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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时】月夜酌酒

作者 : 绯色暮烟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判官 尘不到 , 谢问 , 闻时

标签 判官 , 木苏里 , 判官by木苏里 , 尘时 , 良尘吉时 , 尘不到 , 谢问 , 闻时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判官

494 5 2023-1-17 01:43
导读
祖师爷带坏小孩
记忆真是很奇怪的东西。

他明明不记得好多重要的事情,却总无端想起某个夜,想起唇畔温绵醇香的酒…

继而想起某个人。

那年春日甚好,连日细雨蒙蒙,松云山烟雾缭绕,山道绿苔遍地。

彼时几位师兄结伴行走于山林间,闻时在练功台侧首时恰好瞥见一抹月白,便知晓来者何人。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见背后有人缓步而来,猛然抬了下头,就见尘不到一身红衣立于林间,身后雾气穿行,远处苍翠松柏隐没其中。

闻时站在风中望向石阶上方,束起的黑发扬过脸颊,指尖缠绕的傀线松松跨跨垂落在地,牵连着衣袖轻摆。

尘不到带他上山顶去了。

两道微弱的脚步声前后相连,自山腰上行,尘不到的衣角擦过粗砺石阶沙沙作响,连同周遭枝桠摩肩接踵的声音被风吹着飘入耳中。

他从不觉得山道那样长,直到千年后记起这一段往事,才惊觉那日仿佛走了一条没有尽头的山路,似乎他会永远缀在那人身后跟着,不会停也不会走散。

然而山道未到穷尽处,尘不到便改了方向,不再往山上走了。

他跟着尘不到进了山林。

那人背对着他,走到一颗高而壮的老树下,撩起袍角蹲下来,骨节分明的一双手下一刻挖起了泥。

他身为弟子应当过去代劳的,当初却不知为何没这么做,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垂眸蹲在了尘不到对面,默默看他从那里挖出一只酒坛。

坛身贴的红纸被风吹落,跟着风洋洋洒洒飘了好远。尘不到起身离开时不曾回头,好像无比笃定他一定会跟上来。

回忆里这种模糊不清的刺痛在某个地方轻轻一挑,闻时的手指短暂地蜷缩了一下,视线由阳台上倾泄而下的日光转向身旁浅憩的尘不到。

日光渡在他鼻梁上有些刺目,闻时有意眯着眼,懒懒在沙发上靠着,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或许是最近有些忙,这一觉他罕见地入了梦。梦里松云山一如他先前极记起的那样,云雾盘环,白阶生苔,尘不到高挑的背影在山林当中踽踽独行,手里拎着一壶酒。

后来呢?

后来…尘不到带他去了一处住所。

说住所其实不大恰切,只是他偶尔忙里偷闲会来的一处屋舍,侧房的炉火烧的旺,闻时下意识觉得那是大小召的手笔,许是见尘不到带他来此处,怕他遭寒才架了这样旺的火。

“都不问去什么地方就跟着?一路都没问,憋着使坏呢?”

院落无声,空有树影摇曳,鸟声清远,热水咕噜咕噜冒着泡,施施然蒸上一层水汽,柔化清冽山风与凄凄弯月,暖热了闻时凉透的指尖。

尘不到温上酒,倚着门冲他笑:“尾巴怎么变成焖罐子了?”

闻时:“…”

他起身将走,尘不到直起身子轻轻按了一下他瘦削的肩:“着急走什么,以前喝过酒没?”

闻时皱起眉头,满脸写着“你觉得呢”,脚下甚至战术性回避一步,结果半步都没迈开就被祖师爷蛮不讲理地留在了屋里。

“你当我大半夜干什么来的?”

尘不到从矮柜里取出两只瓷碗,轻轻放在手边,道:“当师父的总该尽点责,若日后你叫人两口酒灌翻了,找谁说理去?”

闻时依旧蹙着眉,似乎还在权衡什么。

“来都来了,”尘不到细瘦苍白的手扣了下桌面,温润的笑意下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倒不如过会再同我一路下山。”

“再说,我取酒时你早该猜到了,当时没转头跑,跟着来了,真是不乐意酌酒么?”

闻时低了低头,半边脸颊隐没在月下阴影中,眼睫掩去细碎光影,整个人的情绪都狡猾至极地挡进黑暗里,唯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从侧面也能借月色探明。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跟着,要说是小时候跟惯了也行,总之他是藏了一点私心的,那时却没放任自己去推究那个答案。

如今想来倒有些逃避的嫌疑。

梦里那酒温好了,尘不到拦着袖袍,缓缓斟出两碗陈年酒,往闻时手边推了一碗。

琥珀色的佳酿在月色下宛若流淌摇晃的金水,漾起的酒液在白瓷碗底投射出一圈圈耀眼的纹路,屋内也仿佛忽然点了烛火一般金碧辉煌。

闻时抿了一口,味道却并不讨他喜欢,少年的脸不自在地皱成一团,重重咽了那一小口酒液。

面前突然传来一声闷笑,尘不到眼里映着熠熠金光,仰头饮尽了碗底的残酒,骨骼分明的右手松松端着碗,那口酒随着喉结滚动缓缓下了喉头,闻时默然动了动手指,把碗原封不动推回尘不到面前。

他轻轻舔了下唇,别过头道:“辛,喝不下。”

再然后,尘不到是怎么说的?

眼前的景象却模糊了,如潮水般款款褪去,归于寂静。

“说好了两点叫我,怎么有的人自己先睡着了?”梦里看起来很凉的手刮了刮他的鼻梁,温暖的触感一时半会应该是消不掉了。

尘不到指着时针道:“瞪我?三点了,还不起?”

“起,”闻时一贯起床气大,今天却罕见地平和,“没瞪你。”

“行,没瞪。”尘不到揉了揉他的发顶,把一撮炸出来的头发压成平整的形状,“晚上吃什么?”

闻时想了好久,最后只是提了一嘴酒。

尘不到有些奇怪,挑眉问了句原委。

这次却没有很快得到答复,只是余光依稀瞥见闻时抬手摸了摸唇,又飞快地朝他瞟了半眼。

他却记不起湮没在时间里的那些琐事了,闻时那动作,在他看来着实有些古怪。

梦境的末端与记忆接轨,千年前一身红袍,长发披散的尘不到端起那只闻时喝过的碗,将那碗酒液一饮而尽。

“愣住做什么,难不成等我拉着?”

身后月朗星稀,山间水木之声此起彼伏,鸟兽啼鸣不止,山风越过山路,拂起宽大衣衫与浓黑墨发。

尘不到掌着灯笼,身前是烁烁灯火,身后跟着一身湖蓝衣袍的小徒弟,他大抵不记得那日是四月初七,毕竟那些尘事时日太久,不经意间就遗忘了。

当年谢府年年这日宾客满堂,城里百姓都知道那是府上谢小公子的生辰宴,他正生在万物始复生的四月,和煦温润,一如春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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