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棒关键词：老实巴交、虐恋情深、赛博朋克

*中途神展开注意

9.

“但是，我的唧唧没了啊。”带土说。

卡卡西常年半耷着显得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睁大了，所有的情绪随着空气一起凝固在了脸上，好像刚才带土突然变成了一只奶味十足的小猫，于是正常的对话就变成了一通意义不明的喵喵乱叫。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这位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的死党缓缓地拉上门，把刚遭遇了人生重大打击的可怜人毫不留情地关在了门外。

在带土跳脚之前，旗木家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卡卡西姿势不变地站在门后，恢复了刚才开门时那副倦怠的模样，只有不自在地蜷曲着的大尾巴出卖了他。

“早上好。”他说。

一副时间倒流，刚才无事发生的样子。

带土虚起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清醒一点，就算关机重启我的台词也是不会变的。”

“那你再说一遍？”

“我唧唧没了。”

卡卡西关门的瞬间带土插进一只手拦住那扇门，“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唧唧比我自己还上心？”

卡卡西的视线心虚地撇开了几度，毛绒绒的长尾扫过地面，又在触及带土的脚踝时俶尔拂开。

“我们是朋友嘛。”骗人骗鬼都很利落的嘴里说出了谁都不信的台词。

“上次我尾巴被族里的小鬼染成了绿色，你笑了我三天。”带土控诉他。

“尾巴被染色了还能染回来，但是唧唧没了你的终生幸福就没了。”卡卡西眼神飘忽语气却很诚恳。

带土想了想，不得不认同，“是这个道理。”

这样一想，他和卡卡西没有真的上床还有一点可惜，如果他的唧唧注定要消失的话，最后一个与它亲密接触的人是卡卡西总好过是自己右手或者别的什么人。

就像如果哪天他变成了女孩子，只要卡卡西想，他也不是不能让卡卡西爽爽。

或者如果哪天卡卡西变成了女孩子……

……

“带土。”卡卡西嫌弃地扫了他一眼，“鼻血滴到地板上的话你自己负责擦掉。”



10.

“你确定我们要这么做吗？”

带土声线绷紧了，他平躺在床上，指尖将床单扯出了层层涟漪，卡卡西坐在他的胯上，脚背牵拉着笔直的小腿贴在床面，双膝扣着他的腰，脊背反折着，像是半满的弓弦。

“安静一点。”卡卡西用屁股压了压带土几欲挣扎的下身，在后者情不自禁地“操”了一声之后端稳了手上的书，继续往下念“‘她的脚尖紧绷着，膝弯不自然地放松又蜷起……’”

“卡卡西……”

“‘……洁白的床单在两人的动作间勾出了蜿蜒的皱折，随着手指探向更深处，她呻……」”

“卡卡西！！”宇智波带土抓狂地大喊着打断了他。

白色的长尾好整以暇地扫过他的大腿，往上悠悠缠了几圈，它的主人才阖上那本书看向脸色涨红的带土，“有反应了吗？”

“没反应才有鬼吧！！”

宇智波带土崩溃地试图起身甩开身上的热源，但把支起腿作为他挣扎的第一个动作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卡卡西正坐在他的腹股沟上，他抬腿的动作太快，卡卡西猝不及防之下被顶得重心前倾往前一倒，险险在面对面磕破嘴之前用没拿着书的那只手撑在了带土耳侧。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刻都有些气喘。

卡卡西的呼吸急促地洒在他唇角，又热又痒，那条不安分的尾巴似乎也被刚才的动静惊吓到了，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腿根。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个被点燃的炮仗，火星顺着引线窜到下身，几乎下一秒就能直接炸得粉身碎骨。

身上的那人平稳了一下呼吸，仿佛在做什么万分正经的生殖科检查似的问他，“什么感觉？”

带土两眼发直，已经丧失了挣扎的力气，“给我个唧唧，我现在就能捅穿钢板。”

卡卡西被他逗笑了一瞬，他微微低下头，潮湿的气息随着笑声吹拂在他的颈间。

要死了。

带土想。

消失的器官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他现在就想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操死在床上。

“所以其他功能是完好的。”卡卡西终于直起身。

刚才被吐息湿润的皮肤被干净的空气一卷，生出几分凉意，宇智波带土晕头转向的躺在原地，没在意卡卡西往他胯上试探的手。

“与其说消失，更像是……看不见又摸不着了。”

“有区别吗？”宇智波带土咬着牙，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伸手按着他的肩，将人推远了一点。

卡卡西顺着他的力道被推开了，尾巴也松开了他的大腿，顺着床沿垂落下去。

宇智波带土在得来不易的清新空气中喘息了一会儿，才终于把那股沿着气管胸腔烧灼到全身的卡卡西味道吐露出去。




11.

卡卡西漫不经心地切着掌下的葱段，鱼在旁边的煎锅里发出噼啪轻响。

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宇智波带土非但没有走，反而厚着脸皮在沙发上赖了下来，下巴枕着扶手趴在那里，尾巴挂在靠背上，和那只胡乱按着遥控器的手一起制造噪音。

在他切好第二块豆腐的时候，带土终于结束了对电视机的折磨，扔下遥控器站到他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那条死不瞑目的鱼。

“你不是说要去问鼬解除诅咒的事情吗？”卡卡西推开带土摸向鱼尾的手。

“吃完饭再去也可以。”

“‘吃完饭再去也可以。’”卡卡西学着他的语气说，一边把配料倒进锅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消失的是阑尾。”

“我又没有对象。”带土说，“最多只有我右手会着急。”

卡卡西盯着锅中溅起的油星，心脏因为这句话骤然狂跳了起来，原本软软扫在地板上的尾巴紧张地蜷成一团，他默数了几秒，等那阵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渐缓，才端起煎锅，将鱼铲进盘中，装作不经意地说，“我着急啊。”

带土插过来一只手，帮他端起盘子，走回客厅中，随口回答，“你又不一样。”

鼓噪的心跳一秒平缓。毛发松软的白色犬尾散开，悻悻地扫了扫光洁的地板。

刚升起的期待又死气沉沉地落了回去。

卡卡西兴致缺缺地捣着碗里的鱼肉，勉强迎合了几句带土的话题，后者即使遭遇了三十年童贞的诅咒看起来依然精力旺盛，没有丝毫受到打击的迹象，又非在卡卡西家里多混掉了两个小时才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恋恋不舍地被卡卡西推出了家门。

房门哒的一声合上，卡卡西扣下门锁反锁住了门，在带土离开之后，这个过大的客厅又变得冷清安静下来。

他的指尖仍落在锁扣上，无意识地发了会儿呆，才忽的转过身，往室内走去，在他跨出第一步时，温馨敞亮的居室突然被解构似的褪去颜色，自他脚下开始，变成了由无数流动的线条组成的黑色空间。

卡卡西毫不意外地继续向前，抬起的右手点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几条线条跃动到他指下组成了多个文字。

他触碰了一下最上面的几个字——

「退出游戏」。



11.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漆黑的屋内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舒缓的灯光从床头亮起，天花板上映照着无穷的星空，银色短发的男人睁开眼，包裹着他的透明液体划过他的衣物，不留任何痕迹地流入容器底部的管道里。

「本次入睡时间13天7小时53分，折合游戏时长93天7小时11分。」

漂浮在半空的荧蓝色光屏在他坐起身时被撞碎成了流沙似的光点，又飘飘荡荡地晕开几尺，在远处重新汇聚成了新的字符。

「恭喜刷新最短游戏时长记录，超越平台上89%的用户，离虚拟世界成瘾又远了一步。」

厚重的窗帘被自动拉开，窗外霓虹的炫光便顺着夜色落了进来，他踩着容器边缘跨到地上，地板随着承重逐一亮起星河似的光，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

「13天内累计未读邮件43封，其中41封被标识为广告信息，2封邮件来源未知。」

“全部删除。”许久不用的声带振动时牵连着生涩的低哑，他掬起水流泼洒在脸上，几滴清澈的水珠积蓄在他银白的眼睫上，在下一次眨眼时滚过脸颊和下颌，落在漆黑的台面上。

旗木卡卡西站在浴室的镜前，镜中的那个男人长得很高，左眼上有一道疤痕，肤色因为久不见光而有些苍白，他没有犬族的耳朵，也没有白色的长尾。

在那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太久，每次离开的时候总会让他有些分不清真实和虚妄的界限。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个世界是虚假的。

人类是真实的，兽族是虚假的。

旗木卡卡西是真实的，宇智波带土是虚假的。


「您好，AI客服AKT9579K20为您服务。」

「请问您的账号id是？」

「好的，再次确认您报送的故障问题为“编号‘宇智波带土’的人工智能npc存在外观模型代码故障”，稍后将为您排查具体问题，请注意查收反馈邮件，感谢您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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