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53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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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直系同辈
原型 咒术回战 虎杖悠仁 , 两面宿傩
标签 虎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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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2024-3-4 23:26
- 导读
- Summary:两个虎杖的美式大学生活。
-没有想到。好久没写东西的我开始写东西了。设定还沿袭了危机困境,不知道这样要不要找作者要个授权?像个番外。写了一整天洋洋洒洒,很爽。灵感来源于授翻危机困境。指路wid.6280036
-没看过危机困境影响不大。
-原设双子pa,无转世。宿傩是哥哥。咒力由宿傩继承,悠仁是天与咒缚。
-lof成功上传了,这里也备份一个。lof同名
-后续姊妹篇坏种指路wid.5748722
-全文9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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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美元。怎么样?”
“10美元?一顿饭都吃不起。”
“只是个大冒险。你们想让我破财?”
“10美元没有一点推动力。50。我也出钱。”
“哇,大手笔。有趣起来了。”
“好吧,好吧——50。确实很诱惑人?说吧,哪一个?”
“坐在那边的那个。很显眼的。就我们待在这里的两个小时,他拒绝了不下十个人。”
“哇哦。你们的意思是——
——那个机车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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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虎杖顺利从高专毕业,拿到了特级术师的名号,之后又经过五条的担保,顺利进入了大学。
虎杖悠仁很感恩,五条悟在这几年来几乎相当于半个父亲,虽然平日里让人很难评价,但遇到事情总归是相当靠谱。他帮助他们结束了本应是个无期徒刑的监视,让他们从高专毕业,甚至还做好了所有进入大学的身份程序,把他们送进了虽说不是梦寐以求,但总归是心驰神往的大学。虎杖悠仁说会经常来看他,五条悟在他们毕业的那天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好舍不得悠仁,但是悠仁要跟他那个暴躁焦虑的哥哥跑了,于是成功得到虎杖宿傩的一记直拳,虽然被不可侵生生挡住。在悠仁的要求和催促下,虎杖宿傩也说了谢谢,五条悟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却听出了虎杖宿傩的真心。他扬起笑,还是像对待小孩儿一样伸手拍拍虎杖宿傩的头顶,即使两位虎杖在这三年已经窜到了一米八五。五条悟说宿傩要替我照顾好悠仁呀,以后可指望不上我了,宿傩说什么时候靠过你了,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响,像一只烦躁的大猫。五条悟又说了很多不着调又没什么用的东西,虎杖宿傩烦得嘴里啧啧响,眼睛看向别处,明显没在听。在最后的最后虎杖宿傩挥开了五条悟的手,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知道了,衣角被虎杖悠仁拽着踉跄两步,悠仁说着宿傩快点,大巴要走了。五条悟看着两个虎杖一前一后地上了大巴,知道虎杖宿傩的意思,他在回答最开始他问的话。
虎杖悠仁不会说他的哥哥暴躁焦虑了。自从他们15岁那年的一场剧变,实际上是五条悟的手笔,他们终于成了一对够奇怪的双胞胎。他们接吻,上床,甜蜜地约会,虽然说15岁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未成年人,但没人会管他们,五条悟也不管。宿傩不再那么紧绷绷地拧巴,要悠仁来说,宿傩开始变得狂妄而热烈,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露出了他本真的自我。于是悠仁更是狂热地迷上了他。进入大学,虽然宿傩还是不那么喜欢被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围着,但至少他会去交朋友了。说实话悠仁也不大认同宿傩是在交朋友,因为看上去更像是他的一大群跟班,三三五五自愿地围着他。宿傩无意识地展露出他的魅力,安然地端坐在那上面,真的像悠仁梦想的那样完全承认他自己的吸引力,并且无所谓地照单全收,模样沉静得傲慢。
悠仁擦洗着手中的高脚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客人们聊天,听到他们聊着近来轰轰烈烈的UFC(综合格斗)赛况,又聊到过几天即将到来的一场市级的摩托竞速。听说那片盘山公路会被交警封锁阻止往来车辆,为所有竞速摩托腾出赛道。悠仁回着他们的话,说自己确实看过一些拳击,而这两天在这里挂着的小电视上又看过几场UFC,客人马上兴奋地和他谈论着那些拔得头筹的拳击手,悠仁笑着把杯子摆进身后的柜台。他今年大三,虽然说五条悟会给他们寄学费,但悠仁不愿意拿这些钱,不过最后五条悟还是说服他拿了一半。剩下的钱他们得自己挣。所以今天悠仁站在了柜台后面,红蓝色的灯光旋转着拂过工作台上花花绿绿的瓶子和工具。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女士,”悠仁甜甜的笑起来。“我做过培训的,所以不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哦。”
女士大笑起来,手指示意着点了一杯酒。“你很可爱。你多大了?”
“20,在上大三。”悠仁按着女士点的酒水往瓶子里加了君度酒。“我想在这里挣点生活费。”
“工资应该还不错?老板对你们都挺好。”
“毕竟这里是市中心最大的酒吧嘛,客人很多的。您点的这杯酒也是在支持我的收入哦!”
她咯咯笑起来,手腕上的串子也铃铃轻响。“你太可爱了。应该有很多女孩迷上你吧?”
悠仁立刻想到的是虎杖宿傩。他可不是个女孩。
“嗯?喜欢男孩?”
“呃——”悠仁的耳朵烫起来了。宿傩确实很好看。
“你不介意我这么问的吧?”
“我还担心您会介意,”悠仁挠了挠后脖子,脸上露出了他标志性的那个憨笑。女士又一次哈哈大笑。
渐渐地吧台的人多了起来,那位女士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地到了,有男有女,四五个人聚在一起聊着天。悠仁帮他们调酒,手里的瓶子搅拌进10毫升的伏特加,听到他们也聊起了过几天就要开场的市级摩托竞速。看来确实很火热,悠仁想,想来也是,毕竟是政府第一次办。这座大城市年轻人很多,生活节奏总是热烈又迅速,新生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这座城市,带来了相当多的明媚活力。有位男士的兴致很高,看上去二十四五,似乎对机车很有研究。其他人发出称赞和好奇的声音,最后约定了去观看那场赛事。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带上虎杖悠仁,悠仁一边给其他的顾客调酒,一边和他们相谈甚欢。吧台上的其他客人来来去去,悠仁看见头顶的红蓝色灯光又一次旋转着拂过他的手指。
“悠仁,”那个女士问他。悠仁抬起头。
“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悠仁同意了。
是五个人猜点数。对前一个人说的点数,下一个人只能层层加码,看终于有哪一个人认为上一个人猜得太荒谬,所有人的点数加起来完全不够,最终决定开一把。如果开了所有人亮点数之后确实不够上一个人猜的点数,上一个人就真心话大冒险。反之亦然。
悠仁玩过这个游戏。15岁的时候他到处乱搞,去过柏青哥也去过酒馆,这种游戏没少玩。悠仁悄悄地开心。他是专业的。
悠仁确实一直没输,五个人里有人输了个遍,真心话大冒险早不知道玩了几回。他们对大冒险的倒霉蛋们那些滑稽的行为哈哈大笑,又朝真心话的可怜虫们大声起哄,每个人都很兴奋,不甘心地喊着要赢回一盘,他们亲昵地搭着肩膀勾着手臂,明显早就相识多年。在彼此之间出糗又有什么关系呢。而悠仁也被他们囊括了进来,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男孩非常讨他们的喜欢。
但悠仁没能达成不败的成就。他被上一个人不假思索猜的大点数愚弄了,想了想也跟了,不料下一个人和他的上一个人狡黠地相视一笑,“真的吗,悠仁?我可要开了。”
啊哦。悠仁后知后觉地抿起了嘴,棕色的眼睛睁大了,心虚地眨了眨。
所有人亮出了点数。悠仁输了。
悠仁懊恼地叹了口气。他的脸皱了起来,“你们一起耍我——”
“愿赌服输哦。”那位女士轻快活泼地笑起来。
“选一个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悠仁觉得都可以。但是这么刺激兴奋的氛围,悠仁认为还是大冒险更合适。“大冒险吧,我猜,”
“好的,”她环顾四周,有了个主意。“去跟我们指定的人搭讪,成功与否没关系。怎么样?”
悠仁有点苦恼。他犹豫了。真的没问题吗?
“10美元。怎么样?”有人发话了。
“10美元?一顿饭都吃不起。”
“只是个大冒险。你们想让我破财?”
有位女士加入竞标。“10美元没有一点推动力。50。我也出钱。”
“哇,大手笔。有趣起来了。”那位戴着手串的女士笑了起来,很是兴奋。
愿赌服输。“好吧,好吧——50。确实很诱惑人?说吧,哪一个?”
“坐在那边的那个。很显眼的。就我们待在这里的两个小时,他拒绝了不下十个人。”
“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靴子,身上穿着一件速干背心,手上戴着露指手套的那位。”
“去吧,我们会帮你看着吧台。”
“他靠着的应该是他的宝贝。真漂亮。和他一样。”
“哇哦。”悠仁说。“你们的意思是——那个机车男孩?”
虎杖宿傩很无聊。太吵的地方他通常都不喜欢去,但现在他的底线拉低了。他觉得他可以适当地容忍一会儿。他的同伴们进去了,跟他打了下招呼说玩一会儿再出来。宿傩点头,身子往后一靠,两腿在身前交叉。
安静了一些,宿傩有点愉悦。但是很无聊。
总会有一些人过来。是不那么无聊了,但是很吵。虎杖宿傩烦躁地呼出一口气,想着为什么总是不能两者兼具。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漂亮的蝴蝶刀,漆黑的刀柄在他指间颠倒,甩出一道黑紫色的刀花。那颜色像是一朵闪电在他指尖流窜,宿傩手腕一翻反握住了刀把,绚丽的刀花断了。他听见有人叫。
“嘿,晚上好——”虽然他在外面,但还是很吵,不太听得清。但他知道是在叫他。
又来了。
虎杖宿傩烦闷地抬起头。
他看见虎杖悠仁穿着酒吧的工作服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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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学,虎杖宿傩的生活好像突然间平铺成了一片广阔的原野。他自由,随心所欲,突然很兴奋地打造起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他玩蝴蝶刀,玩机车,滑板,冲浪,他什么都尝试,他喜欢所有刺激和疯狂的一切,那种危险让他觉得很美妙。而他的天赋总是让他学得很快,宿傩很轻松就能在某一方面成为一把好手,于是自然有人认得他,继而发展出一圈追随者。
总有七八个同班同学喊他出去玩,即使虎杖宿傩看上去那么难搭话,但他的同学总是会锲而不舍地邀请他,在宿傩总是很冷漠的神情面前照样嘻嘻哈哈地闹。宿傩一开始总是很疑惑,他知道自己脸色很差就是为了不想那么闹,为什么他们还每次都喊他一起出去玩?两个虎杖并不同班,但悠仁听他说完,突然很快乐地笑起来,嘿嘿笑着意味深长。宿傩莫名其妙,眉毛开始皱起来,虎杖悠仁却突然亲了他一口。宿傩惊讶地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启开唇瓣和他接吻,他们的舌尖软软地交缠了一会儿,保持着这个吻的缓慢和甜蜜。然后悠仁退开了,又亲了一口宿傩的额头,把湿漉漉的吻印在他额顶漆黑的咒印上。宿傩因为这些吻软化下来,安静地等着他说话。悠仁咯咯笑起来。
“因为他们觉得你很酷。”
宿傩怔了怔。
“让我猜猜——高傲,冷漠,不好说话。即使你对他们的脸色总是很差劲。虽然他们还是不敢和你多搭话,但他们只会更喜欢你。”
宿傩挑起一边眉毛,有点惊奇地嗤笑出声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好笑。”
悠仁棕色的眼睛突然很亮,又一次兴奋地朝宿傩扑了过去。宿傩被他仰面扑倒,又一次困惑地接受了悠仁更紧密更持久的吻,宿傩回应了悠仁的拥抱把手臂勾住他的肩膀,两个人躺在床上亲昵地蹭着鼻尖。
“你真的很有魅力。就比如刚才。而你总是不自知。”
宿傩的脸又飞起红。对于悠仁的夸赞,他总还是会无所适从。
但他对所有的称赞照单全收。
后来那七八个同学又一次喊他一起出去玩。这次宿傩缓和了。他想了想,说:“好。”
他的同学们突然爆发一阵欢呼。“走,你还没去过那儿。让我们带你去。”有人勾住了他的后颈,有人搭上他的肩。宿傩还是不那么喜欢肢体接触,但这种程度或许也无妨。
他的同学们带他去了市中心很大一片的游戏厅,兴致勃勃地跟他仔细的介绍那些游戏机制。他们陪着宿傩玩了一遍,宿傩点点头说他明白了,要求这里玩得最好的一个人来跟他竞赛。他的同学们又惊讶又兴奋地惊呼,顺了他的意把玩得最好的人推了出来,让他掌握了另一台机。
“还是客气一些吧,宿傩也才第二次玩。”有人说起来。
宿傩听闻不屑地扬起嘴角。“没必要。”
他们又一次发出了惊讶的呼声,这次声浪低了,那是怀疑和敬佩的声音。
另一台机的主人想了想,说:“好。我认为还是按宿傩的想法来。”
其他人也纷纷同意,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围成了一堵墙。
竞赛开始。
宿傩盯着屏幕操作,他的对手也在认真应对。他的同学们开始爆发呼喊。到后面他们几乎在尖叫,声音震耳欲聋。比赛结束二人的成绩都非常高,而且完全持平。所有人跳了起来大吼欢呼,他的同学握住他的肩膀猛烈晃着大喊大叫,连他的对手也激动异常,转过身握住了他的手臂。宿傩被晃得皱了下眉,但很快也被那种氛围感染,得意而满足。他的对手自愿服了输,他说宿傩很有天赋,下一把百分百会输给宿傩,所以他没有必要认这盘的平局。其他人拍他的肩膀说他是个好汉,然后所有人兴奋地庆贺宿傩是赢家。宿傩不太喜欢认平局作赢,所以他说下次再来玩,他们兴奋地答应了,最后他们疯玩到了后半夜才从学校外围偷偷翻进了寝室。
后来宿傩就经常和他们出去了。他们去了好几回游戏厅,宿傩不紧不慢地破掉了所有游戏的记录。他的同学们简直是目瞪口呆了,那个以前是玩得最好的那个人摇头啧啧赞叹,说宿傩你简直是场天灾,把几十台游戏机的记录全破了,又向它们下了永远没有新纪录的诅咒,从此宿傩的成绩只会永恒地挂在第一行了。宿傩大笑起来,被他的话极大地娱乐了。没劲没劲,大伙儿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说着宿傩我们下次换地方吧,再带你去找找新的乐子。宿傩点头答应了。
他的那群同学们后来又带他去酒吧,迪厅,还教会了他抽烟。但宿傩不大喜欢抽,所以他只是偶尔会接过他们递来的香烟。某一次他们去迪厅闹完,浑身都是汗,酒味糊满了全身,他们一团人走出门口歇着吹风。他们递给宿傩一支烟,宿傩收了,咬在嘴里朝他们借火。完毕宿傩靠在墙上,嘴边火光明明灭灭。他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银霜般清凉,感觉有汗水顺着脖颈滑下。突然有人开口,“宿傩,我们认你做老大吧。”宿傩闻言转回视线,扬起一边眉毛。虎杖宿傩轻蔑地笑起来,心不在焉地把视线转向别处。他弹了弹烟灰,灰烬散下来落在他的鞋面。
“随便,”他看着香烟上的火光亮了一瞬,又抬手叼进嘴里。
宿傩意外地和这群人很合得来。里面有人玩蝴蝶刀,有人玩机车,还有人玩滑板,有人玩冲浪,所有人也都会打球。宿傩这些活动基本都是被他们叫去的,继而他开始学习它们,并且爱上其中的那些疯狂。他跟着某一个去骑机车,渐渐地有人开始认识他,他的同学借他开,结果转了一圈有了个车队,想要让宿傩加入他们。宿傩于是也拿了钱买了一台,是悠仁赚的,悠仁把钱给他的时候又心疼又高兴,宿傩看他那个样子很想笑,事实上他也没忍,看着虎杖悠仁委委屈屈地撅起下唇。
“你玩得那么开心,钱又只有我在赚...你在给我增加压力哎...”
虎杖宿傩伸手顺起悠仁的头发,指腹轻柔地挠着他的头皮。宿傩看见他的弟弟耳尖开始红。
“我有办法。现在先帮我买一台?”虎杖宿傩很轻柔地笑,他的弟弟明显地动摇了,他半心半意地瘪嘴,脸上更红了。
“会答应你做任何事?”宿傩诱哄,也撅起了下唇。
“你说的,”悠仁抬起眼看他,还是撅着嘴,但宿傩感觉那蜜棕色的眼眸有什么暗沉滚烫的火光一闪而过。
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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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虎杖悠仁走过去,手指紧张地捏着自己身前的布料。他想装出陌生的样子,但是看到宿傩迷惑地皱起眉,他只能忍住笑,又赶紧放松面部正经起来。
虎杖宿傩很迷惑。这个这么正式的“晚上好”是什么东西?他狐疑地盯着紧张青涩的悠仁,视线又瞟到他身后那四五个人兴奋地抬起脑袋往这边看,突然间明白了。
虽然没有很明白,但他很自然地顺了悠仁的意。
“什么事?”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先生?”悠仁松开了捏着衣料的手,规规矩矩地问他。
宿傩抬起眉毛。有趣有趣。终于不无聊了。
他把蝴蝶刀插进刀鞘。宿傩说起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我印象深刻吧。”
悠仁道了谢,蹦蹦跳跳地钻进吧台调酒。他那四五个客人们围过来,惊喜地调笑他。“你似乎成功了?瞧你这么高兴的傻傻模样。那个男孩说什么了?”
“他拒绝了不下十个。而且一直都冷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他刚才居然对着你笑了。”
“他看着你,听着你讲话,还对着你笑了悠仁!”
“说实话他笑起来更漂亮了。”
悠仁兴冲冲地提酒拿杯,想着那当然。他忍不住偷偷的笑意。“他答应了我给他调一杯酒。”
他的客人们连连发出啧啧赞叹。“不愧是你,悠仁。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你觉得是你的什么让那位难搞的男孩决定投降?”
“我打赌是他的眼睛。金棕色的像蜜糖一样。”
悠仁咧嘴笑起来,接受了他们的赞美。他急忙忙地专注着手头的动作,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雀跃和紧张,就好像是第一次跟宿傩搭讪约会。他打心底感谢他的客人们。
“你打算调什么?”一位女士问起来。
“我自创的,”悠仁回应,往酒水里加入了草莓和一点草莓酱。
这下客人们惊呼起来了。连宿傩都往他这边看。
客人们兴奋起来,“你准备为他自调一杯?天呐,悠仁。你真的迷上他了。”
“而且很大胆,”有人点评。
悠仁不知怎的脸被说得越来越红。他的脸已经快跟手里那杯红色的鸡尾酒一样红了。
“它有名字吗?”
“有的,”悠仁忽然心脏跳得很快。他的手指抖了一下。还好没撒出去。
客人们又因为他显而易见的慌乱爆发大笑。“我的天。你好可爱。”
“它叫无人区玫瑰,”悠仁回答了那个问题,无奈地放弃了,放任他的整张脸烧了起来。
“噢——”他的客人们发出被击败的惊叹,摇着头笑得意味深长。他们似乎又想对悠仁说什么,但没有说。
“去吧,悠仁。去追随你的爱。”最后那个戴着手串的女士拍了拍他的肩。
悠仁握着玻璃杯走到了宿傩跟前。宿傩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微微地笑得很沉静。
“很漂亮。给我的?”宿傩问。
“是的,先生,”悠仁递给他酒杯,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
悠仁看见宿傩把酒杯递到嘴边,阖上了眼睫。悠仁的心脏咚咚地跳得特别快,他被宿傩的美丽折服,现在悠仁觉得黑色和红色才是更配他的了。
宿傩尝了一口,悠仁看见他那双红眸惊喜地亮起来了。悠仁被击败了。
宿傩慢慢地喝完了它。度数不高,微醺正好,喝完后宿傩双颊沾上了一点浅粉。说实话宿傩也不常喝酒。但他至少知道这个不是那些经典名酒。
“它不是名酒。但我很喜欢。它叫什么名字?”
“...无人区玫瑰,”悠仁回答,这下他的脸真的轰轰烈烈地着起火了。虎杖悠仁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悠仁知道宿傩不常喝酒。但他也知道宿傩懂香。宿傩把自己拾掇得很好闻,他跟悠仁介绍过很多种香,虽然他记忆力好,但他记得最深的却是一款女香。
也许是玫瑰对于他们有太多的意义。悠仁觉得虎杖宿傩像玫瑰,但宿傩总觉得他对比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是娇滴滴的花?
但虎杖悠仁不这么看玫瑰。玫瑰暗色的红其实很具攻击性,它高傲着开出一朵,擎着它的枝干上布着嘲弄人的刺。玫瑰优雅又狠厉。但他没有说。
“——那这个香水的香语是什么?”
“你真的在乎?”悠仁不满地瞪了宿傩一眼,宿傩库库笑起来。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跟你说吧。”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后一朵玫瑰。’
‘你到底怎样才会爱上我?’”
宿傩的声音很沉,磁得连悠仁的胸腔都嗡嗡共振。天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声线完全不一样。
悠仁的心跳声轰轰作响。
“‘等到无人区开出玫瑰。’”
宿傩笑起来。他笑得热烈,昂扬肆意,却又很坏,意味深长,悠仁看着他几乎头晕目眩。宿傩把酒杯还给了他,抬了抬下巴朝吧台示意。悠仁立刻转身想跑回去,刚好遇上看好形势急忙跑过来的那位手串女士,她的手腕铃铃响。
她伸手拿过了玻璃杯,调皮地朝悠仁眨了眨眼。“我帮你放回去。我们会跟你的老板解释的。你输了,但你又赢了。”
悠仁感激地看着他们,弯着腰道谢。
她退了回去,她的朋友们跟上来,一行人高兴地看着他们。
虎杖宿傩抬腿跨上了他的车,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拧动了离合。他那台通体全黑的车轰鸣了两下,声音跟它自己磨砂的车身一样,沉闷低调却傲慢,像是宣告。
虎杖宿傩朝他扬了扬下巴。
“兜风吗,宝贝?”
虎杖悠仁跨上他的后座时耳边爆发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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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趴在虎杖宿傩的背上,他圈紧了宿傩的腰,耳边刮过冷冽迅疾的风。
悠仁总觉得很慌。他才不是怕。他搂紧了宿傩的腰,朝着前面大吼——不大吼宿傩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全被疾风刮走了。“宿傩开慢点——”
宿傩闻言不屑地降了点速。“没胆子的小鬼,”他的声音从前面被风吹过来。
“什么小鬼!我跟你一样大!”
“小鬼才会这么说,”
虎杖悠仁愤愤地闭上了嘴。他知道宿傩在笑他了,因为他胸膛下紧贴着的后背隆隆地震起来。悠仁气愤地紧紧地搂住他,把宿傩结实的腰际抱了个满怀。
悠仁觉得很奇怪,搞不懂为什么宿傩开始叫他小鬼了。是因为刚才他笨拙地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春期男孩的举动?悠仁气愤地从鼻腔嗤出一口气。
因为宿傩很漂亮。他很会打扮,黑色的速干背心,腰间扎着一件浅色防晒衣,大腿的肉色从牛仔裤的破洞里露出来,宿傩刚才抬腿的时候还能通过褴褛的破孔看见他大腿根的两圈咒纹。他很帅气,但悠仁喜欢用漂亮来形容他,尽管宿傩一直说他用词很诡异。黑色的露指手套和他黑色的指甲,他的手握着车把和离合,脚上蹬着短靴,悠仁都叫不出那是什么靴,总之样式看着很凶。悠仁在坐上他的后座时才发现宿傩的裤子侧边还从裤腰前头坠下一条银色的链子,在大腿外边画了个弧又银闪闪地接到后腰的裤头。宿傩那么漂亮,怎么能怪他呢?所有人都会为他倾倒,悠仁想。
悠仁想起大一的时候宿傩的储物柜就收到过情书。他们不在一起上课,所以是听宿傩后来跟他说的。宿傩他在某一天早上换教室的时候去储物柜拿书,结果一拉开柜门啪的一下情书从里面掉出一叠。宿傩特别迷惑地捡起来查看,当即就打开了,一封接一封,字体各种各样,各种荒谬的爱意,宿傩惊奇地笑起来。宿傩合上柜门,手里握着一叠信封往下一个教室里走,边走边看,等他看完一抬眼刚好看到一个垃圾桶,就顺手丢进去了。
绝了。
悠仁憋笑。他憋得特别难受。特别是宿傩还在继续抱怨说为什么网络时代还有人写信封,悠仁直接大笑起来,房顶差点给他掀翻。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而宿傩还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悠仁要笑得受不了了。
“我的天,”悠仁边笑边抹着眼睛,“你简直太...我的天啊,Suku-nii。”
宿傩皱起眉。
悠仁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你太迷人了。”
“什么鬼东西,”宿傩无语地笑出来。
然后悠仁笑得更大声了。他喘不过气了。
“我靠,”宿傩也开始大笑。
悠仁笑得很惨。
那天晚上他们笑了一个多小时。
悠仁笑出声来。宿傩感觉到了,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继续开车。“笑什么?”
“你太漂亮了,”悠仁边笑边说。
宿傩是真的感觉很迷惑。“什么鬼东西?”
天。再继续笑悠仁要抱不住他了。
悠仁好不容易才歇下来,规规矩矩地搂着宿傩的腰。路程不短,还有好一会儿。如果像他们小时候,十五六岁的那会儿,悠仁像这样从后面抱着宿傩,那时的小宿傩还会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宿傩就不喜欢悠仁在背后抱他。
嗯——
现在也是。宿傩不喜欢跪着。
悠仁急忙开口转移注意力。他发觉宿傩的车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提起来了。他又一次大吼。“宿傩开慢点——”
“干什么?有事?”宿傩听上去并不愿意。
“我怕我们两个一起死掉——
——你说那算不算殉情啊?”
宿傩刹了下车。悠仁的鼻尖直接撞在了宿傩的后脖子,他痛的嗷嗷出声。
“恶心死了。再说话我把你甩下去。”
悠仁委屈地抱紧了宿傩的腰。宿傩把车速提了回来。
真可恶。悠仁愤愤地想。宿傩越长大越操蛋。
自尊心也还是特别高,悠仁胡乱地想到,他突然理解了。
宿傩不喜欢跪着也是因为他的自尊。
以前其实有尝试过几次,一两次?两三次?反正少得可怜。从后面会很深,宿傩很受不了,而且被人压着跪在那宿傩会很崩溃。太被动,动不了还看不见。还会被逼得哭出来。悠仁后来的几次都是软磨硬泡才说服宿傩同意的。而每次同意之后宿傩都会后悔。
相辅相成的嘛。悠仁想。就是宿傩不同意他才会这么抓紧机会。不过也是因为他这么抓紧机会才会把宿傩搞得每次都发誓不会再同意这个请求。
但悠仁觉得还算是值的。
小时候宿傩的表情简直是特别工口,整个人像要坏了一样,有时候还会哭。大了之后成年的宿傩不会再那样了,但如果说小时候的他又色又可爱,那现在的宿傩简直是火辣性感。因为成年之后的宿傩虽说不再有那么工口的表情,但是会有懵掉的表情,半阖着眼睛蹙着眉,看上去很是迷茫。美味异常,悠仁想,是特别浓郁的性感。
“...你他妈,”宿傩的声音幽幽地从前面传来。“这样也能硬?”
悠仁猛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立了,鼓鼓地正抵着宿傩的尾骨。他讨巧地笑起来,“你的机车很漂亮。”
“嗯,我很高兴,帮她谢谢你。所以呢?”
“我想把你按在她身上操你。”
吱的一声车轮和马路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虎杖悠仁整个人飞了起来,他真的飞起来了,他的屁股离开了车座,他惊恐地手忙脚乱地抱住宿傩的腰。然后他的裤裆猛烈地撞上了宿傩硬邦邦的裤腰带。
“呃啊啊啊啊——”
虎杖悠仁嚎得比马路还惨烈。
“Suku-nii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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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没说谎,他真的有办法。他加入了车队,经常跟着他们兜着山练。宿傩报名了那场市里举办的首届摩托竞速,拿了第三。没关系,他是第一次参加。他的对手们几乎都是老选手了,从别的城市过来参加这场竞速。再下一届他会是第一,宿傩自然地想。他靠着他的处女秀赚了一笔。这场比赛政府宣传得很到位,场面很大,礼物很多,观众也很多。他看见虎杖悠仁在外围看他,兴奋又激动。宿傩记得上次那些起哄悠仁来搭讪他的那群客人,他们也来了,跟悠仁兴奋地聊天,看见宿傩跨着机车等在线后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宿傩少见地朝他们笑起来。他们朝他高兴又兴奋地挥手。
第三名也有很丰厚的奖品。到时候等市里面做起来,就会有人开赌盘赌他们的号码,而宿傩可以用点计划捞他们几笔。不过这些可以以后再说。宿傩拿着奖金和礼品,走下来对悠仁说我说过我会有办法,而虎杖悠仁直直朝他扑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唇。周围的其他人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发出了那种“融化掉了”的惊叹。宿傩的东西差点拿不稳,脸蛋迅速地红了起来。你干什么,宿傩责问,而悠仁紧紧抱住了他说,我好开心。我知道你下次肯定是第一。
宿傩没再说话,乖巧地被悠仁抱在怀里。虎杖悠仁知道他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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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真的在宿傩那台机车上做了。谁叫他们之间的约定都会变成束缚。虎杖宿傩气急败坏地被压在那台机车上毫无办法。几天后虎杖宿傩发现他的宝贝车的轴承被他们压坏了,气得两眼一黑,给了虎杖悠仁一顿打,现在他得送她去修。虎杖悠仁怎么道歉都没用。
别说那50美元了。他这个月的工资都得报销。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