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368283
作者 : 十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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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明日方舟 乌有 , 明日方舟博士
标签 明日方舟 乌有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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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6
2021-3-8 14:15
- 导读
- *自己脑的关于乌有报仇的故事
*我流ooc和无趣剧情
*涉及戏份较多角色有乌有 博士和白雪,乌有和博士的关系怎样理解都可以
“博士,我寻思着也给您整把扇子,倒不知写点什么好?”
乌有这话,穿了几个年头,直到舰上的炎国文化潮流渐渐退去,爱好者们几乎人手一把折扇,博士的那把扇子也仍未拿到手,偶尔问起,对方的答复总是没想好题字。
博士也知道他为当初一时逞的口舌之快犯了难,能想到的寻常吉祥话几乎给他全试了个遍,偶尔闲暇翻翻字典,又觉得给人一张生僻字的扇面太敷衍于是作罢,也算托他较真的福,罗德岛每年的对联是越来越专业,乌有自己的毛笔字也长进不少。
有时候博士想着其实随便写写算了,但看着乌有宿舍垃圾篓写废的毛笔字,就觉得再等等吧,这份心已经比扇子的意义高出太多了。
这话博士不说,也没人知道,偶尔两个人凑一起小酌两杯,博士还会半开玩笑地说干脆写个楚字好了,在这罗德岛上确是独一无二的。
博士或许是没过脑子,乌有可想了不少,这送人写着自己姓氏的扇子,可多了点暧昧的关系,他打着哈哈把这话题绕过去了,只是这下练废的草纸他扔得小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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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低头看着抽屉里的白面扇子,最终还是抽了出来。
是把素扇,没画没字的半成品,但或许已经不需要再加工了。
那扇子底坠着根羽毛,细长又布着花纹,是乌有的,博士没少见他那头长发,中间杂着的便是这种长羽。
乌有的羽毛太长了,挂在上面甚至有些碍事,但博士从没想过把它当成实用的物件,博士把这扇子收拢,连着长羽摊在桌上,实在是长,羽毛的尖没了地儿撑,自个耷拉下去了。
博士望着那把素扇笑笑,乌有乌有,的确是留了个乌有。
博士指尖抚过扇骨,一直滑到羽尖,像手指从乌有的长发中穿过,若是他在,指定要捏着两根落发哭博士压榨员工。
停住脑内的回忆,博士拨开帘子见天已经蒙蒙亮,最后整了整行装便摸出了门。
干员乌有在深夜离了舰,出发之前给博士留了扇子。
想也知道他干嘛去了,在罗德岛的这几年没少经历练,他或许觉得自己该走了,就这么悄无声息,干脆利落地走了。
可惜他拳脚功夫再好也躲不过监控系统,博士把这消息拦了下来,带着颗赤胆去和凯尔希商量离舰的事。
乌有要走,博士在前几天就看透了,他纵使圆滑,那双眼睛还是藏不住心事,四处打量着罗德岛,倒也像舍不得,只是他身上带着人命,早晚是要面对的。
他要走,博士没打算留,这算掺和人的家事,不方便,而且罗德岛放在这,博士也不能轻举妄动,对此,给凯尔希的说辞是只去看看,乌有暂时还是罗德岛的人,也是个正当理由。
凯尔希看着博士没说话,末了只叫人看紧自己的命,剩下的想做就去做吧。
感谢她的宽宏大量,博士打包票说会带着保镖去,绝对完整的回来,脑袋也是,罗德岛也是。
博士在门口遇见了白雪,这次出行的保镖,特意选了身手好的,在炎国待过不少时日的。方便,而且她话少,守得住事儿。
白雪只简单问了可能遇到的危险,其他的前因后果她没有兴趣,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不过她对乌有还有点兴趣,敢于这样和罗德岛的监控系统作对,他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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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风也凉了,博士裹紧了外衣,街上没什么行人,充其量是起早开工的小摊店主,落叶堆在脚下,踩上去是脆响,博士问白雪熟不熟这勾吴城,有没有什么特色小吃,悠闲劲儿倒像是来度假的。
白雪扯扯有些灌风的口罩,问博士莫非并不挂念那位乌有干员?博士抬抬眉毛拉她在随便一个摊子前蹲下:
“罗德岛的栽培可是一点儿水分都没有的。”
白雪细看了看,确认刚才尾随他们的可疑人员已经离开,继续顺着博士的节奏在附近绕着圈子,像是初来乍到的外来客。
博士开始细说过往给乌有安排的训练计划,他不常参与多人任务,即使去了也是挑个时机单打独斗,尽管一些没被瞒住的干员说他强得天花乱坠,大多数人也还是只看乌有滑头的那面。
白雪问为何告诉她如此详尽,不是多此一举。
博士搓搓手看向身旁的招牌:
“你很强,白雪小姐,乌有的身手你看得出,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白雪默认了。
“而且接下来要说的是我们可能会面对的敌人类型,知道多些总是有益的。”
罗德岛对入职干员的背景会做调查,博士没避讳这件事,这也是摸清可能会对罗德岛造成威胁的势力的一步棋,博士该知道得清楚些。
“要论单打独斗是一般的,但问题就出在他们阴。”
博士掏出终端做做要拍照的样子,借着屏幕反光瞄到一个闪走的人影。
“使阴招,下绊子,急眼了雇感染者打手,要真是论公平他哪会沦落到当初那般模样。”
白雪点点头,有阵子训练室总是被鼓捣地砰砰响,她猜是博士的主意。
“乌有的弱点克洛斯也看得出,只顾眼前,对大局照顾不周…”
博士缩缩脖子,秋风还是凉了些。白雪握住博士的手腕,带人尽量远离小巷口。
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博士闭口不再言语。当真是手眼通天。
剩下的那些训练计划不合适再谈,但博士其实安排了不少人,找了善用陷阱的罗宾,请了神出鬼没的傀影,喊了善于潜藏的狮蝎,乌有有时候会在训练结束后控诉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博士来报复他,博士笑他这还没拿出更狡猾的方案呢。
哀嚎诉苦是一方面,乌有也看得出自己的不足和博士的苦心,只是两个人都闭口不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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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战术,乌有至今没见过比博士更胜一筹的人。
他握着那把扇子回到了廉家武馆,太久没人来了,门上已落了层灰,乌有四下看看熟悉的陈设,想着一会儿可别打翻太多东西才好。
自打他进了城起就一直被人跟着,现在估计是报信去了,乌有掸掸灰坐在条长凳上,静等着那群畜生。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便乌泱泱聚了不少人,领头的那几个他可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晚高高在上看着他的,和之后喊人追杀他的,一个都跑不掉。
第一个站出来的装模作样想和他“寒暄”几句,无非是再把廉子虚拿出来去戳他痛处,乌有拍拍扇子看这人模样好笑,紧了紧绷带望着他们:
“你们倒是先出手啊。”
和那晚一样,先出手啊。
放倒几个小喽啰的时候乌有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想起有次跟着博士出外勤,对的那群人也是此般身法,只是大概走投无路,连指甲和牙都用上了,实在看不出竟是练过武的。
想到这他竟面上挂笑,回身掀翻一个使阴偷袭的。
「博士…还真是帮我清了不少杂鱼啊。」
过往在罗德岛的魔鬼训练此刻全派上了用场,下绊子使阴,五个八个一起上搞人海战术的,乌有倒觉得有些好笑,博士当初的点子可比这群人还阴。
开扇,合扇;出拳,格挡
他此刻再无顾虑,把这匾额上写的拳法全都使了出来,握着那扇子虚乌有,倒觉得师父此刻就在他身旁,和以前一样观他身手练得如何。
他现在是乌有,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出手也便没了顾虑,江湖事江湖毕,他复仇理所应当。
踏着院子里无人收拾的梧桐叶,身边袭上的人便像脚下烂叶,被乌有全打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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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处几个摊贩突然害病样收了摊,博士白雪两个人结了茶钱准备离开。
“想活动活动筋骨吗?”
博士指着条巷子对白雪笑笑,后者会意护着博士打了条捷径出来,博士看看倒下的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感染者,皮肤上的源石结晶刺眼地扎着,这大概是他们打算撕破脸皮的后手吧。
“做好防护。”
“嗯。”
两个人从小路摸到了武馆,旁边有棵梧桐,白雪护着博士藏在上面,自己伏在瓦檐上关注周围的动静。
博士自上而下看着乌有一个个放倒或拿刀或使棍的,他一身刀伤大抵就是这么来的吧,虽说乌有差不多一直占据上风,但他那副模样还是狼狈的,衣服被利器开了不少口子,博士隐约见他身上泛红,只能盼他伤得别太重。
“博士,不帮?”
白雪看出博士的担忧,只要下令,占据高地的她随时能出手助人一臂之力。
“不方便。”
博士叹口气,白雪从檐上指指不远处正拿着家伙赶来的一伙人,博士旋即明白了,嘱咐她小心行事。
除点杂鱼,她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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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最后一个人倒下的瞬间博士就抱着树溜了下来,乌有见了压着心底的震惊去接人当心摔着,博士顺势按着他肩膀让他坐着台阶上,拉开外衣拿出随身带着的药包就准备清创。
“博士?”
乌有是愣的,他本是带着永别的自觉离开罗德岛的,可被他偷塞了告别礼的人才半日不见就又出现在了他眼前,真是比那群打手还要难缠。
想到难缠这个词,他忽得乐了,又恢复了往常插科打诨的那个样。
“博士是来追逃兵的?”
给他擦血的人手一动,按得他嗷嗷直叫。
“都这么有出息了,怎么能叫逃兵啊?我只是来接出外勤的干员乌有回舰的。”
看着乌有疼得眼角泛泪花,博士也心软,放轻了力度给他敷止疼药。
“打架的时候刀枪不入,现在一个小口子就把你眼泪逼出来了?”
博士笑笑拿帕子抹了人眼角,叠两下又蹭走了乌有额上豆大的汗。
“这不是一时热血上头…”
“辛苦了。”
博士打断了乌有又要开始添油加醋说书的前奏,拆开一卷绷带看看院子里倒下的人,倒觉得乌有真是不易。
“以后打算怎么办?”
博士没避开乌有的目光,细看着他身上冒血的口子抹上防感染的药膏。
“博士这意思是…”
“你回家了,”
博士抬头看看这院子,这里就是乌有思念的故土。
“也用惯了这扇子。”
博士递给他湿巾,乌有接过抹净了扇骨上的血渍。
“没理由走,嗯?”
博士笑笑:
“罗德岛又不是那种卖身制的公司,把合同理清了就成。”
乌有也是难得没了主意,他前半辈子一直想着复仇,如今大仇得报,他竟像突然被抽了魂儿一样,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还是乌有先引开了话题:
“博士这一路没遇上事儿吧?要是因为与我有牵扯而受了伤,那可是…”
“我这身子骨一拳能打十个…碳烤沙虫腿。”
博士也和他开玩笑,指指自己下来的墙檐:
“有人跟着,杂鱼就不劳烦我们楚先生亲自动手了。”
乌有明白博士替他善了后,喉头动动竟没吐出字来,只剩了鼻头泛酸。
他疼啊,真的疼啊,那刀尖棍棒挨在身上谁不疼啊,跟着罗德岛这几年见了不少怪人,差点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挨打会痛,身上被割了口子也会流血。
“闭眼,镜片碎了。”
乌有听着博士的话闭眼,由着人把镜子摘了,他脱力样的靠在博士肩头,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我们大英雄累了,正好,我这样给你后背上药也顺手。”
博士没戳破他那点自尊心,由着自己肩膀上温热润湿了一大片,手上也没停,一点点摘掉乌有后背扎进的木屑。
白雪也是个识时务的人,静着脚步把大门带上,立上屋顶警惕着漏网之鱼。
乌有就这么靠着博士,他那身衣服入了秋不够暖,博士的体温捂得他热热乎乎的,他突然觉得乌有这名字并不太贴切,像他留的那把素扇挂着羽毛,他也并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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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坐着眯了一觉,再睁眼一身伤已经被裹得差不多了,博士也心细,连他平时护腕的绑带也换了新的。
博士跟着他去拜了廉子虚的墓,乌有献完花用大炎的方言和他师父说了会儿话,期间抬头对着博士笑笑,博士听不懂,但隐约觉着该是在夸自己的吧。
这一天下来打累了,也说累了,乌有靠着树干倒也舒坦,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起博士的手,在人掌心画了些什么,第二遍的时候博士回过味儿来,那是乌有的名。
他和师父说累了,嗓子干,就用指尖一遍一遍写着自己的名字,他手糙点,划在博士掌心有些痒,博士忍了没笑,在嘴里反复嚼这几个字,直到念得人发羞了也不停。
乌有最终没跟着博士他们踏出大门,这落了灰的地方需个人打扫。
回舰的路上白雪看透博士心思,问舍不得为何不留他,博士笑笑,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若开了口反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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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冬了,原先的凉风现在刮在脸上有些痛了,从窗沿漏进来的风掀着乌有的那片羽毛,博士拿支笔压在上头怕吹卷了。
还没到供暖的日子,博士便练着被窝里换衣服,半夜睡得迷糊,只觉得夜风大,拍得玻璃砰砰响。
半晌觉得不对,博士摸上不远处的终端,这风向和罗德岛的航向对不上,怕是其他动静。
掀开被子没忍住打个哆嗦,博士半蹲着摸至窗沿,借着月光往玻璃外面一瞄,泄气的同时也觉得好笑。
乌有正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蹲在窗外,被冷风激得直抖。
博士连忙开窗,两个人一个拉一个挤硬是从这窗框外塞了个一米八的人进来,乌有进屋还不忘夸博士这窗子的采光好,够大够敞亮。
博士跟着他笑,开了台灯把毯子扔人身上,自己把手脚塞回被窝,问他怎么迷路迷到这儿来了。
“这不是一直惦着给您的扇子还没题字吗,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那你现在想好写什么了?”
“没有。”
两个人笑作一团,乌有暖暖身子说他跑了几月寻到了自己的师姐师兄,也都愿意接手守着他们的家,至于他自己——
“我可能天生过不来安生日子。”
乌有四处打听到罗德岛的停靠时间,乔装一番跟着又混上了舰。
博士听了直接给他一个脑瓜崩儿:
“谁告诉你罗德岛没有安生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