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154698
作者 : 钙!
-
类型 常规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标签 oc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尔萦大陆
-
214
1
2023-1-5 09:34
- 导读
- 一个关于在现代社会与古代穿梭的摆渡人的故事
“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有个怪人……”
“不会吧,是谁?”
“那个叫凉宫花音的人”
“啊?她是几年级几班的来着?哪个社团的?印象不深啊……”
“哎你管那么多干嘛,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据说,知道她详细信息的人都被她杀了”
“不会吧,诶对了,话说为什么说她是怪人啊”
“这还不简单,学校要求穿不穿校服都无所谓,她倒好,只穿一半,上半身永远是规规矩矩的水手服,在腋下开洞什么的就先不说了,但是她竟然穿背带裙!还有洛丽塔内衬,还配紧身裤和靴子……地雷女都没她穿得花,明明是短发却还扎着双马尾的发饰……”
“等等,你确定是短发吗?还有,就是穿得奇怪了点,怎么就说她是怪人了呢?这已经算是无缘无故找个理由欺负她了吧……”
“总之,就是个异类,不要管那么详细,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你怎么脸色不好?对了,你休学的这半年干什么去了?”
“啊,这个……”
“算了算了,总之,不要去理这个怪人,我先走了”
留下的胆小女孩孤身一人,她默默向学校的角落走去。她打开厕所的门,捧出了里面的一团肉块……
“对不起,我的孩子……是我不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去吃药……”女孩哭的泣不成声,把刚分娩没几个小时的婴儿捧了出来,塞入包中,一步一步,脚下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失神地往学校外走着。
她来到了一座桥前。
桥下孤零零的淌着泥泞的河流,扭曲了女孩的面孔,仿佛是上天也在嘲笑她的无情,为她抛弃的新生的婴儿默哀,合十。
她跪了下来,压在她身上的千斤重的责任,只要她从桥上一松手,从此,她就可以撒手人寰,逃开了。可是母性使她不忍。哪有母亲舍得抛弃自己十月怀大的孩子?
冰冷的肉体在她的怀中,她低头哭了起来:“不,要是我没有接受他的爱,没有接受他递过来的毒品,没有向他以肉还债……一切就不会这样了吧……孩子,饶了我吧,这不是我的错……谁能来救救你也好,救救我也行……不不不,至少让我先明白,为什么我行善积德会落到这般下场!”她又崩溃地嘶吼起来。
“凡事皆有因果,万物因上天而生,因果轮回,说缘由,亦道不明。”前方淡淡地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谁!?”她应声抬头,不知何时攀上桥了迷雾缭绕,只有桥的另一边出现的窄巷之中缓缓浮出个人影,跳上跳上的围栏,“灵魂间的摆渡者,忏悔堂的大堂主,亭,参上。”她眯起眼,翘起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人接下来的反应,“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凉宫花音。毕竟,你对这个名字更熟悉,不是么?”
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好像真的和那位学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双蓝色的瞳孔因施展出的魔力微微发紫,对上她红肿的眼眶,右侧茂密的头发里,藏着的或本不存在的低饱和的彩色挑染浮了出来。
“是,是你!”女人吓退几步,却因为依旧跪着只能笨拙的向后挪,险些向后倒。“奇怪的服饰,复古的言辞,果真是你这个怪人!离我和我的孩子远点!”她抱紧了自己手中冰凉的肉块,至少,在此时,他看上去不像一个正要抛弃自己孩子的无情的母亲。
“这只是工作服,而且,我的确是从他界过来的。我记得,我的自我介绍里好像谈到了我是个摆渡人?”她失笑,“而且,你看上去似乎不像个正要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
“你!”一下子像被戳中软肋,她在愤怒的瞬间又全然化作悲伤,“如果可以,我不想……”
“南柯一梦,不是吗?”依旧是温柔飘渺的声音,对方手中却凭空出现了一本破烂的小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让它有些存在感。
“你这是干什么!我的日记本!”她大喝到,却又被哭腔染的不成样子。
“职业罢了。”她又不经意地把它收了起来。笑着看着对方,“此刻,我郑重其事地问你,这将与你的孩子的命运有关,命运多舛,这是你为数不多可以替他选择的一次机会。”
“请把它留下来……但是不要让我再看见它……我对不起它……”她哆哆嗦嗦地吐字,已经不敢再直视她。
“正好,彼时你行善积德,今日就与这个孩子一笔勾销。你将身往他界,与我结下契约,此世你们无缘在相见。祂将随我一同生活,如何?”
迷雾散去,对面的小巷越发清晰。
“过了这条巷子,对面就是他界了。”她说,你的痕迹在此,在这个世界将被永远抹除,一语成谶,不可反悔。我将先带你去忏悔堂,将这个已逝的孩子的命运用你积下的德改写,而你将立足于他界。”
“孩子呢,我的孩子会怎么样?”
“与你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与祂以后无关。”
“好”
桥上的雾散去,女人已经进了小巷,而亭仍旧在栏杆上坐着,双手抱胸,笑着。
在她经营的忏悔堂办公室后的书柜里,又能再放下一本日记了。
不过,这个女孩的日记格外有趣,如果不是职业素养,她真想把这本日记本给别人分享。
日记上记载的,是女孩的一个又一个的梦。
梦。
原来是梦呀。凉宫花音静静地想。她被梦魇折磨着,无人知晓,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毕竟,堂堂能掌握别人命运的亭大人,怎么会被这小小的梦境弄得死去活来呢?
她见过的人太多了,抹除过太多人的痕迹了,一本本的日记中,她逐渐也了解了“人性”,不过,梦终究是自己做的,被自己给束缚,如此可笑啊。不可逆,不可控,但她却束手无策。
何故呢?
只是业障在日复一日的折磨她罢了,那不为人知的,她心底的软肋,正在被自己剖开吞食。她也不曾扒开一个又一个人的软肋,在他们发自内心忏悔之时又给予他们新生吗?卑鄙的工作,她却以此为生。
可笑,可爱,又可怜。
合上了日记本,把它塞回到工作台后的书柜里,替她转世后,再去摆渡下一个彷徨中的罪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