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问题遍地都是

Theo Nott正在经历极其糟糕的一天。为什么？他最好的哥们表现得……让我们这么说吧，“难搞”。如果你也像Theo一样那么了解他的哥们，你就会知道这是个麻烦。再一次，他试着扮演“理性之声”这一令人生畏的角色。

“所以这是糟糕的一天。”他试探道，“我们有什么理由在这个环境恶劣的麻瓜酒吧醉到意识不清呢？”

Draco困倦无神地瞪着他的第三杯……Johnny Walker？Sprinter？Theo一点也不在意。Draco怒目而视，那副模样从来都不意味着好事。

“我快醉了。”他以一种责难的口吻宣称，“而你连一口都没尝！听着！”他愤慨地指向Theo几乎没动过的Martini，面露冷笑，“敬我那受人尊敬的父亲的名言——你是个耻辱，Draco，现在滚出我的房子！”

他边说边朝大概是门的方向做了个扫地出门的动作——对Lucius Malfoy更戏剧的打发人动作之一的恰当模仿，令人惊讶。Theo赶忙抓住他烂醉的同院生的袖子，免得他今晚第四次摔倒地上。事情发展越来越糟……

“我得为他说句话，”他再次尝试，“是的，是的没有什么——坏Lucius，等等等等——你的确在同一天宣布了你是gay且爱着Harry Potter。你指望他怎么着，给你办个出柜派对？”

Draco没被安抚。“他是个坏人。”他嘟囔，火药味十足，“我恨他。还有Potter。还有……还有鹰头马身有翼兽！”

“鹰头马身有翼兽？”Theo打探，不真的确定他是否想要个解释。

“三年级那只坏鸟！”Draco说，“那些该死的疤痕还没消！”他挣扎着脱掉衬衫，把它从肩膀上甩下来，Theo根本来不及阻止他。黑发的斯莱特林叹了口气，“那些伤痕来自你与Potter的争执。记得吗，六年级？”他又把Draco的衬衫给他硬穿回去，相当严谨地扣上扣子。后知后觉地，他突然意识到提起Potter可能是个错误。

果然，Draco呜咽着，头向前垂撞到桌子上。Theo听那“砰”的一声不禁龇牙咧嘴，明天那肯定会很痛。“愚蠢的Potter，”Draco咕哝，“他先伤了我，然后他救了我……”

Theo的世界轰然停滞。“Potter什么时候帮你刮脸了？！”他惊骇地质问。

Draco对他绷起脸，“不是刮脸，你个白痴！拯救！像是……救援之类的。你知道，从那件……那件事中。”

Theo冷静地点点头。在斯莱特林中最好不要说到“厉火”这个词，即使是在喝醉的时候。不是说Draco还没醉到那个地步……

“我想是时候回家了。”他提议，“你可以在我家睡然后……”

“不走。”Draco作对似的喃喃，“我要跟Johnny留在这儿。”

“你把Johnny喝光了！”Theo厉声道，现在他开始冒火。Draco冷笑着，抱住威士忌的瓶子。Theo沉下脸。“适可而止。”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买醉不会解决你的个人问题，无可否认它们的数目多到令人印象深刻。因此，你得跟我回家，要么死于酒精中毒要么第二天早上醒来像个成年人一样处理你的问题！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家Merlin都嫌弃的酒吧！”

“不！”Draco暴躁地咆哮，“我会留在这儿跟一个比你好的人喝酒！一个……理解我问题的人！”

“Draco，我警告你……”

“嘿！”Draco冲整个酒吧吼道，“谁觉得Harry Potter很烂？！”

当几个麻瓜接连转身用不赞同和惊奇的目光盯着他们时，Theo差点因为难堪退缩。Oh，well，至少现在他能让Draco过意不去，只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不再当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一只手摇摇晃晃地举起，下一秒，一道含糊的声音响起：“Harry Potter烂透了！”

Draco像棵圣诞树一样被点亮了，Theo呻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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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rs Polkiss自己也没过上美好的一夜。因为，Dudley有足够的理由酩酊大醉，但询问他们朝他的公寓开了几枪是不是太过了？现在他不得不把他生着闷气、体型庞大的最好朋友拖回他狭小的公寓。说真的，Piers不是很期待这个。

“Alright，哥们。”他诱哄着，试图把一杯伏特加从Dudley那撬过来，“你一个晚上该喝够了。”

“不。”Dudley坚定地说，像只考拉崽子抱着杯子不撒手，“我还站着，这是不能接受的。”

Piers祈求上帝赐予他耐心。“说到不能接受，”他试探道，“你明天不想工作迟到吧。新升职的第一天。没有一位主厨就没有小酒馆，yeah？”

Dudley冲他马虎地咧嘴一笑。“我真的是一位主厨。”他梦幻般地宣布。

“Yeah，你是。”Pires轻笑，“你还是最好的，我的伙计。”他拍拍Dudley的肩膀以示支持。

“我爸爸不这么认为。”Dudley嘟囔。Piers叹息一声，又开始了。他竭尽所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嘿，谁在乎老男人Dursley怎么想？”他低声问，“所以你不想当个摔跤手。反正我认为你的菲力牛排比你的Nelson擒拿好得多。”

“不敢相信他说我对他而言已经死了。”Dudley哀怨地咕哝，他的金发垂到眼前，让他看起来像只被遗弃的拉布拉多，“还有……然后还有Laura……”

Piers畏缩了一下，他希望那位前女友不会再次出现在对话中。“Laura是……”他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的修辞，“……一个婊子。”Yeah，那听起来似乎是正确的。“我很抱歉，大D。那女人太可怕了。没有她你会过得更好。”

“我知道。”Dudley喃喃，“只是艰难的一周，仅此而已。我想念Samson。”

Laura当然留下了那只狗。Piers冷笑，一饮而尽他剩下的啤酒。Well，Dudley坐在这儿不会清醒过来。Piers摇摇头，站了起来。“来吧哥们。”他大声说，“我们回……”

“你知道这事实上是谁的错吗？”Dudley质问。

Piers疲倦地一屁股坐了回去。Dudley的视线越过那个烈酒杯瞪着他。“Well？”他质问，显然期待一个回答。

“我不知道。”Piers叹了口气，“上帝？”

“Harry Potter。”Dudley自信地说。

Piers皱了皱眉，试图辨认这个名字，“我们小时候你那个书呆子表弟？那个消失的家伙？”

Dudley颔首，看起来相当满意他自己搞懂了这个，迅速又喝干一杯啤酒。“是他的错。”他重复。

“当然，哥们。”Piers喃喃，只要能把Dudley弄出这间下等酒吧怎样都好，“不管你说什么。所以我们回家如何……”

“我完全搞懂了！”Dudley叫道。Piers呻吟一声，再次平息下来。这将是非常、非常漫长的一夜。Dudley又开始喋喋不休：“要……当个摔跤手让我爸爸骄傲。因为……因为我想让我爸爸骄傲，你知道吗？哪种家伙不想让他的老父亲骄傲？”Piers点点头，但Dudley似乎没注意到。他只是继续东拉西扯：“这就是为什么我曾经一直揍他……因为爸爸整个人像是很骄傲，在我这么做的时候。然后……然后发生了那件事而他救了我一命。我告诉过你这个吗？”

“你说过。”Piers果断地说。一些关于一个灰色幽灵以及Potter如何使用魔法救了Dudley的性命……当然他不相信一个字。Dudley可能只是抽了些真的很好的叶子，在他梦到那个的时候。但他没心情现在卷入一场争执。

“你不能痛揍那个救了你命的家伙，Piers！”Dudley呻吟一声，“在那之后我不能这么做了！我改变了……爸爸应该……他应该理解，对吗？”

我们又回到爸爸的问题上了。“听着，”Piers语气坚定，“你和我？我们的成长都有点歪。如果我能向那个Potter男孩道歉，我会的。我知道你也会的。但他……”

“你不该救了某人的命又消失。”Dudley阴沉地发牢骚，“简直不像样。走过来……改变一切，然后消失……God，我恨那个小混蛋！”

Piers点点头，不自在地扭了一下。“你觉得他死了？”他最终问。

Dudley坚定地摇摇头。“不，”他嘟囔，“混蛋能在任何情况中活下来。他在我手中幸免于难了，不是吗？”

“希望我也能对自己说相同的话。”Piers做了个鬼脸，他能感受到见鬼的偏头痛即将到来。“来吧，Dudley。”他恳求，“很晚了，我们可以只是回家睡觉吗？”

Dudley看着他眨眨眼，然后沮丧点头。“Yeah，”他咕哝，“我们回……”

Piers逸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把Dudley挂在他肩膀上。他们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灾难突然降临时他一只脚都已经跨过门槛了。一道尖锐还有点含糊的声音打破寂静，“嘿！谁觉得Harry Potter很烂？”

Dudley嘎地停住，一只手立马举起，差点打翻Piers。“Harry Potter烂透了！”他满腔热情地吼道。

“就差一点。”Piers喃喃。然后他步履沉重地走回酒吧，跟着他笨拙前行的朋友。




2. 然后他们有了个计划

“你知道我最讨厌，Potter的什么吗？”Draco质问，旋转着一个空的啤酒瓶。啤酒瓶摔到地上，他冲它眨巴着眼，旋即想起他正处于他人生最精彩的一次谈话中。“他的头发，”他得意洋洋地总结，“他愚蠢、愚蠢的头发。”

“它不像眼镜那么糟。”Dudley睿智地评价，“我打碎过它两三次然后他不知怎么总能修好它。愚蠢的Potter。”

“愚蠢的Potter。”Draco同意，然后他对Dudley皱了皱眉，“你不该打碎他的眼镜。那太低劣了。他可能……从飞梯上摔下来之类的！”

“如果他当时留下来五分钟我会道歉的。”Dudley咕哝，“愚蠢的Potter。”

“愚蠢、愚蠢的Potter！”Draco强烈同意。他们碰杯，分别喝下一杯非常有问题的鸡尾酒。Theo和Piers握着他们的饮料茫然地眨眨眼。“我……肯定比我想的要醉。”Theo谨慎地明确表达他的意思，“我敢发誓他俩说的是同一个Potter。”

“随它去吧，哥们。”Piers喃喃，“这里，再要一杯啤酒。”

“我不喝那种麻瓜泔水。”Theo冷笑。

“你知道比起Potter我更讨厌什么吗？！没有！”

“啤酒给我。”Theo喃喃，从一个假笑的Piers手里夺走了它。

突然，Draco一拳打在桌上。“你们这群家伙！”他尖声叫道。Piers一跃而起，Theo被吓了一跳，而Dudley只是神志不清地眨眨眼。“我想起一个比起Potter我更讨厌的人了！”他满脸通红，灰色的眼睛亮过头了，这不意味着好事。这个小团体期待地望着他。“我的父亲！”Draco沾沾自喜地宣布，“他是最糟的！敬我该死的父亲。”他补了一句，举起酒杯。

“他不可能有我老爸那么糟。”Dudley突然反驳，“他才是最糟的！”

Draco祝酒的手停在半空，他皱了皱眉，认出这是一个挑战。“我父亲因为我是弯的把我扫地出门。”他冷笑。

Dudley不屑地冲他摆摆手，“我爸爸不喜欢我自己做决定。”

Draco抿起嘴唇，挑衅似的倾身向前，“我父亲打家养小精灵。”

Dudley眨了眨眼，显然在试着评估他的话，“我爸爸……讨厌草坪地精？”

“我父亲杀人！”

“我爸爸逃税！”

“我头好痛。”Piers大声说。

“随它去吧。”Theo含糊不清地说，以一种同情的姿态拍拍他的背。Piers耸了耸肩，在Draco和Dudley怒瞪彼此时一头栽到他的肩膀上。Draco眯起眼睛，Dudley握紧拳头。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劈啪作响，直到Draco气愤地重重坐回他的椅子里。“停战。”他果断地说。

“哈？”Dudley眨眨眼。显然，他已经为一场战斗做好准备了。

“我们不该因为我们的父亲对彼此生气。”Draco大声说，“或Potter。”他倾身向前，拍拍Dudley的大手，灰眼睛严肃地审视着他，“你不明白吗，麻瓜？我们需要团结一致。”

Dudley皱了皱眉，试图理解那句话。“我猜你是对的。”他同意，“他们欺负我们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应该生他们的气。”

“完全正确！”Draco坚决赞同。

“我们应该去批评他们！”Dudley突然宣布，棕色的眼睛里闪着醉醺醺的决意。“我们的父亲！”当Draco皱眉时，他澄清。金发男孩眨眨眼，消化了那句话，然后决定他真的、真的喜欢这个麻瓜。

“我们应该！”他冷笑，“还有Potter！”

“还有Potter！”Dudley一腔热血地附和。

“还有鹰头马身有翼兽！”

“还有……等等，现在到什么了？”

“鹰头马身有翼兽！”Draco不耐烦地比了个手势，“你知道！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鸟，以痛苦、不幸和小孩子的尖叫为生？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Dudley眼里闪过恍然大悟的光。“我确实知道去哪里找到一只！”

“那我们还等什么？”Draco起身时微微晃了一下，旋即稳住自己，“带路，你个出色的麻瓜！”

他们在跌跌撞撞走出酒吧的路上碰翻了一张桌子，“嘭”的巨响惊醒了Theo，他站起身，眨着朦胧的双眼环视四周。一旁的Piers也开始清醒。“他们要去哪儿？”他质问。

“我不知道。”Theo大着舌头说，“但我们大概应该……去找他们。”

“我们应该。”Piers赞同，却并未有起身的动作，他朝Theo慢吞吞地眨眨眼，“先来杯啤酒？”

Theo的嘴唇拉成一个不认真的亲切微笑，“我开始喜欢你了，麻瓜，很喜欢。”




3. 目标1：攻克

Laura，拜托。你可以拥有这间愚蠢的公寓，我不关心那个！只是……只是让我再看看Samson。我知道他想念我。拜托，只是……

Laura Aberdeen假笑着从她的语音信箱里删掉Dudley的消息。“醉鬼。”她咕哝，关掉她的手机。Samson在它的角落里呜咽着，她对它冷笑起来。“安静，杂种狗！”她怒气冲冲地吼道，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老实说，那只蠢狗是个麻烦——总是哀鸣、呜咽，令人头痛——但如果她让Dudley拥有它就倒霉了。见鬼，不。她现在拥有这套房子和这条狗，而她愚蠢的前男友就会懂得……

“不，不，不！我说的是另一种来自地狱深处的又丑又凶的鸟！”

Laura尖叫着转过身，红酒摔到地板上。面前的景象让她眼睛瞪大了，旋即几乎是瞬间又眯起。她的前男友正站在——摇摇摆摆地——她右后方，由一个相当有魅力的金发男孩相伴。而他们都以一点也不难为情的好奇目光打量着她。

“我告诉你，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Dudley争辩，“以痛苦、不幸等一切为生！”

Laura愤怒地尖叫起来。

“看到没？”Dudley自鸣得意地说。

金发男孩又上下扫了她一眼，耸耸肩，“接近真实版本。”

Laura受够了。“Dudley Dursley！”她咆哮，“你他妈在我的房子里做什么？这个金发是谁？而且……我锁了门！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还留着钥匙。”Dudley解释。

“我想起初就用它。”金发男孩不高兴地说，“但有人不接受新的出行方式。”

“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挤进狭小空间的感觉！”Dudley哀嚎。

Laura眨了眨眼，不完全确定该对此作何反应。你不是每天都会碰见一对疯子站在你的客厅里。最后，她决定把她的愤怒集中在一个熟悉的靶子上。“从这里滚出去。”她对Dudley啐道，“马上滚出我的房子！”

“是我的房子！”Dudley争辩，“你夺走了它！还有我的狗！Samson在哪？”他开始跺着脚走来走去，吹口哨呼唤那只狗。“Samson？这里，男孩！跟我走！”

Samson像颗子弹似的从厨房里窜出来，扑到Dudley身上，汪汪叫着，尾巴摇摆，大声呜咽。“我也想你，男孩。”Dudley嘶哑地嘟哝，“如此想念你……”

Laura强压怒火。“离开它并滚出这里。”她啐道，“否则我要叫……”

“现在等等。”金发男孩含糊不清地说，走到她和Dudley之间，“你和我会来场可爱的谈话，Buckbeak。”

“你叫我什么？！”Laura尖叫。

金发男孩冲她摆摆手，继续他无意义的瞎扯，“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试图吃我是一回事。我们应该扯平了，因为我也试图杀了你。但你不能、不能挡在一个男人和他的狗之间。那不太酷，alright？真的很差劲。”他瞪着眼，不赞同地戳了下她的肩膀。

Laura惊愕到除了目瞪口呆什么也做不了。“你完全疯了。”她终于说出话来，“我想你们两个现在离开这儿！”

“没有Samson不走！”Dudley大声说，顽固地抬起下巴，庇护着那只狗，“只要让它跟我走我就会走，Laura，我发誓……”

“你听到这个男人的话了，羽毛。”金发男孩慢吞吞地说，“投……投降吧……把那只狗给我们，我们就走。”

“不！”Laura咆哮，跺着脚走上前抓住Samson的项圈把它从Dudley那抢过来。狗狗可怜地呜咽着，Dudley也是，如果她转过身她会看见金发男孩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但Laura太过专注斥骂她畏缩、痛苦的前男友，没把任何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你听我说，你个毫无价值的醉鬼！除非你踏过我冰冷的尸体你才会得到这条狗！闭嘴，你这只愚蠢的杂种狗！至于你个怪胎，你确切只有十秒钟时间滚出我的房子，在我叫……”

“Obliviate。”

Laura一动不动，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倒抽一口气，只是突然感觉像是她正漂浮着，她的意识完全模糊了……这不太糟，只是……奇怪……

她眨眨眼，再度聚焦的视野中映出她的公寓。两个盘旋在她身边的模糊人像渐渐清晰起来，她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个。“Dudley？”她喃喃，困倦地揉揉眼睛，“你在……抱歉，我……我肯定打瞌睡了。”

“没事。”金发的陌生人打断她，上前一步，给了她一个迷人的微笑，“你只是累了。”

“我吗？”Laura嘟囔。

金发男孩颔首；发丝凌乱，灰眼睛里一片真诚，“真的、真的累了。因为……因为照顾一只狗和一间大房子很难，对么？好在我们过来要把那只狗从你手里带走。”

Laura眨了眨眼。她想不起来……但他……他们……“噢，当然。”她咕哝，他说得很有道理，当然，确实如此，“你应该拥有它，Dud。他如此想念你。”

Dudley重重地吞咽了一下。“我也想念它。”他弯下腰，温柔地挠挠Samson的耳朵，“所以……我可以带走它？”

“当然，你个大笨蛋。”金发男孩带着他们走出门口，“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这儿，记得吗？”Laura茫然地看着他几乎是把Dudley推出了门，Samson亲密地跟在他脚边。金发男孩停下来，她的红酒瓶在他手中旋转，又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如此善解人意。”

Laura点点头，“不……不客气。嘿，你什么时候……”

但他已经走了。




4. 阶段2：开始

Dudley给出租车司机付过钱，摇摇晃晃地走到街道上，Draco和Samson跟在他右后方。他们在原地停了几分钟，试图找到他们的方位。

“你确定你不……你知道，对她做点什么？”Dudley第四次质问。

“不懂你在说什么。”Draco快活地说，把手伸进他们从Dudley小餐馆带来的糕点盒里，“我们夺回了你天杀的狗，不是吗？喏，狗狗，吃块芭菲。”Samson从他手里接受款待，友好地叫了几声，来回摇摆它毛茸茸的尾巴。Dudley希望他能有一半开心。他沿着女贞路前行，心里惊惶又恐惧。

“也许我们应该先去对你爸爸大喊大叫。”他提议。

Draco对他难以忍受地长叹一声，翻了个白眼，“不，麻瓜。我们谈过这个，记得吗？我的父亲一看到我们就会痛下杀手，所以我们先处理你的破事，因为……因为我不是一个不考虑Potter想法的自私杂种。”

“愚蠢的Potter。”Dudley无意识地喃喃。

“愚蠢、愚蠢的Potter！”Draco同意，把红酒瓶塞到他手里。Dudley仰头灌了一大口给自己壮胆，坚定地点点头，“Okay，我准备好了。让我们行动起来。”

他们走到第四栋房子前——Dudley故意拖拖拉拉的，Draco从容地缓步前行，大口嚼着一块泡芙。Dudley站在门廊上拿不定主意，伸手去摸门铃最后又把手收回来。“这是个坏主意，”他嘀咕，摇摇头，“我做……我做不到。”

“Fine。”Draco叹了口气，鼓励地拍拍他的头，“没关系，麻瓜。你不必逼自己，yeah？我们可以只是去……噢，看！冰淇淋！”

“哪里？”Dudley尖声道，急不可耐地环视四周。Draco趁机越过他然后……

铃！

“哈！”他高兴地欢呼起来，当Dudley惊骇大叫时，“你上当了！愚蠢的麻瓜！”

“你干嘛这么做？”Dudley呻吟一声，“现在他要……”

当沉重的脚步声从小房子里“咚咚咚”传出来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退却了。下一秒，门“哐”地一声打开，露出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破旧晨衣的中年男人。

“Dudley？”

“Hi，爸爸。”

“你好，麻瓜！”Draco兴致勃勃地插了一句。

Vernon Dursley对好奇二人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处于震惊与……更震惊之间，事实上。最终，他过载的大脑开始跟上事态的发展，而他的脸色逐渐转为一种熟悉的深紫罗兰色。“你在这里做什么，男孩？！”他对他缩成一团的儿子咆哮，“我以为我告诉过你永远别再踏进……你喝醉了？！”

“没有？”Dudley呜咽。

“是的。”Draco开心地反驳他，Samson也吠了一声以示同意。

Vernon的小胡子愤怒地颤抖起来。他脸上的紫色更甚，然后动了真格地，继续对他儿子吼道：“你怎么敢晚上这个时间出现在一个正派的街区里，带着这个……这个痞子？自己解释，男孩！”

“呃……我……只是想说……说……”

“你是个糟糕透顶的父亲！”一个相当有用的Draco干脆利落地补刀。

“什么？！”

“你还很胖！”

“为什么，你个无礼的小……”

他挥拳打向Draco，后者惊叫一声，立马躲到Dudley身后。Vernon咆哮着，试图挤开他去抓那个多嘴的金发男孩，但Dudley坚定地站在那儿，挡住他暴怒的父亲。“你不能揍他。”他严厉地告诫，“他很纤弱。”

“才不是！”Draco争辩，小心翼翼地从Dudley的肩膀后探出头来。话虽如此，他却没有任何再次对付Vernon的动作。

Vernon对他的儿子冷笑起来。“我等会收拾你！”他咆哮，“我先教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懂点规矩！”

Dudley扬起下巴。“你不能痛揍某个体型比你小的人，爸爸。”他坚定地重复，“不再了。”

“你告诉他，麻瓜！”

“即使他是个专横的小混蛋。”

“特意的！”

Vernon对他们冷笑起来。“从这里滚出去。”他咆哮，“你们两个！出去！现在！”

“不。”Dudley回应，“我来这儿是为了告诉你。”他深吸一口气，又全部呼出去，“你……你总想要我像你一样。但我……我不是，爸爸。我从来不想当个摔跤手，对此我很抱歉。但我仍是你的儿子，对吗？我们不能只是……”

“我没有儿子会以烹饪为生！”Vernon吼道，“烹饪是女人的工作！”

“爸爸，别这样。我……”

“不！”Vernon咆哮，“如果那就是你要为你自己说的全部，你可以离开我的草坪滚出我的视线。你不正常，一无是处……”

“嘿！”Draco厉声道，突然跳了起来，“没人这么说我的宠物麻瓜！”他从Dudley身后走出来面对一个气炸的Vernon，脸上带着钢铁般的决意。Vernon低头瞪着这个男孩；晾他不敢插手。自然而然地，Draco插手了。他把那个他还在继续撕开的糕点盒摆到Vernon面前，怒瞪着他。“你儿子做了这些，它们非常美味。”他低吼，“而你会吃一个然后说味道很好！”

Vernon嘴角一抽，“我不会吃这种……”

“吃！”Draco怒吼一声，挥舞他的魔杖。当Vernon认出那根抵着他喉咙的细长木棍，他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恐惧瞪大了。“你……”他气急败坏地说，“你是其中一个……你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怎么样，麻瓜？”Draco嘶声道，“蛋糕还是死亡？”

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紧张的氛围。Dudley屏住呼吸，视线从他站不稳的捍卫者飘到他满脸通红的父亲身上。Vernon脸色阴沉，嘟囔了些叫警察的话，但自卫的本能最终胜出，他捏起一块奶油松饼，不情愿地咬了一口。

“味道好吗？”在他咀嚼的时候，Dudley满怀希望地问。

Vernon吞了下去。“太糟糕了。”他宣称，脸上挂着自命不凡的假笑。

“骗子！”Draco愤慨地咆哮，猛扑向他。Dudley及时把他拉了回来，用力拖着他离开。“走吧。”他咕哝，“我们告诉他了。对我来说足够了。”

“小心一点，麻瓜！”Draco叫道，仍然扭动着想挣脱Dudley，“从现在开始你小心一点！”

“离开我的草坪！”Vernon吼了回去。

“Fine！”Dudley厉声道，“我们走！反正都是个错误。你不会听。你永远不会听。Well，你现在听。我喜欢我做的事！我喜欢我的身份，如果你不能接受，你就……就……”

“去吃龙粪！”Draco啐道。

“Yeah，就是那样！”Dudley同意，“来吧哥们，让我们离开这儿。你也是，Samson。”

Vernon看着他们摇摇晃晃地离开，仍理直气壮地气到发抖。不久，他们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就像他想要的那样。Vernon对着空荡荡的街道眨眨眼，在这个一盏街灯闪着微光的孤寂夜晚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他关上门，走回房子里。

即使他在上楼时又吃了一个Dudley做的奶油松饼，这也不意味着什么。

当然不……




5. 阶段2：完成
   
当Dudley再次犯呕，吐到庄园领地的一束灌木丛中时，Draco翻了个白眼。“来吧，你个巨婴。”他嘀咕，戳戳那个正在受苦的醉鬼，“只有一点点奇怪而已。我们坐那个有四个轮子的盒状东西时我可没这么大反应，不是吗？”

“这跟出租车不一样！”Dudley嘟囔，战战兢兢地站直身体，又抓起那只近乎见底的红酒瓶。然后他看见了坐落在领地上那座宫殿似的白色建筑，差点没呛死自己，“你住在这？”

“回到了甜蜜的家。”Draco大声说，对庄园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Dudley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而Samson决定这个新环境有必要进行探索。他绕着一从灌木嗅闻，立刻引来一阵愤怒的尖叫和拍打。Dudley目瞪口呆。

“那是……孔雀？”他脱口而出。Samson汪汪叫着躲到他身后，发出哀怨的呜咽。

“不要眼神交流。”当生气的鸟平息怒火，缩回灌木丛中时，Draco劝告他，“同样的规则也适用于父亲。”他偏头不自在地盯着庄园。在夜晚的静谧中，它看起来甚至比平时更加冰冷、不祥。Draco吞咽了一下，谨慎地后退一步，“你知道，麻瓜，也许这不是最好的主意……”

“噢，不。”Dudley打断他，坚定地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前推，“你让我这么做过，现在轮到你了。”

“这不一样！”Draco哀嚎，在Dudley拽他向前时死命拖延脚步。

“为什么？”

“因为这次我可能会受伤！”

“你会感觉更好，说真的！”Dudley坚持，“来吧……我们一同在这里，对吗？”

Draco花了十分钟来抱怨、发牢骚，但最后他平息下来，施了个传唤咒。“我们都会死的。”他咕哝着不吉利的话，“狗也许会被放过。但你和我都会死的，麻瓜。死，我告诉你。”

“只要……告诉他你怎么想的。”Dudley鼓励，尽管他浑身发抖。他看起来相当害怕，Draco试着不要太过内疚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拖到这里。他只能祈祷Lucius在晚上这个时候不太擅长施不可饶恕咒。

没那么幸运。Lucius Malfoy走出家门，手里拿着一根魔杖，脸上的表情冷酷到Draco不得不压下就地幻影移形的冲动。狗狗焦躁地呜咽着——或者可能是麻瓜——当他父亲冰冷又暴怒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时，Draco吞咽了一下。

“最好是有什么好事。”Lucius以一种Draco只听过一次的声音缓慢地说；那是一只家养小精灵不小心烧了他最喜欢的一对袜子时。那只家养小精灵的结局不怎么好。Draco畏缩了。

“有……有趣的故事？”他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

“说来让我开心一下。”

Draco浑身一僵，像是他被石化了，想知道为什么他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他踉跄地退了几步，正好撞在那个麻瓜庞大的身体上。他的同伴吓得喘不上气，却还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那只狗安慰地蹭着他的腿。Draco鼓起所剩无几的勇气，转向他怒火勃发的父亲。“我……想谈谈今天……今天发生的事。”

Lucius冷笑：“我只希望你在这儿是为你出格的行为道歉，Draco。否则我别无选择，只能剥夺你的继承权。”

Draco又胆怯了，但Dudley鼓起勇气开口。“他……他不是。”他结结巴巴地说。

Lucius转向他，显然是第一次注意到他。“你在跟我说话吗，男孩？”他质问。突然他不动了，花了一分钟时间真正去看这个发抖的组合，瞧见Dudley的衣服，发现他显然没有一根魔杖。Lucius眯起眼，转向他的儿子。“Draco Abraxas Malfoy,”他危险地嘶声道，“一个麻瓜在我的祖宅里做什么？”

“他跟我一块的。”Draco结结巴巴地说，“他是我——我的朋友。”

Lucius，如果可能的话，脸色愈发铁青，“男孩，你现在麻烦大了。让这个垃圾滚出我的视线然后立刻进来！”

“你不能告诉他要做什么！”Dudley虚弱地抗议。

“闭上你的嘴，麻瓜渣滓！”Lucius咆哮，举起他的魔杖。有三件事同时发生了。Dudley尖叫一声仓促后退，差点一屁股摔到地上。Samson又叫又跳，躲到他魁梧的主人身后。而Draco……Draco猛地抽出他的魔杖，保护他们免遭他父亲的怒火伤害。Lucius看到他儿子指向他喉咙的魔杖，眨了眨眼。当两个Malfoy对峙时，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然后Lucius冷笑起来。“你已经疯了。”他大声说。

“不，”Draco不赞同，“只是真的醉了。”他眨着眼仿佛他不敢相信他这么做了，转头看向麻瓜以求肯定。Dudley慌忙点点头，Draco深吸一口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不能咒他，父亲。”他拖着长腔，“记得上次你这么做时发生了什么吗？Harry Potter？敲响警钟了吗？”

Lucius眯起眼，“如果你认为我会迁就你对那个Potter男孩荒谬的迷恋，你就……”

“这跟Potter无关！”Draco厉声道，“我厌倦了当你……你完美的纯血儿子，父亲。那不是我，这才是我，不接受就拉倒。”

“Yeah！”Dudley尖声叫道。

Lucius低吼：“马上停止你糟糕的表现，Draco，否则我会……”

“否则你会怎样？”Draco质问，“咒我？剥夺我的继承权？那就做吧，父亲。这不会改变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

“你是一个Malfoy！”Lucius啐道，“尽管这是个差劲的借口。但你会善待这个家庭，Draco，帮我……”

“我也是Draco。”他的儿子争辩，“如果你想忽视那个，fine。但我不能。不能为了你或……或别人。”

“你毫无价值，身败名裂，一无是处……”

“猜猜还有什么？”Draco吼道，显然超常发挥了，“你也不能告诉我我爱谁！我……我要约会我喜欢的任何人！”

“Yeah，你要！”Dudley在Lucius咆哮时插了一句。

“我要！”Draco重复，挑衅地扬起下巴。“而且……而且你不能阻止我！见鬼，如果我想我会跟……”他环顾四周，视线立马集中到一个毫无戒心的Dudley身上。“我会跟他约会！”Draco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

“呃……okay？”虽说如此，Dudley在肢体上揽住了Draco瘦弱的肩膀。

“Yeah！”Draco自鸣得意地朝一个面色肉眼可见渐渐变白的Lucius咧嘴一笑，“嘿，父亲，见见我的新麻瓜男友……呃……”

“Dudley。”

“Dudley！”Draco开心地重复。

“Draco Abraxas Malfoy三世！”

“即使他不富有！”

“最多算中产阶级。”Dudley同意。

Lucius气急败坏，Draco对此稍微皱了皱眉，但他还是鼓起勇气，“Well，我想那就是我要说的全部了。我们应该走了，Dud-dud。有事要做……有更多的生命要去摧毁……”

“Okay，”Dudley点点头，“但我们这次可以坐出租车吗？我不想再经历传送了……”

“呃，fine。我们会乘骑士公共汽车，okay？来吧，狗狗。Bye，父亲！”

Lucius冷酷的外表崩塌了，他盯着他的独子跟一个麻瓜勾肩搭背缓步走进夜色中，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恐。一个肥胖的麻瓜。Liucius一想到这个就颤抖了一下，旋即痛苦地意识到他没法阻止这个。Draco已经失控了。那只留下一个选项。是时候向更高级、更明智的力量寻求建议了。

Lucius深深吸了一口气，河东狮吼。

“Narcissa!”




6. “撕碎一个新的Potter”行动开启

“Bye，Stan。”Dudley兴高采烈地叫道，跌跌撞撞地走下骑士公共汽车，“谢谢你的牙刷！”

“谢谢你带我们去麦当劳。”Stan Shunpike喊了回来，“嘿，Ernie，你要吃完这些鸡块吗？”

Draco翻了个白眼，“我真的讨厌破坏这个，但我和这个麻瓜有重要的事要做。来吧Dud-dud，过来！”

Dudley看着巴士横冲直撞地扬长而去，当Draco把他拖进一个无魔法区域时。他们尖啸着停了下来，Dudley皱起眉头，打量面前的小公寓群。“你肯定他住在这里？”这栋建筑半点不起眼，相当平凡。与今晚各种飞来横祸相比，这近乎无趣。

“绝对肯定。”Draco确认，吞下最后一口红酒，把酒瓶随手一丢，“Potter不喜欢关注，看到没？他住在麻瓜的旮旯地，这样记者就无法找到他。”他对着那栋建筑冷笑起来，“愚蠢的Potter。”

“愚蠢、愚蠢的Potter。”Dudley低吼应和，“让我们去给那个愚蠢的救世混蛋上一课。”

他们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往前走，Dudley跟着Draco爬上楼梯，Samson紧跟在他们身后。金发男孩停在一扇普通的门前，茫然地看着它眨了眨眼。“这就是那个地方。”他大声说。两个男孩沉默地注视着——相同的意志联合起来寻找他们最后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在这里。”Draco有些惶恐地嘀咕，“愚蠢的Potter就在这扇门后。”

“我们做到了。”Dudley同意，像兄弟似的紧紧搂着他的肩膀，“一同。”

Draco小心翼翼地擦擦眼睛。“相当了不起的一段旅程，麻瓜。”他咕哝，语气生硬，“我只说这一次但你应该知道——除了你没有别的家伙让我愿意与之一同训斥Potter了。”

Dudley抽了抽鼻子，用一条结实的胳膊揽住Draco做了个尴尬的半拥抱动作，“我也一样，哥们。”

然后在这个非常特别又温馨的时刻，他们不知何时想起了他们都是男人，赶忙松开对方，接着是一连串尴尬的拍拍夹克、清清嗓子。Draco甩甩头，转身朝门口走去。“你准备好了吗？”他质问。

Dudley严肃地点点头，“Yeah，只要去做就好了。”

“那是他说过的。”Draco咧嘴一笑。

他们为此开心地窃笑了整整三分钟，然后Draco敲响了门。

---

“我要睡了，Mione。看在Godric的份上，”Harry跪在壁炉前，对他最好朋友担忧的脸露出温情的微笑，“你和Ron不必每两小时查一次岗，你知道。”

“现在凌晨3点，Harry。”Hermione严厉地告诫，“这不是‘要睡’的时间。你好几小时前就应该躺床上了。”

“我在赶一些案件文档。”Harry耸耸肩，“还有别的事吗？”他忘了提到如果他有个人可以一同醒来或上床睡觉，他可能会作息正常的。Hermione就会开始撺掇他要不要多出去并……

“有人敲门？”Hermione突然问。Harry皱起眉头，偏头看了一眼他的门。敲门声再次响起。

“Harry，晚上这个时候谁会在你门口？”Hermione轻声道，一脸警惕。

“我不知道。”Harry回答，“我去看一眼。你留在这儿。”

Hermione扬起一边眉毛。“我在你的飞路里，Harry。我确实没有选择。”当急迫而狂乱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她咬了咬嘴唇。“小心。”她警告，“如果你需要支援……”

“我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尖叫。”Harry回头冲她咧嘴一笑，走向门口。

他拉开门，然后……

……然后宇宙爆炸了。或者至少Harry怀疑那已经发生了。除了那个，没有什么合乎逻辑的说法能解释他看到的一切。

他站在那儿，目不转睛，整个人一动不动。他甩甩头，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他们还在这儿。Harry缓慢地得出一个非常不详的结论，他没产生幻觉，这就意味着他真的看到了……

“Hellllo，Potter。”Malfoy友好地咧嘴一笑，随意倚在门框上支撑着自己。

“Wotcher，表弟。”Dudley说。

Harry踉跄一下，喉咙里含糊地滚了一声，还不太能组织语言。他怀疑他会开始尖叫，如果不是Hermione狂乱的声音把他从满脑子“whatthehell whatthehell whatthefuckinghell……”的循环中拉出来。

“Harry？Harry！我听到声音了！那边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重要的。”Harry喊了回去，他相当钦佩他听起来有多冷静，“只是末日降临，仅此而已。”

“什么？！”

Harry挥了下魔杖，熄灭火焰。之后，之后他会应付Hermione的。至于现在，他得专注于走出阴阳交界这个小问题。他清清嗓子，推了下眼镜，转而对他如同最恐怖噩梦到来的客人们开口。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他说，帮助我们。”Malfoy没好气地冷笑，“在他做的一切之后，他想要帮忙。你敢相信？！”

“神经。”Dudley咕哝，“他很烂。”

“他烂透了！”Malfoy强烈赞同。

Harry眨了眨眼。他没想过现实可能会变得更复杂。Malfoy和Dudley看起来对他尤为恼火——Oh，well，至少那点是正常的。当Harry还在苦思冥想如何最好地解决这一困境时，Malfoy跳了起来，发动进攻。“事实上，疤头你可以帮忙。”他咆哮，胡乱戳着Harry的胸膛，“我和我最好的哥们在这里……”他顿了一下，再次把手臂挂到Dudley肩上。Harry非常努力地试图不让自己昏过去。Malfoy继续胡言乱语，口吻残酷，“我和这个大家伙生气你。”

“Excuse me？！”

Dudley沉思片刻，皱了皱眉，“我觉得你是说我们对他很生气，是来收拾他的。”

“差不多啦，土豆跟马铃薯。”Malfoy不屑地摆摆手。

这当然不是一回事，Harry本来会这么说，但显然他做的一些事情让他的拜访者觉得他们在他家是受欢迎的。Malfoy挤开他施施然进了门，后面紧紧跟着Dudley和……一只狗。当然，为什么不？狗狗友好地汪了一声，摇摆尾巴以示问好，Harry揉了揉太阳穴。

Okay。这……这正在发生。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或什么原因，除了Malfoy和Dudley在这儿，一同（whatthehell whatthehell whatthefuckinghell！）且显然醉得厉害。他不得不解决这个。Okay，他能做到。活下来的男孩，yeah？Okay。

“Okay，我们先从一些简单的问题开始。”他决定，“敢问这只狗是怎么回事。”

“Buckbeak给我们的。”Malfoy认真地点点头。

“当然。”Harry叹了口气。他想他可以只是把这两个酩酊大醉的白痴扔出去，假装这事从未发生过。但Dudley看起来危险地摇摇欲坠而Malfoy几乎站不稳。Harry咒骂一声。愚蠢的英雄本能……不错；也许还是算了吧。

“你们俩为什么在这儿，确切来说？”

大错特错。当Harry坐回他的椅子里时，他们开始一同责骂他——一堆含混不清、不知所云的控告，伴随来自Malfoy的几个相当夸张的手势。他勉强听懂了几句——大部分都是贬损的——然后终于放弃，一拳打到桌上。

“Okay！拜托你们两个醉傻的童年摧残者一个一个来！”

他们不高兴地收声了，Harry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应付他俩的办法。他分别决定了。他们合在一起简直不可理喻，Dudley似乎像比较简单的部分。“来吧，Dudley。”他起身指指客厅，“我需要私下跟你谈谈。”

“你不能带走Dud-dud。”Malfoy厉声道，抓着他的表哥不放。Dudley拍拍他的头以表沉默的支持。Harry压下扯掉他头发的冲动。“我只是想和他单独谈谈，Malfoy。”他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可靠，“你留在这里把那些糖羽毛笔（Sugar Quill）吃完，yeah？”

他等着那两个人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Malfoy眯起眼睛，Dudley耸了耸肩。Malfoy撅起嘴唇，闷闷不乐地松开手。“Fine，”他嘟囔，“但我会看着你，疤头。”

“当然。”Harry严肃地点点头，试图不要因为金发男孩的保护姿态忍俊不禁。他把这一幕记在心里以便日后勒索，带他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表哥来到客厅。“Okay，大D。”他诱哄着，把沉重的金发男人扶到沙发上，“我感觉这背后有一整个故事，所以你为何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Dudley闷闷不乐地捡起一个抱枕。“我对你很生气。”他大声说，“Draco也是。”

“是的，我很了解这点了。”Harry说，“他，我知道，生来就要对我生气的。你是什么问题。我们好几年没见过了。”

Dudley给了他一个受伤的眼神，“那就是问题所在，你个傻子！”

Harry挑高双眉，这是他没预料到的，“Dudley，我……”

“你走了！”Dudley厉声道，“你……你只是救了我的命就离开了！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得不走。”Harry温和地回复，“你知道为什么。”

“你甚至没回头看一眼。”Dudley咕哝，“如果你回头了，我本来会……我本可以……但你没有！”

“我很抱歉。”Harry无奈地耸了耸肩。老实说，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不认为你还想再见到我。我们确实不是朋友，Dudley。”

“我知道。”Dudley焦急地打着嗝说，“这是我的错。我对你来说是个混——混蛋。但我改变了，在……well，你知道。我……我想告诉你那个以及我很抱歉，还有……还有所有这些东西。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或怎么……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直到他出现。”Harry顺着Dudley颤抖的手指看到了Malfoy。金发男孩对他比了个粗鲁的手势，Harry翻了个白眼，视线转回他的表哥身上。

“你本可以打电话，Harry。”Dudley轻声道，“只要一次。你本可以的。”他看起来如此迷惘、孤苦，完全不像他记忆中的Dudley。Harry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内疚。

“我很抱歉是Draco Malfoy才让我又跟你说话。”他试探道，犹豫地把一只手搭在他表哥的肩膀上，“这……不太容易，鉴于我们的过去。但你是对的，Dudley。我本可以打电话而我没有。我很抱歉，我能看到你已经改变了。我愿意再次尝试如果……如果那就是你想要的。”

Dudley给了他一个短暂的笑容。“我跟爸爸说去他的。”他坦白，近乎羞怯，“还有……我现在是个主厨。”

Harry挤出一声惊讶的笑声。“我们显然还有很多事要说。”他咧嘴一笑，“但也许是在你清醒的时候，okay？来吧，我带你去客房。”

他设法把他笨重的表哥移到客房去。Dudley甚至没对他使他漂浮在离地几英尺高的行为评头论足。Harry把它归结于过量的酒精。不是这样的话，就是Malfoy已经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几个小把戏……Harry不确定他是否想知道。摇摇头，他扶着Dudley钻进被窝。

“Harry？”

“Yeah？”

Dudley疲倦地动弹着，“Draco是个很好的家伙。他只是对你很生气，因为你……救了他的命之类的。”

Harry放弃了。“是的，我想那会非常令人苦恼。”他赞同，“去睡觉，大D。明早我会见到你的。”

床上传来如雷的鼾声，Harry关掉灯。

一个倒下，还有一个要解决。

---

Harry回来时，Malfoy已经在沙发上驻扎了。他横躺在上面，眨巴着失焦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狗狗。Harry停了一会儿，有点惊讶地发现他看起来有多……不整。发丝凌乱，皮肤通红，衬衫从一边撩起来……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冷淡孤傲的Malfoy。这个Malfoy看起来年轻又小只，昏昏欲睡。Harry咬着嘴唇，试图说服自己这个很小一只、昏昏欲睡的Malfoy一点都不可爱。“惊人的可爱”这个词甚至没闪过Harry的脑海，丝毫没有。

他走向沙发，坐在边缘，谨慎地打量着金发男孩。迄今为止，Malfoy已经证明是极其难以预料的，Harry完全不确定如何解读他的行为。

“他睡着了。”他主动挑起话头，“我们谈了一下。我想我们没事了。”

Malfoy看着他眨了眨眼，旋即眉毛拱成熟悉的愤怒模样。“你欺负人。”他不悦地咕哝，似乎相当不高兴他的玩伴被带走。Harry压下拍拍他脑袋的冲动，给了他一块巧克力蛙。

“也许你和我也该谈谈。”他谨慎地试探道。

“不想跟你谈。”Malfoy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蜷进沙发里。

“我知道。”Harry干巴巴地说，“所以你喝了与你体重相当的酒精，找来我已经疏远的表格，三更半夜蓄意闯进我的房子就因为你不想跟我谈。”

Malfoy瞪着一个坐垫，Harry叹了口气。他完全不惊讶事情到最后有多难搞。Merlin知道Malfoy比Dudley心思复杂得多。“听着。”他凑近了些，没有理会金发男孩抗议的低吼，“现在有些事——很多事——我不明白。但我确实知道你来这儿是为了对我说些什么。老实说，如果我们可以只是解决你的问题我是非常愿意的。所以请……”

按照惯例，他又无意中说了些惹恼Malfoy的话。金发男孩突然扑向他坐的那一侧沙发，Harry眨眨眼。现在他与Malfoy鼻尖相对，后者死命地狠瞪着他。Harry欣赏了两秒Malfoy生气时眼里火焰熊熊的模样，旋即金发男孩像只炸毛的猫开始对他嘶嘶作声。

“我没有问题，愚蠢的Potter！我只是不喜欢你！”

Harry瞪了回去，出于纯粹的习惯。他疲惫不堪，一头雾水，耐心迅速流逝——所有在Malfoy十英尺内的副作用。重拾对这个令人恼火的混蛋回以教训的习惯会更简单。“Yeah？Well那很好因为我也不喜欢你！”

Malfoy赌气地瞪着眼，狠狠推了他一把。Harry尖叫一声，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但在最后一秒稳住自己。

“停下！”他厉声道。

Malfoy冷笑起来，又胡乱推了他一把。“Damn it，Malfoy！”Harry啐道，报复地推了回去。

然后便是一片混乱。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和Malfoy在他破旧的客厅沙发上像十六岁那样又扭打起来。他们拳打脚踢，大多是Malfoy动手——考虑到Harry不太忍心痛揍一个身形比他小了半圈、醉到用靠枕闷人的家伙。话虽如此，即使一个醉醺醺、站都站不稳的Malfoy也控制他的理智存在来当个卑鄙小人。金发男孩松开坐垫，又一头撞倒Harry，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尖锐的牙齿陷入他的肌肉，Harry咒骂一声，Malfoy干瘦的手臂绕过他去挠他的后背。指甲透过他的衬衫挖进他的皮肤，Malfoy甩了一条腿上来箍住他，想必是要在他继续袭击时把他固定在原位。Harry痛得闷哼一声（痛，肯定很痛；没别的了），猛地把他拽开，攥着他的手腕把他钉在沙发上。

“够了！”他咆哮，用他的体重压制住扭个不停的小鬼，“看在Godric的份上，你有什么毛病？”

“让我走！滚下去，Potter！”Malfoy吼道。

“不！你又会咬我一口！”

Malfoy向上怒瞪着他，当Harry突然意识到他自己是处于哪种位置时，他吞咽了一下。不，他坚定地告诉自己。Malfoy喝醉了，显然过分紧张。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而Harry不会，不会趁机欺负这个愚蠢透顶、酩酊大醉、很有魅力的小傻瓜。即使是他先开始咬人的……

话虽如此，他发现丢下他不管真的很难。Malfoy的刘海垂到眼前，他暴躁地晃晃头，试图把头发甩到一边。Harry叹了口气，松开Malfoy的手腕，试图拨开他散乱的头发。当金发男孩又发出一声不悦的低吼时，他眯起眼。“别再咬我了。”Harry警告。

Malfoy没答应，但他也没龇牙——这是此刻Harry得到的最接近合作的举动了。所以，他空闲的那只手抚过Malfoy的头发，温柔地把它们推到后面。Harry呼吸一滞。当然，他的头发柔软得简直没道理，优美的浅色发丝划过他指间。Malfoy似乎真的很喜欢这种爱抚。他平静下来，睁着大大的灰眼睛打量Harry，看起来又小只又困倦还不可爱。Harry叹了口气，继续他的照料。

“你怎么惹上一身麻烦的？”他大声抱怨。

“天赋。”Malfoy口齿不清地说，闭上眼埋进Harry手里。
   
Harry咧嘴一笑，“当然。现在你至少感觉好点了没？”

“没有。还是讨厌你。”Malfoy嘟囔，忍住一个哈欠，蹭了蹭他的手指，“讨厌你……没办法不去想你因为……因为你很烂，Potter。我一点都不喜欢爱你，你知道的。但我控制……控制不住……”

Harry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但Malfoy几乎再次睡着了。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提醒自己。这个想法不该如此令他沮丧。但毫无疑问，明天早上，他知道Malfoy又会回到讨厌他的模式，Harry不打算骗自己说他真的……

“你需要睡眠。”最后他轻声道，起身把Malfoy拉上沙发。Harry召来一张毯子裹到他身上，那柔软的金发最后一次从他指间划过。“休息一会吧……Draco。”他温柔地低语。

“想跟Dud-dud睡觉。”金发男孩闷闷不乐地咕哝。

一阵强烈的嫉妒突然窜上他的脊椎——他知道Malfoy和他的表哥之间没什么，除了一段高深莫测、非常诡异的友谊。尽管这个令人耿耿于怀的想法也许相当纯洁，Harry还是不打算顺他的意。

“你在这里睡就好。”他轻声道，温柔但坚定，“你早上能见到他，okay？”

Malfoy抱怨一声，但还是乖乖地转过身立刻沉入了梦乡。Harry看了他一会儿，只是为了确定这个金发男孩最后居然是在外面过夜。狗狗在他脚边打转，舔着他的手，好奇地呜呜作声。Harry微笑着拍拍它，“你早上还会喜欢我对吗，男孩？”

狗狗汪了一声以示同意，Harry挠挠它的耳朵，旋即起身关灯。如果他在离开前俯身亲吻那个熟睡的金发男孩的脑袋……well，他非常肯定狗狗会保密的。




7. 后果

Draco醒了过来，感觉浑身难受。他的眼睛被灼伤了，喉咙干渴，嘴巴里的味道模糊地让人想起厨房地板和廉价红酒。他不知道哪个更糟。Draco呜咽一声，把自己埋进毯子里，旋即茫然地注意到毯子无疑不是他自己的，他正横躺着的沙发也不是。昨晚的模糊记忆在他昏昏欲睡、一团糨糊的脑子里来回飘荡。一些有关骑士公共汽车和……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Oh Merlin，他昨晚干了什么？

不管他干了什么，他现在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一切都将归于他一开始在外面喝醉的原因上……oh god。什么让他喝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在其他某个人的沙发上？Fucking hell，如果他脑子里持续的敲击声停止见鬼的一秒，也许他能搞清楚这个并……

当他意识到有什么真的在敲他的脑袋时，Draco“唰”地一下睁开眼。耀眼的阳光刺入视野，他惨叫一声，试图把自己蜷成一团再次去死。然而那只猫头鹰。并未把剧烈痛苦和自我嫌恶当作被忽视的充分理由。他优雅地栖息在Draco的手臂上，愤愤不平地尖啸。Draco把眼睛撑开一条缝——这次动作很慢——好好看了一眼袭击他的家伙。

“Th——Thanatos？”

他的老熟人尊贵地昂起头，用审视、机警的目光打量着他。Draco花了半秒琢磨为什么他以前在学校里的猫头鹰在这儿，当这只鸟失去耐心，开始用新一轮的啄咬惩罚他时。“哦，好像你之前从未有过一个放肆的夜晚似的。”Draco咕哝，放松了四肢，解下Thanatos带来的信。看到两封信上的Malfoy饰章让他畏缩了一下。现在他开始思考，他很肯定他昨晚去过庄园还……

“Oh Merlin。”Draco呻吟一声。他用颤抖的双手揭开第一封信。它不是吼叫信的事实并不意味着什么；父亲更喜欢私下的吼叫。如果他想起的半数记忆稍有符合，他要受的就不只是大吼大叫而已。Draco呻吟一声，把注意力集中到信上。

Draco，

希望你在做出什么极端行为之前能收到这封信。你母亲和我谈了谈你的……情况。可能我有点严酷地看待你对Potter的倾向了。我现在能看到，他与你正好相配——一个强大的年轻巫师，有一个在魔法世界受人尊敬的名字。

我承认我完全不习惯你的……取向。不过，因为你的父亲我只希望你幸福。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很高兴看到你跟一位合适的不是麻瓜出身魔法家族的人生伴侣安定下来。比起那个肥胖的麻瓜男孩其他你现在也许正考虑的求婚者，Potter对你来说无疑合适得多。

你母亲和我详细地讨论了这个，而我们会很开心在庄园接待你们两个，无论你何时希望正式把Potter介绍给我们。

我希望很快能见到你，不要带上那个麻瓜。

期待你的回复

父亲

Draco茫然地盯着手中的信，目瞪口呆。“What，The，Hell？”当Thanatos把第二封信扔到他大腿上，暂歇在他肩膀上时，他的大脑依旧晕乎乎的。这一封是来自母亲的。

Draco darling，

我希望这只猫头鹰能找到你。它办事效率很高，我大概记得它总是相当擅长在外面寻找你。

那就是说，我当然希望你对你昨晚的行为有一个解释，男孩。你半夜三更来到庄园，给你父亲造成精神创伤，甚至没跟我打声招呼就离开是最不得体的。我可不是那样养大你的。

你还会很开心知道我收拾了你弄出来的烂摊子（无需感谢我，毕竟我是你的母亲）。我花了两瓶镇定魔药和一打烈性的火焰威士忌，但你父亲已经同意不剥夺你的继承权或继续对你的爱情偏好发脾气。

说到这个，我肯定你的这个麻瓜是一位迷人的同伴。见一位麻瓜男孩没什么错的（除了把你父亲气到脑溢血这件小事）。不过，我似乎想起你为Harry Potter抛弃了自己的家和遗产，所以可能你应该考虑下他？他无疑与你相配，darling。你可以做得更糟。

考虑一下。然后尽快回家，sweetheart。

All my love

母亲

PS：如果我再听说你去喝酒，我们会好好谈谈的。你给我记住这个，Draco Abraxas Malfoy三世

Draco把信扔到一边，没法应付此刻蜂拥而至的鬼知道他妈是什么的事件。他呻吟一声，把脸埋进掌心。记忆缓慢而痛苦地……回来了。

那个……那个酒吧里的麻瓜……接着是那条狗——Oh Merlin，那条狗！之后他……跟那个……然后……

“我永远不会再喝酒了。”Draco大声抱怨，在胃猛地一抽时咬紧牙关。他轻手轻脚地爬下沙发。首先第一件事，他需要搞清他在哪。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客厅……肯定是非魔法的。也许他是睡在那个麻瓜的地方，在……

Draco的眼睛突然眯起，当他看到墙上的一张相片时。感觉胃扭曲了，他走近细看。Granger、Weasley和Potter兴高采烈地冲他挥手。Draco顿时像一摞砖一样摇摇起来。

Potter的房子。他在Harry Potter的房子里！

不。

不，不，噢，god，不！

那意味着他昨晚一定是来见Potter的，这又意味着……

“Fuck！”Draco呻吟一声。噢，这太糟了，非常非常糟。他做了什么？他说了什么？他当然没……他有吗？他丝毫想不起来昨晚跟Potter见面的事，但考虑到他当时的心情，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Well，没人会控告Draco表现得像个格兰芬多。该死他得立马离开这里。他狂乱地环视四周，几乎是在祈祷他的魔杖快快出现。什么都没有。Draco咒骂一声。Fucking hell，他现在需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定天杀的魔杖确实不在这儿。

厨房，可能？是的。是的，他昨晚当然在Potter的厨房里……

Draco从房间窜到走廊上，仿佛后面有狼人在追他。厨房就在正前方，他冲进去，在意识到不只有他一人时立马尖叫着僵住了。

麻瓜转过身，注意力从他正在煎的鸡蛋上移开了。棕色的眼睛惊讶地看着他眨了眨，旋即一丝恍悟在眼底闪过。Draco同样看着他眨了眨眼，一点也不难为情地盯着那个矮胖的金发。

Well。

这很尴尬。

是麻瓜先打破沉默。“早安。”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

“Hi。”Draco咕哝，饶有兴趣地看着烤面包机。他清清嗓子，抹了把头发，“呃……他在……”

“浴室。”麻瓜回答，注意力回到鸡蛋上，“他……呃……给你留了这个，说你也许需要？”

Draco拿起小药瓶，认出这是宿醉魔药。他一饮而尽，在头痛消退时感激地舒了口气，“Fuck，太棒了。”

“我个人更喜欢一杯咖啡和阿司匹林。”麻瓜耸耸肩，“但这也很不错。”

Draco不自在地点点头。这太诡异了。他几乎希望Potter能在这儿，几乎。“所以……你是那个表哥。”他最终道。
麻瓜颔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而你是那个高中的傻瓜。”

Draco淡淡一笑。“昨晚我们可能应该在某个地方做过自我介绍了。”他耸耸肩，伸出手，“Draco Malfoy。”

“Dudley Dursley。”麻瓜咧嘴一笑，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很高兴正式与你会面。”他指指正在煎东西的锅，“早餐？”

“呃……我真的……”

“是的。”麻瓜肯定。

“我还叫她……”

“是的。”

“我真的……”

“是的，是的。可能吧。”

Draco呻吟一声，倒在餐桌上，心不在焉地琢磨着死于羞耻是否可能。“对你的父亲感到抱歉。”他嘟囔，“我通常不用魔杖指人威胁的。”

一只大手轻轻拍拍他的肩，Draco惊讶地抬起头。“别这样。”Dudley语气真诚，“你做得很好，事实上。我手机今早收到了爸爸的电话。”他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锃亮的四方体。Draco觉得它就是“手机”。Dudley说了下去，没注意到他的沉思。

“我甚至不认为他还有我的号码但……well，长话短说，他喜欢奶油松饼，吃了一整盒。他说他下周会去我的参观，我们可以叙叙旧。这……well，这是一个开始。”他对Draco微笑起来，“对两个喝醉的蠢货来说不太坏。”

Draco回以一笑。“我不会被剥夺继承权。”他说，“事实证明，受到足够的创伤时，我的父亲能成为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家伙。所以我猜你也做得很好。”

“我们都是。我们还组了一个超赞的团队。”

Draco露出假笑，尽管一切都很疯狂，“不错。这很……well，有趣。”

“是的，”Dudley点点头，“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再次喝醉，过来教训Potter。”

Draco大笑起来。“愚蠢的Potter。”他不假思索地高呼。

“愚蠢、愚蠢的Potter。”

“真的？”一道恼火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以为我们解决这个了。”

当身上套了件T恤和运动裤的Potter用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大步走进厨房时，Draco顿时僵住了。Shit！在他有机会时他本该逃跑才对，Draco暗暗咒骂。Dudley只是笑着耸耸肩，“不是针对个人的，Harry。这只是一句话。你不会明白的。”

“我永远不会。”Potter同意，他走过来，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你需要我送你一程吗，大D？”

“不。”Dudley回复，“我会自己打车。”Draco兴致缺缺地看着他和Potter握手。“你有我的号码，对吗？”

Potter微笑起来，“我有。我们会联系的，Dudley。明天我会顺路去看看你一直吹嘘的那种桃子蛋糕。”

Dudley回以一笑，“我很高兴。之后再见，Harry。”

然后那个麻瓜转向Draco并给了他一个差点压碎骨头的熊抱时，后者完全是措手不及，“谢谢你做的一切，哥们。我会再见到你的，yeah？”

Draco震惊到手足无措，整个人目瞪口呆。然后他瞥了一眼Potter，后者显然是试着不要突然大笑出声。Draco朝他扔了个阴沉的眼神，旋即回以拥抱，尴尬地拍拍高个男孩的背，“保重，麻瓜。”

Dudley轻拍他的肩膀，冲Potter点了点头，喊来他的狗。就像那样，他走了。Draco凝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惊讶地意识到他实际上很想念那个大笨蛋。

说真的，他的生活变成了什么样？

“你会再见到他的。”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Draco瞥了一眼Potter，后者正审视着他，脸上摆出一副认真且相当诚挚的表情。Great。

“我看上去像是我在乎吗？”他厉声道。

“Well，没错，事实上。”Potter咧嘴一笑，“并不令人惊讶。昨晚你们两个几乎如胶似漆。”

一听他提到那个本来永远不该发生的夜晚，Draco畏缩了一下。“容我解释，”他尝试，“我……昨晚确切不是我自己。”

Harry低声轻笑，“我得说，当时你差不多算个格兰芬多。”

Draco火冒三丈，“闭嘴，Potter。我永远不会是一个……”

“哦，不是吗？”Potter整个人看起来太过自鸣得意，“因为Dudley提到了些有关同一个晚上跟我姨父Vernon和Lucius Malfoy较量的事。”他靠到椅背上打量着Draco，绿眼睛里闪过愉悦的光芒，“Damn，Malfoy。你肯定你没杀死恶龙？也许还从一座塔里救出了一两位公主？”

Draco怒目而视，完全不确定Potter的调笑是否出于赞美。那听起来挺像赞美。“我喝醉了。”他不情愿地重复。

“相信我，我知道。我当时就在那儿，直到最后。”

Draco再次畏缩了。噢，well，也许还要解决这一部分……

“听着，Potter。关于那个，我……不知道昨晚我可能说了什么胡话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当Potter轻捏他的肩时。Draco抬头望进一双真诚的绿眼睛里。

“别担心。”Potter语气温和，“我……我不会让你把你昨晚说过的话当真，Malfoy。我保证。”

Draco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他完全不确定为何他的如释重负中还掺杂了一丝失望，但……至少Potter对此态度良好。“谢谢你，”他嘀咕，“而且……而且我道歉，因为……”

“别，”Potter坚定地打断他，“别道歉。拜托。”

Draco皱了皱眉，“我不明白。”

Potter叹息一声，又撸了一把他潮湿的头发，给了Draco一个他为了什么下定决心时向来会有的紧张眼神，“听着，我知道你喝醉了而且……而且你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但我并不介意。事实上，这……我不知道；我只是宁愿你不要为此道歉，无论你说了什么。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是宁愿我们……”

“Potter。”Draco突然打断了他。这……这是……well，他不知道但他肯定想要Potter说清楚。“看在Merlin的份上，你在……”

“这是你自己的错，你知道。”Harry不高兴地咕哝，“你不必扮出一副那么可爱的醉态。你不必去救狗也不必对Vernon姨父大喊大叫。我会让你知道我过得还不错直到你再次掉进我的生活，出其不意给了我一下！这对你来说只是一天的事，不是吗？”

“Potter，我……”

“别在我训斥你的时候打断我！”Potter厉声道。他在咆哮，看上去一秒接一秒愈发慌乱，在其他任何情况下Draco都会开心地报复——除了Potter在说这些事，如果他阻止他就完蛋了。

“然后，事情甚至变好了！”Potter继续道，紧张地摆摆手，打翻了一个茶壶。它摔到了地上，Draco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有着绿眼睛和乱糟糟黑头发的男孩，正大吼大叫，火冒三丈，他说……

“因为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爱我！你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我有多想听到，这……这见鬼的不公平，Malfoy！我要说的就是，你真的，真的不必这么做，仅此而已。在我们谈正事时……”

Draco吻了他。或者更准确的描述是，他双手一撑桌子，搂住Potter把他们的嘴唇猛地撞到一块。Potter措手不及，气急败坏了五秒左右，旋即得出这是好事的结论，然后他呻吟一声，揽住Draco的腰——紧到差点让Draco痛呼出声——把他拉过来贴到他身上。Draco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接着被推倒在厨房的餐桌上，Potter就在他上方。格兰芬多倾身向前，手正正压进装着奶酪的碟子里。

“看在他妈的份上！”他咆哮，一扬手把那个讨厌的碟子挥到地上。Draco甚至没有时间偷笑然后Potter就在他上面了，强壮坚定的大手挑逗着他，温暖的唇舌落在他脖子上……

“Oh Merlin。”Draco呻吟着，双腿缠上Potter的腰，向他弓起身子。

“你真的想要这个？告诉我你想要这个。”Potter坚持道，近乎绝望，“告诉我这不只是……”

“不。”Draco否认，收紧了搂在Potter腰上的腿，“我是说好的。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他能感受到Potter埋在他颈窝里咧嘴一笑。

“很好。”他轻声道，“因为你现在甩不掉我了，Malfoy。”

Draco突然笑了。这愚蠢、荒谬、完全不恰当，但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Potter直起身，对他皱了皱眉。“什么那么有趣？”他质问。

“没什么。”Draco呛咳着说，“Merlin，我很抱歉。只是……只是他说……他说买醉不会解决我的问题，然后……well，看看现在。”

Potter拧成一团的眉头松开了，他咧嘴一笑，鼻尖又去轻蹭Draco的颈子，“Dudley说的，是吗？”

Draco摇摇头，依旧开怀地笑着。“不，不是他，是Theo。就在我……”

不详的预感在脑海中闪过。Draco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睛惊恐地瞪大了。

“Oh fuck，Th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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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某处的一间小公寓里，Theo Nott缓慢而痛苦地清醒过来。他的嘴巴干得厉害，躯体仿佛置身于火焰中，脑袋感觉像是最近被当作了无头骑士的一个聚集地。还有一个小细节，他一丝不挂，左手腕上还吊着一副手铐。可爱。

Theo呻吟一声，说出他此时此刻能表达的唯一感情，“我要杀了Draco Abraxas Malfoy，三世。”

“Yeah，你昨晚说过了。”

Theo的眼睛“唰”地睁开，他转过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迅速撞进他的视野，灰眼睛闪闪发亮，脸上挂着恶作剧般自鸣得意的微笑。

“Hey。”Piers Polkiss咧嘴一笑，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自己，床单从他瘦削的身躯上滑落下来。他也一丝不挂，直到现在Theo才注意到他的屁股疼得要命。他呜咽一声，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Oh god，”他呻吟着，“Oh god oh god oh god……”

麻瓜看起来太过得意扬扬，“嘿，你知道吗？你昨晚也那么说了。”

Theo钻出来，瞪着那个假笑的混蛋。“闭嘴。”他厉声道，“这不好笑。”

“一点也不。”麻瓜同意，一只手试探地摸过被子，“不过无疑令人愉悦。”他漫不经心地捏起Theo的被子一角，显然是要把它拽下来。Theo尖叫一声，拍开那只冒犯的手，抓起被子拉到下巴。Piers轻笑起来。

“啊，看看你那么害羞。”他戏弄，“我似乎记得你昨晚表现得相当不羁。”

“你占我便宜！”Theo愤愤抗议。

“相信我，cutie。你也占了我的‘便宜’。”

Theo打了个哆嗦，坚决地告诉他自己在他脑海里闪过的清晰影像令人反感，一点也没有激起欲望。除了他的老二显然不同意。完美。Theo呻吟一声，重重倒回床上。“人啊，”他咕哝，“就是他喝酒而我完蛋。”

“当最好朋友的巨大危险。”麻瓜同意。他的视线慵懒地扫过Theo的身体，又咧嘴一笑。“不过，它确实也有它的……好处。”

“别再那样看我！”Theo尖叫，把被子又拉上了一点，“你不知道这有多糟！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这是一场灾难！一场横祸！我告诉你我很接近一个完全、彻底的……唔！”

他突然被抓住，挣扎着按倒在床上。然后强壮的双手压在他肩上，灵活的唇舌坚定地贴着他的唇瓣，他知道正确的做法是挣扎，或至少进行某种斗争，但这感觉……很好。真的，真的……

“还换气过度？”Piers问，终于放过他，“或者我得让你再次闭嘴？”

“不。”Theo不情不愿地嘟囔，“这只是……你不明白。我们是……我们是不同的。”

Piers歪了歪头，微笑起来。“你看上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低声说，轻轻咬着Theo的肩膀。

“但……”

“噢，安静。别想太多。”

Theo叹息着放弃了，在一条灵活的舌头沿着他的锁骨下滑时愉悦地颤抖起来，“现在怎——怎么回事？”

“Well，”Piers假笑道，“先说重要的，我想重演一遍昨晚的场景，毋庸置疑。”Theo目瞪口呆，有一只手滑到被单下轻弹他的乳头。“然后，我会带你出去吃早餐？你喜欢薄饼吗？不用在意，你当然会喜欢的。在那之后，我们会回到这儿从我们停下来的地方继续，等等等等。让我知道你是否还有任何问题。”

“就一个。”Theo呻吟着，挺腰把自己送到他手里，“我们……我们之后可以去喝一杯吗？”

Piers贴着他的喉咙轻笑起来，“我已经屯好了伏特加，一定要把你再灌醉一次。”

不由自主地，Theo感觉他的嘴角勉强上扬了些。噢，为什么不呢？更奇怪的事已经发生了。他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的恋人，把他拉得更近。

“我开始喜欢你了，麻瓜，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