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单箭头桶，不算BE不算HE
*微量蝙桶
*第一人称大概有一点梦的倾向但根本没届到，败犬味浓烈并且很惨的民兵
*海量ooc与bug
*请确保自己理解接受以上内容再进行阅读，请确保自己理解接受以上内容再进行阅读，请确保自己理解接受以上内容再进行阅读，我不喜欢争吵！



“身份？”
“阿卡姆骑士的下属。”

“曾用代号？”
“需要写下来。委内瑞拉的方言，你听不懂。”

“他为什么招募你？”
“……”

“你做他手下的目的是什么？”
“……”

“你前面都表现得很配合，不要毁掉你减刑的可能性。”
“……”

“你还是忠于阿卡姆骑士吗？他已经被蝙蝠侠打败了。而且他放弃了你们。”
“……”

“他放弃了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在乎。但如果你非要问的话，但说无妨。他不会让我拿到有碍于他脱身的把柄的，如果你们想通过我追查他的下落，那徒劳无用。”

“提醒你：我们做好了万全的计划。而且，他抛弃了你。你是一颗弃子，知道吗？”
*一阵杂乱的打斗声，被打断的求援声*
*枪械被拆除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万全的计划？”
*拉动座椅坐下的声音*
“重复一遍。我在这里接受审问，只是因为我累了，而不是因为这审问对我有必要。GCPD是所有反派公认的安保差劲。我想节省我们的时间，直说吧，我来回忆以前的事情，但通过我的回忆找人？老天，要是找得到，那我现在早就去找他了。”
*叹息*
*安装枪械的声音*
“抱歉。我没想吓到你、我知道这只是你的工作，我…我、可能我不想承认我被他抛弃了。我反应有些过激。今天对我来说很艰难。好吗？就，算了。你开始做笔录吧，枪顶在眉心就好。”

“我当时并不知道招募我的人是谁。我十二岁就拿枪开始杀人了。我不是疯子，第一次杀人后我吐了很久。但我需要钱，所以我继续杀，我知道我杀的人可能是善良的工人、会在周末做派的老夫妇、等着接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我杀他们就是不义之举，可比起饿死冻死，我更愿意去杀人。我和你们哥谭的神经病不一样，我只想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想活着。我怕死怕得要命。但我能不加思考地扣下扳机。战争很适合我。我当时看到招募的告示就去了，接受训练。我被选中，只是因为我就是那种合格的人。不特别、不起眼、随时可以被替换、听话，就这样。”

“我被招募的时间很早。大概算是第一期的士兵，那时骑士的装备并不特别精良。所以有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与我同组的士兵都死光了。只剩我一个。我活下来的原因并不因为我特别勇敢或者聪明，运气使然罢了。我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在恰好的地点，躲过最致命的几轮扫射，冲锋的时候其他散兵坑的人出来，我也出来，跟着打，打空弹夹任务刚好结束，我站在原地，骑士的声音从我的耳麦里响起，我猜那时候只是因为比我更好的人都死光了吧。他没得选，只能让我给任务收尾。我关掉了指挥炮塔，他在我一片空白的脑子里说：士兵，做得不错。不比夸一棵长得好的盆栽有感情。但那句话为我的任务划上句点，我差点瘫下来，脑子自动把他的声音和任务结局挂钩。巴普洛夫的狗，对吧？那我就是阿卡姆骑士的狗了。”

“我被晋升的原因不是这次任务。我是个合格品，合格品的优点就是随时可以被替代。比我优秀的人有太多了。哪怕任务里死了一大批也是。我被晋升的原因是我给死掉的战友家属写信，是的，我识字，我还会算账。靠偷听学校讲课和几条贿赂书店老板的烟，我勉强学会读书写字，于是我给他们的家属写信，把他们攒下的钱放进信封里。聊胜于无吧。可能是我委托别人寄信太频繁，骑士找我谈话，他看了我写的东西，笑了，我猜他是发现了里面一大堆的语法拼写错误。然后他说：你看上去不会抛弃别人。软心肠总是死得早。改改吧。士兵。语气就像对一棵长歪的盆栽。”

“我点点头，看他的脚，看他的手，看他的腹甲，但不看他。我手头还剩最后一封信，晚上的时候我去找后勤，只看见他在那里，我被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找我不听命令的麻烦。他把我的信拿走扔给后勤，然后说：你真的不擅长抛弃别人。对吧？很好。从今天开始就留在我身边。”

“我站直了，对他敬礼。尽管他的语气——从电子语音里的语气——只像是把盆栽从室外移进室内，但我真的发自内心地高兴。我走近他半步，然后刹住，强迫自己垂下手，恭恭敬敬的。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靠太近，只能急切地贴着安全距离线打转，然后试探性地迈进半只脚。骑士让我就在那里。半只脚，这就是我能被允许朝他走的最大距离了，你怎么会觉得靠这点距离我能知道他的行踪呢？他甚至都不会因为泄密来杀我。我知道的其他人都知道，我连让他杀的价值都没有。”

*短促的自嘲笑声*

“抱歉，我情绪太激动了。骑士教过我一段时间的读写，偶尔我需要转达他的命令，所以他矫正过我的用辞。他私下挺文雅安静，不爱说话，还会看书，大约他曾经有过一个富裕的家庭吧。我不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他没讲过，我也不该问。然后和所有面对赏识的人一样，我拼命训练，一个月后拿了全军营的射击冠军。三个月后我能独立破解基地密匙。半年后军营里很少再有打得过我的人。我希望我能在他说话的时候站在他靠后一点的地方，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递上弹夹，在他解码的时候对接正确的程序。然后丧钟来了。我意识到，他早就有人选了。”

*沉默*

“他来的那天下午我趴在草地上，花了十分钟瞄准八百米外的一个移动标靶。我看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勉强打中五环。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枪响，丧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随便一抬手，远处的靶子应声落下。无需瞄准，无需等待，训练系统传出击中十环的提示。然后他走了，看也没看我一眼，他进了骑士的房间。有时候骑士会睡不着觉，在屋子里像泼妇一样尖叫摔东西骂街，他不准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进去。但丧钟可以，屋子里传来几声枪响，然后安静下来。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总之，三个小时后丧钟出来，告诉我别打扰骑士，对方睡着了。明天的早餐晚点做。”

“我鼓起勇气问：您做了什么吗？如果能给我点有助于骑士睡眠的建议，那就再好不过了。他终于正眼瞧了瞧我，说：别在给他端茶送水的时候被拧掉脑袋就是最大的帮助。我闭嘴了。的确，我能在骑士手下撑多久呢？一分钟？四十五秒？可能更短。我当然想站到他身边，但我做不到，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天赋。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是这样，你拼尽全力走到起跑线，却发现对方已经在终点喝水了。我是量产的合格品，流水线冲压制造，他是艺术品，手工一点点打磨。他和丧钟是一类人，而我？可能就是个他回来会打招呼的盆栽吧。他甚至都没在我面前摘下过头盔呢。”

“抱歉，能给我抽支烟吗？我想休息一会。”

*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吸气-吐气*

“谢谢。”
“骑士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为什么来哥谭。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过去。他经历过什么，他真正的目标是什么。我没见过他哭，也没听过他笑。我甚至不知道他平时的感情和想法。在他做针对蝙蝠侠的计划的时候，给我们进行特训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强烈的隔膜感，同骑士这么些年的相处，我得知的信息甚至没有现在我知道的关于蝙蝠侠的信息多。因为我那时分心了，骑士把我留下来，他警告我别再决战前夜胡思乱想，然后我就说了。”

“我说我无法理解他是为了什么。我猜不出来，打下哥谭的收益远不如在南美掠走某个小国的财富。我对他道歉，我脑子没有他灵光，真的想不出来这次行动的目的。我很抱歉。然后我用尽我这辈子的胆，问他，长官，我可以对您说句话吗？别打断我的话，明天是决战，也许这次不说，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给了我一分钟。”

“我说得磕磕绊绊的，我说长官，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甚至也不知道你头盔下长什么样，是男是女，经历过什么，目的是什么，但我爱您。就，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从您第一次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爱上您了。请别嘲笑我，我是说真的，我可以为了您活着，也可以为了您去死，说真的，小事，只要您开口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的。我唯一做不到的事情，恐怕就是了解您。您的过去，您的理想，您的复仇，您的感情，您的痛苦愤怒孤独——太多了，您从没说过的东西，您问过我为什么选择跟着您，我说我想活下去，那是假话，其实是因为我爱您，胜过一切地爱着。对您来说，可能爱实在是太浅薄了，我很抱歉，真的，但这是我唯一能给您的东西——一颗普通人的心。”

“骑士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头盔上的光闪了一下，然后他说：别为我死。也别为我活。就待在我身边吧。”
Don`t die for me. Don`t live for me. Just live with me.*

“然后他走了。我当时放下了，因为我觉得也许他真的是个机器人。头盔和轻甲隔绝了他的感情和身体，我可以聊胜于无地安慰自己，也许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呢。我绑了戈登，骑士叫我看紧点，下一秒，蝙蝠侠就来了。我是头一个被打晕的，所以等到我勉强能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看到骑士对蝙蝠侠摘下了头盔。”

“我意识到，骑士当然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感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而已。他摘下头盔的时候脸上带着水汽和汗液，比我想得漂亮多了，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他一下子就活过来了。他就像一颗牡蛎，找不准方法时你再怎么用力，你都打不开他。你发疯地敲、砸、摔打，没用的。然后你认了，你以为那是一颗挤不出一滴眼泪的石头，直到出现了正确的那个人，他用一把小刀轻而易举地撬开壳子，血肉那么鲜活地摆在你眼前，湿淋淋的，生动无比。你恍然大悟——有什么用呢？你根本就没有那把刀子。”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记完了吗，放我回监狱吧。没关系，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无处可去了，不会反抗的。”
“骑士不会来找我的。放心吧。”

*录音磁带运转结束*

FIN





*好像是波兰的某个诗人，具体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