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532838
-
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最终幻想14 FF14 骑士 , 黑魔法师 , 男精 , 女精
状态 已完结
-
145
0
2024-7-16 01:01
- 导读
- 德布瑞德回忆起了往事。
萨纳兰的晚上很冷。
但是,格里达尼亚的晚上也很冷,还会下雨。德布瑞德这么想着,在薄薄的被子里翻了个身。萨纳兰的夜晚不常下雨,很是干燥。他感觉嘴唇有点干,于是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已经是深夜了,经过了一天的探险,他和蒂法勒丝都疲惫不堪,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是被子太薄了,感觉冷?是伤口在隐隐作痛?是空气太干燥了?抑或是打地铺的毯子太薄,石子硌到背不舒服?还是说,那盏油灯的光太过刺眼?——被子的厚度刚刚好,不薄也不厚,至于干燥的气候和伤口带来的疼痛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至于石子,对他来说还远不如骑士的那副盔甲硌得慌。
那就是那盏煤油灯太刺眼了,他想。被归为罪魁祸首的油灯根本就不刺眼,甚至用来照明都只是勉强。它就被摆在德布瑞德和蒂法勒丝的头顶,此时它那微弱的光芒轻轻地勾出蒂法勒丝有点炸起来的头发。他伸出手摸了摸黑魔法师毛茸茸的头。
果然萨纳兰对他来说还是太干燥了,德布瑞德有些焦躁的想着,不由自主地又舔了舔嘴唇。蒂法酱说的对,萨纳兰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待太久比较好。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呢,伊修加德?海洋之都?阿拉米格?还是更远的地方,或是回去格里达尼亚定居……
一阵干燥的北风吹进帐篷,他打了个寒颤。他应该喝一口水,调整一下然后好好休息,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不睡觉。想到这里,德布瑞德轻轻地翻身起来,拿出皮水袋灌了两口。等他回到地铺前,他看见蒂法勒丝那只像鬼火一样绿幽幽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对不起,吵醒你了吗?”
“嗯…我是自然醒的。”蒂法勒丝在被窝里看着他,刚睡醒的声带有些干涩,“大概是因为冷。”
德布瑞德顺势取下摆在一旁的盔甲上的蓝色披风:“那把这个也盖上吧。”
“不用,”蒂法勒丝说,“你离我近一点就好。”
德布瑞德从善如流地钻进了被窝,顺便还把那盏可怜的小油灯熄灭了。他紧紧地靠在蒂法勒丝的旁边。
“怎么把灯灭了?”
“有点刺眼,我睡不着。你需要的话我就把它再点起来吧。”
“好。”答应着,蒂法勒丝又往德布瑞德的方向又靠了靠。他感觉她有点乱糟糟的头发在时不时地给自己挠痒痒。两个人以前不是没有一起躺在一张床上面睡觉,可是在简陋的露营地帐篷里面的感觉,和在舒服的大床上睡觉的感觉似乎并不太一样。德布瑞德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半晌,他开口:
“你还冷吗?”
“有点,不过还能忍受。怎么了?”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德布瑞德感觉身旁的人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听到了回答:“可以。”
说是要抱,其实他自己都没想好要怎么做才合适。明明是他提出来的想法,结果真的要做的时候却手足无措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干燥冰冷的空气里面发烫。见他好半天他没有动作,黑发的少女叹了口气,她在被子里摸索着,一只手轻轻地抓住德布瑞德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摆在自己的腰间处。
“这样就行了。”
“啊。”德布瑞德有点恍惚地应了一声,他感觉刚刚抓着他手腕的手有点冰。好像找到了行动目标一样,他更用力的抱住蒂法勒丝。
“为什么还不睡?”
“因为嘴唇有点干。”
骗人,明明刚刚还说是因为灯太亮了。蒂法勒丝这么想着。但是他说的也没错,她也感到干燥的空气让人全身发痒,像有好多小虫子在轻轻地啃咬着,胸口也酸涩得好像被堵住了,心脏砰砰的快要跳出来…蒂法勒丝泄气了。她吐出那口气,翻了个身转向德布瑞德,男孩在侧躺着看她,他浅色的眼睛近乎无光的黑暗里很明亮。
她开口:“闭上眼睛就睡得着了。”
他回答:“好吧。”
于是德布瑞德乖乖的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之后,他感觉除了眼睛之外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好多好多倍。他能感受到断断续续的北风,今天刚刚上过药的伤口在发痒,也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在冷冷的空气里自己发烫得很明显的耳朵和脸颊——不知多久后,一只有点冰凉的手轻柔地捏了一下他或许已经烫得发红的耳尖。
德布瑞德没有动。于是那只带来丝丝凉意的手慢慢地从他的耳朵摸到了脸颊,最后顺着他的下颌线,来到了他薄薄的嘴唇上。那只手用拇指的指腹抚了抚他的下唇,紧接着,就是属于另一个人湿润的吐息湿漉漉地扑在他的脸上。他有点想叫出声,不过已经没有机会了。
更湿润、更柔软的东西像幼犬一样舔舐了他干巴巴的嘴唇,然后那东西生涩而又磕磕绊绊地撬开了他紧闭的唇瓣和牙齿。原来是舌头啊,德布瑞德这么想到。他的舌头像是膝跳反射一样主动的勾住了入侵的舌尖,抱着蒂法勒丝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收紧得更紧了——他已经隔着两层衣服感觉到她不太高的体温和她微微的颤抖。
他的舌头从少女的舌尖划走,转而舔了舔她更深处的舌苔。是甜的,但是带着唾液的味道。他猜是蒂法勒丝睡前喝的那杯温的蜂蜜水残留的味道。他不喜欢甜食,不过这样的味道他却甘之如饴,于是便更加努力的和对方舌头纠缠在一起,只不过毫无技巧可言。
德布瑞德睁开了闭着的眼睛想看看面前人的表情,可是除了一缕透过帐篷门帘缝隙闯进来月光之外,就再无其他的光线了。不过这缕光线刚好投射在蒂法勒丝没有被头发遮住的那边脸上,原来做这种事的时候她会闭上眼睛吗?这么想着,他又轻轻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舌尖。
蒂法勒丝被大男孩毫无技巧的吻技吓一跳,短短的黑色眉毛皱得更紧了,可是眼睛却不敢睁开。舌尖传来的酥麻的感很奇怪,两人的嘴唇纠缠着,发出“啾啾”的黏腻声。她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缺氧的感觉让她开始头晕脑胀。
就不应该亲他,她晕乎乎的想着,睡着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醒了,还是说他根本没睡着?脑子越来越乱,思绪也好像变成一团乱麻。再不换气的话…呃,她记得德布瑞德能在水底憋气五分钟…不对,现在应该是要推开他,这样的话就要开口说些什么——
“唔…德、嗯,德布瑞…唔——”她感觉自己已经缺氧到眼眶酸酸的要流眼泪了,只好稍微睁开一点眼睛,伸出手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德布瑞德被她轻轻的动作打断了节奏,趁他发愣的时候,蒂法勒丝用力地直接把他推开了, 她大口喘着气,眼眶的生理泪水滴了一滴到德布瑞德的衣服上。
两人都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已经可以大概看清彼此的表情了。她不满地看着他。而等到德布瑞德回过神来,一脸高兴地又把蒂法勒丝抱进怀里傻呵呵地笑。
“不许笑。”蒂法勒丝的声音像刚哭过一样有些沙哑。
“啊、啊!是弄疼你了吗?那个,我…”往日健谈的得德布瑞德感觉自己此时此刻有点手足无措,因为他还看见了自己衣服上的那片小小的水渍。他刚想脱口而出对不起,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并不是主动做这件事那个人,于是又不吱声地盯着蒂法勒丝的三白眼和现在变得很水润的嘴唇看。
蒂法勒丝看起来也不是很想解释的样子。她清了清嗓子,说:“行了,就这样吧。我已经不冷了,所你可以离我远点。”
“那刚刚的事情我要怎么理解?比如说,我和蒂法酱你的的关系已经…”
“我不希望你这么想,“蒂法勒丝顿了顿,缓和了语气又补充着说,”但是,说到底,要怎么考虑是你的自由。”
“噢。”德布瑞德恍然大悟,“那可以再来一次吗?毕竟夜还很长,晚上的萨纳兰又这么冷——”
“没了?就到这里了吗?后续呢?“一个穿着见习幻术师法袍的少女的声音回荡在米·凯特露天剧场的上空,”德布瑞德·库尔泽先生,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当然不是开玩笑啊。”看起来比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成熟不少的长发精灵族男性笑着说:“本来就是我的个人隐私,再往下说就不合适了吧?”
少女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穿着法袍的少年说:“可你都说了这么多了…”
长着一对小小的角的少女淡淡地:“所以你和那位魔法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孩子们,”温和的青年做了一个希望孩子们安静些的手势:“你们是来跟我学习和元灵沟通的技巧的,不是来听故事的。我只是怕讲课太无聊,你们有人会犯困,所以才提起这件事情给大家提提神。”
长角的少女又开口道:“只要您给我们简单讲讲你们后来的关系。我们听完之后就绝不吵闹,认真听讲。”
其他两个孩子连忙捣蒜似的点头,眼里充满了期待。
“好啊,要说话算话哦。”青年若有所思的捻了捻自己辫子的发尾:“她十七年前病死了,到她死为止我们都是最好的搭档和战友——就这样,孩子们,该继续听讲了。”
两位少女露出惊讶的神情,少年低下头沉默了。穿着见习法袍的少女更是想要开口,但被他们的临时老师笑呵呵地打断了:“都是真人真事哦,我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你们是想去看她的坟墓,还是想见识一下她的遗物?”
穿着见习法袍的少女也不说话了,空旷的米·凯特露天剧场安静的可怕。德布瑞德也趁此时机适时的继续他的课程。
他总是以为还能相处的时间很长,还有的是向对方告白的机会。于是每次都打着哈哈地略过…他到底忽略了多少次蒂法勒丝的暗示了呢。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那份感情真诚的、正式的向对方表明。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她就像树上落下的枯叶一般,离开树枝上,落地腐化,然后以全新的方式在世界上再次流转——
如果那天晚上的萨纳兰能再冷一点就好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