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29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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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FF14 敖龙族
文集 FF14の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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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8 22:26
- 导读
- ※晨曦之民♀×暮晖之民♂
※小偷小摸收集恋人鳞片结果被抓的故事 不是熟人不要模仿
※敖龙族鳞片会自然脱落(替换) 其余内容全根据个人喜好凭空杜撰
事件发生的时间,大概率是在洗澡前后的这一小段空档。
根据不同体质和个人习惯,即使身为同族,有些人会在洗浴之前先处理掉外层的旧鳞,也有人会更希望在热水软化鳞片之后再下手。
小个子的敖龙族警惕地在浴室中踮起脚来,借着水声和热气掩盖自己的行动。在温度的影响下,湿漉的脸上泛着不那么舒适的红,但她的动作仍是不受影响似的缓慢平稳,镇定十足。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对方发现,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剥下来呈碎块状的鳞片此时正被裹在莎草纸里,等着主人认定它们彻底无用之后,就会被丢弃。
敖龙族身上的鳞片虽然从额头一直分布到脚踝,脱落时却不会乖乖遵照一定的顺序。有人说是按磨损程度,也有人坚持认定那和个人意识有关。总得来说,大家都一致同意:经过合理辅助的鳞片脱落时并不会疼痛,程度像是剪短指甲或是搓下起皮的皮肤。
但伊莱对此有更不愉快的体会。当然,这是她自讨苦吃,谁让她自幼养成了手痒痒便要抠弄鳞片边缘的坏习惯。尽管现在作为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这坏习惯不再那么顽固了,那些白色的鳞片还是因为幼时的影响而频繁换新,表面因为短周期导致的营养不良显得毛糙,边缘干燥发红,仍需要定期上药。
要伊莱自己选的话,她也一定会挑恋人身上那种只看光泽都显得健康美丽的鳞片,边缘齐整,线条流畅,颜色深得富有生命力。不像自己的,简直跟一圈小孩咬过的的指甲一样,苍白歪斜,几乎要龟裂了。
……之后可得好好祈求原谅呢。伊莱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
目标明确的手伸向了莎草纸包。
“不许动了!”
“也就是说,这不仅不是你初犯,还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啊?”
晨曦之民居高临下——这仅是说气场,她还是比面前不知如何开口的现行犯小了一大截——只裹着浴巾,任凭湿发上的水滴到后背,不饶人地看着对方。
伊莱是最近才察觉的。偷盗鳞片这种贴身……掉落物的实际嫌疑人也只有与自己同住的恋人。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偷偷保留下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大概是一种为生活增添悬疑故事感的情趣?
苏德稍显窘迫,但主要是被抓现行的懊恼,完全不见他觉得这是多么不体面的事。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讨好地开口:“你先换好衣服?热水停了很容易着凉,我不会跑掉,啊,不如说我也有东西给你看……”
自觉占理的龙女不满地叹了口气,转身时却又发出一声抱怨。
“你刚刚被吓到的时候把我衣服碰地上了!”
伊莱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袍:很适合穿着入睡的柔软材质,但袖长比她所习惯的要短上许多。
“你说要给我看什么?”
苏德坐在她后面,给她擦干头发,按他自己的话说是赔礼的一种:“已经拿过来了。本来想完成好再给你看的,不过既然这样,还是趁早告诉你比较好……”
“拿过来什么?”
毛巾被放到一旁:“这个。”
所述是一条编织项链,对称地排布着珊瑚和松石,最中间的位置是几个盘扣样的东西,其中几个已经镶嵌上了白色的鳞片。
苏德一副紧张而期待的样子,兴奋地解释着:“鳞片是挑了光泽和形状最合适的出来,所以可能还需要等你几轮。之前攒着的我也都保养过,说不定可以做点别的……”
“不仅要把这个做完。”伊莱机械地说,“还打算做别的。”
一双手僵在项链两端,另一双手紧握。
“简直……”法师捏起的拳头虽然没有视觉上的压迫力,配合着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也足够说明情况的一触即发,“简直不可理喻!”
“伊莱……”
“我要拿你的尾巴煲汤!”
“我的尾——”
“先拿来下饭,再拿来泡酒!”
令苏德最意外的,并不是恋人这些明显排斥的反应和孩子气的评价本身,而是她放了狠话之后,直接衣着单薄地跑没影了。
本来特地挑了一件短些的裙子,希望她在这换季的夜里能睡安稳些。如果反而成了受冻的契机,可就太对不起人了。
倘若有同心戒指就好了,至少可以先想办法……
能不能保住尾巴就另说吧。
用双脚丈量高脚孤丘的住宅区,还是相当累人的。估摸着对象应该不舍得用金币传去多远的地方,苏德开始逐个拜访附近的商人。
“啊。”
“喔矮了夜宵。”恋人的两腮鼓鼓的,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完全没有解气的样子,“但我不保证不会揍你。”
“好的。”
伊莱把口中的点心咽下去:“你只准吃饼渣。”
“好、好的。”
她掰下一半以上的馅饼。
“谢谢?”
“……我果然还是要剁了你的尾巴。”
“尾巴不好吃的。”
伊莱抬头。
苏德笑得很坦率,坦率到反而叫她看不出这句话是不是在开玩笑。
回个人房的一路上,两人的手都没牵起来。
不走快点的话会着凉吧。
苏德觉得还是得靠自己打破沉默。
“你不喜欢。”
“不……不,倒也不是不喜欢,样子我觉得很好看,真的。但,更像是……”她困惑中带着一点不安,抬头的时候甚至让苏德看到了恐惧的波动,“为什么?”
备受打击的手艺人少见地咬了咬下唇,没有立刻解释。
“呃,就是,为什么要用鳞片做首饰?”伊莱原本以为鳞片会被拿去是一种玩笑,是过家家式的侦探游戏的环节。她预期中的故事结局,是抓到现行后假意审讯,最终一笑了之。但现在的发展路线,显然超过了预想中那种寻常的小说集套路。
“绝对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哦。”苏德的音量作为辩解来说有些偏小,但听着不像扯谎,“这点我发誓。”
巨大的文化冲击让她沉浸在一些离谱的遐想中,比如把鳞片做成贴身饰品是诅咒的一种之类的。听到这样的保证,她姑且定了定神,抬头迎上意料之中那张不安的脸。
“我是说。”她小心翼翼地掰弄,让他握住自己的手,“我,呃,从来没有见过把鳞片用在饰品上的,更不要说是用我自己的,所以特别……”
“需要丢掉吗?”
“哎?”伊莱没有料到这个回复,“不,不用,毕竟是你花了时间精力做的。可是……”
“伊莱,你觉得不能接受就直接说,不用勉强自——”
“就,难看的是。”她喃喃道,“很恶心啊。我的……”
两对眉毛同时拧了起来。
“你平时会觉得我的——”鱼骨样的尾巴甩了过来,“外貌让你看着不舒服吗?”
“不会。”毫不犹豫地吐出回答,“但相比之下,我甚至不能算是健康——”
“跟谁的什么相比?”
“你的——”
“你难道还要按人族的皮肤来评价,说我面如土色吗?”
龙娘被这话逗乐了:“但,但是……”
“你那种鳞片的确不健康,得保证不乱挠,积极上药,按时护理。”苏德尽量耐心,“这样,我们来讨论一下。如果你能认真坚持三个完整的周期,换下来的都是相对健康的鳞,我就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
“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手艺人得意地笑笑,“顺便一提,你输了的话,惩罚是我把这条项链做完,然后天天戴着。”
如果自己长得再高一点就可以掐他下巴了:“你有毛病吧!”
“而且是戴在最外面哦!你掉的鳞片就算再坑坑洼洼也不会被衣服遮……”
“你转过来!我今天非把你——”
伊莱气不打一处来地看着眼前的“礼物”。
那个几乎是自残的坏习惯是她埋在内心深处的枯骨,时而在精神压力大的时候恢复实形出来游走。除此之外,自暴自弃恶意忽视也让鳞片的状态始终在健康的及格线上下浮动。
这确实要感谢苏德。不同于她父母威严的用心良苦,对方更喜欢用一种委屈的口吻萃取她的愧疚。偶尔因为白日的疲惫而想逃避上药的时候,恋人都会露出一副……该怎么说呢,好像疼痛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的表情。
“好过分。我也觉得好难受啊。”
半是为了糊上那张露出心疼表情的脸,半是为了满足对方的制作欲和分享欲,伊莱不情不愿地按要求坚持到了身上所有鳞片都变得光洁完整的那一天。
……只是这个完成奖励!
她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头锤向桌面。
谢天谢地,头上的鳞片始终是完整的,能起到缓冲作用,否则额头已经砸红了。
这一点也不难猜,她早该想到的。
所谓的奖励,是与之前见过的半成品同款的、以黝黑发亮的黑色鳞片为主体的项链。
不得不说,做好之后确实有种独具魄力的美。她不介意把这当礼物收下,但有一种更加不妙的预感是——
“伊莱。”
该死的。
“我想把用你鳞片做成的项链戴在身上。”她的恋人过分认真地垂眸,“不是作为惩罚——这次是你赢了没错——而是我额外提出的请求。”
……她几个月前就不该心软,该喝他的龙尾巴汤的。
但,那一句“当然不行”,甚至预料中的“混账”,她都没有说出口。
“不可以?”
“呃啊!”
“真的不可以嘛?”
“……给我放在衣服里面!”
“好的,我一定时时刻刻露在外套外面。”
“不要得寸进尺!”
至于她把恋人的鳞片戴起、放在贴近心口的位置,以至于被当事人发现并揶揄了相当长时间,这种事就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