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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花】出埃及记

作者 : 黄瓜味乐事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迪奥·布兰度,花京院典明

标签 DIO花

文集 JO

489 2 2020-7-23 09:38
导读
前男友总是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生物。

(去年写给DIO花合志的文,一年多过去合志杳无音讯Orz)
00

“很高兴认识你,迪奥•布兰度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是花京院典明与他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见到你的脸就想吐。”——这是花京院典明与他重逢后说的第二句话。

01

迪奥•布兰度曾经拥有过一份真挚的爱情,始于红发青年的表白,卒于六月的毕业季。究其原因,大概是他从来不把别人当回事儿,尤其是那些“追随者”,能力出众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的迪奥在大学混的风生水起,他身边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或者男人,他们在他眼里充其量算是面包,饿了,拿来填饱肚子,厌了,丢掉也不心疼。

所以花京院最初在他的印象里不过是个草莓味的面包罢了,啊,或许用樱桃面包比较恰当,毕竟樱桃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槲寄生下不能拒绝接吻,就因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迪奥在礼堂当众亲吻了花京院典明——那时他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花京院紧张地闭着眼睛,眉头都皱在一起,他的外套和头顶一小簇绿色植物是同样的色彩,搭上红发,整个人就很有圣诞风味。于是迪奥就像品尝圣诞蛋糕一样把他狠狠“品尝”了一遍,下面起哄的叫喊此起彼伏,还混着一些姑娘心碎的声音。

下台的时候玛莱亚和他擦肩而过,姑娘吐出一口烟圈,手里的烟明明暗暗,她说你玩的有点过了,用的不是疑问句。迪奥没理睬她,手伸向了跟在后面的花京院。

“走吧。”他说。

如今花京院倒走在他前头了。迪奥瞅着他的背影还有些感慨,时间把自己熬得柔软了些,却把花京院淬炼得坚如磐石,气场也是,语气也是,深色领带也是,甚至他的平光眼镜都是——花京院视力好得很,想也知道是平光。迪奥就像死胡同里撞上一堵石墙,只管撞得头破血流,对方总是无动于衷。

上了电梯更是尴尬,花京院铁了心不说话,迪奥也拉不下面子主动找话题,两个人都板着脸,还好夹在中有个迪亚波罗,大概是想再拉拢拉拢合作对象,嘴一刻没停下来过:“……那个马西莫,花京院你知道他吧,就是他们毒品组的,他兄弟开的店很不错,有机会可以去试试。”

“毒品组?”迪奥侧目。

迪亚波罗摆摆手:“怎么可能是真毒品,我们是正经公司。”

他没来得及解释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组名来历,电梯就轻微摇晃稳停一楼。此时正好赶上午休结束,出洞觅食的社畜们这会儿都不情不愿地拖着脚步回岗,老板迪亚波罗打头在前,于是人潮像红海一样分列两侧恭迎三人出去,又悄然合拢汇入电梯。迪奥觉得这些人跟丧尸或者木偶一样,没什么灵魂,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罢了,和他们擦肩而过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迪亚波罗把人送到大厅就算是完成礼节了,按理说一顿午饭能让合作更加愉快,但他这人比较龟毛,从来不在饭桌上谈生意。迪亚波罗拍拍下属的肩膀,嘱咐道,要把迪奥先生好好送回酒店。

花京院点点头,没什么情绪波动——或者说迪奥已经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了。

此时不是交通高峰期,车子没有阻碍地穿梭在商务区,很早以前这里有一片湖,还有水鸟,后来鱼死了,湖臭了,水鸟消失了,人将树砍到,改种一片钢筋水泥,十几层高的写字楼拔地而起,把天空分割得好像杂乱无章又强行堆叠在一起的俄罗斯方块,俯瞰则是蚁巢样微缩景观,根本分不清十字路口黑压压一片是人头还是工蚁。狭窄逼仄的街道上唯一有点人气的也就是小吃摊子,只不过它们也要等夜幕盖住高楼时才会显出身形,现在是见不到的,现在唯有沉默。

花京院在开车,迪奥非要挤上副驾,安全带也不系,大有一副“你不让我舒服我也要膈应你”的幼稚态度。花京院懒得管他,不系就不系吧,罚了款可以去找迪亚波罗报销,但急转弯和急刹车时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方向盘打得如同欢快的滚筒洗衣机,离合刹车踩出一曲气势磅礴的大河之舞,就差一个Deja vu做BGM。

迪奥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花京院的胳膊。

“喂……”

花京院目不斜视。

“喂,花京院……”

花京院冷哼一声。

“停车……”

花京院置若罔闻。

“我想吐……”

不幸的是,迪奥•布兰度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他产生了想吐欲望的同时就已经完成了呕吐这个动作,具体细节(比如他早饭到底吃了什么玩意儿)就按下不表,反正花京院当场就作出决定:洗车钱一定要让迪奥掏全款,不,还是直接陪一辆新车吧。

02

花京院没有朋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与其说是他交不到朋友,不如说他将自己与人群割离,可也不是社恐或者社障——正相反,他做事圆润有度,温和有礼,甚至还很会讨女生欢心,他只是在正常的社交状态下,没有将任何人当做自己的朋友罢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自习,连选修课也选了最冷门的课程。圣经释读,周六下午开课,老师是个说一句话要咳三下的老教授,分发的阅读材料英文居多,对于没什么宗教信仰的学生来说实在是适合摸鱼睡觉。

出、埃、及、记——老教授放下粉笔,发出声似钢丝球刷过锅底的一顿冗长咳嗽,差点倒不过气来,拍拍黑板说你们自己看,自己看。

花京院不想睡觉又对材料毫无兴趣,就托着下巴,把纸上所有的c都改成d,所有3都改成8,顺便涂黑了o和a,还想对p下手,坐在他旁边的人忽然凑过来小声地说:“第十八页。”

花京院抬头就和那人撞了视线,红眼睛,金色头发,耳朵上有三颗痣。他凑得很近,几乎是贴着花京院的耳朵,“我没有第十八页,能借我看一看吗?”花京院从来不知道自己耳朵这么敏感,安全距离已经溃不成墙,他半边脸都烧灼起来,赶紧把第十八页摸出去给这个唐突的人。

“……神必眷顾你们,你们要把我的骸骨从这里一同带上去……”那人扫了几眼,仔细辨认了下页码,又递回来,“这是第十三页。”

花京院这才想起他把3改成8的无聊之举。

“抱歉。”

“没关系。”他没由来地跟了一句,“你的耳坠很好看。”


迪奥歪倒在酒店的床上休养生息,眩晕感和呕吐感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反而因为胃里空虚而感到一阵饥饿。花京院借用了浴室正在洗澡,樱桃耳坠被随手丢在床头柜,他们都挺狼狈——这也是那家伙自食恶果——想到这点迪奥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捞过一个枕头垫在脖子下面,翘着二郎腿欣赏磨砂玻璃挡不住的人影。

迪奥甚至产生了一种他和花京院从未分手的错觉,现在他只是在等恋人洗完澡换一身浴袍,绑带松垮地系着一个活结,拆开他比拆礼物还要轻松,他会像那个圣诞夜一样牵着对方的手,将他领到床上去。他们在床上在比任何场合都要合拍,似乎花京院的身体就是“那流着奶和蜜的福地”,但迪奥不是埃及人,不是以色列人,更不是摩西。

水声渐停,总算把自己捯饬干净的人裹着浴袍走出来,红色刘海湿哒哒软趴趴地贴在脸颊上,水从发梢滴上锁骨,一路流到迪奥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可能因为两个人都卸了社畜的装备,空气里尖锐的成分陡然减少,甚至有些暧昧起来。花京院慢吞吞挪到床头拿他的耳坠,迪奥的动作比他更快,透明质感樱桃模样的首饰在掌心滚动了几下,被捏在指间。迪奥朝花京院勾了勾手指——这是挑衅,花京院想,但我不能被他激怒。

“我帮你戴。”

“不需要,谢谢,我自己来。”

“你在害怕,你怕我会做什么。”这是个肯定句。

激将法对于狮子座是很管用的,但花京院毕竟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几年,早已裹了一身迷彩色,稍微偏偏头就躲过攻击,“我没什么好怕的,迪奥先生要是想要,就送你好了。”

无聊。迪奥看着花京院转身去找吹风机的背影暗暗咋舌。说起来他还从没给花京院佩戴过耳坠,他只摘过,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俗成的信号,意味着月色正好,今晚无人入眠。

花京院的耳朵是敏感带,就算是轻轻揉捏那里也会很快飞起一片粉,贴着用气音讲话下面就会突然绞紧,只有亲亲嘴角或者手指才能让他放松。

好在敲门声打断了迪奥的胡思乱想,发型奇怪的男人拎着两个袋子十分元气地跟花京院打了声招呼,一脚踏进门又看到床上的迪奥,愣住了。他看看花京院看看迪奥,脸上惊恐的神色完全暴露内心想法。

迪奥懒洋洋地开口:“早上好,波鲁那雷夫。”

花京院毫无感情地纠正他:“现在是中午,迪奥先生。”

03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换完衣服又人模狗样的两个人显然没有觉得自己是电灯泡,开车的波鲁那雷夫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只是接到花京院的消息来送两套衣服,没成想撞上仿佛一夜情过后的现场。话说回来那个人不是迪奥吗?迪奥不是花京院的前男友吗?前男友为什么会和花京院同时出现在酒店里?还在酒店里穿着浴袍?为什么是浴袍?

Why•P•波鲁那雷夫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干吗?”

“去吃饭,跟着导航走就行。”花京院回答,还顺便问了一句,“你车上有袋子吗?”

“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再换一次衣服了。”

“?”

迪奥一声没吭,抱着臂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托拉萨迪——名声在外的意大利餐厅,也是迪亚波罗口中和“毒品组”沾亲带故的料理店,姿势临近墓地的坐标让人怀疑这里是否诚心想要招揽客人。店面不大,拢共三张桌子,每张都铺好干净的桌布放着鲜花,刀叉摆放也讲究得很。

金发碧眼的店长兼厨师——没有看到服务员,估计他也是店里唯一的员工——迎了出来,说话带着浓重到仿佛刻意而为之的口音,“欢迎光临,三位。我是这家店的厨师,你们可以喊我东尼欧。”

其实波鲁那雷夫很想拔腿就走,可花京院说他请客,免费午餐不吃岂不傻乎,于是他平衡了一下忐忑不安与心安理得的心情落座:“先把菜单拿来给我们看看。”

“我们店没有那种东西。”东尼欧笑了笑,“我会观察客人来制作料理。”

他唐突地执起波鲁那雷夫的手,目光扫过指甲和掌心:“这位客人,你在为脱发而烦恼吧。”

花京院吐槽了一句:他家狗老啃他头发……

“现在社会压力太大了,即使还没步入中年就会被脱发这种问题困扰,这位客人……”东尼欧热情的用两只手包裹住波鲁那雷夫的手,“不用担心,我会让您的发根焕发第二春。”

他又转向花京院,这回没看手相,而是直接下了定论:“您总是胃痛对吗?”

社畜朝九晚五,加班家常便饭,经常忙得一天顾不上吃东西,久而久之铁打的消化系统也会出现故障,花京院嗯了一声:“老毛病了。”

“我的特质料理一定帮您缓解这个问题。”

东尼欧又看向迪奥,迪奥两手一摊:“我很健康。”

“不不不,不能这么绝对。”他打量了一下迪奥,“您是不是刚吐过?唔……这不是大毛病,我知道了,这位客人,您是心理变态啊。”

迪奥挑了挑眉,花京院疯狂点头,波鲁那雷夫依旧在用手机照自己的发际线,并没关注这边的谈话。

“无意冒犯,我是说,您有心结,而这种情绪会影响心情,心情又会影响身体,导致亚健康的状态,失眠多梦,烦躁不安,甚至会因此而阳痿。”

波鲁那雷夫终于抬起了头,小声跟花京院感慨: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分手啊。

其实不是。但花京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抹黑迪奥的机会:是很严重的问题啊。

04
大学时,迪奥经历过整夜整夜睡不着的煎熬,白天精神极其萎靡,可只要太阳一落山,他就如同棺材里的吸血鬼那样清醒过来,连安眠药都不起作用。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要是个自由人倒还好,学生却没办法做到昼夜颠倒的生活,医院没给出答案,心理医生也没和他谈出个所以然。迪奥想不到自己做人最大的奢望竟然是能在夜晚安眠。

圣诞夜他将花京院带到床上去,意外地获得一夜好梦。

花京院典明比什么药物都要管用,这个认知让迪奥欣喜又害怕,喜于解决失眠,忧于药物成瘾。太过依赖一个人不是好事,迪奥•布兰度不允许自己有弱点存在。

玛莱亚说自己跟一个来自埃及的占卜师学了点塔罗牌的皮毛,你若信便可算。

迪奥说你算就是了。

仪式简单到只需一副牌和一个空教室,指引命运的卡片被一张张排列好,背面花纹仿佛也暗藏玄机,按着顺序翻开,它们就是人心。

正位隐者——你起了分别心。

正位恋人——明明进展得很顺利。

逆位月亮——因为你不愿意面对问题。

逆位教皇——你们当中有个人过于依赖对方,长此以往就会失去自由。

最后一张,正位的世界,玛莱亚摸出一根烟点上,烟灰就随意落在她的胸口和大腿。

“好聚好散。”她说。

塔罗牌一语成谶,分手时没闹矛盾亦没有争吵,是日天朗气清,太阳照常升起。


迪奥坐在桌子这头,花京院在他对面,波鲁那雷夫被迪亚波罗一个电话抓了壮丁,到底没吃上热乎的生发大餐,还开走了他们唯一的代步工具。迪奥这时才琢磨出哪里不对,迪亚波罗交代给花京院的任务是把自己送回酒店,就算发生那种幺蛾子,花京院换完衣服也就可以离开,何苦再共进一顿午餐找罪受呢。迪奥看向对面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花京院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由得放下手上的勺,擦擦嘴,整了一遍衣领。

“你……”迪奥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不带耳坠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花京院一愣,这话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回一个哦字。

东尼欧没诓人,特制午餐真心让胃肠舒坦不少,吃饱喝足,血糖升高,大脑发出安逸的信号,连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都自欺欺人的淡化起来。

花京院抓过水壶填满茶杯, “这真是孽缘啊。”他幽幽地叹气。茶梗像在回应这句话一般,挣扎几下便在水面上竖起沉浮。意大利餐厅没端出意大利菜和红酒,却给他上了茶与蛋包饭,不知道这举动有何深意,反正亚洲人总是爱茶的,蛋包饭也是喜欢的那种调味,花京院并没有不满。

空气中什么东西在消融着,像早春最后一波雪慢慢渗进土地,又像冰块不知不觉混入碳酸饮料,这或许是个冰释前嫌的好机会。

但当真能踏出那一步吗?迪奥看花京院隔着一个红海,对方亦然。法老迫害以色列民,耶和华眷顾这苦情,打发摩西将他们领出埃及,摩西得了神的杖,又得了口才,依旧不肯去行神迹。“看哪,我是拙口笨舌的人,法老怎肯听我呢?”人类哪里逃得开懦弱、悖逆、固执的特质,如同狗天生服从,除非不做人了——当然这个选择目前还没有技术性支持,如果有那种带上之后就可以超越人类的面具多好,迪奥心想。

流心蛋包饭被一分为两份后,不甘心停留于蛋皮的番茄酱终于接着地心引力自由流淌到盘子上,原本写的是什么来着?还是只画了一颗爱心?花京院无暇顾及这些了,他对面的人穿越一整片海洋来到他跟前,水在他们两侧成了墙垣。

迪奥的唇贴着他的耳垂,安全距离又开始拉起最高级的警报。

“花京院……”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

“你……”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了耳朵。

“嘴角上沾着饭粒……”

“……”花京院险些捏碎一只玻璃杯。

05

迪亚波罗同他的合伙人握了握手,签名和公章一落,这笔生意就算是谈成了。虽然他比较龟毛,但这种情况下一顿午饭还是能够容忍的。花京院不知为什么黑着脸,说起来今天没看他开车上班,说是送去清理了。迪亚波罗充分发挥了一个男性的想象力,昨天花京院和迪奥之间就有股微妙的气氛,花京院送人去酒店之后下午还翘了班,波鲁那雷夫今天看花京院的眼神也是别有深意,难不成短短的一下午就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迪亚波罗看着桌上的合同突然心情复杂——这当中是否有他的员工出卖色相的成分在,他也不得而知。

或许应该给花京院涨点年终奖?还有婚假也得安排好,等等,还需要考虑产假吗?产假就算了吧,以压榨剩余劳动时间为己任的资本家心痛了起来。

当然个中曲折只有当事人心里知晓,花京院倒是没让迪奥赔车,清理费是免不了的,不过迪奥社交面广,认识的人里有个上半身肌肉发达的家伙,能搞得掂。至于他们的关系嘛,依旧是扑朔迷离含混不清,都奔向三十岁了,很难用爱不爱来定义什么,至少你现在看到我不会想吐了吧,迪奥问花京院。

“你也要保证别再吐我车上。”花京院心有余悸,“我早该想到你没有驾照的原因是严重晕车。”

“你是早该想到的,大学那会儿你有见我乘坐过自行车以外的交通工具吗?”

“有啊,你坐过一块钱投币式摇摇车,乐得跟三岁小孩一样。照片在我网盘里还有备份呢。”

“真怕哪天我会因为你知道太多而杀掉你。”

“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迪奥跟在花京院身后,从建筑物的荫蔽里一步迈进太阳的狩猎范围,他看到前面那个人反着光的红色耳坠,又抬头望望天空,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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