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288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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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排球少年 濑见英太 , 白布贤二郎
标签 黑研 岩及 赤兔 濑见白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石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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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1 16:15
石之海 - 11
在大学毕业之后,白布和赤苇保持了这种会时常互通有无的关系,尤其是在赤苇将业务的重心转到非诉之后,白布总能从赤苇的角度获取一些不一样的、也许当前对她没用但总归会有用的消息;毕竟在白布身边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不多,而赤苇算一个。
其实从个性角度来讲,白布觉得赤苇也很适合做检察官。但赤苇给她的理由是,我做律师的话,学姐不用为了家计犯愁。
“她可以轻松一点。”
赤苇的人生目标就是让木兔随便过那种阔太太下午茶的日子也没压力,虽然木兔当然也不在意这个。
有的时候白布想想都觉得人生际遇过于奇妙,谁能想到她和濑见长长久久地谈恋爱谈到现在,还收获了几个朋友呢。
濑见毕业之后,白布和研磨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好朋友,交流过很多关于濑见或者黑尾的烦恼。
虽然研磨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她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在乎黑尾。
所以她和木兔的接触也随之多了起来,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约着出去一起逛街。之前木兔说反正时间也充裕,而赤苇一天天地回家也是坐着,就拉赤苇去陪自己学探戈。白布有一次约赤苇喝咖啡,正好濑见也在附近刚谈完事,就在教室门口等木兔和赤苇下课,顺便看看他们练探戈的热闹。结果白布顾及赤苇的面子还没说话,濑见就笑得不行,说赤苇我觉得其实你不用动,让你老婆围着你转几圈就下课算了,这钱在你身上花得没意义。
木兔接茬说对呀京治真的不适合跳舞——但我就想把他拉出来转几圈动弹动弹,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但木兔也确实是运动型,连运动细胞很好的及川都说自己跟木兔比不了;赤苇的假期基本都是陪学姐到处hiking,顶着大太阳暴走然后回酒店一动不动地瘫着。
“动一动出出汗挺舒服的!白布你也来嘛!”
白布嘴上答应得不错,但她也不爱动,做个瑜伽游游泳算是她的极限了——濑见也算运动型,在工作之后依然保持着和当年高中同学约篮球的习惯。
虽然赤苇说你学长远没有我学姐这么运动。
濑见和黑尾木兔他们毕业之后,白布觉得自己并没费什么功夫适应。但准确地说,她不想让自己太花时间在这上面;毕竟她要面对的升学压力非常之大,而白布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变化,而研磨有一次到班上来找她之后说,你们班的气氛太恐怖了——我指的是你和赤苇这里。
白布那个时候因为压力太大偷偷学抽烟,但没几次就被濑见发现了。毕竟他们接吻太频繁。
而濑见特别冷静地对她说,白布,你知道我只会因为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发火。我认真地问你,所以你要烟还是要我?
这简直是一道送分题。
所以白布再就没有碰过烟。
赤苇当时也一望而知的不开心。木兔的学校离他们高中很远,而赤苇似乎又不肯总是要学姐来看他;但毕竟他刚入学的时候就天天跟木兔在一起,白布就总看见他在课间操的时候发呆。
木兔做了三年的课间操领操员。
虽然赤苇并不是一个会把心事摆在脸上的人。
赤苇把围裙的带子从后面系好——他工作太忙,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很多事都是木兔在打理——但他觉得,好歹自己能帮学姐洗个碗。
木兔把手臂支在厨房和客厅打通的隔断上,开心地盯着他。
“学姐看上去好开心。发生什么好事了嘛?”
而木兔勾勾手指示意他,在赤苇低头的时候贴上去亲了他一大口。
“也没什么特别的。今天一切顺利,而且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呀。”
每次她这么说,赤苇都觉得自己能做的事太少了。他非常努力地去平衡工作和生活,以赤苇觉得正当的方式,比如拿张卡给木兔说你可以和其他律师太太一样,带着我的卡去银座随便刷;但木兔逛了一上午就回来了,说咱们家没什么要买的,还是算了吧。等到真的有需要的时候再动你这张卡。
但木兔好像什么都不需要。
赤苇上大学的第一年,由于宿舍过于不方便再加上濑见的不良示范,他报到之后就在外面租了房子,租好之后才告诉木兔。木兔那段时间也忙,隔了一个礼拜才找了个晚上来看他。
而一进门木兔就被乱七八糟的房间震撼了;满地都是书,根本没法下脚。
女孩环视了房间一圈说,这样不行,我给你收拾一下吧。这怎么住人呀?
说着也不听赤苇反驳,木兔开始动手整理房间。她把赤苇的书都堆到他脚边说,书你自己摞好,不然我收了你肯定找不到;但衣服什么,我帮你归一次,下次你记得按照这个逻辑分类;你好歹给自己做点吃的,哪怕煮个面也算是有点家的样子嘛……
女孩只顾着念念叨叨,而赤苇径直走到她背后用力地环住她。
他隔着她温热的肌肤,听到她的心跳。
赤苇听到自己说,对不起学姐,这些我没太在意过,让你费心了。
但是我想你了。
所以他在法学院的几种出路里选择了律师。
因为这样能给木兔更好的生活。
虽然木兔不需要,但赤苇需要这种她需要自己的感觉。
濑见把白布随手丢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扔进她的包里。
“又乱丢。回头我不在家你又找不到。”
这是真的。他和白布的家东西巨多,还都摆在面上;已经经历了几轮更新换代的宜家鲨鱼依然势头不减,但又多了很多别的公仔。有的时候白布忘了收拾,导致濑见睡觉之前要在毛绒绒大集合中刨出一个空地才躺得下去。
一般情况下濑见纵容白布的这种习惯,但在有的时候造成麻烦了也会小规模地教育学妹一下——而学妹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白布坐在沙发上转脖子,濑见过去给她揉肩膀,女生也就跟着他的节奏摇头晃脑。
濑见拉下裙子的拉链,同时又轻柔地解开她的文胸。
眼看着按摩肩膀的行为变了味,白布一面迎合濑见落下来的吻,一面说,哪有你这种按摩师傅,我才不要给钱。
“不给钱好办——那就肉偿。”
濑见当然知道她哪儿最敏感——而今天他们有的是时间,足够濑见吻遍她全身。
在女生整个人忍不住抓着沙发呻吟的时候,濑见突然想起来他出差的事还没对白布说。
“去多久?”
白布的声音都变调了,还是尽量用讨论严肃问题的口气问他。
“还没定,但下个周末多半是要在横滨过了。”
女生别过头去。她停了一会儿,然后推开身上的濑见,又跪到沙发下面拉开濑见的西裤拉链。
白布跪在面前努力吞吐的样子足够让濑见当场发疯,更别提她水汪汪的眼神一瞥过来,濑见感觉自己几乎可以当场缴械。
熬到极限的时候濑见觉得自己也忍够了,但他的女人的身体今天紧得过分。
终于转移到床上的时候白布不准他退出去。
让你印象深刻一点——这样你在横滨一个人睡的时候也必须要想着我。
“放心好啦。”
濑见贴着她的额头。
“我们有心电感应的——我想不想你、我什么时候在想你,你马上就会知道。”
“本来约了明天去看及川学姐——不对,都是今天了吧。”
虽然及川结婚也有几年了,但他们谁都不习惯用夫姓称呼她;连她自己都不习惯用夫姓。
“我下午的新干线。”
濑见依然喜欢吻白布事业线下方两颗并排的小痣;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暗号,毕竟他是学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学妹把身体向他靠过去,懒洋洋地偎在他怀里说,那我就自己去好啦。
“预产期什么时候?”
“快了吧?我也不清楚,但听学姐说已经35周了。”
濑见以前觉得白布和及川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女生,应该关系也不会太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及川婚后居然和白布的关系比之前要好得多,两个人似乎总有闺蜜私房话聊。
“你没收箱子吧?我去给你挑几套衣服装起来。”
而濑见不想放开她。
“这个不着急。”
濑见所有的衣服都是白布一手包办,包括年会的时候戴什么领带夹配什么袖扣,都经过白布的精心设计。上次年会就有新入职的小姑娘凑过来说,前辈你的袖扣真好看,品味也太棒了吧。
“是吗?都我女朋友挑的,我也看不出来好看不好看。”
很多时候问起袖扣的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这些事濑见当然不会让白布也跟着烦心。
如果说衣柜是白布的势力范围的话,而厨房则完全是濑见的领域。白布总爱笑话赤苇连酱油和醋都不分,但她自己也说,我也差不多,糖和盐也得辨认一会儿。
他们在玄关接吻,濑见搂着她的腰说,自己一个人在家要注意水电和门窗,回家了就给我视频——说完好像自己也觉得啰嗦,于是又吻他的学妹。
而白布露出小女孩的神情问他,学长什么时候回来呀。
“很快的——我尽快。”
白布坐在会场里。今天是东京地检开会,她按习惯早到,但撑不住不打哈欠,灌咖啡也没用。
她昨天开车去找学姐,及川站在停车场的柱子边指挥她倒车——白布觉得自己的学长学姐们似乎都有濑见的毛病,她做什么都不放心——正好濑见不来,她们就改约到了三越百货。用及川的话说,不能指望男人陪你逛街,他们什么意见都给不出来。
除了裙子稍微宽松一点,完全看不出及川是怀孕35周的状态;她的脚踝依旧很纤细。
如果不是了解及川的话,白布会真的以为及川在刻意保持身材。但实际上白布知道,及川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挨到这个时候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就经常把小岩踹起来给我去买吃的——但买回来我也不吃,都给他了。我感觉小岩都胖了。”
及川笑嘻嘻地说。
但岩泉也没见胖。他们俩决心不给家里人添麻烦,但有的时候也确实忙不过来。
其实及川怀孕的时机并不太对,正好赶上岩泉的事务所安排他做一个大项目。
“后来小岩就回家跟我商量嘛——他居然真的在考虑不上项目,简直匪夷所思。”
“那后来呢?”
白布履行一个好学妹的职责乖巧地提问。
“后来我把他骂了一顿,他就乖乖去上项目了——”
及川一边在手臂上试口红的颜色一边说。
“但那个瞬间,我就突然真的有了’家人’的实感。”
“之前再怎么样,都还是像谈恋爱……你知道的,我们认识太久也在一起太久了嘛,其实结婚也跟恋爱时没什么区别,就是住到了一起而已——我们也不需要磨合,这点生活习惯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虽然及川现在嘴上这么说,但当时岩泉的求婚可以说是非常狼狈,足以列入及川大小姐人生黑历史时刻top2。
及川大三的时候,有一阵子总是约白布吃饭;而通常情况下,及川是不会有时间找她吃饭的,毕竟唯一一个不和男朋友异校的人完全不需要担心没人吃饭这个问题。
白布觉得奇怪,于是在出去玩的时候暗戳戳地跟木兔打听。结果木兔跟她遭遇相似,就连研磨也被拉出去了好几回。
及川特别不高兴地说,最近跟小岩进展不好,感觉说什么都能吵起来,我懒得见他。
“怎么就说什么都能吵起来?”
白布很不理解。
“白布,你学车的时候濑见吼你嘛?”
白布仔细回想了一下。
“我记不得了——但我没这种印象。”
“就是说嘛。”
及川皱起她那个线条好看的鼻子。
“但小岩真的很凶!太凶了!”
而据濑见传话,岩泉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岩泉是这么说的:’我就是着急。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个都搞不掂?’”
她们几个女生聊天聊到很晚,连黑尾都打电话来催研磨回家了。
直到岩泉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说,及川你不肯接我电话,所以我只能到这边来找你了。
及川拿眼风瞟白布,而白布不看她——想也知道是她跟濑见把及川卖了。
“及川,我也知道你不只是是因为这个生气。”
岩泉摸了摸鼻子。
“我们最近讲话确实有点问题。因为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岩泉把上半身挺得很直,他伸出手去抓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及川的手。
“就……如果你觉得我还行的话,我们也没必要接着谈了——毕业就嫁给我,好不好?”
及川盯着他,然后说,岩泉一,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有本事搞砸告白,当然也有本事搞砸求婚……
“但怎么办啊——我还是很喜欢你、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及川挽着白布的手臂。她不肯白布帮她拎包,于是白布退而求其次,帮她拿着刚买的口红袋子。
“而真正让我感觉到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的时刻,大概就是现在了吧。”
检事总长在台上发言。
白布记了两笔,把钢笔放在本子上。
不知道学长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她想。
白布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她在桌子底下打开手机,搜索从东京到横滨的最近一班新干线。
而白布想起及川的那句话,大概就是现在了吧。
濑见坐在一起出差的女生对面。在年会上夸奖过他的袖扣的女孩子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些近似于表白的话之后,眼睛红红又期待地盯着他。
濑见甚至连她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种事他见得不少,而白布见得更多。
很多事出于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并不会讲得那么透明。而濑见也是辗转才偶然听到,有人为了追白布,上手就是一把车钥匙——当然是豪车。
而他的学妹冷淡地说,你给我的这些我不需要和你在一起就能够拥有;而我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上来就砸车的人能够给我的。
“我也不是为了这个才工作的。”
濑见听说的时候几乎为他的学妹拍案叫好。这太白布了。
他第一次见白布爸妈的时候超级紧张,紧张到快把拳头吞下去的程度,但还不能让学妹跟着担心,一路上胃都在绞痛。
白布把他带到他们小时候耳鬓厮磨的那间书房里面,熟悉的环境让濑见稍微放松了一些。
而他的女孩从当年放着《火与剑》的那侧,走到堆满了法学专业书的另一侧,骄傲地转过头对濑见说,我花了这么多年才拥有一整个书架。
“我做到了,而我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
濑见从未像那一刻一样为她感到骄傲。
所以他下定决心要让她幸福。
白布家里对他的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濑见当然清楚,结婚背后的考量要远远大过于只谈恋爱。
在带濑见吃饭的时候,面对自己母亲有意无意地提起别的“适婚”的男生,白布当即摔了筷子。
“要吃你们吃,我是吃不下去了。”
濑见攥住她的另外一只手,但白布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上学的时候你们俩忙着事业——我理解你们忙。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水果吗?你知道我小时候被人欺负差点摔骨折吗?”
她站起来,濑见都拦不住她。
“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些事的人只有学长,一直在保护我的人也只有学长。”
“所以也只有我才有资格评价他足不足够做我的伴侣。”
白布拎着包快步走出包间,濑见也只能对白布爸妈连连道歉然后追出去,但等他出门的时候学妹早就跑得没影了,打电话也全部被按掉。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后,黑尾给他发消息说白布来找研磨了,她俩现在在我家。你别担心。
濑见就听话地回家等女朋友。等到凌晨他都快撑不住的时候,白布冷着脸开门进来。
但在看到他的瞬间,女孩的面具瞬间垮掉。
她把头埋在濑见怀里说,对不起,让你看到这样的我和这样的我家。
而濑见无所谓,他真的无所谓——所以他吻吻她的头发说,你饿不饿?我去煮面给你吃,因为我也好饿;在那种地方吃饭人根本吃不饱呀。
“前辈?”
后辈还在等他的回应,但濑见给不了她想要的回答。
一般情况下,濑见都会说对不起然后直接走人。
但横滨的天气太好,他也太想念白布。
所以濑见今天有耐心说话。
“你还太小了。很多事你没经历过的话,是绝对不会懂的。”
女孩不甘心地反驳他。
“我不相信。”她固执地盯着濑见。“我们都是女人,而我喜欢前辈不会少一分——”
濑见举起手。
“你喜不喜欢我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你会愿意接受一个不完整的我。”
“我的所有的耐心和爱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完整的濑见英太只有她拥有。”
“我再也没有精力去像爱我女朋友一样去爱别人了。”
“喜欢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是crush还是虚荣心?”
“但我对她来说是惯性和空气。”
濑见站起身。他不擅长应付女生的眼泪,所以打算先结账再翻篇。
学长在做什么?
白布刚刚给他发来消息。
在喝东西。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安排。第一天都不会有安排的。
白布回复了他一个在自己脖子上打结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