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人，是深沉且明艳的。

　　斯卡蒂总是毫不掩饰地在陆地上表达她对远方大海浓烈的爱恋。幽灵鲨抬头看了看她，眉眼弯弯的。

　　斯卡蒂无疑是深沉且明艳这种矛盾的融洽结合体，幽灵鲨倚在她身上，稍稍仰头靠着她的肩，额上落着她银发的亲吻，身体周围是属于她的海洋气息的拥抱。幽灵鲨半眯着眼，说有点累了。

　　斯卡蒂轻轻应了一声，一手搂着幽灵鲨的肩膀，一手整理着她的头发。深海之人的发色向来是特别的，像是斯卡蒂月光般柔顺丝绸般光滑的银发，像是蓝毒引人注目令人警惕的粉发，那她呢？她的头发是什么样子的？

　　是沉尸多年的蚌里蒙尘的珍珠，亦或是陆地中心久不消散的雾霭？

　　她低声笑着，把手抵在斯卡蒂的胸口。若是她想，这只久握圆锯的手便可穿透她的胸膛，握住她强有力的心脏，再捏的鲜血肆飞。十字项链垂在领下，发着二人眼睛般血红色的光芒。

　　『它』让我杀了你。幽灵鲨说。

　　斯卡蒂低头去吻她，被她一歪头躲了过去，这才不满地哼了一声。

　　只有你做得到。斯卡蒂扶着幽灵鲨的后脑。叫『它』别想。

　　幽灵鲨笑呵呵地啄了斯卡蒂的嘴唇一下。『它』嫉妒了，快醒了，一会儿直接敲晕我，帮我把暗流换下来。

　　暗流，斯卡蒂送给她的礼物，一次剿灭后她们相约在海岸，斯卡蒂将这身衣服抱在怀里，双手捧着，送给了幽灵鲨。

　　幽灵鲨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穿那身修女服，斯卡蒂也不会去亲吻发疯的她。

　　我的真实属于我和你，幽灵鲨对斯卡蒂说。

　　荣幸之至。

　　斯卡蒂再次吻了上去，幽灵鲨没有再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