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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刃】星光啊星光

作者 : 鹿鹿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丹恒 ,

标签 恒刃

状态 已完结

898 36 2023-10-13 20:44
summary:丹恒十年里收到了应星送的三条星星坠子,其中一条是铁的,一条是银的。

预警:背景有参考一点WG,当架空看吧————

  邮递员敲门的时候,丹恒正在吃早餐。那场浩劫后他的胃出了点问题,饮食上注意很多,此时餐桌上只有一碗澄黄的小米粥和一碟少油的青菜。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信又被退回来了。”邮递员挠了挠头,“您要不再看看地址写对了没有?”

  丹恒摇摇头,礼貌地致谢,把信封攥在手里。他目送着邮递员离开,关上了房门,坐回去吃他的早餐。小米粥熬得软糯,已经不烫口了,丹恒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塞,白瓷勺微微颤抖。

  那段旧时光不能被遗忘……

  丹恒记得,苦难是突然降临的。他从小家世显赫,父亲是高官,母亲是知名学者,丹恒自然是被捧在手里长大的少爷。然而风云突变,父亲被人构陷入狱,抄家时母亲的珍藏被搬了出来,在客厅里点火烧了个一干二净。那里头不乏孤本和名家书画,母亲本是一弱女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从红骁卫手里挣扎出来,扑到火堆里抢救那些珍品,也烧了个重伤,当晚就去世了。

  当时丹恒还在姥姥家,听到这个消息如遭晴天霹雳,他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又被匆匆赶来的父亲挚友怀炎摁住。

  “我会将你送到可信任的地方,你好好待着,不要告诉别人你父母是谁!”

  丹恒还未从丧母之痛中缓过来,便被扒下熨烫妥帖的白色衬衣,换上破旧的工服,连夜送去乡下。

  这是个挺偏僻的地方,交通工具换了又换,最后只能坐着牛车进村。怀炎牵着牛走在前,他换上了工字背心——穿得发黄,背上还有几个洞——戴着顶散了边的草帽,挽着裤腿,看起来像是个地道的农民。

  丹恒把脸埋在膝盖里,露出干净的后脖颈。他刚刚拿剪子把留了许久的头发剪了,剪刀很锋利,每下一刀都有一缕青丝落下。咔擦咔擦,他剪掉了头发,心中的懊悔却无限增长着。过去他为这叛逆的长发没少和妈妈生气,此刻把肠子悔青都没用,那个温柔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但是丹恒还得好好活下去,他得为被困在监狱里的父亲着想。

  牛车颠啊颠,不知颠了多久,总算把丹恒送到了目的地。怀炎松开牛绳,跑进一座小平房的前院,牛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疲倦地嚼起了地上的草,丹恒擦擦眼睛,看见光秃秃的前院里有一群小鸡在觅食,还有一只大白狗,没有栓链子,正警惕地看着他。

  丹恒看了它一眼,移开了视线。

  一小段时间后,怀炎出来了,丹恒闷闷地抬眼,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个少年,年纪不大,似乎刚刚还在干活,脸上残留着点污渍。

  “丹恒,这是应星。”怀炎说,“你暂时住在他这里,我之后再来接你。”

  之后?丹恒捏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工衣,那是多久?是一个月后,半年后,还是一年后?

  他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站在原地看着怀炎离开,他是步行走的,那头牛被留给了应星,此刻正和那只大白狗相互试探着。

  应星帮他拿了包裹,看丹恒一直没挪动过,便上前拉他:“先进去吧,外头晒。”

  丹恒像具没灵魂的木偶,任由应星把他拉到房间,少年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我这屋小,没多的房间,咱俩都是男的,你和我一起睡吧。”

  丹恒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房间,视线落在八仙桌上的红色袖章上,瞳孔不动声色地缩紧了。

  他声音平静:“你是红骁卫?”

  应星无所谓道:“那个啊,对,不过……”

  他还没把话说完,就看见那个好看的城里男孩突然扑了过来,把他摁倒在木板床上,双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眼眶通红。应星拼命挣扎着,掰他的手,踢他的腹部,丹恒的声音里燃着火,恨意掩饰不住:“你是红骁卫!”

  丹恒的头发剪得不是很好,有一部分还保留了原来的长度,此刻垂到了应星的脸上,他的肺部和脖颈都火辣辣地疼,大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他翻着白眼,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丹恒却突然松了手,跪坐在一旁,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应星劫后余生,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久,不可置信道:“你疯了?”

  丹恒浑身都在抖,他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大口地喘着气。丹恒摇着头,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无声落下:“对不起,对不起……”

  应星惊惧地看着他,想起怀炎叮嘱的话,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泪水是洗不净痛苦的,洗把脸,日子还是要过。

  丹恒就这么住下了。应星年纪不大,活得却挺忙碌。他自己有一块种了小麦的地,又在后院翻了点土种蔬菜,闲暇之余还帮人修修机械,那天脸上的污渍原是机油。后院还有一个角专门用来放他捡回来的鸡零狗碎,应星时不时在里面挑挑拣拣,盼望着能找出块有用的替换件,来拼他喜欢的那个小机器人。

  村子里人不多,又依山傍水,那些纷乱无比的事似乎影响不到这块世外桃源——如果不是看到那个袖章的话,丹恒指不定就信了。

  因为最开始的那件事,应星本来对他有些疏远和畏惧,但在丹恒主动帮忙拉近距离后,他也算是放下了心防,会跟丹恒讲一些事情,比如他之前去上的学校。

  学校在镇上,还开着,但是已经没人在读书了,红骁卫天天在学校里贴告示举大旗,动不动就抓人,没有老师敢留下。学校里有个图书馆,很小很破,里头也没多少书,还缺页漏页,但应星特别喜欢坐在里面念书。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碎发散下来,丹恒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故作轻松的声音。

  “那时总感觉自己和其他有书读的同学没有差别。”

  他是在图书馆被红骁卫抓住的,领头人应星认识,他曾经帮他家修好了收音机。应星被摁在地上打了一顿,领头人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告诉应星是因为他俩有“交情”,这才大发慈悲,没有把他带去批斗。

  领头人还说:“你不加入红骁卫,就得天天挨打。”

  应星当然不愿意挨打,他没钱买药。于是他妥协了。

  “这就是那个袖章的来源。”应星语气很平静。“但我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学校了,这里太偏,他们也不愿意来。”

  “你还读书吗?”丹恒问,他知道八仙桌底下有一摞旧课本,翻得快散架了,又被人拿廉价胶水黏了起来。

  “读。”应星回答,他坐了起来,把蜡烛吹灭,“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只要高考恢复,我就马上去考——我要离开这里。”

  他们并排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空气很闷热,应星从床边拿了个蒲扇,给自己和丹恒扇风,但无济无事,汗水还是湿透了背心。

  “你个少爷,还挺能忍。”应星扇着扇着,居然笑出了声,丹恒转过头,静静看着他,“这么热的天,以前是不是没体验过?”

  “都没体验过。”丹恒翻了个身,把应星手中的蒲扇抽了出来,扔到一边,“别扇了,睡吧。”

  应星躺下,纱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很温柔。和着空气中的蝉鸣,他哼起一首荒诞走板的民谣,丹恒离他近了些,嘴角微微上扬。

  秋收完后应星在后院支起了个折叠桌,又扛着小锄头哼哧哼哧地挖起了桂花树下的酒。丹恒在厨房做了些下酒菜端过来,大白狗懒洋洋地趴在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是我爹还在的时候埋的。”应星说着,掀开了封口,酒香气扑鼻而来。丹恒原本不想喝——他在地里累了一天,只想在床上歇歇——闻到味儿也变了主意。

  他端着茶碗,刚准备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成年了吗?”

  应星伸出一根手指,夸张地摇了摇:“十七,还差一点儿。”

  丹恒闻言冷下脸,作势要去抢他的茶碗,应星连忙把它高高举起,求饶道:“别别别,好哥哥,这么死板干什么!”

  丹恒倒也没想真抢,哼了一声坐下,抿了口碗中混浊的酒液,辛辣的感觉从口中到喉管,一路蔓延到胃,到处都像被火烧灼着。他憋红了脸,惊讶道:“好烈。”

  应星一口喝了小半碗,此刻吐着舌头一脸苦相:“看来我们都不适合饮酒,那就吃吃菜罢。”

  丹恒的视线轻飘飘划过他那截殷红的舌尖,点了点头。

  少爷的手艺只能说是凑合,炒个土豆都炒焦了,但也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应星把焦黑的土豆片都挑到自己这一边,丹恒看了他一眼,把装土豆的铁盆转了个方向。应星看到,托着脸笑了一下。

  天气渐凉,丹恒却因为那一口浊酒燥热起来,耳根子逐渐烫了起来,他低下头,夹了口烧坏的土豆片,估计是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土豆尝起来又酸又苦。

  应星端着茶碗,碗底沉了几粒桂花,随着酒液晃动起来。大白狗过来趴在他的脚边,打了个哈欠。

  “丹恒,你喜欢的是男人吧?”他突然问。

  应星太聪明,太敏锐,丹恒根本没想瞒他,干脆地点了头。

  “这样啊。”应星语气轻松,“我也是。”

  丹恒一直记得那一晚,少年的欢愉和呻吟都那么浅薄,仿佛一戳就破的纸窗。应星抱着他,在他身下哭着,哭得那么伤心,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从来不主动问应星的事,但他知道今天有人来过。当时丹恒戴着应星新编的草帽,草埂扎着他的脚心,有点疼。他从田里直起腰,擦了把汗,遥遥看见了一队人进了应星的房子。

  他瞳孔微缩,那些人手臂上的红色格外刺眼。

  应星……是不是回去磨镰刀了?

  丹恒急急地往那边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压着草帽顶,猛然想起自己还是个生面孔。

  他到底没有去。

  应星睡着了,脸上交错的泪痕还未干。丹恒起来打了盆水,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体。八仙桌上的红袖章已经没有了,应星用旧零件拼凑的小机器人也不知所踪。丹恒抚摸着少年身上惹人爱怜的痕迹,在小屋内找了一遭,也没看见他想要的东西。心顿时凉了半载。

  日子还是照旧过着,第二天一早应星就若无其事地干起了活,不仅把整个房子都打扫了一遍,还找人借了梯子,把漏雨的房顶补好了。

  丹恒站在后院看着,心隐隐作痛,知道他是认命了。

  应星再也没有表现出脆弱,他和往日一样,活力十足,喂牛、喂鸡、遛狗,给他新种的蚕豆浇水。

  “这样下酒菜就有着落了。”他说。

  可他再也没有往家里捡过一块零件。

  之后丹恒到别人家里干杂活,他怕被应星发现,每天只去一个时辰,几分几分地挣,辛辛苦苦攒了大半年,终于攒够了买书的钱。

  他从主人家的手里接过一把毛票,汗津津地攥在手里。明明从来没有这么寒碜过,却欢喜得跟什么似的,他想象着应星的反应,唇角悄悄地勾起。

  但命运还不肯放过他们。

  丹恒回到家,看到应星又在掉眼泪,他手不知为何受了伤,鲜血淋漓的。他一边抹泪一边栓牛车的绳子,可能是因为手伤,绳结一次又一次地散开。直到看见丹恒,应星才松了口气,疲惫地问:“丹恒,能来帮忙绑下绳子吗?”

  丹恒二话不说接过绳索,利落地捆好:“你的手怎么了?何事这么着急?”

  “今天有集市,我本想把吃不完的农作物卖掉一些,但正好撞上他们。”应星简单解释,他神色黯淡下来,“大白为了保护我,给他们打死了。”

  丹恒的心揪了一下,看着应星转身进了院子,毛票塞在他的裤兜里,带着惶恐的热度。

  或许是那时应星的态度影响了它,大白狗最开始对丹恒特凶,可相处一年多,它也和丹恒亲近许多,丹恒还和它单独散过步——被阳光晒了一天的田埂暖洋洋的,大白狗轻快的脚步声在前头响起,丹恒暗自嘲笑它摇成螺旋桨的尾巴,拎着鞋享受着落日的余温,风中麦香浓郁。

  丹恒以为一切都在变好。

  他思绪纷乱时,应星已经抱着狗尸走了出来。他用自己最常穿的那件衬衫包裹着它,血在单薄的布料中洇开,丹恒看着,又是一抹红。

  应星轻轻把大白狗放在牛车上,拍了拍牛的屁股:“走吧,我们仨一起去把大白埋了。”

  他们走啊走,总算找到个靠山又临水的地方,应星开始挖坑,丹恒加入后速度快了很多,太阳落下之前,一个简陋的墓穴就成了形。应星抱起大白的尸体,爱怜地把脸贴在上面。牛和丹恒站在一旁,牛不安地甩着尾,哀哀地叫了起来。

  “哞——哞——”

  在牛的叫声里,应星盖好最后一捧土,拍拍手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丹恒低着头,牛绳材质粗粝,磨着他的手心:“应星,我攒够买书的钱了。你能不能不要放弃。”

  应星一直没说话。丹恒上前两步,掰过他的肩膀一看,这个人原来又在哭,一滴一滴,混杂着空气中的尘土,砸进土里。应星此人可能泪腺发达,明明不是脆弱的人,却总控制不住眼泪,开心也哭,伤心也哭,丹恒有时候很好奇,应星到底哪来那么多水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应星哽咽道,“你们为什么都要对我这么好?”

  他抽噎着,抱膝蹲了下来:“……我这么没用……又留不住你们……”

  丹恒也蹲了下来,把他往怀里摁,应星身上还有未消退的血腥气,潮热的泪水沾湿了肩膀,被风一吹又凉了下来。他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

  “别放弃,应星,求求你别放弃。”

  他没对第二个问题作出解答。但答案他们早已心知肚明。

  那天之后应星买回了课本,二手的,从预算里挤了点钱给丹恒买礼物。丹恒拆开来,是一个星星状的挂坠,铁做的。

  应星说:“别这样看我,我可没钱给你买银的。”

  丹恒摇了摇头,自己琢磨着戴上了,那颗磨得铮亮的星星落到锁骨以下,能听见丹恒的心跳声。

  “我很喜欢。”

  “我今天去集市,看到他们被绑成一串游街。”他俩对视良久,应星率先转移视线,轻声道,“都快结束了,丹恒。”

  “嗯。”

  “怀炎师傅可能也要来接你了吧?”

  “嗯。”

  “……那你可别忘了我。”应星锤了下丹恒的肩,故作轻松道。

  “我在星星上,你要努力来见我。”

  丹恒笑,转头吻了他。应星先是一僵,又缓慢地伸手,顺从地勾住丹恒的脖颈。

  “切,你可别被我落下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做。应星还是不适应,用一截手臂挡住了眼睛,随着丹恒的进入,身体也越发紧绷。丹恒垂眼,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仿佛这就是最后一眼。星星坠子在胸前闪着光。

  一个月后,怀炎来接丹恒,应星站在门口,微笑着送他离开,丹恒坐着摇摇晃晃的牛车,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小。他的耳畔又响起牛“哞哞”的叫声,应星温热的身躯靠在他怀里,泪水湿透了肩膀。

  他握紧了胸口的吊坠。

  丹恒刚回家便被父亲送出了国,港口的风很大,丹恒的外套被高高扬起,稍长的发丝也随风飞舞。他又决定留起头发,这回不是叛逆,只是想起应星帮他剪发的时候,用遗憾的口吻问过:

  “这么好看的头发,为什么要剪了?”

  丹恒当时没告诉应星母亲的事,只是不耐烦地催他快动手。少年憋着气,把后脑那块剪得格外短。

  坐上去往异乡的船,丹恒握着挂坠,恍然想起,他和应星竟然连彼此的联络方式都没有。

  没关系。丹恒想,就当作最后的考验吧。应星肯定会拼了命往上走,他也不能被他落下。

  抱着定要让应星刮目相看的信念,丹恒在十年内做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终于踏上了归国路。大概是牢狱之灾让丹恒父亲落下了病根,他在这期间去世了,丹恒真真正正成了孤身一人,曾经陪他走又陪他回来的东西只剩下脖子上的星星——连它都已经有了锈痕,不再铮亮。丹恒温柔地握住吊坠,想象着现在的应星变成了怎样的人。

  丹恒先回了家。他头发已经长及腰间,又养了一身冷然的气息,怀炎差点没认出来。他拍了拍丹恒的肩,先说好久不见,又说应星这些年给他寄了好多信,问他要不要回。

  “当然。”丹恒说。

  “那臭小子呀,可出息了,高考考得特好。”怀炎骄傲道。丹恒知道他资助应星的事情,他当时发自内心地为应星高兴,不顾自己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也托人带回去一笔钱,替应星购买了整个大学期间的课本。

  “不过他似乎挺忙,也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怀炎怨念道,“你可得写信好好说说他。”

  丹恒露出笑容:“好。”

  送走怀炎,丹恒把积攒的信件一封封取出,应星的字同他本人一样潇洒,最开始的几封只是写了些琐事和抱怨,他的语气和神情隔着十年光阴,再次在丹恒的脑海里立体起来:

  应星说:“家里的鸡多了好多,完全养不过来,顺带一提,大黄老被鸡欺负,真没出息。”

  应星说:“蚕豆熟了,今年有怀炎师傅陪我喝酒,你就没这个口福了——谁让你去国外了呢!”

  应星又说:“谢谢你帮我买的课本——你还真是喜欢给我买书,我可不一样,等我拿到奖学金就给你买条银星星。”

  应星还说:“你到底啥时候回来,能不能给我回个信啊?我感觉我在单相思!”

  丹恒笑出声,心里却有些愧疚:十年真的很久很久了,是他人生的近三分之一,他上完学本可以直接回国,可他选择了机遇。

  但未来时间还有很长,丹恒愿意为应星回一生的信,他大可细细去量,看这爱意够不够深刻。

  丹恒摸了摸下一封信的信封,沉甸甸的,他了然,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条漂亮的银色星形坠子。银星,应星。丹恒胸腔里涌起一阵暖流。

  应星在那封信的末尾写了句“我好想你”,又欲盖弥彰地划掉了,丹恒把这张信纸挑出来,回了封调侃的信。去邮局的路上他又想起从前,青年丹恒攥着一把汗津津的毛票,也是如此构想着应星的反应。丹恒怀念地笑了。

  几日后,邮局管理人员亲自上门,拿着那封信,满怀歉意地说着什么。丹恒大脑一阵嗡鸣,什么叫“人已他往”?

  “我们和当地了解了情况,应星先生前段时间因病住院,已于五日前逝世了……”

  一瞬间,那少年的所有表情都在丹恒脑海里轮番上演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某一时刻,应星眼睛亮亮的,又不舍,又释怀,最后只是轻声笑道:“那你可别忘了我。”

  分别那日,应星是笑着送他走的。丹恒关上门,手撑在门框上,失声痛哭。铁做的星星坠子黯淡着,和银星坠子一齐在心口处晃动。

  你未流的泪,我替你流了。泪水流不尽哀思,洗不净疼痛,这么没用的东西,却唯独在心口烙下了深深的刺青,而我将用一生去怀念你。

  他最后没敢去参加应星的葬礼,躲在家里颓废了几天,直到怀炎亲自上门,把应星最后的礼物摆在他面前。

  那是一条星星模样的坠子。

  这次的材料是——

end.

————

选了排列组合最纯爱的一对来写。

写完感觉还有好多好多可以加的东西,比如应星进了工造司,其实是夜以继日研究武装型金人才倒下的。但没地方挤了。

最近写的东西基调都有些灰暗,可能跟我本身的心理状况有点关系,,不过已经接受了治疗,感觉稍微打起精神了!我还是会践行初心,给大家带来甜甜的故事的(阴暗的蛇神会先写完!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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