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217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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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庆帝 陈萍萍 庆帝 , 陈萍萍
标签 庆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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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3-21 12:47
- 导读
- 《谈恋爱》背景
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整个京都像蒙上了一层笼屉布,人身是馅儿,衣衫是皮,热气翻滚着往外蒸腾,稍在太阳底下待一会,就难免皮破汁流,一身黏腻。
唯有庆宫的御书房周围甚是清凉。
侯公公倚在门口,战战兢兢地享受着低气压大宗师带来的阵阵凉意。
御书房里断断续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才近身伺候没几天的小徒弟吓得哆哆嗦嗦,连吞了几口唾沫才敢张嘴说话:“师……师父,陛下这样,咱们可怎么办啊?”
侯公公袖子一甩,扯过小徒弟的耳朵悄悄说:“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向来是陈院长的活儿。”
小徒弟歪过一半脸,龇牙咧嘴问:“那我现在去请陈院长进宫?”
侯公公气不打一处来,手里加了劲儿,揪着小徒弟耳朵拧了半圈,“想死你就去,别拽上老子!”
一切源于七天前的一个下午,大热的天庆帝把陈萍萍叫进宫里,陪他在热烘烘的炉子旁边烤了半天。
虽然不再担心有人冲他开冷枪,但是试炼弓箭这档事他前世做了半辈子,已经算是生活中的习惯了,重生一回庆帝依旧对打铁乐此不疲。
匠人之心就是这样,一旦把注意力投入其中,就会忽视掉身边的事,他只在打铁之余用余光里看看陈萍萍好看的眉眼,却全然略过了他额头上淌下的汗水。
庆帝侍弄得认真,陈萍萍觉得他难得有个爱好,也不愿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把衣领解开一个扣,又把袖子往上卷了几下。
庆帝注意到他的动作,以为他也对这些铁器感兴趣,很是高兴,快走两步到轮椅旁边,递了一把紫金小锤给他。
陈萍萍看着庆帝兴奋的表情,忍着热气和怒意,微笑接过了小锤。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陈萍萍跟着庆帝就弄懂了打铁的步骤和注意事项,庆帝不停地夸他有天分,又把一盒铁箭头捧来拿给他炫耀。
“要不,你也试试?”
陈萍萍点点头,从盒子里捏了一个看起来最漂亮的箭头放在炉台上,不等庆帝说话,就抡起了小锤,咣当一下——
箭头的尖被彻底砸歪。
陈萍萍傻了,怎么会这样,理论他明明掌握了,怎么自己动手就会搞砸。
庆帝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一颤一颤的,好像被砸的是他一样。
那是他前世今生做得最完美的一件作品!
“陈萍萍……”他无力地开合着嘴巴,“朕的……箭头……”
一滴汗落在炉台上,冒了烟,发出呲呲的声音。酷热的天气使人焦躁,庆帝先是忽视他的不适,现在又为一个破箭头矫情,陈萍萍的心头火噌地腾了起来。
轮椅往后转了半圈,挪出地方来躬身行礼,“臣领罪。”
忍着心痛,庆帝还是自觉把陈萍萍放在第一位,出声安慰他,“这是做什么?领什么罪?不过一个物件,无妨无妨,你要是喜欢,朕再做几个给你打着玩。”
话说得好,语气里的痛心可是真情实意,最后一句什么意思,讥讽他不会打铁?陈萍萍热得理智逐渐消失,“谢陛下,不必了,臣怕把您的宝贝都给弄坏了。”
庆帝眉头微蹙,看陈萍萍的样子还有些不满?他打坏了自己的箭头,自己还没说什么呢。语气中也带了些较劲的意味,“是挺宝贝的,朕用了七日的功夫才慢慢打磨精修成型,陈院长一锤下去说没就没了。”
陈萍萍怎么能听不出庆帝话里的刺,这是在怨他了?他还没一个破箭头重要?陈院长袖口一振,声音铿锵有力,“臣不通此事,让陛下生气了,无颜再面天子,唯有辛勤耕耘院务以分君忧。陛下若有惩罚,下旨到鉴查院即可,纵是万死臣也甘之如饴。”
也不等庆帝发话,转了轮椅就离开了御书房,留了庆帝一个人在屋里。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陈萍萍太宽容了,刚刚做的是什么事?说的是什么话?一言不合说走就走了?
最重要的是,都多少年了,怎么还动不动就领罪领罪?万死又是什么话?这种话能轻易说吗?
庆帝动了真火。
陈萍萍一时气急回了鉴查院,把陈园歌女叫来扇风唱曲,火气慢慢消了下来,想到那天真要算起来是自己理亏,拉不下脸来进宫。
他们闹了七天的冷战。
上到天子下到内监,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陈萍萍主动示好。
鉴查院院长特权,无需圣诏可随时进宫。庆帝对着一堆奏折收到消息时,陈萍萍已走到了半路。
赶紧扔下手中的文书,趿拉着鞋就跑到工具台前,拉起风箱点好火,把锤子夹子磨石依次摆好,又把头发弄散几缕,装成一副忙了大半天的样子。
刚刚弄好,陈萍萍的轮椅声就在耳边响起。
“见过陛下。”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庆帝搞不懂他在耍什么花招,索性不接话。
陈萍萍笑着滑了轮椅凑近他,“几日不见,陛下风姿更令人神往了。”
庆帝心里冲他撇嘴,几日不见竟学会说好听话了,却要假意专注打磨箭头,面无表情冷冷开口,“陈院长来啦。”
“臣想念陛下,就来啦。”陈萍萍特意不说京都官话,甜言蜜语的音里带上江南的软糯,让庆帝十分舒心。
看着庆帝逐渐眉开眼笑,陈萍萍本以为周遭的空气会变得清凉,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一点变化,他想换个法子试试。
陈萍萍拿起一枚箭头,放在手上仔细观摩,翻过来掉过去地看,对他说:“陛下的手艺真好,这个箭头和那天的那个并无区别。”
什么叫并无区别?这个是草草打制,那个可是倾注他所有心血的一件成品!
空气骤然凉爽下来。
陈萍萍恍然大悟,哦,原来得生气才能降温。
“臣瞎说的,陛下别生气。”陈萍萍凑到庆帝身边,伸了手给他按揉脖颈。
“你有心了,朕不生气,朕怎么会和你生气。”庆帝把脖子交到陈萍萍手里,他的手法还不错,消融了庆帝刚刚冒出的小小不悦。
“陛下不生气,为何七天不理臣?臣的腿走不了路,陛下也动不了吗?”
又凉了两分。
合着陈萍萍还怪上他了?庆帝心里十足的委屈与不快。但是听到他说自己走不了路时,一切又消散得如烟一般。
“好,是朕的错,朕不该和你耍性子,应该去找找你的,陈萍萍,倒是你,别和朕生气了。”
太可爱了,陈萍萍想亲他抱他告诉他他好想他,但是不行,还很热。
“我还以为……陛下有了别人呢。”
庆帝真的生气了,大老远跑来做什么,吵架的吗?
御书房内气温骤降,冷得陈萍萍甚至打了个哆嗦,坏了,过分了。
庆帝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吓得外面的侯公公带着徒弟叫上侍卫一起退到了远处。“陈萍萍你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陈萍萍飞快地解着领口的暗扣,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虽然目前形势不好,但是他向来是知道怎么给陛下顺毛的。“臣失言,可能是殿中太热了,臣能脱了官服吗?”
庆帝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差点气笑,扬扬下巴一撅嘴,“随你。”
陈萍萍解开了领口和腰带,鉴查院官袍随手扔在地上,庆帝嘶了一声,心说陈萍萍今天脾气怎么这么爆啊,回头一看,愣在了原地。
陈萍萍里面未着一衫,汗湿的前胸还闪着亮光。
“陛下,”他的声音里充满蛊惑,也不知和没穿衣服的身体哪个更诱人,“炉台太热了。”
庆帝终于明白陈萍萍的意思了,折腾这么大半天原来只是贪凉,大宗师稍运真气,御书房内一下子清凉起来,他走到轮椅边把陈萍萍抱起,吻上了他额头的汗珠,“陈院长,你觉得哪里凉快呀?”
陈萍萍眯着眼睛遥手一指,是书桌的方向。他刚刚说那话有点过分了,就当给陛下赔罪吧,他好像觊觎那里很久了。
庆帝掂量着怀里人的重量,没打算真在桌上把他办了,太硬了,他可舍不得。
但是玩一会还是可以的。
小心地把人放在桌上,庆帝就急匆匆跑了出去,陈萍萍赤身躺在天子的御桌上,发冠已微微松散,便解下放好,又把桌上的奏折和零碎物件一一收好,轻轻一扔,全部丢在了龙椅上。
用来决断天下大事的书桌,躺了一个陈萍萍,倒也合适。
君主的事,就是天下大事。
当啷当啷的声音和脚步声一齐钻进陈萍萍的耳朵,庆帝拿着一小盒冰块回来了。
庆帝收了真气,燃起一炷香,迎着陈萍萍不解的眼神认真解释说:“不是热吗,朕给你找来了冰,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能把冰块全部化掉,朕就把御书房弄凉一些。”
眼里充斥着明目张胆的挑衅和戏谑,庆帝看着陈萍萍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块冰,又用两手各抓了两块,冰水顺着指缝流到桌上、地上。
还有他的身上。陈萍萍抓着化了一小半的冰往他身上乱蹭,冰水透着衣服凉到了肚皮,庆帝也哆嗦了一下,就起了别的心思。
抄起被扫到龙椅上的毛笔,往冰块盒里蘸了蘸,把笔尖的毛根根打湿,仔细转着笔杆,旋转出一个锋尖来。
毛笔上还有上次写字后残留的墨,混着冰水颜色褪了了不少,从龙袍的墨黑变成鉴查院制服的深灰,写在人身上又浅了几分,只能留个若有似无的印子。
陈萍萍胸口多了一个“云”字。
不是国名的庆,不是国姓的李。是云,李云疏的云。
陈萍萍刚把嘴里的冰块含化,就看到庆帝把墨点到了盒里,想用嘴完成任务的想法只好破灭,又被身上的点点凉意挑拨得来了劲儿,也不管香和冰块了,躺在桌上扭着头就扯开了庆帝的腰带,把亵裤往下一扒,刚含过冰块的嘴就把庆帝的那东西包住了。
“嘶——”滚烫的性器遇着冰凉的舌头,大宗师也顶不住,身体痉挛了两下,庆帝一抬手,盛着冰块的小盒被打翻在地,大块的冰碎成一地凉水。
恼人的冰块不见了,陈萍萍开始享受愉悦的事,骂谁谁投降的一张利嘴做起口活儿来也是厉害得很,灵活地用舌头把整个性器都打上自己的印记,口腔里的温度渐渐回升,没了寒冰的刺激,只让庆帝觉得舒服。
庆帝涨得难受,偏偏陈萍萍只吞吐几下就急匆匆退了出来,示意他在桌上直接做。
还没到最后关头,他也不是非要射在陈萍萍嘴里,只是越来越烫的性器在不停地提醒他最好快一点。
既然陈萍萍不愿意就算了,他又不是忍不了,庆帝强撑着下身的火热,抱起他走向了床。
“桌子太硬了,现在做了,下回朕用什么惩罚你呢?走,去床上。”
陈萍萍乐得被抱到床上,他也不喜欢桌子,木头的,再名贵也太热了。
刚上了床,虽然着急也不忘做前戏的庆帝扑过来要亲他,被陈萍萍闪身躲开,“陛下……等等……”红着脸伸出右手往身下探去,庆帝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贴到陈萍萍的前胸,对着乳尖舔来舔去,含糊不清地质问他,“怎么朕在这,陈院长还打算自渎不成?”
庆帝顺着陈萍萍的手往下摸,绕过前胸与肚皮,走过胯骨和臀肉,在后穴的地方触碰到一个温热又坚硬的物件。
“陈院长真是热着了,怎么脸这么红啊?”庆帝掐着把东西拔出来看,是一枚玉如意,陈萍萍塞了东西进宫来找他,还真是头一回。
这便是陈萍萍所谓的“准备”,提前做好清理和润滑,自行用手扩张好,又塞了一枚如意进去,这足足费了他这个行动不便的跛子一上午的时间。
所以他才没有继续用嘴为庆帝弄出来,可以直接上的。
陈萍萍缩在床上,脸上一片通红,从耳后连着锁骨下来一路到乳尖,红得坦荡,红得赤诚。
像炉中烧得火热的铁块。
打铁要怎么打呢?
拉开风箱,让风灌进火炉,火焰从零星开始蔓延,越燃越旺越燃越旺,在炉膛里横冲直撞,吞噬着空气、理智、欲望,铁器在火的淬炼下烧得滚烫,处处透着红光。手持锤钳,对着铁器敲敲打打,一锤刚抡下去,下一锤就接上,锤子和铁器接触又分开,拥抱又撞击,彼此呼应,叮叮咣咣好不热闹。
庆帝把累坏了的陈萍萍拥在怀里,想到七天前的闹剧,觉得是他错了。
有什么东西在陈萍萍面前可以自称完美呢。
大宗师贴身散发的凉气让陈萍萍舒服得直哼哼,抱着庆帝不愿撒手。
庆帝前世今生都冷热不侵,不太理解陈萍萍只为贪凉跑来与他示好,便问:“有那么舒服?”
其实摆着冰块扇风的效果也是差不多的,他陈萍萍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千里奔袭也做过两次了,他已经活了二十多个盛夏,一点炎热算什么?
贪凉不够让他放下身段,贪人会。
“嗯,舒服。”陈萍萍笑得眉眼弯弯,只要在陛下身边,就很舒服。
庆帝看他活像一只狐狸,也乐得看不见了眼睛。
“陈萍萍,你拿朕当冰块用,也得给朕一点好处吧?”
“陛下,臣身无长物,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若陛下非要讨点什么……”
“鉴查院院长夫人一职还有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