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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年,夕,塞雷娅,赫默,闪灵,夜莺
标签 百合 年夕 塞赫 闪夜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流年祝颂 / 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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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30 01:08
- 导读
- 无差cp大乱炖,本篇 年夕、闪夜、塞赫 要素有
创作于2021.3
炎国大画家站在罗德岛上三楼角落的一处占地不小的设施门口驻足停留,要不是她姐姐成天闯进她的画卷世界里在她耳边如祥林嫂般絮絮叨叨说这说那的,她也不会阴差阳错地走到这里。
虽然说在她的能力下,只要眼见为实信以为真就能够吃到热气腾腾的伙食,通过妙笔生花的技能把墨水变成填饱肚子的一餐。无论是炎国街头小巷的冰糖葫芦还是下酒佐食的兰花豆,婆山脚下早摊排出来新鲜出炉的蒸笼汤包还是吴水新鲜钓来适合蒸豉的鲈脍,但这般耗费精力下笔描摹的累事早已经在孑然一身时厌倦多了。
既然岛上有正常的伙食供应,她也懒得费心缩在偏安一隅的墙上画卷里自己动手下厨,当然夕出门的情况仅限于吃饭与出勤任务。比如现在就是饭后散步时依着散漫的思绪走到年提到过的叫做“护理中心”的地方。
青龙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和外观与干员宿舍差不多的四不像机构,紧闭的门和岛上舱室金属制的光泽如出一辙,丝毫没有街上类似商家的招牌与宣传,让夕怀疑3F-108这个地址是不是年忽悠她来的恶作剧。
夕本想直接转身回去的,不过平时一个人就难处理的尾根和湿漉漉的鳞尾,又让她如毛团般打结的心思更是卷了几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成天宅在居所里的夕也不例外,何况是如她们这般对于美更为敏锐的创作者来说,更是在意得要死,哪怕她嘴上并不会表现出了,特别是在年的面前。
夕想了想,给她的绘画同行深海色发了条SNS消息(虽然夕并不待见同她风格迥异的西洋画派的作品)。在得知舰船上确实有这么一个由医疗部牵头给干员们提供舒适体验的护理中心后,那时候夕已经在她画卷里的山头坐了一宿。
因为她靠在墙边等消息的时候听到远处年的大嗓门,似乎是正赢了和工程部干员的赌,老远就能听到她那便宜姐姐语气里的得意洋洋。夕赶忙绕了个弯逃一样地跑去另一个走道躲开年的方向,又觉得不放心,干脆就一路小跑回画卷里去了。不过这般匆忙让她湿漉漉的尾巴一路左碰右撞的,伤倒是没有,只不过比往常又多沾了些灰尘。
护理倒是啥还没做,就先碰得一身灰。
下次说什么她也不肯再来了。
没错,不管是和其他人打交道,还是说去做年嘴上说的护理,都并不是她所擅长面对的。只不过今天她一时兴起在门口站了下等了等,还没得到肯定回复就听见那恼人的姐姐的声音。再联想到她向她展示护理好的角时眉飞色舞的模样,加上日常习惯性的不对路更是恨得夕牙痒痒。
想到自己弄得一尾灰,夕也只好把洗濯尾巴的清理工作提前排上生活的日程,青尾的龙皱着眉头看着天生会多分泌滑液的鳞片间一片湿润黏糊。最近舰船经过萨尔贡荒漠,尾稍许拂过走廊地面就粘上一层细碎如晶石的砂砾,更别说匆忙间跑过黎博利干员寝室的走廊还顺带一同窜上不少轻薄的碎羽。
缩在画卷里依旧是不方便,虽然提笔落墨能做的事可多了,但她现在可没这个兴致提起精神画些什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走去分给她们姐妹的房间。舰内房间的门禁很是方便,对她来说用体检时留下指纹足矣,而年那个不肯接受检查的家伙自然是用感应式的小物件进门。
走过客厅,分成两个小居室的另一半依旧和她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分别。模仿她在婆山镇的丹青阁摆的画室,长桌小凳的布局一丝不苟,不过年亲手锻的物什看得刺眼。夕并不打算久留,粗粗扫了一眼便去了浴室。
放一池温水,尾尖感受了下咕噜冒泡的游水温度。夕坐在池沿,一溜青尾没入水波里若隐若现,恰到好处的温热攀上鳞间,让古兽满意地吁出一口长气。
夕记得就算是以无业游民的身份加入罗德岛的姐姐,今天也有排好档期的工作。虽然她从不过问年在做些什么,只要她的兴头与作画时间不被姐姐打搅,她才懒得管那个口味迥异的红角年兽嘴里吐的会是哪种辣味。
这房间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安心地把尾巴清理干净,而它唯一的不足就是年也住在这里。
夕的尾长,泡在水里倒是消去了不少滑液的泥泞,顺便一些灰沙也一同沉入池里。大画家皱着眉头在壁挂上挑了块印着青龙图案的毛巾,吐槽了几句年的恶趣味,倒也接受了姐姐的习惯。
小心地翻开体感难受嵌着异物的鳞片,让水流顺次拂过鳞肤。有些不小心用力大了,光泽稍黯的旧鳞正巧落了一池,还没染上珠光色的嫩鳞透明得露出肉色。用毛巾顺次捋一把,正好揉过掉了鳞的肉尾,怕疼的夕吃痛地缩紧了身子,不安的尾巴直接没去了水里。
尾巴擦拭完一遍后,坐在池边的脚有些凉,夕干脆褪了衣服重新放了池热水钻进暖融融的水浴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时不时吐几口泡泡放空思绪。盘起来的长尾占满了剩下的空地,探出水面的一丛绒尖在手里被挼着。
没在水里的尾尖不似平常的温度,柔软的绒在手指间随着大画家的心意摆布出奇怪的形状。夕喜欢这种放松的氛围,特别是这种没有年吵闹着的安静时光。
正当夕数着水池里的大泡沫滋生又破开了几个轮回时,突然门口一阵冷风吹散屋子里的暖意,冷得她打了个哆嗦,水面上的肩颈处的立毛肌分明诉说着抗议。夕扭头就看到作恶的白发红角探出脑袋,她忍不住掬了把泡沫直接往那笑呵呵的皮脸扔去。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见到姐姐就调皮捣蛋的。”年一边偏头一边又拉着门往后退了几步,那把白沫粘在毛玻璃上留下一溜蜿蜒的瀑布。
看着自己随手一掷没打中那不知礼的年兽,夕心里更是不解气。“你看到浴室亮灯就不会先敲门问一句嘛?蹑手蹑脚连开门声都没,要不是看到是你我早就泼墨淋漓写意胜形了。”
“这不你都好久没回过宿舍了,而且我急着要拿落在浴室的护理剂嘛。下次,等我回来下次再和你道个歉嘛。”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腆着脸和夕说着,但是手上的力怎么推都推不开门,往下一看就看到几只墨魉正流着嘴里的墨水卡在门缝间和她比赛气力呢。
夕的尾巴把架子上年指的那瓶护理剂用尾巴卷来,角质珠光研磨膏。
“你翘班就是为了去做角护理?”夕想起上次年不由分说地闯进她的画卷世界里,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急事,只是在她研着水墨时面前炫耀刚去护理中心保养好的角。瞥了眼意气风发的无业游民,夕是听不懂她嘴里冒出来的一长串从没见过的专有名词。照夕对龙角护理的理解,无非是在角的表面打了层蜡,就像炎国街头的水果小贩推销产品时做的那样。
不是说夕对角的护理并不在意,而是对她这种宅在家里的画家来说,只要生活过得下去倒也没必要强求精致生活。比起保养护理,她追求的是落笔时如有神助的兴头。更不消说炎国古语提到的女为悦己者容,没有她特别在意的人,只有一位如虫豸般吵闹又赶不走的“好姐姐”。
角质珠光研磨膏,单是想了想名字夕就觉得角根疼,她这种娇人是理解不了成天叮叮当当的匠人这种奇怪的嗜好的。
“记得把门都给捎上,要是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你这大咧咧的又没关宿舍门,你就等着完蛋吧。”夕把手上那支护理剂抛给门外的年,年刚想拿了研磨膏就走,却发现几只阿咬可没放过她的衣角。
“好妹妹,你还有什么事?”
……
当然,等年回到护理中心招待点名要她护理角的顾客时,闪灵已经睁着眼在躺椅上干等了半个小时,而陪她一起来围观的夜莺小姐,早已经在瓦伊凡护理师塞雷娅的陪同下去体验免费护理服务了。
虽然年在闪灵面前道出缘由,絮絮叨叨地抱怨夕把她们俩之间的三十条互不侵犯条约补充到了九十条,但是萨卡兹顾客并不会因为年的疏忽而自掏腰包补偿损失的三十分钟。年兽的打工补贴理所当然地因为顾客的投诉扣了不少,要不是丽兹说不要太为难打工人,想必同时也是护理中心主任的可露希尔就要公报工程部的私仇了。
虽然身为不参与体检的特别种的年看起来只在铸造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经过她保养过角的干员们确实也认可她独到的手艺,当然前提是她能够收拾好她游手好闲的风格和偶尔嘴碎的痞话——比如说今天她一边吐槽妹妹的恶劣作风,一边和闪灵打听她和夜莺的夜生活是不是很精彩。
要不是闪灵已经离开了赦罪师团体,放弃持剑战斗,说不定她早就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教育一下这长舌的年兽什么叫识时务者。
当赫默走到护理中心门口的时候,看到正在和年交流护理心得的塞雷娅。尽管莱茵生命的炎魔事件已经是多年以前的旧事,结构科的小研究员可依旧不买前防卫科主任的账。与此同时,她也没理睬今天当值邀请她做护理的酸糖小姐,虽然说赫默的年龄也并不算大,但也说不上能够跟得上当代青年黎博利的喜爱偏好。更不用说她向来讨厌他人干扰介入她和塞雷娅复杂暧昧的关系,哪怕是博士也不例外。
她下意识就把酸糖也纳入了帮衬塞雷娅的阵营,她可没认为会是意外或是巧合之类的辩解,她只知道所有看起来是巧合的事情背后必定有必然的因素。她并不喜欢其他人插手她的生活,特别是个人生活。因而比起底线被触碰,少做一次羽毛护理也不算什么。不就是再自己打理一阵油脂过剩的个人清洁工作么,照以前成天窝着做实验的日子一样买些去油的个人护理用清洁剂就行了。
赫默甚至没给塞雷娅留下个侧脸,等到瓦伊凡注意到走廊一闪而逝的褐色羽毛时,只有年指着她透明制服的腰带间挂着的信物打趣着说:“这种羽毛挂饰成天戴在身边会磨损的吧。”本来罗德岛就少特殊种,愿意去年兽那儿做护理的就更加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而且长角的特殊种也不是不能尝试瓦伊凡或是卡普里尼对于角质层的护理方式。虽然不少人对于年抗拒医疗部体检的态度有所怀疑和揣测,但也不乏有闪灵这样的先驱者愿意尝试一番。
虽然依照未曾公开过的资料表明,塞雷娅随着季节更换的瓦伊凡角造型不仅仅源自于她钙质化的法术,此外还有年那柄古朴匕首的手艺贡献。
当然塞雷娅既不会替护理中心的竞争对手宣传人气,也少有人敢拿自己的角去做这么一次“有惊无险”的试验。
“如果你尝试一下我的钙质化角质护理套餐的话,你就能明白了。”
塞雷娅已经习惯了年口无遮拦的语气,调皮的年兽也就只会逞些口舌之利。要说动手动脚,可能也就只有她那不肯出门的胞妹知道是怎样的。
正当她们百无聊赖地掷骰子决定,是晚饭前的工作时光该提前下班规划餐食,还是去训练场做些消食的训练来代替这段无人时光时。
里侧是那些毛茸茸的干员们保养毛发的几间,不知道是菲林、沃尔珀还是鲁珀的那间护理室里,传来惊骇欲绝的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