,这事明日之前我定会解决。”
“多谢赵将军!”士兵闻言大喜,赶忙道谢后便离开了。
帐外响起了号角之声,昼食时间已至。赵云终于停笔,将那封洋洋洒洒写满马超一日行踪、加方才添上的神威将军“罪状”的信晾干、卷起,塞入雪衣(注2)足上挂着的小筒内,拍了拍它的背,送入群山之中。
雪衣穿过竹林,落在了草堂的窗沿上。
“军师,你的信?”
刘备肩上的鸟儿率先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叽叽喳喳地飞过去与对方嬉戏,雪衣不理它,咕咕两声以表嫌弃,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诸葛,似是在催促对方快些取信。
“是啊。不过……不是什么大事。”诸葛将那竹筒拨开,取出信后也未展开一阅,径自拉开抽屉让它同其他“兄弟姐妹”们躺在一起。
蜀地的主公自然是瞧见了抽屉里塞满的信,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谁的信?”
“呵呵,主公还是……莫要过问了。”诸葛讪笑,“不过是亮决定帮忙后,惹上的一些小麻烦,不足挂齿。”
很抱歉,我也不想每天都看某人的调查报告,但我又不能跟另一位当事人阐明实情。诸葛心中早有决定,等下次马超来时,便将这些书信尽数交给对方。你们二位的事还是自行内部解决吧。
“哎,军师你总是这样,大小琐事你都处理得天衣无缝,极少同我们商讨,若是有难处,我们替你分担一二也好啊。”刘备叹了口气,面露愧疚。
诸葛赶忙转移话题:“无碍,不说这些了。倒是主公你这次来,还有何事?”
“还有一事,与神威将军有关。”刘备道,“今日,关张二位兄弟便回益城了,我权衡许久,认为让马将军同二弟一同练兵甚好。”
“……”诸葛内心一跳,面不改色地将清茶饮下,神情淡然地将茶盏放回案上,“主公这是何意?”
“关马二人皆在上路有所造化,且都善用疾跑,世人皆说上单情谊深厚,二弟又对线、游走经验丰富,想必对马将军也有所帮助,备认为他们更有共同语言。”
“主公所言极是。但……”诸葛顿了顿,只道,“马将军喜欢打野。”
“什么?神威将军竟然喜欢打野吗?”一听此话,刘备霎时忧心忡忡,艰涩道,“可是,我们益城的打野除了我和赵将军外,此前还有香香打野、元歌打野,甚至最近阿古朵也打野……”
我这主公!竟率先饭碗不保吗!
“主公莫忧,此事对您并无多大影响,只要让马将军继续与赵将军一同练兵便无他事。”诸葛劝慰道,“毕竟,他真的喜欢打野。”
“我怎么听不明白,他喜欢打野,这真的无碍吗?”刘备还是很担心。
“无妨,亮何时有过虚词。”
虽然可能不是一个打野,但他确实喜欢打野。
经诸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三保证(忽悠)后,刘备终是打消了将马超调去与关羽一营的念头。
只是离去时,主公依然面容愁苦,他望着潇潇竹林,内心暗自发誓,定要刻苦勤练,努力攀登T0打野,成为益城无法撼动的打野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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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林梢,赵云仍未解衣入睡,他坐于案前,屏息凝神,默数三声。
一、二、三——
一道微不可闻的嘎吱声于隔壁屋响起,隐匿于夜色中。
他又等了一息,后翻身从一直未阖上的窗户跃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接着藏于月光投下的阴影处,望向马超匆匆离去的背影。
是离开益城的方向。
片刻后,赵云跟了上去。
他跟着马超穿过青天道,来到了益城外。涛涛江水上不见船只,唯有皎白的清晖如纱般笼罩着江岸。
过了这河便是西凉。
赵云在竹林中遥遥望着,望着西凉的少主立于江边远眺。
大抵是思乡了。他想。少年人有个挂念,是好事。
人有了挂念,便有了存活立世的决心,有了一往无前的信仰。神威将军终有一天会带着荣耀回到那片土地,一扫西凉的贫瘠与萧瑟。届时,他不再是受控于人、身不由己的少寨主,而是西凉真正的主人。
他的故土,他的子民,他的兄弟,在等他回去。
这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赵云双手抱臂,低叹一声。反观自己,自幼便进了佣兵队伍,早早过上了刀口舔血的生活,拿命换钱,四海为家,天经地义,了无牵挂。也是幸得主公和军师的知遇之恩,才得以走出那无尽的黑暗,立于阳光之下,杀入乱世之中,在这益城也有了一席之地。
少将军曾经过的许是好日子吧。他打量着依旧立在江岸上的马超。谁人不知,西凉少主年少成名,容貌俊美、气质不凡、实力超群,被人誉为“锦马超”。赵云对此早有耳闻,却一直未得一睹其风采。直至那日听将士来报军中有不义之事,他赶去喝止时,才识得这位家中事变、漂泊在外的少年人。
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即便处境惨淡、寄人篱下,他的脊梁依然挺直,眸中也不存在过痛苦和迷茫。
江岸上的少将军忽然转过身来,视线直直穿过竹林落在了赵云身上。既然对方已然发觉,便也没有继续藏下去的道理,赵云坦然地从竹林的阴影中走出,径直走向马超。
神威将军看见他来时便笑了,青年才俊的将军笑起来自是好看的。赵云不由得怔了一下。自打认识起,他似乎从未见马超笑过。少年人的眉头总是攥着的,眼里尽是血海深仇,他神情冷漠,不苟言笑,于军中只是日复一日地苦练那诡怪莫测的枪术。
这倒是难得一见。如果可以,他希望少将军能多笑些,年纪轻轻别总是那一副苦大仇深、心事重重的样子,伤身子。
马超望着徐徐向他走来的赵云,胸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真好,他是为我而来的。
就像乌岭一战之前的无数次,替他喝止不守军纪的士兵、怕他饿着而从伙房里给他多带了两个包子、恐他从时蝉上摔下而在那巨岩上守着他……皆是为他而来的。
可乌岭一役后,却再也没有了。他在演武场上等,在时蝉上等,在赵云院里等,他等啊等,却一直没等到赵云来找他。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
少年的心愿得到满足,脸上扬起快意之色,见赵云近了,他便唤了句:
“莎莎。”
“什么?”赵云没听懂,怀疑是自己没听清。
“莎莎。”马超又念了一遍,目光灼灼地盯着赵云,可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沙沙’……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用的家乡方言,确实是不想让赵云明白其中含义。可他又着实是想唤出口的。他不想像之前那般称呼对方“云哥”,只觉别扭,仿佛这俩字会犹如天堑一般横亘在二人之间,让他永远无法站到赵云身侧。
他想同别人一般,唤他的名字,甚至更亲密些,叫他的表字,都是极好的。可他又惶恐,赵云若是不乐意该如何。他渴望亲近,却更怕对方疏离。
正当赵云奇怪为何马超不回答自己时,忽闻一道嘶鸣划破夜空,接着马蹄阵阵,他寻声望去,只见一银白流星自天际奔腾而来,龙脊飞鬃,银蹄踏烟,势若天龙。
那身披云纹的骏马朝他们二人直奔而来,欢快地围着马超绕了几圈后停下,垂梢摇晃,亲昵地用头蹭着少将军。
“莎莎便是……”马超又看了赵云一眼,终是忸怩地别过头,熟稔地抚上这匹良驹,轻轻摸着马首道,“他叫里飞沙,是我尚在西凉时捕获的一匹西域宝驹。跟随我多年……那时候,便是他带着我离开的。”
“里飞沙,沙里飞出战龙来。是个好名字。”赵云赞叹,“美名配良驹,方才你是在叫他啊。”
马超不语,心道这样便好。
白马许久未见主人,好不热情,嬉闹了许久后终于平静下来,乌黑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主人身旁这从未见过的陌生将军。
“既然你出来是为了同他叙旧,那我就不打扰了。如今你已经安定下来,下次便将他带回益城吧。”
宝马良驹,却因主人的坎坷而落到与主人同样漂泊流落的境地,令人不忍。
赵云说罢,转身欲走,却被马超连忙拉住。
“别走。”少将军的眼里倒映着天上的月亮,“赵云,别走。”
里飞沙亦是有灵性,踏踏两声步至赵云身侧,拦住了他的去路。
“抱歉,之前在益城、还有乌岭……皆是有重任在身,不便将实情告知与你。还有乌岭之战后,有一些钉子需要暗中处理,我收尾后才回来,让你担心了……”少年人语气有些焦急,“但我真的没有骗你的意思,我很感谢你在军中的照顾,也很高兴每次你都能来找我。所以,能不能以后……”
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像之前一般,一同操练,一同吃饭,一同坐在时蝉上看落日繁星?
“马将军。”赵云唤了一声,少将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时全泄了,他忐忑地望着年长自己几岁的将军,握着对方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你的官话说的挺好的。”赵云只是笑,却让马超有些发憷。
“那时我只是为了做戏……”
“吃的也不少。”
“长身体……”
“故意在比试中放水受伤。”
“做戏就要真一点……”
里飞沙打了个响鼻,仰首眺望天上蟾宫。他的小主人还是第一次这般节节挫败。
“还有,最后一点。”
“为什么你回来后,不直接来找我,还要假借军师之手呢?”
眸子倏然瞪大,神威将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人,灰暗的眼睛里刹那间又绽放出神采。他紧紧抓着赵云,试着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别的意思,翻来覆去却只能从中看到自己。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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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兰州方言。意思是漂亮姑娘。
注1:兰州方言。大意为后悔得捶胸顿足。
注2:古代对信鸽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