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167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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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黑塔利亚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 , , , 贞德
标签 黑塔利亚 APH 仏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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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5 22:49
- 导读
- 八百年前的仏贞企划,在这存一下吧以防万一(。)
在我还是个小孩子时,我的父亲曾感慨过:
“祖国大人是个难以走进的人。”
彼时尚且年幼的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当我再追问时,他却摇摇头,怎么也不肯再说了。小孩子不记事,于是这份疑惑也自然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埋藏在了一个无人记起的角落里。
我是见过祖国大人的,在那之前就见过了。
如大多数贵族总是需要一个侍从一样,国家们也需要一个助手。而由于国家们的特殊性,他们的助手大多为世袭。我的父亲作为法兰西的助手,与他共处的时间总是比较长的,我也就自然认识了这个上千岁的“哥哥”。
我是在五岁那年见到他的。
那时他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皇室条件优渥,吃穿用度都养人,国家意识则更甚。那时他常着一身天蓝的裙,中长的金发散下,笑起来倒有些雌雄莫辩的味道。起初我还当是父亲带来的新姐姐,后来才知道这竟就是我们的祖国大人。
他说他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每次与他见面,他大多会给我带一点糖果点心。对于这些东西,小孩子当然乐得开心,我的父亲则打趣他招引人是小孩都不放过,而他只是笑笑。
那是个混乱的时候。两个一心只重争抢土地和王位的男人发动罪恶,想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可这场血与泪的廉价贩售好像没有尽头,断断续续地打了上百年的战争历经了一代又一代君主。
他们像牌桌上狂热的赌徒,无论什么灾难抑或疫病都不能消磨掉他们的热情。
可正如一局象棋中国王永远是最后被吃掉的那颗棋子一样,赌徒们的狂热带来的后果,不到最后一刻,能够反映到他们身上的永远只会是那些冰冷刻板的数字,而从头至尾承受这一切的,永远只是那些在炮火喧嚣中哀嚎挣扎的平民。
他们将士兵和人民视为手中棋盘上只许前进的卒子,不甚在意地让他们用生命去浸透一块块战场上的土地。可在他们坐在后方自觉是个棋手时,他们又何尝不是利益手中的棋子呢?
可尽管如此,对内利益为重的,只会是当权者,不会是国家。
他是人民意志的化身啊,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来处。
我那时见到他时,他总会一副自如的样子,好像这场战争对他的影响不过尔尔,但他的气色却实是越来越差,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父亲说弗朗西斯去前线了。我那时年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当是少了一个会逗我开心的哥哥。
后来便是二十多年的空白。
再见他时,我的父亲已经离职,我继承他的衣钵,再次与我那多年未见的祖国有了交集。
那时的生活并不好过,战争接连失利,法兰西几乎一半的领土都被海峡对岸的那个国家夺了去。被侵占的领土上几乎随处可见无家可归的法国人民沦为乞丐,又被趾高气扬的英格兰人羞辱逼退至角落里不发一言。无数尚还安好的法国民众对此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再见他的。
那是在皇宫的大殿上。
二十多年的时间,他好像只长大了四五岁。他身上的军装尚未来得及换下,就牵着一个女孩直奔查理七世。他说她叫贞德,来自那个几乎是被法国遗忘的孤立地区,他说她该当抗英军队的指挥官。人们都当敬爱的祖国大人疯了:一个仅十六岁的女孩,一个农场主的孩子,一个第一次离开村子的初出茅庐的愣头青;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军官还比不上一个孩子?她说自己看到了神迹,可谁又能证明?
但弗朗西斯却异常的坚持。无他,祖国的面子还是要给,查理七世最终还是让贞德担任了指挥官。却不想一个看起来最不可能成功的人,竟带回了许久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她胜利了!那天晚上,皇宫里所有人都很兴奋,弗朗西斯少见的喝醉了,他未发一言,只是笑,笑着笑着又留下泪来。始终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埋葬那些死去的战士们的陵园里,多了一捧紫色的鸢尾花。那花是那么紫,好像凝结了什么不屈的东西一样。
后来的情况便开始逐渐变好。贞德像是上帝的使者,她带着自己那面标志的旗帜,永远不惧一切地冲在最前面。失去的土地一点点被夺回,士兵们原本低迷的士气也被她振奋。那段时间的弗朗西斯,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常笑,说话也常是没有自觉的什么都说。我那时常看到他与贞德一起,两个人相处得不像是国家与臣民,倒像是旧友,像知己。
我与贞德说过话,当谈论到弗朗西斯,她的话语中尽是敬爱与快乐,那感觉不只是对祖国的热爱,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夹杂其中;像马卡龙夹心的杏仁碎,细腻、醇厚、无处不在,有着少女独特的青春气息。
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期间,有时也会发现一点出乎意料的小东西。弗朗西斯处理公务的桌子上常年是堆着无数份报告的:前线的情况、民众的生活、皇室的资金……在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时,我也曾在里面发现过一些特别的东西——几首十四行诗。那诗写得真挚,是弗朗西斯的笔迹,尽管没有写明给谁,但也不难看出来——情之至深,心之至切。
贞德就像一首骤然闯入弗朗西斯世界的十四行诗,歌咏着那些美好,带给着他希望。
但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战争时则更甚。
当贞德被俘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都被巨大悲伤淹没了。曾经她像个战神一样战无不胜,以至于人们几乎认定了她一定不会失败,却不想她竟会倒在一场小型战役中。
英格兰传来消息,说可以将她赎回。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弗朗西斯:他近乎偏执地一次次去见查理七世,让他赎回贞德;他在那些飞蛾一样的王公贵族中穿梭,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劝他们救她。可被利益蒙了眼的王公贵族视而不见,只想手握权力的国王只会顾左右而言他。他爱这个国家的人民,可他们不爱,他们生怕损失一点利益。
贞德最终还是成为了这一场权力争夺的祭品。
英格兰笑得猖狂,他近乎是报复的把死刑的地点定在了法兰西境内。他在台上道貌岸然地斥责她是“女巫”是“危险的异端”,而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平静得好像将被行刑的不是她。我混在台下的群众中不敢发声,只眼看着那把火点燃了她的一切。
她像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在,从火刚点燃开始,她就一直在看着我,那眼神很怪,像一个溺水者在盯着一根浮木,我只是回看她,以无声的方式告诉她我在。在火将她彻底吞噬时,她忽然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天佑法兰西!”后就再无生息。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我逃一样地返回营地,却只见到弗朗西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看起来很憔悴,像失去了什么支柱一样。
那一首美妙的十四行诗,最终还是消逝了,像一个短暂甜美的梦。梦破灭之后,一切曾经美好的感受,都会转成为最锋利的刃。
弗朗西斯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美好。
但他也只是那一天。
那天之后,他仍然像一个没事的人,除了他要求在那个陵园中为贞德也立一座墓碑,态度强硬得让那些王公贵族们都为之胆寒。
之后,他仍像无事发生,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了一切事。
但每年的那一天,贞德的墓前,都会出现一捧紫色的鸢尾花。
它是那么紫,好像凝结了一个不屈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