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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葬与安布尔

作者 : 502 Bad Gateway

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鬼灭之刃 富冈义勇 , 灶门祢豆子

标签 义祢 富冈义勇 灶门祢豆子 鬼灭之刃

状态 已完结

249 0 2021-1-13 17:13
导读
*标题:春葬与安布尔/BURIED AMBER THIS SPRING
*原作:鬼灭之刃
*CP:富冈义勇×灶门祢豆子
*BGM:《陽のあたる場所へ/前往阳光普照之处》


丧气社会人×不能说话的jk。





葬礼刚刚结束。


在这个温暖的春天,富冈茑子去世了。


今天是仪式的最后一天,人群散去之后富冈义勇一个人留在了富冈茑子的墓前,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痛哭,只是发呆似的看着那块碑上刻着的字,然后抬起了头注意到天空中飘落着小雨把墓碑打湿成了深色。他蹲了下来,仔细摆好那些贡品,祭奠的花束也再重新插整齐——他不懂插花艺术,从前富冈茑子有学过这些,她总是很热情地招呼他来看她的作品,富冈义勇不懂那些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才能称为艺术,但是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茑子都会很高兴。


衣服上滚落的水珠停止了。他抬起头看到一位身穿制服的少女站在他的身旁,她在手机的对话框里输入了如下的文字「下雨了。请早点回去吧。」,他注意到少女白色的短袖印上了深色的斑点,她也是来扫墓的,也在这里站了很久。


“这里的是我的姐姐。”富冈义勇向她解释道,向陌生人解释自己故去的亲人,颇有一种伤心欲绝的人急于向他人倾诉自己的痛苦。但是他的话语平静得又像是仅仅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今天是仪式的最后一天。我等一下就走了。”


富冈义勇说完了,没有再用新的话题去引起她的回应。对方却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向他的身旁更走进了一些,让伞能够容下两个人,雨成了黑白电影的背景,他听到背后传来敲击屏幕的声音,然后他感觉到对方的裙摆伴随着下蹲的动作带起了一阵微风,他的肩被轻轻碰了一下——


「您需要去附近的咖啡厅休息一下吗?我的哥哥也在那里。」


他应该早点意识到的,对方应该不是一个人过来,因为她手链上有一枚铁质小挂牌,约从指尖到大拇指第一关节的大小,背后留有一串联系方式。是防止她出意外而留下的家人的联系方式。少女黑色的头发因为潮湿的空气而显出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尽量不把这消极的环境和少女的自身联系起来,那样对于本人来说也很失礼。


富冈义勇站了起来,把悲哀的情绪一同摆脱在了地上,溶解在黄白色花瓣上的雨水里。他拍了拍自己的西装,这件衣服他并不常穿,虽说工作时也穿西装,但是身上这套是他入职时富冈茑子送给她的礼物,因为十分珍贵,所以他只在重要的场合穿,没想到是这件西装并没有等来富冈茑子的婚礼。


他替下了少女撑伞的工作,因为这样的身高差让她打伞十分不方便。透明的雨伞打在上方,少女走在他的身旁,手里一直在和她的哥哥发邮件,她仿佛已经熟悉了这样的方式,墓园的路不算崎岖但也有祭奠的杂物掉在路中间,富冈义勇本来打算一只手护在她的肩上,防止她摔倒。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她总能够精准无误地避开那些障碍物,是凭借着第六感还是听觉和嗅觉?他的思绪里一下子被好奇心取代了朦胧的悲哀。


少女并没有再抬起头看他,但是在听到雨声离自己变近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要走出避雨的范围了,于是她小心地往富冈义勇的身旁靠近了一些。


墓园不大,出去之后外面依然是一片热闹的氛围,仿佛墓园不属于这所城市的一部分,它是另外开辟的领域。沿着街道并不走多远,大约经过两个红绿灯口,对于每天跑业务的富冈义勇来说这点路是十分轻松的。


街边的咖啡厅一位和少女的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坐在了玻璃墙的这一侧,他一看到少女的身影就连忙站了起来向这里挥手。看到富冈义勇的时候同样回应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富冈义勇的点头对比之下显得十分僵硬。长期以来很少看到这样坦诚的人,让本来就不善交际的富冈义勇更加不知所措。


“您好,我已经听我妹妹说了,会有另一位墓园的拜访者来一起用餐。”少年局促不安地用着礼节性的措辞“先介绍一下吧,我是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妹妹祢豆子,因为今天她说想一个人再待一会所以我就先出来订餐了。”


“我是...富冈义勇。”富冈义勇原本习惯性地从西装里拿出名片想要递过去,意识到对方只是个孩子就停下了手,顺势调整了一下袖扣把手放回了桌子上。对于富冈义勇来说和同龄人都不合群,更不用说和年下人群了。


庆幸的是灶门炭治郎是个健谈的少年,在他们说话的期间上餐了,灶门兄妹坐在一侧,富冈义勇坐在对面。灶门炭治郎将点心盘放到了她的面前,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和富冈茑子也有过这样的回忆,从前他和富冈茑子到家庭餐厅时也是如此,身为姐姐的茑子会非常贴心地把他喜欢的东西放到他的面前,总是微笑着看着他吃东西——


他面前的盘子里多了一块精致的糕点。富冈义勇从浅眠般的回忆里醒过来,是坐在对面的灶门祢豆子悄悄放到他盘子里的。灶门炭治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正在热心地帮服务生把料理端到桌子上。


富冈义勇朝她那边望去,她仍然是低着头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


“怎么了吗?富冈先生,啊——”灶门炭治郎重新回到桌上氛围里时注意到了旁边两个人尴尬的境况,他解释道“抱歉,我的妹妹由于一些事故变得不能说话了。她总是像这样通过打字的方式来替代说话。祢豆子、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她从哥哥的表情里读出了发生了什么事,并不多提刚刚发生的小事,以低了低头表示歉意。


桌上的气氛在灶门炭治郎的调动下变得柔和而温馨,如果抛弃葬礼的余韵,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几乎可以看做是家庭聚餐了。彼此之间都不太重复提及今日的扫墓,富冈义勇并不好向他们说太多关于工作的事情,所以更多的时候是灶门炭治郎在说他们的生活趣事,灶门祢豆子时不时会点头应和,偶尔会羞怯地抬起手,不让自己的哥哥再继续去讲那些可以称之为黑历史的事情——


“今天的学校生活怎么样?”


富冈义勇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精神缓和了一会,才重新回到灶门炭治郎单方面的聊天里。久违的轻松侵蚀了紧绷的神经,让他一不留神就会想起那个被永远留在墓园的女子。就像是前两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富冈茑子匆匆忙忙下班回到家时富冈义勇已经在厨房里开灶了,她会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后在桌子上夸赞弟弟的手艺。


之后,她那双微笑的眼睛就看向他,完全没有透露出一丝成人世界的疲倦。富冈茑子,用着轻盈的语调问他学校的情况,用这柔情的语言将两个独立的世界紧密粘合在一起——


从前,就是如此。


富冈义勇低下头开始专注处理盘子里没有吃完的料理,浪费食物是不对的,尤其是对于辛苦工作的成年人来说,每一次资金使用都是容不得浪费的。


「您还好吗?富冈先生。」


灶门炭治郎短暂地离开了桌子,灶门祢豆子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她坐到了他的身旁,双手端着横屏的手机,上面用大号字体显示了句子。


“不...没关系。”


他的目光略到了少女的手指上,她正在打下新的话语。不过他的注意力却到了别的地方,她的手指是少女模样的纤细白皙,但是却和她的哥哥一样有着生活留下的痕迹。和今天扫墓的事情联系起来,富冈义勇猜到了几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竟然把刚刚收起来的名片再次拿了出来递给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少女。只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富冈茑子会做的。


灶门祢豆子双手接过了名片,正反阅读了一番遂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她将刚刚打下的话语再次展示在他面前。


「我觉得和别人一起吃饭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请不要有那么多心理负担,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望向了她浅粉色的瞳,是蒙上水雾的樱,又或者是溶化在雨里的杏,透露着这个春天遗留在她眼睛里的物哀之美。她的微笑和安睡在泥土里的女子不谋而合——


他很快打消了这失礼的想法。


既然跟随着未成年人到了咖啡厅,那么按照礼节应该是他来付款比较合适吧。然而灶门炭治郎回来时表示他已经结过账了。


“作为带我妹妹过来的酬谢,请不用客气,富冈先生。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有事情要拜托您的。”


事实上在岔路口道别的时候,双方都没有把能够再次见面当回事。















楼下信箱里要定期检查,阳台的朝雾草要每周浇水,冰箱里的食物要时常看一下有没有过期,还有收衣服的时候要把褶皱都熨平......


富冈茑子死后的第三周,富冈义勇仍旧保持着姐姐留下来的生活习惯。每天在神龛前向她道早安,准时在地铁到站时上车,在公司里待到晚上回家,每天都是如此,和过去富冈茑子还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几乎把那天扫墓的事情遗忘时,天空又下起了雨。春天的雨总是藕断丝连,绵绵密密,似乎是在犹豫着该不该倾泪而下。富冈义勇从地铁站出来,身体自动地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今天是便利店便当半价日,因为富冈茑子每到这一天都会晚一些时候回来,她会在便利店里犹豫很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买下了两份便当,一口气把接下来两天的午餐都安排好了。


虽然她总是督促富冈义勇要好好吃饭,但是自己却总是疏忽。终于在自家的弟弟成长到同样开始工作的时候,她停下了母亲般的担忧。富冈义勇上班的第一天,富冈茑子晚上在家做了鲑鱼萝卜等他,两个成年人相对而坐,各自谈起一日工作感想,到这时候,富冈义勇才真正觉得自己能够接下姐姐的重任了。


他走到了便利店门口,把伞收起来时注意到了坐在门口长椅上的少女,她和那天在墓园里见到的一样,穿着还没有来得及换掉的制服,手腕上依然挂着金属字牌,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拿着手机,而是望着屋檐上断断续续垂落的雨水,晶莹的雨映在她粉色的瞳里,洗去了悲哀的光泽。


“你在这里做什么?”富冈义勇走到了她的身旁,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像这样任由无法说话的少女自由行动,可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他略微皱了皱眉。


灶门祢豆子并没有如同之前一样展示她的话语,而是指了指身旁的购物袋,看起来是从附近的超市里出来的,她的腿因为在雨里不合时宜地奔跑而打湿了,白色的及膝袜湿成了斑驳深色,头发也无力地耷拉下来。制服的毛线背心因为衬衫被汗水浸透而走了形,十分不舒服地贴在她身体的曲线上。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无止境的等待。


等待雨停,等待初晴的好天气,等待哥哥来找到自己。她曲起双腿,避免往来的人再度让水花溅到她的腿上。


“你帮我看管一下这个。”富冈义勇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到了她的膝盖上,委托一个不熟悉的人来看管自己的重要事物,他过去可没有这样大胆过。不过他总觉得不能够这样放着她不管。


灶门祢豆子抬起头露出了令人安心的微笑,她用双手抱住了那只黑色的公文包,拥抱一只落水的黑猫一样,任由它蹭在她的怀里。


富冈义勇只进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他买了两份半价便当,刚好可以把明天和后天的午餐安排了。他顺手拿起了她身旁并不轻松的购物袋,空出的那只手把伞递给她示意她撑开,她很快就领悟到了,把伞撑开的同时她的身体向他身旁倾过去,想要接过那些沉重的袋子,不过并没有成功。


她手里的伞被拿走了,她伸手去够却因为身高限制,踮起脚也没有效果,反倒因为一只手按在了富冈义勇的手臂上而产生了暧昧的距离。她抬起头就看到了对方蓝色的、透着严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让对视持续了三秒以上才羞怯地低下头,假意整理湿润的头发。


“我来撑伞吧,你拿着那个就好。”


她沉默地走在了旁边,双手拿着那只象征着成年人的黑色公文包。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周遭,却总是准确无误地绕开了地上的水洼,或许她真的能够心灵感应,富冈义勇产生了这样好笑的想法。


他注意到了灶门祢豆子买的食材基本上都是两人份的,很多,各种各样,或许是趁着打折所以准备了一个星期的食材。但是有必要买那么多吗?食材还是新鲜的最好吧——


晚上想吃些什么呢?今天可是抢到了最新鲜的食材,嗯、就包在姐姐身上吧。绝对会让你连吃三碗饭的。


近期过于沉重的工作压力让富冈义勇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仅仅是看到这些熟悉的食材就让他回忆起过去和富冈茑子走过的路。他疲惫的目光,望向了身形娇小的少女,他此刻站在了富冈茑子曾经站的位置,他看到了少女清澈的眼神、柔软的长发,充满青春活力的肢体,无一例外都让他如此怀念。


像这样凝视着女子高中生是非常不正道的行为,不过一向神经大条的富冈义勇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或许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也不过是像兄妹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已。


姐姐高中时期也是这样的吗?这样弱小的身体去支撑这样一个孤寂的家。他想到了灶门祢豆子手上的痕迹,是每天都必须做家务的手,是长久以来的劳动刻下的印,她也是如此...?


灶门祢豆子侧过了头,或许是注意到了身旁的人暧昧的目光,不是来自爱情的暧昧,而是从湿润的泥土里嗅到的来自回忆的暧昧。


“今天又是只有你一个人?”


富冈义勇开口了。她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摸向裙子的口袋,却落了空,她想起来今天自己把手机遗忘在家里了,所以才会在出来之后遇到这样尴尬的境况。


“忘记带了?”


她再次点头,然后指了指手腕上的字牌,示意他可以打电话给她的哥哥,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住所在哪里,带不熟悉的人回家也是不合理的,最安全的处理方式是等灶门炭治郎出来接她。


“不用了。平时你的哥哥都会在附近等你,今天既然不在我想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么唐突的打扰就更不应该了。”


她的眼神一下子落寞了许多,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富冈义勇并没有理解到其中的歧义,只是他想到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家等富冈茑子时也有过类似的心绪,他坐在餐桌前时不时在玄关徘徊,等待着那一声令人心潮澎湃的钥匙转动的声音。对于她来说...那或许也是仅剩的能够依靠的血亲。


“你看起来很擅长料理。”富冈义勇转移了话题,对方果然一下子缓和了过来,她卷起袖子抬了抬手臂做出一副很擅长的反应。


“这样。那你是真厉害的姐姐啊。怎么?很奇怪我为什么能猜到你是长女吗?”


“...身为年长的孩子都会露出相似的表情。对年下者的疼爱,自己对生活的隐忍,以及不是真心却很擅长的笑容——这一切在你的身上也能看到。”


灶门祢豆子向他这边靠了一些,他看不到她的脸了,因为她不能说话,所以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衬衫的前面她变得沉重的呼吸声,是在用叹气平息情绪,又说错话了...大概刚才的言语里又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抱歉...”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从伞面上已经听不到雨水弹起的声音,他们走到了浅海滩附近,已经不知道这是哪里了,因为心不在焉所以走到了陌生的地方...不,并不陌生,是小的时候,和家人一起来过的海边,当时的海岸线还没有退的那么远,他总觉得海岸线很长,总也走不完——


没想到在冥冥之中又走到了这里。海岸线依然那么悠长,缓缓消失在世界的边际。灶门祢豆子把伞收了起来,把东西放在了干燥的岸边,把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一下子跑到了海里,充满童真的少女总是能够一下子就接受到大自然的心灵暗号。


“喂,等一下——”


富冈义勇有些费力地把一大堆东西放在了岸边,确保它们不会滚落之后就去追寻她的身影,她走出了海岸线好远,他站在灶门祢豆子的身后,看着海水没过了她的膝盖,裙摆不安地随风悬在青灰色的海面上,膝盖因为春天的寒风而染上樱的绯色,她的毛衣背心也脱在了岸上,单薄的衬衫紧贴在肌肤上,透出了健康的颜色,那是活下来的人努力生活的颜色,她黑色长发被卷起,从发丝间缓缓从云间吐露出来的是一颗溏心蛋一样的夕阳——


她慢慢转过头,像某些爱情电影一样,四十五度角扬起的头,展现了颈部曼妙的线条,然后她粉色的眼眸里晕散开了海一样的水雾。


“小心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富冈义勇伸手触碰到她的肩膀时自己就连带她一起摔了下去,原本整齐的西装又变得像小时候一样染上了海水的颜色,无论成年人的西装还是童年的短袖遇上海水都变成了无意义的东西,只剩下一片轻松的笑声。她的声带能发出这样轻微的笑声,这是富冈义勇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因为事故而变形房声音竟蕴含着一种复古的滋味。


富冈义勇的头发也被打湿了,不过更糟糕的是他的西装完全湿透了,那是富冈茑子送给他的初次工作的礼物,明明浸泡海水身体应该更沉重了,但是他却感到了一股不可思议的轻松,就像从前他们追随着海岸线那般令人心情愉悦——


富冈茑子从来没有消失过。她在空气里,在海水里,在他望向的少女眼瞳里——在他的身上。那份温柔从来不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是春天的风,是春天的雨,是春天墓园里少女透明的伞。


灶门祢豆子跨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拇指抵在了他的嘴角上。他轻轻地回应了一个微笑。


便利店的半价便当已经不需要了。突然好想吃鲑鱼萝卜,不管怎么样,今天就做一次三人份吧。













听说他们要搬家是在那不久之后发生的,一直忙碌的灶门炭治郎终于把搬家的事情谈妥了。富冈义勇很意外那样的少年竟然可以一个人把繁琐的手续都完成了。


“并不是逃避...只是我们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总是在这里停滞不前是不行的。”灶门炭治郎是这样告诉他的。


「明天可以见面吗?富冈先生。」


这是灶门祢豆子给他发的第一条邮件,上次在海边打湿的西装被灶门兄妹强行道歉带回去清洗了。富冈义勇原本想说那件西装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是对方两个并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所以只好作罢。


富冈义勇往约定的地点走去,他突然发现每次和她的相遇都是雨天,然而今天却是一片晴空万里。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但这不足以阻止他去会面。


他看到了灶门祢豆子第一次穿的不是制服,她手里提着袋子正站在那里。他听灶门炭治郎说,她开始复健了,说话的能力正在慢慢恢复,如果有幸今天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富冈先生。下午好。”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已经传入的耳朵里。


“午安。”


“前些日子真是抱歉...我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恢复了语言能力而显得异常兴奋,他听着身旁的少女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各样的话题,不过他注意到少女的手腕上防止意外的手链被一条更为精致的手链替代了,对她来说那条沉重的铁链也已经卸下来了。


富冈茑子在遇到未婚夫的那天,一直在说的一句话:人生这样总是充满惊喜,每一个偶遇都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呀。那是富冈义勇第一次看到姐姐显露出少女情怀。


“下个星期...下个星期我就要搬家了。虽然和富冈先生才见面没多久,不过还是打扰了。”


“这么急着走?”


“嗯...哥哥那边已经谈妥了。我们接下来会去其他的城市生活,不过...并不是对这里的一切害怕了。只是我们想要去迎接新的生活。”


“年轻的活力。”


“唔、如果富冈先生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这样吧。”


她笑了起来,富冈义勇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她的头发被灵巧地编织了起来,或许是时下女子高中生之间流行的发型,她的手已经不需要再用劳动来减轻负罪感了。


那么他应该挽留她吗?


这是诡异的念头。尚且不能够称之为恋爱的心绪,却哽在了咽喉,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将它吐露。


“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富冈先生。下次...啊...那就,下次再见吧。”


她刚要说出口的话注意到了不对的地方,不过也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了。她低下了头,和那天躲在伞下时一样,接着梳理头发的动作低下了头,富冈义勇看不到她表情,只是向她的背影道别。


她转身走了没几步,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是一条邮件:如果不着急的话,下个星期一起去吧。上野公园的樱花开了,我希望你能够去欣赏。——from  富冈义勇


这是富冈义勇第一次给她发邮件。她回过头,对方仍站在初开的樱花树下,一如她粉色的眼眸中满溢而下的花瓣。




fin.




——————
「后记」


本次依然沿用了平淡的文风,平常的剧情。关于标题“春葬与安布尔”,春葬指茑子的葬礼,然而事实上本文中并没有出现过琥珀这一事物。从我个人的设计角度来说,本文中连绵不断的雨即是树脂,让本没有任何联系的富冈义勇和灶门祢豆子定格在了这个场景里。在内容的最后,灶门祢豆子告诉他自己将会在下个星期搬家,富冈义勇发出了那条短信,她回头的时候,整个故事也定格在了这一刻。


凝固在琥珀里的事物会永远留存下去,他们大抵也是如此。


本文里我试着不去描写葬礼,也不让文中的角色去谈起过世的人。想从他们一如往常的生活入手,营造出悲哀的心绪,但愿有传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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