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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组】情绪记忆体

作者 : 雨落潇湘Sirius

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能天使,德克萨斯

标签 百合 快递组

文集 流年祝颂 / 明日方舟

49 0 2021-5-29 16:49
导读
创作于2019.12
德克萨斯怀疑自己病了。

纷乱的情绪就像是夜晚的星空中清冷的光辉,自顾自地投影下来照亮在地面上的人们。没有能力去摒除它们,也没有机会多思考它们所存在的内容,只能够自顾自地在这些纷乱中挣扎。无数杂乱的呓语就像是小时候她无力地摔倒在自家的房间的木质地板上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周围鲁珀人的嘶吼声,凄厉高昂地宣告着无可奈何的结局,以至于眼角滑落下了一道泪珠她都没有发现。

这让她想起了罕有几次低烧时候的经历,也是一样如同流光般拖着挣扎的自己坠入那些记忆的黑暗深坑,张了张嘴想要发出的宏大声音变成了静谧世界里钢琴尾音般不可捉摸的悄无声息。这种反差让她感觉心肺间的空气不再是甘美的氧气混合,反而像是在战斗之中扬起的掺染了灰尘的焰火,灼热压缩的气体挤压着肺泡里残存的动力。仿佛可以吐出火来的短促呼吸和潮水般涌来的那些影像积累在一起的压力,就像是她咬着牙顶着那晦暗艰涩的目光在血管中游走穿行着的源自于源石技艺的震荡。

然后在生死定格之前与身边浮现出来的金色长剑就像是打开了叙拉古历史上帝王的武器宝库,一柄柄精美却又肃杀的长剑的纹路和血槽清晰可辨,它们不仅仅是染着光芒悬浮在空气中的装饰品,而是确切实在的夺命凶器。就和那时的她起身来,手一挥落下的审判一般。一地血流。

这恍然的似梦非梦那么逼真,以至于德克萨斯将身体里四肢百骸里残留不多的气力攒在手边一拍,然后在浑身渗着淋漓的热汗中醒来,而身边金色的光芒却在告诉她发动的源石技艺并非虚假的梦境。但是除了这以外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这里没有什么旧日里逼真的影像,也没有千言万语在耳畔边回响,甚至连那晦暗的天色也不曾存在——在窗外绽放的是晴朗无云的灿烂天日。

龙门一扫几日的阴霾,极盛的太阳更像是将这几天积攒了许久不曾耀眼绽放的光芒一口气地整个取出来撒在大地上。德克萨斯望了眼明晃晃的窗外,展开的天色完全不像是前几日那种被雨水浸染的世界那样的阴霾。不过方才那样灰色的梦境倒是比起阴沉的天日来说更为难以忍受,那些沉浸在旧日里不曾想要取出来的旧日破碎最近好几次都从沉睡的记忆里被翻找出来。或许是该找个时间去有擅长心理治疗的罗德岛进行一次深层次的心理暗示和潜意识海洋的修复了。

不过说到要去罗德岛,德克萨斯也不会选择那样简单地只身一人前往,毕竟每次去那里的时候都会闻到属于叙拉古的气息。拉普兰德身上那种血与火的刺激对于现在的德克萨斯来说避之不及,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嗜血的叙拉古人了。那些伴随着天灾和源石的灰色背景下点缀在神经末梢的苦痛,她自己都已经遗忘了当年被强迫在源石接触下逐渐熟络起来的源石技艺以及自己没有染上矿石病的万幸,还有同族人在战斗嗜血中非同寻常的投入。

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这也不是她所认同的身为鲁珀人的生活,她不认为在叙拉古的鲁珀人只有这样的一条生路,但是她所出声的环境与家族显然并不认同她这样的想法,要是她并不出生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环境下就好了——而最后逝去的时间里也像是在回应这一点似的将这段命运她所想要背叛逃离的名幽魂赋予了她。她也因此再也不用接触那些出自于叙拉古的恶意和她可以遗忘她所不想承担的命运,只要她想的话。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了命运总会在某天突然降临,就像是她心底角落里的祈祷不经意间怎么就重合上了时针转动的那刻结局,她心底里突兀驻扎的小小心念显然也并非只是她的妄想。如果过去追上她的话,在那种洪流下无可阻挡的故事终会落上句号。

可就是这样的她,Emperor这样的老板也没有拒绝她作为员工加入企鹅物流,而能天使、可颂和空也没有追问她的过去,无论她的手上沾染了什么,是洁净的白雪还是血腥的鲜红。她们就像是放学归来的邻家少女般唠着嗑,说着无关紧要的平日琐事,虽然这和她们所处理的暴力事件并不相符。但是她们的这般心灵对德克萨斯而言打心底来说,并不坏。

比起阴谋和政治硝烟下的豺狈之奸显然好得太多了,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抛弃过去的平淡生活,以及在她身边吵吵闹闹嚷嚷着的她。

德克萨斯不是很喜欢文学,就算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只是会取出空或者是老板的音乐光碟随手取一张塞到房间里那个模仿老式留声机外形的播放蓝光光碟的机器里。慢慢等着纯澈的歌声或者是动感的节奏鼓点从那夸张的喇叭里传来,而不是盯着手上的纸页一边转动着瞳子一边费尽脑汁地渐入空洞。

所以像是现在这种剩下来的琐碎时光,她大都是用在了听音乐的休息和训练上了,除开了这些之外就是处理能天使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和各类派对。不过说起来,现在没有能天使的时间倒还让德克萨斯挺不适应的,就像是规整习惯里在显眼处摆放着的相框,每日一直都见着倒是没有觉得什么,等到它消失的那一天倒是格外显眼令人想念。

德克萨斯显然并不会是自持力这么低的人,不过能天使已经一连三四天都还没有回来了,这就让德克萨斯有那么一些戒断反应了。可是对于旁人如此冷淡的鲁珀人显然并不会承认这一点,她只当是间歇性的情绪低落的症状罢了。这种时候她往往都会选择去健身房进行一些练习,或许通过击打和身体接触的苦痛能够重新唤起她肌体里深藏的那些力量,那些年在血与火之中于血液里燃烧着的渴求。

不过无往不利的习惯显然在这次上碰了壁,身体和往日一样在饱和的练习量中带来了劳累感,不过在肉体的充沛力量耗尽之后却没有与之对应在精神上清明,恰恰相反,反倒是更为萎靡了一些。德克萨斯理解不能,她这种练习方式还恰恰是能天使在阅读散文集的时候听来了,好像是名为三岛由纪夫的什么作品,大抵是《青春的倦怠》这样的名字。

——也就是只有当肉体和精神达到了,互相制衡的平衡状态之下才会在完全的状态下显现出每个人的最佳状态。肉体的力量堆积过剩要么带来的是脂肪的堆积,要么就是无穷尽的力量与精力想要倾泻,心头的精神已经无法约束跃跃欲试的身手。反之,如果精神过于庞大,这倒是欲念丛生,也不事情的处理内容有进步多少,反倒是在脑海里它们都被演练过了好几遍,一事无成也不至于这么说。但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无非是的此时恨自己没有多长几条胳膊能够同时完成脑子里的想法确切体现。

德克萨斯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也就只有当她能够保证自己的肉体和精神力量两种都处在于平衡的状态之下的时候,她才不会胡思乱想沉浸在旧日和过去的阴霾,她才不会让她掌握的源石技艺在充盈到暴走的悬崖边缘游荡。或许炎国人所说的中庸之道大抵如是,不偏不倚,正当其中。

能天使这家伙该好好学学,读的东西不要只是脑海里过一遍就过去了,这样才不至于整日都在办派对,弄得自己终日黑白颠倒,想要找她的时候呼呼大睡什么的。

不过,怎么思来想去的脑子里又转到了那个萨科塔人?德克萨斯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慢悠悠地从健身垫子上起身,一边揉动着酸胀的手臂,一边打理着健身过后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然后循着熟悉的路线回到了自己和能天使的双人宿舍中,接着放水,脱衣,把自己甩到浴缸里。

以前的她可不会是这样,干练快速的洗澡方式。在淋浴中收拾好深蓝色的长发,洗去眼睑上遮盖眼袋而装点的红影,将沐浴用的香波擦满全身,避开战斗中绽开的伤口。虽然在温水的水流冲击中有几分痛楚,但她并不在意。十分钟完成整个沐浴工作,这是以前的她对自己的要求。

不过今天是休息日,老板也不曾派发下任务,甚至还说过最近一周没有新的工作会被分配到。而马上临近的新年想必也不会有涉及到什么暴力和斗争的快递工作,寻常的包裹运送显然并不会需要企鹅物流小队集体出动。何况要是有人敢于和已经完全沉浸在节日氛围中的龙门人作对,他们也一定会被近卫局处理掉。这合乎常理,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能天使和老板去完成今年的最后一个任务了,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只需要能天使和老板两个人回一次拉特兰就成,至于搭档德克萨斯就不需要了,更别说可颂和空了。但是那一天老板这么和她说的时候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鲁珀人并没有那么擅长表达自己,所以德克萨斯将这种小失落的情绪收拢得很好。将它们只是当做电脑程序层面上的那种肉眼可见的bug,然后在注释中消除了它们。这很简单轻易,也没有带来任何副作用。

只是,它们显然并么有那么简单就被清理掉。比如此时,它们又窜了出来。就像是染上了深植于体内深处的重病一般,切除了表面的病灶却并没有完全修复内在的肌理。德克萨斯想要将它们定义为一种病症,但是去了趟行驶中的罗德岛进行了一次全身体检也无济于事——德克萨斯很健康,不管是从体细胞和源石的融合程度而言还是说血液中源石结晶密度都低的正常,而简单的临床诊断结果也是——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体内脏器轮廓清晰,未见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未见异常,无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非矿石病感染者。

或许是处于心理上的问题吧,不过对于一位单纯没有想法的信使而言并不会有这种问题——除了现在的德克萨斯意识到——她越来越想那个吵吵闹闹的拉特兰人了。

虽然说大家都觉得德克萨斯喜欢独处,但是完全脱离了狼群,孤身一人行走在泰拉世界上无需交流是不可能的——归根结底,鲁珀还是群体性生活的种族,他们无法单独脱离。

只要他们还是鲁珀,就无法脱离这样的种族特性——所以德克萨斯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和企鹅物流的其他成员一同出现,只是她的搭档是那个整天话说个不停的拉特兰人。虽然说德克萨斯并不反感能天使充满朝气的声音,不过习惯了宁静的鲁珀人还是和拉特兰人磨合了好一阵子才忍住自己在和她打一架之前和能天使说上第一句话。

不过没几天见到能天使之后,现在在浴缸里瘫软着的德克萨斯倒甚是想念那个酒红色头发眼中摇晃着金色灿烂阳光的人儿。鲁珀人嘴角稍许拉扯了一下,这种泡澡的方式好像还是被闪着光翼的拉特兰人拉着浑身湿透地落在浴缸里。

虽然说是 真心话大冒险失败的惩罚,不过这种出格的方式要是换来其他的另外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成为德克萨斯手中剑雨刺穿的尸体了,也就只有在她的心目中无可比拟的能天使才能够如此吧。这样说来的话,其实或许早就在很早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

没法离开身边名为伙伴的红头发拉特兰人了。

也不知道是那句“我对除了自己和鲁珀以外其他种族的人都没有什么兴趣。”还是能天使在罗德岛的甲板上在其他人面前提的那句“德克萨斯那家伙能活得这么潇洒,可多亏有我罩着她,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虽然的确在两人组合的搭档任务中德克萨斯承蒙能天使关照了许多,也下意识对端着守护铳的拉特兰人喊过不少句“能天使,掩护我。”不过,这样的自己算是和她成为了朋友么。少与人交流的她甚至都开始遗忘名为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抵最理想的结果就是现在如此成为了不会防备的同一件房间里的室友吧。

不需要在睡眠中弓着身子时刻准备弹身而起的去处理生命威胁或者紧急任务,也不需要时刻在贴身的衣服口袋里装上一小盒即开刀片,更不用时时刻刻温热着血液里呼唤着战斗的血脉,从空气中微不可查的源石颗粒中呼唤于历史缝隙里穿梭的神代光剑。

虽然隔壁床上躺着那个睡姿大咧咧的粗神经萨科塔,但是很安心,就像是小时候现已不复存在的那张铺着温软毛皮的床。有的时候萨科塔人会不经意间翻过身子落在德克萨斯的床上, 不过她倒也并不介意。无论是她手感很好的酒红色头发,或者是带着温热的闪烁光环,或者是几乎隐于不见的无实感光翼。

生命的时间里刻上了这么一个人,她来的随意,也不觉糟心。

只是现在暂时少了她,却有些难受。

“德克萨斯这家伙可麻烦了,就算是承认了一个人,也不会跟那个人多说几句,我当时都花了点时间才确定是不是算跟她搞好关系了。”

“唉,谁要是要当她的朋友,我看可要遭罪喽~”

德克萨斯摸了摸心口,那里跳动的声音在浴池的水中清晰可闻。也不能被称之为平稳或是舒畅,是逐渐加快的心悸,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那里轻轻地爬着,在心口上上下下挠着痒。德克萨斯想要长舒一口气摒除它们,却又陷入了勾勾廻回的小情绪之中。

能天使这家伙,和我不一样,虽然表面上能和任何人打好关系,但真正能被她承认的人很少。

德克萨斯轻而易举地说出了自己对于能天使的评价,视线落在了洗手池边上工作服上耀眼的那枚Rock勋章——她说她喜欢听老板的摇滚曲风,所以她们两个人的战术也要这样Rock。

不过少了能天使的生活,的确有那么一些乏味——不再有拉特兰风味的美食和甜点会在饭桌上突然出现;也没有休息日给自己安上那又高又尖通宵派对的喧嚣夜晚;也没有鼻尖一直可以嗅到的苹果味芬芳;也没有明天早上醒来的那句——“おはようテキサス”。

这几天耷拉着的尾尖,睡醒来少有的飞机耳。再度回归一人独处寝室的空落落,想着该和能天使在手机里说什么的小纠结,还有不能为萨科塔人帮上忙的无力感。

想要见她,这个想法就这样在冒着泡的温暖水中腾起来,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月一般。它们不可抑制地充斥着德克萨斯此时的思绪,在加上临近年关在龙门城内自然而然的归巢团聚之意,德克萨斯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这份有如柠檬般的酸涩感,和越来越大的心跳和不可抑制的念头方向都在和她说明着一切这份思绪所指向的源头。

她想起了那天在罗德岛检查完离开的时候华法琳在她身边小声笑着的话“少女是恋爱了吧”。当时的德克萨斯一口否认,对着在那一脸好奇偷偷暗笑的萨卡兹医生摇了摇头回了句“显然罗德岛这样的医疗机构也并不靠谱”。

不过,这份急切想要看到能天使的心情在此刻振聋发聩,就像是在音乐厅的礼堂内回响着的巨大轰鸣声,它们组成了循环往复的心跳。将这几日的慌忙、紧张与难受,离群的不适应感和些许坐立不安都写在了一起。

她倒了些许能天使苹果味的沐浴乳,鲁珀人灵敏的嗅觉前都是萨科塔人喜爱的味道。她极快地沐浴完,她相信萨科塔人在新年前的最后一夜肯定会回来。

这份病症烧的德克萨斯有些心焦,以至于她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后,在梳妆镜里对着自己添了几分眼影的绯红抹去夜深未眠的眼袋之后。冲出浴室门后与正蹑手蹑脚进来的能天使撞个满怀。

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摸到了熟悉的人。鲁珀人心头的躁动也被一同抹去了,只剩下深埋在能天使脖颈间的轻蹭和身后摇摆着的湿漉漉尾巴。

“安啦安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没见哪次德克萨斯你这么激动嘛。你可是鲁珀,别这样和瑞柏巴一样,我可遭不住呢。”虽然这么说着,不过能天使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德克萨斯的头,然后拍了拍扑在她怀里的鲁珀人稍有些颤抖的身子。

还有那句德克萨斯羞红着脸细不可闻忸怩的——おかえ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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