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159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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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凹凸世界 雷狮 , 格瑞
标签 雷瑞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凹凸世界》雷瑞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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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4
2021-9-26 21:44
- 导读
- 旧文存档。
又名:雷狮的世界第一初恋(不是
Lilac紫丁香,花语有一句是难以忘怀的初恋,适合写BE不过我脑子里不存在BE走势
他就像情窦初开的纯情高中男生,嘴里嚼着柠檬味水果糖在学校门口等待初恋情人放学。可他现在既不是牵手脸红的纯情17岁,含着的是香烟不是糖果。他的初恋情人也不是在校生,而是堂堂23岁幼儿园男老师。
可他的心里仍然黏黏痒痒的,光是手机里刚进来的短信上“马上出来”四个字,也让他嘴里的甜味满溢出来。这下子他仿佛真的变回了17岁的那个年纪。
回忆是个磨人的东西,当长成大人、经历了数不清的光怪陆离之后,雷狮在闲下来的时光,仍然会在指尖香烟的烟雾缭绕中,想起高中二年级的那个苦夏。
他与他同属一个社团。
就像用古旧放映机投影出来的回忆。
在昏黄的色泽中。
是眼睛被彩色玻璃的反光刺痛的白日。
烈日、篮球、室内比赛。
他被他沾满汗液的后颈吸引,错失队友的传球。
他转身面向他,常年冷清的脸上眉头蹙起。
他瞪着古井无波的紫丁香色双眼,嘴唇开合,像问候吃饭一般淡然地对他说。
“学长,你身体不舒服吗——”
清凉的声音略带的喘息让他蠢蠢欲动。
雷狮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香烟已经燃到底,回忆之外的他站在自家市中心顶层公寓的落地窗面前,窗外由灯光构筑的世界晶莹剔透。就好像……
——就好像记忆中他后颈上汗液折射出的光芒。
“妈的。”
他狠狠掐灭烟蒂,仿佛陷入狂暴状态般地边扯开衣服边走进浴室。他站在莲蓬头下,将热水调开。他闭上眼睛。
他想到。
他含着冰棍时嘴唇变成更鲜艳的粉色。
他想到。
他灵活的五指运球,面无表情却耐心十足地越过防守、一击即中。
他想到。
白皙的后颈沾满湿滑的汗液。
丰满的耳垂因运动而泛出红。
修长的手指张开或者握成拳。
嘴唇时而抿紧时而微微张开。
他想到。
他含着他的东西的薄唇变成更加鲜艳的粉色。
他握着他的东西的五指翻飞面无表情耐心十足一下下像是敲打在他的心尖。
终于,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他的遗传因子同对他的旖旎幻想一起被温热的水流冲去。
他面色潮红,惊疑不定的脸上显露出更深层的渴望。
他渴望——
他渴望能抓住从遥远记忆中泛出的真实色彩。但那时他尚未再次遇到他。
“学长。”
在过去八年间无数次成为雷狮性幻想对象的格瑞从校门口走出来,他穿着应季的长袖薄衫和休闲长裤,春天刚刚到来,老天爷就像雷狮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所以他手上还挂着一件薄外衣。
收到短信之后雷狮把嘴里的香烟换成了薄荷硬糖,他努力让自己散发出和格瑞一般清新的气味。可是格瑞从气质到味道都自然而然,沉淀多年的烟味却显得他有些矫揉造作。
一周前他在星巴克门口偶然看见穿着西装咬着面包的格瑞在春天骤然变热的阳光下飞奔,银白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雷狮隔着马路似乎看到他雪白的衬衫被汗水沾湿,透出里面惹人遐思的肉色。
鬼使神差的,他将车钥匙扔给坐在旁边的卡米尔,盯着格瑞慌忙的身影追了上去。大学毕业后他很少奔跑,但不曾对人说出口的青春往事就在前方不远处。他追到目的地的时候显得气喘吁吁,但从始至终他都未能窥见格瑞汗湿衬衫的真容。
那一天他在幼儿园门口当了一下午的可疑人物,终于创造出了看似正常的“偶遇”。
格瑞与他约好去看两省之间的篮球比赛。
春日阳光明媚,玉兰与粉樱不会被种在人行道上,体育馆周围却三三两两。今天偏凉,他从自动贩卖机口掏出两罐热咖啡,拿在手里暖烘烘的,他将其中一罐递到格瑞手里。
格瑞说:“谢谢学长。”
雷狮盯着青年人不染而朱的唇瓣,心猿意马。
但他沉淀下心思,砸吧砸吧口里逐渐淡去的薄荷味,用潇洒的语气道:“已经毕业这么多年,就别叫学长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雷狮。”
格瑞唇角似乎扯出一丝笑容,雷狮看不真切,但他没来得及去仔细看,格瑞淡淡回答道:“我知道。”
雷狮一瞬间心神晃荡,不知道格瑞是知道他的名字,还是知道以后要叫他的名字。
那天的比赛气氛热烈,格瑞看比赛看得专注,雷狮看格瑞看得专注。以至于比赛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心满意足,只不过满足的方向不太一样。
雷狮装作绅士用车送格瑞回家,把地址偷偷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格瑞与他礼貌道别,语气与脸色万年不变。离开时雷狮第一次看到格瑞的后腰曲线,那轻易地勾起了他脑海中翻腾的欲念。
他目送格瑞上楼,猛地发动汽车,逃也似地飞奔回家。
那一晚雷狮高潮迭起,完事的那一秒钟他看着稀薄的白浊担心被自己撸出血。他将黏糊糊的右手用卫生纸擦干,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克制,毕竟如果在他真的将双手放在格瑞的腰上、下面与格瑞发生点什么事情之前就把自己搞到肾虚。
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雷狮第一次注意到清净寡淡的格瑞,是在高二年级第一次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
他靠在室内体育馆门口的大树根下纳凉,一年级新生蜂拥而出,他眯着眼睛,看到走在最后的格瑞,嘴里叼着一根那个时候流行的奶味圆冰棍。
不知不觉他盯着含着冰棍的双唇入了神。17岁的男生情欲强烈,但他从未想过那是会对男生产生的东西,他只感觉冰棍与唇之间的缝隙引人入胜,太阳穴突突的,他口干舌燥。
可格瑞旁若无人地路过了他,让他有些难堪,所以最初的时候,他其实单方面与格瑞结下了莫名其妙的梁子。
他性格从来顽劣,在那之后也没少给格瑞下绊子,可格瑞不理睬他,他的挑衅全部石沉大海,渐渐的他也感到了无趣。
这么想回去他们的中学时代其实并不熟稔,格瑞唯一一次主动理睬他就只是他错失传球那次。可格瑞在他寡淡的中学记忆里是唯一的浓墨重彩,害他认为这次两人能好无间隙地再次欢聚是理所当然。
于是从充满了粉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肉色的春梦中醒来的24岁的雷狮,在两人再遇后达成朋友间亲密无间关系的第三个月,第一次从心底掏出了那个疑问。
这次约定的地点是车站前的甜点店,雷狮不爱吃甜食,可他不知道格瑞喜不喜欢他平时去的餐厅,所以他只能征求了堂弟的意见,拿到了这个颇受欢迎的甜点店地址。
但这秒钟他看着店内粉红色的装饰和女孩子和情侣,心里感觉十分刺激。
格瑞神态自然,他点了三个奶球的冰淇淋,将菜单递到雷狮面前,雷狮尚在发呆,他催促道:“雷狮学长。”
小店走文艺路线,菜单是巴掌大小的牛皮本。从格瑞手里接过菜单的时候,男人长长的手指相碰,雷狮被格瑞温度偏低的指尖吸引,心苼动摇,直接忽视了菜单,沿着格瑞的指尖抚上去,最后扣在对方仍然温度偏低的手踝上。
菜单掉到桌上砸出轻响,周围两桌人眼神诡异地看着他们。格瑞眼底是惊讶,却也没有强行抽回手,雷狮嘴巴微张舌尖发麻,半晌强行流氓出声:“体温真低,学长给你捂捂。”
格瑞抿着唇看着他,眼底微光闪动,这时更多视线关注过来,雷狮从突如其来的冲动中缓过神来,反而大胆起来。
他在陌生人的注视下在格瑞手腕间轻轻摩挲,忽而将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模样仿佛真的在给格瑞暖手。四周窃窃私语,可他眼中只有一汪深情的紫水,格瑞在他的注视下终于不自在地抽回了手。
“雷狮学长。”他说,“点单。”
那一顿甜食雷狮吃得津津有味,格瑞却显得比平时更冷淡。但雷狮将冷淡的格瑞从头顶瞧到指尖,愣是觉得这股冷劲儿才是当时吸引他的第一要素。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会儿应该开始担心当众耍流氓会不会惨遭黑名单,可雷狮不一样。
嚣张而自我中心的雷狮从来无所畏惧,电话被黑名单就用联络软件,联络软件也失效就直接找去他家。他相信除非格瑞能在一夜之间把全部生活路线都改变,他就能抓住任何蛛丝马迹,最终将人牢牢锁进怀里。
不过等到他们走上归途,那股彻骨的冷意已经从格瑞身上消失,他坐在雷狮的副驾驶座上,安静地睁着眼睛望着前方。
雷狮时不时偏头瞅他一眼,车子驶上高架桥,格瑞提醒他注意看路。
雷狮轻笑出声:“你知道我在看你?”
格瑞回答:“人的视线是有能量的。”
雷狮不合时宜也不合身份地想那他看格瑞的视线不就是一串串的粉红心?
可他不会把这个说出来:“刚刚吃东西的时候你不高兴了?”
问题问完,他就侧起耳朵等待回答,格瑞没有马上回复他,他感到夜晚的灯光忽明忽暗了四次,格瑞开口:“我不喜欢在太多人的地方做那种事情?”
雷狮失笑:“不在人多的地方就可以?”
格瑞不答话,车子驶上宽阔笔直的高速路,雷狮找了时机转头看过去,在忽闪的光线中看到格瑞耳垂上的一抹薄红。
雷狮心里麻麻痒痒的,眼睛眯成锋利的角度,恨不得现在就一口亲上去。可是他忍住了,他问了另一个问题。
“其实我比较奇怪你竟然记得我。”
“校队第一投手,我想没人会记不得前辈。”格瑞淡淡地回答。
“可我以为你对我印象不是很好?”
“因为你总是欺负我?”格瑞声音清冷,但雷狮仿佛从这句话里听到了笑意,可他不知道这时候转过头去能不能看到格瑞弯起的唇角,而前面就要下高速。
格瑞接着说:“你只是让我想起初中时候同桌的男生,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捉弄坐在前座的女孩。有一次女孩生气了,大哭问他到底想干啥,他却一下子怂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因为你皱着眉的样子特别好看’。”
那一晚雷狮没有嘴贱地问“那你是觉得我认为你好看?”或是“在你眼里我就像个初中生?”
他安静地将格瑞送回公寓,风度翩翩地道别,就仿佛格瑞举的例子一点都没有戳到他的小心思,他也一点都没有因为格瑞对他印象没那么差而比较高兴。
他觉得现在他们的关系甜蜜似火,却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于是当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格瑞就像看得见摸不到的凹蛋糕,雷狮只想把自己的勺子插进去,从里到外把他搅得一塌糊涂、粘粘糊糊。
在那一晚的春梦里他再次把格瑞打开,格瑞身上时微凉细腻的触感,接吻的时候却是香草冰淇淋般的甜味。
时间再次缓缓流动,雷狮学会了和格瑞讲荤段子。
但不知道格瑞不想理他或是懒得去看懂,格瑞的回复总是在一本正经地讲其他事情。他们仍然会一起出来吃顿饭看个电影,却很长时间没有其他进展。
那一天回程突然下起暴雨,天地一色,他们不得不开了双闪把车停在路边。
车载播放器本来放着歌,频道随便调的。熄火前一秒是一首悠扬的英文,这歌好听,雷狮不知道名字,音乐停了之后他仍在思索。
“刚那歌叫啥?”在自己脑海里找不出结果,他随口问道。
格瑞今天精神不太好,他说最近学校里事情太多,昨晚没睡好。
听到雷狮的问题,他轻抬眼睛,回答:“Young And Beautiful。”
顿了顿,他继续道:“青春易逝,朱颜易老,Will you still love me。”
这一刻格瑞的声音因疲惫而摇摇欲坠,他吐出的每一个气音在暴雨的背景音下都像柔软的毛刷撩动着雷狮的心弦。
雷狮靠着驾驶座窗子上,眼帘低垂,仔细看着把头偏向另一边的格瑞,在格瑞语音落下时,情不自禁地跟了一句:“I Will.”
格瑞转头看向他,眼底的颜色晦暗难辨。雷狮清清嗓子,坐直身子朝格瑞靠过去,他的脑袋离靠在椅背上的格瑞不到十公分,他说:“格瑞,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下一秒,他的脑袋被轻轻揽过去,格瑞的脸庞快速放大,接下来他感受到格瑞唇的温度。
格瑞睁着眼睛和他唇对唇过了数秒,然后他被放开。
格瑞又躺回椅背上,窗外雨势渐小,已经有车子上了路。车内十分静谧,雷狮回过神来发动车子,播放器仍是刚才的频道。但这次却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国语歌,歌名八成是叫《水手》。
热情激扬的歌词把车内本该有的气氛冲散,雷狮有些气愤地打起方向旁,车子又平稳地上了路。两分钟后《水手》播完,在歌与歌的间隙中,雷狮听到格瑞的声音嗡嗡响起。
“雷狮。”他说,“我一直都知道。”
那一秒钟雨过天晴,雷狮看到阳光在路的尽头悄悄地、热情地架起了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
—END—
学习新写法失败案例(1/1)
不够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