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Potter交出来，Severus.”

Snape来到Hogwarts大门口，看着Voldemort领着一众食死徒站在校门外，Voldemort猩红的眼瞳如同红宝石，艳丽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会再试图抓他，我也不会派我的奴仆或者是唆使其他人去伤害他，除非他回忆起你让他遗忘的内容’，这是我们约定的游戏规则。现在Potter已经回忆起了你用遗忘咒让他遗忘的内容，游戏结束了。按照约定，你现在应该立即把Potter送回来，愿赌服输。”

McGonagall抽出魔杖，站在Snape身边：“只要我在，我不允许你和你的那些走狗再踏进Hogwarts的土地一步！”

Voldemort笑出了声，他身后带着兜帽的食死徒也跟着发出阴冷的笑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说不出的阴森诡异：“McGonagall，你觉得你，或者是站在你身后的任何一个教授和学生，有能力挡住我？你们之中最强的战力是Severus——然而他被我赠予他的灵魂烙印束缚，无法对我出手。只要我乐意，我分分钟可以让Hogwarts血流成河。”

Neville Longbottom大吼：“哪怕是死，我们也不会交出Harry！”

“你们只是在浪费Severus的苦心。”Voldemort打断Longbottom的话，猩红的眼瞳径直望入自对峙开始便不发一言的Snape空洞的双瞳，“他讨厌流血和杀戮，所以我一直没有动你们。McGonagall，如果你们今天不选择主动交出Potter，我会不再顾及这一点。Severus，你最清楚你们现在面对我没有任何胜算，唯一的解法便是交出Potter，除非你们Gryffindor的热血渴望着自杀的刺激，我建议你们三思后决定你们的行动方针。”

Snape依旧一语不发。Voldemort英俊的脸孔骤然狰狞，过了片刻薄薄的嘴唇上扬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看来Severus是打算不遵守Slytherin愿赌服输的信条，像Gryffindor一样耍无赖了……也是，他是被Dumbledore那头阴险的老狮子用爱与忠诚培养出来的毒蛇，他不会遵守Slytherin的规矩……那我也不必再留情面了。Bellatrix，带她过来。”

在看清满脸小人得志笑容的Bellatrix带来的不断哭泣的宝宝时，Snape蜡像般的面容陡然碎裂：“不，Lord，你不能这么做！她是你的女儿，她还不到一岁——”

“为什么不能？”Voldemort放弃温柔的伪装，一把掐住女婴的脖子把她如老鹰捉小鸡一样提在半空好让在场所有人看清楚，“看，这是我和Severus的女儿……Lily Marvolo Snape.你应该最清楚，我让她出生的原因就是她有用，现在她的用处来了。Severus，你是选择你记忆中虚无缥缈但永恒不变的百合花Lily Evans和她的儿子，还是你眼前这个哭泣挣扎的女儿Lily Snape和她的父亲？我保证，只要你选了前者，我会立即杀了她，因为她没有达到我预期的价值。”

“不，Lord，”Snape发出凄厉的哀嚎，整个人跪了下来，“不要……不要杀她，算我求你，你要真的恨就杀了我，杀了我别动她！”

“我会杀了你的，在我杀了她之后。”Voldemort轻声说，整个人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此外，我还会杀光Hogwarts每个活着的人，给我死去的妻子和女儿陪葬。”

“LORD——”

“够了！”McGonagall忍无可忍，“Voldemort，你不就是想要Potter吗。Granger，把Potter带过去给他。”

Hermione Granger浑身都在发抖，用手拭去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企图将自知道真相以后就心如死灰的Potter带过去——被一个红头发的女学生拦住。

“你们想干什么？！”Ginny Weasley美丽的脸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你们想就这么把Harry交到那个魔鬼手里？！”

“Ginny，你让开，”站在Granger身边的Ron Weasley木然道，“事已至此，Harry留在我们这里没有任何用处。Voldemort在用他和我们全校人与 Snape女儿的性命做交换，我们只能这么做——”

“那你们就是懦夫！”Ginny崩溃地大喊，泪水不断地从眼中滚下来，“你们一个个的全是懦夫，明明知道预言里提到Harry是唯一一个拥有打败Voldemort力量的人，你们却因为贪生怕死，要把他交到敌人手里！”

“Ginny Weasley，”Voldemort盯着眼前这个因为即将永失所爱而癫狂的女人，突然想起了明明不用死却执意要挡在Harry Potter面前替他死的女人、Snape永远的白月光Lily Evans，感觉嫉妒混合着仇恨在心底熊熊燃烧，“我不会杀了Potter，我会尊重Severus的意愿，让他好好活着。”

“我不信！”Ginny尖叫道，“我不管你要如何，TOM RIDDLE，只要你想带走他，你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然后哄骗我给她个Avada，再因为和那个Lily Evans一样可笑的爱的魔法反弹把我杀死？！Voldemort在心中冷笑，目光从疯狂的女人移向不远处一直目光空空荡荡看着女儿的Snape：“Severus，你们赢了。我不打算杀你女儿了，你要是乐意，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走。”

Snape几乎是立即冲上来，从Voldemort手里抢过他被捏的喉咙青紫、口吐白沫的女婴搂在怀里，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Voldemort的目光从Snape和女儿身上移开，对着那个自明白真相后就目光暗淡、心如死灰的救世主说：“恭喜你，Harry Potter，受预言眷顾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你女朋友对你至死不渝的爱打动了我，让我忍不住给你第三个选择。她之前为了得到你，不惜用复方汤剂装成我的Severus和你上床，希望通过奉子成婚的方式令你爱上她之后娶了她。”

Potter的脸在听完Voldemort的话后失去了最后的血色，他无视喜极而泣扑到自己怀里的Ginny，惨淡地看向Snape，Snape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碧绿的眼睛露出如此心碎的眼神：“所以说，Severus，哪怕是你声称是玩弄我的那一晚……也都是假的？”

Ginny整个人都僵硬，之后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他：“Harry Potter，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爱的Severus Snape是Voldemort的人，他过去爱的是你母亲，现在爱的是他女儿，你为什么非要放着一个爱你的人不屑一顾，去追求一个根本不可能属于你也从来没对你产生过爱情的人？！”

Potter仿佛触电一般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因为他的所有谎言都是为了保护我，而你的所有心机都是为了得到我！滚开，Ginny Weasley，我不想看见你。”

Voldemort嘴角绽开一个恶意的笑容：“虽然这位young lady的话可能不太中听，但是我向你保证，Ms Weasley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只要你和她结婚，我就会放过你，因为这是Severus一直以来通过累加的谎言希望你走上的道路。只要你选择这条路，我会在你们婚礼的时候亲自送上我的祝福。”

“不，我不想和她结婚。”

“那你就只能跟我走了，”Voldemort继续用巧妙的话术腐蚀着Potter的防线，“而Severus此刻似乎没有任何拦阻你的意愿——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我和他的女儿Lily Snape，而不是你，黄金男孩，Lily Evans’s son，Harry Potter.”

听到Voldemort的诛心之语后，Snape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Voldemort：“Lord，你就不能说两句不带毒的话吗？！”

“我说的是事实，Severus，”Voldemort盯着Snape动摇的黑眼睛，嘴角挂着可怕的微笑，“你爱的人太多，但你的心太小，所以尽管你为了每个你爱的人都可以牺牲自己，这些人还是分三六九等的——或许Lily Evans永远是第一，但她是个死人，对我构不成威胁；之后的Lily Snape很显然已经排到了Harry Potter前面。”

“你就是个魔鬼，Voldemort.” McGonagall冷冷说，“Severus，把Lily给我，我会保护好她。”

Snape木然点头，将Lily交给McGonagall后走向一直用Lily Evans死亡时那空洞干涸的目光看着自己的Harry Potter：“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拒绝Dark Lord最后的提议。Ginny Weasley是一个好女孩，和她在一起你会得到幸福。”

“那你为什么哪怕是Lily死了，还要一直爱她并为了她保护我？”Potter凄然问，泪水不住地从翠绿的眼中流下来，“为什么，你承受了所有误解都从不解释……你永远把我推向远离你的方向，你为了我做这么多，就仅仅是因为我是Lily的儿子。你他妈为什么——为什么保护我二十年不是因为你爱我，仅仅因为我是Lily的儿子？！”

“Potter——”

“我他妈受够了！我受够了你总是牺牲一切的保护我，仅仅是因为我的眼睛像你爱的人！”Potter咆哮道，有一瞬间他似乎马上就要崩溃——下一瞬他的情绪突兀地冷静下来，随即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真可笑，我觉得我现在终于彻底掌握了Occlumency，是不是你彻底掌握它，也是因为你受不了失去所爱撕心裂肺的痛苦才用它保护你自己？”

Snape一语不发，他身后的Voldemort悠然道：“我用Legilimens看过他的记忆。你猜的不错，Potter，Severus完全掌握他用来欺骗我的Occlumency就是因为Lily Evans的死带给他的痛苦——”

“你闭嘴！”Snape大吼，猛地转身看向站在食死徒前面一脸戏谑的英俊男人，“Voldemort，我要求你现在给我闭嘴！”

Voldemort听言闭嘴。Snape过了很久才转向Potter：“Potter，我现在相信你是爱我的，但你爱错了人。”

“我知道。”Potter平静地说，“在我和Voldemort走之前，你能再让我看看那头牝鹿吗，Professor Snape？”

“好。”Snape短促地说，举起魔杖，“Expecto Patronum.”

银白的牝鹿从Snape的杖尖跃出，当着全校师生和食死徒的面走到Potter面前。Potter伸出手似是想碰触这头鹿，可他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之后牝鹿消散成为银白的烟雾。

Voldemort一直用无悲无喜的目光牢牢注视着Snape和Potter的互动，这时说：“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Severus，这场游戏的奖励——你对我的忠诚——我要求你现在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把它如同你十八岁时第一次见到我那样重新献给我。”

Snape的身体僵硬的如同石头，过了好久才嘶哑地开口：“如你所愿，Lord，我现在打算当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Slytherin……愿赌服输。Potter，跟我到Dark Lord那边去。”

“不，”Potter平静地看着Snape，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你和Voldemort提供给我三个选择，但其实还有第四个。我现在才发现，你似乎真的是爱Voldemort的。我希望，那个人能给你带来幸福，Professor.”

从Potter的笑容和话语中看出他的意图，Snape惊恐转身：“不，Potter——！”

Voldemort直接用灵魂烙印定住了Snape的身体，Snape目眦尽裂地看着他保护了二十年的男孩举起魔杖对准自己胸口，无比清晰地念出咒语：“Avada Kedavra.”

绿光闪过，Lily Evans留在世上的唯一证明如同断线木偶倒在地上，碧色双眸失去了最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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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1爆字数啦（笑），所有冲突在这章彻底爆发，所有保护HP的谎言全部揭穿，让他明白真相的同时生无可恋选择死亡，就如同一个之前被众人小心呵护的艺术品哗啦摔在地上，毁的相当漂亮，真的很爽（原谅我的丧病发言）
2 LV终于彻底赢得了SS的忠诚（以HP当炮灰的形式），之后本文LVSS会逐渐过渡至第二个阶段——让LV恢复灵魂完整并懂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